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暴雨夜，31岁妈妈背病娃送外卖：为她，再难也得扛

重庆的暴雨下得让人心慌，刘英骑着电动车在积水里艰难前行。后背上的塑料布突然动了一下，她赶紧停下，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伸手一摸，3岁的球球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浑身湿漉漉的。“妈妈……”孩子的声音软软的，像泡了水的棉花。刘英把雨衣往后拉了拉，盖住孩子大半张脸，“快到了，送完这单，咱买热馒头吃。”车筐里的外卖袋边角已经湿透，订单显示超时15分钟，她心里着急，却不敢骑太快——上周雨天摔过一次，球球额角磕了个包，她心疼得哭了一夜。

日子是苦的，但孩子的笑是甜的。刘英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每天凌晨五点半，天还没亮，她就得起床。不是被闹钟叫醒的，是球球的哭声。孩子得的是一种罕见病，名字绕口又陌生，“腺苷酸环化酶基因病”，医生说全国都找不出十个病例，“治不好，只能慢慢练。”现在三岁了，还不会坐，不会爬，醒了没人陪就扯着嗓子哭。

喂饭也是一件难事，尤其是球球这样吞咽困难的孩子。刘英把米粉搅得比奶水还稀，勺子碰到孩子牙龈时，总要停顿一下，生怕弄疼了。喂完小半碗，往往要花一个小时，她自己随便啃点冷馒头，就得背着球球去康复机构。

“刘英来了？”康复老师笑着打招呼，手里拿着个小鸭子玩具，“今天球球胳膊能抬半寸了，比上周好多了。”刘英蹲在训练床边，眼睛一直盯着孩子的小手。一节康复课160元，一天五节，少一节都不行。她算过账，每月一万二的康复费，靠摆摊榨橙汁和送外卖的钱，连零头都凑不齐。但她知道，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一点希望。

谁不是在苦水里泡着呢？只是她的水里多了点糖。刘英这辈子好像就没尝过真正的甜。十三岁那年，在广东打工的父亲去世了。她跟着奶奶在乡下长大，十五岁揣着奶奶给的200块钱，坐上了去广东的绿皮火车。流水线夹过她的手，餐厅客人泼过她的茶水，最穷的时候，她在桥洞里睡了一个月，冻得缩成一团，想着“要是有碗热汤就好了”。

二十五岁嫁人时，她以为日子会好起来。丈夫是同厂的湖北老乡，婚礼只买了两斤糖，可她觉得够了——有人疼，比什么都强。直到球球六个月大，连翻身都不会，医生拿着检查单说“这病……”后面的话她没听清，只看见丈夫的脸一点点白下去。三天后，男人收拾行李回了湖北，临走前说：“我扛不住了。”

刘英抱着球球回到重庆，在儿童医院旁边租了间老破小。十三平米的屋子，墙皮掉得像块破布，冬天漏风，夏天闷热，月租1300块，是她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地方。手机里装着监控，送外卖时隔几分钟就得看一眼，就怕孩子一个人在家哭，没人哄。

有一次送七楼的单子，腿疼得像灌了铅，刚爬到五楼，监控里传来球球的哭声。她扶着楼梯扶手，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却还是咬着牙往上走。开门时顾客骂她超时，她弯着腰道歉，后背的球球却咯咯笑了。那是孩子第一次主动笑。

刘英愣住了，忘了道歉，也忘了疼，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烫了一下，暖烘烘的。那些藏在苦里的光，都是熬出来的。

今年五月，爱心组织带她们去了海洋馆。刘英抱着球球站在水母缸前，幽蓝的光照在孩子脸上，球球突然伸出小手去够缸壁上的影子，咯咯地笑个不停，口水顺着下巴流到她手背上，温乎乎的。她举着手机录视频，手抖得厉害。带娃这五百多天，她见过球球哭，见过她发呆，见过她疼得皱眉，就是没见过她笑得这么欢。

这段视频，她存在手机里，累到瘫在地板上时就翻出来看，听着那笑声，觉得“明天还能爬起来”。好心人慢慢多了。有人给她捐尿不湿，有人悄悄在她摆摊的榨汁机旁放一箱橙子，康复机构的老师说“以后球球的课，咱们半价”。

现在球球能抬头玩玩具了，虽然只能撑三秒钟；能抓住摇铃了，虽然抓不牢。可这些，是她熬了五百多个日夜，一点点盼来的。

那天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天快亮了。刘英把电动车停在路边，抱着球球坐在台阶上，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热馒头，掰了一小块，泡在热水里喂给孩子。球球咂着小嘴吃，突然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脸。刘英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其实我们谁不是这样呢？有人为了房贷，加班到凌晨还在改方案；有人为了孩子学费，省得自己连瓶矿泉水都舍不得买；有人在陌生的城市，对着出租屋的天花板发呆，想着“再撑撑”。

日子像一场大雨，把人浇得狼狈，可总有些东西，让人舍不得低头。可能是孩子的一个笑，可能是陌生人递来的一杯热饮，可能是心里那点“总会好的”的念想。

就像刘英说的：“球球笑了，我就还能往前走。”雨停的时候，天边会亮。那些在雨里扛着的人，都在等那束光呢。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明明难到想放弃，却因为一点小事，又咬着牙站了起来。来评论区聊聊吧，让我知道，你也在等那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