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家里三个孩子,为啥就我不被爱,直到看见了妈妈的日记本

发布时间:2025-07-12 07:00  浏览量:27

老家拆迁后,家里准备给姐姐一辆车,给弟弟一套房。

轮到我时,我妈不耐烦地说:「她有钱,不用管她。」

我爸犹豫:「这不好吧?

人家刚给家里添置了冰箱洗衣机,赚几个钱都花在我们身上了。」

我妈瞪眼:「你养了她这么些年,供她读书,她工作了回报一下,那不是应该的吗?」

直到凌晨 3 点,夜色泼墨般笼罩在窗外,幽暗的月光惨淡迷离。

我始终睁着眼,毫无睡意。

就是不明白,三个孩子,怎么不被爱的那个,就是我呢?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

直到我偶然翻到妈妈那本颜色褪去的蓝皮日记本,心中念头百转千回。

姐姐何觅春因感受到不公,哭得声嘶力竭。

她指着弟弟,愤怒地喊道:「凭什么,房子是给他的,车却给我?

他才这么小,你们就打算给他买房子?

我呢?

我都三十多岁了,信用卡债务累累,你们身为父母,不仅不帮我还债,居然打算用一辆破车就算了事?」

「这种重男轻女的现象,我真的是不服!」

何觅东不屑一顾,打断她的吼叫:「你有什么资格不服?

这是父母的财产,他们有权利分配,关你什么事?」

「再说了,你有什么不知足?

二姐连车都没有,也没见她像你这样闹,真没教养!」

他的反驳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

「你工作了多少年,给家里买过什么?

看看二姐,她刚上班,就给家里添置冰箱、洗衣机,这时候你怎么不比呢?」

「还当自己是大姐,永远想着跟我们争抢。」

何觅东坚定地提议:「妈,我觉得车也别给大姐,让她别不知足,不如给二姐。

看,二姐多懂事。」

他拉着我,灼灼目光期待我表态。

「二姐,你不是说过没有车很不方便吗?

快去跟爸妈提,也该为自己争取一份了!」

他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

我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妈,确实需要一辆车,能不能考虑给我买一辆,二手的也行。」

一直耐心安慰姐姐的妈妈顿时怒火中烧,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是在添乱吗?

还想让我气死不成!」

「再争下去,谁也别想得到!」

何觅东却满不在乎,哈哈大笑着说:「没好,那就都没,公平吧?

大姐,咱们谁也别争了,这样最好。」

何觅春气得咬牙切齿:「你当然无所谓,反正没我们的,就能有你自己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让爸妈什么都不给我们,最后落到你自己手上。」

「爸,你说话呀!」何觅春焦急地不断呼喊,试图让一直沉默的爸爸站出来。

在这个家中,爸爸偏袒何觅春,而妈妈偏爱何觅东。

唯独我,似乎无人关注,默默无闻。

其实,我不愿参与这样的家庭争论,心底的痛楚如刀割,毫无益处。

何觅东曾对我心平气和地说:「二姐,你不能总是这样消沉,不争不抢。

若你心里的想法不表达出来,别人怎么知道?

老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你这么懂事,只会一直被忽视。」

在家里忍气吞声,出门却更加受人欺负,这种无奈我不能再容忍!他教我勇敢反抗,因此我没有选择离开。

“爸、妈,给弟弟买房,给姐姐买车,那我呢?

我应该得到什么?”我开口问道。

爸爸眉头紧蹙,妈妈则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你在说什么?”她显得十分震惊。

是的,她震惊了,因为我一直以来如同空气般沉默,从不敢在这样的时刻提出自己的要求,尤其是涉及那么大的个人利益之时。

但为什么我不能要呢?

我轻声地在心里反问自己。

自从昨晚,我无意中听到父母的私下商讨,望着如同寂寞的月亮,辗转难眠。

我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时的遭遇。

如果是弟弟生病,妈妈会急得泪水夺眶而出,立刻带他去医院;如果是姐姐,妈妈则会温柔地在身边,拿水和药,哄她乖乖吃下。

唯独当我生病时,妈妈却冷冷地甩给我一巴掌,指责我是在装病,故意为了逃学。

爸爸问了几句,她便气急败坏地把温度计递给他:“你看看,她说自己难受,前胸后背疼,发烧得厉害,结果呢,才38.8度,连39度都没上,还在这装什么病?”

“这不就是在耍小脾气吗?

嫌我还不够忙,故意折腾我。” 可是妈妈,这明明不是我故意为之。

我只是看到你对姐姐的温柔关怀,心里羡慕不已,所以下意识夸大了病情。

对我来说,那种来自妈妈的温柔是我一直渴望的,却无缘得到。

我知道在你眼里,姐姐和弟弟的撒娇倍受宠爱,而我却是个不讨喜的孩子。

姐姐活泼开朗,弟弟乖巧可爱,唯独我只剩下阴郁和自卑。

曾几何时,当《甄嬛传》热播时,每当安陵容出现在屏幕上,你就会微微侧头,给我投来不屑的目光,讥讽道:“这种性格真是让人反感,仿佛所有人都欠了她一样。”

我低下头,默默看着自己的脚趾。

你甚至会加一句:“我们家也有一个安陵容。”

你总是如此,恍如不将我深入骨髓地扎进心里,就无法找到内心的慰藉。

然而,为什么偏偏让我承载这样的痛苦?

所以,当我面对你愤怒而震惊的目光,慢慢抬起头,语气愈发坚定:“同样是你的孩子,他们都有,那我呢?

难道我就不该拥有吗?”爸爸没有回应,起身走了,摔门的声响让我明白,他已然生气。

往昔的我,或许会因紧张而追上去道歉,解释自己并不想与姐弟争抢,还假装说“我其实也可以不要”的软弱话语。

可是这一次,我却出乎意料地不想这样做。

「何觅秋,你是不是疯了?

你到底算什么东西,居然也跟着你姐姐起哄?」

我妈眉头紧皱,眼中的寒意寒彻骨髓。

「怎么,你不打算给,我就要造反吗?」

她的嘲讽像一把利剑,直刺我心间。

「别以为你给这个家添置了点儿东西,就真能做主了?

这个家,你爱待就待,不爱待就滚,别在我面前惹我不痛快!」

何觅东听了,面色一沉:「妈,你说话未免太过分了,大姐刚才那么顶撞你,怎么不听你骂一句?

二姐不过问了句,你为何如此态度?」

「你总是欺负二姐?」

「爸爸从来不管这事。」

「你们这些大人究竟怎么回事?

连自己孩子也只挑软柿子捏?」

我妈被何觅东怼得无言以对,反倒是何觅春冷冷一笑:「蠢货!她有资格和我比吗?

她自己身份不清楚吗?」

「哦,是啊,她根本不明白。」

何觅春站起身,经过我时,趣味地瞥了我一眼:

「连在这个家里的定位都找不清,居然被人推出来当枪使,真是蠢货!」

然后,她不带一丝留恋地走了。

然而,她的每一句话,却像刺一样深深扎入我的心底。

何觅春大闹的结果是,爸妈经过商量后做出了妥协,决定也为她购置一套二居室的小房子。

第二天,爸、妈、何觅春、何觅东一同出门看房。

何觅春和妈妈早已准备妥当,亲密地挽着手臂,笑声不断。

妈妈犹豫地看向我:「觅秋,你去不去?

到时候大姐的房子里留一个卧室给你,你可以偶尔过来住。」

「可以去看看,挑一个你喜欢的。」

阳光透过窗帘洒入,晃得我有些眩目。

我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但我强忍着,狠狠地眨了眨眼:

「我不去,反正又不是给我买的。」

我妈冷笑着:「你可得想清楚了,不去的话,这间房都没你的份,到时候别说我们不公平,什么也没有给你。」

爸爸在门口催促:「快点,我一根烟都抽完了,你们怎么还不出来?」

「觅秋不去也没关系,正好留她在家看家。

老李一会儿要来拿锤子,家里不能没人。」

「来了来了,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一个活祖宗,天天一副吊丧的样子,给谁看呢。」

「走吧,别管她!」

妈妈边说边闪身往外走。

我开始收拾行李,实际上也没什么可带的。

在这个家里,我的东西少得令人心痛。

不过是几件衣物、手机和充电器而已。

我本不该回来的。

自从走出这个家去外地求学,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想回头。

但我总是无法抗拒对亲情的渴望,心中总有一种执念。

尤其是春节、中秋这样的传统团圆佳节,我倍感孤独。

那种心灵的寒意,让我无从抵挡。

即使这个家总是冷漠、嘲讽、伤害和刺激,但它总比空无一物的绝望要好。

人气和烟火气,仿佛让我如饮鸩止渴般,一次次回头,却又一次次被伤得更深。

以往的委屈,似乎只是小打小闹。

无非是姐姐和弟弟的房间里有空调,而我却没有。

姐姐有新裙子穿,而我只能将就着穿裤子。

更高的生活费也是分配给姐姐。

我曾经能自我安慰,告诉自己这不是不爱我。

他们怕热,我却无所谓。

姐姐如履平地的裙子,我更觉得穿裤子方便。

她吃得多,用得多,而我总是节俭一些。

但现在,我似乎再也无法忍耐。

拆迁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每个人都有新房子,唯独我却遭到一顿训斥。

他们离开不久,妈妈甚至打电话让我提前把冰箱里的牛肉和猪蹄拿出来解冻,准备晚上给他们做。

中午他们不会回家,去外面庆祝拆迁之喜。

“你到底来不来?

如果后悔想来了,还是能赶得及的,别到时候说我没叫你。”

我拒绝后,妈妈又无情地说:“行,你不来也可以,来一个拉着脸的,确实会影响气氛。”

“你在家里收拾好卫生,最近家里乱得不可开交。”

“还有卫生间的脏衣服,洗衣机洗不干净,你得手洗一遍。”

“对了,家里的床单被套也得换换,反正你在家也没事做,与其刷手机浪费时间,不如活动活动。”

“妈!”我忍不住打断她,“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为什么你偏心成这样,我……”

“行了行了,我没时间陪你发神经!别忘记做我说的事情!”

妈妈果断挂了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冰冷的“嘀嘀嘀”声。

或许是过于心痛,我的心脏一阵绞痛。

我伸手想按一按心口,却无意间碰倒了妈妈放在柜台上的一个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纷纷洒落,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泛黄、带着鲜红戳记的纸。

当我看清那内容时,心中顿时凉透。

那是一张亲子鉴定书。

鉴定人是我和我的父亲。

结果却是我与父亲并无血缘关系。

我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量,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

等他们一家四口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防盗门一打开,他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今天所看房子的事。

“其实那个房子还不错,只是价格有点贵,等明天再看看,如果合适的话,不然就只能认这一个了。”

妈妈最先注意到了客厅里的乱象,满脸不悦:“让你做点事情怎么就这么没效率?

我们一整天都在外面,你却什么也没干?

难道饭也没做?

你到底在家里干了什么?”

何觅春嗤笑一声:“估计就是在家发气吧。”

何觅东则习惯性与何觅春对杠,立刻反驳:“大姐,你还不嫌够乱吗?

可别再多嘴了,二姐可是你的妹妹,不是敌人。”

“哟,你真是个好人,那我奇怪了,怎么没见你把爸妈给的房子分给二姐一套呢?

光说不做的好人,真没见过!”

“那也比你这落井下石的强得多。”

“行了,别吵了,今天已经累得够呛。”我爸不耐烦地打断,指着我妈妈发号施令,“快做饭吧,大家都饿了。

外面的饭又贵又少,我中午都没吃饱。”

我妈妈却盯着我手中的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快步走上前,声音变得尖锐:“你在家里到底胡翻些什么?

手怎么那么贱!”

她环顾四周,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怒火稍微压下,“你知道了?”

我捏着那张鉴定书的手指愈发紧握,轻声一笑:“是啊,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也好,你们都长大了,也该知道真相了。”

我妈妈强作镇定,然而侧边颤抖的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啥真相啊?”

何觅东本能地向我手中的纸探头,满脸疑惑。

何觅春倒显得镇定,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品味着。

爸爸眉头紧锁,神情也显得不悦。

“爸、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二姐不是爸爸的孩子?

那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不会是真的吧?

开玩笑的吧?”

何觅东慌乱中口齿不清,话语如潮水般涌出。

他将检测报告递给妈妈,然而妈妈根本不看,直接将报告推开:“你是从孤儿院领养过来的,之前有人算过,说你命里有个弟弟,所以我们才把你接回来的。”

“所以你根本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

这些年,我们为你提供生活的一切,也没有亏待你,把你当做亲生的孩子来对待。

相反,随着你逐渐长大,似乎越来越不听话,惹得我和你爸频频失望。

既然这一切如今你已知晓,那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你了。

我的母亲试图用平静的口吻来说出这些话,但那微微颤抖的音调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她的话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她像是被我惊动了一般,立刻制止我的笑声。

“妈,您紧张什么呢?”面对她的急切,我的声调却格外柔和,“是在害怕我不相信,还是怕我当面向您提问?”

“你别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怕什么?”她的反应显得更加激动。

没有再说什么,我转身走入房间。

片刻后,我拿着一本陈旧的蓝色日记本再次走了出来。

我看到,母亲看到这个日记本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色。

“您刚才进屋时,是在找这个吗?”

“我没有看到这个,所以才以为它早就不在了,也许早就丢失了,”她急切而不自然地回应,“所以——”我情不自禁地笑了,“所以您就可以随意胡说了。”

“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孩子,那我难道就不是您的孩子吗?”我问她,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

母亲的脸色明显一变,心虚之态显而易见。

她试图向我手中的日记本伸手,但我灵巧地躲开了。

此时,我的父亲满脸震惊,转过身质问她:“你不是说这个日记本早就被烧了吗?

你在骗我!”

这一幕实在不可思议。

其实,我的父亲并不是我母亲的初恋。

曾经,她有一个爱的无以复加的恋人,但由于外界因素,尤其是她的父母的反对,最终他们不得不分手。

那男人沉迷于赌博,结果被迫离开了家乡。

过了几年,我母亲生下了我。

那时,那个初恋带着赢来的巨款回到了故乡,试图带走母亲,开始新的生活。

她一度心动,真的选择了抛弃我和父亲,跟随他走了。

他们曾一度过上风光的日子,却没多久,命运再次显露无情。

那个赌徒因与人结仇而惨遭杀害,孤身无靠的母亲只得把仅剩的财产拿回来,重新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当然,父亲对她的回归心存芥蒂。

然而,单身父亲抚养孩子本就艰难,家中又穷得几乎无法再承担娶妻的费用。

母亲带回的那笔钱,恰好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再度走到一起。

他们兴高采烈地翻修了房子,在新生活的开始中恣意享受着久违的欢愉。

在那次亲戚聚会上,我意外地得知了自己的存在。

起初,这个消息本可以被埋葬。

然而,当医生告知妈妈,因子宫壁薄弱,流产手术可能会使她终身失去再度怀孕的机会时,家人的决策开始变得困难。

都希望再添个男孩继承家业,因此在纠结中徘徊。

而妈妈离家时并未发出太大声响,爷爷奶奶对外只说她去打工。

虽然村里流言四起,但始终没有实锤证据。

当她回归,肚子却日渐隆起,又要面对流产的选择。

爸爸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不愿让别人议论纷纷,毅然决定打破常规,选择让我出生。

对外只称我是早产儿,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成为了家中被忽视的存在。

此时,妈妈不断颤抖的嘴唇却毫无力气地指着我,心中满是话语,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你……”而我心中无尽的苦楚涌现而出。

曾记得,当我幼时兴奋地带回糕点,满心期待得到她的赞美,却换来一巴掌与恶毒的话语。

她骂我是饿死鬼投胎,像是一个恼怒的审判者。

从小到大,姐姐的衣柜里挂满了华丽的裙子,而我只是裤子相伴。

我偷偷穿上姐姐的裙子时,她的骂声至今铭刻在心:“小小年纪就穿这么风骚,将来一定不是什么好货!”如此恶毒的斥责,是在咒骂我,还是她自己?

“啪!”一声脆响,我的脸颊火热。

也许是我的心太痛,或许是她的手已无力,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闭嘴!”而爸爸沉默,低头叹息,何觅春一脸迷茫,何觅东则焦急翻阅日记本。

而我,心中满是隐忍和委屈,终于找到了出气之处,怒吼回去:“我凭什么闭嘴?”她又怕什么呢?

怕我说得更难听吗?

“我还有更多更刺耳的真话没说!”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终于明白,你真正恨的,不是年轻时的放纵与错误。”我并不恨那个因赌博而亡、无法给你带来幸福的男人。

更不怨恨那对逼迫你嫁给不爱之人、扼杀你爱情的姥姥姥爷。

我真正的愤怒,是发自你心底,对我的无尽恨意!

是我,时刻提醒你选择的错误,成为你婚姻中的刺,无法拔除!一再让你想起,那个不忠的身份!

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我妈恨意满满,想要抬手打我,却被我推开。

她跌跌撞撞,摔倒在地。

「你这个不肖子孙,我是你妈!你竟敢这样顶撞我,气我,活该不得好死!」

「我绝不会死!」我挺直了腰杆,带着轻蔑的神色望向她,「因为我要亲眼见证,像你这样作恶多端的人,会迎来怎样的报应。」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正等着看!」我拖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往外走去。

向来对我不屑一顾的何觅春却突然挡在我面前,神情复杂:「妈妈再怎么不好,她毕竟是生养了你。

你闹也闹过了,见好就收吧,难不成就要这样断绝关系?」

我的话炮一旦开火,便是无差别的攻击:「你难道在怕什么?

怕失去我这个垫背的,你的皇太女地位岌岌可危了?」

「我只是出于好心,你不要不识好歹。」她恼火得几乎失去理智。

我嗤笑一声:「一个卑微而恶心的家庭,总是需要一个弱者来发泄。

你心里明白得很,不是吗?」

她的目光闪烁不定。

「之前是我,希望以后不是你。」

我背负着一缕冷漠与讽刺,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二姐!」

身后传来何觅东急促的呼喊。

我顿了一下,心中万千言语却终究无言以对,只留下所有人被我甩在门外。

烈日如火,刺痛着我的眼眶。

那些我强忍的泪水,此刻终究滑落。

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兄弟姐妹之间要彼此包容,不该计较爱的多少。

难道我不希望他们过得好吗?

我选择闭眼如鸵鸟般地生活。

将原生家庭给予的伤痛,慢慢用血肉碾压成爱,浇灌自己。

我想要证明,自己也能绽放出灿烂的花朵。

可原来,阳光从未洒落在我的屋顶。

我不过是罪恶的产物。

离家的第三日,我爸提着从家里杀好的鸡,出现在我单位门口。

说来可笑,我不喜其他肉食,却唯独爱吃鸡肉。

但在我们家,鸡腿总是留给弟弟和姐姐。

当我看着盘中的鸡肉,筷子微微停顿,我妈不假思索地打了我一下:「别乱翻,这是没教养的表现,只吃你眼前的。」

可是我眼前始终是那些难以下咽的鸡头、鸡皮,鸡翅和鸡肉却远在天边。

委屈的情绪在我心里涌动,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爸爸面带微笑安抚道:“觅秋爱吃鸡,等你走的时候,爸爸给你杀一只带走吧。”每次我回去,他总是这样说。

然而,我却一次都没带走过。

有时在临走前,我故作暗示,我妈妈总是冷冷地训斥:“你没看到这个小鸡才刚养几天,还没喂饱吗?

怎么就这么馋,一刻都等不了?”她还说:“姐姐弟弟都没有你这么馋的,真不知道你像谁!”此时,我看着爸爸手里提着的两只鸡,忍不住想笑。

鸡已经烫好,毛也拔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切成小块,想来这费了不少功夫。

爸爸注意到我冷淡的表情,似乎不太自在,放下东西后磨着手。

“你妈这几天一直在家哭,难过得不得了,连怎么和你解释都不知道。”他皱着眉,沉声说道,“所以我来找你。”他继续说:“孩子,咱们能够成为一家人是有缘分的,对吧?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孩子,这些年我对你也算不错吧?

能不能听爸爸说几句话?”

“你妈妈确实做错了,但爸爸都能原谅,你能不能也试着原谅她?”我静静地盯着他,唇边带着一丝轻蔑的微笑,“你原谅了吗?”

“当然,这些年来我对你们姐妹一视同仁。”爸爸的语气毫不含糊,身子也不自觉地坐得笔挺。

“真的吗?”我微微扬起嘴角,带着讽刺,“那么,拆迁款也给我买一套房子吧。”

他微微愣住,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这个需要问过你妈,她同意,我没问题。”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以前我一直以为你窝囊无能,没什么发言权。

在我们家,掌握家中大权的是妈妈。”

“其实并非如此,爸爸,最聪明的人就是你。”我笑着说道,“你用妈妈的错误,一直牵制着她的人生。”这几天我回想良多,意识到妈妈对我的确不好,随便训骂毫不留情。

而爸爸则表面上替我说好话,好像对我颇为关心。

可在饭桌上,当妈妈骂我之前,是爸爸的目光首先从我的筷子上扫过,随后轻轻皱眉。

在我提到房子时,爸爸立刻沉下脸来。

而当我戳破事实时,他眼中那抹得意之色愈发明显,嘴角弯起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尽管他嘴上说着:“你真是太偏激了,把所有人都想得这么坏。”我这一辈子老实厚道,结果你却让我成了什么人?

我终于明白他的得意从何而来。

一个人憋着太久,会有无尽的苦闷。

他的聪慧因为设定的角色而不被世人知晓,这令他心烦意乱。

如今,我看到他超越母亲的聪敏,心中有种奇异的满足感悄然滋生。

明明他心里清楚,不该自满,也该克制,但那种得意与骄傲却无法隐藏,露出了端倪。

这让我不由得生出厌恶之感。

“爸爸,你太虚伪了。”

“妈妈犯了错,如果你不愿原谅,痛快离婚,我反倒会敬佩你是一条汉子!

要是你舍不得离婚,真能咽下这口气,原谅妈妈,从此和和睦睦一家过日子,我也会佩服你的胸襟!”

“你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你既舍不得家里温暖的生活,又无法原谅妈妈,所以我成了你们眼中的刺,成了你们生活不幸的发泄口!”

“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我提着他带来的物品,将他推了出去,怒火中烧,浑身都在颤抖。

但他依然无动于衷,脸上挂着那副淡然得近乎讽刺的老好人微笑:“你太年轻,行事偏激,想法极端,爸爸不会对你生气。”

“好好想想,想通了,我和你妈随时欢迎你回家。”

“想你妈!”我再也忍不住,愤怒脱口而出,狠狠地关上了门。

何觅东试图多次联系我,还发了许多小作文,我却一概不理。

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许现在的互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结局。

恩怨相抵。

他们给了我养活我的恩情,的确是有恩;但精神上的折磨,难道不算仇吗?

只要他们不再来索要那份恩情,我又何必去想着回报这份仇?

几个月后,我辞掉了当前的文职工作,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婚纱店,她出资,我出人,忙得不可开交。

听说我妈曾几次去我之前的单位找我,没找到后便失落地返回。

她的电话和微信我早已拉黑。

我无法面对她。

对着我爸,我尚且能一通痛骂,可对她,我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连她的黑暗身影,我都不想想起,一想到整个世界便要崩塌。

我陷入最深的恶意,疯狂地揣测起这个世间的一切。

从小我就意识到,她对我并不友好。

我的底线一次次被降低。

如今,我甚至不再奢求得到她的爱。

为了那微不足道的关心与善意,我甘愿卑微到极致,任由自己自我操控。

然而,我始终没想到,原来从我出生那一刻起,她心中就埋下了对我的仇恨。

那本蓝色的日记中,她不屑于给我一个名字,只用“那个东西”来指代我。

里面清楚地写着,我不过是罪孽的产物,根本不该降临这个世界。

她每每见到我,便会想起那段愚蠢的往事。

因此,她无法给予我母爱。

她说她已经原谅了自己。

她想优先做自己,然后才是我的妈妈。

每当她打我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时,便借用他人的手机拨打。

当我听到她的声音时,本能地想要挂断。

可她急切地叫住我:“等一下,何觅秋,妈妈我只说几句话可以吗?”

电话里的她低声哭泣:“你不想见我,也不愿意接我电话,我无法解释,但我真的爱你!”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对你姐姐弟弟也很偏心,但你要理解,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年纪大了,离了你爸爸,我根本活不下去。

他能够包容你,已经不容易。

如果我对你太好,他又怎么会没意见呢?”

“如果我能够自食其力,根本不会回到这里。”

“可是,想想看,我对你也并非全无好处吧?

至少我让你读完了书,还有机会上大学,多少家庭根本不让孩子接受教育,如果你遇到那样的父母,难道不是一无所有吗?”

“别那么斤斤计较,只想着我坏的地方,想想我做的好事,好吗?”

“有时候我对你发火也是给你爸爸看的,我总希望我对你严厉些,他能对你好一些。”

“我的心思全是为了你,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懂妈妈吗?”

随着她的情感越发汹涌,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些哽咽。

我的心痛感再一次涌上,无法自已。

我握紧拳头,憎恨着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

想起爸爸被我骂却依旧笑得开怀的模样,我模糊地意识到,我和妈妈的决裂,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值得一笑的闹剧。

他似乎在享受着她的痛苦,甚至亲手推动着这场裂痕。

我无法克制内心的软化,想要提醒母亲她身边人是多么卑劣。

可是——

“你是我领养的孩子,这些年,我们供你吃穿,也并未亏待你。”

这些话仍在耳畔回响。

如果没有那个本该抛弃的日记本,恐怕我早已被洗脑得恨不得剥去自己的血肉,甘愿供养他们,以报生养之恩。

她对我,又何曾心软过分毫?

如同一盆冷水倾泻而下,浇灭了我心中的种种情绪。

我冷静地问她:“爸爸说,只要你同意,房子可以给我一套。

你同意吗?”

一阵羞耻感瞬间席卷而来。

我努力安慰自己,这一切只是为了争取应得的权益,

并非我在无理自重,去探寻她心中的我到底有多重要。

我自欺欺人,以为这不是为了爱而做的最后一搏。

然而——

“我当然同意。

但,”她在电话那端急切辩驳,“可你一个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房子对你有什么用呢?

你夫家自然会为你提供。”

她的回答就像重磅炸弹,将我炸成了一个可怜的笑话。

“你大姐那人好强,你妈妈也没办法。”

“何觅秋,你知道你父亲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他决不想做坏人。

嘴上虽然答应你,但心里肯定不同意。

你这样难为我,你难道不知道,你并非他的亲生孩子吗?

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给你一套房子?”

“你心里明白的,为什么还要为难我?”

“如果你将来结婚了,你的孩子不是你老公的,你还好意思让他给你的孩子一套房子吗?

能不能站在妈妈的立场上想想?”

我气到失笑,隐隐觉得十分讽刺:“直接说不就行了,干嘛这么绕?”

“你不用再试图说服我。

我今年28岁,已经不是8岁的小女孩。

我有自己的判断。

告诉你,有房子和养老,没有房子我们就断绝关系。”

“那怎么可以?”我妈急了,“你是我亲生的,养了你这么多年,花了多少精力和金钱,竟能这么随意放弃?”

我紧闭双眼。

她养了我这么多年——她心里始终只在乎那些沉没成本与投资回报。

“何觅秋,你说,这二十多年,如果没有我,你能长大吗?

我缺你吃穿吗?

现在你终于可以独立飞翔,就一刀刀刺我!要早知道你如此恨我,当初我不如选择放手。”

“你只会怨恨我,言语中带着锋芒,这二十几年的辛劳算什么,告诉我算什么?”

即使努力压制情绪,我的声音仍然颤抖:“算你自己倒霉!”

挂了电话,我捂着脸,缓缓蹲下。

这并不是爱的开始,

从未奢望善终,不是吗?

那些绑架我的,从来不是道德。

自那以后,陌生来电我一律不接。

我妈想找我,却赫然发现,她根本不知道我在哪。

往常我每每和她分享生活时,她总是无奈:“那些琐事有什么好说的?

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帮我把地拖了。”

“你住在哪里与我何干?

我几乎也去不了几次。”

过年时,亲朋好友见我不回去,问起时,她脸上总流露出几分尴尬:“老二工作太忙,回不来了。”

被那些善于传播流言的人逼问时,她不惜抹黑我,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失,突然冒出一句:“前段时间她的信用卡欠下了大额债务,求我们帮忙还,只还了一部分,但她还在借,结果债务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我和她父亲实在无能为力,她气得再也不肯回家。”

直到我堂妹唐香香特意打电话来询问缘由,我才明白她竟把何觅春的“辉煌成就”套在我身上。

唐香香听后顿时无语:“我发觉,怎么你们姐妹俩在外面都欠债?

原来是这样,这小婶子真有才,提起觅春姐,可是说得一口好,硬是维护得天花乱坠。”

“都是从同一母亲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怎么差别如此大?”

我面带轻松,家丑外扬:“当然不一样,我是个私生子,她是正牌的嫡出,哪里能比?”

我将亲子鉴定和部分日记发给她,防止以后有用,早些存证。

唐香香在微信那头打着寒颤:“姐,这个外人能看到吗?”

“你要不撤回复?”

我挑眉,飞快打字:“你没保存吗?”

唐香香被我揭穿,无奈地发来一张捂嘴笑的尴尬表情包:“我保证控制在小范围内,只告诉几个可靠的人。”

她迅速溜走。

然而不到一天,所有亲戚便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妈妈在家族群里艾特我,叫我出来澄清。

一时间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有这个家族群。

我想了想,果断回复了一句:【1。】

然后迅速退出群聊。

唐香香又找我道歉:“对不起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他们嘴这么快。”

“小婶和小叔在群里发飙,需不需要我截屏给你看?”

她对八卦的好奇心很快掩盖了那一点点歉意。

她兴奋地告诉我:“本来大家传言小叔在外有情人,拆迁之后小叔有钱了,常出去喝酒,晚上经常不回,又有人目击他和其他女人亲密。”

“有人好事去问小婶,小婶却表现得温柔淡定,直说小叔不是那种人。”

“我们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小婶竟还有更大的雷,这会儿正吵得不可开交!”

唐香香将小群的聊天记录一张张发给我。

我略看了几张,便大致了解了情况。

果然,我父亲故作无辜,假装刚得知我母亲过去的背叛。

他大吵大闹,要求个说法。

而我母亲当然不愿被泼一身污水,毫不示弱地回击称他早已知道,心甘情愿地戴绿帽子,根本是给别人养孩子。

两人瞬间撕破了脸,不仅辩驳自己,更扯出许多见不得人的旧事。

比如,几年前大伯大妈借的三万块钱,母亲为此大吵大闹,撕破脸面,原来是我父亲在背后挑拨。

种种陈年往事,几乎把家族群里的亲朋好友全都卷了进来。

我心里既痛快又悲凉,情感纠葛难以释怀。

看了部分内容,便忍不住关掉了手机。

家丑不应外扬,这是我所明白的道理;同时,我也清楚旁观者只是喜欢剖析人性的阴暗面,并非真正地希望能辨明是非。

我无计可施,除了这样的两败俱伤,我还能做什么?

难道骂名就只能由我独自承受?

善良与底线,难道真该成为自己受伤的理由?

这场风波闹得颇为沸腾。

唐香香告诉我,她与小叔的婚姻走到尽头,财产已妥善分割,民政局也已登记,只剩一个月的冷静期等着。

我笑着对她说:“离不了。”一个月后,她迫不及待地回来,仰慕地问我:“你怎么知道他们疲惫而不可离?”

我耸了耸肩:“家都闹了几次了,小叔脸上的红痕尽是小婶的抓痕,小婶的脸颊也留下了淤青。”

“他们争吵时满口脏话,这样怎么能继续生活在一起?”

但我心里明白,这样的生活方式不正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常态吗?

只不过过去的种种总是隐藏在家门之內,甚至因为不想被人看轻,我的母亲曾带着我们回娘家暂住几日。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他们依旧不曾离散,如今怎么可能轻言放手?

说白了,这是他们一贯的模式,惊雷滚滚却又寥寥无几。

“你那个弟弟,愣是和小叔一模一样。”唐香香吐槽着,“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他对你极为失望,居然故意泄露家丑,让小叔和小婶濒临离婚!”

“他说本想把他那套房子给你的,听起来多么好听,如今倒是马后炮,真是贻笑大方。”

婚纱店的生意逐渐红火。

三年后,我付了三十万的首付,终于在淮滨买下了自己的家。

听说我父母这两年挥霍了不少拆迁款,投资也赔光了不少。

一旦失去金钱,那个围绕在我父亲身边的莺莺燕燕们也随之散去,周围渐渐冷清不少。

我母亲对此感到满意,宁愿过着简单的日子,每天为我父亲准备美食,围着锅碗瓢盆操持。

然而,我父亲却难以适应,他偏爱赞美与追捧,忽然失落下来的反差感犹如重锤击打。

起初他打算收回何觅春的房子,但何觅春岂是软柿子,早已成了他心口难言的痛。

他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何觅东,甜言蜜语道:“把房子拿回来,我好做个大买卖,赚了之后就能让大家住更大的房子,给你妈妈买金银首饰。”

我母亲开心地笑了,但何觅春却没有被打动,反而遭到了我母亲的严厉指责。

其实她现在回家的机会也少了,渐渐发现,一切果然如我所言。

自从我离开后,她就成了那个背负一切的人,不论做什么、说什么,似乎总是错,始终如影随形遭受指责。

不过,这一次她无意巧遇,心有灵犀地保持沉默,依然遵循着冷酷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没有出言警告。

何觅东虽然心有不甘,但年纪尚小,母亲在耳边煽动,最后还是无奈地将房子的产权转给了父亲。

父亲此后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忙碌生活。

当父亲和外面的女人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时,母亲拼命为其辩护,声称:“不可能,他在外面一定是在做正经事!”

“有些人在嫉妒他能赚钱,故意散播谣言,大家千万要相信他。”听到这些话,父亲心里大为欣喜,特意回家探望,还送给母亲一对银耳钉。

母亲感动得一整天都戴着,甚至洗澡睡觉也没取下。

自从何觅春得知父亲在外有人的事情后,她多次劝母亲离婚。

然而,母亲根本不领情,反而将怒火发泄到她身上:“你天天怎么不求个好呢?

谁家孩子闲得没事就撺掇父母离婚?

你都成年了还不找对象,不正常就算了,还偏要见不得父母恩爱,你是不是有病啊?”何觅春一气之下,心血逆流,不再多操心这件事。

她在外打工,尽量减少回家的次数。

财富如流水般不断流动,而有些人的钱则注定留不住。

特别是我父亲,平平无奇的一生,突然因运气发了财,却整天沉迷于幻想中,企盼着能把钱滚成更多的钱。

他不断投资各类项目,然而他的认知和选择根本无法与他的财富相匹配。

何觅东拉着我,迫切地要我表态:“二姐,你之前不是说没车特别不方便吗?

跟爸妈说呀,你必须积极争取!”再加上身边围绕着的各类女人,今天抠一笔,明天再要一笔,他的钱越来越少。

当一切都败尽后,父亲才想起了我。

他听说我过得不错,比姐姐弟弟都有出息,还靠自己的努力买了房子和车,心里不禁打起了算盘,想要上法庭起诉我,要求我支付赡养费,却发现根本不知道我在哪里。

他于是开始四处打听我的消息。

唐香香不停提醒我:“一定不要泄露你的位置和太多信息,连我也别说,我怕我控制不住。”我忍不住笑了,心想其实没什么关系。

我早已做好准备,工资和奖金的大部分早已打入国外账户。

国内的账户每月只有两千的工资明细,目的正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即便真的上了法庭,败诉后的赡养费也无非是200、300、400,多了根本不可能。

在恶劣的条件下,我反而感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