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回家陪家人吃饭

1

从我记事起，奶奶对我和妈妈就没什么好脸色。

我家条件不错，爸爸经营着一家建筑公司，家里本可以请保姆料理家务。但自从妈妈生下我后，奶奶就以"照顾月子"为由住了进来，从此开始了她长达二十年的挑剔生涯。

"夏栀，地板这么脏你看不见吗？"

"夏栀，我儿子衬衫领子都没熨平！"

"暖暖，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往外跑像什么话！"

今天是我23岁生日，我特意请了半天假回家陪家人吃饭。刚进门就听见奶奶在训斥妈妈："说了多少次我不吃香菜，你还放这么多，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妈妈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妈，我马上重新做。"

我冲过去护在妈妈前面："奶奶，您不爱吃可以好好说，我妈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准备这顿饭了。"

奶奶眼睛一瞪，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哟，我们苏家大小姐回来了？工作不忙了？有空管起我来了？"

她转向妈妈，声音拔高了八度："看看你教的好女儿！一点规矩都没有！"

妈妈连忙拉我的袖子："暖暖，别这样跟奶奶说话。"

我气得胸口发闷。从小到大，每次我和奶奶起冲突，妈妈总是这样息事宁人。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奶奶都和蔼可亲，就我家这个像童话里的恶毒后妈？

"行了行了，别在这杵着影响我胃口。"奶奶挥挥手，"夏栀，去给我煮碗面，记得别放葱花。"

妈妈如蒙大赦，赶紧往厨房走。我跟进去帮忙，看见她转身时偷偷抹了下眼角。

"妈，您干嘛总这么顺着她？"我一边洗菜一边抱怨，"您越这样她越欺负您。"

妈妈把水龙头开大，在水声的掩护下轻声说："暖暖，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什么意思？"

妈妈没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再等等，很快你就明白了。"

2

晚饭后，我拿出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条香奈儿的丝巾。奶奶年轻时是文工团的，据说很爱打扮，我想着送这个她应该会喜欢。

"奶奶。"我双手递上礼物盒。

奶奶接过去，拆开看了一眼，突然把丝巾往地上一扔："花里胡哨的，给老妖婆戴的吗？"

我呆住了。这可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才买下的礼物！

"您不要就算了！"我弯腰去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暖暖！"妈妈突然拉住我，然后对着空气说，"系统，能不能让我女儿也绑定一下？"

我傻眼了："妈，您在跟谁说话？"

妈妈没回答，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心。奶奶在一旁冷笑："装神弄鬼的，脑子有问题吧？"

就在这时，我清楚地听见一个声音：

【天啊香奈儿最新款！暖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花色！这破系统非要我扔东西，等我晚上偷偷捡回来洗洗！】

我猛地抬头看向奶奶——她的嘴根本没动，但那声音分明是她的！

奶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皱眉道："瞪什么瞪？没大没小的！"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我抓住妈妈的手："妈！我刚才听见奶奶心里在想......"

"嘘。"妈妈捂住我的嘴，把我拉进厨房，关上门才说，"你也能听见了？"

"听见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妈妈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奇怪的APP，界面是全黑的，只有一行白色小字："绑定用户：夏栀，剩余时间：7天。"

"这是什么？"

"这是'恶毒婆婆改造系统'。"妈妈压低声音，"二十年前，你刚出生不久，这个系统找上了我。"

3

原来，我真正的奶奶在我出生第三天，就因为嫌弃我哭闹，偷偷在我的奶粉里加了安眠药。被妈妈发现后，她不但不认错，还振振有词："赔钱货吵得我头疼，喂点药怎么了？"

当天晚上，奶奶突发脑溢血被送进医院。等再醒来时，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一个因为熬夜写论文猝死的大学生。

"系统给了她两个选择，"妈妈解释道，"要么完成二十年恶毒婆婆扮演任务然后重生，要么直接魂飞魄散。"

我听得目瞪口呆："所以现在这个奶奶是......"

"是个可怜的孩子。"妈妈眼里闪着温柔的光，"她必须维持恶毒人设，否则就会遭到电击惩罚。这些年来，她表面上对我们凶，背地里不知道帮我们挡了多少麻烦。"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爸爸出差不在家，是奶奶连夜背我去医院。路上她一直骂骂咧咧："死丫头尽会添麻烦！"但当我醒来时，却发现她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退烧药的袋子。

还有我高考那年，奶奶天天骂我"考不上好大学就别回来丢人"，结果放榜那天，我亲眼看见她躲在房间里对着我的录取通知书抹眼泪。

"那您刚才说的绑定......"

"系统时限快到了，我申请让你也能听见她的心声。"妈妈摸摸我的头，"这孩子太不容易了，我想让你们真正认识一下。"

正说着，客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我们跑出去一看，奶奶又把妈妈新煮的面打翻了。

"这么难吃的东西也敢端给我？"奶奶叉着腰，一脸刻薄。

与此同时，我清晰地听见她的心声：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不过这样夏栀就不用伺候我了，她手上还有伤呢。呜呜呜这面闻着好香，好想尝一口啊......】

我鼻子一酸，突然理解了妈妈这些年来的忍让。

4

第二天是周末，我正和妈妈在花园里喝茶，爸爸突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夏栀，暖暖，这是林溪，我战友的女儿。"爸爸介绍道，"她父亲临终前托我照顾她，我想着让她先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女孩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白色连衣裙，笑起来有两个酒窝："阿姨好，暖暖妹妹好，打扰你们了。"

我注意到她看爸爸的眼神不太对劲，而且"暖暖妹妹"这个称呼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明明比她高半个头！

妈妈还没说话，奶奶就从屋里冲了出来："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当这是收容所啊？"

林溪立刻红了眼眶，可怜巴巴地看向爸爸："苏叔叔，要不我还是......"

"妈！"爸爸皱眉，"林溪父亲是为国捐躯的英雄，我们照顾他女儿是应该的。"

奶奶冷哼一声："要住也行，得干活抵房租。"她指着院子里的落叶，"先去把那些扫了。"

我听见奶奶在心里咆哮：【绿茶味都快熏死我了！看那眼神，分明是冲着我家傻儿子来的！】

林溪委屈地咬着嘴唇，爸爸立刻护着她："妈！林溪是客人！"

"客人？"奶奶冷笑，"客人会大半夜给你发'睡不着求安慰'的消息？"

爸爸脸色一变："您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奶奶一把拉过妈妈，"夏栀跟了我二十年，洗衣做饭任劳任怨，你敢对不起她试试！"

我惊呆了——奶奶居然在维护妈妈！

林溪见状，突然"哎呀"一声往爸爸身上倒去："苏叔叔，我头晕......"

爸爸赶紧扶住她，责怪地看了奶奶一眼："妈，您太过分了！"说完就扶着林溪进了客房。

奶奶气得直跺脚，心声震耳欲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绿茶段位太高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把她赶出去！】

妈妈轻轻握住奶奶的手："妈，别气坏身子。"

奶奶甩开她的手，嘴上凶巴巴的："要你管！"心里却在说：【夏栀你傻啊，那狐狸精都登堂入室了你还这么淡定！】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觉得既荒谬又温暖。原来在这个家里，最维护妈妈的人，居然是整天骂她的"恶毒婆婆"。

5

晚饭时，爸爸宣布林溪会暂时住在我们家，直到她找到工作为止。

"公司最近有个行政助理的职位，"爸爸说，"我觉得林溪挺合适的。"

我忍不住插嘴："爸，公司招聘不是要走流程吗？"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爸爸不以为然，"林溪学历不错，人也机灵。"

林溪羞涩地低头："谢谢苏叔叔，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奶奶把筷子重重一放："哟，这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妈！"爸爸脸色难看，"您能不能别总把人往坏处想？"

"我想什么了？"奶奶装傻，"我就是觉得啊，有些人表面装得清纯，背地里不知道打什么算盘呢。"

林溪的眼泪说来就来："阿姨，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我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她，"只是想找个长期饭票？"

"暖暖！"爸爸拍桌而起，"你怎么也这么没礼貌？"

妈妈突然站了起来："寅成，妈和暖暖说得没错。这位林小姐看你的眼神，连廖妈都看出来了。"

一向温顺的妈妈突然强硬，连奶奶都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爸爸恼羞成怒："夏栀，连你也......好，很好！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林溪，那我带她出去住！"

他拉起林溪就往外走。奶奶猛地站起来："你敢！"

爸爸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客厅里一片死寂。半晌，奶奶突然笑了："好小子，总算露出真面目了。"

妈妈平静地收拾着碗筷，但我看见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妈......"我担忧地握住她的手。

妈妈摇摇头，轻声说："没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奶奶突然走过来，粗鲁地往妈妈手里塞了张纸巾："哭什么哭！没出息！"然后快步走开了。

但我清楚地听见她在心里说：【夏栀别怕，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们母女！】

我看着奶奶佝偻的背影，突然很想抱抱这个嘴硬心软的老太太。这个为了守护我们，甘愿扮演恶毒婆婆二十年的"陌生人"。

爸爸一夜未归。

第二天清晨，我下楼时发现妈妈坐在餐桌前，面前摊着一本旧相册。照片上的她年轻漂亮，挽着爸爸的手臂笑靥如花。

"妈......"我轻声唤她。

妈妈合上相册，强扯出一个笑容："暖暖，来吃早餐。"

奶奶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煎蛋，"砰"地放在妈妈面前："哭丧着脸给谁看？男人跑了就活不下去了？"

我听见她心里在说：【夏栀啊，那种渣男不值得你伤心，你还有暖暖和我呢。】

我正想追问，门铃突然响了。开门一看，是爸爸的司机老陈。

"夫人，苏总让我来取些换洗衣物。"老陈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们。

奶奶冷笑一声："怎么，宾馆没洗衣服务？"

老陈支支吾吾："苏总说...说可能要住一段时间..."

妈妈站起身，声音异常平静："请稍等，我去收拾。"

我跟进卧室，看见妈妈机械地从衣柜里取出爸爸的衣物。当她拿起一件深蓝色衬衫时，突然停住了——那是我去年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

"妈，别收拾了！"我夺过衬衫扔在地上，"他爱回来不回来！"

妈妈却弯腰捡起衬衫，轻轻抚平褶皱："暖暖，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我红了眼眶："那您就这样认输？让那个林溪得逞？"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收拾行李。但我注意到，她把那件蓝色衬衫留下了。

三天过去了，爸爸依然没有回家。公司打来电话说他和林溪去三亚出差了。

"真不要脸！"我气得摔了手机。

妈妈却异常平静，每天照常做饭、打扫，只是话变少了。

第四天早上，门铃又响了。我以为是爸爸回来了，冲去开门，却看见一个陌生中年女人。

"请问夏栀在吗？"女人妆容精致，穿着考究。

妈妈闻声出来，脸色骤变："杨总监？"

女人笑了笑："夏栀，好久不见。听说你家里最近...有些状况？"

奶奶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冷声道："你是谁？"

"妈，这是我以前在设计院的领导，杨总监。"妈妈介绍道，声音有些发抖。

杨总监上下打量奶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恶婆婆？久仰大名。"

奶奶脸色一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杨总监不以为意，转向妈妈："夏栀，院里接了新项目，缺个资深设计师。我记得你当年可是我们院的王牌。"

我和奶奶都愣住了。妈妈是设计师？她不是一直在家当全职太太吗？

妈妈攥紧围裙边："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设计就像骑自行车，学会了就不会忘。"杨总监意味深长地说，"特别是现在，你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

我这才明白她是来挖妈妈的！

奶奶突然插话："工资多少？"

杨总监挑眉："月薪三万起步，项目提成另算。"

"妈！"妈妈惊讶地看着奶奶。

奶奶哼了一声："看我干嘛？你以为我会拦着你？"她心里却在欢呼：【太好了！夏栀终于要重出江湖了！】

杨总监留下名片离开了。妈妈捏着名片，神情恍惚。

"妈，您从来没告诉过我您以前是设计师！"我抱怨道。

妈妈苦笑："结婚后你爸说家里不缺钱，让我安心当太太...后来有了你，就更没机会提了。"

"那您要去上班吗？"我既期待又担忧。

妈妈还没回答，奶奶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去！为什么不去？难不成还指望那个没良心的养活你？"

我看着奶奶凶神恶煞的表情，却听见她心里在哼小曲：【夏栀的设计图可漂亮了，到时候气死那个没眼光的傻儿子！】

妈妈决定重返职场。这几天她忙着准备简历和作品集，整个人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我帮妈妈整理旧物时，在书房发现了一摞发黄的设计图。那些建筑草图线条流畅，构思精巧，落款都是"夏栀"。

"妈，这些太棒了！"我由衷赞叹，"您当年一定很出色。"

妈妈轻抚图纸，眼中闪着久违的光芒："是啊，那时我刚获得青年设计师大奖，前途一片光明..."

"然后您就遇到了爸爸？"

妈妈点点头："他说要给我一个温暖的家，让我不必在职场拼搏..."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忍不住问："您后悔吗？"

妈妈沉思片刻："不后悔有了你。但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

晚上，我路过奶奶房间，听见她在自言自语："系统，夏栀就要重返职场了，这算不算改变命运？"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回答：【检测到关键剧情变动，任务完成度85%。请继续努力。】

我屏住呼吸，贴在门上继续听。

"那我的惩罚期限能缩短吗？"奶奶问。

【根据协议，必须完成20年恶毒人设扮演。剩余时间：3天6小时。】

"好吧好吧，真是死板的系统。"奶奶嘟囔着，"不过能看到夏栀重新振作，再多电击我也认了。"

我心头一震。电击？难道奶奶每次不说恶毒话后都会...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奶奶看见我，立刻板起脸："大半夜不睡觉，偷听什么？没教养！"

但她的眼神闪烁，明显在担心我听到了多少。

"奶奶，"我直视她的眼睛，"您和妈妈的系统，到底是什么？"

奶奶脸色大变："你...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一些。"我老实承认，"比如您还要被电击3天。"

奶奶长叹一口气，侧身让我进屋。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给我看一个和我妈一模一样的APP界面。

"绑定用户：楚瑶，剩余时间：3天6小时22分。"

"楚瑶？"

"我的本名。"奶奶苦笑，"穿越前，我是A大建筑系研究生，通宵赶图猝死了。系统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条件是扮演恶毒婆婆20年。"

我心头一震："所以您对妈妈的设计图那么了解..."

"没错，我一眼就认出她是当年设计院的新星。"奶奶眼中闪过赞赏，"看到她放弃事业，我比谁都着急。"

"那您为什么还总是刁难她？"

"系统要求啊。"奶奶无奈道，"我必须维持恶毒人设，否则就会遭到电击。这些年来，我只能在心里默默支持她。"

我想起那些被奶奶打翻的饭菜、扔掉的礼物，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是不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减轻妈妈的负担？"

奶奶点点头："每次我挑刺，她就不用再做更多家务。我骂得越凶，她休息得越早。"她狡黠地眨眨眼，"而且我专挑你爸在家时发难，这样他就会觉得你妈可怜，多关心她一些。"

我鼻子一酸。这个表面恶毒的奶奶，原来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我们。

妈妈去设计院面试那天，爸爸突然回来了。

他胡子拉碴，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不堪。

"暖暖，"他勉强笑了笑，"你妈呢？"

"去面试了。"我故意强调，"有公司高薪聘请她当设计师。"

爸爸愣住了："什么？她二十年没工作了..."

"妈可是得过设计大奖的！"我骄傲地说，"要不是为了这个家，她早就是知名建筑师了！"

爸爸沉默了，目光扫过整洁的客厅和餐桌上新鲜的花束——这些都是妈妈不在家后，奶奶亲手布置的。

"你奶奶呢？"他问。

"在花园。"

我跟着爸爸来到花园。奶奶正在修剪玫瑰，看见爸爸，冷哼一声："哟，大忙人还记得回家啊？"

爸爸苦笑："妈，我..."

"别叫我妈！"奶奶把剪刀一扔，"为了个狐狸精抛妻弃女，你配当爹吗？"

我听见她心里在喊：【快道歉啊傻儿子！趁夏栀还没彻底死心！】

爸爸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林溪她...根本不是战友的女儿。我们是在酒吧认识的..."

我瞪大眼睛。所以那些"临终托付"全是谎言？

"她趁我喝醉拍了些...不好的照片。"爸爸声音发抖，"威胁我要公开，除非我给她钱和职位..."

奶奶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现在才看清？晚了！夏栀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妈，我知道错了。"爸爸突然跪下，"我这就去和林溪断绝关系，求您帮帮我..."

奶奶别过脸，但我看见她眼里闪着泪光：【傻儿子终于醒悟了...】

就在这时，妈妈回来了。她穿着久违的职业套装，整个人光彩照人。

"夏栀！"爸爸冲过去想抱她，却被妈妈侧身避开。

"寅成，"妈妈平静地说，"我通过面试了，下周一上班。"

爸爸脸色灰败："恭喜你...那个，关于林溪的事..."

"我都知道了。"妈妈打断他，"杨总监告诉我，林溪是她侄女的同学，专门勾引有妇之夫。"

原来杨总监是来提醒妈妈的！我恍然大悟。

"夏栀，给我一次机会..."爸爸哀求道。

妈妈看着跪在地上的丈夫，又看看我和奶奶，轻声道："我们可以试着重新开始...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要继续工作，不再做全职太太。"妈妈坚定地说，"而且，你得真心向妈道歉。"

爸爸愣住了："向妈道歉？"

"这些年来，你明知道妈脾气不好，却总是躲出去，留我一个人面对。"妈妈声音颤抖，"你从没真正保护过我。"

奶奶突然转过身去，但我还是看见她抬手擦了擦眼睛。

爸爸羞愧难当，转向奶奶重重磕了个头："妈，儿子不孝！"

奶奶冷哼一声："现在知道错了？"但她心里乐开了花：【好儿媳！总算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三天后，奶奶的系统到期了。

我们全家守在奶奶房间，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归零。APP界面变成了一行绿色文字：【任务完成，恭喜重生。】

奶奶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仿佛卸下了重担。

"终于...结束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了许多。

爸爸一脸茫然："什么任务？什么重生？"

妈妈微笑着解释了一切。从真正的奶奶如何虐待我，到楚瑶如何穿越而来保护我们。

爸爸听完，羞愧得无地自容："所以这些年来，妈...不，楚小姐一直在保护我的家人？"

"不然呢？"奶奶...不，现在应该叫楚瑶了，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喜欢整天骂人？"

我好奇地问："楚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瑶伸展了下身体："轻松多了！不用再装恶毒了！"

我们欢呼起来。楚瑶更是喜极而泣——她终于可以用真实面目生活了！

第二天，我们为楚瑶举办了"新生派对"。妈妈亲自下厨，爸爸殷勤地端茶倒水，我则负责装饰房间。

"来，尝尝这个。"妈妈端出一盘精致的点心，"按你上次说的方法改良的。"

楚瑶尝了一口，惊喜地瞪大眼睛："太好吃了！夏栀你真是天才！"

两个曾经的"婆媳"相视一笑，眼中尽是默契。

爸爸凑过来："那个...楚小姐，关于工作的事..."

"打住！"楚瑶摆手，"别想叫我再去你公司当'奶奶'了！我要和夏栀一起去设计院！"

"什么？"我们异口同声。

楚瑶得意地笑了："我可是A大建筑系高材生，当个助理设计师绰绰有余吧？"

妈妈惊喜地握住她的手："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上班！"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暖流涌动。曾经剑拔弩张的"婆媳"，如今成了亲密无间的同事；曾经懦弱隐忍的妈妈，如今重拾事业信心；曾经逃避责任的爸爸，终于学会了珍惜家人。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那个看似恶毒的"奶奶"二十年如一日的守护。

派对结束后，楚瑶悄悄拉住我："暖暖，系统临走前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它说...你妈妈当年也绑定了一个系统，叫'贤妻良母改造计划'。"楚瑶神秘地说，"条件是只要她忍受婆婆刁难二十年，就能换来女儿的幸福人生。"

我震惊地看着不远处忙碌的妈妈，突然明白她为何总是逆来顺受。

"所以...你们两个..."

楚瑶点点头："一个被迫当恶婆婆，一个甘愿做受气媳妇，都是为了保护你啊。"

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妈妈。

妈妈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怎么了暖暖？"

"妈，谢谢您...谢谢你们..."我哽咽着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将三个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这个家，终于迎来了真正的新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