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被我打耳光瘫痪了,父母将我赶走,临走发现:妹妹竟是装的!
发布时间:2025-07-09 05:17 浏览量:27
妹妹在我的一记耳光下瘫痪,父母责怪我将我赶出家门,十年后,我却发现她一直在装。
十年前,我因为妹妹逃学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或许是打得太狠,这一击让她当即瘫痪在床。
父母痛心疾首,指责我毁了家庭,终于把我赶出了家门。
心怀愧疚的我,放弃了学业,走进了城市打工,把每一分收入都寄回给家。
十年后,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家过年,却发生了一连串怪事。
忍不住在家里装上监控,结果我目睹了惊人的一幕:已经瘫痪十年的妹妹竟然走进了我的房间,站在床头,冷冷地盯着我。
“姐姐,这么多年你没有回来过年,我真的很想你。”
妹妹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配合着轻柔的音乐,而我心中明白,她无疑是在直播。
尽管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表演,我依然感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多年未见的家庭音容让我心酸无比。
记得十年前,妹妹的班主任突然打电话给我,称她在课堂上偷偷打游戏。
这年正是她高考前的紧要关头,而那时父母常年外出打工,妹妹的学习就全都依赖我。
怒火中烧的我没收了她的手机,下定决心等她高考完再归还。
没想到她和我大吵了一架,甚至第二天就干脆逃学。
爱之深责之切,我也没能控制住怒气,朝她脸上扇去一耳光。
她瞬间嘴歪眼斜,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醒来后,她再也无法站起。
医生也无从查明原因。
我心里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却未曾料到后果如此严重。
就这样,妹妹从此瘫痪在床,高考与她无缘。
她整日泪流不止,痛苦地捶打着双腿:“我才18岁,未来该怎么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妈妈来杀了我吧!”每一句话如刀割般刺痛着我的心。
我曾无数次想过,如果当初是我自己瘫痪在床,该有多好。
父母一回到家便对我施加了暴力,
在台风来临的那一天,毫不留情地把我赶出了家门。
“我们两个人在外掏命挣钱,你还认为我们的生活不够苦吗?怎么能这样害你的妹妹!”
“你是不是担心妹妹考上大学后,咱们就没钱供你读研究生?”
“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对啊,林婉婉是我亲生的妹妹。
从她还在喝奶粉的时候,我就开始悉心照料她。
父母辛劳工作,我乐意为他们分担。
我为照顾还在老家县城念书的妹妹,放弃了考取京市名牌大学的机会,心痛地烧掉了那封录取通知书。
在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中,不仅是我的梦想在炙热的熔化。
可我却丝毫不感到后悔。
几年后,我拼尽全力,终于拿到了那所大学的研究生预录通知。
巧合的是,林婉婉也迎来了高考,不再需要我时刻照看。
那段日子成了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为了攒读研的费用,我在放学后忙着兼职。
结束一天的疲惫学习回到家,还得耐心辅导林婉婉,虽然她的学习兴趣回落了。
我从未抱怨过。
因为我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只有通过学习才能改变命运。
然而,这一切在林婉婉瘫痪后,瞬间变成了碎片。
我只能辍学,进城打工,尽可能减轻父母的负担。
本想安静入睡的我,接到一通电话,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打开衣柜,里面仅有几件旧衣服。
我一件件试穿,最终站在镜子前,哭笑不得。
我太开心了,妹妹终于原谅我了。
这些衣服是我在二手市场上淘来的,样式早已过时。
其实在这十年里,我从一个打杂的员工,成长为一家上市公司的主管。
尽管超负荷的工作让我感觉身体每况愈下,但高额的薪水让我无暇休息。
同事看到我过得清贫,不禁为我感到惋惜。
她说我把所有的钱都寄回了家中,认为是家人拖累了我的人生。
我总是微笑着,默默不作回应。
若不是我那一记耳光,林婉婉的命运也不会就此改变。
她没有选择自暴自弃,而是在网上成为了一名游戏主播。
最初,她的直播间观众寥寥,信心一度受挫。
是我借助网贷,通过小号拼命为她增加人气。
渐渐的,依靠我为她带来的流量和她的残疾人身份,林婉婉在网络上小有名气。
虽然她开始有了收入,但我依旧会把赚到的每一分钱寄回家中。
我对她的亏欠,绝非金钱所能弥补。
大巴车慢慢驶入我熟悉的山村,周围的一切已巨大变化。
多年未归的我,发现家竟已不再是昔日的模样。
门口的大黄对我狂吠不已,它也认不出我来了。
房间内传来一阵喧闹声。
“我昨天就说了,我想吃披萨,怎么又是这种东西!”
随后是盘子摔到地面的脆响,林婉婉显然并未平息怒火。
“如果不愿意伺候我,就直说,我会在网上控诉你是个恶毒的妈妈,会有无数粉丝给我捐款。”
“正因为我,林青青才会寄那么多钱回家,我就是你们的财神。”
“今天要是吃不到披萨,我就自杀。”
我的心一阵绞痛,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门。
屋内的吵闹声戛然而止,妈妈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而躺在她身旁的林婉婉,我简直几乎认不出来。
她的身体浮肿得不可思议,至少已经两百多斤。
五年未见,我没想到她竟变成这样。
房间瞬间安静,我努力忍住泪水走向林婉婉,心如刀绞。
床头摆满了降血糖的药物。
显然,林婉婉的身体并不适合食用披萨这类高糖食品。
但当年若不是我让她瘫痪在床,她又怎会胖成如今这个样子。
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我紧紧握住林婉婉的手。
“你好好休息,等你痊愈了,姐姐想买什么都给你。”
“别对妈妈发火,她也是为了你好。”
林婉婉张嘴想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完,我的身体就被人狠狠地拉扯了一下。
我尚未反应过来,手上传来一阵刺痛。
抬头瞬间,我直面着母亲那双血红的眼睛。
“别用你的脏手碰婉婉,你还想让她再遭受什么吗?”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早就说过,这里不是你的家,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母亲依然没有原谅我。
十年前是这样,五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如此。
爸爸弯腰推开门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屋内,重重叹息。
“回来就回来吧,孩子的母亲,大年初一别赶她走,让邻居们看到会丢人。”
母亲似乎听不见一般,抓起床角的扫帚朝我挥来。
“滚走,这里不欢迎你。”
我下意识地向门口退去,但我并不想就这样离开。
扫帚一下一下落在我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颤动。
爸爸无奈叹气,转身回门口抽烟。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了林婉婉微弱的声音。
“是我让姐姐回来的,五年没见,我真的好想她。”
五年前,我回过一次家。
那时我刚升职加薪,公司发了十万元奖金。
为了回家,我动了小手脚,将这笔钱换成现金,心想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家中。
然而,那次我连门都没能迈进去。
林婉婉在屋里直播,爸爸妈妈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连打扰都不敢。
母亲握着铲子,像是要把我赶出家门。
她口中不断重复着那些年里一成不变的话语。
“我和你爸出门打工,早已千叮咛万嘱咐你要好好照顾妹妹,你却是这样照顾的吗?”
“你凭什么打她!我和你爸还没死呢!”
我手中拎着的现金袋被紧紧握住,留下了红红的勒痕,我哽咽着把钱递给妈妈。
“这是公司发的奖金,您换双鞋子吧。”
妈妈低下头,这才发现她的鞋子早已磨损得露出了脚趾。
她接过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转身回了家,临走时还留下了威胁。
“你不许回家,我怕婉婉见到你会想起不好的事情。”
“要是你再敢踏入这个村子一步,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猪。”
从那以后,我只有在梦中才能感受到那个家的温暖。
直到妹妹给我打来了这一通电话。
妈妈不敢违背妹妹的意愿,把我曾经居住的房间清理出来,让我重新住了进去。
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瞬间,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这个房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如此熟悉,毕竟我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二十年。
那时的我,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我走向柜子,那里曾摆放着我们一家人的合照。
家庭并不富裕,但每年过年时妈妈都会叫来摄影师,给我们拍一张全家福。
照片中的我和林婉婉都在不断长高,而爸爸妈妈的身影却逐渐弯曲。
他们弯了一辈子的腰,最终被我对林婉婉的那一巴掌折断了。
我目光锁定在那张照片上,心脏猛然一紧。
照片中,他们依旧笑得那么甜美。
但在我心头,却只留下了一道因剪刀而生的大伤口。
爸妈不愿要我,连这样的细节也不曾放过。
我整理好情绪,走向了林婉婉的房间。
她蜷缩在床上,玩着一款我从未见过的游戏。
这并不是她经常直播的那个。
“之前没见你玩过这个。”
我的声音响起,林婉婉一惊,急忙把手机藏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看我手机干嘛?”我轻蔑地回应,“你这种土包子怎么可能懂我们年轻人的游戏?”
我愣住了,本以为妹妹已经原谅我,我们可以恢复昔日的亲密。
然而她这一句话,如同冷水一般,将我冻入了无尽的冰窖。
林婉婉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失礼,便轻咳一声,缓和了气氛。
“打游戏也不全是坏事,记得我上学时你一看到我玩游戏就气得要命?”
“现在可好了,我已经成为大主播,比那些只会埋头苦读的同学赚得多多了。”
其实说白了,若不是我当初在她的小号上投入了不少资金,加上她的特殊身份,她根本无法成就现在的辉煌。
尽管如此,我依然为她感到开心,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沮丧自卑。
我点了点头。
“之前的事,我作为姐姐深感抱歉,这些年每次想起都觉得后悔无比。”
她“切”了一声,转过头去。
“光说不练是没用的,需要有所表示啊。
爸爸妈妈年纪大了,没什么用,也赚不了多少钱。”
“不过我听邻居说,你现在在城里可是赚得不错呢。”
我知道她在为我的未来担忧,急忙保证:“你放心,不论如何,我都会养你一辈子,让你过上好日子,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年三十还未到,妈妈约来的摄影师就上门了。
这些年,都是他为我家拍照,一见到我,立刻就喜悦地叫道:“青青今年回来了?哎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快,站到婉婉旁边。”
我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向妈妈。
和家人一起的合照,这对我来说是多么平常而又奢侈的事。
然而,妈妈依然将我推到了一边。
“我们家没有这个人,要拍就我们三个人拍。”
我再度向林婉婉投去期盼的目光,希望她能像之前劝妈妈那样,让我有机会一起拍下这珍贵的全家福。
这个家里早已没有我一张照片存在,哪怕是作为手机壁纸也好。
然而她却没有,坐在轮椅上,眉头紧蹙。
“我的排位马上要开始了,可以快点拍吗?” “每年都要拍,烦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又胖了多少吗?”她一边嘟囔着,一边勉强地对着摄影机挤出一丝微笑。
作为局外人的我,不得不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幸福。
晚餐时,我看到妈妈摆好了三双筷子,我很自觉地没有凑上前,生怕自己显得多余。
他们高谈阔论,我则坐在沙发上,无奈地抠破了手指。
爸爸的酒一饮而尽,我终于趁机上前给他倒酒,顺便提出我的想法。
“下个月京市将有一位从海外归来的飞刀医生,听说他可以治疗瘫痪,已经帮助无数人恢复行走。
我想把婉婉送去看看。”
爸爸妈妈的眼中立刻闪烁着希望,急切地朝我询问。
“这个消息靠谱吗?他能治好婉婉吗?”我慢慢回答。
“其实婉婉的病,并不一定就是不治之症。”
“只是这么多年来医院一直未能找到病因,没法确诊就无法对症下药。”
妈妈激动得几乎要落泪。
“太好了,太好了……”
可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打破了幸福的气氛,林婉婉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我不去。”
“婉婉……”妈妈小心翼翼地唤她。
“我知道你不喜欢去医院,但我们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
“难道你就不想再站起来吗?”林婉婉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
“我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呀。”
“你说什么?”爸爸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林婉婉眨了眨眼,连忙改口说:“我是说,家里的条件本来就不好,我现在已经不再为了瘫痪的事感到难过,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
看到林婉婉担心这个,我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公司刚发了年终奖,应该足够了,如果不够也不用紧张。”
“我现在有了一些人脉,哪怕是借钱,我也一定要给你看病。”
林婉婉怒火中烧,猛然将面前的碗朝我砸来,我来不及反应,米饭便洒落在我脸上。
饭碗撞击我的颧骨,瞬间传来刺痛。
林婉婉瞪着我,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就是在显摆你有多少钱吗?你当然能赚到钱,因为你上了大学!”
“我原本也能上大学的,都是因为你,才让我的未来都毁了,现在你居然得意忘形!”
“我就知道你还有钱没寄回家!快点拿出来!”
妈妈此时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服,情绪失控地说:
“快把钱给你妹妹,医生说她现在不能激动!”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竟然泪如雨下。
“真是个祸害,一回来就让婉婉发火,我们一家迟早被你毁了。”
爸爸抽着烟,望着妈妈无奈地叹息。
“别哭了,过年了,这样不好。”
我心中满是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明明刚才他们的态度还大相径庭。
飞刀医生的费用不低,除了年终奖,其余的钱我都是东拼西凑过来的。
这些年我寄回家的,至少也有二百万了。
可是家里依然是那样破旧的土房,爸爸妈妈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
这些钱肯定是被他们花在了林婉婉的治疗上。
可看她的样子,明显这些年的疗程毫无效果。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我捂住脸,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悄然被推开,爸爸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碗里盛着一碗饭,几块排骨。
我默默地流着泪,艰难地将饭吃进嘴里。
爸爸接连抽了两根烟,才缓缓说道:
“过完年你就赶紧回去,以后有事就别再回来。”
眼泪夺眶而出,看着爸爸瘦弱的身影,我忍不住掏出棉袄,想给他一些钱。
但是,棉袄口袋里的几百元现金,竟然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我翻遍了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
我没多想,以为是在回家的路上掉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又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
我的手机静静地放在床头柜上。
经过多年高强度工作的磨炼,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必须在睡前给手机充电。
昨晚也是如此。
我对自己的记忆充满信心。
可是,早上醒来时,发现手机竟没有接上充电器。
我猛然想起手机有智能充电功能,可以显示是什么时候断开的电。
一看时间,我瞬间全身冒出一阵冷汗。
显示的时间居然是昨晚凌晨3:30,正是我拔掉充电器的时刻。
那个时候,我早已沉沉入睡!我回家的时候,爸妈不愿多看我一眼,更不可能晚上进我的房间拔掉充电器。
林婉婉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连床都下不来,更不用说抱她坐轮椅了。
难道,这个家里还藏着第五个人?我小心翼翼地向妈妈提起这件事情,结果她反应异常激烈。
“谁会稀罕去你房间?你是在把我和你爸当贼吗?” “早就警告过你不许在家过年,婉婉偏要把你留在家里给我们添堵。”
“有你在,咱们全家连年都过不好。”
我赶紧闭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听见妈妈训我,林婉婉在屋里急促地喊着。
“妈妈,别骂姐姐了!” “姐姐来屋里陪我,等过了年,我就见不到你了。”
林婉婉对我的忽冷忽热,却让我在这个家里感受到了难能可贵的温暖。
她在床上直播打游戏,我就在她身边陪着,她的一举一动吸引着我。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将那些怪异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去早市给全家买早餐。
结账时,却突然显示余额不足。
我反复核对几遍我的银行卡,惊愕地发现账户里竟一分钱都没有!而且没有任何转账记录!我一路小跑到了银行,调出了转账记录。
记录显示,在凌晨三点半,我通过手机银行向林婉婉转账了八千元。
这八千元是我半年的生活费,为了不超支,其他存款都放在一张没有绑定手机的卡里。
昨天我在林婉婉旁边陪了整整一天,她中间让我给她买了个手机壳,或许是看到了我的支付密码。
然而,她竟然无法下床!那她又是如何来到我的房间,使用我的手机转账给自己的呢?种种谜团如同尖锐的刺,深深搅动着我的神经,令我几乎无法思考。
我选择压抑情绪,秘密安装了一个小型摄像头在房间一角。
第二天一早,我迫不及待地调出了监控视频。
屏幕里的画面令我的血液顿时凝固。
正是在凌晨三点半,房间的门悄然打开,走进来的竟是林婉婉!她的双腿稳稳地站在地面上,稳如磐石。
她快速走到我的床头,拿起了我的手机。
她摆弄了一阵,神色愈发凝重,显然因为没有在手机里找到钱。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瘫痪!这十年来,我的牺牲和付出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迅速联系了当年给我妹妹看病的医生。
提到我妹妹的名字,医生立刻就想了起来。
“这十年,你父母从未再带她来看病。”
医生翻查着林婉婉的档案,发现除了十年前,再无任何就诊记录。
而这个医院是我们县城唯一一家正规医院,毫无疑问,林婉婉不可能去其他地方就医。
提起她,医生沉重地叹了口气。
“你那一巴掌,仅仅是软组织没有受到损伤,根本不可能造成瘫痪。”
医生继续说道,“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但你的父母情绪激动,根本不愿意听我的解释。”
“如果想知道你妹妹的腿是不是假的,只需到省城做个核磁共振,咱这医院没有那个设备。”
我将所有疑点如同穿针引线般,一一串联起来。
我回到家时,三口之家正围坐在一起吃饭。
面对这个其乐融融的场景,我的心仿佛被刀割般作痛。
前几天我提到要带林婉婉去省城看病,爸妈眼中的激动与希望是无法伪装的。
看来,林婉婉早已将他们一起蒙骗。
看着满嘴油腻的林婉婉,我突然觉得这十年来的付出简直像个笑话。
她以瘫痪为名,享受着爸妈的悉心照顾,快乐地享用着团圆饭。
而我则独自蜷缩在出租屋,啃着冰冷的外卖。
过年时想家的感觉尤为沉重。
我犹豫许久给爸妈发出的拜年短信,被标记为红色感叹号。
那些漫长的黑夜,我从天黑哭泣到天亮。
我不是因为被赶出家门而感到委屈,而是心疼妹妹的生活被我摧毁。
如今看来,我所有的愧疚与痛苦,都是无用的笑话。
不知不觉间,我紧握拳头。
这一瞬间,我意识到那渴求已久的亲情也显得毫无意义。
他们似乎根本不想看到我,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话题中。
警察的出现打破了她们的宁静。
妈妈举着菜刀,向警察破口大骂:“大过年的,你们来这里添麻烦的吗?”
我告诉她,自己丢了八千块,警察是来立案的。
警察录完口供便离开,妈妈将怒火全数倾泻到我身上:“我好心让你在家过年,你难道把我和你爸当成贼?”
“谁稀罕那点臭钱,若是你给家里花钱如此勉强,以后都别再寄钱回来。”
好巧,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我望向林婉婉,她的脸色已犹如猪肝般难看,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即便此刻我直言真相,妈妈也绝对不会相信。
但明天,警察或许能追查到我的钱进了林婉婉的账户。
到那时,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我沉默不语,回到自己的房间,默默等待黎明的来临。
果不其然,清晨时分,警察就敲响了我的门。
他们当着全家人的面,揭开了调查的结果。
我注视着母亲脸上的微妙变化,心中不禁想,若她知道小女儿其实并未瘫痪,她会是高兴还是愤怒呢?
然而,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仍旧无法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情绪。
她静静地等待警察将话说完,然后抬起头来,语气冷静。
“林青青的八千块钱,是我拿的。”
“不,拿我自己女儿的钱,算不上偷吧。”
“她害我小女儿瘫痪在床,治疗需要花费巨额,我别无选择。”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啊。
警察听她这样说,准备离开。
毕竟这属于我们的家事,他们不便插手。
我心急如焚,立刻拦住了他们。
“不是这样的,偷我钱的人绝对不是她。”
“就是我!”
母亲大声喝斥,将我推开。
“不就是八千块钱吗?何必这么和你亲妈过不去?我可以还你。”
我深知,在昨天之前,她还不知道妹妹的瘫痪是装出来的。
她甚至在吃饭时小心翼翼地询问妹妹,是否可以去看医生。
但为什么一夜之间,母亲的态度会变得如此剧烈!
我努力控制心脏的狂跳,将整个事情重新梳理一遍。
面对母亲闪避的目光,我问道:“妈,那你能告诉我我的支付密码吗?”
“我……我……”
母亲额头渗出细汗,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她最终也没给我答案。
“你父亲已经出去帮你借钱了,把钱还给你,你赶紧离开,不要再回来了。”
余光瞥见,林婉婉静静坐在角落的轮椅上,冷冽的目光如刀划过我的脸。
我感觉自己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心中的斗志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警察离开后,母亲坐在床上,止不住地叹息。
我原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怒气冲冲地责骂我,但结果不似我所料。
房间内一片死寂,寂静得让人窒息。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青青,家里为了给你妹妹治病,实在是没钱了,你别怪妈。”
“身为母亲的我,也不想总是向你开口要钱。”
她的话真挚动人,若不是我手中握着监控视频,或许我会心软。
林婉婉忽然放声大哭,把脸埋进我身边。
“姐姐,我明白,你觉得我只是个拖累,这么多年来只在家里花你的钱。”
“我当初如果没逃学去打游戏,就不会被你揍,也就不会瘫痪。”
往常,听了这两句话,我的内心确实会涌起一阵愧疚感。
但这次不一样,我只是感觉一阵恶心。
我拉住林婉婉,语气严厉地说:“你不是说要治病吗?走!今晚我们就去省城,让医生给你做个核磁,看看你腿上的细胞是不是能动!”
林婉婉痛苦地哭嚎,不停推我:“我不去,我不去!”
妈妈冲过来,将林婉婉护在身后,声音几乎崩溃:“我已经说过了,所有的钱都会还给你的,你还想怎样!”
“我想要个公道!”我爆发出怒吼,声音大到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
脸颊上升起一阵温热,那是我无声滑落的泪水。
房间再次陷入死寂,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过了许久,爸爸缓缓站起,指了指外面,沉声说道:“青青,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说。”
“老头子!”妈妈立刻大喊,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
爸爸却毫不在意,双手背在身后,稳步向外走去。
我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看到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摇了摇头。
多年来,我不敢奢求任何花钱的爱好。
“你妹妹昨晚跟我坦白了真相。”
“她从未真正瘫痪过。”
我默默地点头,心情复杂。
爸爸看着我的神情,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果然,你早已知道。”
我再次点头,爸爸继续说:“一开始,我和你妈确实非常愤怒,但事已至此,再无意义。”
“你这些年寄回家的每一分钱,最终都被林婉婉投入了游戏世界。”
“她说,若是她瘫痪的事实曝光,就无法继续当主播,你也绝不会再给家里钱了。”
“她发誓以后不会再沉迷游戏,而是会努力赚钱来照顾你和你妈,她知道自己错了。”
爸爸的声音愈发低沉。
我从他的手中取下烟头,把它放在地上碾灭。
“十年。”
我微声说道。
“你说啥?”
“我说是十年,这十年内,她难道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吗?不,她早就明白。”
“所以,她并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怕了。”
“我原本以为是我把她的生活搞砸了,实际上,是她毁掉了我的人生。”
爸爸站起身,语气变得更加恳切。
“我告诉你真相,是想给你这十年一个交代,今后我们依然是家人。”
我对爸爸摇了摇头。
“家人?或许我早就不需要了。”
“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欠你们,现在想来,我什么都不欠。”
说完,我没有再进屋,径直离开了。
走到村口时,回头望着那袅袅升起的炊烟,我忽然意识到,我对这片土地并没有深厚的感情。
十天后,林婉婉的直播账号被封,而她本人却上了热搜。
原因是我将她翻我手机的监控视频发到了网上。
顿时,引发了网友们的热议。
【逃学被姐姐扇了一巴掌,妹妹装瘫十年。】
【靠着残疾身份直播,敛财百万。】
这一系列热词频繁出现。
随着热度的上升,有人扒出了林婉婉为何赚得如此多却仍然缺钱,原来是因为沾上了网络赌博。
我接受了众多媒体的采访,当人气上升后,便开始进行直播带货。
白天上班,晚上直播,虽然疲惫至极,但短短两个月间,我的收入翻了几倍。
我拿着动态那段时间为林婉婉治疗肆意挥霍的金额和这些收入,最终在京市买下了一套房子。
我从未感受到如此富裕过。
房产证拿到手的那一刻,我激动得泪流满面。
十年之后,我再次拥有了一个家。
林婉婉在此期间也曾试图联系我,但每次都只是进行恶毒的谩骂。
她咆哮着,称我是在吞噬亲妹妹的人血馒头。
我反问她,那过去的十年,她何曾不在吃我的人血馒头?
当时的我,从不曾抱怨,甚至还觉得自己的血都不够多。
爸爸的判断有误,林婉婉始终不懂得自己的错误。
她对我发出了不满,埋怨我提前回家过年。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
“你这不是可怜我,而是因为你把赌注都输光了,觉得我这里还有机会让你翻身。”
她顿时无言以对,随即挂了电话。
生活开始恢复正常,我的事业蒸蒸日上。
没想到在京市再次碰到林婉婉。
她不知从何获悉了我的住处,突然闯入我的家。
昏暗的灯光下,我注意到她手中握着一道闪烁的光芒。
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她那沉重的身体几乎将我的骨头压碎,我拼命挣扎,将她推倒在地。
她痛苦地呻吟着爬起,匕首紧紧攥在手中。
“姐姐,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你总得给我点生路!”“你知道我为了成为大主播付出了多少努力吗?”她恼怒地吼道,“如今账号被封,网友们骂得我们家都不得安宁,他们甚至往院子里扔砖头!”
“我也想要活下去!”我警惕地往后退,目光始终警觉着她。
“你可以去找一份工作,照样能自给自足。”
我试图说服她。
“我不要!”她愤怒嘶喊,“我原本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需对着镜头说几句话,就能收到无数打赏!”
“现在叫我去朝九晚五,拿三千块的工资?这简直就是要我的命!”她一步步逼近,怒火已摧毁她最后的理智。
“你到现在都未婚,假如你死了,所有的钱都归爸爸妈妈,他们得到的就都是我的了。”
“等那时我可以重新开个账号,变声后再东山再起!更何况,我曾经成功过一次,难道不可以再次走上这条路吗?”我刚打算向后逃跑,却不慎撞上了墙角。
我已退到窗边,眼看无处可逃。
望着向我扑来的林婉婉,我脱口而出四个字:“幸福一家。”
她愣住了。
“你说什么?”我没有继续后退,反而迈出了坚定的一步,走向她。
“当初刚做主播时,正是这个ID一直在为你买流量,频频在你直播间里送礼物。”
我继续说道,“也是这个ID,助你在多次PK中击败大主播,而自己却在出租房里吃着泡面。”
“你真的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对你如此关心吗?”
“世上能这样对你的人,别无他人,唯有我,你的亲姐姐。”
她全身颤抖,却依然紧握着手中的刀。
面对我的逼近,她慌了,急忙将刀扔了过来。
锋利的刃口划破了我的手臂。
很好,挥刀相向。
当她抽出匕首的那一刻,我便知道她会这样做。
我从未相信,她真的能伤害到我。
毕竟,她那瘫痪十年的浮肿身躯,怎能与我抗衡?
我握紧刀柄,果断拨打了报警电话。
毫无犹豫,我将她推向了监狱的铁门。
她入狱后的第二天,我便清空了她名下的所有游戏账号。
虽然有些亏损,但最终还是换来了60多万的收入。
几个月过去,春天已然来临,连脸上的微风都透着温暖。
我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见到了我那年迈的父母。
妈妈没有再用扫帚将我驱赶出门。
爸爸依旧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着烟,神情凝重。
几个月不见,他们似乎瞬间老去了十岁。
我瞥见桌子上的全家照片,照片中我的头已经被重新粘回去。
爸爸告诉我,妈妈当时竟然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是他悄悄捡起,缝在了自己大衣的内侧。
为了这个老房子的翻修,我花费了十万块。
我坦言他们,我会依照国家的规定,准时向他们支付养老金。
然而,我们这一生,无需再相见。
我回到了属于我的京市家中。
人生漫长,我还有无数个十年在前方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