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执意要把老房子给二弟 临终前悄悄塞给我张纸条 柜子后面有惊喜
发布时间:2025-05-29 14:54 浏览量:34
母亲走了。
病房里的氧气机还在”嗡嗡”地响,护士进来关掉了开关。突然间,整个世界安静了。
我握着那张皱巴巴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妈妈歪歪扭扭的字:“老三,柜子后面。”
二弟在走廊里和殡仪馆的人商量事情。他声音很大,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长子。实际上,我才是老大,他排行老二,只是从小到大习惯了呼来喝去。
“火化费多少钱?什么?两千八?这么贵!”
我把纸条塞进兜里,起身去交住院费。收费窗口的小姑娘打了个哈欠,电脑屏幕上显示:欠费3万2千元。
“你家人呢?这么多钱…”
“就我一个。”
她看了看我,没再说什么。
回到病房,妈妈已经被推走了。床单上还留着她身体的凹陷,枕头旁边有几根花白的头发。我伸手去摸,还有一丝余温。
二弟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手机:“老三,我跟老婆商量了,妈的后事就按农村习俗办,简单点。钱的事…”
“我出。”
“那老房子…”
“你拿去吧。”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痛快。按照妈妈生前的意思,三间瓦房归他,我们兄弟俩算是扯平了。
出了医院,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路灯刚亮,修车铺的师傅还在忙活。我想起小时候,妈妈每天这个点都会站在门口等我们放学。
“吃饭没?”
这是她见面第一句话,不管我们是上学迟到还是打架受伤。
现在没人问我吃饭了。
回到老房子,二弟已经在那里了。他正和媳妇商量重新装修的事。
“这面墙拆掉,做成开放式厨房。”
“地板砖也要重新铺,现在这种太土了。”
我没说话,径直走向妈妈的卧室。
房间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床头柜上放着半杯凉茶,上面浮着一层茶叶沫。老式的木衣柜靠墙而立,柜门上贴着已经发黄的福字。
柜子后面。
我用力推了推柜子,很重,几乎推不动。柜子和墙之间的缝隙里积了很多灰尘,还有几个死蟑螂。
“你在干什么?”二弟媳妇在门口问。
“找个东西。”
她撇撇嘴走了。估计是觉得我舍不得这个房子,在做最后的怀念。
我继续推柜子。终于,在柜子后面发现了一个小洞,洞口用报纸堵着。报纸已经发黄,上面的日期是1995年3月15日。
那一年,我刚考上师范,二弟还在读初中。
我小心地撕开报纸。洞里面是一个塑料袋,袋子里包着什么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沓钞票。老版的百元大钞,有些已经发霉了。我仔细数了数,整整三万五千元。
还有一张纸条,是妈妈的字迹:“老三,这些年苦了你。房子给老二,钱留给你。别怪妈偏心,你们都是妈的心头肉。”
我蹲在地上,看着这些钱,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想起这些年,每次回家,妈妈总是偷偷塞给我钱。“你在城里生活不容易,多买点好吃的。”我每次都推辞,她就生气:“妈的钱你都不要,还要谁的钱!”
后来我知道,她把我给她的生活费都存了起来。
二弟从外面进来:“你怎么还在这里?明天装修师傅就要来量房了。”
我把钱收好,站起身:“我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你想来就来,又不是不让你进门。”
我点点头,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妈生病这两年,你来看过几次?”
二弟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工作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十三次。”我说,“我数过。”
他不说话了。
我走出老房子,听到身后传来装修的敲打声。已经开始了。
回到自己的小房子,我把那些钱放在桌上。旧钞票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像妈妈的衣服,像旧时光。
我想起妈妈生前说过的话:“老三啊,妈知道你心里委屈。老二从小就会哄人,嘴甜,妈也不是偏心他。就是觉得你能干,以后日子肯定比他过得好。房子给他,也是为了让他有个依靠。”
当时我还不服气,觉得凭什么房子给他,我照顾妈妈这么多年,什么都得不到。
现在我明白了,妈妈什么都看在眼里。
第二天,我去银行把钱存上。银行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些旧钞票,表情有些奇怪。
“这些钱是…”
“我妈留给我的。”
她点点头,没再多问。
存钱的时候,我想起一件事。妈妈住院期间,有一天半夜,她突然拉着我的手说:“老三,妈对不起你。”
我当时以为她是在说房子的事,就安慰她:“妈,您别这么说,我不在意的。”
她摇摇头:“不是房子的事。是当年你爸去世后,保险公司赔的那笔钱。”
我一愣。爸爸在工地出事,保险公司确实赔了一笔钱。当时妈妈说用来还债了,剩下的给二弟交学费。
“妈,那些钱…”
“我没有用来还债。”她的声音很轻,“我偷偷存了起来。想着以后你们兄弟俩分,一人一半。”
“那现在呢?”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光:“现在我想全给你。老二有房子,有媳妇,有工作。你一个人在外面,妈不放心。”
“妈…”
“答应妈,拿了这些钱,好好生活。该结婚就结婚,该享受就享受。别总是委屈自己。”
现在想起这段对话,我才明白妈妈临终前那张纸条的意思。
从银行出来,我路过老房子。装修已经开始了,门口堆着一车砖头。二弟在指挥工人拆墙。
“老三!”他看到我,挥挥手,“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个电线怎么走。”
我走过去,看了看图纸。“你不是请了装修公司吗?”
“请是请了,但是电工师傅说这个老房子线路太复杂,让我找个懂的人帮忙看看。”
我研究了一下,确实有些麻烦。这种老房子,电线都是后来加的,走向很奇怪。
“这样吧,我来帮你重新设计一下线路。”
二弟愣住了:“你…你愿意帮我?”
“我们是兄弟啊。”
他的眼圈有些红:“老三,我…”
“别说了,赶紧干活吧。”
我们兄弟俩一起研究电路图,就像小时候一起做作业一样。工人师傅在旁边夸我们:“你们兄弟俩关系真好。”
二弟笑了:“当然好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忙到傍晚,电路设计终于搞定了。二弟坚持要请我吃饭。
“走,去镇上那家新开的火锅店。”
“太贵了,随便吃点就行。”
“今天我请客,必须去最好的地方。”
火锅店里人很多,我们等了半个小时才有位子。二弟点了很多菜,比平时阔绰多了。
“老三,我敬你一杯。”他举起啤酒杯,“这些年,辛苦你了。”
“别这么说。”
“不,我必须说。”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妈生病这两年,基本都是你在照顾。我工作是忙,但也不是忙到连妈都顾不上的地步。就是…就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看到妈老了,害怕面对生离死别。”他低着头,“我知道自己是个懦夫,但我改不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妈走的时候,你在身边,我在外面打电话。”他抬起头看着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幸好有你在。幸好妈妈不是一个人走的。”
我们兄弟俩喝了很多酒。回家的路上,二弟搂着我的肩膀说:“老三,房子的事,要不我们重新商量一下?”
“算了,就按妈妈的意思办。”
“可是我觉得不公平…”
“妈妈自有她的道理。”我想起兜里的存折,“而且,她留给我的,比房子更珍贵。”
二弟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也没有多问。
几个月后,老房子装修完了。二弟搬了进去,还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乔迁宴。
我带着礼物去祝贺。新装修的房子确实漂亮,现代化的家具,明亮的灯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老三,你觉得怎么样?”二弟媳妇很兴奋地拉着我参观。
“很好,很现代。”
走到妈妈原来的卧室,现在被改成了儿童房。墙上贴着卡通贴纸,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我走到原来放衣柜的地方,那个小洞已经被新的墙纸盖住了。
“这里原来是妈妈放衣柜的地方吧?”我问。
“对啊,那个老柜子我们送给收废品的了。”二弟媳妇说,“太旧了,跟新房子不搭。”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晚上回到家,我拿出妈妈的照片,放在桌上。照片里的她还很年轻,笑得很开心。那是爸爸还在的时候拍的。
“妈,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我对着照片说,“您不是偏心,您是想让我们兄弟俩都过得好。”
房间里很安静,好像妈妈在听我说话。
“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生活的。也会照顾好二弟。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窗外,夜色正浓。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悠长而深远。
我想起小时候,每当听到这个声音,妈妈就会说:“火车要带人去远方了,但是家永远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现在,妈妈不在了,但家还在。
不在老房子里,在我和二弟的心里。在那些关于她的回忆里。在她留给我们的爱里。
存折还放在抽屉里,我没有动用过那些钱。不是舍不得花,而是觉得那不只是钱,那是妈妈对我的爱,对我们兄弟俩的期望。
有一天,我会用这些钱做些有意义的事。也许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也许是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但不管怎么用,我都会记得这是妈妈的爱。
春天来了,我在阳台上种了一盆花。妈妈生前最喜欢花,说花开了就代表希望来了。
现在,花开了,希望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