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妈妈让姐姐吃香菜那天,这次我不再帮她,轮到她被火锅烫伤
发布时间:2025-06-18 22:28 浏览量:29
母亲!我不想吃!我对这食物有着极度的过敏反应!”
火锅中飞溅的红油般落在我的手上,伴随着姐姐那与前世一模一样的话语,我愣住了,仿佛时间凝固了许久,我才确信自己获得了重生。
在前世,我竭力阻止姐姐食用香菜,然而当母亲看到账单时,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她端起火锅向我泼洒。
我被烫得在地上翻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姐姐却在一旁拍手称快,嘲讽道:“快看快看,她被烫得像一条挣扎的鱼!”
接着,她又对着经理颐指气使,命令道:“我的妹妹在你们的店里受了伤,你们必须赔偿医药费!”
母亲听到赔偿二字,立刻精神焕发,坚决地说:“没错,赔钱!没有十万,这事没完!”
他们兴高采烈地从火锅店敲诈了一大笔钱财后,将我锁在屋内,对我不闻不问,直到我因感染而痛苦地死去。
回过神来,我望着姐姐碗中的香菜,努力隐藏眼中的仇恨,附和道:“确实如此,姐姐,这顿饭价值六七百元,你只需吃两口香菜就能免费。”
姐姐的脸色变得如同变幻莫测的天空,青白交替,她辩解道:“你懂什么!过敏是会让人全身发痒,呼吸困难的!严重的话甚至可能致命……”
“什么致命!你妹妹说得对!赶紧把香菜吃了,如果一会儿不能免单,看我不打死你!”母亲夹起香菜,目光如刀般盯着姐姐。
在母亲的威逼下,姐姐不情愿地夹起一小根香菜放入口中。
看着姐姐身上泛起的红疹,母亲皱了皱眉,不满地说:“还不够!就这点红疹子!赶紧再吃两串!”
看着姐姐不情愿地再次夹起香菜,我默默地勾起了嘴角。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给我买过敏药!”我被猛地推了一下,只见姐姐不耐烦地盯着我,手开始在身上胡乱抓挠。
母亲的目光落在姐姐身上,那红肿的疹子如同盛开的花朵,她的脸上却绽放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同时,她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我,不让我离开,她兴奋地说:“再等一下!等会儿饭店可能会免单,妈妈立刻去买过敏药给你!”
目睹母亲那贪婪的神色,我继续迎合她的情绪,说道:“没错,姐姐,你的症状如果再严重一些,店家可能还得赔偿我们的医药费呢!”
听到这话,母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对啊!我们不仅不用花钱,还能大赚一笔!”
母亲带着得意的笑容,又给姐姐烫了两串香菜,姐姐则带着绝望的语气拒绝:“妈,我真的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我真的会死的!”
“别废话!只要我们得到了赔偿,妈妈就给你买最新款的化妆品!”在母亲的软硬兼施下,姐姐无奈地又吃了两串香菜。
看着姐姐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意识开始模糊,母亲猛地放下筷子,对着服务员大声喊道:“店长呢?店长呢?饭店要出人命了!菜里有毒啊!”
服务员见到姐姐的状况,立刻用对讲机叫来了店长。此时正值用餐高峰,母亲的喊叫声让不少客人纷纷起身离开。
店长满头大汗地跑来,看到姐姐脸色青白,也是大吃一惊,“女士,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我们先把孩子送到医院……”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的女儿在你的饭店里吃出了问题,你就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母亲一脸轻蔑地看着店长。
“女士,我们家一直是透明厨房,不可能有问题!”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女儿怎么会这样?”母亲双手抱胸,坚定地说,“行,如果你不愿意承担责任,那我就带着女儿在你店里耗着!看看还有没有人敢来你这里吃饭!”
看着姐姐已经接近昏迷,店长焦急地跺脚,却仍然试图与母亲协商。
“你……你快帮我买……去买……”
凝视着掌中的两张鲜艳的红色钞票,我的目光掠过姐姐那满是求助的眼神,故作疑惑地询问:“姐姐,你刚才说,要我拿这些钱去买什么呢?”
母亲仍在与经理激烈地争论,坚决不肯离去,当她看到姐姐昏迷不醒时,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她大声要求:“赔钱!五万块,一分钱都不能少!”
“姐姐,你这不是在给我挖坑嘛!”看着店里的客人纷纷离去,经理紧咬牙关,终于妥协,“好吧,我赔偿!但必须先带孩子去医院做检查!”
听到经理的让步,母亲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姐姐,让她坐上了经理的车。
姐姐的呼吸变得急促,到达医院后,连医生都被她的状况吓了一跳。
“我的孩子就是吃了你们家的东西才变成这样!你们家的食材不干净!”母亲一脸坚定,不给医生任何辩解的机会。
就在这时,姐姐恰到好处地口吐白沫,医生点了点头,表示:“初步判断,确实可能是因为吃了某些食物,但我们还是需要进一步……”
“听到没有!我的孩子就是吃了你们家的火锅才变成这样!赔钱!快点赔钱!”母亲完全忽略了姐姐口吐白沫的状况,兴奋地打开了手机的收款码。
店长吃了个哑巴亏,只想尽快用钱解决问题,他说:“姐,钱已经转过去了,这件事就此了结可以吗?”
看着五万块钱到账,母亲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她说:“那当然,我怎么会为难你呢!”
店长离开后,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准备再开几个检查以找出病因,母亲立刻抢过病历本和卡,质问:“你在干什么!”
医生也愣住了,他坚持说:“孩子现在的状况不太好,我们必须检查找出病因!”
“找什么病因!庸医!我的孩子不需要你来治疗!”她瞪了医生一眼,然后拖起病床上的姐姐就要离开。
我帮助母亲扶起姐姐,刚走出医院大门,母亲就递给我五块钱,命令道:“去,给你姐姐买盒过敏药!”
前世,母亲亦是如此,她将五枚硬币交于姐姐,命她购买酒精为我消毒,然而姐姐却将这笔钱用于购买她钟爱的雪糕。
我紧握着五枚硬币前往药房,却发现这些钱仅能购买一盒最廉价的维生素C,至于维生素C是否能够治愈她的过敏,这与我何干?
母亲见我归来,带着厌恶之情将姐姐推向我,「你回去给她沐浴,她脏得令人难以忍受!」
「那么过敏药物……」我故作提醒,然而母亲却毫不在意,「你只需喂她服下即可,别来烦扰我!」
我点头,转身将维生素C送入姐姐口中,「姐姐,服药吧,服药后你会康复的。」
姐姐此刻稍微恢复了一些清醒,瞥见我手中的药物,她本能地闪避,目光紧紧锁定我,却无力言语。
「你这个顽劣的丫头!不服药是想等死吗?」母亲一掌击中姐姐的后脑,姐姐喘息着,泪水流淌,再无拒绝之力,任由我将维生素C喂入她口中。
毕竟,维生素C并非过敏药物,姐姐的过敏症状只能依靠她自身的力量去克服。当她终于能够开口说话时,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告状,「妈,她给我吃的根本不是过敏药!我的过敏药绝不是这个样子!」
母亲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管它是不是过敏药?你现在不也熬过来了?少说些无用之言,有力气了就起来帮我干活!」
是的,我向姐姐露出微笑,前世我即使全身溃烂,母亲也未曾多言,更何况区区五枚硬币,谁都知道这不足以购买过敏药。
姐姐因为过敏,迟迟未能康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母亲见她整日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怒火中烧,「简直是废物!废物!你和你姐姐,一个比一个废物!」
“母亲!我并非愿意躺在这床上!但我每日都被眩晕的痛苦所困扰!不如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姐姐以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小心翼翼地提出,然而母亲却仿佛未曾听见。
“哪里来的眩晕!你若懒惰,就别找借口!若明日你还不能起床劳作,我就将你卖掉!”她粗暴地掀开姐姐的被子,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她。
姐姐身上的红色斑点如同不散的阴云,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红点,她尖叫一声,急忙抓起旁边的衣物遮掩。
夜幕降临,我端着姐姐的晚餐来到她的房间,轻声细语地说:“姐姐,愿你早日康复。今日我见母亲与楼下的王老伯交谈,提及将你许配给他……”
姐姐听闻此言,眼眶泛红,情绪激动地推翻了我手中的粥碗,“将我嫁给那个老翁?她竟靠我换取了五万!五万!”
目睹那白粥洒落一地,我故作慌张地收拾,紧接着,母亲出现在门口,眼神中透露出阴森,“你如今卧床不起,无所事事,还敢浪费粮食!好吧,王老伯家粮食充足,你去他家慢慢挥霍!”
母亲强行将姐姐拖下床,白粥沾染了姐姐全身,她惊恐地呼喊,“不,我不去!母亲!我错了母亲!我不愿嫁给王老伯!”
“呵呵!王老伯给了我十万块的聘礼,哪里轮得到你来说愿不愿意?”母亲在提及十万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但脸上仍旧是严厉地瞪着姐姐,看起来颇为骇人。
姐姐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想要逃脱母亲的控制,双手胡乱挥舞,母亲冷哼一声,转向我,“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按住她!”
母亲见我按住了姐姐,便转身拿起手机,语气中带着得意,“我家这女儿可是健康的很!必须得加价!”
“怎么不健康?不过是轻微过敏罢了!你现在到我家来,保证你看到她是活力四射的!”
电话挂断后,母亲的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笑意,如同夏日午后的微风,轻轻拂过。
姐姐停止了挣扎,她的眼眶中泛着血丝,如同两颗充血的红宝石,紧紧地盯着母亲。
“啪”的一声,姐姐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仿佛是命运的烙印,母亲怒斥道:“贱蹄子!我养你这么大,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紧握着姐姐的头发,而姐姐依旧不屈不挠地瞪着她,仿佛是前世的一幕重现,当姐姐提出饭店赔偿和保险赔偿时,他们曾是那么母慈子孝。
我默默地收拾着地板,母亲瞥见姐姐房间堆积如山的垃圾,命令道:“你,赶紧去把垃圾扔了!一会儿王老头要来和你姐相亲,别耽误我卖个好价钱!”
我提起几袋垃圾出门,扔垃圾时,我瞥见王老头满脸喜色地踏上了楼梯。
上一世,我也曾差点被卖给王老头,若非他嫌我全身流脓恶心的话……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瓶已经空了一半的香菜汁,叹了口气,既然姐姐即将嫁给王老头,恐怕以后也用不上了。
回到家中,王老头正在卧室里“相看”姐姐,所谓的相看,不过是姐姐在被单方面揩油罢了。
姐姐眼中含泪,怒吼道:“别碰我!死老头别碰我!”
话音未落,母亲的巴掌声便接连响起,如同暴风雨中的雷鸣。
她转头,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对王老头说道:“我家这闺女今年二十二,正是能生养的好年纪!而且耐打耐骂,平常做活也麻利!”
王老头此刻正笑眯眯地撩起姐姐的睡衣,忽然惊叫一声,如同被电击一般,“啊!有病!你这女儿是不是在外面不检点染了脏病啊!”
姐姐身上的红斑久久不消,淡淡的褐色疤痕如同蜿蜒的蛇一般附着在她皮肤上,看起来比最初更加骇人。
姐姐立刻抓住机会,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我有病!我在外面有男朋友!我有……”
话语尚未落下,母亲便如同猛兽般将她的头狠狠撞击地面,怒斥道:“胡说!我这两个女儿我看得严严实实,怎么可能有病!”
目光落在床头姐姐尚未吞下的药片上,母亲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样吧,十五万彩礼,我保证她嫁过去时清清白白!”
王老头那色迷迷的眼神在姐姐身上来回扫视,他咬紧牙关,仿佛下了重大决心:“可以!我给你钱,明天晚上你把她送到我家,但必须清清白白!”
母亲坚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自信:“放心吧!”
送走王老头后,母亲看着倒在地上的姐姐,狠狠地啐了一口,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都要嫁人了,还要让我破费一下!”
她从口袋里不情愿地掏出两张红色的钞票,递给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勉强:“给你姐买过敏药,多买几盒!”
紧握着两百块钱,我前往药店购买了五盒过敏药。
我回想起上一世王老头那充满厌恶的眼神,他的话语如同利刃:“这怎么下得去手?怎么下得去嘴?恶心死了,你家就养这种东西吗?”
正是因为这句话,姐姐立刻向母亲提议:“不如我们弄死她,然后再找保险赔一笔。”
想起保险的金额,母亲脸上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她抚摸着姐姐的头发,不停地夸赞:“宝贝女儿真聪明!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
我紧握着剩余的钱,拿着药回到了家。
刚踏进家门,母亲便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剩余钱和过敏药,她不耐烦地命令道:“去倒水,一会儿给你姐喂药!”
看着姐姐额头上因撞击而隆起的大红包,母亲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冻得硬邦邦的矿泉水,直接按压在还有血痂的红包上。
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利刃划破宁静,穿透了整层楼的寂静。当姐姐从昏迷中苏醒,我急忙端着水杯快步走去。
在过敏药的映照下,姐姐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她紧紧抓住妈妈的腿,急切地哀求:「妈!妈,别把我卖掉!只要我吃了药,我就能重新工作!我能去追求那些富家子弟!我能嫁给比王老头更好的人!」
妈妈听到“富家子弟”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我迅速递上药片,轻声说道:「姐姐,你的过敏已经持续一个月了,卖药的人说最好还是去医院接受治疗,单靠吃药恐怕难以痊愈……」
「你这是在多管闲事!」姐姐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推开,她的眼神如同血红的火焰,显露出深深的绝望。
妈妈听完我的话,又瞥了一眼姐姐身上的红疹,冷冷地哼了一声,「等你痊愈?难道要我在你的治疗上投入百万千万吗?」
她狠狠踢了姐姐一脚,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姐姐,把药吃了吧,我听说王老头最喜欢折磨人了,如果你身上的红疹消失了,说不定他会更加高兴……」我递上水和药,对姐姐逐渐失控的情绪视而不见。
姐姐看着自己身上那些顽固不消的红疹,崩溃地尖叫了几声,她转向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迫切,「好妹妹,好妹妹,你放我走吧,你带我去医院好吗?我有一张工资卡,只要你带我离开这里,我立刻就给你……」
在我肯定的答复后,姐姐突然笑了起来,「好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我装作没有看到她眼中的狡黠,默默地端着水和药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妈妈整日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她收到了王老头支付的十五万,难得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当到了该送走姐姐的时刻,妈妈才打开卧室的门,她掀开被子,原本微笑的嘴角瞬间僵硬,「怎么还有红点?这是怎么回事!」
回忆起那十五万的巨款,母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抓起抗过敏药,像塞糖果一般,一粒接一粒地塞进姐姐的口中。
几粒药片如同石沉大海,毫无波澜,母亲便继续不停地塞,直至两盒抗过敏药全部消失在姐姐的口中,目睹姐姐身上的红点渐渐褪去,母亲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
姐姐并未有任何反抗,只是在前往王老头家的路上,她的眼神一直在向我传递着逃跑的信号。
我微微扬起嘴角,直到踏入王老头家门槛的前一刻,我才轻声说道,「姐姐,放你走是不可能的,昨天我答应你也是无奈之举,王老头可是给了妈妈十五万呢,若不是你,那不就该轮到我了吗?」
她全身如同失去了力量,被母亲轻而易举地抛向王老头。
姐姐身上的红疹消退,皮肤白皙得让王老头爱不释手,在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我最后看到的是王老头那贪婪的目光和姐姐眼中燃烧的愤怒。
她无力地倚靠在王老头身上,全身无力,无法挣扎。
上一世,一顿价值六百多的火锅夺走了我的生命,这一世,也该轮到她尝尝这滋味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猛烈的砸门声从梦中惊醒,门外夹杂着愤怒的叫骂声,我打开门,王老头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刘芬,你这个天杀的!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你给我滚出来!」
母亲匆忙地整理着睡衣,看到王老头时也不禁一惊,「你这是干什么!昨天晚上你才当新郎,今天一大早就来我家闹什么!」
王老头粗暴地抓住母亲的衣领,声音低沉,「你女儿死了!昨天晚上死在床上了!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
母亲猛地推开王老头,「你胡说什么!昨天她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王老头看到母亲惊愕的表情,拉着母亲就要去他家看个究竟。
姐姐死不瞑目,一丝不挂地躺在王老头的床上,身体已经变得僵硬。
母亲尖叫一声,后退几步,退出了卧室。
王老头如同猎豹般迅速冲过去,用他那如同铁钳般的手捂住了妈妈的嘴,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恶意,仿佛从地狱中传来:「你这是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给了你十五万,你却给我送来了一个冰冷的尸体!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
我目睹了王老头那逐渐失控的疯狂眼神,不由自主地退到了门边,紧紧握住了门把手。
妈妈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她点了点头,王老头的手一松开,妈妈那尖锐的尖叫声立刻。
王老头惊恐地挥舞着手,幸运的是,早晨的邻居们还未醒来,妈妈抱着胸站在门边,「二十万!没有二十万,你这就是犯了奸杀之罪!」
王老头紧咬着牙关,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狂暴,「我给!我给!」
妈妈早已对王老头的存款垂涎三尺,若非听闻王老头曾亲手结束了他第一任妻子的生命,她恐怕早已主动出击。
妈妈拿到钱后,禁止我再插手姐姐的事情,趁着她对我放松警惕之际,我向她提出了搬出去住的想法。
她眯起眼睛,如同猎鹰般审视着我,「搬出去?搬到哪里去?你现在是不是心猿意马了?」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妈妈不是一直希望姐姐能嫁给一个富二代吗?现在姐姐已经不在了……」
「闭嘴!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再提你姐姐!」她一巴掌挥过来,我的脑袋仿佛被钟声震响,「要滚就赶紧滚!如果你不能给我钓到一个金龟婿,呵呵!」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我急忙点头,「我会的,妈妈!」
我迅速地从家中搬出,生怕迟了一刻,我用姐姐藏的工资卡租了一间离家十几公里远的房子。
离开之前,我在楼道拐角处瞥见了王老头笨拙地隐藏自己的身影,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老鼠。
自打母亲手中握着那二十万巨款,连续五日,无论是透过窗户俯瞰,还是从安全通道传来的细微声响,都让我确信王老头如同黑夜中的幽灵,默默监视着我们的家。
母亲在得到二十万之后,仿佛置身云端,对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怨恨目光浑然不觉。
我们刚搬进新居,母亲的短信便如潮水般涌来,「别以为搬出去就万事大吉了!每个月必须给我汇一万块生活费!否则你就给我滚回家来干活!」
我漫不经心地回应着,随手点开短视频,屏幕上直播的女人正陪伴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父亲,直播中火箭飞机的特效接连不断。
我的手头动作不停,直接将直播转发给了母亲。
上一世,为了骗取保险金,她们在我身上大做文章,姐姐和母亲在直播镜头前假惺惺地哭泣了好几天,直到我含恨离世,她们才心满意足地赚得盆满钵满……
我本以为母亲会犹豫不决,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她的账号便开启了直播。
直播画面中,她紧抱着姐姐的遗像,哭诉着自己的不幸,「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早早地就离我而去了!走之前嫁给了一个老头子,活活被折磨至死!」
我冷笑一声,却发现给她刷礼物的人络绎不绝,有人同情她的遭遇,也有人当场提出质疑,「阿姨,你既然那么爱你的女儿,怎么会让她嫁给老头子呢?」
在众多观众的注视下,母亲绝口不提收钱的事,「是她自己非要嫁过去的!说嫁过去能过上好日子……谁知道……」
一条刺眼的评论突然跳了出来,「你胡说八道!你收了我十五万彩礼!十五万!」
直播中的母亲脸色一变,手忙脚乱地操作手机,将疑似王老头的账号踢出了直播间。
为了继续敛财,她急匆匆地辩解着,「我从未收到过任何彩礼!这是无中生有!」她的声音中带着哽咽,眼眶泛红,泪水悄然滑落,「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会拿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换取十五万?」
评论区里,支持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没错,作为母亲,别说十五万,就算是一百五十万,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尽管妈妈的演技如此拙劣,却依旧赢得了众多粉丝的青睐,短短两三天,她的粉丝数量已经突破了十万大关。
在直播中,她的哭诉愈发激烈,她声称女儿是被虐待致死的,她口中的惨烈死法如同信手拈来,故事编得栩栩如生,感人至深,甚至引发了不少网友的呼吁:「为这位可怜的母亲报警!」
看到这样的评论点赞数不断攀升,妈妈显得有些慌张,「不需要报警,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够安息,而且这一切都是我女儿的决定,我支持她……」
她不愿报警的态度激怒了网友,评论中充满了对她的谴责,「迂腐的母亲!女儿遭遇如此不幸,为什么不报警!」
「就是!必须报警!」
面对越来越多的讨伐声,我选择退出了直播。
妈妈一听到警察就感到害怕,连续几天都没有开启直播,她还总是发短信催促我回家,但我都用金钱来敷衍她。
终于,在第五天,妈妈还是鼓起勇气开启了直播,只是她的话题从哭诉姐姐的死,转变成了她抚养两个孩子的艰辛。
她装得声泪俱下,但我清楚地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从我记事起,无论是轻活还是重活,我们姐妹俩都要承担,后来姐姐学会了用甜言蜜语哄骗妈妈,时不时在妈妈身边耍些小聪明。
她渐渐摆脱了家务,而三个人的日常生活重担都压在了我一人身上,为了赢得妈妈的喜爱,姐姐从小就立志长大后要给妈妈找一个金龟婿。
她用甜言蜜语为母亲描绘着富裕生活的宏伟蓝图,成为了母亲心中的宠儿……
然而,无论多么宠爱,也抵不过金钱的诱惑。
评论区里,人们纷纷留言「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的眼中噙着泪水,却隐约闪烁着一丝笑意。
我多么希望,当王老头找上门时,她还能笑得如此灿烂。
次日凌晨,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接通后,母亲哭泣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你快回来!快回家来!你姐姐她诈尸了!」
我揉了揉眼睛,本想编个借口推脱,母亲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错了!我错了!」随即电话被挂断。
我急忙乘车赶回家,发现家门口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符,连门上都悬挂着巨大的铜镜,我环顾四周,邻居们的房间都显得空荡荡,仿佛无人居住。
我轻轻敲了敲门,「妈,开下门,我忘记带钥匙了。」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缝隙中露出母亲布满血丝的双眼,她直勾勾地盯着我,「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她艰难地挪动着身体,为我打开了门,我走进去才发现,屋内一片混乱。
母亲身后的王老头发出咯咯的笑声,「这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你这个贱人,坑了我这么多钱,说好人死账消,你居然跑到网上去乱说话!」
「我把她给你叫来了,我把她给你叫来了,你说好的放了我……」母亲颤抖着身子,瘫坐在地上,王老头手上还握着一把三十厘米长的砍刀。
他用刀背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脸颊,「说笑呢吧,我只是想在死之前快活快活,放过你?老子一辈子的家当都被你坑走了!你开直播赚钱,老子吓得连家都不敢回!」
母亲尴尬地摇着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她急切地辩解道:“我没有让他们报警啊!我也没有说过我的女儿是你害的,对不对?”
王老头的目光如同恶鬼般冷酷,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呵呵!那你把我的钱还给我!还给我!”
怎么可能将钱还给王老头?母亲在收到钱的第二天就挥霍无度,为自己购置了几套奢侈的行头,花费了十几万。
我蹲在地上,如同一只无助的小狗,摇晃着母亲的手臂,哀求道:“就是啊妈妈,你快把钱还回去吧。”不等母亲反应,我急忙补充:“你想要钱,我妈妈有钱,火锅店赔偿的医药费还有五万,我们都还给你……”
“你放什么屁!我哪里有钱!”她虽然瘫软在地上,但提起钱的时候,手上的劲却不小,她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我没有钱赔!这样,我把女儿赔给你!我把女儿赔给你!”
她如同一只被逼到绝路的野兽,推着我送到王老头面前。面对着面前的砍刀,我的内心如同被冰水浇灌,颤抖不已。
“呵呵!又想拿女儿坑我是不是!果然啊,这不是亲生的用的就是不心疼!”王老头拿着砍刀在母亲眼前晃了又晃,如同死神的镰刀。
不是亲生的?我看了一眼母亲,她正恐惧地看着面前的砍刀,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妈,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亲生的?”
王老头嘿嘿一笑,如同一个阴谋得逞的狐狸,“都是早些年拐卖的没人要的女娃,警察查的严没卖出去,要不然早给你俩溺死了!”
母亲的眼睛转了转,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猛地推开我,“就是!你又不是我亲生的,就当是报答妈妈,你跟他走吧,你跟他走吧。”
我藏起眼底的嘲讽,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手,趁着母亲把我推开的瞬间,我将手机卡在了床脚。
“呵呵,原来我是拐卖来的!怪不得你不心疼姐姐过敏,怪不得你要把她嫁给老头!现在又把我骗回来!”我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愤怒。
我转身跪倒在王老头的脚下,声音颤抖着说:“她富有!她从火锅店那里敲诈了五万块!彩礼和赔偿金又收入了三十五万!她有钱,你去向她索回!”
王老头听到我提及这些金钱,手中的砍刀如同指向猎物的利箭,对准了我母亲的脸,他怒吼着:“把我的钱还给我!”
我母亲被恐惧笼罩,面对着刀锋,愤怒地对我破口大骂:“贱人!都是贱人!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即使是买来的,我也对你们不薄吧!”
她紧握着王老头的手,声音中带着哀求:“我知道你这一生就想娶个妻子,小雅死了,那是她没福气,是她的命不好,我把这个给你,这个不需要彩礼,不需要彩礼……”
我泪眼模糊地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不解和痛苦:“妈,你以前说你最看不起王叔,说他的前妻是被他打死的,现在你却要我去跳进这个火坑……”
王老头一听到我的话,本就波动的情绪更加失控。
他从地上拖起我母亲,向卧室走去,边走边怒骂:“今天我就活生生地打死你!
我第一任老婆是想跟别人跑我才打死她的!你爱嚼舌根,今天我就要割了你的舌头!”
我母亲疯狂地挣扎着,但身体却显得无力,王老头见她挣扎得太过激烈,挥起砍刀就向她的腿上砍去。
惨叫声在楼梯间回荡,所有的灯光如同被唤醒的守卫,齐刷刷地亮了起来。
趁着王老头行凶的间隙,我瞥了一眼楼下排列整齐的警车,抓起手机,打开房门冲了下去。
警察看到我满身是血地冲下来,急忙抓住我询问情况:“上面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样了?”
“不……王叔他……他……”看到我被吓得说不出话,警察不再多问,立刻派出几名警察准备直接进行强攻。
邻里街坊的居民们纷纷聚集在楼下,他们议论声此起彼伏,「你母亲这几日似乎失去了理智!总是大声疾呼有鬼魂前来纠缠她!」
「确实如此!还有那栋楼前的王老先生,我见他总是手持利刃在我们楼旁徘徊!」
「没错,你母亲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一位道士,坚称今日要设坛作法……若非我们楼上楼下的居民今日联手报警,恐怕也会遭受王老先生的毒手!」
我脸色苍白地挤出一丝笑容,假装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单元楼,直到那覆盖着白色布单的担架被抬出,王老先生浑身是血,被警察们簇拥着,我才终于如释重负。
自从我匆匆跑下楼,我便紧紧捂住手机镜头,小平台上的直播间观众人数如同洪水般突破了十万,评论如同瀑布般汹涌,热议着刚刚发生的案件。
「最美妈妈竟是人贩子?」「最「污秽」的母爱」「人贩子竟成最美妈妈」等标签纷纷登上热搜榜首,直播视频被媒体截取后疯狂传播。
我注销了刚刚使用的直播账号,同样删除了进门前定时发送给警察的报警信息。
直到警察找到我,「你好,是刘芬的女儿吗,你母亲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希望你能到医院协助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跟随警察前往医院。
望着那散发着红光的「急救」二字,我内心的欣喜几乎要喷薄而出。
医生递来需要签字的文件,却被我一把推开,「不好意思,我不是她的女儿,我只是被她拐卖的受害者。」
警察的直觉如同猎犬般敏锐,立刻安排了紧急的DNA验证。
结果证实我们并无血缘关系,我摊了摊手,「没有理由要求被拐卖的受害者为罪犯签署手术同意书吧!」
全场陷入了一片沉默,唯有遵循公共程序,我们才得以担保,毕竟,在这场生死攸关的较量中,挽救生命才是至高无上的使命。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分一秒地流逝,而我,却越来越难以抑制内心的笑意。
直到那位医生,身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从手术室中步履蹒跚地走出,他的声音沉重而清晰:「患者的生命得以挽回,但不幸的是,脑部出血,意味着他余生只能在病榻上度过。」
我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欢愉,上一世,我也是在痛苦和感染中挣扎,如今,命运的轮盘终于转向了刘芬!
警察投来疑惑的目光,我轻轻垂首,「她毕竟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放心,我不会弃她于不顾。」
拐卖罪的追诉时效最长不过二十年,与其让她落入警察之手,不如让她在我的掌控下,亲身体验我曾经承受的那份深深的仇恨。
由于公众舆论的压力,王老头的审判被公开直播,我带着刚刚苏醒、躺在病床上的刘芬一同观看了这场直播。
她躺在病床上,嘴巴无力地发出咿呀声,我能清晰地听出她在咒骂我,「无耻的贱人,为什么当初不是你被砍!废物!贱人!」
店长满头大汗地跑来,看到姐姐脸色苍白,也是一惊,「姐,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我们先把孩子送到医院……」
「看着法官的法槌落下,王老头被判处了死刑。」
刘芬在床上愤怒地咿呀乱叫,「太便宜他了……太便宜他了……」
我直接将一个苹果塞进刘芬的嘴里,「既然说不出什么好话,那就少说几句。」
她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恶意,紧紧地盯着我,全身无法动弹的她,对苹果也无能为力。
带着刘芬出院后,我将她带回了那间贴满符纸、满地是血的破旧房子。
我懒得为她整理,将她拖到姐姐曾经卧床的卧室,我叹了口气,「妈,以后你就在这里躺着吧,想起来就给你送点吃的,想不起来,就请您饿上一两顿了。」
刘芬此生未曾遭受如此屈辱,她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破口大骂我不得好死,然而,她那扭曲的嘴角最终只吐出了些不伦不类的话语。
我握着她的银行卡,特意前往昔日的火锅店,找到了那位经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戒备,直到我将卡递给他,轻声说道:「这是你赔偿出去的五万块。」
他带着疑惑接过了卡,而我并未多做解释。
我聘请了一名保姆,每隔两天为刘芬送去一顿饭,趁着这股热潮,我还接管了刘芬的直播事业。
这生意极为盈利,一旦开播,便有十万人涌入,只需稍作卖惨,一夜之间便能收入数十万。随着我的名声大噪,前来认亲的夫妇也络绎不绝。
然而,某家媒体不知从何处获得了我的DNA,联系我并告知我的父母已经找到了,他们激动地说道:「你的父母是S市著名的企业家,这些年为了寻找你,投资了许多孤儿院和基金会。」
「呵呵,那就让他们继续做好事吧,不要再来找我了。」S市虽小,我的父母财力雄厚,只需轻轻一动手指便能获得我的DNA,然而二十多年来却未曾找到我,现在找到也已无济于事。
挂断记者的电话后,保姆的电话紧随其后,「老板,你家的老太太情况不妙啊!已经无法进食了!」
「那就别喂了,饿死也是一种解脱。」我漫不经心地回答,保姆那边应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两天后,邻居告诉我家中毫无动静,当我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只见刘芬瞪大双眼,身体瘦骨嶙峋。
我匆忙地处理了刘芬的后事,将她的骨灰随意地埋在了一片荒地,没有立碑。
这一世,我的仇恨已报,也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但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未来,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