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珍不吃不喝重病在床，毛主席送李敏去探望：要好好照顾妈妈

李敏，那一年画下西瓜的时候，她大概没料到，一张画纸会牵起两代人的情绪潮水！她用红绿交错的水彩笔，涂出了一份被老师称赞的作品，虽然当时的她只想让妈妈知道自己的进步，好像很多孩子一样，单纯地想着分享。可这画寄到江西，贺子珍摊开纸，泪就流下来了。她对着那二分的西瓜，一个完整，一个三角，突然说不出什么是欣慰，什么是孤单。到底是骄傲多，还是悲伤多？问不出来，画太真实，反倒成了心里的针。

世事如水，走着走着总会绕回原地。1949年，机关从西柏坡到北平，毛主席在香山双清别墅暂住，搬进中南海。那个时候他身边除了岸英，也是冷清的。女儿李敏在苏联长大，又跟母亲在外多年——她回国，也无法马上见到父亲。毛主席托人去沈阳，征求贺子珍看法，要不，让李敏到他身边？

李敏一听，心跳多快，嘴里来回叨叨：“要见爸爸了，要见爸爸了。”她眼里那点晶亮的东西，根本藏不住。贺子珍的态度很复杂，也没解释，拒绝了女儿的邀请。只是苦笑。四岁的娃，那会儿没法懂母亲的心哦，不就是问了问，有什么难说？

李敏如愿了，被姨妈贺怡领着，终于站到父亲面前。站在他身边的人，穿着简单中山装，脚踏布鞋，看上去很亲切。贺怡一声：“他就是你爸爸。”李敏一愣。毛主席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家，伸手一把抱住她：“我的小外国人！”那个“小外国人”，李敏记了一辈子。

这之后，李敏的日常就变成了这样：周末才能回家，父亲再忙，也挤时间陪她，检查功课，一起吃饭，讲些不着边际的故事。吃饭间隙她常常偷偷地去观察父亲，他偶尔皱眉，偶尔轻轻发笑，所有温柔的细节都藏进了记忆里。

寒假时，李敏满载北京的特产回老家，妈妈总是问她在北京的见闻。每次李敏把新带的衣服、小玩意递到贺子珍面前，话还没说完，贺子珍就忍不住眼圈发红。这母女两个，日子明明普通，心思却偏要落在不平常的地方。

时间推着李敏长大，水彩、西瓜、画纸，就是那一年老师没有亲自指导，她自己琢磨着把两个西瓜画进画里。一边是圆溜溜的带着绿色纹路，一边是小三角的红瓤。分明桌上没有瓜，她硬是把那股子想象画出来了。得了五分，她乐得嘴都合不上，叠好画纸，写了封信，贴着邮票就往江西寄去。只是，没光想着妈妈收到信会多高兴吧，她应该没想到，一张画能让远方的妈妈，看了半天，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贺子珍摊开信纸，尝试读一遍又一遍，最后带着哭腔叹气。大西瓜是李敏自己团圆的生活，小西瓜应该是割裂的亲情吧？她想这些，手却打开了诗稿本。毛主席懂诗词，贺子珍小时候偷偷隔门缝学字，后来两人住井冈山，常常晚上谈东谈西。可这些年她写什么，写到最后往往没保存下来。李敏没见过那首诗，外界只知道那段时间，母亲写了诗寄往北京，内容也成了谜一样的空白。

李敏对这首诗其实挺好奇，但问过妈妈几次，贺子珍就是不肯说。现在的人总喜欢追根问底，恨不得有个答案。没见着诗，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似的。其实换个角度，或许没有诗反倒最好。哪有心事都给人看的呢？

1959年李敏结婚，毛主席亲挑名单，老一辈的邓颖超、蔡畅都来了，他自己拿出四百元请客，那一天他端起碗接连喝酒。女儿打扮也不张扬，衣料简单，胸针是新买的。桌上热闹，她的妈妈却远在江西。宾客名单不是人人都能进，毛主席和李敏、孔令华一个个过——不同意的直接划掉。他坚持自己的标准，这种小细节，大家还真不太在乎。

新娘子笑着回忆，其实婚礼那天，妈妈是在床上躺着。贺子珍这时病情不乐观，不吃不喝，求医无效，全家只能给李敏写信求助。李敏收到信就慌了，蜜月都顾不上，拿着信直接去找爸爸。毛主席看信又不说话，李敏急得转圈，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怎么办呢？”毛主席终于缓缓应了句：“把信留下吧。”

三天后专机就位，李敏去江西，爸爸让她带两筐水果，说“你妈不喝水，吃点水果也好”。毛主席考虑问题倒很细腻，李敏心里也觉得温暖。路上她没停歇，见了妈妈，发现状况更糟。贺子珍坐着，头发乱衣服皱，像废了半个灵魂。

劝吃水果，不肯。李敏就不再劝饭，话题转到自己新婚，聊自己的趣事。说了整天，贺子珍还是呆呆地，直到第二天散步回来，突然说：“给我削个水果吃吧。”显然，妈妈只是扭不过心结。李敏陪着，吃药散心，贺子珍慢慢恢复。

一个多月李敏守着，直到妈妈主动提要回永新老家。李敏心口松了口气，但临走还是不安。她回北京，和爸爸讲起南昌的细节，毛主席一向耐心，听完没什么表示，其实心里记着呢。

其实，毛主席内心有时候也复杂，时而表现出极度冷静，时而又柔情很深。这一点李敏懂吗？有时候感觉懂，有时候又模糊。毛主席对家事看得透，但实际上操作时也带着感情——这和他治理国家时的方式一点也不一样。

日后李敏搬出中南海，住到民居，与普通人无异。每年抽空去看贺子珍，带她走江南，游山水，贺子珍的身体仍然一年不如一年。这种“孝顺”，没少做，也没多做，不过是家常。毛主席病逝，举国哀痛。这会儿李敏的孤独突然放大。她住在外头，也拒绝回到中南海。理由很干脆：“爸爸希望我们自立。”是不是自立，大家其实也没多探究。

1979年，贺子珍终于到了北京，住进301医院高干病房，身体状况已经不乐观。住院期间，她常见老友，康克清、钱希均这些战友探望，场面非常热闹。她虽生病，却很满足。她还完成了心里一个挂念——到毛主席纪念堂，见了故人。轮椅缓缓进入，贺子珍一身素衣，对着毛主席遗容，双目流泪，死死咬着手绢。

说到这里，故事没完也没乱。家庭间的温情乱麻、历史洪流下的小人物命运，在这一件事里都堆在一起了。明明谁也没有得到“完整结局”，可每个人似乎都找到了一种属于自己的回答。有人觉得李敏成长不错，妈妈的痛苦算是得到了安慰。也有人偏要觉得所有温情不过是一厢情愿。其实这些年过去，再回看那幅两瓣西瓜的画，还能争出个对错来吗？至多只是看客各取所需。

每个人一生里都会遇上一幅私人画卷，有人看出甜，有人尝出苦。他们家，也没什么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