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临终给我8套学区房，叮嘱别让丈夫知道，2年后我：妈，谢谢您

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晓薇，这些房子，你千万不能让明轩知道。"

妈妈的手颤抖着，将一个厚重的牛皮纸袋塞进我手里。

我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里面是8套房产证！

"妈，这些房子是哪来的？为什么不能让明轩知道？"

妈妈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满含着我看不懂的担忧：

"答应妈妈，一定要保密。"

那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夜。

我按照妈妈的嘱咐，将这些房产证全部藏了起来，对明轩撒谎说妈妈什么都没留下。



01

"老婆，你怎么还不睡？"明轩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我还在客厅里发呆。

我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想妈妈了。"

明轩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伸手搂住我的肩膀："妈妈已经走了快两年了，你不能总是这样沉浸在悲伤里。"

"我知道，可是..."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时候觉得妈妈好像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告诉我。"

"她能有什么话要说？"明轩轻抚着我的头发，"妈妈这辈子过得很简单，在纺织厂工作了大半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幸福。现在我们结婚了，她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我没有说话。如果明轩知道妈妈竟然留下了8套房产，他还会说妈妈过得简单吗？

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仍然觉得像做梦一样。妈妈平时住的就是一套七十平米的老房子，穿的都是从批发市场买来的便宜衣服，连菜都要挑最便宜的买。谁能想到，她竟然会有那么多房产？

"你在想什么？"明轩察觉到我的走神。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了。"我站起身，"我先去洗漱，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我再看一会儿技术文档。"明轩拿起手机，"最近公司要求学新技术，压力挺大的。"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卧室。经过明轩身边时，我无意中瞟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并不是什么技术文档，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聊天界面。

"这是什么？"我停下脚步。

明轩赶紧把手机扣在腿上："哦，是同事发的一些学习资料，我正在看呢。"

"能给我看看吗？我也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我伸出手。

明轩犹豫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都是些专业术语，你看了也不懂。等我整理好了再给你介绍。"

我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坚持。回到卧室后，我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明轩最近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以前他总是很乐意和我分享工作上的事情，现在却总是推脱。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妈妈生病前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我和明轩刚结婚半年，正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明轩对我很好，每天下班都会给我带点小礼物，周末也总是陪我逛街看电影。朋友们都羡慕我找了个这么体贴的老公。

"晓薇真是好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男人。"我的同事小雅总是这样说。

"是啊，明轩人长得帅，工作也稳定，对你又这么好，简直是完美老公。"另一个同事小李也附和道。

我当时确实觉得自己很幸福。明轩是程序员，月薪一万多，我是银行柜员，月薪八千，我们两个人的收入在这个二线城市算是中等水平，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可是，妈妈却总是对明轩有些冷淡。

"妈，你怎么了？明轩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总是不太热情？"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妈妈。

妈妈放下筷子，看了看正在厨房洗碗的明轩，压低声音说："晓薇，你觉得一个人真的可以这么完美吗？"

"什么意思？"我不解。

"没什么，只是觉得..."妈妈欲言又止，"算了，也许是我多心了。"

那时候我并没有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觉得她可能是因为女儿出嫁了而有些不舍，才会对女婿有些挑剔。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妈妈当时的眼神确实有些奇怪，那里面有担忧，有疑虑，还有一种我当时看不懂的警惕。

"老婆，你睡了吗？"明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声晚安。"

"晚安。"

听到明轩回到客厅的脚步声，我悄悄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明轩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打字，表情专注，时不时还皱一下眉头。

他到底在和谁聊天？为什么要背着我？

我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时起得早一些，想给明轩做个爱心早餐。走到客厅时，发现明轩还在沙发上睡着，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把手机捡起来放在茶几上，却意外地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

"余额不足，请及时充值。"

"您的账户已被限制，请联系客服。"

这些是什么？明轩的手机为什么会收到这样的消息？

我正想仔细看看，明轩突然醒了："老婆，你在干什么？"

"我...我看到你手机掉在地上，想帮你捡起来。"我有些慌张。

明轩赶紧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然后笑着说："谢谢老婆，你真贴心。"

"那些消息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哦，是一些垃圾短信，现在的诈骗短信真多。"明轩随口说道，"我去洗漱，你去准备早餐吧。"

吃早餐的时候，我仔细观察着明轩。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该说的话一句不少，该做的动作一个不落，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明轩，你最近工作怎么样？"我试探着问。

"还行吧，就是压力有点大。"明轩喝了一口豆浆，"公司现在竞争激烈，大家都在努力学新技术。"

"那你晚上总是熬夜学习，身体吃得消吗？"

"没办法，不学就要被淘汰。"明轩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怀疑。明轩说的话听起来都很合理，可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以前他和我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很直接，很真诚，可是现在，他的眼神总是有些闪躲。

上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作为银行柜员，我每天要接触各种各样的客户，对人的观察也算比较敏锐。明轩最近的变化虽然很细微，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

"晓薇，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同事小雅注意到我的异常。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我敷衍道。

"是不是和明轩吵架了？"小雅关心地问。

"没有，我们很好。"我摇摇头。

"那就好，你们可是我们单位的模范夫妻呢。"小雅笑着说，"对了，听说你妈妈去世的时候，明轩照顾得很周到，真是个好男人。"

提到妈妈，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确实，妈妈生病的时候，明轩表现得很好，每天都会去医院陪护，给妈妈买她爱吃的东西，还主动承担了很多护理工作。

可是，为什么妈妈临终前会对明轩那么防备？为什么要我对他隐瞒那些房产？

02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妈妈以前住的老房子。

这套七十平米的老房子，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公开"遗产。 房子很旧，家具也很简朴，和那8套房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打开妈妈卧室的保险柜，那8套房产证静静地躺在里面。我拿出其中一本，仔细看着上面的信息。

"梧桐苑小区，120平米，购买日期：1998年。"



1998年？那时候我才刚上小学，妈妈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好的房子？

我又拿起另一本："翠湖花园，90平米，购买日期：2001年。"

还有一本："书香门第，80平米，购买日期：2003年。"

这些房子的购买时间跨度很大，从1998年到2015年，而且都是市区的好地段。以妈妈在纺织厂的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多房产？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这些小区现在的房价。天哪，这8套房产加起来，价值至少上千万！

"妈妈，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我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明轩打来的。

"老婆，你怎么还没回家？"明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我在妈妈的老房子里，整理一些东西。"我说。

"需要我过去帮忙吗？"

"不用，我马上就回去了。"我赶紧把房产证收好，"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

挂了电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必须要搞清楚这些房产的来历，还有妈妈为什么要我对明轩保密。

回到家，明轩正在厨房做饭。

"老婆回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明轩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谢谢老公。"我勉强笑了笑。

"在妈妈那里整理出什么了吗？"明轩随口问道。

我心里一紧："没什么，就是一些旧衣服和老照片。"

"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明轩又问。

"什么意思？"我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妈妈有没有留下什么存款或者首饰之类的？"明轩解释道，"我听说老人家都喜欢攒点私房钱。"

"没有，妈妈没什么钱。"我摇摇头，心里却在想，明轩为什么会关心这个问题？

吃饭的时候，明轩又提起了这个话题："老婆，其实我觉得妈妈可能还有一些东西没有被发现。你想想，她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总会有一些积蓄吧？"

"明轩，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些？"我有些不悦，"妈妈刚去世不久，你就惦记她的遗产，这样好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明轩赶紧解释，"我是想，如果妈妈真的有一些积蓄，我们应该妥善处理，不能浪费了她老人家的心血。"

"妈妈没有什么积蓄，这点你放心。"我冷冷地说。

明轩看出我有些生气，赶紧转移话题："好吧，那我们不说这个了。对了，我同事说下个月公司组织旅游，要不我们也去放松一下？"

"看情况吧。"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明轩对妈妈遗产的关心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以前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对金钱的特别在意，为什么现在会一再提起这个话题？

而且，我回想起妈妈生病期间的一些细节，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那时候，妈妈住院的费用是我和明轩一起承担的。明轩很主动地提出要承担大部分费用，这让我很感动。可是有一次，我去缴费的时候，收费员说："您的费用已经有人代缴了。"

"谁缴的？"我问。

"一位女士，说是病人的女儿。"

当时我以为是妈妈自己缴的，也没有多想。可是现在想起来，妈妈当时已经很虚弱了，怎么可能自己去缴费？

还有一次，我去妈妈病房的时候，发现明轩正在和妈妈说话，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我走近的时候，他们立刻停止了谈话。

"你们在聊什么？"我问。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妈妈的病情。"明轩说。

妈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当时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在讨论病情，不想让我担心，所以也没有追问。可是现在想起来，妈妈当时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讨论病情，更像是在防备什么。

第二天，我决定去拜访一下妈妈以前的同事王阿姨。王阿姨和妈妈在同一个纺织厂工作了二十多年，关系很好，也许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晓薇来了？快进来坐。"王阿姨热情地招呼我。

"王阿姨，我想问您一些关于我妈妈的事情。"我开门见山。

"什么事情？"王阿姨给我倒了杯茶。

"我妈妈...她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问。

王阿姨犹豫了一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总觉得妈妈生前好像有什么话没有告诉我。"我说。

王阿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晓薇，你妈妈确实是个很有心机的人。"

"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你妈妈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生意。"王阿姨慢慢说道。

"做生意？什么生意？"我吃惊地问。

"那是90年代初的事情了，当时改革开放，很多人都下海经商。你妈妈也不例外，她辞掉了纺织厂的工作，开始做服装批发。"王阿姨回忆道。

"那后来呢？"

"后来生意做得很好，赚了不少钱。可是过了几年，她又回到了纺织厂，说是不想太张扬。"王阿姨说，"其实我们都知道，她是担心别人眼红。"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妈居然做过生意，而且还赚了不少钱？那她买那些房产就说得通了。

"王阿姨，那我妈妈赚了多少钱？"我急切地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妈妈很保密的，从来不和我们说这些。"王阿姨摇摇头，"不过看她后来的生活，应该是有不少积蓄的。"

"那她为什么要隐瞒这些？"

"你妈妈说过，钱财不露白，尤其是在这个社会，有钱反而容易招来麻烦。"王阿姨说，"而且，她一直担心你会被坏人盯上。"

"被坏人盯上？"我不解。

"你妈妈说，现在有很多人专门骗有钱人家的女儿，先接近她们，然后骗取财产。"王阿姨看着我，"她一直很担心你会遇到这样的人。"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妈妈担心我会遇到骗财产的人？那她对明轩的防备...

"王阿姨，我妈妈有没有说过什么关于明轩的话？"我颤抖着问。

王阿姨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不太好说。"

"请您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真相。"我恳求道。

王阿姨叹了口气："你妈妈确实对明轩有些担心。她说，明轩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好，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妈妈只是说，她观察明轩的一些细节，发现他可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王阿姨说，"不过这些都是你妈妈的感觉，也许是她多心了。"

从王阿姨家出来，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原来妈妈真的有钱，而且她对明轩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明轩到底有什么问题？他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个好丈夫，对我很体贴，工作也稳定。除了最近有些反常，我想不出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03

妈妈生病是在去年春天的事情。

那天我正在银行上班，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请问您是陈慧芳的女儿吗？您母亲在我们医院，需要您立刻过来。"

我丢下手头的工作就往医院跑，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大事。

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妈妈是在家里突然晕倒，被邻居发现送来的。

"您母亲的情况不太好，初步诊断是胃癌晚期。"医生严肃地说。

我感觉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胃癌晚期？妈妈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会这么严重？

"医生，还有治疗的希望吗？"我颤抖着问。

"我们会尽力而为，但是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的话让我彻底绝望了。

明轩接到我的电话后，立刻请假赶到了医院。

"老婆，别担心，妈妈会没事的。"明轩紧紧抱住我，"我们一定要相信医生，相信妈妈。"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们陪着妈妈接受各种治疗。明轩表现得特别好，每天下班后都会来医院陪护，周末更是整天守在病房里。

"明轩真是个好孩子。"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家属都这样夸奖他。

"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有这样的女婿，老人家也能安心一些。"护士也常常这样说。

我当时确实很感动，觉得自己嫁对了人。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妈妈对明轩的态度却始终有些冷淡。

"妈，明轩对您这么好，您为什么总是不太热情？"有一天，我忍不住问妈妈。

妈妈看了看正在削苹果的明轩，然后小声对我说："晓薇，一个人对你好，不一定是真心的。"

"什么意思？"我不解。

"有些人对你好，是因为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妈妈的声音很低，"你要学会分辨。"

"妈，您是不是想多了？明轩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们又没有钱。"我说。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段时间，我经常发现明轩和妈妈单独说话。每当我走近的时候，他们就会停止谈话，或者转移话题。

"你们在聊什么？"我问过几次。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妈妈的病情。"明轩总是这样回答。

妈妈也从来不主动告诉我他们的谈话内容。

有一次，我去病房的时候，发现明轩正在翻妈妈的包。

"你在干什么？"我问。

"妈妈要我帮她找手机充电器。"明轩解释道。

"找到了吗？"

"没有，可能忘在家里了。"明轩放下包，"我明天带一个过来。"

当时我没有怀疑什么，现在想起来，明轩当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随着病情的恶化，妈妈开始经常昏睡。清醒的时候，她总是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急切。

"妈，您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

妈妈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妈妈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会有些神志不清。"明轩在一旁说，"您不要太在意。"

医生也证实了明轩的话："晚期病人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正常的。"

可是我总觉得，妈妈的眼神很清醒，她是真的有话要对我说。

终于，在妈妈生命的最后一个月，她坚持要出院回家。

"我想在自己家里安静地走。"妈妈虚弱地说。

医生同意了她的要求，我们把妈妈接回了家。

那段时间，我请了长假在家照顾妈妈。明轩也经常过来帮忙，但妈妈总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明轩工作辛苦，不要影响他上班。"妈妈说。

"妈，明轩很愿意照顾您的。"我说。

"我知道他的心意，但我更希望你们小两口以后的日子能过得好。"妈妈说，"照顾我这种事，女儿做就够了。"

明轩听了这话，表面上表示理解，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失望。

"妈妈是不是不太喜欢我？"有一天，明轩问我。

"不是的，妈妈只是不习惯麻烦别人。"我为妈妈解释。

"可是我是她的女婿，照顾她是应该的。"明轩说，"我总觉得妈妈对我有些防备。"

"你想多了，妈妈对谁都是这样的。"我说。

可是我心里知道，妈妈确实对明轩有些不一样的态度。她对邻居、对护士、对医生都很热情，唯独对明轩总是保持着距离。

最后的那个夜晚，妈妈突然变得很清醒。

"晓薇，你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妈妈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很坚定。

当时明轩也在客厅里，听到妈妈的话后，他想要跟着进来。

"让明轩也一起听吧，我们是一家人。"我说。

"不，只有你一个人。"妈妈摇摇头，"这件事情，只能告诉你。"

明轩在门外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看，但他没有说什么，默默地退到了客厅。

我关上房门，坐在妈妈床边。

"妈，您要告诉我什么？"

妈妈挣扎着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厚重的牛皮纸袋，颤抖着塞到我手里。

"打开看看。"妈妈说。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叠房产证。我数了数，竟然有8本！

"妈，这些是什么？"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些是妈妈这些年攒下的房产。"妈妈虚弱地说，"4套房子，2套商铺，还有2套住宅。"

我翻看着这些房产证，上面的地址都是市区的好地段。

"妈，这些房子是怎么来的？"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90年代的时候，妈妈做过几年生意，赚了一些钱，就买了这些房产。"妈妈说，"后来房价涨了很多，现在这些房子都很值钱了。"

"那您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妈妈不想太张扬，也不想让你养成依赖的习惯。"妈妈看着我，"但是现在，妈妈要走了，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

我看着手里的房产证，觉得像在做梦。妈妈居然有这么多财产，而我一直以为家里很普通。

"可是妈，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让明轩知道？"我问。

妈妈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晓薇，妈妈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这些房产的事情，千万不能让明轩知道。"妈妈紧紧抓住我的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不理解。

"晓薇，你要相信妈妈的判断。"妈妈的眼神变得很认真，"明轩这个人，妈妈观察了很久，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妈妈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他接近你可能不是单纯的。"妈妈说，"这些房产，是妈妈给你的保障，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有自己的依靠。"

"妈，您是不是想太多了？明轩对我很好的。"我说。

"表面上的好和真心的好，是不一样的。"妈妈说，"答应妈妈，一定要保密。如果他真的爱你，那这些房产对你们来说就是意外的惊喜。如果他不是真心的......"

妈妈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妈，我......"我犹豫着。

"答应妈妈。"妈妈的声音很坚定，"妈妈这辈子就这一个请求。"

看着妈妈恳切的眼神，我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您。"

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继续说："这些房产证你先收好，等妈妈走了以后，你再慢慢了解它们的情况。还有，妈妈在床头柜里留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都是给你的。"

"什么东西？"

"一些钱，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件。"妈妈说，"但是记住，这些都要保密。"

我点点头，心情复杂地收好了房产证。

"妈，您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我问。

"没有了。"妈妈闭上眼睛，"妈妈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明轩真的是个好人，那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如果......"

妈妈没有说完，就陷入了昏睡。

第二天早上，妈妈安详地走了。

在妈妈的葬礼上，明轩表现得很悲伤，还主动承担了很多事务。所有人都夸奖他是个好女婿。

可是我心里总是想着妈妈临终前的话。她为什么那么担心明轩？她发现了什么我没有发现的问题？

04

妈妈去世后的第一个月，我按照她的遗愿，暂时将那些房产证藏在她房间的保险柜里，没有告诉任何人。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会想起那些房产证，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兴奋的是，我们家突然间有了这么多财产，以后的生活不用再为钱发愁了。忐忑的是，妈妈为什么要我对明轩保密？



明轩经常询问妈妈的遗产情况。

"老婆，妈妈有没有留下什么存款？"这是他最常问的问题。

"没有多少，就几万块钱。"我总是这样回答。

"真的没有其他的了？"明轩总是不死心，"妈妈工作了这么多年，应该会有一些积蓄吧？"

"明轩，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个？"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妈妈刚去世，你就这样关心她的遗产，合适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明轩赶紧解释，"我是想，如果妈妈真的有一些积蓄，我们应该好好利用，比如用来投资或者改善生活条件。"

"妈妈真的没有多少钱，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说。

"那房子呢？妈妈的那套老房子现在也值不少钱吧？"明轩又问。

"那套房子我准备留着做纪念。"我说。

"可是老房子的地段很好，如果卖了能换一套大一点的新房子。"明轩建议道，"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太小了，将来有了孩子会不够用的。"

明轩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他对妈妈财产的关心有些过度。以前我们从来没有谈论过买房子的事情，为什么妈妈一去世，他就开始考虑这些？

为了了解那些房产的具体情况，我利用周末的时间，一套一套地去看了看。

第一套是梧桐苑小区的120平米房子。小区环境很好，绿化覆盖率很高，周围还有重点小学和中学，妥妥的学区房。

我找到小区的中介，询问了一下房价。

"这个小区现在均价一万五千元，120平米的房子至少值180万。"中介说，"而且这里是学区房，很好出手的。"

180万！我简直不敢相信。妈妈1998年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才花了12万元。

第二套是翠湖花园的90平米房子，现在市值大约135万。

第三套是书香门第的80平米房子，现在市值大约120万。

我把8套房产都看了一遍，中介给出的总估值超过了1000万元！

"妈妈，您真的太厉害了。"我站在妈妈的墓前，心情复杂，"您当年的投资眼光真是太准了。"

有了这么多房产，我们每个月光租金收入就有八九万元。这对于月收入只有一万多的我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可是，我不能告诉明轩。妈妈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千万不能让明轩知道。"

隐瞒这个秘密让我感到很痛苦。作为夫妻，我们应该坦诚相待，可是妈妈临终前的嘱咐我又不敢违背。

更让我不安的是，我开始注意到明轩的一些反常行为。

首先是他的作息时间。以前明轩都是晚上十一点左右睡觉，现在经常熬到凌晨一两点。

"你在做什么？"我问过几次。

"学习新技术，公司要求的。"明轩总是这样回答。

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明轩在客厅里玩手机，屏幕发出的光很亮，一看就不是在看技术文档。

"老公，你在看什么？"我走过去。

明轩赶紧把手机扣在腿上："没什么，就是看看新闻。"

"大半夜看新闻？"我觉得奇怪。

"睡不着，随便看看。"明轩说。

我没有追问，但心里开始起疑。

其次是他的消费习惯。明轩以前花钱很节省，现在却开始买一些不太实用的东西。

"这个游戏手柄多少钱？"我看到他买了一个新的游戏设备。

"不贵，三千多。"明轩随口说。

三千多对我们来说不是小数目，但明轩说得很轻松，好像不在乎这个钱。

"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大方？"我问。

"偶尔奖励一下自己嘛。"明轩笑着说，"工作压力这么大，总要找点乐趣。"

还有一次，我发现明轩买了一双名牌运动鞋，价格超过两千元。

"这鞋子这么贵，值得吗？"我问。

"一分钱一分货，好鞋子穿着舒服。"明轩说。

以前的明轩绝对不会花这么多钱买鞋子，他的消费观念什么时候变了？

最让我担心的是，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似乎出现了问题。

我负责管理家庭财务，每个月都会记账。最近几个月，我发现明轩的工资到账后，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支出。

"这笔三千块的转账是什么？"我拿着银行对账单问明轩。

"哦，是给同事转的，他先帮我垫付了一些东西。"明轩解释。

"什么东西要三千块？"

"一些技术培训的费用。"明轩说。

我继续看账单："那这笔五千块呢？"

"也是培训费。"明轩有些不耐烦，"老婆，这些都是工作需要的开支，你不用管得这么细。"

"我们是夫妻，家庭财务当然要透明。"我坚持道。

"我知道，但是这些都是正常的开支，你信任我就行了。"明轩说。

虽然明轩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作为银行柜员，我对各种财务异常比较敏感，明轩最近的支出模式确实有些奇怪。

有一天，我下班后去超市买菜，遇到了明轩的同事小张。

"嫂子好！"小张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小张，你好。"我笑着回应，"明轩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啊，和平时差不多。"小张说，"不过我们公司最近没有什么技术培训，明轩怎么总说在参加培训？"

我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明轩前几天还说要请假去参加培训，但是我们公司根本就没有安排培训啊。"小张疑惑地说，"而且他晚上总说要加班学习，但是公司也没有要求加班。"

我努力保持镇定："可能是他自己报的外面的培训班吧。"

"也许吧。"小张点点头，"不过嫂子，明轩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感觉他工作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

"心不在焉？"

"是啊，有时候开会的时候，他明显没有在听，经理叫他好几次才有反应。"小张说，"而且他经常上班时间玩手机，被经理批评过几次。"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明轩在公司的表现居然是这样的？那他晚上说的加班学习都是假的？

"小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勉强笑着说。

"嫂子，我也是关心明轩，希望他能调整一下状态。"小张说。

回到家，我心情沉重。明轩对我撒谎了，而且不止一次。那些所谓的培训费、加班学习，都是假的。那他真正在做什么？钱又花到哪里去了？

05

我决定暗中观察明轩，看看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第二天是周六，明轩说要去参加一个技术交流会，下午才能回来。

"在哪里举办？"我随口问。

"市区的一个酒店。"明轩说，"主要是一些程序员聚在一起交流经验。"

"要不我送你过去？"我提议。

"不用，我坐地铁就行。"明轩摆摆手，"你在家好好休息。"

明轩出门后，我等了十分钟，然后悄悄跟了出去。

我看到明轩走到小区门口，但是他没有去地铁站，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

我也赶紧打车跟上。

出租车开了大约二十分钟，停在了城郊的一个小区门口。这里离市区很远，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技术交流会。

明轩下车后，径直走进了小区。我付了车费，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明轩走进了其中一栋楼，我看到他按了三楼的门铃。

很快，门开了，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明轩和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起进了房间。

我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明轩才出来。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沮丧，甚至有些愤怒。

明轩离开后，我上去敲了敲那个房间的门。

"谁？"里面传来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找明轩，他在吗？"我试探着问。

"明轩？他刚走啊，你是谁？"

"我是他老婆。"

门开了，中年男人打量着我："你就是明轩的老婆？他经常提到你。"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我直接问。

男人犹豫了一下："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明轩找我借钱的事情。"男人说，"他说家里出了点状况，需要一些周转资金。"

借钱？我震惊了："他借了多少？"

"前前后后有十万了吧。"男人说，"今天他来还了五千，还欠九万五。"

"他借钱干什么？"我追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说是家里的急用。"男人说，"不过他今天的状态不太好，说暂时还不上钱，希望我再宽限一些时间。"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明轩居然背着我借了十万块钱？而且还不上？

"大哥，请问明轩什么时候开始找您借钱的？"我努力保持冷静。

"大概半年前吧。"男人回忆道，"一开始只是借几千块，说很快就还。后来金额越来越大，还款越来越慢。"

半年前？那时候妈妈还在住院治疗。明轩那时候就开始借钱了？

"他有说过借钱的具体原因吗？"

"说是家里有病人，需要医疗费。"男人说，"我看他挺着急的，就借给他了。"

医疗费？可是妈妈的医疗费大部分都是医保报销的，我们自费的部分也不多，根本用不了十万块。

"大哥，能给我您的联系方式吗？"我说，"如果明轩还不了钱，我来还。"

"你确定？十万块不是小数目。"男人有些怀疑。

"我确定。"我点点头，虽然我们的存款不够，但是我有那些房产，卖掉一套就够了。

拿到联系方式后，我心情沉重地回到家。明轩还没有回来，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明轩为什么要借钱？十万块钱都用到哪里去了？他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晚上七点，明轩回来了。

"老婆，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今天的交流会很有收获。"

"是吗？都交流了些什么？"我试探着问。

"主要是一些新的编程技术，还有行业发展趋势。"明轩说得头头是道，"对我的工作很有帮助。"

听着明轩的谎言，我感到一阵心寒。这个和我朝夕相处的男人，原来这么擅长撒谎。

"明轩，我们家最近是不是缺钱？"我直接问。

"没有啊，我们的收入够用的。"明轩说，"怎么了？"

"我今天查了一下银行卡，发现你有一些大额支出。"我说。

"哦，那些都是正常开支。"明轩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技术培训、买设备什么的。"

"十万块的培训费？"我冷冷地问。

明轩愣了一下："什么十万块？"

"明轩，我都知道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借钱的事情。"

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说，"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困难不能一起面对？"

明轩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我不想让你担心。"

"那你借钱干什么了？"我追问。

"我...我投资了一个项目，结果失败了。"明轩小声说，"钱都亏光了。"

"什么项目？"

"一个朋友介绍的理财产品，说收益很高，结果是骗局。"明轩说，"我想着如果成功了，我们就能买房子了，没想到..."

明轩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总觉得他还在撒谎。一个程序员，怎么会这么容易相信高收益的理财产品？

"明轩，你能保证以后不再瞒着我做这些事情吗？"我问。

"我保证。"明轩点头，"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商量的。"

"那这十万块钱怎么办？"

"我...我会想办法还的。"明轩说，"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一起想办法。"我说，虽然心里还有疑虑，但我不想现在就摊牌。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明轩的解释虽然说得通，但我总觉得他还在隐瞒什么。

理财产品诈骗？这种事情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程序员来说，真的那么容易上当吗？

而且，如果真的是投资失败，明轩为什么不敢告诉我？以我们的感情基础，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责怪他的。

最重要的是，明轩借钱的时间是半年前，那时候妈妈还在住院。如果他真的是想投资买房，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个时候？

我开始怀疑，明轩可能有其他的问题。

第二天，我以整理妈妈遗物为借口，又去了一趟妈妈的老房子。我仔细翻找了妈妈留下的东西，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在妈妈的床头柜里，我找到了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她对明轩的观察：

"明轩经常半夜不睡觉，说是工作，但晓薇说他公司不加班......"

"上次来家里吃饭，接电话时提到'下次一定还上'......"

"他看股票和财经新闻时眼神不对，不像正常关心，更像是在找赚快钱的路子......"

"晓薇说家里网费突然变高，但明轩解释前后矛盾......"

原来妈妈一直在观察明轩，而且发现了很多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我继续翻看本子，发现妈妈还记录了一些时间和事件：

"三月十五日，明轩接到催促电话，说话声音很小，但提到了数字。"

"四月二十日，明轩借口出去买药，但是两个小时才回来，而且没有买药。"

"五月三日，晓薇说明轩最近花钱很大手笔，买了很多以前不舍得买的东西。"

看着这些记录，我的心越来越沉。妈妈观察得这么仔细，说明她对明轩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本子的最后一页，妈妈写道：

"明轩的行为模式和当年的老陈很像：撒谎、借钱、情绪波动大、花钱无节制。我必须保护晓薇，不能让她重蹈我的覆辙。"

老陈？那是我爸爸的名字。妈妈从来没有和我详细谈过爸爸离开的原因，只是说他们性格不合。

原来爸爸当年也有什么问题？妈妈是因为担心明轩会重复爸爸的错误？

可是爸爸到底有什么问题？妈妈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

我只知道明轩最近的表现确实很反常：撒谎、借钱、情绪不稳定、花钱大手大脚。

难道明轩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问题？

06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更加仔细地观察明轩的行为。

妈妈记录本子里的那些细节，现在看来都有了新的意义。

明轩确实经常半夜不睡觉，总是拿着手机在客厅里坐到很晚。以前我以为他是在学习工作技能，现在想来，半夜学技术？这本身就很可疑。

还有他接电话时的反常表现。每次有陌生电话打来，明轩都会走到阳台上去接，而且声音压得很低。有时候通话结束后，他的脸色会很难看。



"谁的电话？"我问过几次。

"推销的。"或者"同事谈工作的事。"明轩总是这样搪塞过去。

网费的问题我也仔细查看了。我们家的宽带套餐是500兆的，按理说够用了，但最近几个月的网费账单显示，我们超出了流量限制，产生了额外费用。

"为什么会超流量？"我问明轩。

"可能是我下载技术资料比较多。"明轩解释。

可是程序员下载的技术资料能有多大？即使是视频教程，也不至于让我们超出500兆的带宽限制。

除非，他在网上做其他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决定做一个实验。

周末的时候，我提议去看电影。

"老公，我们去看那部新上映的科幻片吧？"我说。

"今天？"明轩看起来有些犹豫，"要不我们改天去？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比陪老婆看电影还重要？"我开玩笑地说。

"不是...我是说...好吧，我们去看电影。"明轩勉强答应了。

在电影院里，我发现明轩心不在焉，不停地看手机。电影才看到一半，他就说要去洗手间。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我说。

明轩走后，我偷偷跟了出去。洗手间的门口，我看到明轩在走廊里打电话，神情焦急。

"不是说好了今天吗？怎么突然改时间了？"明轩的声音有些急躁，"我都安排好了...什么？取消了？那我这边怎么办？"

明轩似乎很愤怒，但又不敢大声说话。通话结束后，他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看起来很烦躁。

我赶紧回到座位上，装作在认真看电影。

明轩回来后，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关心地问。

"没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明轩勉强笑了笑。

电影结束后，明轩提议直接回家。

"不去吃饭吗？"我问。

"我没什么胃口，回家随便吃点就行。"明轩说。

回到家，明轩直接进了卧室，说要休息一会儿。我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听到卧室里传来明轩打电话的声音，但声音很小，听不清具体内容。

晚上，明轩的情绪更加低落。吃饭的时候，他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明轩，你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问，"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没什么大事，就是工作上的一些烦心事。"明轩说，"项目被取消了，白忙活了几个月。"

"那也不用这么沮丧啊，项目被取消又不是你的责任。"我安慰道。

"你不懂。"明轩的语气有些急躁，"算了，不说这些了。"

当天晚上，明轩又熬到了很晚。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客厅里还亮着灯，明轩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表情专注。

我悄悄走近，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但明轩的反应很敏锐，立刻察觉到我的存在。

"老婆，你怎么起来了？"明轩赶紧把手机扣在腿上。

"上厕所。"我说，"你怎么还不睡？"

"再看一会儿就睡。"明轩说。

"看什么？"我试图坐到他身边。

"一些技术文档。"明轩移动了一下位置，避免我看到他的手机屏幕。

我没有强求，回到卧室后，我开始思考明轩的这些反常行为。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半夜不睡觉，是在做一些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

接陌生电话要回避，是不想让我听到某些内容；

借钱投资失败，其实是用于其他目的；

情绪波动大，是因为某种压力和焦虑；

网费超标，是因为频繁使用网络做什么。

可是，我还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第二天，明轩上班后，我又去了妈妈的老房子。我把妈妈留下的所有东西都仔细翻找了一遍，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在妈妈的一个抽屉里，我找到了一个录音笔。

我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了妈妈虚弱的声音：

"晓薇，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已经发现了明轩的问题。妈妈录这段话，是想告诉你一些我没来得及说的事情。"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你爸爸当年也是这样的，一开始看起来很正常，后来慢慢变得不对劲。他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把家里的积蓄全部败光，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他选择了逃避，丢下我们母女俩消失了。"

原来爸爸是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离开的！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明轩身上有很多和你爸爸相似的地方。妈妈观察了他很久，越看越像当年的老陈。说谎、借钱、情绪不稳定、花钱无节制...这些都让妈妈很担心。"

妈妈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妈妈给你留下那些房产，就是不想让你重蹈我的覆辙。即使明轩真的有问题，你也有自己的依靠，不会像妈妈当年那样走投无路。"

录音还在继续：

"如果明轩真的是个好人，那这些房产就是给你们的惊喜。如果他不是...那这些房产就是妈妈给你的保护。记住，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牌，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男人身上。"

"还有，妈妈在银行里给你开了一个账户，卡在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50万现金，是妈妈这些年的积蓄。这些钱，也许有一天会用得上。"

听完录音，我泪流满面。妈妈竟然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全，连银行账户都准备好了。

我在保险柜里找到了那张银行卡，按照妈妈说的密码查询了余额，果然有50万元。

现在我完全明白了妈妈的良苦用心。她用自己痛苦的经历，预判了我可能面临的危险，提前为我准备了所有的后路。

可是，我还是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也许明轩真的只是投资失败，也许他真的会改正错误，也许我们的婚姻还有挽救的希望。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试图用更加理性的角度去观察明轩，希望能发现一些证明他没有问题的证据。

可是，明轩的表现让我越来越担心。他的情绪变化很大，有时候很兴奋，有时候又特别沮丧，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明轩，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我试探着问。

"没有，就是工作压力大。"明轩总是这样回答。

我努力说服自己相信他的话，但内心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夜...

那个雨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明轩压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那老太婆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留下？"

我瞬间僵在原地。老太婆？他在说我妈妈？

我悄悄贴近房门，明轩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她以前肯定有钱，不然怎么可能...我必须想办法查清楚..."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明轩在和谁说话？为什么要调查妈妈的财产？

"晓薇那个傻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我得想个办法让她说出来..."

傻丫头？他在说我？我感觉血液倒流，手脚开始发凉。

明轩的语气越来越急躁："时间不多了，那些人催得很紧...如果找不到钱，我就真的完了..."

什么人？什么钱？我丈夫到底瞒着我什么？

我想推门进去质问他，可就在我伸手的瞬间，明轩突然停止了通话。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屏住呼吸，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正朝着门口走来...

门"咔嚓"一声被推开，明轩出现在我面前，脸上的表情让我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