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有了小三后,妈妈问我咋办,我冷笑:能打败绿茶的,只有绿茶

发布时间:2025-07-13 05:13  浏览量:21

退休后的老妈仿佛脱胎换骨。

说好来帮忙带外孙女,临了又变卦说要和老爸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素来节俭朴素的她突然讲究起来,朋友圈里尽是精心修饰的恩爱日常。每次视频通话,老爸总如影随形,两人亲昵得像对热恋中的连体人。

五岁的女儿突然指着照片问:"妈妈,外婆的手怎么叠在一起呀?"

那组照片里,母亲穿着我买的蓝色真丝睡裙侧卧,父亲说她在洗澡、在午睡。可每张照片里,母亲的手指都保持着诡异的交叉叠放姿势,像某种隐秘的暗号。

凌晨三点,我在小红书发了九宫格配文:"求各位火眼金睛的姐妹帮忙看看,这些照片有什么不对劲吗?"

评论区瞬间炸开:

"图三图四的鞋底明显不是同一双,右脚那双像男式皮鞋!"

"图一膝盖位置怎么凸起一块?像是垫了什么东西?"

"基督教徒说谎时会交叉手指!你们看图二阿姨的手!"

"图五脖子和下巴衔接处有马赛克,喉结都P变形了!"

冷汗浸透睡衣。母亲确实是虔诚的基督徒,而父亲这些年的完美丈夫形象突然变得可疑——他是穷苦出身的长子,母亲是院长千金,当年不顾反对下嫁。生产时大出血丧失生育能力后,父亲反而对她更加体贴,但这份完美是否太过刻意?

天蒙蒙亮我就冲向高铁站。三个小时车程里,童年记忆与眼前疑云交织:父亲总说母亲在休息,可视频里母亲从未完整说过一句话;老家房子被陌生男女占据,父亲在电话里谎称在楼下下棋,而我就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

"您找江医生啊?他早搬走了!"新住户不耐烦地甩上门。楼下乘凉的老人们窃窃私语:"江家媳妇被小三打进医院,警察来了都不敢吭声……"

手机突然震动,父亲破天荒打来电话:"年年啊,你妈的药……"话筒里传来嘈杂的麻将声,而此刻楼下分明只有蝉鸣。我望着不远处正在搬家的工人,后脊发凉——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拨通母亲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妈,我想吃你腌的萝卜干了。"我强装镇定。

"你王阿姨刚来拿过……"母亲话音未落,父亲粗暴打断:"你妈要去做理疗!"

挂断电话时,我听见那头传来铁门撞击的巨响。楼道里穿堂风卷起泛黄的照片,定格在二十年前——父亲搂着母亲站在医院走廊,他的手正悄悄覆上护士的腰际。

沿着这条本应最熟悉的故乡小径前行,每一步却都像踩在陌生的土地上,连空气里都浮动着令人窒息的惊悚感。

天色像被泼了墨般迅速暗下来,妈妈,你究竟身在何方?

若江大力真是邻居们口中的薄情郎,母亲为何迟迟不肯离婚?

为何还要在人前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假象?

警察登门时,她为何选择沉默?

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蜷缩在街心公园的雕花长廊里,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

蓦地,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争执声。

"你必须和那个女人切断关系,立刻娶我妈!她不能这样无名无分跟着你!"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躁。

"我明白,可这事急不得。要是让年年知道我和你妈的事,她非得掀翻屋顶不可。"苍老的声线透着无奈。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妈继续当见不得光的老情人?"

"离婚太显眼,但丧偶……"话音突然压低,"我已经让人放出口风,说她重病缠身,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以为她自然死亡。"

年轻声音我上午才听过——正是此刻占据我家的陌生男子。

而那个老男人,分明是江大力。

原来如此!

我屏住呼吸,悄悄挪到女卫生间门后。口腔里突然涌上铁锈味,低头吐在纸巾上,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待他们离开,我飞奔到临近派出所的商场,颤抖着拨通母亲的手机。

这次接电话的竟是江大力。

"爸?"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妈呢?怎么是你接电话?"

对面明显滞了滞,随即笑道:"年年啊,你妈买菜忘带手机了,有什么事和爸说?"

我鼻腔里发出轻蔑的哼声,对方立刻警觉:"感冒了吗?声音怪怪的。"

"鼻炎犯了。"我云淡风轻地撒谎,"过阵子想回家看看,需要带什么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

"怎么突然要回来?是不是牛牛爸爸欺负你了?"江大力的声音陡然提高。

我冷笑出声:"他敢?现在只有我揍他的份。"

"我这暴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真把我惹急了……"我故意拖长音调,"上次他惹我不痛快,我直接抡起铁锅砸过去,他眼睛肿了三天都没敢吭声。"

"医生说我产后抑郁加重了,可能还有狂躁倾向。我觉得他诊断得太保守,我最近根本控制不住火气……"

江大力支支吾吾地打断:"那什么,我要看电视了,先挂了啊。"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我扯了扯嘴角。看吧,留给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瓢泼大雨突然倾盆而下,这个季节本不该有这样的暴雨。雨水砸在脸上生疼,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意识却愈发清醒。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记得母亲最厌恶雨天——她失去子宫的那天在下雨,父母车祸离世的那天也在下雨。

母亲向来情绪内敛,对谁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像江大力,八面玲珑,人缘好得出奇。

所有人都夸他是模范丈夫、慈爱父亲。可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人早就背叛了家庭。

五岁那年,我亲眼看见他和陌生女人躺在我们的床上。母亲却只是淡淡地说:"大人的事孩子别管,我会处理好的。"

可那些无人处,我曾见过她偷偷擦拭眼泪。当我追问时,她总能用温柔的笑容将我搪塞过去。

江大力也跪在她面前,狠狠抽自己耳光:"喝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宁愿相信那只是场噩梦,甚至在结婚前夕,借着酒劲警告他:"要是敢对不起我妈,我跟你拼命!"

他拍着胸脯发誓,说会爱我们母女一辈子。

呵,男人的誓言果然比纸还薄。

雨越下越急,我再次拨通视频通话。不出所料,接电话的还是江大力。

"你妈睡了,有事吗?"他刻意压低声音,镜头里只能看见一个穿着蓝色睡衣的背影。

那是我给母亲买的睡衣,可此刻侧躺着的,真的是她吗?

"拨错了。"我挂断电话,心如刀绞。

母女连心,这一夜我辗转难眠。迷迷糊糊间,仿佛又看见小时候的画面——母亲牵着我的手,轻声说:"别怕,妈妈会永远保护你。"

可现在需要保护的,分明是你啊,妈妈。你为什么不肯向我求助?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在地面铺就一片银霜。原来光明与黑暗,从来都是并存。

天刚蒙蒙亮,我拨通几个电话后,又出现在自家楼下。老旧的居民楼没有门禁,我轻车熟路地摸进楼道。

落满灰尘的婴儿车静静靠在墙角,昭示着母亲早已被逐出这个家。门口堆着未拆的快递,我悄悄拍下快递单。

防盗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

"再不处理掉那个女人,我就把你的丑事全抖出去!"年轻男子的声音充满威胁。

"聪聪,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

"放屁!这话你说了多少遍?"江大力突然发出痛呼,"我现在就去处理!"

听到脚步声逼近,我闪身躲到楼上。待门重重关上,我尾随江大力钻进那辆老款轿车。

出租车紧随其后,七拐八绕停在城乡结合部。这片区域只剩下留守老人,年轻人都外出谋生了。

我躲在断墙后,看着江大力走进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拴在门口的大狼狗非但没叫,反而亲昵地蹭他的裤脚。

隔着窗户,争吵声清晰传来。

"要杀要剐随便,但能不能别这样折磨我?"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杀了你?"江大力冷笑,"你确实不值钱,但年年不一样。她说了要回来,你说我该怎么招待我的好女儿?"

"你这个chu生!"

我浑身血液凝固——那分明是母亲的声音!

我的心骤然揪紧,刺痛感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有万千蚁群在血管里肆意穿梭。

「你这个不要脸的jian货,当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早和兰兰双宿双飞了!都是你死皮赖脸缠着我!」

「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看中我院长女儿的身份主动勾引,还编造我前男友出轨的谎言,你这种卑劣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随即传来绵长的啜泣声,像根细针直直扎进我的太阳穴。

这声音……真的是母亲吗?

可母亲分明总在电话里说,她和江叔叔过得幸福美满。

「再哭一声试试?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那宝贝闺女!」

哭声戛然而止。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楼上静得能听见墙灰簌簌掉落的声音。

我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胸口像压着千斤巨石,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的母亲,你究竟在这chu生手里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chu生!若母亲有个好歹,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院门口的恶犬龇着尖牙狂吠不止,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我的血肉。

大门上的监控摄像头红光闪烁,像只警惕的独眼在黑暗中窥视。

若我现在冲过去,怕是还没摸到门环就被发现了。非但救不了母亲,反而会打草惊蛇。

我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贸然行动绝非良策。

我踉跄着跑到巷子拐角处,先拨了几个电话稳定情绪,再重新按下母亲的号码。

「妈……」刚开口就哽咽得说不出话。

我深吸一口气,强装轻松:「爸之前说您的安眠药快吃完了,我给您寄了些特效药,还有鹿鞭,医生说这个对男性功能特别有效。」

「对了妈,上次您提到的那个老乡联系我了,我帮她请了律师,她丈夫这辈子别想从牢里出来。」

「家暴的男人都该下地狱!死一万次都不够!」

话音刚落,我故意停顿片刻。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听筒里隐约传来江大力接听其他电话的动静,母亲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年年,康德健……」

话未说完,江大力粗暴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年年啊,你妈说要出去跳广场舞,先不聊了。」

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恨不能立刻将他凌迟处死。

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强压怒火,继续道:「爸,快递需要本人签收,特别是这种处方药。」

半小时后,江大力的车终于驶出小区。

我再也等不及了。

恶犬仍在狂吠,监控摄像头如毒蛇般吐着信子。

正门进去风险太大,我瞄见旁边有户人家晾着被子,便软声求了几句,踩着梯子翻过屋顶,从后院矮墙跳了进去。

后门紧锁着。

窗户贴着磨砂膜,看不清里面情形。

我拍打着门板连声呼唤,却如石沉大海。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慌乱中摸到墙角锈迹斑斑的锤子,我使出浑身力气砸向门锁。木屑飞溅间,终于砸出个能钻人的破洞。

屋内凌乱不堪,却不见母亲的身影。

我举着手机电筒往里走,指尖颤抖着按下开关。

刺目的白光下,水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两根粗麻绳,暗红色的血迹在绳结处凝结成块。

破旧的沙发床上堆着件碎花家居服,布料被撕扯得露出棉絮,污渍斑斑。旁边还扔着团沾满血迹的纱布。

垃圾桶翻倒在地,腐烂的食物混着带血的棉签滚得到处都是,苍蝇嗡嗡盘旋。

母亲呢?难道被江大力带走了?难道已经……

悔恨如毒蛇啃噬着心脏,我恨不能穿越时空回到几分钟前,恨自己为何没有不顾一切冲进来。

突然想起母亲最后那句没说完的「康德健」,我猛地掏出手机搜索。

这个名称竟是我们市精神病院的自制药物!

也就是说,只有市精神病院才能开出这种药。

母亲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我立刻打开高德地图,精神病院距离此处不过二十分钟车程。

想到这里,我拨通了在市精神病院工作的闺蜜电话。她是我最信任的人,江大力并不知情。

「你母亲确实被送进来了,送来时处于昏迷状态。」闺蜜的声音透着凝重,「院方诊断是突发重病,但根据我的检查,应该是服用了过量安眠药物。」

很快,闺蜜发来母亲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嘴角淤青,血痂还没干透,整张脸惨白如纸,脚踝肿得像发面馒头。

这哪里还是那个总把「精致」挂在嘴边的母亲?

我浑身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却强装镇定叮嘱闺蜜不要打草惊蛇。

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确认母亲暂时无恙后,我才开始仔细打量这间病房。

木桌上堆满药瓶,我随手拿起两个:氯硝西泮片,思诺思。

作为产后抑郁患者,我对安眠药再熟悉不过,这两种都是强效镇静剂。

闺蜜的判断没错。

桌上还摆着母亲的精神病诊断书和入院通知书,江大力的签名龙飞凤舞。

在这座人情大于法的小城,以他的职位要伪造这些文件易如反掌。

这个chu生,分明是想把母亲囚禁在精神病院,再制造「意外死亡」的假象!

我推开里间的门,顿时血气上涌——

整面墙挂着摄影器材,背景板堆成小山:热带海滩、雪国列车、油菜花田……

电脑需要密码,我试着输入母亲的生日、我的生日都失败,直到闺蜜来电:

「阿姨醒了,让我告诉你密码是082605。」

屏幕亮起的瞬间,我差点呕吐出来。

上百个视频文件,每个都记录着母亲的惨状:被逼着化浓妆强颜欢笑,被强迫摆出恩爱姿势拍照,甚至……

购物记录更是触目惊心:拼夕夕上买的各种背景板,海岛、雪山、花田应有尽有。

原来母亲朋友圈里那些「旅行照」,全是这些廉价背景板合成的!

网友扒出的「穿帮镜头」真相更是令人心碎:

那张「喉结特写」原图脖子上布满掐痕;

「双鞋不同底」实则是两只破旧鞋子,其中一只鞋底沾满干涸血迹;

最扎心的是那段「AI视频」,江大力伪造了母亲「自愿入院」和「重病隐瞒」的谎言,每个画面都像刀子剜心。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文件夹被单独设了密码。

我妈让我试试用2004511这个数字。

我手在键盘上顿住,这不正是姥姥姥爷出事那天的日期吗?

指尖发颤地输入,屏幕竟真的解锁了。

文件夹里只躺着一张照片——正是案发现场的画面。

可镜头角度明显来自肇事者方向。

我后脊梁骨蹿起寒意。

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难道……

瞥见江大力可能在返回途中,我手忙脚乱把电脑里所有文件都拷进百度网盘。

定好计划后,我强作镇定拨通那个号码:"爸,你现在在家吗?快递员说马上到,记得签收。"

"在开车,二十分钟到家,先挂了。"听筒里传来引擎轰鸣声。

完美,要的就是你这会儿不看手机。

根据刚才查到的信息,江大力手机正连接着家里的摄像头。

算准他快到小区时,我让外地朋友轮番轰炸他的电话。

直到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我快速梳理着已知信息:

江大力在外有私生子;

正谋划与小三结婚;

既想甩掉我妈又指望我养老;

长期家暴并将我妈非法拘禁在精神病院;

最关键的是——姥姥姥爷的死很可能与他有关,但缺乏直接证据。

随手翻开刚拍的快递单,收件人栏赫然写着:马秋兰。

我勾起嘴角,拨通闺蜜电话:"该你出场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趁江大力给手机充电的间隙,我敲响防盗门,甜声道:"Surprise~"

进门后,我从包里取出"礼物",状似随意地放在玄关柜顶。

江大力看到我,脸色瞬间青白交替。

那件我给母亲买的真丝睡衣,此刻正穿在别的女人身上。

女人身量与我母亲相似,连发型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真是煞费苦心。

茶几上摆着我给母亲买的进口药,难怪消耗得这么快。

我装出惊讶模样:"爸,我妈呢?这位是?"

年轻男子与女人对视一眼,保持沉默。

江大力擦着额角冷汗,硬着头皮说:"家政公司的钟点工,你妈出去遛弯了。"

我抱臂轻笑:"现在家政服务都包穿雇主睡衣了?"

其实这女人是江大力医院的同事,我故意装傻。

为激怒她,我继续演戏:"爸,现在经济不好,找钟点工也得挑挑。听说有些保姆专勾引男主人……"

女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年轻男子额角青筋暴起。

"少废话!"男子突然暴喝,"既然撞破了,就把话说开!"

我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卷起袖子:"有酒精吗?刚才和老公吵架,不小心被他划了道口子。"

露出胳膊上长达十公分的"伤口",其实是特效化妆师精心制作的假伤痕。

女人尖叫着后退:"报警!你不是说女儿是体面人?这分明是个疯子!"

我扑哧笑出声:"报警?你确定要惊动警察?毕竟……"

目光扫过他们母子:"有些家政人员,可是连雇主床都敢爬的。"

江大力突然阴恻恻开口:"年年,你都知道了吧?"

我歪头装傻,转而笑道:"爸,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回来吗?"

边说边从包里摸出水果刀,在指尖转着玩:"和老公吵架时手滑,不小心捅了他。"

"对了,家里有双氧水吗?伤口需要消毒。"

女人彻底失控:"疯子!你就是个杀人犯!"

我收起玩笑神情,冷眼看着这对母子。

闺蜜安排的人适时打来电话,女人接听后脸色骤变。

我知道,那是冒充"小五"的演员在刺激她。

看着女人逐渐崩溃的模样,我暗自盘算——接下来该让"小六""小七"陆续登场了。

果然,女人突然抄起拖把冲向江大力:"老东西!你说过只爱我一个!"

江大力反手就是一巴掌,拖把上的污水溅在他新买的皮鞋上。

年轻男子抡起皮搋子砸来,女人趁机撕扯江大力的脸,指甲缝里沾着血肉。

我悄悄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将整瓶矿泉水浇上去。

看着彻底黑屏的设备,我无声冷笑。

打吧,最好把牢底坐穿。

闺蜜传来消息:母亲各项检查正常,正在安排转院。

更妙的是,她带来了意外收获。

"儿子!报警!"女人突然尖叫:"他们杀了人!那老东西手上沾过血!"

年轻男子举着手机犹豫,这正是我想避免的。

现有证据不足以定江大力的罪,他们报警最多算互殴。

必须让女人亲口说出实情。

"妈!"男子突然大喊:"你不是知道他杀人的证据吗?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我屏住呼吸——这才是今天最关键的收获。

小三儿子的话正是我想问的。

不得不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不慌不忙,故意激将道:「你们千万别说啊,我是学法律的,不骗你们。」

「儿子,那个女人会有那么好心?肯定是骗我们的,我偏要说。」

「你姥姥姥爷是出车祸死的吧,其实那根本不是意外,是他害的!」

小三说完,洋洋得意。

「你胡说什么?」江大力像只失控的公狮子。

小三被打,却一脸笑意:「怎么?这么大的事被戳穿了,受不了了?」

江大力面露杀气:「别再说了,再说一句,我让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小三悻悻离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门铃这时响了,小三儿子去开门。

一个身高马大,浓眉大眼,满满荷尔蒙风的小伙开口就问:「这是马秋兰家吗?」

马秋兰说自己就是,并不认识小伙。

小伙哇一声大哭起来。

「兰姐,你可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啊,你说你最喜欢我的腱子肉,还有人鱼线,还说我有一种野性美,你都忘了吗?呜呜呜。」

我瞥了眼瞠目切齿的江大力,又扭头看向小三,一脸吃瓜道:「美女啊,这帅小伙是你新欢?你那个旧爱秦医生呢?」

秦医生是我妈刚给我发短信说的。

江大力顿时明白了,朝着小三又是一顿猛踢:「你给我戴绿帽,还有脸在这指责我?」

小三彻底疯了,对着江大力大骂:「你不也说我是你的唯一吗?」

一口黄牙,满脸褶子,还在这装纯爱。

本来就是各怀鬼胎,还打着真爱的名义恶心人。

我真的要吐了。

小三两只手死死抓住江大力领子,圆领 T 硬是扯成了大 V 领。

小三两只脚也没闲着,一个劲地往江大力下身踹。

江大力个高,小三个低,江大力两只胳膊把小三悬空架着。

小三两只脚一个劲地划拉,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小妖在腾云驾雾。

小三嘴里当然也不能闲着,一口一个呸呸呸,口水吐了江大力一脸。

两人边打边骂,嘚嘚嘚个不停。

一个个还真把自己当莫高窟了。

我看着江大力,一脸吃瓜表情:「不是,我说大哥,让我捋一捋,你给我妈戴绿帽,她给你戴绿帽是吧?」

「你们还有什么事都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呗。」

我知道,目前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姥姥姥爷的死跟江大力有关,但如果当事人或者证人自己说出来就是重要线索。

还有可能构成自认,可以直接作为证据,定罪的那种。

「反正也没其他人,不如说说怎么害我姥姥姥爷的事吧。」

这么一问,江大力立刻警觉地看了我一眼,面不改色道:

「年年,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害你姥姥姥爷,他们就是普通车祸死亡。」

呵,还真是老狐狸。

小三儿子打完电话,见自己妈被打成这样,疯了一样朝江大力就是一拳,接着怒吼:「你口口声声说最爱我妈,其实你才是最大的人zha!」

「我知道的女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时间管理大师说的就是你!」

小三见儿子出来,有了底气,口若悬河:「你做的那些事,我只要不死就全都给你抖出去!」

「当时,你为了报复你老岳父岳母,在车上做了手脚,又给他们下毒。」

「他们出事后被送到医院里,你故意让我接诊,知道我因为他们闺女而恨他们!」

「还以为我不知道,当时我都化验了,看着是失血过多,其实是中毒而亡!」

「后来我在你办公室看到了那个药。」

「你以为你老丈人死了,你就可以上位了,可惜你到退休也还是个接生婆。」

「还有,你那个倒霉的老婆失去子宫也是你故意搞的吧?」

「当时我已经生下儿子,你为了对我表忠心,安抚我,她生完闺女,当时作为产科医生的你说她大出血,摘掉了她的子宫……」

听到小三这么全面详细地描述作案经过,我恨入骨髓,真想把他们碎尸万段!

以为终于熬到了决赛,没想到江大力却突然松开了双手,朝他那充电的手机走去。

显然,开不了机。

江大力穷凶极恶盯着我冷笑道:「我的好女儿,你已经带走那个女人了是吧?」

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狠毒的眼神,居然是来自我叫了三十年爸爸的男人。

瞬间毛骨悚然。

我迅速调整好,接着打开我的手机相册,撕心裂肺道:「我是带走我妈了,可我妈已经死了!」

「她死了,被你们活活虐待死的!」

照片里,我妈闭着眼,脸色苍白,全身都是血,显示屏上的心电图已是一条直线。

听见我妈死了,江大力长出了一口气。

难道?

果然。

只见江大力扭头满眼深情凝视着小三:「兰兰啊,我是杀人了,你包庇我,你能甩干净吗?反正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可以不用担心了。咱们好歹有个儿子,让她说出去了,我们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儿子的前途也完蛋了,是敌是友,你得分清啊。」

语毕,六只眼睛齐刷刷全都看向了我。

真正的面露杀气。

刚还在垂头丧气的小三儿子拿起电脑主机就往我身上猛砸:「我爸说得对,你不是要证据吗?全都给你,来啊,拿啊!」

小三也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随手拿起一个易拉罐就往我脸上扔:「你想挑拨离间,门都没有!」

江大力猛地上来夺走我手里的手机,重重摔在地上。

我身体一凛,赶紧后退两步。

我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瓶装白酒,关键时候可是救命的武器。

见他们越来越近,我猛地把酒瓶打碎,白酒和碎玻璃碴散落一地。

我拿着锋利的边缘对准他们几个,瞪着眼嘶吼道:「有本事来啊,互相伤害啊,反正我妈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说着我开始唱起了那首诡异的《新造的人》。

「生命这样的旅程要用多少泪水来完整,是否我能期待遥遥天际一起飞翔,新造的人啦啦啦啦啦……」

接着我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随手拿起一把螺丝刀往自己胳膊上拧。

我靠着大学参加社团表演时攒下的经验,手脚并用,绘声绘色,演了半天。

他们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怂货。

只听江大力小声跟小三道:「她产后抑郁,还有狂躁症,我看现在八成是发作了。」

门终于响了:「有人在家没,外卖到了。」

外卖是我提前点的。

当然还只是为了拖住时间。

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宫保鸡丁、糖醋里脊、酸菜红烧肉、小鸡炖蘑菇、油焖大虾、锅包肉,还有两瓶二锅头。

我点了满满一桌子,不得不说,现在外卖真的贵。

可钱不就是花在这时候吗?

这些基本都是江大力爱吃的,没事他就喜欢整两口,况且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果然,江大力先过来了。

小三还很贴心地给拍了个黄瓜,凉拌个皮蛋。

饭桌上,我边忆往事边发疯,边对江大力表达着又爱又恨的深刻情感。

从小到大,只要我能想起来的事都跟他唠一通,江大力红了眼睛。

我主打一个拖延时间。

外面天色渐暗,我妈那边应该差不多了,看来,这场 play 里最终的一环要出场了。

趁江大力上厕所的工夫,我跟小三儿子轻轻道:「现在杀人的是他,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你们如果跟他一起杀我,可就成了共犯。」

江大力出来后,我又小声跟江大力嘀咕几句。

江大力原地炸了。

我话音刚落,江大力猛地一脚直接将小三踹飞。

墙被震得扑簌簌直落灰。

只听一声惨叫,小三倒在了地上。

江大力指着小三儿子怒吼:「他到底是谁的种?」

小三一声不吭,显然被这一问惊住了。

他们不会想到,我还有一个手机。

他们更不会想到,就在吃饭时,我妈给我发来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原来小三儿子并非江大力的儿子。

我赶紧把报告发给了江大力,悄悄道:「现在您也知道了,小三的儿子根本不是您的。我肯定不会说您杀人您虐待,那我成啥了,我要不要前途了?我闺女儿子要不要考公务员了?」

「我妈已经没了,我可不想再失去爸,活人跟死人孰轻孰重,我分得清。谁跟你真正有血缘关系,你得考虑清楚啊,老爸……」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江大力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调转方向,朝喝得不省人事的小三儿子冲去。

我一抬头看见小三眼冒金星,随手拿起一把剪刀,正朝江大力胸口刺过来。

「你个王八蛋,我要报仇!杀了你我也是正当防卫!」

小三一剪刀下去,江大力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我眼底闪过的一丝窃喜,正好迎上他那双死鱼眼。

他顿时瞳孔放大。

我眯了眯眼,走到他跟前,哂笑道:「您一路走好,我妈没有死,心电图是 P 的,跟您学的。」

小三抱着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我随手拿起进门时放在柜子上的礼物,放进了包里。

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警察来了。

我吓得捂住头,泣不成声,话不成句,指着小三道:「杀……杀人啦,我看见她杀人啦。」

言多必失,其他废话我一句没多说。

小三疯了一样大吼:「她撒谎,她明明都知道!是那个禽兽杀我儿子,我才反击的。」

我浑身直颤抖:「我是知道,我知道她是我家……家……家政。」

见我惊魂未定,人美心善的警察小姐姐抱着我一个劲地安慰我:「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小三不知道,在她拿剪刀刺向江大力那一刻,我偷偷拿手机录了视频。

说完,我哆哆嗦嗦把视频给警察看。

视频里只能看到小三猛地一剪刀狠狠刺向江大力胸口,哪能看出什么正当防卫。

妥妥的故意杀人致死。

听到自己是故意杀人,本就严重三高又一天都没吃药的小三吓得当场猝死。

我长松一口气,大仇终于得报。

其实来的路上,我已想好方案,做两手准备。

我进门时带的礼物里隐藏着一个针孔摄像头。

摄像头那端,闺蜜在全程看着一切。

如果我遇到危险,她就帮我及时报警,这样我跟我妈成了受害人家属的同时,也成了犯罪嫌疑人家属,当然这只是下策。

如果对方狗咬狗,那这个摄像头就是个摆设而已,我伺机报警,最终我跟我妈都只是受害者家属,而不是犯罪嫌疑人家属,这才是上策。

怕出意外,刚才说是小三小狼狗的小伙其实是闺蜜表弟,他来一方面怕我有危险,一直在外面保护我,另一方面出来搅局,拖延时间。

正当我以为一切终于顺利解决时,没想到江大力却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原来江大力居然穿着传说中的防护马甲!

没死的江大力住进了我安排的医院。

虽然没死,但中风了,说不出话,身体也动不了。

我打听了一圈,选了差评最多的那个护工。

护工对他也是格外上心,特殊照顾。

再次见到他时,护工正在给他喂饭,只听见护工嘴里嘟囔着:「连个饭都不会吃,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汤水洒得哪哪都是,我要是你直接绝食,死了得了。」

江大力急了眼,拿后背一直撞墙,拿头撞护工。

护工上来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嗯,很悦耳,就像踩着鼓点。

「老实点,我帮你恢复一下神经!」

我笑了,钱没白花。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一阵。

某天,我妈推着江大力出去晒太阳。

晒完太阳回到病房,我妈去开窗透透气,刚开完窗,扭头迎上江大力凶狠的目光。

是的,江大力再次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伸手就想打我妈,我妈赶紧躲闪。

只见江大力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到了窗外。

接着听见有人大叫:「有人跳楼啦。」

病房在 10 层,这下死得透透的。

病房里的摄像头一清二楚,显然只是个意外。

江大力死后,我跟我妈商量了一下,我们一致认为不能亏待他。

我俩异口同声:「对,火化的钱不能省。」

我跟我妈作为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了他名下所有财产。

只是没想到他名下居然有那么多财产。

经此一战,我的产后抑郁狂躁症彻底治愈了。

事后,我问老妈:「妈,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虐待你的?」

我妈长叹一口气:「其实他之前一直对我冷暴力。只不过他很擅长伪装立人设罢了。而我又好强,当年不顾你姥姥姥爷强烈反对嫁给他,我不想被看扁。」

「当然,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虐待我是半年前,我刚退休,偶尔发现你姥姥姥爷的死可能跟他有关,但我没有任何证据,他猜忌心很重,应该知道我对他有所怀疑。」

「再加上小三逼宫,他想除掉我,又怕你那瞒不过去,所以才对外宣称我得了重病。他还跟那些认识你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帮忙瞒着你,说你刚生完二胎,情绪不好,怕受刺激。」

「那这些朋友圈呢?」

我妈打开微信朋友圈道:「呵,这些朋友圈仅对你可见,就是避免让你产生怀疑。」

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妈,你是怎么拿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的?」

我妈望向远方,缓缓道:「那时,江大力为了侮辱我,故意让我伺候小三还有她儿子。」

「让我跪着擦地, 手洗马桶,我趁机搜集了小三儿子剪掉的指甲, 用袋子包好偷偷藏进衣服里。」

「那天江大力把我送精神病院前,他刚嚼完口香糖, 他给我松绑后,我立刻把口香糖收了起来, 用塑料袋包好, 跟上次的指甲一起放进了鞋里。」

「刚到精神病院, 你闺蜜就找到了我,我偷偷把东西给她, 让她帮忙联系了这个行业的朋友,加急做了鉴定,就是加急, 也得好几个小时, 所以我让你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呵, 果然还得是老妈啊!

「那你怎么怀疑他不是江大力的儿子呢?」

我妈神秘一笑:「直觉。」

「妈, 我听邻居说, 警察来过, 您为什么不跟警察求救呢?」

镜头里,我妈穿着我给她买的那件蓝色睡裙侧身躺着。

「(而」「我一直在他身边,就是想有朝一日彻底弄清真相, 再想其他办法逃出去。」

「后来我几乎可以肯定你姥姥姥爷的死跟他有关, 可他对我 24 小时监控。见他跟人打电话说我有精神病, 我想着索性将计就计,他说我是精神病那我就是精神病吧。」

「妈,你之前说的那个『康德健』是故意留给我的线索吧?」

「嗯,我听你说家暴的男人就该死, 我就猜到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家里的事。」

「他那天早上来见我,我故意激怒他,就是想让他尽快把我送精神病院。」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闺蜜在精神病院工作,并且江大力不认识你闺蜜。我想着先联系上你闺蜜,再让她帮我联系你,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找到了我。」

果然还得是老妈。

我妈顿了顿,接着道:

「其实, 我一直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将他绳之以法,一方面又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你。作为女儿, 我想立刻给父母报仇, 可作为母亲……」

「如果大家知道了他是杀人犯, 以后你还有孩子的前途怎么办,有一个杀人犯亲爹, 你老公怎么看你,其他人怎么看你, 无论如何, 你跟他的血缘关系都改变不了……还好, 最后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这样最好……」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做母亲的哪有不为子女做深远打算的。

后来,老妈跟我一起生活, 仿佛不曾经历那些过往。

对孩子们来说,只是他们的姥爷死了。

死在了尘土飞扬里,不带一点痕迹。

而我们都只是受害者家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