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生女妈妈心声:结婚8年未给钱,怕女婿变心咋破局?
发布时间:2025-07-09 01:08 浏览量:27
我叫王秀兰,今年五十八岁,住在老城区一栋八十年代的筒子楼里。楼道里的声控灯总爱偷懒,我摸着黑往上走时,听见二楼张婶家的电视声,突然想起小夏上回说“妈你该换个电梯房”——可我哪用得着?我闺女是独生女,我守着这老房子,守着她,就够了。
厨房的铝锅“咕嘟”响着,萝卜牛腩的香气漫出来。我擦了擦灶台,玻璃罐里的零钱叮当作响——这是我攒了八年的“底气”,原本想等小夏生孩子时当见面礼,可她嫁出去八年,我连一分钱都没给过。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夏拎着个布袋子,发梢沾着雨星子,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妈,浩子公司裁员了。”她把袋子往桌上一放,里面滚出几盒胃药,“他最近总说胃疼,昨晚又吐了……”
我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八年前她嫁人的那天,浩子穿着租来的西装,单膝跪在教堂门口给她戴戒指,眼睛亮得像星星。可这两年,他来我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上次小夏生日,他送了束百合就匆匆走了,连口热汤都没喝。
“你俩……”我喉咙发紧,“是不是闹别扭了?”
小夏蹲下来捡胃药,声音闷在头发里:“他压力大。房贷、孩子幼儿园学费,还有我上个月刚辞了职……”她突然抬头,眼眶泛红,“妈,你能不能……”
“不能。”我打断她,转身去关煤气。铝锅的热气模糊了玻璃,我想起三十年前,我嫁进老李家时,婆婆把陪嫁的银镯子藏在米缸里,说“新媳妇要攒底气”。后来我生小夏时难产,婆婆把镯子卖了凑手术费,拉着我的手说:“女人啊,手里没钱,腰杆就软。”
小夏的婚期定在秋天。她哭着说浩子家凑不出首付,我咬着牙把攒了十年的三万块塞给她:“妈就你一个闺女,这钱是给你的,不是给他的。”可后来我才知道,浩子把钱全投进了装修——他怕小夏住出租屋委屈。
从那以后,我再没给过他们钱。小夏怀孕时说想吃车厘子,我站在超市冷柜前捏着购物袋,指甲掐进掌心;外孙女出生时,小夏在电话里说“妈你来看看孩子”,我盯着存折上的数字,到底没把那张写着“十万”的银行卡递出去。
“妈,浩子不是那种人。”小夏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凉得像块冰,“他上个月还说,等攒够钱就接你去住大房子……”
我抽回手,转身往厨房走。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防盗网上噼啪作响。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楼下有脚步声,趴窗一看,是浩子。他蹲在单元门口,怀里抱着个纸箱,雨水顺着安全帽往下淌——后来小夏说,那是他刚下班,顺路买了我爱吃的糖炒栗子,怕凉了才用安全帽捂着。
矛盾是从去年冬天开始激化的。小夏发烧到39度,浩子在外地出差,她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和老姐妹跳广场舞。“妈,我实在撑不住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浩子说他这个月奖金能补上,可物业费、孩子的兴趣班……”
我捏着手机站在广场上,广场舞的音乐震得耳朵疼。那天晚上我失眠了,翻出小夏的结婚照:她穿着白纱,浩子的手搭在她腰上,两个人的笑都带着点傻气。可现在呢?浩子见了我总爱答不理,小夏每次来都像做贼似的,连件换洗衣物都不敢多带。
“妈,你是不是嫌浩子没本事?”小夏有次突然问我,她正帮我择菜,指甲缝里沾着青菜汁,“他每天加班到十点,上次体检报告上写着脂肪肝……”
我盯着她发顶的白头发,喉咙像塞了团棉花。上个月外孙女生日,浩子买了个奶油蛋糕,小夏切蛋糕时,他突然说:“等我升了主管,咱们换个学区房。”小夏笑着点头,可我看见她眼底的疲惫——她才三十六岁,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转折发生在三月的雨夜。小夏说浩子公司要裁员,我鬼使神差地跟着她去了他们住的小区。单元楼的声控灯坏了,我扶着楼梯往上走,听见二楼传来争吵声。
“你妈是不是根本没把我们当家人?”浩子的声音带着哑,“结婚八年,她连个红包都没给过!上次我妈住院,我找她借五千块,她连门都没开……”
“浩子,你别这么说。”小夏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妈不是那样的人,她就是……”
“就是怕我变心是不是?”浩子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每天拼命赚钱,不就是想让你过得好点?你妈总说我是外人,可我连你小时候的照片都收在抽屉里……”
我扶着墙慢慢蹲下,雨水顺着楼梯缝渗进来,浸透了裤脚。原来浩子总说“胃疼”是因为加班吃外卖,他藏在抽屉里的不是别的,是小夏百天照、幼儿园画的画,还有我送她的银锁——那是她周岁时我打的,刻着“长命百岁”。
那天晚上我翻出压箱底的存折,里面有十八万,是我这些年卖早点、帮人看孩子攒的。小夏来拿钱时,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妈,浩子说他不是怪你,他就是……”
“我知道。”我把存折塞进她手里,存折皮上还留着我缝的补丁,“是妈糊涂,总怕你受委屈,可我忘了,你嫁的是个知道疼你的人。”
小夏扑进我怀里,像小时候摔跤后那样哭。她走后,我坐在沙发上翻老照片,看见小夏一岁时骑在我脖子上,三岁时拽着我衣角学走路,十八岁时穿着校服冲我笑——原来我的闺女,早就不是那个要我护在身后的小娃娃了。
上周末小夏接我去新家吃饭。浩子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我最爱的萝卜牛腩:“妈,小夏说你爱吃这个,我特意跟邻居张婶学的。”外孙女举着画跑过来:“姥姥你看,这是我画的全家福!”画纸上,我、小夏、浩子手拉手,头顶是圆溜溜的太阳。
饭后浩子去洗碗,小夏给我剥橘子:“妈,浩子说等天暖和了,咱们去拍套全家福。”她指腹蹭过我手背上的皱纹,“你总说怕他变心,可你看,他把心都掏给你了。”
我望着厨房里浩子忙碌的背影,突然想起张婶说的话:“当妈的啊,总怕孩子摔着,可有时候,松开手,他们才知道怎么飞。”窗外的玉兰开了,风里飘着花香,我摸了摸兜里的存折——这次,我要把它交给小夏,不是当“底气”,而是当“家底”。
有些爱,藏得太深就成了刺;有些心,捂得太紧反而凉了。好在,我闺女的丈夫,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而我这个当妈的,也终于学会了,信任,才是最好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