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全职妈妈五年,丈夫嫌我不赚钱,我甩出百万流水让他滚

发布时间:2025-07-14 07:00  浏览量:27

1
厨房水槽里堆满了油腻的碗盘,客厅地上散落着儿子小宇的玩具车,洗衣机发出沉闷的嗡鸣。
王磊重重地把公文包甩在玄关柜上,皱眉扫视着这片狼藉。
“这都几点了,家里怎么还是像个垃圾场?”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扯松了领带,“你一天到晚在家,就弄成这样?”
我刚把哭闹的小宇哄睡着,轻手轻脚关上儿童房的门,疲惫几乎要将我压垮。
“小宇今天发烧了,刚退下去一点,一直粘着我哭闹,我实在……”
话没说完就被他生硬地打断。
“发烧?小孩子抵抗力差很正常,这也不是理由吧?你看看隔壁李太太,人家也是一个人带俩孩子,家里井井有条,老公回家还能吃上热乎饭!”他一边抱怨一边踢开脚边的积木,“我呢?回来连口热水都没有!林薇,你整天在家到底在干什么?创造空气吗?”
“创造空气”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五年前,我刚拿到一个极具分量的设计新人奖,前景一片光明,却在此时意外怀孕。
王磊和他妈妈软硬兼施,描绘着“孩子需要妈妈陪伴”的美好图景,信誓旦旦地保证:“怕什么?我养你们娘俩!”
我信了。
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上升机会,在同事们惋惜的目光中递交了辞呈。
那时我以为,为了爱和家庭,值得。
可五年全职妈妈的付出,在他眼里,竟廉价得如同空气。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最终只是默默地弯腰,去捡那些散落一地的玩具。
空气里只剩下他翻找冰箱的窸窣声和不耐烦的啧嘴声。

2
日子在王磊日益尖锐的挑剔和婆婆见缝插针的“教导”中滑向更深的泥沼。
“小薇啊,不是妈说你,”婆婆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斜睨着我刚拖干净的地板,“这女人啊,光会带孩子做家务可不行。你得想法子替王磊分担分担,他一个人养家多累?你看对门小赵媳妇,人家在手机上卖东西,一个月也不少挣呢!”
我抱着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小宇,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分担?
孩子生病的日夜是我熬,奶粉尿布的开销是我精打细算省出来,王磊那点工资除去房贷车贷和他自己的开销,剩下的只够勉强糊口。
我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还是怀孕前买的。
“妈,我知道了。”我低低应了一声,抱着孩子转身想回房间。
“知道?光知道顶什么用!”婆婆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得动起来!别一天到晚懒懒散散的,看着就晦气!我们王磊当初真是……”
后面的话被小宇突然响起的哭声盖过。
我快步走进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胸口剧烈起伏。
懒散?晦气?
当初是谁哭天抢地求我辞职?
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生小宇时难产,我在产房挣扎了十几个小时,几乎去了半条命。
推出产房时,全身虚脱,渴得嘴唇干裂。
“水……”我微弱地祈求。
王磊凑过来,脸上是初为人父的兴奋,却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老婆你看,儿子多像我!”
婆婆更是抱着孙子喜笑颜开,对着王磊嘘寒问暖:“儿子辛苦了,站这么久累坏了吧?”
至于我?
那个刚在生死线上挣扎回来的女人,那个渴得要命的产妇?
婆婆瞥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生个孩子哪那么娇气?我们那时候生完就下地干活了。”
最后还是隔壁床陪护的阿姨看不下去,给我倒了杯温水。
那杯水的温度,至今想起来都带着刺骨的寒凉。
从那一刻起,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爱情和未来的林薇,就开始一点点死去了。

3
生活像一辆失控的破车,在陡峭的下坡路上疯狂加速,奔向那个早已注定的悬崖。
婆婆的腰在跳广场舞时扭了一下,其实不算太严重,但足够她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并以此为理由,名正言顺地“指挥”我了。
“小薇,鸡汤太淡了!盐不要钱啊?”
“小薇,这地板怎么还这么脏?你是想让我摔死吗?”
“小薇,小宇哭得我心烦,快抱走!”
王磊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鸡飞狗跳”的景象。
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脱下外套直接甩在沙发上,正好盖住我刚叠好的干净衣服。
“吵死了!”他冲着儿童房的方向吼了一声,小宇的哭声顿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嚎啕。
“你能不能管好你儿子!”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矛头转向我。
我正端着刚炖好的药膳准备送去婆婆房间,闻言脚步一顿,一股冰冷的怒意直冲头顶。
“我儿子?”我转过身,盯着他,“王磊,你再说一遍?”
他似乎被我的眼神慑了一下,但很快被更强烈的烦躁取代。
“好好好,我儿子!行了吧?”他语气恶劣,“既然是我儿子,那我这个当爹的就有权决定怎么养!妈现在这样需要人,家里也实在周转不开。我看你那点在网上接零活的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顿了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在宣布重大决策的口吻说:
“你那所谓的‘工作’,停了!专心在家照顾妈和孩子!这才是你该做的正事!”
命令像一块巨石轰然砸下。
房间里瞬间安静得可怕,只有婆婆房里传来刻意压低的咳嗽声,和小宇在门后压抑的抽泣。
我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药膳,手指死死扣着碗沿,滚烫的温度透过瓷器灼烧着皮肤,却远不及心口那被彻底践踏的剧痛。
原来在他和他家人的眼里,我最后这点试图抓住自我价值的微弱挣扎,连“正事”都算不上。

4
“停了?”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碗里的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王磊那张写满了理所当然和不耐烦的脸。
“不然呢?”他嗤笑一声,仿佛我在问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就你那点三瓜两枣,够干什么?买菜都不够!现在妈需要人照顾,家里乱成这样,你还有心思搞那些没用的?林薇,你搞清楚,这个家,是我在撑着!”
他走到沙发边,把自己重重摔进去,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刺耳的广告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压抑的空间。
“好好伺候好老的、带好小的,这才是你的本分。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他轻飘飘地给我的人生下了定论。
本分?
伺候?
我端着碗,站在原地,指尖的滚烫似乎麻木了,一股更深的、带着血腥味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孩子夜啼无数次的惊醒,永远洗不完的奶瓶和衣物,在菜市场为一毛两毛的讨价还价,手心被劣质清洁剂腐蚀出的薄茧……还有那些被他和他母亲视若无睹的付出和尊严。
原来,这就是我的“本分”。
原来,我在这个“家”里的全部价值,就是做一个免费的、还必须任劳任怨的保姆。
电视里夸张的笑声尖锐刺耳。
婆婆房里又适时地传来一声拖着长腔的呻吟:“哎哟……我的腰啊……”
王磊立刻提高了音量,带着不耐烦的关切:“林薇!你聋了?没听见妈叫你?赶紧过去啊!”
像在使唤一条狗。
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觉得踏实可靠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和丑陋。
最后一丝对这个男人、对这个冰冷巢穴的留恋,在他那句“本分”和这声呵斥里,彻底断裂了。
那根支撑着我在这泥潭里苦苦挣扎的名为“家”的柱子,轰然倒塌。
也好。
我慢慢低下头,看着碗里浑浊的药汤,映出自己扭曲而模糊的倒影。
既然你们只认“本分”,只认钱。
那就让你们看看,被你们踩在脚下、视为“空气”的人,到底值多少钱。

5
我沉默地走进婆婆的房间,将那碗药膳放在床头柜上。
婆婆立刻停止了呻吟,挑剔地看了一眼碗,又斜睨着我:“磨磨蹭蹭的,想饿死我?凉了怎么喝?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道歉或者解释,只是平静地说:“妈,您趁热喝。”
说完,不等她再开口,我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客厅里,王磊已经调到了体育频道,正看得起劲,对我的进出毫无反应,仿佛我只是一个移动的背景板。
我径直走进卧室,反锁了房门。
隔绝了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
小宇哭累了,蜷缩在小床上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坐在床边冰凉的地板上,后背靠着床沿,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幽幽地照亮了我麻木的脸。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点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里面没有照片,没有视频,只有两个不起眼的APP图标。
一个,是某大型跨国设计平台的专业版客户端。
另一个,是海外某银行的电子账户。
五年了。
从那个在医院里连口水都喝不上的冰冷午后开始,从婆婆抱着孙子对着王磊说“儿子辛苦了”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身后空无一人。
爱情褪色,承诺是镜花水月。
我能抓住的,只有自己。
那些被王磊和婆婆嗤之以鼻的“三瓜两枣”的零活,是我用无数个孩子睡着的深夜和凌晨换来的。
我重拾起生疏的设计软件,顶着熊猫眼,在所有人都沉睡的时刻,一遍遍修改那些远在海外客户的设计稿。
从最初廉价的、按件计酬的小单子,到后来需要竞标的完整项目。
从被挑剔、被否定,到慢慢积累起口碑和稳定的客户群。
我用“林薇”这个名字在虚拟的世界里重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经营着一个王磊和他家人完全不知道的“地下王国”。
所有的收入,我从未动过一分一毫。
它们像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汇入那个海外账户。
为了避开王磊可能的察觉,我甚至不敢用国内银行。
每一次汇款,每一次登录,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支撑我的,是内心深处那个越来越清晰的声音:离开!带着小宇,离开这个泥潭!
这五年,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双面人。
白天,是任劳任怨、被嫌弃的黄脸婆。
深夜,是电脑屏幕前,眼神锐利、指尖飞舞的设计师“Vicky Lin”。
尊严被踩碎,价值被否定,爱意被消磨殆尽……
唯一支撑着我的,就是账户里不断增长的数字。
那是我和小宇唯一的退路,也是我仅存的、未曾完全熄灭的自我。
我颤抖着点开银行APP。
登录。
输入复杂的密码。
屏幕刷新,一连串清晰的数字跳了出来。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数字,像是要把屏幕看穿。
够了。
足够了。
长久以来积压的委屈、愤怒、隐忍、恐惧……在这一刻,被这个冰冷的数字奇异地抚平了。
它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力量,一种足以掀翻这令人窒息的一切的力量。
窗外夜色沉沉,吞噬着城市的灯火。
卧室里,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和我越来越平稳、越来越冰冷的呼吸声。
风暴,在我无声的凝视中,酝酿到了顶点。

6
第二天,家里的气氛依旧凝滞。
王磊大概是觉得昨天的话已经奏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态,对我的沉默视若无睹,只当我是“想通了”、“认命了”。
婆婆在床上颐指气使得更起劲,仿佛要把昨天没挑的刺儿都补上。
我平静地应对着。
该做饭做饭,该打扫打扫,该照顾孩子照顾孩子。
只是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和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那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平静,像暴风雪来临前死寂的荒原。
王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但又被我表面的“顺从”麻痹了,只是偶尔投来一丝探究和烦躁的目光,并未深究。
他大概以为,我不过是闹闹脾气,最终还是会屈服于现实。
他永远不会懂,当一个人连心都死了的时候,表面的平静之下,是足以摧毁一切的决绝。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王磊难得没有加班,也没有出去应酬,早早回了家。
饭桌上,气氛沉闷。
只有筷子碰碗碟的声音和小宇自己用勺子吃饭发出的轻微声响。
王磊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林薇,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语气随意,仿佛在谈论明天吃什么菜。
“你那点零碎活儿,趁早收了吧。专心把家里料理好。妈那边……”
他话没说完,我放下了筷子。
陶瓷的碗底磕在玻璃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声音不大,却像按下了暂停键。
王磊的话戛然而止,婆婆也停下了咀嚼,连小宇都抬起小脑袋,懵懂地看着我。
“我的工作,”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不会停。”
王磊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浮起惯有的不耐烦和即将爆发的怒气。
“林薇!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
“你说什么不重要。”我打断他,目光平静地迎上他惊愕的视线。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我缓缓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没有愤怒的嘶吼,没有委屈的控诉。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尘埃落定的平静。
我走到玄关,从自己那个早已过时、边角磨损的旧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毫不起眼的透明文件袋。
里面,只有一张纸。
我拿着它,走回餐桌旁。
王磊的怒气被我这反常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他狐疑地看着我手里的文件袋。
“你发什么神经?拿的什么东西?”
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当着他和他母亲的面,从文件袋里抽出了那张纸。
然后,手臂轻轻一扬。
那张薄薄的纸,像一片失去了所有依凭的落叶,又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轻飘飘地,甩在了王磊那张写满了不耐烦和自以为是的脸上。
纸张的边缘,甚至在他油光发亮的额角,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红痕。

7
时间仿佛凝固了。
那张纸从王磊油腻的额角滑落,飘摇着掉在他面前的饭碗里,半截浸入了油腻的菜汤。
王磊完全懵了,他甚至忘了发怒,只是下意识地伸手,用两根手指,嫌恶地捏着那湿了一角的纸张边缘,把它从汤里拎了出来。
“林薇!你他妈疯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暴怒地吼出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同时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
婆婆也惊得张大了嘴,刚夹起的一块排骨掉回了盘子里。
小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浑身一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没有去安抚孩子。
我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定在王磊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上。
“看看清楚,”我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小宇的哭声和王磊的咆哮,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看清楚上面的数字。”
王磊的怒吼卡在了喉咙里。
他捏着那张湿漉漉、油乎乎的纸,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那是一份简短的银行账户流水摘要。
打印在最醒目位置的,是当前账户余额。
一个清晰的、带着几个零的数字。
单位是美元。
王磊的瞳孔,在接触到那个数字的瞬间,猛地收缩!
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狠狠劈中。
他脸上的暴怒、不屑、理所当然,所有那些惯有的、高高在上的表情,在零点几秒内被彻底冻结、粉碎,然后被一种难以置信的、巨大的惊骇所取代。
他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眼睛死死地瞪着那个数字,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捏着纸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带动着那张沾着菜汤的纸也簌簌作响。
“这……这不可能……”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荒谬感。
他猛地抬起头,像看怪物一样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恐惧和一种被彻底颠覆认知的茫然。
“假的!林薇!你从哪儿搞来的假东西?你想干什么?!”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垂死挣扎般的尖利。
“假?”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到极致的、近乎残酷的笑意。
这笑容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王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清楚银行的名字!看清楚账户号码!看清楚它是不是假的!”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了五年的所有屈辱、愤怒、不甘,如同压抑到极致的火山熔岩,在这一刻裹挟着冰冷的数字,轰然喷发!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你养着这个家吗?”
“你不是嫌我挣的是三瓜两枣,是‘空气’吗?”
“你不是要我认清‘本分’,好好伺候你们娘俩吗?”
我向前逼近一步,每一步都像踩在他摇摇欲坠的尊严上。
“现在,看清楚了?”
“看清楚这堆在你眼里不值一提的‘空气’,到底值多少钱了吗?”
我的目光扫过他那张惨白如纸、写满了惊骇和羞辱的脸,又扫过旁边同样目瞪口呆、仿佛被雷劈了的婆婆。
最后,定格在王磊的眼睛里。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
“王磊,带着你那个需要伺候的妈——”
“给我滚出我的房子!”

8
“你……你……”
王磊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又像是被我的话语狠狠捅了一刀,脸色由煞白转为猪肝般的紫红,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剩下粗重的、如同困兽般的喘息。
“林薇!你反了天了!”婆婆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
她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我,浑浊的老眼里喷出刻毒的怒火。
“这钱……这钱肯定来路不正!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安分的!我们老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
“闭嘴!”
我猛地转头,目光如冰锥般直刺过去。
那眼神里的森冷和杀气,让婆婆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惊恐地张着嘴,剩下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
“我的钱,干干净净,每一分都是我用无数个你们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夜晚熬出来的!”
“至于你儿子?”我冷笑着,目光重新钉回失魂落魄的王磊身上,充满了极致的轻蔑。
“一个连老婆生孩子连口热水都舍不得倒、连自己亲妈扭了腰都舍不得花钱请护工、只会窝里横榨干老婆最后一点价值的废物,也配来质问我?”
“王磊,你给我听清楚!”
“这房子,首付是我爸妈省吃俭用攒了一辈子的积蓄付的!房贷这五年,名义上是你在还,可你每个月那点工资,还完你自己的车贷和开销,剩下的够干什么?家里所有的柴米油盐、孩子的奶粉尿布、你妈所谓的营养品,哪一样不是靠我省出来的、靠我那些‘三瓜两枣’的零活贴补进去的?”
我指着脚下。
“现在,我账户里的钱,足够把这房子剩下的贷款一次性付清十次还有余!”
“法律上,这房子写的是我们俩的名字。但现在,我告诉你,它很快,就会只属于我一个人,和我儿子!”
“至于你?”
我看着他煞白的脸,看着他眼中最后一丝侥幸的光彻底熄灭,看着他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干瘪下去。
“你和你那个需要人‘伺候’的妈,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王磊和他母亲的脸上。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只剩下小宇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王磊的身体晃了晃,仿佛站立不稳。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羞愤、有难以置信、有被彻底扒光示众的狼狈,最后,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
他第一次,真正地、深刻地意识到。
眼前这个被他轻视、被他践踏了五年的女人,已经彻底脱胎换骨。
她手里掌握的力量,足以将他和他所依仗的一切,碾得粉碎。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再说出来。
巨大的、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知道,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可能。
这场以“爱”为名开始的婚姻,终于在这场用金钱和尊严铸就的反击里,彻底落幕。

9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按下了快进键。
王磊和他母亲,在我冰冷而强势的态度下,迅速搬离了这个他们曾视为理所当然的“家”。
过程并非没有龃龉。
王磊试图挽回,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卑微的姿态,语无伦次地道歉,试图唤起过去的“情分”。
婆婆也曾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地控诉我“狠心”、“不顾孩子”。
甚至王磊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也打来电话,阴阳怪气地指责我“发达了就忘本”。
可惜,我的心早已在五年的漠视和践踏中淬炼成冰。
所有的哭闹、指责、道德绑架,在我亮出的法律文件和那个冰冷而庞大的数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可笑至极。
当专业的离婚律师介入,清晰地列出财产分割(主要是那套即将完全属于我的房子)、抚养权归属(王磊那点收入根本无力抚养小宇,且他过往对孩子的漠视记录在案)以及我独立的经济能力证明时,王磊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被抽干了。
他签离婚协议时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眼神躲闪,甚至不敢看我。
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慢,早已碎得连渣都不剩。
婆婆则像一夜之间彻底老了十岁,搬走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当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在他们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不堪。
我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小宇似乎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安静地依偎在我怀里,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
屋子里从未有过的安静。
没有刺耳的抱怨,没有压抑的争吵,没有令人窒息的挑刺。
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我环顾着这个终于彻底属于我和孩子的空间,看着那些被重新整理、摆放得温馨而充满生机的角落。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也没有如释重负的嚎啕大哭。
只有一种巨大的、深沉的疲惫,如同退潮后的沙滩,露出了被海水反复冲刷后坚实的地面。
还有一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意,从冰冷的心底深处,慢慢、慢慢地升腾起来。
像是被埋葬了很久的种子,终于穿透了厚重的冻土,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
我抱紧了怀里的小宇,把脸深深埋进他柔软带着奶香的头发里。
眼泪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
不是悲伤,是告别。
告别那个懦弱隐忍的林薇。
告别那段将自我彻底埋葬的婚姻。
从此以后,天大地大,我和我的孩子,只为自己而活。

10
三个月后。
新装修好的工作室宽敞明亮。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天际线。
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进来,照亮了崭新的绘图板、宽大的电脑屏幕,以及墙上挂着几幅我独立完成的、获得客户高度赞誉的设计作品。
办公桌一角,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我抱着咯咯直笑的小宇,站在我们新搬进的、更宽敞更明亮的房子里,背后是洒满阳光的落地窗。
我的脸上,不再是过去那种小心翼翼的疲惫和麻木,而是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舒展的、带着力量的笑容。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一条新邮件提醒,来自一个国际知名的设计奖项组委会。
我点开。
映入眼帘的,是醒目的 “Congratulations!”
我的作品,入围了最终决选。
署名:Vicky Lin。
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看着那个曾经只存在于深夜电脑屏幕前的名字,如今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封代表着行业高度认可的邮件里。
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
不再是冰冷反击时的残酷弧度,而是带着温度,带着希望,带着对未来的笃定。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川流不息的城市,阳光暖暖地洒在脸上。
曾以为被婚姻彻底碾碎的自我,在废墟之下,早已悄然生长出更坚韧的枝干。
那份亮出的存单,撕开的不仅是虚伪婚姻的面具,更是困住我灵魂的牢笼。
门开了。
助理探进头来,笑容灿烂:“薇姐,下午和‘未来科技’项目组的会议资料准备好了,他们总监特别强调,就认准你的设计风格!”
“好,就来。”我转过身,笑容明朗。
窗外,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新的故事,才刚刚写下序章。

(全文完)
声明: 本故事人物、情节纯属虚构,旨在文学创作,请勿对号入座。遵守平台规则,传播正能量。
(文中姓名均为化名,图/源自网络,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