给表弟介绍对象被拒，一年后他跪在病床前：姐，我对不起她妈妈！

人这一生最难还的，不是钱债，而是情债。每个人心里都藏着说不出的亏欠，有些是年少轻狂时欠下的，有些是成年后无意间造成的。今天我就讲一个关于报恩与亏欠的故事。

我叫李红梅，今年48岁，在县医院做护士长。说起我这个表弟小军，那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记得那年他爹出车祸走的时候，才刚满3岁。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姐，军娃就交给你了。"

那会儿我也刚结婚不久，手头紧巴巴的。可看着小军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咬咬牙还是把他接到了自己家。丈夫起初有点不乐意，嘟囔说："自家孩子都还没影子呢，咋先养起别人的了？"

我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你看看军娃多懂事，在咱家住几天，把家里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再说了，他爹临走时就这么一个心愿，咱不能不管啊。"

就这样，小军在我家住下了。一住就是二十多年。

那孩子打小就聪明，学习成绩特别好。每次开家长会，他班主任都夸得合不拢嘴："这孩子啊，要是高考考得好，保准能上个好大学！"

果不其然，高考那年小军考了全县第三名，被省城最好的医科大学录取了。那天拿到通知书，我高兴得一宿没睡着，一个劲儿地念叨："你爹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了，该多高兴啊！"

就这么着，小军顺顺当当地念完了大学，又考上了研究生。毕业后，我托关系把他弄到了咱们县医院。

这孩子也争气，没几年就当上了心外科主治医师。可就在这时候，他跟我提起想谈对象的事。

"姐，我看上咱医院的一个护士，叫小芳......"

我一听这名字，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急诊科新来那个护士吗？长得倒是水灵，就是......

"你跟她接触多久了？"我打断他的话。

"也有小半年了。姐，你放心，我都打听过了，人家家庭条件虽然一般，但特别勤快，性格也好......"

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事儿说来话长，二十年前小军他爹出车祸，就是被小芳她爹开的车给撞的。虽说后来人家也赔了钱，可这命债，哪是钱能还清的？

"不行！"我一拍桌子，"她不合适！"

小军愣住了，半天才问："为啥啊？"

(继续....)

我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只说："反正她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年纪还小，急什么？"

小军不服气，嘟囔道："我都二十八了，再不谈对象，该叫老光棍了！"

"那也不能跟她处对象！"我语气越发坚决。

这一下可把小军惹急了，他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的终身大事总得让我自己做主吧？"

我一看他这倔脾气上来了，忙软下声调："军娃，你听姐一句劝。这姑娘真的不合适，你再找找，肯定有更好的......"

"那你倒是说说，她哪里不合适？"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你要娶的是你杀父仇人的闺女吧？

见我不说话，小军冷笑一声："姐，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事，我是认定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我追出去喊他："军娃！军娃......"可他头也不回。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丈夫问我咋了，我叹口气说："你说这事儿该咋办？"

丈夫摸出根烟点上，说："你也别太为难自己，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再说了，当年人家不是也赔了钱吗？"

"可这是命债啊！"我瞪他一眼，"你是不知道，当年要不是那个王德发开车喝了酒......"

"那也是他爹的事，关人家闺女什么事？"丈夫吐个烟圈，"你这样，不是把仇恨传给下一代吗？"

我被他说得一愣。是啊，这事跟小芳有什么关系？可我又想起弟弟临终前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

第二天，我把小芳叫到办公室。

小芳来得挺快，站在门口怯生生地喊了声："李主任。"

我抬头看她，这姑娘长得真俊，大眼睛长睫毛，鼻梁高挺，皮肤白净，难怪小军会看上她。

"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小芳规规矩矩地坐下，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你跟小军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直截了当地说。

小芳脸一下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你知道小军是我看着长大的吗？"

"知道......"小芳小声说，"他经常提起您，说您待他比亲姐还亲。"

我心里一酸，接着说："那你知道他爹是怎么没的吗？"

小芳摇摇头。

我深吸口气："二十年前的一个雨夜，他爹骑着摩托车下班，被一个醉驾的司机给撞死了。那个司机，就是你爹！"

小芳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您说什么？"

"你爹叫王德发，是吧？"

小芳点点头，脸色煞白。

"这事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小芳声音发抖，"我爸从来没提过这事。"

我冷笑一声："怎么？做了亏心事，不敢跟闺女说？"

小芳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李主任，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赶紧把她扶起来："你起来，这事跟你没关系。不过你也明白了吧，你跟小军是不可能的。"

小芳擦擦眼泪，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跟小军说清楚的。"

可没想到，这事儿却没完。

第二天，小军找到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姐，你为什么要告诉小芳那些事？"

"这不是应该的吗？她总该知道真相吧？"

"可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她要是知道你是她爹害死的人的儿子，她心里能好受吗？"

小军气得脸都白了："姐，你这是在报复！你是在拿小芳出气！"

我也来了火："我是为你好！你们俩要是真在一起了，以后怎么面对双方的亲戚？你想过没有？"

"那是我们的事！"

"你......"我气得直哆嗦，"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是为了让你好！你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小军冷冷地看着我："姐，我知道你对我好。但这事，我自己能拿主意。"

说完，他转身就走。

从那天起，小军就跟我闹别扭。上班不跟我说话，下班直接回家。要不是在一个医院，我都见不着他人。

这样僵持了快一个月，小芳突然递交了辞职申请。听说是要去省城发展。

小军知道后，跑去找她，可人已经走了。

又过了两天，小军也递交了辞职报告。院长找我谈话，说小军要去国外进修两年。

我傻眼了，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连句话都不跟我说？

可等我赶到他住处时，已经人去楼空。只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姐，我去进修了。这两年就当让我静静吧。

看着这张字条，我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我经常做噩梦，梦见弟弟躺在血泊里，指着我说："姐，你害了我儿子......"

我也试图打听小军的消息，可他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换了，我根本联系不上他。

直到那天，小芳出了车祸。

(继续...)

那天我正在查房，突然听说急诊室来了个重伤病人，是辆大货车撞的。我寻思着去看看，结果一掀帘子，就看见小芳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

"怎么是你？"我赶紧上前查看。

原来小芳这一年在省城一家医院工作，今天回来探亲，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检查结果显示，她肝脏破裂，需要马上手术。

"她父母呢？"我问护士。

"在外地，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我看了看手表，按这个速度，起码得四五个小时。可小芳等不了那么久！

"立刻通知手术室！"我下了命令。

可就在这时，一个护士小声说："李主任，病人家属还没来，手术同意书......"

我咬咬牙："我来签！"

正要签字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人——小军！他可是咱们医院最好的心外科医生。要是他在就好了......

我赶紧掏出手机，翻出一个许久未拨的号码。这是小军之前的号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通。

"嘟——嘟——"的声音响了好久，我正要放弃，电话突然通了！

"喂？"熟悉的声音传来。

"军娃！是我！"我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小芳出车祸了，现在在咱们医院，情况很危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我才知道小军这一年一直在香港进修。他二话不说，立马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票。

等小军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一进手术室，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小芳，眼睛一下就红了。

"姐......"他突然跪在我面前，"对不起......"

我赶紧把他扶起来："你这是干啥？快去准备手术！"

手术整整进行了六个小时。期间，小芳的父母也赶到了。看见我的时候，王德发老泪纵横："李护士长，求你救救我闺女......"

我心里五味杂陈。二十年前，他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求我原谅。那时我恨他入骨，可现在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恨不起来了。

手术很成功。小芳醒来后，第一眼就看见守在床边的小军。

"你......你怎么在这？"她虚弱地问。

小军握住她的手："以后我哪都不去了，就在这守着你。"

这时，王德发突然说："李护士长，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原来，当年车祸赔偿的钱，除了明面上的赔偿，他还偷偷资助了小军的学费。这些年，他一直通过我丈夫的账户，每年打钱过来。

"我知道钱再多也换不回一条命，"王德发说，"但我总得做点什么。看着小军考上医科大学，当上医生，我心里也欣慰......"

我愣住了，看向丈夫。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怕你接受不了，就一直没敢说......"

一时间，手术室里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小军开了口："姐，你还记得你经常说的那句话吗？"

我一愣："什么话？"

"你说：'人这一生最难还的，不是钱债，而是情债。'可我觉得，再难的债，也总有还清的一天。"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