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只老虎被狗妈妈养大 老虎成年后,对狗妈妈的态度却令所有人愣住

发布时间:2025-07-16 07:26  浏览量:29

犬舍那边,大黄刚失去了它的狗仔,这几只老虎,不如放去喝大黄的母乳……”

张贺威提出这个想法时,他内心也在纠结。

一边是失去母亲刚出生极难人工饲养的幼崽老虎,另一边是一只温顺的雌性金毛,将这两种动物放在一起,不知道是否能和睦相处下去。

最终讨论一致通过了张贺威的提议,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老虎们慢慢长大,弊端也出现不少。

为了保护大黄,他不得不选择分开了它们。

老虎完全成年后,张贺威组织了一场重逢,然而重逢当天,老虎们的态度却令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张贺威凌晨三点被电话吵醒,他醒来第一反应感觉情况不妙。

“张师傅,快来看看吧,'皇后'难产了!”电话那头,夜班饲养员小李惊慌的说。

张贺威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动物园冲。

十五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站在虎舍外,透过观察窗看到令人心碎的一幕。

他们最珍贵的孟加拉母虎“皇后”躺在产房里,身下是四只湿漉漉的小虎崽,还有一只卡在产道里。

更糟的是,“皇后”已经停止了呼吸,眼睛半睁着,舌头无力地耷拉在嘴边。

“死了?”张贺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

兽医老周摇摇头:“失血过多,最后一只出来时已经不行了。”

他指了指保温箱里五只蠕动的幼崽,“这些小家伙倒是都活着,但……”

张贺威明白老兽医店欲言又止,人工饲养新生虎崽的成功率不到三成,尤其是这种完全没吃过初乳的。

他蹲下来查看这些比小猫大不了多少的小老虎,它们闭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叫声,爪子无助地在空中抓挠。

“准备奶粉吧,两小时喂一次。”张贺威叹了口气,“我去给主任打电话。”

天刚亮时,动物园管理层开了个紧急会议。

张贺威站在投影前,看着屏幕上五只虎崽的特写,听着主任和几个专家争论不休。

“应该立即联系其他动物园,看有没有哺乳期的母虎……”

“人工喂养记录太差了,不如……”

“这可是纯种孟加拉虎,每只价值……”

张贺威突然开口:“我有个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他。

“犬舍那边,大黄前天刚生了一窝小狗。”张贺威说,“六只小狗,死了五只,最后一只今早也没撑住。”

主任皱眉:“你是说让一只狗来养老虎?”

“哺乳动物之间跨物种喂养有成功先例。”张贺威调出几篇文献,“关键是母性已经被激发的雌性,大黄现在正处于这个状态。而且金毛犬性格温顺,体型也足够……”

会议室里争论了半小时,最终主任拍板:“试试吧,反正情况不会更糟了。”

当天下午,张贺威做了个冒险的决定,他没有清洗虎崽,而是保留了些许母虎的气味。

他小心地将五只虎崽放在铺着软垫的转运箱里,走向犬舍。

大黄是一只七岁的金毛混血犬,正无精打采地趴在角落,身边是它死去幼崽的小尸体。

张贺威先让兽医处理了小狗的尸体,然后趁大黄不注意,迅速将五只虎崽放在了它曾经分娩的位置。

“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张贺威轻声说,慢慢后退。

大黄起初只是动了动耳朵,然后它闻到了气味。

张贺威看到它的鼻子抽动了几下,突然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大黄转过身,困惑地看着那堆蠕动的小东西。

最勇敢的那只虎崽,已经循着气味爬向大黄的腹部,大黄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张贺威屏住呼吸,成败在此一举。

它坚持不懈地往前爬,终于碰到了大黄的毛发。

小脑袋拱啊拱,找到了位置,立刻含住吮吸起来。

大黄浑身一颤,低头看着这个奇怪的小狗,眼神从警惕慢慢变成了困惑,然后几乎是很快就接纳了它,变得很温柔。

当其他四只虎崽也陆续找到进食时,大黄小心翼翼地躺下来,开始舔舐它们的背部,就像对待自己的幼崽一样。

站在张贺威身后的小王轻呼,“它接受了。”

张贺威点点头,不过他没有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大黄舔到其中一只虎崽时,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鼻子凑近仔细闻了闻,老虎和狗的气味毕竟不同。

“别拒绝它们,求你了……”张贺威无声地祈祷。

大黄的耳朵竖起来又放下,最终它继续了清洁工作,甚至轻轻用爪子把那几只爬远的小家伙拢回身边。

第一晚,张贺威睡在犬舍隔壁的监控室。

每隔两小时他就起来检查一次,确保虎崽们都在正常吃奶,大黄没有表现出攻击性。

凌晨四点那次巡查时,他看到大黄正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把乱爬的虎崽叼回身边。

天亮时,张贺威给主任发了条短信:“成功了,大黄完全接受了它们。…

接下来几天,整个动物园都在关注这个奇特的家庭。

张贺威记录着每只虎崽的体重增长,好在它们比预期中长得更快。

老虎的爪子比小狗大的多,有时候进食会伸出尖尖的爪子挠疼大黄,有时大黄会发出疼痛的呜咽,但它从未拒绝过虎崽们。

张贺威开始每天给大黄涂药,并增加它的饮食。

第十天,最大的危机出现了。

张贺威早晨例行检查时,发现大黄把一只虎崽,最瘦小的小花单独叼到了角落,不停地舔它,而小花看起来比平时虚弱。

“它可能要放弃这只了。”兽医老周检查后说,“犬类有时会淘汰最弱的幼崽。”

张贺威看着大黄焦虑的眼神和小花微弱的呼吸,做了个决定:

“我们把小花拿出来人工喂养几天,等它强壮些再放回去。”

这个决定引起了争议,主任担心小花会因此失去大黄的气味而被拒绝,但张贺威坚持尝试。

三天里,他和兽医团队轮流每两小时用奶瓶喂养小花,同时确保它的毯子始终和大黄待在一起以沾染气味。

当张贺威终于把明显强壮了些的小花放回大黄身边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黄闻了闻小花,然后急切地把小花拢到腹下,其他四只虎崽也凑过来,仿佛在欢迎失散的兄弟姐妹。

“不可思议……它们真的成为一个家庭了。”主任感叹道。

张贺威看着大黄细心地舔净小花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见证的不仅是动物行为学上的奇迹,更是一种超越物种的母爱。

02

虎崽们满月那天,动物园给它们办了场小型“生日会”。

张贺威站在犬舍外围的参观区,看着游客们对着玻璃窗内的一幕发出阵阵惊叹。大黄侧躺在阳光下,五只已经长出明显条纹的小老虎在它身上爬来爬去。

最活泼的大毛正试图征服大黄的背部,结果一个不稳滚了下来,正好压在小花身上,两只小家伙立刻扭打成一团。

“它们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小猫小狗!”一个小女孩兴奋地拍打着玻璃。

张贺威微笑着,但心里还是有些忧愁。

他低头看了眼记录本上的数据:大毛体重已达4.2公斤,是出生时的八倍;即使是体型最小的小花也有3.1公斤。

更关键的是,它们的爪子越来越锋利,玩耍时的动作也越来越下手不分轻重。

“张师傅,三号虎崽的粪便样本。”

小王递来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今早采集的样本,“兽医说发现了少量未消化的毛发。”

张贺威眉头一皱,虎崽们刚满四周就开始表现出食肉动物的特征了,这比预期早了一点。

按照计划,它们应该在一个半月大时才开始接触肉食。

“把今天的辅食调整一下,加入10%的肉糜。”

张贺威指示道,同时走向犬舍的侧门,“我去检查下大黄的情况。”

进入犬舍内间,张贺威戴上手套,轻声呼唤:“大黄,过来检查。”

大黄立刻竖起耳朵,小心地从玩耍的虎崽群中抽身而出。

张贺威蹲下来,熟练地检查大黄的腹部。

腹部周围有几道新鲜的抓痕,最严重的一处已经结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张贺威心疼地涂抹着药膏,大黄温顺地站着。

最令张贺威担心的是大黄的体重,尽管每天摄入高达5000卡路里的食物,它的肋骨还是越来越明显。

哺乳五只快速成长的虎崽对一只中年犬来说负担太重了。

一周后的一天,张贺威正常来到观察室,还没走近,就听到小王大叫。

“张师傅!快来看!”声音里带着惊慌。

张贺威冲出去,看到令他心跳停滞的一幕,大毛正用前爪按住大黄的尾巴,嘴里发出“咔咔”声,那是猫科动物练习猎杀行为时的声音。

大黄试图抽回尾巴,但大毛咬住了尾尖,虽然力道不大,但姿态已经相当危险。

“分开它们!”张贺威命令道。

小王迅速打开侧门,用准备好的隔离板将大毛引开。

张贺威则立即检查大黄的尾巴,尾尖有一圈明显的牙印,没有出血。

“这是第一次表现出攻击行为吗?”张贺威问。

小王犹豫了一下:“其实……昨天我也看到二毛扑咬过大黄的后腿,但当时以为是普通玩耍……”

张贺威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当晚,张贺威正值夜班,他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

犬舍里,大黄正小心翼翼地舔着受伤的尾巴,而五只虎崽已经在角落的软垫上睡成一团。

第二天,张贺威决定提前引入肉类辅食。

他在观察室准备了五个浅盘,每个里面放着切碎的鸡肉和特制奶粉混合物。

“这样能减少它们对大黄的需求。”他对小王解释道,但没说出后半句,也能减少对大黄的伤害。

虎崽们对肉食表现出了惊人的热情,大毛几乎是扑向食盘,发出威胁性的低吼阻止其他兄弟姐妹靠近。

小花被挤到最外围,可怜巴巴地呜咽着。

好在这时,大黄走了过来,用鼻子轻轻把小花推向另一个食盘。

“它知道这些小家伙需要吃肉了。”小王感叹道。

张贺威点点头,但心里并不轻松。

他担心随着虎崽们对肉类兴趣的增加,它们会开始把大黄也视为可捕猎的对象。

第六周时,一场意外证实了张贺威的担忧。

那天下午,他正在办公室整理数据,突然接到紧急呼叫。

赶到犬舍时,他看到大黄蜷缩在角落,后腿有一道明显的伤口,鲜血滴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

三只虎崽被隔离在另一边,大毛和二毛则被单独关在转运笼里,焦躁地来回走动。

“怎么回事?”

值班的小王脸色苍白:“大毛和二毛在玩耍时,它们突然一起扑向大黄的后腿,咬住了不放,大黄叫得很惨,我们不得不介入!”

张贺威小心地检查伤口,两道深深的穿刺伤,明显是虎崽的犬齿造成的。

虽然不算严重,但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不能再拖了。”他对闻讯赶来的主任说,“必须开始分离程序。”

主任看着受伤的大黄和躁动的虎崽们,终于点头同意:

“但要循序渐进,不能让它们一下子完全分开。”

于是,张贺威制定了一个为期两周的分离计划。

第一天,只让虎崽们离开大黄两小时,然后逐渐增加分离时间。

同时,他开始在犬舍旁准备专门的虎崽活动区,里面有更适合猫科动物攀爬、抓挠的设施。

分离过程比预期更艰难,虎崽们表现出强烈的焦虑,尤其是小花,它拒绝进食,整夜哀鸣。

更令人心碎的是大黄的反应,当虎崽们被带走时,它疯狂地抓挠隔离门,叫声凄厉。

而当虎崽们回来时,它又会急切地检查每一只,不停地舔它们的脸和身体,仿佛在确认它们是否安好。

“这太残忍了。”小王有一天忍不住说,“它们明明爱着对方……”

张贺威看着监控画面里大黄守在隔离门边的身影,心里也很难受:

“但爱有时也会致命。虎崽们越来越强壮,一次'玩耍'就可能要了大黄的命。”

分离计划的第七天,发生了最严重的事件。

当天虎崽们已经被分开六小时,当它们回到大黄身边时,大毛表现出了异常的攻击性。

它不再像以前那样亲昵地蹭大黄,而是绕着养母转圈,尾巴高高翘起,发出低沉的吼声。

张贺威立刻察觉到了危险,但为时已晚。

大毛突然扑向大黄的颈部,虽然没用全力,但这个动作已经完全是掠食者的姿态了。

大黄惊叫着躲开,但二毛也从另一侧包抄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花突然插了进来,挡在大黄面前,对大毛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小王瞪大眼睛,“小花在保护大黄!”

这场“叛乱”最终以大毛退却告终,但它带来的震撼远未平息。

当晚的会议上,张贺威播放了监控录像,会议室一片寂静。

“必须完全分离了。”主任最终说道,“明天就把虎崽转移到新建的幼虎区。”

张贺威想说些什么,但数据摆在眼前——大黄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体重持续下降。

虎崽们则表现出越来越明显的捕食者行为,这个跨物种家庭的实验,已经到了不得不结束的时候。

最后一晚,张贺威特意留到很晚。

犬舍里,大黄和五只虎崽依偎在一起,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但张贺威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这个特殊的家庭就将永远改变。

“对不起,”张贺威轻声对大黄说,“这是为你们好。”

03

第二天清晨,张贺威比平时早两小时到达动物园。

犬舍里静悄悄的,大黄和五只虎崽还蜷在一起睡觉。

张贺威站在观察窗前,他手里拿着花了一整晚时间修改了七次的转移方案。

“都准备好了?”主任走过来问。

张贺威点点头:“幼虎区已经按它们熟悉的犬舍环境做了布置,用了同样的垫料,还带了大黄气味的毯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犬舍里,大黄已经醒了,正用鼻子轻轻推醒虎崽们,像往常一样。

虎崽们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露出已经相当锋利的犬齿。

大毛甚至伸了个懒腰,前爪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差点碰到大黄的脸,好在它及时收住了。

“开始吧。”主任说。

张贺威带着三名饲养员进入犬舍,第一步是用食物引诱大黄到隔离区。

他们用了大黄最爱的煮牛肉,但今天大黄闻了闻牛肉,又看看正在被其他饲养员引导向转运笼的虎崽们,突然转身冲向虎崽群。

“拦住它!”张贺威喊道。

两名饲养员勉强挡住大黄,但它发出撕心裂肺的吠叫,虎崽们立刻骚动起来。

小花试图跑回大黄身边,被小王半路截住;大毛和二毛则表现出攻击姿态,对着靠近的饲养员低吼。

“用镇静剂吧。”兽医老周建议。

张贺威摇头:“不行!”他蹲下身,直视大黄的眼睛,“听话……”

好在,大黄似乎真的平静了一些,张贺威趁机将它引到隔离区,同时其他饲养员迅速将虎崽们装入转运笼。

虎崽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大毛愤怒地抓挠笼子;二毛不停撞向笼门;三只小一些的相对安静,但小花一直在呜咽着,声音有些凄哀。

当转运车启动时,大黄突然在隔离区疯狂奔跑起来,然后扑向隔离栏,前爪拼命抓挠金属网。

“快带虎崽们走!”他对小王喊道,同时试图安抚大黄,“没事的,没事的……”

但大黄的眼中只有那辆载着它“孩子们”远去的车。

当车最终消失在视线外时,大黄瘫倒在地,发出哀嚎,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不忍卒听。

接下来的72小时是张贺威职业生涯中最难熬的三天。

大黄拒绝进食,只喝少量水,大部分时间都趴在隔离栏边,鼻子紧贴着虎崽们离开的方向,兽医不得不给它注射营养剂。

而幼虎区那边,情况同样糟糕,五只虎崽表现出严重的分离焦虑,尤其是小花,它几乎不吃不喝,整日蜷缩在角落;大毛则变得极具攻击性,咬伤了两名饲养员。

第四天早晨,张贺威带着一件大黄最近穿过的外套来到幼虎区。

“试试这个。”他把外套放在虎崽们的活动区中央。

大毛第一个靠近,它警惕地闻了闻,突然整个身体扑到外套上,开始在上面打滚。

其他虎崽也很快加入,就连小花也挣扎着爬起来,把脸埋在外套里深深吸气。

“有效果!”小王惊喜地说,“它们想念大黄的气味!”

当天下午,大毛把大黄的外套小心地叼到了小花的身边,还用爪子帮它盖好,就像大黄曾经照顾它们那样。

“它们……记得。”张贺威喃喃道。

与此同时,犬舍那边也出现了转机。

张贺威带回了一段虎崽们的视频,在大黄面前播放。

起初大黄毫无反应,但当扬声器里传出大毛特有的吼叫声时,它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冲到屏幕前,急切地嗅探着,甚至试图用舌头去舔画面中的虎崽。

“它也听出来了……”小王惊讶地说。

从那天起,张贺威每天带虎崽们用过的毯子给大黄闻,同时播放另一边的视频给双方看。

这个方法虽然不能完全缓解分离焦虑,但至少让大黄开始进食了,虎崽们也逐渐适应了新环境。

然而新的问题很快出现,随着虎崽们日渐长大,它们开始展现出真正的野性。

三个月大时,大毛已经能轻松跃上两米高的平台;四个月时,它们在玩耍中咬穿了加厚的橡皮玩具;五个月时,一次喂食时的争抢导致两名虎崽轻伤。

“它们需要更多空间和专业训练了。”主任在视察幼虎区时说,“考虑过把它们分开送往其他动物园吗?”

张贺威心头一紧:“它们已经经历了太多分离……”

“这是孟加拉虎,张师傅,不是家猫。”主任的语气不容反驳,“下个月会有几个动物园代表来考察,准备一下吧。”

那天晚上,张贺威独自留在幼虎区观察。

五只虎崽现在已经半大了,但它们仍然保留着一些幼时的习惯,睡觉时喜欢挤在一起,尤其是小花,总是试图找个最中间的位置。

而且与其他老虎不同的是,玩耍时偶尔会做出类似犬类的摇尾巴动作。

最令人心酸的是,每当闻到张贺威身上带来的大黄气味,它们都会变得异常安静,甚至有些忧郁,尤其是小花,它会叼着带有大黄气味的布条,一整天不松开。

“你们也想它,是不是?”张贺威轻声问。

与此同时,大黄的状态时好时坏。

有时它会突然竖起耳朵,有时它会在食盆边多待一会儿,就像在等那些小家伙。

最奇怪的是,它开始收集小物件,像球、布条、甚至小树枝,把它们堆在角落,就像在筑巢。

“它在等它们回来。”兽医老周诊断说,“典型的丧失幼崽后的行为。”

也许应该冒险让它们偶尔见面?但每次看到大黄身上尚未完全愈合的旧伤,和虎崽们日渐锋利的爪牙,张贺威又退缩了。

转机出现在分离后的第六个月,那天张贺威正在整理数据,小王突然冲进办公室:“张师傅,快来看!幼虎区的监控!”

监控画面上,五只半大老虎围成一圈,中间是大黄的那件旧外套,几只老虎围着撕扯抢夺着。。

“它们难道还记得大黄?可是它们才跟大黄生活了六个月,现在又分离六个月了……”

小王提议,“张师傅,不如我们试试让它们重逢?”

张贺威没有立即回答,他调出大黄的监控画面,曾经健壮的金毛犬现在瘦骨嶙峋,大部分时间都无精打采地趴着,只有看到虎崽视频时才会短暂地活跃起来。

“不行,太危险了,”他最终说,“它们现在体型是大黄的两倍,随便一个玩闹动作都可能致命。”

但那天晚上,张贺威辗转难眠。

他想起大黄舔舐新生虎崽的样子,想起虎崽们依偎在养母腹下的温暖画面,想起分离时双方的痛苦表现。

第二天,他敲开了主任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方案:

“关于虎崽和大黄的重逢计划,我想我们可以这样确保安全……”

当主任最终点头同意后,这个提议的实施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在那六个月共同生活的日子里,一只金毛犬和五只孟加拉虎之间建立的情感纽带在经过六个月后,如今不知道是否还依然牢固?

04

准备重逢的那一天,张贺威始终待在大黄的观察室里,摸着它日渐衰弱的身体,很是心疼。

“准备好了吗?”主任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名全副武装的饲养员,“幼虎区那边已经准备就绪。”

张贺威深吸一口气,将特制的防护项圈系在大黄脖子上。

这个装置能在紧急情况下释放微量电流,阻止可能的攻击行为。

当张贺威牵着大黄走向特别准备的观察区时,手都在微微颤抖,很是紧张。

观察区被一道强化玻璃墙一分为二,当大黄被带入一侧时,五只已经长成亚成体的孟加拉虎被引入了另一侧。

小王试图安抚着虎群,但它们躁动不安,不停地来回踱步,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张贺威松开牵引绳,大黄迟疑地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它发现了玻璃对面的虎群。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最健壮的大毛第一个冲向玻璃,巨大的虎掌拍在透明屏障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张贺威的心跳几乎停止,他开始摸向腰间的镇静剂喷射器。

紧接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脸色大变,瞬间瞪大了眼睛,直接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