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被游乐园拒绝购买亲子套票后,我才知道儿子户口被迁出霍家

发布时间:2025-07-08 22:12  浏览量:25

门内传来衣料的摩擦声,我刚要松口气,姜遥遥却嗤笑一声:

“发烧?你撒谎也不打草稿的吗?现在五月份天气正热,你儿子今天也没碰过冷水,怎么就发烧了?”

“怕不是故意用孩子拿乔,引霍煜哥哥关注的吧?”

霍煜穿衣服的声音忽然中断,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苏念卿,你连这种谎都撒?就不怕孩子遭报应吗?”

不等我解释,门从里面骤然落了两道锁。

房оазис内又传来阵阵动静,我越喊,声音越大。

儿子的小脸越烧越红,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咬牙背着孩子往医院跑。

可这里不是市中心,又在凌晨两点,根本打不到车。

我只能边往医院走,边带着微薄的希冀打电话给从前的师兄。

没想到竟然瞬间接通。

不多时,一辆迈巴赫停在我身侧,“上车。”

......

等儿子终于脱离危险已经到了早上,霍煜破天荒地给我打来电话:

“你怎么不在家?耍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快点回来,遥遥想吃你做的奶油蛋糕了。”

若是从前霍煜生气,愿意给我递台阶,我一定会飞奔回去有求必应。

可眼下,我只是握着儿子扎着针的小手,面无表情开口:

“我没时间,让她等着吧。”

说完,不等那边如何咆哮,我都决然挂断电话。

儿子住院两天,霍煜都没有出现过,只有朋友圈不断更新着他的现状。

赌气般,带着姜遥遥去参加宴会,带她去看百年难遇的流星雨。

低垂夜空中,他坐在帐篷前,捧着姜遥遥的脸深情拥吻。

我点赞了那条朋友圈,并评论:

【祝二位长长久久,早生贵子。】

不出一会儿,霍煜给我打来一个电话。

我没有接。

可很快,带儿子办出院手续的我,就看到了陪姜遥遥复查的霍煜。

我听到巡诊台的小护士满脸艳羡地说:

“霍先生对他太太可真好,所有检查都全程陪同,所有阶段的用药和药量都记得一清二楚。不敢想他们以后的孩子会有多幸福!”

我下意识地捂住儿子的耳朵,他却将我的手拿下来。

小小的孩子定定看着神态亲昵的霍煜和姜遥遥,神色无悲无喜。

这一刻,成熟得仿佛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突然,像是下定决心般。

他打开手上的画本,将爸爸从一家三口中彻底涂黑。

然后握上我的手:“妈妈,走吧。”

我带着儿子去拿了新的户籍证明,办理了退学。

随后带着儿子登上了回沪城的飞机。

与此同时,刚陪姜遥遥做完检查的霍煜心口忽然一痛。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了。

别墅的管家急匆匆迎了上来:

“不好啦少爷,刚才派出所打电话来,说小少爷的户籍被迁走了!”

“苏小姐和小少爷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霍煜不敢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地下室。

半晌,他才回过ᴸᵛᶻᴴᴼᵁ神来。

指尖微颤地拨通我的电话。

可不管他拨打多少次,那边都是冰冷的忙音。

一种久违的慌张感忽然席卷全身。

他想起第一次给儿子迁户时,苏念卿看着他,眼中的光骤然熄灭时。

他也是这样的心慌。

可苏念卿却温柔笑开,“阿煜,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等遥遥妹妹好一点了,咱们再把儿子迁回来吧。”

“我能理解的。”

那时他第一次见姜遥遥以命相逼的发疯,让她如愿是当时的唯一选择。

可害怕失去苏念卿的巨大恐慌让他攥紧她的衣角,苦苦哀求:

“念卿你别走,你要是骗我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和你从校服到婚姻,如今孩子也有了,我不想因为这样就分开......”

“求你了念卿,别走......”

但是还好,苏念卿没有走。

此后儿子的户口迁进迁出,他再没了当初的恐慌,就连一个月前离婚也是。

他相信苏念卿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一次又一次。

最后他和姜遥遥都习惯了这种,一威胁就牺牲他们母子利益的模式。

可如今看着手机上那张单开一页的户籍。

就好像在说,他一直笃定会在的人,离开了。

想到这,霍煜忽然笑了。

怎么可能呢?

苏念卿怎么会舍得离开自己呢?

她......不会舍得的......

管家在一旁轻声宽慰:

“苏小姐或许只是想让您更关注她和小少爷一点,和遥遥小姐别着劲呢!”

“再说了,就算她舍得离开,小少爷也定是舍不得您的。”

“您忘了,小少爷平时是最黏您的!”

霍煜哑然。

认同了他的说法。

但还是告诫管家:“念卿永远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往后她回来,你还是称呼她夫人。”

说完,他恍然想起一件事:

“我记得儿子的生日就要到了,你记得早点提醒我备好礼物。”

管家愣住,半晌才犹豫开口:

“可是少爷,小少爷的生日已经过了。”

“就在五一当天,您和夫人带小少爷去游乐园那天,我以为您是记得才答应去的......”

霍煜脑海中尘封的记忆被骤然开启。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马虎到这种地步,如此好记的日子也会忘记。

儿子出生在劳动节当天,大名叫霍煦,小名叫五一。

两岁以前,霍煜和苏念卿都是“小五一”“小五一”地喊。

可自从姜遥遥闹过以后,他再也没叫过儿子的小名。

每次都是“小孩”“小煦”地喊。

从前儿子最是黏他,每次下班,连妈妈都不要。

扑上来就挂在他身上,话还没说利索,都会囫囵喊“爸爸辛苦了”。

可不知什么时候,儿子越来越沉默。

每次和他说话都带着卑微的祈求。

他想起那天晚上姜遥遥砸烂的那个蛋糕,忽然心口一痛。

楼上醒来的姜遥遥又开始找他,娇弱的声音里满是眷恋。

好像离了他就不行,和苏念卿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姜遥遥是菟丝子,那苏念卿就是凌霄花。

他见过苏念卿肆意绽放的时刻。

大四那年,他代表学生会去外企拉投资,在语言上受阻。

是苏念卿拯救了他,“霍同学你好,我是此次来协助你的外语系苏念卿。”

那一瞬间,从容自信的女孩,仿佛从头到尾都沐着光。

霍煜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忽然觉得菟丝子寡淡极了。

第一次没有立刻奔向姜遥遥,而是抬脚往外走。

“姜小姐问起,就说我去公司了。”

......

去到公司,霍煜有些烦躁地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一路上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依旧是石沉大海。

他打开苏念卿的对话框,翻看着从前的聊天记录。

几乎可以看到这六年两人之间的变化。

从亲密无间的甜言蜜语,到数不清的争吵。

最近半年,他们甚至连争吵也没有。

只是简单的,吃了吗,回不回。

而一个月前他和苏念卿离婚后,消息再没有一条。

仿佛有没有这个人,对苏念卿而言意义都不大了。

霍煜有些恼怒。

他?对苏念卿没有意义?怎么可能?

一股怒气从胸腹间窜出,他手指在屏幕上翻飞:

【苏念卿,你还要闹到几时?】

【不就是把孩子迁了户,忘记了孩子生日吗?至于吗?】

【我答应把孩子迁回来,也可以和你复婚,我劝你有台阶就下。】

【苏念卿,回话!】

霍煜忐忑地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对面依旧杳无音讯。

电话打过去,永远只有那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霍煜再也等不下去,开着车往别墅赶。

可等他走进门,却听见姜遥遥的抱怨:

“都怪你们办事不利,那么个小贱种都能让他跑了!”

“不过好在苏念卿自己走了,大大减少了我暴露的风险。你们立马去,给我找到那个小贱种杀了,这样我就能坐稳霍太太的位置了!”

对面的声音极为粗鄙,带着浓重的江湖气。

“妈的,我哪知道那个小崽子会突然疯跑!那么高的土坡说滚就滚下去了,兄弟们几个大老爷们都追不上,等跑到坡下小崽子早不见了踪影!”

“不过好消息是我们确实查到了苏念卿母子的现居地,等我两天,这事包给你办成。”

霍煜不动声色地对门外安保招手。

然后一脚踹开主卧房门。

力道之大,吓得姜遥遥尖声惊叫起来。

可不等她叫完,霍煜猛地掐上对面陌生男人的脖子。

狠狠将人抵到墙上:

“你说什么?”

“什么叫办事不利?”

“五一那天不是他自己调皮跑到灌木丛里躲着的吗?”

“你说的从土坡上滚下去又是怎么回事?!”

陌生男人被霍煜掐的面色通红。

挣扎着去掰他的手。

可霍煜猩红着眼,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一旁的姜遥遥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故意没有出声制止。

还是管家出面,抱着霍煜的手劝道:

“少爷,松松手吧,你掐死他就在也不知道真相了!”

霍煜这才反应过来,像扔一块破布般将人随意扔到地上。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霍家的手段。”

陌生男人在地上呛咳不止,半晌才哑着嗓子道:

“霍少饶命!我全都说!”

“是姜小姐!她说让我们趁着五一人多,把小少爷掳了扔进池塘淹死,对外就说失足落水,也不会起疑!”

霍煜不敢置信,“不可能,你撒谎!”

“遥遥那么善良,每次只敢伤害自己,哪会去买凶ℨℌ杀人?”

保镖们闻音知意,猛地将男人按倒在地上。

膝盖撞上地板,发出沉闷的巨响。

那男人痛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开口求饶:

“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我这里还有姜小姐当初下单和完成情况的视频呢!真是姜小姐让我去杀了小少爷,不然我无冤无仇,干嘛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

男人哆嗦着递上手机,姜遥遥伸手就要抢。

却被霍煜提前拦下l̶l̶l̶。

他看着视频里像小皮球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滚落土坡的儿子。

忽然脑子里不可抑制地想起那天苏念卿声嘶力竭的控诉:

“是姜遥遥把我给儿子做的蛋糕扔给狗吃......”

“她还想故意杀了儿子......”

他当时只以为是苏念卿为了攀扯姜遥遥,故意扯的谎。

如今却发现这一切竟是真的。

他百般维护的是杀人凶手。

万般指责的是被害者。

霍煜挥手让保镖将男人带下去处置,自己转身。

猛地掐住姜遥遥的脖子:

“苏念卿和煦儿和你无冤无仇,你究竟为什么,要下此狠手?!”

姜遥遥娇娇弱弱地开口:

“霍煜哥哥,疼!”

霍煜满眼猩红,冷笑开口:

“疼?念卿那么怕痛被灌木丛划得鲜血淋漓都没喊疼,后腰撞上桌角也没喊疼,你到底在矫情个什么劲?”

话刚说完,霍煜整个人愣住。

对啊,苏念卿那样怕疼的一个人。

从前做饭手上划了道小口子,都要跑到他怀里腻歪,

让他哄好久才好。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念卿不再和他撒娇了?

是第五次迁户,苏念卿被姜遥遥挥舞的刀叉划到,而他说不要矫情开始。

还是第六次迁户,她被姜遥遥推下车,独自走回家开始。

他记不清了。

而后来她眼神中ɖʀ的麻木,空洞。

流着泪大笑的表情,在他记忆中越来越鲜活。

听到苏念卿的名字,姜遥遥神情忽然狰狞起来。

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般大吼:

“苏念卿,苏念卿,你为什么总是提她!”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是我先喜欢你的!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和你结婚?能给你生孩子?你还和她拍婚纱照,还给她买钻戒!这不公平!”

说到这些,她再也不像从前一样,颠前倒后。

思路异常清晰。

霍煜脑海中无数个碎片像是被串联起来。

每次在纪念日的发病,消失的一件件礼物。

男人艰涩开口,带着不可置信:

“你根本没有健忘症,你在骗我?”

姜遥遥这才惊觉失言,支吾开口:

“你......你都知道了?”

“霍煜哥哥,你听我说,我都是因为爱你啊!”

“苏念卿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你只有我了,咱们好好在一起行不行?”

可霍煜再不想听她一句话。

他嗤笑出声,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配吗?一个满心算计的贱货有什么资格说爱?”

姜遥遥挣扎着,目眦欲裂:

“凭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霍煜笑得邪佞:“你当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能照顾你,不过是看在从小长大的份上,不想你出事。”

“可你偏要来勾引我,让我现在妻离子散,却还妄想让我和你在一起?”

“直白地告诉你,我从没想过要娶你,我的妻子一直是苏念卿,也只能是苏念卿。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比不上她!”

说完,他一把拽下姜遥遥手上的钻戒。

不顾身后之人的痛呼,踏出门去,吩咐手下:

“去查,苏念卿母子去了哪里。”

“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

另一边,沪城。

飞机在凌晨抵达机场捋走。

牵着儿子刚走出机场出口,便看到等候多时的爸妈。

还有师兄江屿白。

仿佛没有多年不见,他熟稔地接过我的行李,招呼大家上车。

车上欢声笑语,儿子也褪去了刚见面时的羞涩。

妙语连珠逗得爸妈哈哈大笑。

只有江屿白把着方向盘,指尖不紧不慢地敲击,语气笃定。

“这六年,他没照顾好你。”

我的心脏骤然漏跳了半拍。

江屿白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爸妈最得意的学生。

以及我未婚夫的不二人选。

脾气、 才能、样貌全都万里挑一。

他们原本想的是,等我毕业了,就和江屿白一起出国留学。

然后回国来在同声传译的圈子里相互助益。

可我不听话,高考志愿就没填江屿白的学校。

独自跑到里沪城千里之外的京市,认识了霍煜,成了霍太太。

如今江屿白早就成为了国内炙手可热的同传大佬。

而我,自从六年前嫁给霍煜之后。

就离这个行业越来越远了。

我掐着指尖,看着窗外即陌生又熟悉的街景。

低声开口:“师兄,我这样是不是很丢脸啊?”

话音刚落,江屿白骤然踩下刹车。

拉着我头也不回地走进街边便利店。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将我牢牢困在货架角落:

“苏念卿,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来就是要做光的?”

他将头埋进我颈侧,浑身都在发抖:

“过去六年,我每天都在生气。”

“最开始的两年,我在生气自己为什么不主动出击,最后连个名分都捞不到。”

“中间两年我在生气,为什么有人把我捧在手心的玫瑰偷走,还把它养的蔫头巴脑。”

“现在的我生气,为什么你都和他离婚了,都不会回过头来看我?”

“卿卿,我嫉妒得发狂。”

我本想开口安慰几句,自己却没骨气地鼻酸起来。

最后的最后,是我攥着江屿白的衣角,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这几年的眼泪都流尽一样。

江屿白抚着我的后脑勺,诱惑哭得脱力的我:

“苏念卿,忘记上一段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进入下一段。”

“我有绿轴幸能成为你的新男友吗?”

我像被光诱惑,昏昏然开口:“好。”

答应完才想起,我还有个儿子。

不过好在儿子对江屿白适应的很快,没出几天。

他就学会了追着江屿白喊“江爸爸”。

在江屿白背上骑大马骑得不亦乐乎。

不仅如此,江屿白还成为我的引荐人,带我重新踏入同传圈。

人生一路高歌猛进,顺风顺水的时候。

我再次见到了霍煜。

那天江屿白刚带着我和儿子去了趟迪士尼。

回来的一路上,儿子都骑在江屿白的肩头叽叽喳喳。

兴奋得手舞足蹈:

“江爸爸,咱们下次还要一起去迪士尼!我要去买玲娜贝儿!”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看见了蹲在门边的霍煜。

我和儿子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

霍煜看起来过得不好,眼下尽是青紫,眉间也满是郁色。

他站起身,看见托着儿子的高大男人,开口就是质问:

“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父母的住处。

我只知道,儿子和我都不想再见到他。

我没理他,在门口喊了两声:

“爸!妈!”

大门应声而开,爸妈看也不看门边的男人。

只将我们仨迎进去,一口一个乖孙叫得亲热。

察觉到我想要马上关门,霍煜眸光沉沉,冒着手被夹断的危险,毫不犹豫地将手卡进未阖上的门缝中。

他哑着嗓子问我:

“念卿,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会我消息?”

“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天是怎么过的?我简直快疯了!”

男人声音缱绻,仿佛我们还对我有情。

我却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捏着门板冷笑:

“你过得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霍煜,我们已经离婚了,儿子都单开了一页随我姓,你不应该高兴得发疯吗?”

“毕竟这几年,我们就像你甩也甩不掉的包袱。”

霍煜暗自ℨℌ咬牙,“不,我从没说过你们是包袱......”

“从前我只是受姜遥遥蒙蔽,现在我彻底认清了她,不会再和她有任何拉扯了!”

他缓缓向我走进一步,“念卿,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有些诧异,他从前不是对姜遥遥唯命是从吗?

如今却又如此迫切的要与她划清界限?

我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不想去管。

只冷声将刚才的话重复给他:

“霍先生,我说过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儿子也已经迁到我名下了。”

“从此以后,我和煦儿,都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说完我就准备回屋,肩膀却猛地被身后的男人攥住。

男人满是阴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和我没关系?那和谁有关系?刚才那个奸夫吗?”

不等我反驳,江屿白猛地攥住霍煜的手臂。

他话里满是被肯定的魇足:

“谢谢你的认同,就是区区不才我。”

即便面对身后随时可能失控的男人。

江屿白还是和我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下一秒,身后就传来霍煜暴怒的声音:

“苏念卿!这才几天你就爱上了新的人?”

许是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手上稍稍松了劲。

我一扭身就从他手下逃出来。

霍煜眼皮一条,还想再次伸手。

偏偏江屿白朝前挪了步,挡在我身前。

“霍先生,注意分寸。”

我从江屿白身后探出头来,声音冷淡:

“霍煜,我说过了,我们离婚了。”

“离婚之后找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找,这好像是我的自由吧?”

霍煜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毕竟从前,我从不会和他这样说话。

他觑着江屿白,周身的气势变得冰冷:

“你这种文弱的小白脸确定能满足苏念卿?”

“你还不知道吧,她在我身下求我的样子,究竟有多贱!”

“你不过就是苏念卿随手找的玩意,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我气得发抖,可不等我动手,我妈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一巴掌将霍煜的脑袋打得偏过去。

面对长辈,他有些呐呐不言:“妈......”

我妈又是一巴掌扇上去:

“闭嘴!谁是你妈?别玷污了我苏家书香门第!”

“光就你刚才那几句荡妇羞辱,我就知道你从前是怎么对我女儿的!我的囡囡一定吃了很多苦!”

我妈心疼得哭出声来,我连忙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绿̶

江屿白仍是牢牢挡在门前:

“霍先生,不会养花就别养,不会疼老婆就别来打搅别人幸福。”

“你说卿卿那我当玩意,那你可真是太赏赐我了。能当个玩意,哪怕是次抛,那都是我对着神佛,日求夜求,求了六年才得来的!”

“霍煜,过去六年,你把卿卿养的太差了。你让她失去自己的光,忍气吞声,瞻前顾后,自我怀疑,我看着都心疼。所以从此以后,卿卿和孩子就都由我接管了。”

霍煜气急败坏地攥住江屿白的衣领,“你凭什么?”

“就凭她是我未婚妻。”

“就凭他是我未婚夫。”

我和江屿白不约而同地说出同样的话。

然后将怔愣的霍煜彻底关在门外。

后来听说,没过多久,霍煜在家门口被人伏击。

姜遥遥满眼恨意,一刀不偏不倚地扎进霍煜的心口。

随后自杀在霍煜的尸体旁。

死前还紧紧攥住霍煜冰凉的手,满眼癫狂:

“这下,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到这篇报道,久久无言。

远处煦儿和江屿白朝我伸出手:“妈妈快来!”

我笑着起身,朝他们扑过去。

从此拨云见日,守得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