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妈嫌弃我们家穷从不来往,听说我中了拆迁款 半夜就敲门 侄女啊

发布时间:2025-05-29 15:40  浏览量:33

妈妈走的那天,小舅妈没来。

她住在县城东边的新区,开车不过二十分钟路程,但她没来。电话里说感冒了,声音确实有些哑。我没多想什么,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殡仪馆的冷气开得特别足,冻得我直打哆嗦。

妈妈的葬礼办得很简单。农村人讲究,但我们家实在拿不出什么钱来。三舅开着他那辆面包车来了,车门关不严,一路上咣当咣当响。二舅妈提着一袋子馒头,说是怕我饿着。倒是小舅,人来了,但一直站在最后面,手机响了好几回都没接。

那时候我就想,血缘这东西真奇怪。

最亲的人走了,远的人反而来了,近的人倒躲得远远的。

妈妈生前最疼小舅。小舅是家里最小的,比妈妈小了十来岁,从小就被宠着。那些年小舅读书,学费都是妈妈给的。后来小舅娶媳妇,彩礼钱还是妈妈东拼西凑借的。

可自从小舅妈进了门,这一切就变了。

小舅妈是城里人,父母都是干部,看不上我们这些农村的穷亲戚。每年过年,我们去他们家拜年,她总是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茶水倒得很浅,瓜子放在最高的柜子上,意思是不想让你久坐。

妈妈每次回来都叹气。

“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就…”

话说一半就停了,摆摆手,去厨房忙活去了。

那年小舅买房的时候,找妈妈借过一次钱。五万块,对我们家来说是天文数字。妈妈把所有能卖的都卖了,连她结婚时的金手镯都当了。钱借出去容易,要回来就难了。

一拖就是三年。

妈妈病重的时候,我提过一嘴,说不如找小舅要回那笔钱,好给妈妈治病。妈妈瞪了我一眼,说不许胡思乱想。

“他们日子也不容易。”

日子不容易?小舅妈开的那辆白色轿车,我在县城见过好几回,总是停在最贵的那家美容院门口。她朋友圈里的照片,不是在海边度假,就是在商场试衣服。

妈妈走后的那个冬天特别冷。

老房子的窗户关不严,北风一刮,呼呼作响。我一个人住着,晚上经常被冻醒。邻居张婶说,要不搬到她家去住几天,等春天再说。我谢过了她的好意,但还是选择留下。

这里有妈妈的味道。

柜子里还放着她的衣服,枕头上还有她用过的发夹。阳台上那盆吊兰,叶子有点黄了,但还活着。妈妈说过,这花特别好养,浇点水就能活。

春天的时候,拆迁通知来了。

政府要在这里建新的开发区,我们这一片老房子都要拆掉。补偿标准是每平方米三千八,我家的房子虽然破旧,但地段不错,一共能补偿八十多万。

八十多万!

我看着那张通知书,手都在发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消息传得很快。不到一个星期,整个村子都知道了。三舅专门跑来看我,拍着我的肩膀说:“闺女,苦日子熬到头了。”二舅妈也来了,带了一只土鸡,说是给我补身子。

小舅的电话倒是来得最快。

那天晚上八点多,我正在收拾妈妈的遗物,手机突然响了。是小舅的号码。

“小雅,听说家里有好消息?”

小舅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比妈妈葬礼那天有精神多了。

“嗯,要拆迁了。”

“那真是太好了!妈妈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对了,小雅,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也不安全,要不搬到我们家来住一段时间?”

我愣了一下。

妈妈刚走的那几个月,我一个人住在破房子里,冬天冻得要命,他们一家人住在温暖的楼房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提议。现在我要拆迁了,他们倒主动邀请我了。

“不用了,小舅,我住习惯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那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挂了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拆迁的手续办得很快,政府效率很高。一个月后,我就拿到了补偿款。扣除各种费用,到手七十八万。银行卡上那一串数字,看得我眼花缭乱。

钱到账的第二天,小舅妈就来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晒被子,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小舅妈,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

“小雅在家呢?”

她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灿烂。

“我专门来看看你,一个人住着,舅妈不放心。”

我让她进了屋,给她倒了茶。茶杯是妈妈生前用的那套,有些泛黄,但很干净。小舅妈端起来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喝了一口。

“小雅,你看,你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了,是不是该考虑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些旧家具上停留。

“这些破烂玩意儿,该扔的就扔了。你现在有钱了,买新的。”

我没接话。妈妈用过的东西,哪怕再破旧,我都舍不得扔。

“对了,小雅,舅妈有个想法。你看你一个姑娘家,拿着这么多钱,也不安全。要不这样,你把钱存在我和你小舅那里,我们帮你理财。现在通胀这么厉害,钱放银行里就是贬值。”

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补充:“当然了,这钱还是你的,我们就是帮你打理一下。你要用的时候随时可以拿。”

院子外面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是隔壁王叔下班回来了。他家的狗叫了几声,然后就安静了。

“舅妈,我觉得钱放在我这里挺安全的。”

小舅妈的脸色变了变。

“小雅,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是为了你好。你一个人住在这破地方,万一出个什么事…”

“出什么事?”

“比如说…比如说有人打你的主意,或者你被骗了什么的。你没经验,容易上当。”

我笑了。

“舅妈,妈妈在的时候,你们从来不关心我有没有经验,会不会上当。现在我有钱了,你们倒担心起来了。”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小雅,你这话说的,我们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你妈妈走的时候,我不是感冒了吗?”

“感冒了?那为什么第二天就看到你在朋友圈发自拍,说是去新开的那家日料店打卡?”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妈妈生前最爱听这个声音,说是大自然的音乐。

小舅妈站起身来,水果也不要了。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不管了。”

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小雅,话我放在这里,钱这东西,来得容易去得也容易。你现在看不上我们,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那袋水果放在桌子上,是从超市买的,包装很精美,但有几个苹果已经开始烂了。我挑了一个好的洗干净,咬了一口,很甜。

妈妈生前最爱吃苹果,说是营养好。但她舍不得买贵的,总是在菜市场挑那些便宜的,有时候买回来一半是坏的。

现在我有钱了,可以买最好的苹果,但妈妈再也吃不到了。

拆迁的事情办完后,我在县城买了一套小公寓,一室一厅,朝南,阳光很好。搬家的那天,邻居们都来帮忙。张婶哭了,说舍不得我走。

“有空常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我点点头,眼睛也有些湿润。

新房子装修得很简单,但很温馨。我把妈妈的照片放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把她用过的那套茶具也带了过来。阳台上还是种了一盆吊兰,是从老院子里移过来的。

搬到新家后,小舅他们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大概两个月后,小舅的电话又来了。

“小雅,听说你在县城买房了?”

“嗯。”

“房子怎么样?装修了吗?”

“装修好了,挺不错的。”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小雅,你小舅妈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道歉。那天她说话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接话。

“这样吧,周末你来我们家吃个饭,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聊聊。”

“不用了,小舅,我最近比较忙。”

“忙什么?你现在也没工作…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时间比较自由,不如来我们家住几天,小舅妈做饭好吃。”

我笑了。

“小舅,妈妈生前你们从来没邀请过我去你们家住。”

电话那头沉默了。

“小雅,你这孩子,怎么总是翻旧账?”

“我没有翻旧账,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那…那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意识到之前做得不对。”

“哪里不对?”

“就是…就是对你关心不够。”

“关心不够?小舅,你借妈妈的那五万块钱,什么时候还?”

这回电话那头彻底没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舅才开口:“小雅,你现在有钱了,还在乎那点钱?”

“我在乎的不是钱,我在乎的是你们的态度。妈妈生前为了借给你们钱,把结婚时的金手镯都当了。她病重的时候,我们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那…那我现在还不行吗?”

“不用了。”

我挂了电话。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应该发芽了吧?春天总是来得特别突然,前一天还是光秃秃的枝条,第二天就冒出了嫩绿的叶子。妈妈最爱春天,说是一年的希望都在春天里。

晚上的时候,小舅妈的电话来了。

“小雅,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小舅说话?他可是你的长辈!”

我正在阳台上给吊兰浇水。新的环境,这盆花长得更好了,叶子绿油油的。

“舅妈,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来给你小舅道歉的。他刚才说话确实不合适,但他也是好意。这样吧,那五万块钱我们还给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漠?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我放下水壶。

“舅妈,妈妈在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们是乡下人,配不上你们城里人的身份。”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2018年春节,在你们家,你对邻居王阿姨说的。你说你老公的那些穷亲戚总是来蹭饭,特别烦人。”

又是沉默。

“小雅,人都会说错话,你不要太计较。”

“我没有计较,我只是记性比较好。”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街道。晚上九点多,街上还有很多人。有下班回家的,有出来散步的,还有在路边摊吃夜宵的。普通人的生活,平淡但真实。

“舅妈,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绝情?”

“绝情?妈妈重病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妈妈去世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现在我有钱了,你们倒说我绝情了。”

电话那头传来小舅的声音,似乎在和小舅妈争论什么。然后电话就挂了。

我继续给吊兰浇水。这盆花真的很好养,只要给它一点水,一点阳光,它就能活得很好。就像妈妈说的,简单的生活往往是最好的生活。

第二天是周末,我去菜市场买菜。碰到了以前的邻居李婶,她正在卖自家种的蔬菜。

“小雅,听说你发财了?”

“运气好,拆迁了。”

“那真是好事!你妈妈在天之灵也高兴。”

李婶是个实在人,从小看着我长大。妈妈在的时候,她经常过来串门,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聊天,一聊就是半天。

“李婶,你的菜怎么卖?”

“你要啥就拿啥,不要钱。”

“那怎么行?”

“你妈妈以前经常帮我,现在你有出息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挑了一些青菜和萝卜,硬是给了她钱。李婶推让了半天才收下。

“小雅,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什么事?”

“你小舅妈昨天来找过我,打听你的情况。”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问什么?”

“问你现在一个人住,有没有男朋友,拆迁款拿了多少…我都没细说。这人啊,平时不来往,现在倒关心起来了。”

李婶摇摇头。

“你心里有数就行,别被人骗了。”

我点点头。农村人虽然文化不高,但看人很准。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一眼就能看出来。

回到家后,我把买的菜洗干净,准备做午饭。正切菜的时候,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一看,是小舅妈,还带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我没开门。

门铃又响了几次,然后就听到小舅妈在外面说话。

“小雅,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吧。舅妈给你带了个人来,是我的表哥,在银行工作,想和你谈谈理财的事情。”

理财?

我透过猫眼看到那个男人,穿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看起来确实像银行的人。

“小雅,现在钱放银行利息太低了,我表哥有更好的投资渠道,保证比银行收益高。”

我不出声。

外面又传来小舅妈的声音:“小雅,你别这么倔。我们真的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女孩子,对理财又不懂,很容易被骗的。”

被骗?

我想起了李婶的话,心里冷笑了一声。

“小雅,开门吧,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还是没动。

过了一会儿,外面没声音了。我以为他们走了,结果晚上十点多,门铃又响了。

这回是小舅的声音。

“小雅,开门,是我。”

我穿着睡衣,走到门边。

“小舅,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

“我想和你聊聊,就我们两个人。”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小舅一个人站在外面,脸色有些疲惫。

“进来吧。”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妈妈的照片,眼神有些复杂。

“小雅,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意见。”

我给他倒了杯茶。

“我没有意见,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说开了比较好。”

“那五万块钱的事…”

“不是钱的问题,小舅。”

我坐在他对面。

“妈妈最疼你,从小就把你当亲儿子一样。你结婚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嫁妆都给了你。可是自从小舅妈进门以后,你就变了。”

小舅低着头,没说话。

“妈妈生病的那段时间,她最想见的就是你。可是你一次都没来过。”

“我…我工作忙…”

“工作忙?小舅,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己吗?”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这个钟是妈妈留下的,走了快二十年了,还很准。

“小雅,我承认,这些年我做得不对。但是你要理解我的难处。你小舅妈她…她对你们有偏见,我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为难?小舅,你是她老公,还是我们的亲戚?”

小舅抬起头,眼睛有些红。

“小雅,你说得对,我确实做得不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想弥补。”

“怎么弥补?”

“我可以还那五万块钱,还有利息。我也可以经常来看你,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小舅,你记得以前是什么样子吗?”

我站起身,走到阳台上。

“以前你经常来我们家,陪妈妈聊天,帮着干农活。你说城里的工作压力大,只有在我们家才能放松。可是自从结婚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这样过。”

小舅也走到阳台上。

“小雅,我…”

“小舅,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人都会变的。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要为自己的家庭考虑。”

“那你原谅我吗?”

我看着他,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舅,现在已经是中年人了,头发有些花白,眼角也有了皱纹。

“小舅,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们之间,回不到从前了。”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

“那我们以后…”

“以后还是亲戚,但是不用刻意来往。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小舅站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我明白了。”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小雅,不管怎么说,你要保护好自己。钱这个东西,有了固然好,但也容易招来麻烦。”

“我会的。”

门关上后,我回到阳台上。夜里的城市很安静,远处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我想起小时候在农村,夜里只有星星和月亮,但那时候感觉特别安全,因为妈妈在身边。

现在我有了钱,有了新房子,但妈妈不在了。

这大概就是人生吧,总是在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失去另一些东西。

第二天晚上,小舅妈又来了。

这回她没按门铃,而是直接敲门,敲得很响。

“小雅,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甚至有些愤怒。

“小雅,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样对待我们!”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

“你以为有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告诉你,钱这个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担心会吵到邻居。

“小雅,你给我开门!我今天必须和你说清楚!”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我以为她走了,结果电话响了。

“小雅,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妈妈白疼你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刺耳,我直接挂了。

手机又响,我关机了。

晚上十一点多,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很响,一直按个不停。我从窗户往下看,是小舅的车。

喇叭声持续了快十分钟,终于有邻居出来抗议了。然后车就开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楼下取快递的时候,碰到了楼下的保安。

“小姐,昨天晚上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是我的亲戚。”

“他们在楼下闹了半天,还说要一直等到你下楼。我们劝了好久才走。”

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人很和善。

“以后如果他们再来闹事,你直接报警。这种行为已经影响到其他住户了。”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难过。

血缘关系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那这种关系还有什么意义?

从那以后,小舅他们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是平静总是短暂的。

两个月后,小舅又打电话来了,这次语气特别诚恳。

“小雅,你小舅妈住院了。”

我愣了一下。

“怎么了?”

“查出来是乳腺癌,已经住院一个星期了。医生说需要手术,费用挺高的…”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小雅,我知道我们以前做得不对,但是现在真的没办法了。手术费要二十万,我们实在拿不出来。”

我沉默了。

“小雅,你能不能借我们一些钱?我保证,这次一定还。”

“小舅,你们不是有房子有车吗?可以抵押啊。”

“房子还在还贷,车也不值几个钱。小雅,我求你了,就当是救命钱。”

电话那头传来哭声,是小舅在哭。

我从来没见过小舅哭,他一直是个很要强的人。

“小舅,你们去哪家医院?”

“县人民医院,肿瘤科。”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矛盾。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管这件事,但感情上又过不去。不管怎么说,小舅妈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她生病了。

第二天下午,我去了医院。

找到肿瘤科,问了护士才找到小舅妈的病房。她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看到我进来,眼神有些复杂。

小舅坐在床边,明显瘦了很多。

“小雅,你来了。”

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病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女性。空气中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

“小舅妈,你感觉怎么样?”

她看着我,没说话。

小舅连忙说:“医生说手术越早越好,但是费用…”

“我知道了。医生怎么说的?”

“说是早期,手术成功率很高,但是费用要二十万左右。”

我点点头。

“手续什么时候能办?”

小舅愣了一下。

“你…你是说你愿意借给我们?”

“我是说我可以帮你们垫付医药费。”

小舅妈这时候开口了:“小雅,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小,但我听得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真心诚意地和我说话。

“不用谢,我们是一家人。”

办手续的时候,我一次性交了二十五万,包括后续的治疗费用。小舅在缴费窗口前站了很久,眼睛一直是红的。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小舅妈住院的那段时间,我经常去看她。有时候带点水果,有时候带点汤。她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会主动和我聊天,询问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