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依依撞到她妈妈，她没闹吧”管家:没，她已和京城傅少出国了.下

"我和依依撞到她妈妈,她没闹吧"管家:没,她已和京城傅少出国了.下

可心里某个角落，又仿佛早已和沈初灵完成过一场婚礼。他猛地关掉手机，任由黑暗吞没视线。

直到姜依依抱着精心挑选的西装出现在房门口："怀安，这些都是我挑的，你肯定会喜欢，要不要试试？"

顾怀安只是冷眼盯着眼前的场景。姜依依轻手轻脚替他脱外套，动作里带着刻意的小心翼翼，仿佛他们还是最初那对恩爱情侣。脱到一半，顾怀安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先别试了。"

"我有话要说。"

姜依依愣在原地，嘴角的笑意却僵着没散："怀安，你要说什么呀？"

顾怀安脸色骤冷，从抽屉抽出一份文件"啪"地甩在桌上。四个大字刺得姜依依瞳孔一缩——"婚前协议"。

"结婚可以，签了这个。"

姜依依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怀安，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图你的钱？"

"我是这种人吗？为什么要拿这个羞辱我？"

她情绪瞬间激动起来，顾怀安却面无表情："顾家家大业大，签个婚前协议很过分？"

姜依依手里的协议"啪嗒"掉在地上。在她记忆里，顾怀安从来不会计较这些。当年为了哄她开心，他可以花百万定制独属她的礼服，现在却开始在意财产？

她嘴角扯出僵硬的弧度："怀安，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嫁给你又不是图钱，我是真心爱你..."

话音未落，顾怀安突然笑出声："真心爱我？"

他眉峰紧皱，眼底泛起狠厉："你确定？"

姜依依脸色发白，强撑着笑："当然啊怀安，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肯定是沈初灵那个贱，人！她就是嫉妒我！"

听到那个名字，顾怀安终于爆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姜依依眼眶瞬间泛红："怀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顾怀安轻笑一声："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和姜阿姨在客厅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不就是惦记着我的钱吗？"

姜依依彻底慌了神："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顾怀安不再多说，直接将协议撕得粉碎。姜依依看着飘落的纸屑，刚要松口气，却听他说："这婚，不结了。"

"什么？"她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你不是答应要娶我的吗？"

"我签！我现在就签！"她手忙脚乱去捡碎纸，笔尖刚要落下就被顾怀安抽走。

"没必要了。"他声音冷得像冰，"我说不结，就不结。"

姜依依眼泪夺眶而出："怀安，你别这样！我都跟所有人宣布婚讯了，你现在说不结，我怎么办？他们会看笑话的！"

"求你了怀安，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都改！"

她越说越急，眼泪簌簌往下掉。顾怀安却像看陌生人般盯着她："到现在还在乎面子？"

"我当初就不该信你！"他猛地甩开她的手，"现在立刻滚出我视线，别再出现！"

姜依依死死拽住他衣袖："不要！求你了怀安！"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顾怀安突然掐住她下巴，指尖用力："你能做什么？"

"要不是你，我和沈初灵会分开？"

姜依依瞳孔骤缩："沈初灵？你还想着那个女人？她哪点比我好？她不过是..."

"再说一遍？"顾怀安手上力道加重，眼底满是厌恶。

姜依依被这眼神刺得发抖，却听见最锥心的话："你连沈初灵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在顾怀安心里，沈初灵从未骗过他，对他的感情始终纯粹。可眼前这个女人，用谎言编织的网，终究困住了他们所有人。

姜依依突然冷笑："我比不上她？她不过是个穷丫头，我哪点..."

"滚。"顾怀安甩开她的脸，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

顾怀安，你可别被她给骗了！

她冲着顾怀安大声喊，他却只觉得烦躁，"一直骗我的人明明是你！"

"我骗你？难道你就没骗过我？你把我当傻子哄，还得看着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你说你不会动心？你敢摸着良心说没有吗！"

"完事后你给她买玫瑰买得手软，还亲手给她做戒指，你真当这些事我都蒙在鼓里？"

"她离开你，那是你活该！"

姜依依涨红着脸冷笑，"现在你说你爱的是她，你不觉得虚伪吗？"

"就算她知道了，你觉得她还会要你吗？"

顾怀安只觉得胸口腾地窜起火，"闭嘴！"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姜依依，"要不是因为你，我和她能走到今天这步？"

"全都怪你！"

他憋不住火，抬脚就踹开了姜依依。

姜依依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屈辱，被甩更是头一遭。

谁都知道她好面子，早就在圈里放话要结婚。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顾怀安这是故意耍她。

她垂下眼，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顾怀安，所以你答应娶我的事也是假的？"

"就是为了看我出丑？"

她不信那个曾经把她当命疼的顾怀安，现在会跟她对着干。

"好玩吗？"

顾怀安冷冷地看着她，"这不是你对沈初灵的手段吗？你说呢？"

姜依依再对上他的眼睛时，只觉得陌生。

"就因为她，你才这么对我？"

顾怀安没说话，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沈初灵爱干净，他必须把她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姜依依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顾怀安。

只一瞬就笑出声，"顾怀安，你装什么装！就算你把地擦出花来，她也回不来了！"

"咱们都被自己的贪心害了！"

顾怀安没吭声，低头继续收拾。姜依依看着这幕，情绪彻底失控，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她不会回来了！"

顾怀安皱起眉，"滚！"

"她肯定会回来的。"

姜依依脸上浮起倔强和嘲讽，"不，她不会回来了，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她要结婚了！"

话一出口，顾怀安心头一震，"结婚？怎么可能！"

"我早说过她就是个狐狸，精！现在勾搭上傅家少爷，婚礼马上在国外办。"

顾怀安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和傅羡之结婚？"

他顿了顿，不敢相信沈初灵要嫁给别人。

赶紧摇头，"不可能！她之前说他们只是朋友！不可能结婚！沈初灵根本不喜欢他！"

"我不信！"

沈初灵早跟顾怀安说过他们只是朋友，他根本不信那个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会嫁给别人，甚至觉得这是姜依依在撒谎。

姜依依打开手机，一张鲜红的请柬跳进顾怀安视线，傅羡之和沈初灵的名字刺得他眼睛生疼。这时候他才真的明白，沈初灵是真的要结婚了。

这一瞬，像有万把刀扎进他胸口，隐隐的疼几乎要把他淹没。

"告诉我他们在哪！"

他一把攥住姜依依的胳膊，脸色煞白。

"就算告诉了你，也改变不了结果。"

"你们之间，不可能了！"

这句话像点了他的火，"告诉我！"

他一把掐住姜依依的脖子，掐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放开我！我说，我说，他们在德国……"

话刚说完，顾怀安就甩开了她。

姜依依疼得蜷成一团，发出呻吟。顾怀安却连头都没回，直接收拾起行李。

看到顾怀安收拾行李，姜依依慌了。

忍着疼拽住顾怀安的裤脚，"你要干嘛？你要去找她？"

"你不准走！"

她清楚，顾怀安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明天她的新闻能铺天盖地。

她把面子看得比命重，更见不得沈初灵比她过得好。

凭什么两个男人都为她死心塌地？她不甘心。

顾怀安低头看着姜依依求饶的样子，"求你了，别丢下我。"

"你今天要是走了，我明天就是全城的笑话！"

"求你替我想想好不好？"

她甚至还盼着顾怀安能有点良心。

可顾怀安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只甩下一句，"你不配。"

他收拾完东西要走，却被姜依依拦住。

"你不能走！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走了我怎么办？"

顾怀安早没了耐心，一把推开她，"你再敢说她一句试试？"

姜依依轻笑一声，心凉了半截，"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就爱往你们这种人的床上爬！她敢做我凭什么不能说！"

"我不仅要说，我还要爆出去！让所有人看看她是什么货色！"

"我要让你看看，你喜欢的是个什么东西！"

顾怀安早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姜依依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敢发一个试试？"

"你敢乱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姜依依头皮发麻，可看着顾怀安愤怒的样子，还是笑出了声。

"你不会还要杀了我吧？就为这么个女人？"

"我当初就该撞死她！她该感谢她妈，替她挡了灾！"

顾怀安皱起眉，听明白了她的话。

原来姜依依是故意撞那辆车的，就是为了要沈初灵的命。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辆车上坐的是沈初灵的母亲。

听到这话，顾怀安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着无害的人，居然这么狠毒。

听着姜依依的笑声在耳边回荡，顾怀安也压不住火。

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拖到楼下，姜依依被顾怀安的举动吓住了。

"你干什么！"

顾怀安冷笑，"你刚才不是还挺得意吗？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喊人把姜依依扔进水里，照着她之前对沈初灵的法子折腾她。

管家拿着钢丝球凑过去，一下下擦她的身体。

顾怀安全程看着，连姜家人的求饶都不管，看着姜依依痛苦，他才觉得痛快。

直到姜依依身上蹭掉一层皮，顾怀安才放过她。

姜家敢怒不敢言，没过几天，顾怀安直接把姜家的事捅了出去，舆论一下子全冲姜家去了。

曾经的姜家千金被推上风口浪尖，受尽众人辱骂。

最后姜家被各大家族联合针对，公司破产，名誉扫地，姜父受不了打击从高楼跳下。

死时还欠着一屁股债，催债的把姜母和姜依依绑了。

顾怀安走前看了她最后一眼，冷冷地看着姜依依疯癫的模样，没有一丝留恋。

见他进来，姜依依像受了刺激，"顾怀安！我要杀了你！"

顾怀安只是冷冷的笑着，亲眼看着她们都带走。

而没多久红灯区就传来姜依依和姜母的死讯。

听说死前被活活折磨了八个小时。

顾怀安睫毛微颤，这样算不算为沈初灵报仇了？

顾怀安按照姜依依留下的地址赶了过去，在路上他反复演练了无数遍。

他幻想过与她重逢的场景，幻想他们还能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可当他真正抵达那栋别墅时，入目却是满墙的傅羡之与沈初灵的婚纱照。

就连地上铺的花束都是沈初灵最爱的蓝玫瑰，每一处布置都是他曾幻想过与她的婚礼模样，可此刻站在她身边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他甚至来不及整理思绪，就看见一辆辆豪车接连驶入别墅。顾怀安顺着方向望去，脚步不受控制地跟了进去。

踏进别墅大厅的那一刻，他才彻底明白——今天正是沈初灵与傅羡之的大婚之日。顾怀安的手指在半空中僵住，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随着一阵热烈的欢呼，顾怀安机械地挪进礼堂。映入眼帘的，是沈初灵挽着傅羡之的手臂，缓缓走向舞台中央。

她身上那件缀满999颗钻石的婚纱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听说这是傅羡之亲手为她设计的。顾怀安看着这一幕，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耳边只剩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直到司仪的声音响起："无论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贵……你愿意嫁给傅先生吗？"

"我愿意。"

沈初灵的回答带着笑意，那笑容刺得顾怀安眼睛生疼。

角落里，没人注意到有个人心碎的声音。

顾怀安突然冲出人群，大声喊："我不愿意！"

熟悉的声音让沈初灵猛地回头，正对上顾怀安通红的双眼。

可她眼里再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彻骨的恨意。

"你来干什么？"

顾怀安一愣，眉头紧皱："初灵，别嫁给他好不好？我来找你，我跟你道歉，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想抓住沈初灵的衣袖，却被她侧身躲开。

沈初灵面无表情："没必要。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看见你。"

顾怀安感觉心口像被挖了个洞，他停在半空的手微微发抖，多希望此刻站在她身边的是自己。

"初灵，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惩罚过姜依依了……"

沈初灵突然冷笑："惩罚？还是像从前那样，把她关在房间里软禁几天？"

"不是……"

这些话她早就听腻了。姜依依对她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顾怀安永远只是轻描淡写地原谅。

想到这儿，沈初灵只觉得讽刺。

"别再来打扰我了，我不想看见你！"

顾怀安脚步踉跄："为什么？你当真要嫁给这个男人？你以前说过，只会爱我一个的！"

沈初灵像是听了个笑话，笑出了声："你还有脸说？变心的是你，欺骗我的也是你。现在连我最后的幸福都要毁掉吗？"

"你就只会用这种手段？"

在沈初灵心里，顾怀安带来的只有伤害和痛苦。那些被迫分离的画面，像根刺扎在心里，怎么都拔不掉。

"初灵，我不是故意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是真的爱你……"

"以前我不敢面对我们的感情，现在我可以了，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信他？沈初灵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可笑的承诺。

见她不为所动，顾怀安慌忙掏出手机："你看！姜家人遇害的事上热搜了，这是我为你做的！"

沈初灵扫了眼屏幕，眼神更冷："这就是你所谓的'见面礼'？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消我受的伤？"

"初灵，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帮你报仇了……"

"报仇？"沈初灵突然提高音量，眼眶瞬间红了，"她死了，我母亲就能回来吗？顾怀安，你也不无辜！"

"你们都该为我母亲陪葬！"

顾怀安脸色煞白："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撞死你母亲……"

他说的每个字，在沈初灵听来都虚伪至极。

"这时候装什么无辜？你忘了，我母亲躺在血泊里的时候，你不就在现场吗！"

无论顾怀安怎么解释，沈初灵都不会再信他半分。

"初灵，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信我？"

沈初灵轻蔑一笑，环顾四周宾客："我要你去死，你愿意吗？"

哪怕顾怀安真的死了，也弥补不了她心里的窟窿。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最后却成了伤她最深的人，还害死了她的母亲。

这仇，怎么报得完？

只要想起母亲倒在雨里的样子，沈初灵就浑身发冷。血染红了地面，可顾怀安却眼睁睁看着，连个救护车都没叫。

想到这儿，她心里的火就越烧越旺。

"滚！我不会原谅你！"

"想让我原谅？那你就去地下找我母亲！"

"最好在她坟前磕一百个头，磕到她肯原谅你为止！"

顾怀安僵在原地，第一次从沈初灵眼里看见如此浓烈的恨意。她还是那副倔强的模样，可眼里早没了从前的单纯。

那个会冲他笑、会撒娇的沈初灵，彻底消失了。

从那天起，沈初灵心里只剩下恨。每到夜里，母亲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就会反复出现，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初灵，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不可能不爱我了，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我可以弥补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怀安急得语无伦次，沈初灵却只是冷眼看着："顾怀安，你算什么东西？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对你早就没感情了，你真当我还是那个傻乎乎的沈初灵？"

从知道真相那天起，所有的爱都烧成了灰烬。

"我不信！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你肯定还在气头上对不对？"

"你可以弥补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沈初灵突然凑近他，眼神像看猎物："顾怀安，原来你也有急的时候啊？"

"看见你这副样子，我高兴得很。你越不想我做的事，我越要做。"

顾怀安脸色惨白："为什么我说的话你都不信？"

"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伸手想拉她，像从前哄她那样。可他忘了，那时候的沈初灵是爱他的。

沈初灵退后半步，冷声道："这么想我原谅你？"

她低头盯着顾怀安，眼神像刀子："好啊，你现在跪下给我道歉。不对，还要给我母亲道歉。"

顾怀安知道她在羞辱自己，可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攥紧。

"要是不肯跪，就永远消失在我眼前，别再来恶心我。"

话音未落，顾怀安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沈初灵愣了几秒，随即大笑起来："顾怀安，你的尊严现在值几个钱？"

"别忘了，你以前也让我这样跪过。"

顾怀安此刻的脸上挤不出半点笑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曾经伤害沈初灵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同刻在心里的伤疤，永远无法抹去——这是他欠她的债。

沈初灵原本还带着笑意看着他，突然就沉下了脸。"真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她收起笑容，眼神冷了下来，"被当众羞辱的滋味，好受吗？"

顾怀安垂下眼，声音轻得像风："所以…你愿意跟我回去了吗？"

沈初灵愣了愣，立刻转开视线："回去？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谁都没料到，堂堂顾家大少爷，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当众跪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此刻却像彻底臣服在沈初灵脚下。

"我都跪下来了，你还是不肯跟我回去吗？"

顾怀安脸上浮起痛苦的神色，可他越痛苦，沈初灵就越开心。"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跟你回去？"

"我就是爱看你被当众羞辱的模样，你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顾怀安愣住了，睫毛轻轻颤了颤。他的确从未想过。在他心里，他只爱过沈初灵一个人，也只对她一个人好。她曾像一朵洁白的莲花，温柔又善解人意。可这些，他再也看不到了。现在的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碰一下就会扎得人手破血流。

想到这里，顾怀安眼眶红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让我弥补你，好不好？"

沈初灵轻笑一声，眼眶也红了："弥补？顾怀安，这世界又不是围着你转的，你根本弥补不了任何事。我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她不想再多说，冷着脸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顾怀安眼睁睁看着她重新走向傅羡之，脸上的慌张藏都藏不住。"初灵！你别过去！"他急得喊出声。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嫁给他！"

"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你嫁给其他人……"

沈初灵轻笑一声，伸手拿起捧花："你越不让我嫁，我偏要嫁。"

"我要让你看着我幸福，要让你这辈子都活在痛苦里。"

顾怀安眼眶一红，刚要冲上去，却被突然赶来的保安拦住了。

"沈初灵！你会后悔的！"他冲她喊，"你根本不是真的爱他！你只是为了气我！"

"你这么做值得吗？"

沈初灵轻笑一声，当着他的面直接吻上了傅羡之的嘴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连傅羡之都愣住了，随即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一幕像根针扎进顾怀安眼里，他顿时像疯了似的："傅羡之！我要杀了你！"

但傅羡之根本没理他的话，甚至以他破坏婚礼为由，让人把他狠狠赶了出去。

直到婚礼结束，顾怀安都不敢相信沈初灵真的嫁给了别人。他甚至直接冲进傅家，非要找沈初灵要个说法。

"初灵，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你爱的人还是我，对不对？"

沈初灵听得厌烦，下意识皱起眉头："顾怀安，你还真会自我安慰。"

"今天婚礼上的场景你没看到吗？还要我再示范一次？"

听到这话，顾怀安再也忍不住："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选他！"

"你不是说你们只是朋友吗！为什么！"他恨不得把沈初灵揉进怀里。可他刚靠近半分，沈初灵就立刻后退半分。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就是爱他。"

听到这话，顾怀安眼眶又红了："你爱他？"

他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你现在跟我说你爱他？那我呢？我算什么？"他声音发颤。

沈初灵轻瞥他一眼："你什么都不是。"

顾怀安愣住，一把抓住她的手："初灵，别闹了行不行？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跟我回去，现在就走！"

他拉着沈初灵要走，这一幕正好被出来的傅羡之看到。傅羡之立刻推开顾怀安，站到了沈初灵身前。

"顾先生，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可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傅羡之把沈初灵护在身后，顾怀安轻笑一声："初灵对你的感情都是假的，你还心甘情愿？"

"在我看来，你和他也差不多！"

傅羡之愣了愣，刚要开口，沈初灵就抢先道："我对他是真的。"

顾怀安脸涨得通红，却还是不信她的话。

"不可能！"他脱口而出。

看他还是这副样子，沈初灵懒得再解释，一把扯住傅羡之的领子就吻了上去。

顾怀安眼睛瞪得老大，立刻冲上去拉开两人："沈初灵，你有必要吗！"

"为了骗我做到这种地步？"

傅羡之轻笑一声，凑到沈初灵耳边轻声说："他还真难缠。"

话刚说完，他直接抱起沈初灵就往楼上冲。顾怀安还没反应过来，心里却涌起不祥的预感。

他看着傅羡之把沈初灵抱进房间，顾怀安彻底冷静不了了。像疯了似的捶门："开门！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沈初灵！你别乱来！"

可不管他怎么喊，等来的却是房间里传出的暧昧声响。顾怀安眼眶瞬间红了。

"出来！"他冲门喊。

沈初灵嫌他吵，用娇媚的声音对顾怀安说："你不是不信我和傅羡之的感情吗？那你就好好听着。"

"对了，你要是闲得慌，可以去楼下帮我买盒安全套。"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顾怀安最后的希望："沈初灵！"他喊得声音都变了。

他像疯了似的踹门，每踹一下，沈初灵的声音就更大几分。直到里面彻底安静下来，沈初灵才发出满足的声响。

顾怀安瘫坐在地上，头疼得像要炸开。

沈初灵穿着蕾丝睡衣打开门："这下你信了吧？"

顾怀安红着眼眶："就为了羞辱我？你确实做到了。"

顾怀安从未想过，有一天沈初灵会这样对他。他眼底藏着掩饰不住的难过。

"够了吗？羞辱够了吗？"

沈初灵冷冷看着他："怎么会够？就算你死了，也弥补不了你给我的伤害。"

顾怀安手在发抖，沈初灵一眼就看到他流血的手——是刚才踹门弄的。可此刻的她，对顾怀安半点心疼都没有。

顾怀安冷笑一声，像是在自嘲："初灵，非要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才满意吗？"

沈初灵迎上他的目光："顾怀安，这点就受不了了？你别忘了，你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

顾怀安心里一阵阵发疼："初灵，只要你愿意回头，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心甘情愿做你的狗。"

"任你羞辱，好不好？"

他的目光里盛满哀求，是盼着沈初灵能改变心意。

沈初灵浑身一颤，从未料到顾怀安会对她说出这般话。

那个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的顾怀安，竟也会为她放下身段啊。

可一切都太迟了，破镜难圆。

沈初灵眼神骤冷，轻笑着开口："不必了，你这种三心二意的家伙留在身边，跟养条不忠的狗有什么区别？"

"说完了？"她声音又冷几分，"说完了就赶紧走。"

顾怀安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回头？"

沈初灵的耐心早已耗尽："顾怀安，你还要不要脸？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死缠烂打？"

这话一出口，顾怀安竟不知如何回应。

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初灵关上房门。

他走出别墅，在门外从天亮守到天黑，终于等到沈初灵出门。

他猛地将她拽进巷子，像从前那样将她抵在墙上："初灵，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沈初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却也不慌——这世上，再没什么能威胁她了。

"不回去你就要杀了我？"

顾怀安攥紧她的手，一字一顿："那我就要你彻底属于我。"

话落，沈初灵脑中瞬间闪过当年被强迫的画面。

她慌了神："顾怀安，你放开我！"

"你无耻！"

顾怀安却轻笑："我不想走到这步，是你逼我的。"

"你知道的，我是真心爱你，离不开你。"

说着他埋进沈初灵的颈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只能是我的。"

话音未落，顾怀安的手已开始扯她的衣衫。

"滚开！放开我！"

"顾怀安你现在跟发情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无论沈初灵如何辱骂，顾怀安的手却更用力："只要我要了你，傅羡之还会要你吗？到时候你还是我的！"

"沈初灵，我不想这样，但没办法了，你乖一点，很快就好行吗？"

从前她屈服是因母亲，如今她不会再为任何人委屈自己。

"别碰我！我只觉得恶心！"

"给我滚开！"

沈初灵拼命挣扎，顾怀安却像黏在身上的膏药。

他反而欣赏她挣扎的模样："别白费力气了，就这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成吗？"

目光扫过她后背的疤痕，他突然僵住。

那些旧伤像烙铁般烫着他的眼——他从未想过，那些伤害会在她身上留下永久的印记。

指尖触到疤痕的瞬间，沈初灵尖叫着躲开："滚开！别碰我！"

她眼底的真实厌恶让顾怀安僵在原地。

"初灵，对不起......"

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想起她曾受的苦，他的心像被刀剜。

"还疼吗？"

沈初灵冷笑："疼？早麻初了。"

"这些伤，这辈子都会跟着我！"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越靠近，她越反胃。

顾怀安分神的瞬间，沈初灵猛地推开他。

可巷子狭窄，她退到墙角再无路可逃。

"顾怀安，别逼我恨你！"

她眼睛通红，死死盯着他。

顾怀安轻笑："你不是已经恨我了吗？"

"只要你回来，我不逼你了行吗？"

沈初灵靠着墙，声音发颤："不可能！"

顾怀安的笑容突然冷下来："那就别怪我了。"

沈初灵慌了，看着他逼近，瘫坐在地。

她抓起地上的碎玻璃，像疯子般挥舞："别过来！"

"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顾怀安脚步一顿，却看透她的绝望："初灵，我不怕死。"

他指着自己胸口："只要你回来，往这儿扎。"

沈初灵愣住，觉得他疯了。

"滚开！"

"非要我死了你才肯罢休？"

顾怀安眼睛通红，声音哽咽："初灵，你就这么讨厌我？"

"对，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

顾怀安轻笑："那你就杀了我，反正没你的日子，活着也没意思。"

"你真是疯了！"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这辈子都别想分开。"

他一步步逼近，沈初灵将玻璃抵在手腕："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这儿！"

"今天要么我死，要么你放我走。"

"你不是想要我吗？我让你这辈子都得不到！"

顾怀安皱眉："你干什么！"

玻璃划过她手背，他看着那道血痕，心如刀绞。

他红着眼："和我在一起就这么难？"

"难到宁愿死都不愿回头？"

沈初灵笑着流泪："对！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顾怀安突然疯了一样冲过来，沈初灵手一抖，玻璃扎进了他胸口。

他没躲，像故意迎上去的。

"这样算还吗？"

"要不要我把这条命都给你？"

沈初灵看着满手的血，尖叫着后退。

"顾怀安，你疯了！"

他捂着伤口轻笑："别怕，就是疼，死不了。"

沈初灵浑身发抖："别过来！"

傅羡之听到动静赶来时，正撞见这幕。

他立刻抱起受惊的沈初灵，转头让人把顾怀安送去医院。

好在送医及时，顾怀安没大碍。

沈初灵却连着几夜睡不着，梦里又见母亲。

母亲总在劝她放下仇恨。

当玻璃扎进顾怀安身体的那一刻，她对他的恨突然散了。

好像所有恩怨，都在那刻终结。

顾怀安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沈初灵。

知道她不愿见，他就在别墅外守了三天。

直到她出现，他脸色苍白如纸。

"还来做什么？"

"没死成，想再找死？"

沈初灵依旧冷漠，没有半分心疼。

顾怀安身子一晃，自嘲道："原以为见我受伤，你会心软，现在才明白，你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吗？”

沈初灵睫毛微眨，“没有了。”

顾怀安轻笑着，“但我只要想起没有你的日子，就很难熬。”

“我放心不下你，我觉得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沈初灵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回复道：“你错了，离开你才是我幸福的开始。”

“傅羡之也比你想象中的对我好千倍万倍。”

听见这话，顾怀安轻笑着：“是啊，在你的心里，所有的人都比我好。”

沈初灵不想再听下去，立马反驳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跟你回去。”

顾怀安知道她不会跟他走，但听到她亲口说出这些话时，心也跟着停顿了半拍。

他也没有力气再去折磨她了，他放过她了，也放过自己了。

“初灵，我准备回国了，今天只是来见你最后一面。”

“没有我在的日子，你一定要过的开心。”

沈初灵一怔，睫毛微微一眨，沉默两秒后，“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离开。”

顾怀安看着她紧关上了门，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看着她的背影，泪水也从眼角滑落。

“初灵，你一定要过的幸福。”

反正他的幸福不会再来了。

顾怀安回国后不久，公司的经营就越来越差。

口碑也影响到了公司，压力焦虑全压在了顾怀安的身上。

这好像一夜之间的失去了所有，他的公司，他的名誉，还有他最爱的人。

从那以后他生了一场大病，也消瘦了许多。

再见到沈初灵时，她却变得更阳光了。

光是看她的笑容，谁又能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孩曾经历过什么？

顾怀安去偷偷看过她，而她的身旁却站着一个小女孩，牵着她的手喊着她妈妈。

看着如今的沈初灵如此的幸福，顾怀安也放心了。

事后不久，他却永远躺在了病床上。

那一年，沈初灵带着女孩去到了他的坟前。

“妈妈，这是谁呀？”

“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