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也没想到,当初随手抛弃的前妻顾之宁,现竟成为首长的妻子

发布时间:2025-07-06 02:36  浏览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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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上天给了他机会,江谨行绝不会轻易放过!

他轻轻挪动军靴,走向厨房。

掀开门帘,江谨行问道:“之宁,需要帮忙吗?”

江谨行走进厨房,苏瑶也紧跟着进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但她的目光始终在江谨行身上徘徊。

她想借此机会,更接近江谨行一些。

但顾之宁转过头,温柔地对江谨行笑了笑。

就像冬日的阳光,温暖了江谨行的心。

“你们是客人,外面休息就好,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顾之宁说着,开始洗起了大白菜。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年尾,正值寒冬腊月,气温低得让人直打哆嗦,连水都冷得刺骨。

顾之宁那双白皙如葱的手指刚一接触水面,就被冰冷的水冻得通红。

江谨行一瞧见,他那双深邃的黑眸立刻紧缩,赶紧走上前去。

“我来帮你洗菜吧。”

顾之宁本想拒绝,但江谨行却不容分说,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我来。”

肌肤相触,顾之宁抬头时,撞见了江谨行那深邃如寒潭的目光。

眼神中情绪复杂,顾之宁看不透,只觉得脸颊一热,慌忙抽回了手。

顾之宁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江,江大哥,不用麻烦,水太冷,我……”

江谨行却打断了她:“我来。”

他的手虽然布满老茧,但泡在冷水里似乎毫无感觉。

顾之宁好奇地问:“你不冷吗?”

她自己的手刚放进去就冻得通红。

江谨行却只是摇摇头:“不冷。”

他微微一笑,提起了自己在边疆的经历。

“以前我在冰天雪地里站岗,一站就是一天一夜,我身体好,不怕寒冷。”

顾之宁听后,也就不再坚持,转而去做其他的事情。

苏瑶看着这一幕,一句话也插不上。

但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和江谨行相处的机会。

于是她走上前,也想帮忙洗菜。

可是她那娇嫩的手指一碰到冰水,就感到一阵刺痛。

仿佛无数细针扎进指尖,苏瑶立刻痛呼出声。

“好冷!”

顾之宁见状,赶紧提醒:“这水真的很冷,瑶瑶,别冻伤了,这里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去休息吧。”

苏瑶听了这话,脸色大变。

她可不想冻伤,因为冻伤会又痛又痒,手指还会肿得难看。

只要天气不回暖,冻伤就不会好。

让苏瑶带着满手冻伤过冬,比杀了她还难受。

所以苏瑶没有硬撑,只是偷偷看了江谨行一眼,就离开了厨房。

江谨行洗完菜后,又走了过来。

“之宁,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顾之宁这才抬头:“菜都洗好了,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你快去和瑶瑶一起休息吧。”

江谨行看确实没什么事,这才走出了厨房。

江谨行一出门,苏瑶又凑了过来。

她笑嘻嘻地,又来和江谨行搭话。

“江大哥,你以前在哪里当兵啊?”

江谨行轻咳一声,先提醒道:“我叫江谨行,别老叫我江大哥,我不习惯,你叫我名字就行。”

他这话,明显是要和苏瑶保持距离。

苏瑶也不傻,自然听得出来。

但她不服气地反驳:“之宁姐也叫你江大哥,我是她表妹,我也叫不行吗?”

江谨行毫不犹豫:“不行。”

听到这话,苏瑶心里更不高兴了。

她嘟囔着,不满地问:“为什么?”

江谨行深吸一口气,只回答:“她从小就这么叫,我习惯了。”

苏瑶听了,彻底没话可说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讯员的喊声。

“顾之宁!有你的长途电话!”

顾之宁一愣,有些疑惑,长途电话?

“谁打来的?”

她边问边走向通讯室。

随即,那边的回答传来:“说是叫宋翰正的男同志打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顾之宁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顾之宁皱起了眉头,停下了脚步。

“直接挂断就成!顺便帮我转达一下,以后他打来的电话都直接挂断!”

家里没人留意到,也就没人多问一句。

顾之宁一转身,忙活了一整天,转眼就到了夜晚。

除夕夜,温馨的黄色灯光洒在老旧却干净的屋子里。

顾家人和苏瑶、江谨行都围坐在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

不一会儿,顾母从厨房端出一盆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在了桌子中央。

顾父坐在主位,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他倒了些酒,举杯说道:“今年这个年,是我这几年最开心的,之宁回来了,小江和瑶瑶也在我们家过年,我们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我提议,我们一起干一杯。”

大家听了,也都举起了酒杯。

在柔和的黄色灯光下,江谨行注视着对面的顾之宁。

“之宁,欢迎你回家。”

屋外鞭炮声此起彼伏,屋内温暖如春,这顿年夜饭,充满了家的味道和幸福的气息。

顾家人和江谨行都这么觉得,但苏瑶却一点也不这么觉得。

顾之宁的归来,让她感到了巨大的危机。

年夜饭吃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

苏瑶和江谨行相继离开,只剩下顾家的人。

顾平安帮着顾母收拾碗筷,顾之宁也站起身,想要帮忙收拾。

但刚站起来,就被顾父叫住:“之宁,你跟我进来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

顾之宁应了一声,跟着顾父一起进了屋。

“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顾父指了指前面的椅子:“之宁,你坐下。”

顾之宁听话地坐了下来。

沉思了一会儿,顾父才说出了心里的话。

“之宁,你在乡下待了五年,现在也二十三岁了,我想,给你找个好人家。”

顾之宁一愣,下意识地就拒绝了:“爸,我现在对婚姻没兴趣,我只想回到你和妈身边,好好孝顺你们,弥补我这五年不在你们身边的遗憾。”

顾之宁说的这些,顾父又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

只是顾父知道,现在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一直不嫁人,恐怕邻居们会议论纷纷。

“之宁,这件事,我和你妈已经商量过了,你觉得江家哥哥怎么样?”

顾之宁身体又是一僵。

她这才知道,顾父口中的好人家,原来是江家。

从小,顾之宁和江谨行一起长大。

他的为人,顾之宁很清楚,是很好的。

而且江谨行这些年一直在军队,非常出色,年纪轻轻已经是营长了,听说马上就要升职,前途无量。

而自己呢,刚从乡下回来,还有过一段感情。

这样的她,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和江谨行不配。

因此,顾之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爸,我觉得不行。”

顾父很疑惑地皱了皱眉:“谨行那么优秀,哪里不行?”

顾之宁语气一顿,直说:“我是说我不行。”

她自卑地低下了头:“爸,江家哥哥,我配不上,还是算了吧。”

但顾父却很不认同她的想法:“你哪里配不上,当初读书时你也很优秀,要不是为了你哥哥下乡……”

提起这件事,顾父心中又是一阵痛。

原本顾平安是被选中下乡的。

但他从小就病弱,农村的生活艰苦到极点,许多知青都因为受不了而病倒,甚至有人就这样死在了乡下。

所以,顾之宁代替哥哥去了农村,一去就是许多年。

“几年前高考就恢复了,之宁,你完全可以参加,我们全家人都支持你。”

高考,这次回到城市,顾之宁也有了这个打算。

实际上,她一直梦想着上大学。

但那动荡的十年让高等教育停滞,顾之宁又去了农村,所以一直没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家里也支持,顾之宁不想错过。

她激动地说:“爸,我也正有这个想法。”

顾之宁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在回来的火车上,我就决定了,我要考大学,我要接受高等教育。”

顾父连连点头,但他提出了一个条件。

“但在高考前,爸还是希望你能先结婚。”

听到父亲的话,顾之宁显得有些迟疑。

“江家,可能不会同意我。”

话音刚落,顾父就急忙说:“江家为什么不同意,你江伯伯和你陈阿姨都很喜欢你,一直希望你成为他们家的儿媳。”

她知道江伯伯和陈阿姨都很喜欢她。

以前,他们很想有个女儿,但自从生下江谨行后,陈阿姨身体不好,一直没能再怀孕,所以想要女儿的愿望没能实现。

顾之宁小时候,每次顾家和江家聚会,陈阿姨总是抱着她不放。

她摸摸顾之宁的脸蛋,帮她扎漂亮的辫子,亲昵地搂着她,羡慕地对顾母说:“淑华,我真羡慕你,要不然你把之宁给我吧,我带回家养。”

顾之宁知道陈阿姨的话是开玩笑,但她对自己的喜欢是真心的。

但顾之宁更清楚,他们喜欢自己没用。

毕竟现在两家想要的是江谨行和自己的婚事。

如果江谨行不喜欢自己,那一切都没意义。

顾之宁停顿了一下,轻声问:“爸,你还是问问江家哥哥的意见吧,也许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顾父听了,低头笑了。

“谨行当然同意,这门亲事是他主动提的。”

顾之宁听了,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她非常惊讶,不敢相信。

“爸,你没开玩笑吧,这门亲事是”

“我有什么好开玩笑的,本来我和你妈都没这个想法,是谨行知道你没结婚,从大溪村回来后主动提的。其实以前,我和你江伯伯就有意给你们定亲,但你那时还小,又遇到谨行入伍,好不容易他要回来探亲,你又去了乡下,以为你们没缘分,没想到”

说起这些,顾父也很感慨。

“之宁,谨行是个好小伙子,爸不希望你们错过,如果你同意,我们两家就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顾之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其实对于婚姻,顾之宁已经完全失望了。

因为婚姻的本质是对人性的考验。

一生一世一双人太难了,顾之宁在经历了宋翰正之后,对人性已经不抱希望了。

就算曾经再喜欢又能怎样,等有了新人,有了新鲜感,旧人还不是轻易被取代。

既然这辈子注定要嫁人,那么嫁给谁都一样。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爱情,但江谨行人好,有责任心,嫁给他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此,经过短暂的犹豫后,顾之宁点了点头。

她说:“如果江家哥哥同意,我愿意嫁给他。”

顾之宁终于松口,顾爸爸乐开了花。

他急匆匆地出门,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厨房里忙活的顾妈妈和顾平安。

两人听了,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只有顾之宁,心里始终平静如水。

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没想到那晚却梦见了江谨行。

平日里,江谨行在她眼里,总是那么坚强而沉默。

但那晚,顾之宁梦见他好像喝醉了,手里攥着她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她的名字。

“之宁,之宁,我想你了。”

清晨,顾之宁被这个梦惊醒。

她睁开眼睛,坐起身,愣了好一会儿。

这时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梦境。

顾之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里还在嘀咕。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简直就像噩梦一样。

顾之宁深呼吸,掀开被子起床。

正准备出门,顾妈妈满面春风地走过来。

“之宁,试试这件衣服,看合不合身。”

顾妈妈手里拿着的,是一件棉袄,她知道顾之宁要回家,特意去百货大楼买的。

顾之宁接过来,迅速穿上。

这些年,她的身材变化不大。

所以,棉袄穿在身上非常合适。

看着眼前苗条清秀的女儿,穿上新棉袄更加引人注目,顾妈妈满意地点头。

“好,过几天就穿这件衣服。”

顾之宁一愣,有些惊讶地问:“妈,过几天穿这件衣服干什么?”

顾妈妈笑得合不拢嘴。

“去谈谈你和江谨行的婚事。”

顾之宁脑子一片空白,耳边也嗡嗡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您说什么,谈什么婚事?”

顾妈妈拉着顾之宁的手:“昨晚,你爸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顾之宁当然还记得,只是刚答应这件事,就要谈婚事,是不是太快了?

顾妈妈却觉得进展太慢:“什么太快,说起来,婚事早就该定下来了,早点定下来好,免得夜长梦多。”

顾妈妈这么说,顾之宁也无话可说。

很快到了大年初五。

一大早,顾妈妈又来到顾之宁的房间。

“之宁,今天早点起来,穿上那天我给你的那件衣服,我们去江家谈婚事。”

顾之宁原本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但真的到了要谈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

“妈,江家哥哥,真的同意吗?”

顾之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为什么要找她这个刚从乡下回来的“村姑”。

但顾妈妈却坚定无比:“同意了,他肯定是同意的,如果他不同意,哪来的这门亲事。”

听到这话,顾之宁才松了口气。

她很快换上了那件新衣服,鲜亮时尚的缎面,衬得她更加美丽。

梳洗打扮一番后,顾之宁和顾家父母一起来到了江家。

陈阿姨和江伯伯,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

见到顾之宁,陈阿姨也哽咽了一会儿。

她和顾之宁,已经有整整五年没见面了。

一见到她,顾之宁就被紧紧拥抱在怀中。

“之宁啊,乡下这几年,你受了不少苦吧。”

顾之宁轻轻吸了吸鼻子,反过来安慰她:“陈阿姨,我没事的,再难的日子,都已经熬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江母这才放开了顾之宁。

紧接着,顾之宁的目光落在了江母身后的江谨行身上。

他的面容棱角分明,正气凛然,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他的眉毛斜斜地插入鬓角,眼神中透露出坚如磐石的冷静。

或许是因为江谨行即将成为她的丈夫,总之,当顾之宁接触到他那凛然的目光时,她感到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平静的湖面上突然飘落了一片树叶。

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突然间,顾之宁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热。

几乎是本能地,她迅速低下头,移开了视线,以免再次与江谨行的目光相遇。

江谨行察觉到她的回避,也稍微转移了视线。

但最终,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顾之宁身上。

江家和顾家是多年的老相识,所以婚事的商议进行得很顺利。

晚饭后,为了促进两人的感情,顾家和江家的父母一起建议:“谨行,你带之宁出去逛逛街吧。”

刚定下婚约就要和江谨行单独相处,顾之宁心里有些不自在。

但江谨行很干脆地答应了:“好的。”

听到这个回答,顾之宁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她跟随着江谨行走出了门。

新年的钟声还在耳边回响,街道上灯火辉煌,到处都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江谨行和顾之宁肩并肩走在热闹的人群中,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江谨行终于打破了沉默。

“之宁,这五年你在那里过得怎么样?”

顾之宁低头微微一笑:“有快乐,也有痛苦,但现在都过去了,江哥哥,我不想再说那些事了。”

江谨行听了,也点了点头,真的没有再问。

顾之宁转过头,看着江谨行坚定的侧脸,心中的疑问几乎要脱口而出。

“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江谨行问:“什么问题,你说。”

顾之宁点了点头:“你为什么会同意和我结婚。”

这是顾之宁心中最大的疑惑。

但江谨行只是轻轻一笑:“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我想娶你。”

顾之宁感到一阵惊讶,她完全没想到会从江谨行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

逛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谨行和顾之宁这才回到了江家。

一进门,他们才知道,就在他们不在的时候,两家已经把婚礼的日子定下来了。

原来,一个月后,江谨行又要去新疆的边疆地区,要到年底才能调回来,所以婚礼必须尽快举行。

于是,婚礼就定在了正月十五,正好是元宵节,也是个吉祥的日子。

只是顾之宁听到这个消息,感到有些吃惊,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拉着顾母的手问:“会不会太快了?”

顾母却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一点也不快,再晚的话,江谨行就要归队了,无论如何也要在他归队前,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之宁,这几天,你得辛苦一些。”

这段时间,顾家真是好事一桩接一桩。

顾家大少爷顾平安的工作终于敲定了,紧接着顾家的小女儿也从乡下回到了家中。

她回来没几天,婚事就定下来了,顾家上下都沉浸在嫁女儿的喜悦之中。

一大早,顾妈妈就带着女儿,早早地来到了市里的百货商场服装区。

嫁女儿这事儿,可不能马虎,得买几件新衣服,让顾之宁风光大嫁。

虽说自家女儿长得挺水灵,但俗话说得好,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扮,衣服不好看,长得再好看也白搭。

所以,尽管天还没亮,顾之宁就被妈妈叫醒了。

不过顾妈妈的眼光实在一般,只想给顾之宁买几件鲜艳的衣服,结果一件大红的棉袄直接套在了顾之宁身上。

虽然顾之宁年轻漂亮,但这么一身大红,再年轻漂亮也显得俗气。

顾之宁坚决反对:“妈,这衣服不适合我,换一件吧。”

顾妈妈怎么看怎么觉得好:“之宁,我觉得挺好的,哪里不合适,你现在年轻,适合鲜艳的颜色。”

顾之宁二话不说,脱下了那件大红棉袄,目光转向了橱窗里的那件卡其色大衣。

颜色低调,款式时尚,顾之宁指了指,对售货员说:“那件给我试试。”

售货员一听,立刻从衣架上取下大衣。

顾之宁走到镜子前,穿上了大衣。

她身材苗条,穿上大衣,整个人更有气质了。

售货员连连称赞:“这件大衣已经进货两个月了,很多人试过,但穿得这么好看的,只有你一个。”

挑了一件大衣后,顾之宁又选了一条白色短袖及膝长裙。

虽然没有流行的花边和高肩装饰,但款式很大方。

顾妈妈看顾之宁真的喜欢,心里也高兴,手里的预算还充足,于是说:“之宁,你再多挑几件。”

顾之宁又选了一件浅蓝色开衫和一条黑色喇叭裤,都是以舒适简单为主。

马上就要嫁人了,顾妈妈也就随她去了。

衣服买完后,接下来就是挑选床上用品了。

结婚嘛,床上用品自然要以红色为主。

顾妈妈选了一套鸳鸯牡丹喜被,作为顾之宁的嫁妆。

母女俩逛了一整天,腰也酸了,腿也麻了,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回到了家。

一进门,看到客厅沙发上摆了不少礼品盒,顾妈妈有些疑惑。

她问顾爸爸:“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顾爸爸如实回答:“都是谨行送的。”

顾妈妈急忙走过去,一件件打开来看,发现里面东西真不少。

有进口的雪花膏,有口红,还有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

顾妈妈看着笑得合不拢嘴,把这些礼品都拿出来。

“之宁,你看看这谨行,给你送这么多东西,真是太有心了。”

顾之宁瞧着这些礼物,眉头不禁紧锁。

“爸妈,这些礼物太贵重了,咱们还没结婚呢,收江家的礼物不太合适。”

顾爸顾妈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那这样吧,你明天把这些东西还给江家。”

顾之宁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贵重的礼物收好,答应了:“好的,我明天就送回去。”

她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好。

天刚蒙蒙亮,顾之宁就醒了。

匆匆吃过早餐,顾之宁就拎着这些礼盒急匆匆地赶往江家。

到了江家门口,她敲了敲门,但里面迟迟没有回应,估计家里没人。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门突然开了,是江谨行。

他的眼神有些深沉,盯着顾之宁问:“之宁,有什么事吗?”

“嗯,我是来……”顾之宁说着,举起手中的礼盒,“还这些东西的。”

江谨行的眼神一暗,随即把门敞开。

“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吧。”

顾之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走进了江家。

江家几代都是军人,所以家里的布局非常严谨,还带着几分严肃。

因此,顾之宁小时候虽然喜欢江母,却不太愿意来江家。

每次来江家,她总感觉一进门就得站得笔直。

她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那里,江谨行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坐,我去给你倒茶。”

顾之宁连忙拒绝:“不用了,江……”她顿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后面的话。

只是把礼盒递给江谨行:“我是来还东西的。”

看到顾之宁把礼物原封不动地退回来,江谨行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问:“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吗?”

顾之宁急忙解释:“不是的,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好意思收。”

原来是这样。

江谨行无奈地笑了笑,打开了装有项链的礼盒。

这条项链,是他很久以前在百货大楼一眼就看中的。

当时江谨行就觉得,这么漂亮的项链,应该戴在顾之宁的脖子上。

于是他买下了这条项链,却一直没有机会送出去。

现在,这条项链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江谨行拿出项链,走到顾之宁身后,想要给她戴上。

顾之宁本能地想要躲开,但江谨行说:“之宁,这条项链是我特意为你选的,希望你能收下。”

江谨行轻轻地给顾之宁戴上项链。

顾之宁愣住了,看着胸前闪烁的吊坠。

她转身时,不小心撞进了江谨行坚实的胸膛。

顾之宁一惊,急忙后退,脸红了:“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

江谨行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把礼盒郑重地放回顾之宁手中:“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希望你不要再还给我了。”

新婚的床铺和用品,顾妈妈和顾之宁之前已经采购得差不多了。

江妈妈也给江谨行的房间换上了新家具,还添置了新人的婚礼服装,以及宴席上的酒水和香烟。

这些琐事,顾之宁完全不用操心。

转眼间,元宵节就到了,这一天正是江谨行和顾之宁的大喜之日。

尽管时间紧迫,但婚礼却办得非常周到。

双方家长都非常上心,把这个婚礼办得非常成功。

顾之宁将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顾妈妈高兴地在顾之宁的鬓角插上了精致的金凤凰和红绒花。

紧接着,顾妈妈又翻找出来一个家传的金手镯。

她郑重地为顾之宁戴上了这个手镯。

一切准备就绪后,顾之宁就坐在了大红色的婚床上,等待着江谨行来接她。

直到现在,顾之宁还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中。

怎么才刚回到家,这么快就要出嫁了,而且还是嫁给了相识已久的邻居哥哥。

思绪一转,她又回想起前几天江谨行为她戴上项链的情景,顾之宁的脸颊不禁微微泛红。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被这大红的喜被映得。

在等待江谨行来接她的时候,表妹苏瑶也来了。

原本,苏瑶心里还打着小算盘,想要用点手段,把前途无量的江谨行吸引到自己这边。

没想到这么快,就传来了表姐和江谨行的喜讯。

苏瑶心里气愤得发抖。

但已成定局,她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计划,也无法改变什么。

她只能趁着这个喜庆的日子上门,想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让顾家不痛快的事情。

刚进新房,看到顾之宁穿着婚纱坐在床上,苏瑶那双狡猾的眼睛一转,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坏点子。

她也见过别人出嫁,知道新娘坐在喜床上时,是不允许别人触碰的。

这叫做“新妇坐喜”。

一旦有人触碰了,喜气就会大大减少。

苏瑶嘴角微微上扬,嘴里热情地叫着表姐,就想一屁股坐到顾之宁的喜床上。

幸好顾妈妈反应迅速,一把抓住苏瑶的衣领往后一拉。

顾妈妈因为着急,几乎是用尽了全力,苏瑶没有防备,被她猛地一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巧的是,她还撞到了尾骨,疼得她龇牙咧嘴,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顾妈妈见状,连忙蹲下来查看苏瑶的情况。

“瑶瑶,你没事吧?”

苏瑶坐在地板上,半天动弹不得,还哭诉着:“我的尾骨,我的尾骨都快断了。”

顾妈妈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想到苏瑶差点坐到喜床上,心里也有些生气。

“我当时太急了,怕你坐了喜床,瑶瑶,你别怪姑妈。”

顾妈妈边说,边赶紧提醒:“这喜床,除了之宁,其他人都不能碰,你记住了。”

苏瑶也无话可说,只能嘴上答应着“好”,默默地承受了这个哑巴亏。

很快,顾妈妈就按照婚礼习俗,拿起木梳比划起来。

“一梳金,二梳银,三梳家有聚宝盆。”

比划完后,顾妈妈又含泪端起旁边放了两个鸡蛋的面条。

她亲自喂给顾之宁吃,然后说:“一口顺,百口顺,吃完面条事事顺。”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鞭炮声,顾妈妈知道,是江谨行来接亲了。

江谨行手里攥着一堆红包,这才踏入了门槛。

遇上大喜的日子,江谨行精神焕发,一身戎装更显得他英姿飒爽。

他一进门,苏瑶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他牢牢吸引。

苏瑶心里,想要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成为自己的姐夫,感觉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然而,她只能看着江谨行手捧红绒花,缓缓走向顾之宁。

江谨行低头凝视着喜床上的顾之宁,她的美丽胜过了花朵,眼睛灵动,红唇微微上扬。

她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桃花,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娇媚。

江谨行的目光停留在顾之宁身上,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肤透出淡淡的胭脂色。

他不禁呼吸急促,视线也似乎沉了下去。

微微弯腰,江谨行便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他的呼吸突然停顿,心中也莫名地躁动起来。

这一刻,他等了五年。

终于,顾之宁即将成为他的人。

江谨行的胸中仿佛有巨浪在翻滚。

但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冷静和自制。

他不慌不忙地递出了手中的红绒花。

顾之宁接过花束,指尖与他粗糙的手掌相触,仿佛有电流穿过。

顾之宁心中微微一颤,急忙抓紧了花束。

江谨行转过身,弯腰在顾之宁面前。

“之宁,我来背你。”

这是传统婚礼的一部分,新郎要背着新娘出门,新娘的脚不能沾地。

顾之宁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了江谨行的脖子。

她的手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让江谨行的心也渐渐软化。

感觉到顾之宁依偎在他的背上,江谨行轻松地站起身,将她背了起来。

门外,几个江谨行的部下站在那里,他们是特意回来帮忙接亲的。

当他们看到顾之宁的面容时,也不禁惊叹。

“嫂子长得真漂亮,和我们江营长真是绝配。”

“对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边说边跟在江谨行身后,向江家走去。

一路上,锣鼓喧天,引得路人驻足观看。

顾之宁感到有些尴尬,将脸埋在了江谨行的肩上。

就这样,她走进了江谨行的家。

桌上摆着桂圆、花生和红枣,江父江母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新人敬酒。

顾之宁拿起酒杯,有些羞涩地走到江母面前。

虽然难以启齿,但她还是轻声叫了一声“妈”。

江母笑容满面,递给顾之宁一个大红包。

接着,她又按照规矩,给江父敬了茶。

繁琐的仪式一一结束后,宾客散去,婚房里只剩下顾之宁一个人。

顾之宁一大早就起床忙碌,确实感到疲惫。

于是她靠在枕头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江谨行送走了最后一个参加婚宴的战友,回到婚房,室内昏暗。

只有床头的一盏昏黄灯光,隐约映出床上的身影。

江谨行感到呼吸和心跳突然加速,尽管他平时自制力很强。

但在这个时刻,面对睡着的顾之宁,他似乎瞬间失去了控制。

顾之宁原本打算等江谨行回家,但婚礼前夕她没睡多少时间。

今天她忙得不可开交,眼皮子都黏在了一起,最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江谨行注视着顾之宁安详的睡脸,她的眉梢和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微笑。

窗外的月光明亮,但江谨行的眼神却渐渐变得阴郁而深沉。

她已经进入了梦乡,没有了平时那种与人保持距离的态度,呼吸平稳,红唇微微张开。

这一刻,让江谨行仿佛回到了过去。

记得有一回,顾家的父母带着顾平安外出,家里只剩下顾之宁。

夜里,突然刮起了狂风暴雨。

顾之宁害怕得躲在被子里哭泣。

后来,是他的母亲带着他赶到顾家,把顾之宁接到了江家。

那晚,顾之宁占据了他的小床,睡得很安稳。

江谨行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嘟着嘴,显得特别可爱。

江谨行一向冷漠,但那一刻,他的心里似乎因为顾之宁而变得柔软。

他端来了一盆水,轻轻地放在地板上,打算为顾之宁擦洗,让她能睡得更舒服。

但当他刚碰到顾之宁时,她就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顾之宁急忙从床上坐起,看着床边的江谨行,手里还拿着一条白色的手帕。

“江谨行,你……”

江谨行的表情没有丝毫躲闪,反而坦然解释:“看你睡着了,想帮你擦擦脸,让你睡得更好。”

顾之宁的脸红了,连忙回答:“不用了,我自己去洗手间洗洗。”

她边说边下床,但由于太紧张,竟然没站稳,从床上摔了下来。

“啊”的一声,顾之宁感到全身都要散架了,痛得她紧紧咬着牙。

江谨行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他迅速蹲下,伸出双手想要把顾之宁从地上抱起来。

顾之宁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无济于事,江谨行轻松地将她横抱起来。

江谨行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不想让她感到不舒服。

他的怀抱温暖,步伐稳健,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深深的关怀。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脸上锋利的下颌线。

江谨行抱着顾之宁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的客厅。

江父江母住在一楼,二楼除了打扫卫生外,很少会有人上来。

江谨行小心翼翼地将顾之宁放在沙发上,然后走向旁边的柜子,上面放着一个贴有红十字的急救箱。

江谨行拿来急救箱,在顾之宁面前打开。

顾之宁的脸有些微红,她不敢直视江谨行,只能低头看着光亮的地板。

这时,江谨行开口了,声音像玉石击水一样清脆而低沉:“哪里撞到了,之宁,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从床上摔下来确实受了伤,所以顾之宁没有矫情地说没事,而是真实地掀起了红裙的下摆。

撞到了地板,小腿上擦伤了,伤口触目惊心,隐约可以看到皮肉受伤,膝盖虽然没有小腿那么严重,但也摔得一片淤青。

江谨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的情绪总是藏得很深,所以顾之宁觉得江谨行好像没什么情绪波动。

江谨行自己心里清楚,新婚之夜顾之宁摔伤,他心里有多自责和难过。

江谨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然后又缓缓松开。

他的眼神犀利,快速扫过医药箱。

由于多年的军旅生涯,江谨行经常受伤,对于处理这些小伤,他已经是驾轻就熟。

他迅速从医药箱中取出碘伏、棉签和跌打膏,整齐地摆放在茶几上。

看到那伤口渗出的血迹,江谨行心里一紧,抬头,正对上她那温柔的目光。

“之宁,这会有点疼,你得忍一忍。”

顾之宁点了点头,紧咬着牙,手指紧紧攥着裙摆。

江谨行拿起棉签,蘸了些碘伏,轻轻涂抹在顾之宁的腿上。

确实有点疼,顾之宁不由得吸了口气。

不过还好,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整个过程中,顾之宁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终于处理好伤口,江谨行收拾起医药箱,本想再抱顾之宁回去。

但这次,顾之宁却拉住了他粗壮的手臂。

“谨行哥,还是我自己走吧。”

听到她这么说,江谨行也没再坚持。

他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后纠正道:“之宁,现在我们是夫妻了,你不用再叫我江哥哥,或者谨行哥,直接叫我的名字,谨行,就可以了。”

顾之宁喉咙一紧,有点叫不出口。

但她还是尝试着叫了出来:“谨行。”

听到顾之宁温柔的声音,江谨行嘴角微微上扬。

他点了点头,轻声回应:“嗯。”

尽管受了伤,顾之宁还是勉强洗了个澡。

今天出了不少汗,不洗澡的话,身上实在不舒服。

她穿着睡衣走出来,本以为这么晚了,江谨行应该已经睡了。

没想到,他还在等她。

看到顾之宁从浴室出来,江谨行立刻站起身:“我也去洗个澡。”

很快,江谨行擦过顾之宁的肩膀,走进了浴室。

她刚洗完,浴室里热气腾腾,水汽缭绕,空气中还弥漫着她身上特有的清新香气。

江谨行有些陶醉,轻轻地吸了口气。

然后脱下军装,打开淋浴,开始洗澡。

很快,江谨行也洗完澡出来了,两人目光相遇。

顾之宁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原因很简单,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按理说,他们应该

顾之宁虽然和宋翰正谈过一年恋爱,但关系仅限于牵手和亲吻。

之前在宋家父母的安排下,他们也曾同床共枕,

但那时,顾之宁对宋翰正已经没有感情了。

所以,虽然是孤男寡女同床,却是各自盖着厚棉被睡觉。

更进一步的接触,从未有过。

现在,她和江谨行已经是夫妻了。

夫妻要同床共枕,生儿育女,想到这些,顾之宁就不知所措。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

江谨行穿着真丝睡衣,依然魁梧高大。

他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说道:“之宁,我们休息吧。”

顾之宁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好的。”

她微微一倾身,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肩膀。

他的肩膀宽阔,热得像火炉,她立刻退后几步。

尽管如此,她还是能听到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越来越快,仿佛在耳边轰鸣。

紧接着,是急促的呼吸声。

这本该是个浪漫的夜晚,但江谨行明显感觉到顾之宁的紧张。

所以,尽管他身体像烧红的铁块一样滚烫,江谨行还是强忍着。

顾之宁也确实疲惫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只留下江谨行,独自面对着深沉的夜色和身体的燥热。

终于,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江谨行再也忍不住,起身走进了浴室。

他打开淋浴,在这寒冷的冬日里,硬是用冷水冲了个澡,才勉强压制住了全身的燥热。

顾之宁醒来时,身边已经冰冷,人也不见了。

今天是她新婚的第一天。

昨天顾母就提醒过她,新婚第一天在江家千万不能睡懒觉。

要早点起床,下楼给江父江母敬茶。

所以,顾之宁没有犹豫,迅速起床洗漱,然后下楼。

江父江母也刚好起床,顾之宁端着泡好的茶水,一一敬茶,然后走进厨房。

原本江母说:“之宁,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刘阿姨一会儿就来了,早餐她会准备。”

但顾之宁在这里实在不自在,如果不找点事做,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于是,顾之宁坚持说:“反正我也没事。”

说着,她走进厨房,很快就做好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这时,顾之宁才发现江谨行不在,她犹豫着问道:“谨行呢?”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他身上带着寒气,说话时嘴里也冒出白雾:“刚出去办了点事,昨晚睡得怎么样?”

江谨行看着她,眼睛深邃,仿佛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河流,幽暗不明。

想到昨晚,顾之宁还有些脸红。

她点了点头:“我睡得挺好的。”

江谨行自然知道顾之宁睡得好,因为她很快就睡着了。

而他自己,却是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几乎没睡。

不过这些,江谨行并没有说出来。

他扶着顾之宁的手,帮她拉开椅子:“来,吃点早餐。”

顾之宁正在适应江谨行的触碰,所以任由他扶着自己坐下。

饭桌上,江父突然问顾之宁:“之宁,我听说你想考大学。”

听到这话,顾之宁的手指停了一下,连忙抬头,眼中充满了期待。

她点了点头,回答江父的问题:“是的。”

江谨行也稍微停顿了一下,侧脸看着顾之宁。

“这是好事,考试用的书都准备好了吗?”

顾之宁摇了摇头:“最近都在忙婚礼的事,所以书一直没买。”

江谨行听了,放下碗筷:“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陪你去书店买点书回来,你也好复习。”

听到江谨行的提议,江父江母也很赞同。

于是,吃过早餐后,顾之宁就和江谨行一起去了市里最大的书店。

书店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书架上不仅有中文的,还有许多外文的。

顾之宁和江谨行肩并肩地走在书架之间,她打算买几本英语教材。

虽然顾之宁没有上过大学,但她高中毕业时英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现在她已经离开学校五年了,英语也渐渐变得生疏。

所以,顾之宁想趁着在江家的时间,好好复习一下英语。

不过,目前国家对英语的重视程度并不高,相关的学习资料也相对匮乏。

顾之宁没能找到多少有用的英语教材,正当她感到无从下手时,江谨行提出了建议。

“不如买几本英文原著回去读读,对你的英语水平提升应该挺有帮助的。”

“英文原著啊,”顾之宁有些迟疑,“我怕自己看不懂。”

毕竟,她已经五年没碰过英语了。

但是江谨行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带她来到了书店的外国文学区域。

他选了一本《简爱》和一本《傲慢与偏见》,递给了顾之宁。

“你先读读看,这段时间我都在,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顾之宁接过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顾之宁又挑了一些中文和数学的书籍,然后走向收银台准备结账。

没想到在拐角处,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手中的书散落一地。

顾之宁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个男人依旧穿着西装,浓眉大眼,正是宋翰正。

看到顾之宁,宋翰正也愣了一下,但很快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顾之宁离开的那一晚,宋翰正躺在床上,意外地失眠了。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一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越是回想,心里的愧疚感就越强烈。

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顾之宁已经离开了,他应该珍惜眼前人。

宋翰正用当月的工资去了百货商场的黄金柜台。

他精心挑选了一枚金戒指,打算向苏菲求婚。

然而,这时苏菲却意外地提出了分手。

在咖啡店里,宋翰正震惊之余感到错愕。

他手里拿着戒指盒,仿佛要将它捏碎一样。

宋翰正的眼睛紧缩,心跳加速,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苏菲,你说什么?”

苏菲的表情平静如水,语气也很平和地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翰正,我不能和你结婚。”

宋翰正微微张开嘴,急促地喘了一口气,手指渐渐握紧,愤怒地想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

苏菲摇了摇头,在她和宋翰正之间,最重要的不是爱不爱的问题,而是宋翰正那沉重的家庭负担。

苏菲从小被宠溺长大,父母把所有的资源都倾注在她身上。

她从未吃过苦,如果嫁给宋翰正,每天要做家务,照顾一大家人。

光是想想,就已经让苏菲感到窒息。

虽然宋翰正是英俊的,也是出色的。

但他还没有出色到让苏菲忽略那些现实的问题。

特别地,宋翰正家中还有一位卧床不起的母亲,时不时会弄湿床单。

平日里送点小礼物,苏菲倒是挺乐意的。

无非就是花点钱,苏菲在这方面可是个行家。

但一想到要清理宋母尿湿的床单,苏菲就想要拔腿就跑。

所以,在宋翰正向她求婚的时候,苏菲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分手。

“翰正,其实我对你有感情,但我接受不了你的家庭环境。”

宋翰正的胸口,仿佛被重击。

如同晴天霹雳,又好像被从头到脚泼了冷水,宋翰正感到全身僵硬。

“我的家庭”

“对啊。”苏菲说着,不自觉地用她那白皙的手指轻掩鼻尖。

她没有直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翰正,你了解我的,我不适合那种生活。以前,你家有那位贤惠的妻子在,我不用承担家庭责任,可以随心所欲地和你恋爱。但现在要面对婚姻,对不起,我不愿意。”

宋翰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菲确实爱他,但她同时也极度嫌弃他。

苏菲接着说:“我们不要结婚,就保持现在的恋爱关系,行不行?”

话音未落,宋翰正就冷冷地拒绝了:“这绝对不可能。”

这一刻,宋翰正感到自己的自尊被眼前这个娇媚的女人狠狠践踏。

最终,宋翰正收起了礼物盒,坚定地对苏菲说:“好,我同意分手。”

听到他的回答,苏菲如释重负:“翰正,真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

朋友?都到这份上了,还怎么做朋友?

宋翰正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

走出门外,寒风凛冽,空气中似乎还飘着细小的冰晶。

终于,宋翰正忍不住,蹲下身来,痛苦地哭泣。

回到家中,父亲外出打工,妹妹也不在,家里只剩下了母亲。

她因为瘫痪,下半身没有知觉,又尿湿了床。

宋翰正一边整理,一边抱怨,语气很不好。

宋母听了这些话,心里像被猫爪子抓过一样难受。

她强忍着哭腔,终于艰难地开口:“之宁照顾了我整整四年,她从未有过怨言,但你是我的儿子啊。”

宋母没有说完,但宋翰正的身体却像被强大的电流击中一样。

以至于,他的每一个神经都在颤抖。

这样的事,顾之宁作为一个外人,却默默地做了四年,毫无怨言。

但最后,宋翰正却辜负了她。

他往后退了几步,手扶着桌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宋翰正的身体微微颤抖,胸腔里仿佛被刺入了一把利刃,剧痛遍布全身的每个神经。

他像行尸走肉一般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顾之宁那温暖的笑容。

拥有时,宋翰正每天看着顾之宁在眼前,心里还隐隐有些烦。

但现在彻底失去了,宋翰正却无比后悔。

他此刻,无比渴望能够挽回顾之宁。

但她已经回到了家,上海这么大,宋翰正连她此刻身在何处都搞不清楚。

当得知儿子想要追回顾之宁,宋爸爸和宋妈妈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宋爸爸特意返回了大溪村,去了村委,拿到了顾之宁在上海的住址。

他郑重地把那张纸条递给宋翰正:“翰正,爸爸真心希望你能和之宁走到最后,这么好的女孩,爸爸不想你失去。”

宋翰正紧紧攥着纸条,点了点头:“爸,我一定会得到之宁的原谅,带她回家。”

春节过后,宋翰正正好在上海有个学术会议。

他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去上海参加会议,顺便去顾之宁家拜访。

但出乎意料的是,宋翰正还没按地址找到顾之宁,竟在上海的一家书店里意外地和她相遇了。

她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大衣,头发微微卷曲,随意地披在脑后。

那一刻,宋翰正那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突然闪烁起光芒。

他急不可耐地喊出了她的名字:“之宁。”

顾之宁看到宋翰正,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怨恨。

而是很平静,就像见到了一个久违的老朋友。

“翰正,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翰正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回答说:“因为在上海有个学术会议,所以过来了,想买本书这几天看看,没想到会碰到你,真是缘分。”

在这茫茫人海中,两人竟然这样相遇,这难道不是一种缘分吗。

宋翰正赶紧说:“也到饭点了,之宁,我们去附近饭店吃个午饭吧。”

他热切地看着顾之宁,本以为她会答应。

没想到顾之宁却拒绝了。

“不行,家里已经做好饭了,我得回去吃。”

宋翰正接着说:“那我买点礼物,去你家拜访一下,说起来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你的家人呢。”

听到宋翰正这唐突的提议,顾之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翰正,我不太方便,还是算了吧。”

她边说边蹲下身,想要捡起地上的书去结账,没想到宋翰正先一步拿起了书。

看着手里的《从此天高海阔,她与宋翰正再也不见》顾之宁 宋翰正,宋翰正有些吃惊。

“都是英文原版的名著,之宁,你也看这些?”

在他的印象中,顾之宁一直忙于农活,因此很久都没把眼前的女人和这些书联系起来。

顾之宁轻抿嘴唇,轻声说:“嗯,我打算报名参加高考了,想好好补补英语。”

听到这话,宋翰正自告奋勇:“之宁,英语我挺在行的,正好,我这段时间都会在上海,等会儿我给你写个我的酒店地址,你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顾之宁却从他手里拿过书,她脸上的微笑带着一丝冷意,一字一句地说:“不需要了。”

宋翰正一愣:“我在国外留过学,我……”

甚至,宋翰正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一个冷峻的声音打断了。

“之宁,我刚拿了一份杂志,书给我吧,我一起结账。”

这时,宋翰正才转过身来。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浑身散发着凛然正气的男人走过来,亲昵地搂住了顾之宁的腰。

宋翰正惊愕地站在那里,身体僵硬。

他的喉咙也很干,咽了咽口水才艰难地问:“之宁,这位是?”

顾之宁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轻声细语地向宋翰正介绍起身旁的人:“这位是我的另一半,江谨行。”

宋翰正的帅气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

紧接着,江谨行那双有力的手伸向宋翰正,示意握手。

“你好,我是之宁的另一半。”

宋翰正虽然也身材魁梧,与江谨行不相上下。

但在江谨行的气场下,宋翰正似乎显得矮了一截。

他感到一阵寒意,却还是勉强保持着礼貌,机械地回应了一下握手。

顾之宁的表情平静如水,她对宋翰正说:“这位是我在大溪村时结识的老朋友,宋翰正。”

老朋友?

在她的心中,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如此疏远了吗?

宋翰正紧握双手,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他感到胸口像是被无形的重压所困扰,仿佛有一把钝刀在心中反复切割。

江谨行注视着宋翰正,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

尽管顾之宁称他为插队时的老朋友,但江谨行还是从这个男人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听到宋翰正的名字,江谨行更加确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曾经让顾之宁决定留在村里的那个人。

想到他曾经辜负了顾之宁,江谨行的眼神变得深邃,胸中也积聚着怒气。

他故意在宋翰正面前搂住顾之宁的腰,以此宣示自己的占有权。

“之宁,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用餐了。”

顾之宁的目光依旧平静,她对宋翰正说:“翰正,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但我得回家了,就不多聊了。”

正当江顾夫妇准备离开时,宋翰正急切地叫住了他们。

“等等!”

江谨行停下脚步,顾之宁也显得有些困惑。

“翰正,还有事吗?”

宋翰正心中充满了不甘,他直视着顾之宁清秀的侧脸,不顾她丈夫在场,直接要求解释。

他甚至有些失言:“顾之宁,难怪你要离开,原来是搭上了别的男人。”

这句话从宋翰正口中说出,显得极其讽刺和可笑。

几乎立刻,顾之宁就忍不住轻蔑地笑了。

“搭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宋翰正现在心中充满了挫败和愤怒。

“我们分手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能这么快找到新欢?难道不是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宋翰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之宁严厉地打断:“闭嘴!”

原本顾之宁还念及旧情,想和宋翰正保持最基本的礼节。

没想到他竟然颠倒黑白,不分青红皂白,明明是他出轨,明明是他背信弃义。

现在竟然还能反咬一口,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顾之宁深感自己曾经爱过这样的人是多么不值得。

她抬起那双冰冷的眼睛,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宋翰正,你是失忆了,还是太无耻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做了什么,我们还没分手,你就和苏菲出轨了,甚至还大言不惭地提出要和我开放式婚姻,你还要脸吗?”

宋翰正无言以对,毕竟这些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这么快就结婚的理由。”

他竟然还在狡辩。

顾之宁的声音清晰有力,再次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分手,那么我何时成家立室,与你何干?你也可以和苏菲结婚,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宋翰正哑口无言。

顾之宁转向身边的江谨行,紧紧握住他的手。

“我们家和我老公家一直是老朋友,我们两人也早就认识,原本确实没什么联系,但我回来后,家里觉得我年纪不小了,又和我老公家知根知底,这才促成了我们的婚事。”

这些事,本不需要向宋翰正解释,但她不喜欢被误会,还是想要说明白。

顾之宁话音刚落,江谨行也开口:“还得感谢你的出轨,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和之宁真的就没有缘分了。”

他边说边深情地看了顾之宁一眼,拉着她的手,直接向书店外走去。

只留下宋翰正一人站在原地,眼睛红红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心中的坚持,瞬间崩溃。

以前,宋翰正还很自信,认为只要自己认错,顾之宁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顾之宁竟然迅速结婚了。

他再也承受不了内心的痛苦,跌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痛哭失声。

宋翰正这时,才真正明白,他彻底失去了顾之宁。

而离开书店的顾之宁,心里确实忐忑不安,想要解释。

“谨行,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也不知道”

顾之宁很怕江谨行会误会。

但江谨行却温柔地笑了笑,手里更加用力地握住她。

“我懂。”

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没人知道,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江谨行,自认为无所畏惧。

在宋翰正出现的那一刻,他无比害怕顾之宁还爱着他,会跟他一起离开。

但看她的言行,确实已经对宋翰正没有任何感情了。

江谨行这才放心。

他凝视着顾之宁:“我们回家。”

对于这段婚姻,顾之宁原本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但这一刻,江谨行的“我们回家”深深触动了顾之宁。

她的喉咙有些哽咽,咽了咽口水,迎视他的目光,开口道:“好,我们回家。”

这一天过后,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很快到了晚上,要休息的时候。

昨晚本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但由于顾之宁受伤,江谨行宁愿去冲冷水澡。

也强忍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今天,看着温柔的顾之宁,江谨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占有欲。

他欺身上前,伸出手紧紧拥抱顾之宁,激烈而霸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顾之宁整个人一愣,被吻得“哼”了一声,所有的呼吸瞬间都被他夺走了。

霸气而炽热的嘴唇将她堵得更深,将所有的呜咽和挣扎全部吞噬。

虽然未曾经历过,但顾之宁并非一无所知。

她闭上眼睛。

顾之宁的心,仿佛冰封已久的湖面,开始慢慢解冻,她不再抵抗。

她彻底沉溺于与江谨行那悠长而激烈的唇齿交融之中。

最终,在一片朦胧的氛围里,他们结束了亲吻。

但两人的额头依然紧贴,呼吸急促,眼中满是对彼此的深情。

月光如清泉,洒在宁静的室内。

江谨行轻轻地将顾之宁揽入怀中,她的发丝柔软如丝,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之宁,我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

“轰”的一声,顾之宁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身体僵硬,难以置信这个消息。

话音未落,顾之宁感到身上压着一个重物,紧接着,清新的气息逼近。

他温暖的气息拂过顾之宁的耳畔,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的魔力。

“怎么脸红了?害羞吗?”

顾之宁的眉眼间流露出怒意,脸上的红晕更深:“你下去,压死我了!”

然而江谨行看着她生气的脸颊,只觉得她娇俏可爱。

“你忘了,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之宁,夫妻之间,这是理所当然的。”

说完,江谨行的唇缓缓下移,轻触着她的鼻尖。

再往下,轻抚着顾之宁的红唇,流连忘返。

这一刻,顾之宁终于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了江谨行的脖颈。

瞬间,江谨行心中空缺的部分,似乎在这一瞬间被填补。

夜色越来越深,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

整夜未停。

第二天清晨,顾之宁早早醒来。

醒来的那一刻,昨晚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记忆如同电影般在眼前回放。

顾之宁脸上露出懊恼之色,下意识地看向床的另一边。

空无一人,江谨行不在。

顾之宁稍微松了口气。

正准备掀开被子起床去卫生间洗漱,门外突然传来开门声。

顾之宁像受惊的小鸟,猛地缩回被子里。

这一切都被进门的江谨行看在眼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快起床,吃早餐了。”

顾之宁羞赧不已,连忙说:“放在桌上就好,我自己吃,你快出去。”

江谨行脸上的笑意更浓,走到床边。

“怎么一进门就要赶我出去?”

顾之宁结结巴巴,难以启齿:“你先出去,我我”

江谨行追问:“怎么了?”

顾之宁终于说出了原因:“我没穿衣服。”

江谨行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传入顾之宁的耳朵,顾之宁更加羞涩,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江谨行这才让步:“好,我出去,早餐就在桌上,记得吃。”

“嗯。”

“对了,之宁,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的探亲假结束了,要回部队了。”

顾之宁心里一紧,急忙问:“怎么这么快?”

江谨行如实回答:“临时有任务,今晚就得走。”

他说完,转身出门。

只留下顾之宁一人,在被子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很快,江谨行收拾好行李,全家人都来送行。

江谨行的目光落在顾之宁身上,走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临走前,他郑重承诺:“之宁,等我,我会很快回来。”

顾之宁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顾之宁没有白等!

江谨行没有食言,阳春三月时,他的调动申请获批,回到了沪市。

那天,他摘下军帽,看着飞奔而来的顾之宁,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夫妻二人终于不用再忍受分离,可以长久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