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秘书家过夜后我走了,多年再见,他却带着孩子叫我妈妈(上)

发布时间:2025-06-16 13:27  浏览量:28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真心没有标准答案,但‘渣’永远花样百出。”

跨年夜,沈檀珠改掉了个性签名,给哥哥沈北寒发了条信息。

“哥,我决定了,离开傅怀宴,回苏黎世继承凯斯利家族的家主之位。”

听到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沈北寒很欣慰。

“珠珠,想明白就好,傅怀宴比你大六岁,该经历的感情都经历了,你就像一张白纸,他根本不可靠。”

这次,沈檀珠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

“再给我半个月吧,我要把自己在京市的所有信息都抹掉,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好,哥哥等你。”沈北寒发来一个张开怀抱的表情包。

沈檀珠微微一笑,跟着大家一起倒数。

“十、九、八……一,2024年再见,2025年你好!”

沈檀珠退出页面,坐在378平米的大平层里,120寸的电视正在直播。

“上位者为了爱放低姿态,简直让人磕疯了!”

“ZY总裁傅怀宴亲自画的,为未婚妻沈檀珠的第十二幅‘海棠春睡图’画完了!

“傅总,您能说说这次为什么连续画十二幅画向未婚妻表白吗?”

镜头前,傅怀宴穿着黑西装,低头把玩着一串沉香木手串,既矜贵又优雅。

“以前我是性冷淡,但遇见沈檀珠第一眼,我就想把她据为己有。”

“我想向全世界宣布,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话一出,弹幕瞬间炸了,立刻有人开始爆料。

“这已经不是傅怀宴第一次为爱疯狂了!沈檀珠简直就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听说沈檀珠没什么背景,傅家看不起她,傅怀宴就挨了99鞭,用自己的血在族谱上写她的名字。”

“不止呢!两人官宣后,傅怀宴就买断了京市的海棠花,堆满别墅三层,就为了给沈檀珠办个专属的海棠花展。”

“我听说半年前,沈檀珠不小心掉下悬崖,命悬一线差点没救回来时,傅怀宴不管别人怎么看,给她穿上洁白的婚纱,抱着她躺在水晶棺里点火殉情,要和她‘生同衾,死同穴’。”

傅怀宴的宠爱是人尽皆知的。

大家都说沈檀珠是傅怀宴的命根子,没有她,傅怀宴活不下去。

爱到极致,也宠到极致。

他们说的都没错,但沈檀珠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半小时前,她收到了傅怀宴的私人秘书林若惜发来的挑衅信息。

一张高清照片里,林若惜白皙的皮肤上,妖艳的红色线条勾勒出一朵朵盛开的海棠花。

线条顺着曲线延伸到隐秘处,春意盎然。

“沈小姐,傅总也在我身上画了一幅海棠画,你要不要看看全图?”

那一刻,沈檀珠眼眶发热,暖黄色的灯光也照不暖她苍白的脸。

七年感情,当初还以为自己捡到了一块稀世珍宝,现在才知道,连一块破石头都算不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越来越冷。

一阵清冽的木质香飘了过来,接着,沈檀珠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珠珠儿,我爱你,看到我给你画的画了吗?”傅怀宴冷峻的脸上满是温柔。

沈檀珠没说话,目光落在他小臂上,那里有红色的颜料,刺得她眼睛发痛。

她轻声说:“看到了,你挺用心的。”

傅怀宴听了一愣,但只持续了一秒就恢复了常态。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声说:“对你,我当然要上心,小傻瓜,婚纱选好了吗?”

要不是看到了林若惜发来的照片,恐怕她还会沉浸在即将嫁给‘心上人’的幸福里。

但现在……

沈檀珠低下头:“婚礼取消吧,我还没准备好结婚。”

话音刚落,傅怀宴脸色就慌乱起来,脸上写满了惊慌,反手把她紧紧抱进怀里。

“珠珠儿……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半个月后婚礼那天,教堂里外三层都是保镖,你就算闹脾气也跑不掉。”

沈檀珠能感觉到傅怀宴的慌乱和颤抖。

他可能真的很想娶她,也估计她没权没势没背景,跑不掉。

可……

沈檀珠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她不仅要跑,还要让他永远找不到。

沈檀珠的默认让傅怀宴心都化了,他靠近她微红的唇,眼神迷离又小心翼翼。

就在沈檀珠刚要躲开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傅怀宴划开屏幕的瞬间,她看到了林若惜发来的消息。

“叮咚!总裁大人又到了该喂饱若惜的春宵时刻啦~”

“总裁大人,你迟到了三分钟哦,额外的奶油福利没有了。”

与此同时,沈檀珠看到傅怀宴原本迷离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沈檀珠心里一紧,感觉心里像结了冰。

“珠珠,公司有点急事,你别等我,我早点回来。”

下一秒,傅怀宴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那急切的样子和刚才的小心翼翼判若两人。

沈檀珠站在空旷的房子里,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七年之痒的痛,这么痛。

但好在,她醒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檀珠才回房间休息。

2025年的第一个夜晚,傅怀宴一夜未归。

第二天。

沈檀珠刚下楼,傅怀宴正好从门口进来。

“珠珠,昨晚忙了一整夜,今天我哪儿都不去,陪你去试婚纱,中式西式各一套,不留下遗憾。”

是在公司忙了一整夜,还是在林若惜身上忙了一整夜。

沈檀珠不用猜,就知道。

但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傅怀宴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一小时后。

傅氏旗下的婚纱店里,一场私人婚纱秀正在为沈檀珠进行。

一件件顶级设计师设计的最新款、非卖品、做工精良的婚纱穿在模特身上供沈檀珠挑选,奢华飘逸的裙摆美不胜收。

傅怀宴紧紧牵着沈檀珠的手,认真地帮她挑选婚纱。

太复杂的不要,怕太重累着她。

太简单的不要,怕不突出她的美。

最后,傅怀宴从上百件里,挑中了唯一一件。

他仔细地吩咐设计师。

“腰线这里再收一收,我未婚妻腰很细。”

“到时候腰间再点缀一朵玫瑰花,我会亲自画图案,我未婚妻要独一无二的。”

“还有最里面的衬里也全部换成雪纺的,我未婚妻皮肤娇嫩,硬的会伤到她……”

几个导购眼睛都亮了。

“傅总真细心,我磕到现场版的糖了。”

店经理也附和:“傅总,您放心,我们保证会给沈小姐最舒适最完美的婚纱。”

傅怀宴嘴角微微上扬,直接开出一张二十万的支票:“说得好,这是奖励给你们俩的。”

这话一出,两人顿时欢呼起来。

沈檀珠平静地坐着,心里只有阵阵讽刺。

“傅总!”

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突然响起。

沈檀珠转头一看,是穿着包臀裙、黑丝袜、妆容浓重的林若惜。

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个沾满风尘味的销售。

她想起来,林若惜以前是卖车的。

当年她去4S店,看到林若惜被同行抢客户,听她说起勤工俭学的故事后,才让她去傅氏上班。

谁知道看人看面不如看心,小白花的外表下竟然是一颗放荡的心。

沈檀珠收回目光,却看到傅怀宴眼中的欲望,差点没忍住。

傅怀宴看向林若惜,冷声警告:“林秘书不知道我今天要陪未婚妻试婚纱吗?还来烦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林若惜漂亮的眼睛立刻泛起水光,带着委屈的声音道歉。

“沈小姐,是若惜的错,但一份海外的合同急需傅总签字。”

沈檀珠没说话,只看着傅怀宴。

傅怀宴神色松动了一下,沉默片刻,满含歉意地看着她:“珠珠,对不起,说好了陪你,却还要处理工作。”

“老公错了,你就原谅老公这回,保证不会有下次,好不好?”

沈檀珠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想再听下去,干脆打断他。

“你去忙吧,我去别处逛逛。”

说完,她就走了。

她早就对这个男人死心了,也不想再去看他们卿卿我我。

所以她直接离开了婚纱店,想回家,掏手机打车时,才发现手机落在里面了。

等了几秒,沈檀珠还是决定回去拿手机。

只是,她刚迈进店里,就听到之前的店经理和小导购在说话。

“配合得不错,傅总说了,只要我们等下拦着沈小姐,别打扰他和林秘书,再奖励五十万!”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利刃。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傅怀宴和林若惜的事,都在帮他们打掩护。

沈檀珠只觉得浑身发冷,她快速拿回手机,迅速离开了这里。

刚出市中心,她就收到了傅怀宴打来的电话和微信消息。

【珠珠,有合作方过来,我先回公司一趟,婚纱有什么问题直接和经理说。】

【转账99999999】

还有一个粉色猫咪表情,上面写着‘老婆大人’别生气。

沈檀珠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表情包。

她记得,傅怀宴性格沉稳,是不喜欢小动物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沈檀珠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最后想起一年前。

傅怀宴生日,她想给他个惊喜,没打招呼就悄悄去集团找他。

刚进去,就看到平时总是冷静刻板的男人办公桌上居然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猫咪摆件。

后来,她才知道林若惜的小名,就叫野猫。

原来,很多事情早就露出了马脚。

沈檀珠苦笑了一下,收回目光,关掉屏幕后,直接去了户籍管理中心。

她要把自己的所有身份信息都抹掉,让傅怀宴再也找不到她。

两小时后,沈檀珠才回到别墅。

她径直去了二楼的大书房,整面墙的透明展示柜里,全是傅怀宴亲手画的她的各种画像。

有笑着的她,有生气的她,有开心的她。

每一幅都是这些年他们之间的点滴回忆。

沈檀珠走上前,拿起中间卷着的书轴,那是傅怀宴亲手写的婚书。

“以日月为证,告天地为凭,傅怀宴与沈檀珠结为夫妻,愿百年不离,一生相爱。”

因为自己身份普通,傅怀宴总怕她吃亏,总是想方设法给她最好的。

他说:“求老天保佑,求一生幸福。”

沈檀珠拿着婚书很久,直到纸张被攥皱,她才拿起一支红笔,蘸了点红墨水。

把婚书上‘沈檀珠’三个字用力划掉!

接着,她把左边墙上的十二幅花神图都取了下来。

十二幅,不多不少,她全都毫不犹豫地扔进了碎纸机,搅得粉碎。

傅怀宴曾经用这十二幅花神图向她求婚。

那她也要用毁掉这些的方式向他告别。

清空了一整面墙后,沈檀珠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走出书房,把这个充满“幸福”回忆的空间,永远锁了起来。

之后,沈檀珠就订好了十四天后回苏黎世的机票。

忙完这些,已经到了晚上,她准备回房间。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是好友谢晴发来的消息。

【珠珠,你家傅总又搞这么浪漫啊!】

【下雪天还弄冰封玫瑰,地点在哪?我也去凑个热闹。】

沈檀珠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推送出一条热搜。

#傅怀宴打造冰封玫瑰约会#

沈檀珠点开看。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一簇簇鲜艳的玫瑰沿着雪山盛开,一眼望不到头。

航拍镜头慢慢拉远,‘沈檀珠’三个字在玫瑰丛中渐渐清晰。

评论区全是祝福他们幸福长久的话。

沈檀珠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笑了笑,正要回谢晴的消息。

谢晴的消息却先到了。

【珠珠,你家傅总这么有精力,你多注意点啊,你们被拍了!】

沈檀珠心里一惊。

一张大图发过来。

照片里那个黑色丝袜被撕破的女人,是林若惜。

动图在沈檀珠眼前不断播放,她呼吸都停了。

凌晨两点,傅怀宴还没回来。

手机早就没电了,沈檀珠就这么盯着天花板,一直没睡。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

傅怀宴开门进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

“谈合作谈到那么晚吗?”沈檀珠声音很轻,也很冷。

傅怀宴眼神一凝,然后走向她,不紧不慢地说。

“珠珠,你看到昨晚的热搜了吗?看来惊喜藏不住了,冰封玫瑰是给你准备的,林助理只是帮忙的时候被拍到了,被媒体瞎编乱造。”

“走,我回来就是来接你去看的。”

傅怀宴牵起沈檀珠的手,急着开车带她离开。

在一起七年,她太清楚这是傅怀宴心虚的表现了。

半小时后,玫瑰雪山。

现场比视频里还要漂亮,红玫瑰在雪地里热烈绽放,微风拂过,还能闻到花香。

傅怀宴紧紧牵着她的手:“珠珠,等我们结婚那天,这些冰就会融化,里面的玫瑰会是我们婚礼上的主花。”

“在西方,冰封融化的玫瑰,意思是我们的爱情经历了考验,会变得更好。”

傅怀宴描绘着他期待已久的婚礼。

沈檀珠眼神落在某处,下意识地问:“那边好像有朵玫瑰被压扁了。”

傅怀宴眼神闪烁了一下,随意地说:“那是品种不一样的玫瑰,有点瑕疵,我让人撤掉了。”

沈檀珠没再问,先走出了这片玫瑰地。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过了一会儿,傅怀宴又带她去了一家私人餐厅。

给她点了最爱吃的鱼,又仔细帮她挑了刺。

“快吃吧,这家的鱼是野生的,味道很好。”

沈檀珠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抬头时,正好看到傅怀宴对着手机屏幕笑。

她不用猜,就知道是在跟谁发消息。

傅怀宴察觉到沈檀珠在看,赶紧关掉手机,看着她:“怎么了,鱼刺卡住了吗?”

沈檀珠摇摇头,忍不住问。

“傅怀宴,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不腻吗?”

傅怀宴愣了一下,眼神温柔地看着沈檀珠,语气很真诚。

“说什么傻话,我一见钟情的就是你,这辈子只想娶你,我爱你,珠珠。”

沈檀珠看着他那双桃花眼,移开了视线:“没什么,随便问问。”

但傅怀宴并没有松口气,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她。

“我知道女孩子结婚前会紧张,你别紧张,有我呢,我就是你最大的依靠。”

“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你就是我缺少的那部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说得很认真,认真到眼里只有她的影子。

沈檀珠没说话,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说得多真,可为什么还要背叛……

傅怀宴看到沈檀珠眼泪直流,吓坏了,赶紧给她擦眼泪,声音更温柔地哄她。

窗外的雪落在窗户上,过了好一会儿,沈檀珠才哽咽着说:“回去吧,太冷了。”

“是我没考虑周到,没给你带外套,我们回去。”

傅怀宴听了,眼睛红了,赶紧脱下外套披在沈檀珠身上,抱起她往车里走。

沈檀珠躺在温暖有力的怀抱里,心里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回到家后,傅怀宴又用遥控器把暖气开到最大,还把家里铺满了白色的地毯。

然后,又打电话让人送来各种品牌的早春新品,联系婚礼司仪商量细节。

沈檀珠看着他忙里忙外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突然,她的电话响了。

“沈小姐,婚纱按照您的尺寸改好了,请问送到清水湾一栋吗?”

沈檀珠看着傅怀宴的背影,一字一句地报了林若惜的地址。

刚报完地址,就被傅怀宴转身抱住,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很宠溺。

“珠珠,给谁打电话呢?”

沈檀珠的目光落在落地窗上两人依偎的身影,明明是很亲密的姿势,但她却觉得陌生极了。

她轻声说:“婚纱店打来的,说婚纱改好了,问我要地址。”

傅怀宴有点遗憾地说:“那天我还没看到你穿的样子,等到了穿给我看,好吗?”

沈檀珠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还是等婚礼那天再穿吧,更有意义。”

“珠珠说得对,那我等着婚礼那天。”

傅怀宴听到她也重视这场婚礼,心里很满足,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嘴唇慢慢往下,眼里的欲望很明显,手开始在她纤细的腰上摸索。

沈檀珠转过头:“我生理期了。”

傅怀宴眼神很暗:“你那几天是后天。”

沈檀珠推开他,睫毛颤了颤:“可能是着凉了,提前来了。”

他听了,眼神里的阴郁散了散,像妥协一样,捏了捏她的鼻子:“下次再讨回来。”

沈檀珠没回答,起身去了卧室。

傅怀宴坐在床边,小声讲故事哄她睡觉。

“后来那个男孩,终于娶到了他喜欢的珠珠,他们生了一儿一女……”

沈檀珠背对着他,眼泪无声地滴在枕头上。

心像被挖了个洞。

她真的不明白傅怀宴怎么能一边爱她,一边毫无顾忌地和别人上床。

连续三天,傅怀宴担心她着凉,下班后每天都陪在她身边。

但林若惜那边好像等不及了。

每天晚上都给她发很多挑衅的消息。

有和傅怀宴腻歪的聊天记录截图。

有和傅怀宴亲密视频的片段。

沈檀珠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恋爱脑的女人这么可怜。

好在,她现在清醒了。

她正要删掉林若惜,又收到一条消息:

【沈檀珠,你信不信,今晚傅怀宴一定会来找我。】

沈檀珠信,因为今晚傅怀宴一直盯着手机看。

下一秒,她就听到刚从浴室出来的傅怀宴抱歉地说:“珠珠,临时要去巴黎出差。”

沈檀珠没拦他,还帮他收拾好了行李箱。

傅怀宴却觉得她最近太体贴了,忍不住问:“珠珠,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以前她也很黏傅怀宴,毕竟他在京市是她唯一的依靠。

沈檀珠轻笑一声,拉好行李箱的拉链,淡淡地说:“你去外面不是赚钱给我最好的生活吗?我需要问什么?”

傅怀宴似乎很喜欢她这话,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对,老公负责赚钱,珠珠负责漂亮。”

“我走了,等我回来。”

看着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沈檀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今晚,她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沈檀珠醒来,就看到傅怀宴发来他抵达巴黎的消息。

紧接着,林若惜也发来消息,汇报他们昨晚的“亲密”生活。

“沈檀珠,你试过在飞机头等舱和傅怀宴体验冰火两重天吗?”

“一晚上,我们在洗手间偷偷待了24次,他说恨不得死在我身上,连安全措施都忘了。”

沈檀珠不想再看,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感,第一次回了她一句。

“你们要是真的擦枪走火,在旧时候,小妾生的孩子,应该管正妻叫妈。”

说完,她就关掉了手机。

桌上的日历显示这个月只剩下8天,她就可以离开了。

沈檀珠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

倒计时,第5天。

沈檀珠实在忍不住,给办理销户的工作人员打了电话,问能不能加急处理。

这时,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她手快地挂了电话。

傅怀宴像是刚回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他一进来就抱住她,贪婪地闻她的味道。

“珠珠,分开这三天,我简直想你想疯了。”

沈檀珠闻到他西装上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水味,眼神空洞:“嗯。”

傅怀宴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松开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珠珠,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说着,他就递给她一份“蜜月旅行计划书”。

傅怀宴一边翻,一边给她讲解。

“我们先去巴黎,再去佛罗伦萨,绕地球一圈,最后到马尔代夫。”

“你不是说喜欢那边的海吗?我给你买了个岛,等你去了自己起名。”

沈檀珠愣愣地看着,这计划书很用心。

上面的地点,都是她以前随口提过的。

傅怀宴一直盯着她的反应,眼里充满期待:“怎么样,珠珠,喜欢吗?”

沈檀珠下意识地点头。

傅怀宴嘴角上扬,指了指自己的脸:“要不要奖励一下老公?”

沈檀珠睫毛轻颤,小声说:“等结婚后吧。”

听到这话,傅怀宴的眼睛瞬间亮了:“我现在就想直接跳到结婚那天。”

沈檀珠看着他幸福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年,她一直守着底线,没有越界。

就算睡在同一张床上,傅怀宴也很尊重她。

可就是这样对她好的男人,却和别人在一起,伤透了她的心。

傅怀宴,你真的那么想娶我吗?

周围很安静,没有任何回答。

倒计时,第四天。

傅怀宴带她回了傅家祭祖。

傅家有个规矩,新人进门都要在族谱上登记。

但傅家的人还是不喜欢她。

傅怀宴黑着脸,用他的气场压着那些叔伯亲戚,让他们改口认下她。

在傅怀宴的压力下,大家只好不自然地挤出笑容,生硬地和她打招呼。

傅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眼神很深。

过了很久,他叹了口气:“既然你非要娶,我也不管了,自己去你父母牌位前告罪。”

等傅怀宴牵着她的手去了傅家祠堂,沈檀珠才知道“告罪”是什么意思。

傅怀宴跪了下来。

沈檀珠想跟着跪,被傅怀宴拦住了:“我们傅家,不会让女人下跪。”

傅怀宴看着父母的牌位,眼神坚定:“爸,妈,我带珠珠来看你们了。”

“不管你们接不接受,沈檀珠都是我唯一爱的人,也是我这一辈子要娶的妻子。”

“没有她,我的人生就没了意义……”

沈檀珠站在旁边,看着他像宣誓一样,深情又坚定地对傅父傅母的牌位说着对她的爱。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以前那个跪在傅家祠堂,宁愿挨99鞭也要把她名字写进族谱的傅怀宴。

明明和以前一样,怎么感觉不一样了呢?

沈檀珠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

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她悄悄退出了祠堂。

刚出来,就碰到了穿着唐装、被管家扶着的傅老爷子。

沈檀珠礼貌地打了招呼:“傅爷爷。”

傅老爷子拄着拐杖,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我不认可你的身份,但怀宴对你是真心的,费尽心思也要娶你进门。”

“算了,我不想和我孙子闹矛盾。”

说着,傅老爷子从管家手里拿过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只祖母绿的手镯,很漂亮。

“这是我们傅家传给儿媳妇的。”

沈檀珠知道这是傅老爷子松口了,也是彻底接受她的意思。

她盯着那镯子看了很久。

明明她和傅怀宴所有的障碍都没有了。

四天后,他们可以接受所有人的祝福,结婚。

可偏偏,是傅怀宴自己变了。

沈檀珠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礼貌地说:“谢谢傅爷爷,这是传给傅家媳妇的,等婚礼那天再给我也行。”

说完,沈檀珠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傅老爷子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变得很深,对旁边的管家说:“怀宴这媳妇,可不好娶……”

晚饭的时候,傅怀宴在书房找到了她。

他体贴地说:“要是待着不舒服,可以先回去,我让司机在门口等着。”

沈檀珠也不想多待,就答应了。

上车后她才发现,主驾驶坐的是林若惜。

林若惜笑着说:“司机临时有事,我正好顺路,就过来接沈小姐了。”

沈檀珠不信她这套说辞。

她本来想下车,但想到这里离市区还有一段路,就放弃了。

车子启动,沈檀珠看着窗外:“到路口的时候,把我放下。”

“沈小姐,还真把自己当傅太太了?”

车里就他们两人,林若惜也不装了。

沈檀珠没看她,还是看着窗外:“我不是傅太太,难道你这个见不得光的情妇是吗?”

这句话戳中了林若惜的痛处,她几乎咬着牙笑出来。

“你坐的那个位置,颜色特别深,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沈檀珠回答,林若惜就笑着说了:“那是我和怀宴的第一次,他就在这车里跟我待了一整晚,怎么都亲不够。”

沈檀珠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碰到座椅,感觉像被烫到。

“我想洗掉,但怀宴说,留个纪念,毕竟是我们的第一次。”

沈檀珠强压下胃里的翻搅,手指死死掐进掌心,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现在停车,放我下去。”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我和傅怀宴在一起的时间比你认识他的时候还长。”

“你知道他最持久能到多久吗?你知道他最喜欢哪种方式吗?你知道他每次到最高点的时候,说了多少次爱我吗?”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林若惜越说越来劲,脚下的油门也踩得越来越狠。

沈檀珠再次冷冷开口:“林若惜,我说停车,让我下去!”

但林若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反而猛地加速。

“不过……他还不肯娶我,没关系,你消失了,他就可以娶我了。”

话音未落,沈檀珠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车子撞上了路边的栏杆。

车子侧翻,沈檀珠头撞在玻璃上,她没想到林若惜会这么疯,失去意识前,她还看到驾驶座上的女人露出狂妄的笑容。

……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医院病房。

沈檀珠刚想坐起来,发现手被人抓着,傅怀宴睡在她的病床边,手紧紧握着她的,怎么也挣不开。

这时,护士推门进来,看到她醒了,脸上满是高兴。

“沈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再晚点,傅总真要把医院拆了。”

“你不知道,傅总抱着你来的医院,浑身都在抖,不管我们怎么解释只是轻微脑震荡,他就是不信,几乎半小时就要问一次你的情况,还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赶到我们医院。”

沈檀珠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她还是很难把身边这个男人和林若惜描述的那个男人联系到一起。

抓着她手的大手动了动,傅怀宴醒了。

四目相对,傅怀宴眼里是无法抑制的激动。

“珠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旁边的护士连忙给她检查了一遍,然后就识趣地退出了病房。

傅怀宴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像失而复得的宝贝:“珠珠,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沈檀珠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正要推开。

病房的门又被推开,穿着病号服的林若惜哭着冲进来,不停地鞠躬道歉。

“对不起,沈小姐,是我开车技术不行,让你受伤了,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别让傅总赶我走。”

林若惜一出现,傅怀宴就挡在了她面前。

脸上满是冰霜,怒视着林若惜:“谁让你来的?害我珠珠出车祸,以后别让我在公司看到你。”

林若惜像是受了巨大打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既然傅总这么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如你所愿。”

说完,她摇晃着身子,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病房。

看起来很可怜。

沈檀珠明显感觉到傅怀宴呼吸重了,似乎想去追,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去看看吧,万一出事了,她好歹还是你的员工。”

沈檀珠主动开口。

傅怀宴看了她几秒,不知道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珠珠说得对,我去看看,等我回来。”

门很快关上了,不一会儿,沈檀珠在窗边看到楼下傅怀宴的身影。

他抱着林若惜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很快吻在了一起。

沈檀珠已经麻木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她颤抖着手指,拉上了窗帘。

她知道,今晚傅怀宴都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医生说沈檀珠没什么大问题,她就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回了别墅。

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也扔掉了傅怀宴送她的礼物。

收拾到一半时,户籍办理处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

“沈小姐,注销手续正在审批,再过三天,就可以彻底抹去你的身份信息。”

沈檀珠迎着阳光,微微一笑。

真好,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挂了电话,沈檀珠更有动力了,把那些礼物都拍了照,挂到二手平台同城低价出售。

客厅里,佣人都在忙着布置新房,没注意她在收拾东西、搬东西。

而傅怀宴又没回来,也没发现。

晚上,傅怀宴说加班,不能回来,发了很多信息问她怎么样了。

沈檀珠一条都没回,早早洗漱睡觉。

倒计时,第二天早上。

沈檀珠正要出门,碰上了刚回来的傅怀宴。

“林助理怎么样了?”她随口问了一句。

提到林若惜,他的语气很冷:“开除了,伤害你的人,不管故不故意,我都不会放过。”

要不是知道真相,她大概真的会感动。

“好,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沈檀珠绕开他。

傅怀宴连忙抓住她的手,语气很慌:“去哪?”

“禅音寺,这次出了车祸,想去求个平安。”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后半句,沈檀珠没说出来。

“我陪你去!”傅怀宴像是松了口气,牵起她的手。

傅怀宴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沈檀珠离开了,他吓醒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这会儿听见她说要离开,像本能一样,想和她待在一起。

……

禅音寺里,香火很旺,很多男女老少在虔诚祈祷。

沈檀珠跪在佛像前,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我沈檀珠和傅怀宴这辈子再无瓜葛。”

说完,她睁开眼,虔诚地拜了三拜,走出主殿。

傅怀宴问她:“珠珠,刚才在里面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沈檀珠淡淡地回答。

傅怀宴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说得对,那就希望佛祖保佑我们珠珠愿望成真。”

沈檀珠露出了一丝笑容,带着解脱的期待:“嗯,借你吉言。”

正准备回去,傅怀宴却拉着她往旁边走去。

“珠珠,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个算姻缘的摊子,我们也去试试。”

他抽了一支签,递给解签的老头:“麻烦您给看看。”

老头摸着白胡子,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

“鸳鸯分水,这是下下签,鸳鸯本该是恩爱的象征,但心离得太远,恐怕斗不过命运。”

傅怀宴听完,脸色立马就变了。

“珠珠,这家不靠谱,以后别来了。”

沈檀珠心里很乱,回头看了一眼禅音寺。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这挺灵的,她应该早点来算算才对。

回到家,傅怀宴好像被签文刺激到了,在客厅里来回走,停不下来。

一会儿让佣人去贴喜字,每个房间都贴。

一会儿又让人去买了很多喜鹊摆件,寓意喜事连连。

接着又打电话给婚礼场地,要求婚礼上的钻石全部换成整钻,寓意圆圆满满。

挂了电话,傅怀宴又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地说着。

“今天的签不灵,珠珠我们一定会一直走下去的,一定会的!”

沈檀珠只是怔怔地听着他的话,已经无话可说。

倒计时最后一天。

沈檀珠在日历的30号画了个勾。

衣帽间里,除了几件衣服,再没沈檀珠的影子。

婚礼的前一晚。

沈檀珠看着满怀期待的傅怀宴,开口:“我想去住酒店。”

傅怀宴心里有些意外:“为什么?珠珠,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沈檀珠笑着:“别人都说,婚礼要有接亲,才更吉利。”

这话一出,傅怀宴果然松口了,脸上露出笑容,知道她也在为婚礼考虑,心里很高兴。“珠珠说得对,那我给你安排酒店。”

沈檀珠离开时,只带了一个小包。

傅怀宴没有任何怀疑,临走时又舍不得地抱了抱她。

“化妆师和伴娘,明天六点会到,珠珠你可以多睡会儿,等我去接你。”

“好。”沈檀珠乖巧地答应,上了车。

车子刚开不远,沈檀珠突然想起之前答应给哥哥带的京市小玩意儿忘拿了,让司机在路边停下,她回去取。

手指刚放到指纹锁上,就听到里面传来哭泣的声音。

“怀宴,你什么都给她了,那我呢?你说过爱我的!你马上要结婚了,这最后一次,也不肯给我吗?”

沈檀珠轻轻推开门,就看到林若惜正抱着傅怀宴哭。

而傅怀宴原本冷着的脸慢慢柔和下来,接着,打横抱起女人,进了他们的婚房。

沈檀珠苦笑了一下,再也没有踏入这栋别墅。

这里太脏了。

沈檀珠随便让司机把她放在酒店旁边,等司机走远,又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路上,她又收到林若惜发来的挑逗照片:【婚床,我替你试过了,很舒服。】

沈檀珠心里没什么感觉,就像溃烂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只是偶尔会发痒。

她用手指在屏幕上打字:【既然你那么喜欢吃别人剩下的,送你了,还有明天的婚礼也送你。】

发完,沈檀珠也不看对方回什么,关掉手机,看着车窗外繁华的夜景。

她曾经爱过傅怀宴的地方,再见了。

夜半十二点,沈檀珠坐在VIP候机室,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傅怀宴发来的。

【珠珠,你睡了吗?】

【珠珠,我好爱你,还剩六个小时,我已经等不及想快点接你回家了。】

不知怎么,沈檀珠想起一句话。

半夜三更突然发的情,都是偷吃后的良心发现。

这话果然没错。

沈檀珠一条消息都没回,傅怀宴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里总有点不安,脑海里一会儿闪过半个月前沈檀珠说要取消婚礼的事,一会儿又是禅音寺那签。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天亮后,酒店和教堂的保安,再加三倍,看好太太,还有把林若惜带走,不能让她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挂了电话,他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

转身抱了抱身边熟睡的林若惜,安心睡去。

凌晨六点,天刚蒙蒙亮。

沈檀珠拿着机票,起身。

过安检前,她把林若惜和自己的聊天记录打包发给傅怀宴,又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傅怀宴,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脏了,祝我们再也不见。】

说完,她咔嚓一声掰断电话卡,随手扔进了旁边的有害垃圾桶。

飞机冲上云霄。

京市的沈檀珠,彻底消失了,再也没人能找到她。

另一边,傅怀宴猛地从梦中惊醒。

他一向冷峻的脸上还带着梦里的惊恐,呼吸急促,心跳如鼓。

他手指慢慢移到胸口,那里还传来一阵阵钝痛。

他又梦见沈檀珠离开他了。

他怎么喊,她都不回头。

那种感觉像是五脏六腑都被割开一样,疼得他直接醒了。

傅怀宴的眼睛落在贴满喜字的房间,还有墙上挂着的婚纱照。

胸口的不安和疼痛才慢慢减轻。

傅怀宴随便拿起旁边的黑色睡袍穿上,拉开窗帘。

天还没亮,但日出的光已经在云层后隐隐透出。

今天是个好天气,也是好日子。

他之前找人算过,大师说他和沈檀珠今天结婚最合适,婚姻一定美满,幸福长久,恩爱一生。

要不是因为这话,他早就在沈檀珠一毕业就娶她了。

傅怀宴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眼睛里全是宠溺和期待。

今天之后,他就是沈檀珠名正言顺的丈夫了。

而沈檀珠会永远属于他,一辈子。

不,是一生一世,就算百年后他们都死了,沈檀珠也要和他合葬。

他们不会分开,一生一世。

傅怀宴想跟沈檀珠说话,但想到她可能还在睡,婚礼流程复杂,她可能会累,就没打扰她。

转身去了浴室。

出来后,又去了衣帽间,换上那件和沈檀珠婚纱配套的新郎服。

白色西装,是沈檀珠喜欢的。

整理好后,傅怀宴一眼看到乱糟糟的婚床。

想到刚才林若惜躺过,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叫佣人把被套换掉。

又给房间喷上沈檀珠最喜欢的香水,放好新婚夜给她的礼物后。

傅怀宴这才满意,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想叫沈檀珠起床。

然而,当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瞳孔猛地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好像看不清屏幕上的字。

什么意思?

脏了,不要他了?是什么意思?

无限的恐慌在他心底蔓延开来,心跳如密集的鼓点在胸腔内疯狂敲响。

大脑在这一刻陷入了混乱,各种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

沈檀珠知道他出轨的事了?

不会的!

应该是在和他开玩笑。

傅怀宴连忙去拨打沈檀珠的电话,但因为他的手颤抖的太厉害,点了好几次才成功拨通。

然而,听筒传出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怀宴不相信,继续拨打,可无论多少次,都是这个声音。

他手指在屏幕上慌乱滑动着,给沈檀珠发消息。

得到的也是一个个醒目的感叹号!

傅怀宴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被击碎。

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颤抖的厉害,往楼下走去。

他要去找沈檀珠!

这时,手机传来震动。

傅怀宴像被注入了生机,连忙接听,声音也颤的不行:“珠珠你在……”

“傅总,不好了,太太不见了!酒店里没有太太的踪迹,应该是昨晚就没有回来过!”

“轰!”傅怀宴整个人如遭雷击,几欲灭顶。

“傅总?傅总?”电话那头保镖的声音还在继续。

傅怀宴好似什么都听不清了,他嗓音发颤:“找、全部去找,把太太找回来!”

那边的保镖战战兢兢,连忙回复:“是!”

挂断电话后,手机也滑落在地上。

傅怀宴没有去捡,只是疾步往门外走去。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到沈檀珠!

身后佣人王嫂支支吾吾的声音响起:“傅总……书房婚书……还有……你去看看吧!”

傅怀宴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王嫂低着头,在强大的低气压面前,话也说不清了。

傅怀宴没等她说话,径直冲向了二楼的书房。

打开门,他瞬间僵在了原地。

书房空了一半,他为沈檀珠描绘的画像都没了,还有他向她求婚画的十二幅花神图也都不见了。

傅怀宴的目光缓缓移动,定格在最中央玻璃柜里的婚书上。

有一处很明显的痕迹,是沈檀珠的名字被划掉了。

傅怀宴浑身的力气恍若被抽干。

他终于意识到沈檀珠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也不是在闹脾气。

她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傅怀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慌乱过。

不,他不能失去沈檀珠。

他能解释的。

他唯一爱的人只有她,他犯了一些错事,可那只是逢场作戏,林若惜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婚后,他会完整属于她一个人的。

可现在沈檀珠跑了,不要他了。

傅怀宴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酒店。

“找到太太没有?”傅怀宴怒声发问。

保镖们低着头,后背发凉:“没有……没有!”

“那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傅怀宴几乎是怒吼的。

话落,所有人都作鸟兽散,生怕走的慢了。

他们跟了傅总几年了,傅总向来都是沉稳内敛的,即使生气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从来没有情绪外露,狂躁失控过。

可无论怎么找,他们也找不到沈檀珠的踪迹。

从别墅到酒店周围所有的监控都看了,仍没有半点踪迹。

就连航空、铁路、港口,统统都没有沈檀珠的身影。

沈檀珠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傅怀宴整个人临近崩溃的边缘。

酒店大厅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大的阴郁气息。

还是刘特助硬着头皮地问:“傅总,你和太太的婚礼……还继续吗?”

闻言,傅怀宴漆黑的眸子终于有了焦距。

……

婚礼现场。

各大媒体早早的就进入了内场,翘首以盼等着播报。

可一整个上午过去,吉时都过了,新郎新娘没有一个人入场。

台下的宾客们也是面面相觑,低声讨论,碍于傅怀宴的身份谁也不敢贸然离场。

毕竟傅怀宴并没有宣布婚礼取消。

人群中唯有傅老爷子目光沉沉,似乎早有预料一般。

这场轰动盛大的婚礼,有变动,网络上的讨论声也是此起彼伏,各种猜测和传闻漫天飞舞。

所有人都只听说,京市大佬傅怀宴把京市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新娘。

但在一个营销号的视频里,看到了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跑进了教堂。

然后画面就被切断了。

教堂内殿,阳光透过古老的彩色玻璃窗,洒落进来,形成一片片斑斓的光影。

“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穿着婚纱、化着浓妆的林若惜正被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的禁锢着。

“你们都瞎了吗?认不出女主人了?”

“敢这样对我,怀宴不会放过你的!”

林若惜的声音尖锐刺耳。

挣扎间,她精心准备的发型都凌乱了,口红也蹭花了不少。

然而,任凭她说什么,压着她的人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林若惜气急败坏,正要破口大骂。

忽然,大门处传来动静。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缓缓走来。

林若惜宛若看见了救世主一般,眼眸瞬间亮起,脸上的欣喜止不住:“怀宴,你终于来了,你看他们都把我嘞疼了,我的伤还没好呢。”

空气寂静的可怕,所有人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唯独林若惜嘟嘟囔囔抱怨着委屈,丝毫没有注意到傅怀宴眉宇间的阴郁。

两个保镖看懂刘特助的眼神暗示放开了林若惜。

傅怀宴一句话都没听,只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冷意。

黑眸死死锁着林若惜,眼底冷冽酝酿着风暴。

准确来说,是林若惜身上的婚纱。

在距离几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嗓音湛寒无比:“这件婚纱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这话一出,正委屈诉说的林若惜,终于察觉到不对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傅怀宴,莫名觉得有点危险。

她深吸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话:“这是……这是沈檀珠自己送给我的。”

“她送给你的?”傅怀宴狭长的凤眸,暗无边际。

林若惜见他还肯和自己说话,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

她委屈的扑向他的怀里,像以往一样和他撒娇,试图让他心软。

“怀宴,沈檀珠那么任性,又跑了,她不懂得珍惜你。”

“怀宴,我们现在的阻碍没有了,今天让我做你的新娘好不好,我会比她更爱你,更体贴你的,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怀宴,让婚礼继续好不好?”

“婚礼的确要继续。”傅怀宴低声重复了一句。

林若惜心中一喜:“是啊,婚礼继续……啊!”

她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

“嘶拉”一声,轻薄的婚纱传出撕裂的声音。

林若惜重重地摔在地上,婚纱凌乱地散开在她的周围,狼狈不堪。

她脸上满是惊愕和不可置信:“怀宴……”

傅怀宴眼底的厌恶明显。

刘特助很有眼力见的递上一块手帕。

傅怀宴修长的手指接过,擦了擦林若惜刚才碰过的地方,像是在擦去一团污秽。

这一幕,刺的林若惜心头发颤:“怀宴,你什么意思?”

傅怀宴一个眼风都不想给她,只吩咐道:“把这件婚纱,从她身上扒下来,人,丢出去。”

“是。”保镖们应声。

林若惜瞪大了眼睛,在傅怀宴即将离开的时候,连忙爬过去抱住他的大腿。

“怀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女人,你把我置于何地?”

她哭的梨花带雨:“怀宴,你说过你爱我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的女人?”

傅怀宴笑了,只是很冷:“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

林若惜抽泣的动作一顿,在看到他那双丝毫没有温度的眸子时,突然笑了。

“我为什么不配?你要了我那么多次,我怎么就不是你的女人了!你说过你爱我的!”

“我不算你的女人,难道沈檀珠算吗?”

“她已经不要你了,她跑了!她都把你送给我了!”

“闭嘴!”傅怀宴现在听不得,沈檀珠跑了之类的字眼。

只要一听到,身体里的燥郁就会不受控制。

他手收成了拳头,血管凸起:“你一个玩物而已,有什么资格提我太太的名字,林若惜别让我知道,你背地里跟我太太说了什么。”

听着傅怀宴,左一个我太太,右一个我太太。

而提到自己时,就用“玩物”两个字。

林若惜笑容更深了,笑的身体发颤。

她满目怨恨和发笑的脸上,尽是扭曲:“玩物?傅怀宴,我在你心底就只是玩物吗?”

傅怀宴没有出声,而是用行动回答了她。

林若惜被踹飞了两米远,脸色惨白,一口鲜血吐在了洁白的婚纱上,鲜红醒目。

但这次没有人怜惜她。

傅怀宴冷声开口:“婚纱扒下来后,丢了,重新做一件,把教堂内,林若惜碰过的地方,全部消毒。”

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林若惜胸腔剧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傅怀宴,你我也碰过,沈檀珠是不会要你了。”

“傅怀宴,你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傅怀宴,我诅咒你,诅咒你再也找不到沈檀珠!”

林若惜每说一句话,身上的婚纱就染红一分。

可她还是忍着剧痛,企图能让那个身影回头。

可那个身影不曾有片刻停留。

最后林若惜没了力气,但面容扭曲骇人。

沈檀珠,都是因为你!

旁边的几位保镖看着都觉得瘆得慌。

走出教堂许久,还能隐隐听到林若惜尖锐的咒骂声。

刘特助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怀宴的神色。

傅怀宴脸色冷峻,似乎没有因为林若惜的话有影响。

许久,他开口:“吩咐下去,婚礼继续,先安抚宾客。”

刘特助心底一愣,这都快要下午了啊……这……

虽然不明白傅总到底要干什么,但也只能听从吩咐,回了一声“是”就下去了。

傅怀宴开车往警局的方向去。

警局内。

一名年轻的男警员第三次在电脑上筛选过后,才敢肯定地说道:“不好意思,同志,你要找的人,全国资料库里都没有显示,你再看看身份信息有误吗?”

傅怀宴不会记错,沈檀珠的所有信息他早就熟记于心。

男警员又查了一次:“资料库里还是没有这个人,您还有什么别的能证明沈檀珠这个人的存在吗?比如她的直系亲属。”

闻言,傅怀宴瞳孔惊恐地紧缩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男警员见他这副样子,又说了另一个办法:“或者,关于她学校里的资料也可以的。”

傅怀宴又去了一趟清大。

那边查询过后,也是一脸的无奈:“关于沈檀珠同学的资料已经全部消失了。”

傅怀宴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校门的。

脑海里一片混乱,耳边都是尖锐的嗡鸣。

整个人像刚从寒窖里爬出来一般。

他不死心的又动用了自己人脉去查。

结果显示也毫无例外。

沈檀珠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显示不存在?

傅怀宴不相信,沈檀珠明明是他爱了那么多年,一直疼着的女人,怎么会不存在。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他身边,一个穿着伴郎服,眉目英挺的男人走到傅怀宴身边。

谢南洲:“老傅,找过了,所有出市区的路段监控都查过了,没有看到嫂子。”

傅怀宴闭了闭眼,心尖阵阵泛痛,他哑着声音:“继续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谢南洲是知道点傅怀宴和林若惜的事情。

男人嘛,偶尔养个小玩意很正常。

自己的媳妇和外面的的小玩意,自然是不同的。

谢南洲连忙吩咐了人下去查,他递出了一根烟给傅怀宴。

傅怀宴推却掉:“珠珠不喜欢我抽烟。”

谢南洲差点忘了,只好给自己点了一根。

烟雾缭绕,谢南洲深吸了一口,眯了眯眼睛:“老傅,就算嫂子找到了,你养的那个小玩意,估计也得查查,这次嫂子离开,估计和她脱不开关系。”

傅怀宴眼神一凛,戾气乍显:“去查了。”

谢南洲是和他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自然知道傅怀宴现在的火气有多大。

他拍了拍傅怀宴的肩膀,转移了话题:“你那边呢,找的怎么样了。”

傅怀宴低声:“都找过了,资料显示没有沈檀珠这个人。”

谢南洲拿烟的手一抖,纳闷:“怎么会,我们查不出,警局里也查不出?”

“一个人怎么可能消失的无声无息,除非是有人故意抹去的。”

随口一句话,两个人都怔住了。

谢南洲不确定的问他:“老傅,你对嫂子的家庭背景了解多少。”

傅怀宴眼底深邃,沉声开口:“珠珠说过,她一直都是福利院长大的。”

“怎么可能?”谢南州惊讶出声:“嫂子那身段、气质比很多豪门小姐都要娇贵,怎么可能是福利院出来的。”

傅怀宴从前没有怀疑,但今天不确定了。

傅怀宴看向谢南洲,谢南洲立马懂了:“我去国外查查。”

……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晚上不像早上那般天气好,这会儿天空已经阴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将至。

傅怀宴回了别墅洗漱了一番,又换一套中式新郎服。

吩咐人换了一张新床,还有把林若惜碰过的所有东西都丢了。

又抱着那套早就给沈檀珠备好的中式婚服,赶往婚礼场地。

到了地方,刘特助立马迎了上来:“傅总,老爷子发话让宾客们都回去了。”

说完,刘特助头也不敢抬,等着承受傅总的怒火。

可谁知,傅怀宴只是低声道:“知道了,准备一下,中式婚礼继续。”

刘特助傻眼了。

傅怀宴径直往中式婚礼的场地过去。

教堂内红烛摇曳,光影交错,有种诡异的感觉。

傅怀宴抱着一件红色的婚服,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主持人站在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傅怀宴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沈檀珠小姐为妻,无论……”

傅怀宴嘴角弧度勾起,仿佛真的在和沈檀珠拜堂一般,他答的毫不犹豫:“我愿意,我傅怀宴爱沈檀珠,一生一世,生死相依。”

“荒谬!”

傅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匆匆赶来,怒斥道:“怀宴,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傅怀宴只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去:“爷爷,有什么事等婚礼结束再说,今天是我和珠珠的新婚日,任何人都不能破坏。”

“沈檀珠都不在,你和谁结婚?”

“来人,把老爷子带下去。”

傅怀宴的声音坚定。

话落,便有保镖向老爷子走去:“老爷子,得罪了。”

傅老爷子被这个逆孙,气的拐杖都震了震。

偏傅怀宴只抱着婚服,深情又缱绻。

傅老爷子气得血压直线飙升,最终拂袖而去。

傅怀宴丝毫没有被这场插曲影响,低声道:“婚礼继续。”

主持人拿着话筒的手在颤,身体也在颤,后背冷汗涔涔。

要不是不久前看到过沈檀珠,他还以为自己在主持冥婚。

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按照流程进行婚礼。

“沈檀珠女士,请问你是否愿意嫁与傅怀宴先生为妻,无论……”

新娘不在场,主持人正想怎么圆过去时。

傅怀宴毫不犹豫的回答:“她愿意!”

他望向手中的红色婚服,温柔又宠溺:“她愿意嫁给我。”

这下,不止主持人,连带着刘特助,还有周围的保镖,都看到了傅怀宴眼底的偏执与癫狂。

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深夜十二点,傅怀宴倚靠在床上,旁边都是和沈檀珠有关的东西,婚纱照,婚服。

傅怀宴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冷峻的脸上早已被酒染红。

他看着婚纱照上,沈檀珠笑容明媚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

尽管碰到的是一阵冰凉,可他恍若未觉。

“珠珠,我们结婚了,你是我傅怀宴的妻子,永远都是。”

“大师说过,我们只要今天结婚,日后定会恩爱白首。”

“珠珠,对不起,我不应该为了别人伤了你的心……”

“珠珠,我爱你……”

……

六个月过后,沈檀珠还是毫无音讯。

傅怀宴每天除了去公司,就是呆在家里。

曾有合作方问起,傅怀宴只一脸笑意的说:“在家陪我太太。”

这话一出,合作方连忙止住了话题。

所有人都知道傅怀宴的那场婚礼没有办成,他老婆早跑了。

短短一个月,傅怀宴已经画了很多沈檀珠的画像。

娇笑的、撒娇时的、还有生气时的。

谢南洲觉得傅怀宴很不对劲,带他去看了好几次心理医生。

医生都说没什么问题。

可谢南洲却觉得再这样下去,傅怀宴绝对会出问题。

第四次强压着傅怀宴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了一瞬。

“老傅……”

傅怀宴循声望去,就看到小腹微微隆起的林若惜站在不远处。

倏地,他脸色瞬间冷若冰霜。

林若惜有意无意的摸着肚子,看到傅怀宴的脸色,心底很是得意。

她像是在抚摸一把复仇的刀刃。

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自从傅怀宴查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透露给沈檀珠的时,她就过得生不如死。

幸好她聪明,提前警觉跑回了乡下。

好在老天更是待她不薄,她竟然怀孕了!

林若惜忍气吞声在乡下待了六个月,就是为了这一天!

林若惜脸上扬着笑,慢悠悠的走过去:“怀宴,我怀孕了,是你的。”

“我不要婚礼了,我们给孩子一个家好不好?

谢南洲脸上也是震惊的不行,心底骂了一句脏话,这绿茶心机手段果然够毒的。

他看向傅怀宴:“老傅,这……”

傅怀宴脸上除了冷,没有任何表情。

傅怀宴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喉咙里溢出一丝冷笑:“早在几年前,我就为沈檀珠结扎了。”

林若惜嘴角的笑缓缓凝固住。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结扎,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就是你结婚那天晚上怀上的!”

林若惜认为他不信,所以在诓骗自己。

她不能承认,她在回乡下时,委身给了一个司机。

时间隔得很近,傅怀宴肯定不会发现的。

傅怀宴冷笑更甚:“早在几年前,我就规划好了,要和珠珠多过几年二人世界,所以我早就结扎了。”

“不,不可能!”林若惜没想到他竟然还念着沈檀珠。

傅怀宴的眼底一片波谲云诡,低声开口,打破了林若惜最后的幻想:“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太太沈檀珠才能生下我的孩子。”

“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林若惜,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来。”

傅还宴明明是在微笑,可是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林若惜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