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为情杀死妈妈,13年后我准备复仇时,看到小三是谁后,我懵了

发布时间:2025-07-16 05:51  浏览量:19

母亲离世后,姐姐便成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们俩相互扶持,相依为命,就这么一直走到了我十八岁那年。

成年之后,生活的压力如潮水般涌来。为了能在这座城市里站稳脚跟,有份稳定的工作,我每天都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为了业绩、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疲于奔命。渐渐地,我和姐姐的联系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顾不上给她打个电话。

就在十分钟前,姐姐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就像小时候哄我睡觉时一样,轻声细语地嘱咐我:“天凉了,你可得记得穿秋裤啊,别冻着自己。”

我当时心里正烦着工作上的事儿,就耐着性子随便“嗯”了几声,没等她再说什么,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谁能想到,仅仅过了十分钟,同事就神色匆匆地跑过来,告诉我:“你姐死了。”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感觉耳朵里“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

关于姐姐的死,街坊邻居们众说纷纭,各种版本的传闻都有。有人说她是为情所伤,被男朋友甩了之后想不开;也有人说她得了抑郁症,整日郁郁寡欢;还有更离谱的,说她患上了绝症,觉得活不下去了,才从楼上跳了下来。

有个邻居悄悄跟我说,姐姐的尸体砸在小区的水泥地上,现场惨不忍睹,到现在那地上还能看见一大片洗刷不掉的血迹。

听到这些,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一直阳光开朗、前途一片光明的姐姐,会做出跳楼自杀这种傻事。

我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姐姐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带着这个想法,我匆匆忙忙地赶回了父亲家。姐姐生前一直住在父亲这里,我总觉得,在这里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关于她死亡的蛛丝马迹。

刚一进门,父亲就像发了疯似的,不由分说地揪住我的脖领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他一边打一边声嘶力竭地质问我:“你为什么挂了姐姐的电话?你要是能多陪她聊一会儿,说不定她就不会想不开了,也不会跳楼了!”

我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父亲的巴掌和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那一刻,我心里满是愧疚,甚至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我开始不由自主地想,难道姐姐的死,真的是因为抑郁,真的是因为我挂断了她的电话吗?

就在我满心自责的时候,父亲家的门突然开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父亲连忙介绍说:“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陈锋。”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在姐姐死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父亲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母亲都走了快十年了,这期间父亲一直都没给我们找过后妈,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就出现了呢?

我偷偷打量着这个叫娟姨的女人,发现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这眼神让我心里直发毛,我开始怀疑,姐姐的死,会不会是有人蓄意为之,而这个女人,会不会和姐姐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这天晚上,我为了能从父亲嘴里套出点话来,特意炒了几盘菜,还给他倒满了酒。我心里想着,等他喝多了,说不定就能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娟姨却像个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样,警惕地看着我爹,不让他多喝。她越是这么防着我,我就越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

可父亲最终只喝了一杯酒,不过他看起来特别开心,完全没有那种刚刚失去女儿的悲伤。喝到兴头上,他甚至还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我听来格外刺耳。他这模样,连娟姨看起来都比他悲伤得多。

看着父亲这副样子,我心里越发觉得诧异,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会不会是父亲……杀了姐姐?

夜里,我躺在姐姐的房间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在床上躺了好久,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坐起来想抽支烟。

就在我摸黑找烟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窗台上摆着一个很精美的玩具熊。那玩具熊直勾勾地望着我,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诡异。

我心里“突”地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拿起玩具熊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这一掂量,我就感觉不对劲,这熊沉得有些异常。我下意识地撕开熊背后的拉锁,往里面一看,竟然藏着一个褐色的笔记本。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手都有些颤抖了。我轻轻翻开笔记本,第一页上姐姐只写了一句话:“如果你能看到这个笔记本,提醒你一句,小心父亲。”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颤抖着翻开第二页,上面写了一组号码,号码的下面还有几个字母。

我盯着这组号码和字母看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QQ号和QQ密码。我顾不上多想,立马坐到电脑前,开始验证。

登录成功后,我发现这个QQ号只加了一个好友。我点开对话框,看到那个好友给这个QQ发了一张照片。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点进去一看,照片里竟然是父亲和娟姨,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再一看照片的日期,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那日期正是我妈出车祸的前两天。我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地落到了键盘上,心里开始惶恐不安起来。我开始怀疑,我妈的车祸说不定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我妈,我姐……车祸,坠楼。这一件件事在我脑海里不断盘旋,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越陷越深,怎么也出不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响动。我心里一惊,赶紧关掉电脑,迅速钻进被窝藏了起来。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打湿了被褥。我紧紧闭着眼睛,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我这才敢大口喘气。

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我又慢慢爬下床,再次打开电脑,登录了那个QQ。刚一登录,那唯一的好友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他说:“你姐的葬礼上,我们见一面吧,她是被人害死的。”

三天后,在我姐的葬礼上,那个神秘人果然如约而至。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外套,还戴着个大号墨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似乎特别不想被人看见他的样子。

我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跟着他来到了洗手间。到了洗手间,他摘下墨镜,露出了那张苍白的脸。他看着我,自我介绍说:“我叫路雨,是你姐的男友。”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等他再开口,就急不可耐地问道:“你说我姐被人害死的,证据在哪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路雨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复杂,缓缓说道:“你姐知道了你爸谋杀你妈的事实,并且掌握了证据。你爸没办法了,只能对她灭口。本来我是要带着你姐跑的,可我没来得及,你爸就动手了。”

虽然我心里早有了一些心理建设,可当听他说出是我爸杀的我姐时,我还是忍不住惊骇了一下,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过,对于这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我还是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话。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他的话我最多只能信四成。

看样子,当年我妈的车祸,很可能是父亲和娟姨联合做手脚,一起杀了我妈。我妈出事之后,父亲拿到了大额保险金,从此过上了逍遥自在的生活。等到风头过去了,他就把娟姨接进了家门。

临走的时候,路雨给了我他的住址,还再三叮嘱我,让我忙完这边的事情,就过去找他,他会给我证据。

路雨离开没几分钟,父亲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一样,撞开了洗手间的大门。他一下子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我的脖子捏碎,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要吃了我一样,疯了一样吼道:“谁?刚才跟你见面的人是谁!”

那一刻,我真的感觉父亲是想杀死我的。他的手死死捏住我的脖子,让我开始呼吸困难,头也越来越晕,眼前一阵发黑,我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濒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的手拼命地在洗手台上摸索着,希望能找到点什么救命的东西。终于,我摸到了一个玻璃碎片。那一刻,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碎片戳进了父亲的眼睛。

有一些许的鲜血喷在我的脸上,那温热的触感让我从濒死的感觉中解脱出来。我拼劲浑身的力气,抱住父亲的双腿,用力一掀,把他掀翻在地。

我慌乱地回头一看,只见父亲的右眼已经成了一个血洞,鲜血不停地从里面涌出来。他捂着右眼,还在那凄厉地笑着,那笑声在寂静的洗手间里回荡,格外恐怖,有血顺着他的手指缝流淌下来,滴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我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地爬起,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洗手间。

葬礼上,大家都沉浸在一种很悲伤的氛围中,没人注意到洗手间刚刚发生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插曲。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快步走出了大门。

我要去见那个路雨,可走在路上,天空沥沥拉拉地下起了小雨,那冰冷的雨滴打在我的脸上,让我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烦躁。

站在十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决定在见路雨之前,先去我姐生前的工作单位找找线索,说不定能发现一些和姐姐死因有关的东西。

于是,我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来到了唐火KTV。我姐死之前,一直在这里上班。

我轻车熟路地走进KTV,找到了姐姐生前最好的朋友丽丽。她正在化妆,为一会的工作做准备。见是我来了,她放下手里的化妆品,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白包递给我,说:“你姐的事情我听说了,节哀顺变吧。”

我没接这个包,眼睛紧紧盯着她,问道:“丽丽姐,我姐生前是不是有一个男朋友?叫路雨,你认识这个人吗?”

丽丽听了,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认识啊,路宇是KTV的服务员,我当然认识了。”

我心里一动,连忙说道:“我能看一下这个人的照片吗?”

丽丽点了点头,打开手机,开始找他们的合照。很快,一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照片上是路宇和我姐在甜蜜拥吻,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看着照片,心里“咯噔”一下。我很肯定,照片上的这个人,并不是刚才来洗手间见我的那个人。

“丽丽姐,你确定这个人是我姐的男友吗?”我有些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丽丽白了我一眼,说:“怎么不确定,我们一起吃过好几次饭,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阴谋的漩涡,越陷越深。如果说照片上的这个才是我姐男朋友,那洗手间见我的人,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骗我到那个地址?他是想杀了我吗?

我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爸刚才疯狂地逼问我,见到的人是谁,这就说明,假路雨不是他的人。我爹和娟姨是一伙人,他不知道这件事,娟姨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么说来,假路雨很可能是第三伙人。

看来,我姐的死远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不过,我还是决定沿着名片上的地址找过去,看看那个假路雨到底在搞什么鬼。

西美路18号。那里是一个孤零零的门市房,门市房的对面,是一片居民区。我心里留了个心眼,在门市房正对的二楼,花高价租了一间日租房。

我拿着望远镜,时刻观察着门市房里面的动静。通过望远镜,我注意到假路雨就住在门市房里。

一连三天,他都没有出门,我每天都能看到他一天的生活:白天坐在电脑前玩电脑,中午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饭,晚上就早早地上床睡觉。

到了第四天,他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拿起鸭舌帽,戴上口罩,换上一件黑色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我放下望远镜,等假路雨从门市房里走出来,走远了一些,我才披上外套,悄悄跟了出去。

见四下无人,我悄悄拿起撬锁的工具,来到门市房门前,轻轻地把门撬开,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地下随处可见食品垃圾,脏兮兮的。墙上挂着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那嘈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戴上白手套,开始在假路雨的家里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就在我翻找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玩具熊引起了我的注意。

它摆在电脑桌上,看起来很眼熟,和我之前在姐姐房间看到的那个玩具熊有几分相似。

我好奇地凑过去,想拿起玩具熊仔细看看。就在这时,熊的塑料眼珠却在这时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我心里一惊,定睛一看,原来熊的眼睛里藏着一个摄像头。

我下意识地把手里那只玩具熊给甩了出去,可刚扔出去,脑子就“嗡”地一下——不对啊,这熊说不定藏着啥猫腻呢!这么一想,我赶紧又弯腰把熊捡了回来,心里盘算着得赶紧把它处理掉,免得留下啥把柄。

可转念我又琢磨,不管我怎么收拾这熊,那个假路雨肯定能发现有人来过这间门市房了。毕竟他那么狡猾,指不定在这屋里藏了多少双眼睛呢。

想到这儿,我后背一阵发凉,靠着墙缓缓蹲下,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唾沫,试图让自己慌乱的心跳平复一些。我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要是被假路雨发现了该怎么应对,紧张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闷响,从墙里传了出来。这声音就像一道炸雷,在我耳边炸响,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

“谁?谁在墙里?”我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喊道,声音都变了调。

我喘着粗气,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壮着胆子把耳朵贴到了墙壁上。这一贴,我竟然听到了里面传来很微弱的呼吸声,那声音就像一根针,直直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救……救命。”这声音虽然小得可怜,可在我听来却如同惊雷一般清晰。

我愣了一下,赶紧追问:“你说什么?”

“救我……”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墙里居然有人!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我来不及多想,抄起一旁的锤子,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朝着墙壁凿了下去。

“砰砰砰”,每一锤都带着我的恐惧和愤怒。终于,墙壁被我凿穿了一个洞,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吐了出来。

我强忍着恶心,眯着眼睛往墙里看去,只见里面是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他被层层包裹在保鲜膜里,只有鼻子和嘴露在外面,血水不断地从他的身体里渗出来,染红了周围的保鲜膜。

我瞪大了眼睛,根本看不清他是男是女,满眼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仿佛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

“求求你,帮我报警。”那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可此刻的我,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忘了报警电话是多少。我手忙脚乱地挣扎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得厉害,几乎按不准按键。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吱呀”一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慌乱地把手机塞回兜里,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嗖”地一下钻到了床底下。

不用想,肯定是假路雨回来了。我躲在床下,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看见假路雨的两条腿在房间里晃悠。他正对着那面被我凿穿的墙,一动不动地站着,就像一尊雕塑。

假路雨的腿就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半天都没有挪动一步。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祈祷他不要发现我,更祈祷墙里那个人不要把我供出来。

可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玩具熊里的摄像头肯定已经把我的脸拍得清清楚楚,假路雨一定是看到了这些,才半路折返回来的。

想到这儿,我咬了咬牙,从后裤腰掏出一把匕首,紧紧地握在手里,调整着呼吸,准备跟假路雨拼个鱼死网破。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假路雨那张脸就突兀地出现在了我面前。我惊恐地抬起头,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枪口正顶在我的脑门上,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紧接着,假路雨右手一抬,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戳在了我的脖子上。刹那间,一股过电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完全黑了。一道强烈的光束直直地照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眼睛生疼,根本无法睁开。

假路雨蹲在我的面前,见我醒了,他伸手关掉了手电筒,缓缓地说道:“醒了?你看看你,咱们约好了日子让你来,你偏不来,非得等我走了才偷偷摸摸地来,怎么,你不信我?”

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我心里想着,反正今天也难逃一死了,不如硬气一把,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于是,我梗着脖子,大声说道:“你他妈骗我!我姐的男朋友根本不是你!你就是个冒牌货!”

假路雨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你有没有想过,骗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呢。”

我脱口而出:“你什么意思?丽丽姐不会骗我!”在我的心里,丽丽姐一直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她怎么可能骗我呢?

假路雨听了,很不屑地笑了:“丽丽就不会骗你?你看到的照片就一定是真的?实话告诉你,你姐的死,和你爹,还有丽丽都有关系。我已经查到了,你姐死前,你爹给了丽丽一大笔钱,让丽丽诱骗你姐上了天台,还让她喝了带有迷幻药的啤酒。然后,是你爹亲手把她推下去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听了,脑袋“嗡”地一下,仿佛被重锤击中,整个人都傻了。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像潮水一般将我淹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阴森恐怖,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假路雨见我这副模样,继续说道:“墙里的那个血人,就是卖给丽丽迷幻药的药贩子。当初之所以要在这里见你,就是怕你不信我,让你亲眼见见这个药贩子。”

我听了,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立马点点头说:“好,我要见卖药的人,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

假路雨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然后领着我走出了房间。在客厅里,我看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光头。他瘫倒在地上,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咽气。

假路雨走过去,蹲在光头的边上,用枪指着他的额头,冷冷地说道:“告诉这个小兄弟,丽丽有没有在你手里买过迷幻药?”

光头虚弱地点点头,微微张开嘴唇,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我还想问些什么,可光头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了,他脑袋一歪,便昏了过去。

假路雨把他拖走了,关在了刚刚捆我的那间屋子里。

几分钟以后,路雨戴着鸭舌帽走了出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走,我们兵分两路,我去找丽丽,你回家,看好你爹和娟姨,把她们的一举一动都盯仔细了,明天晚上,还在这里集合。”

说到回家,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回想起了白天在天和苑,我因为愤怒捅瞎了父亲眼睛的那一幕……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了家。一进家门,就看到父亲的右眼已经包扎好了,他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告诉我,自己的右眼彻底瞎了。

说完,他突然开始狂笑起来,可笑着笑着,眼泪却顺着左脸的脸颊滑落下来。那笑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不知道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扫视了一圈屋子,发现娟姨不在家。我轻轻打开姐姐房间的门,只见屋子里的电脑已经被人砸了个粉碎,窗台上那只玩具熊也不见了踪影。我心里一紧,暗叫不好,那玩具熊说不定就是假路雨监视我的工具。

幸好,姐姐死前留下的笔记本,被我藏在了冰箱里。我赶紧翻找出来,希望能从这个冰冷的笔记本上再找到一些线索。

我翻开笔记本,在第五页,姐姐写下了一个地址,让我去西美路18号,和路雨碰头。我继续往后翻,可后面却什么都没有了,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姐姐留给我的线索就这么多,可这寥寥几个字,却让我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我快速起身,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扳手,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

走出姐姐房间,我透过猫眼往外一看,只见满脸是血的丽丽正站在门口。她手里的刀,在昏黄的灯光下,映衬出了锋利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丽丽,只见她浑身是血,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与此同时,父亲也提着一把斧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狞笑着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们这是要杀了我吗?我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双腿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看着父亲和丽丽站在一起的画面,我的思路就像被人打通了一般,那些原本模糊的线索瞬间清晰起来。我突然意识到,和父亲一伙的人,从来就不是娟姨,而是这个丽丽。

父亲联合娟姨杀了我妈,然后过上了所谓的“正常”夫妻生活。再后来,他又认识了丽丽,两人狼狈为奸,联合起来杀了想替我妈复仇的姐姐。

现在,他们又要杀了我,然后再杀了娟姨,这样一来,这件事就会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所有的罪行都会被掩盖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是想编这样一个故事:为了给姐姐复仇,我杀了嫌疑最大的后妈娟姨,然后又畏罪自杀。看来,路雨跟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

父亲在左,丽丽在右,他们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将我围在了中间。我深知,若是不想死在这里,就只能主动出击。

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数到一的时候,我猛地挥舞起手中的扳手,朝着丽丽的脑壳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丽丽的额头先是泛起一阵淤白,紧接着,鲜血就流了出来。可与此同时,父亲的斧头也落到了我的肩膀上,一阵剧痛传来,我差点昏死过去。

我强忍着疼痛,手中的扳手也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头上。父亲惨叫一声,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捂着肩膀,狼狈地退回了姐姐的屋子。我锁死房门,然后迅速撕开床单,捆在肩膀上止血。我往楼下看了一眼,发现楼层不算太高。

打开窗户,呼啸的风猛地吹在我的脸上,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可此刻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咬了咬牙,纵身跳了下去。

我落在一个水坑里,水花溅起老高,也减轻了跳落时的冲击力。我挣扎着爬起来,抬起头,只见父亲正扒着窗口,狞笑着望向我,那笑容让我浑身发冷。

我紧紧握着扳手,等着父亲跳下来,好给予他致命一击。可是,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敢从三楼的高度跳下来,他站在窗口,对着我破口大骂。

见他不跳,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呼啸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脸上,让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裤兜里的手机,也不断传来嗡嗡的响声。我掏出手机一看,是路雨打来的电话。

我正要摁接通键,肩膀上的伤却在此时传来了钻心的疼痛,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疼痛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仔细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刚被父亲和丽丽袭击,路雨的电话就打来了,这一切未免有点太巧了。路雨身上一定有秘密,说不定他和父亲他们也是一伙的。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摁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路雨焦急的声音:“你没事吧?我这边已经找到丽丽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强忍着疼痛,故作镇定地说道:“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等我把麻烦解决了,再去找你。”说完,不等路雨回答,我便挂了电话。

站在街边,我拦了一辆拉客的三轮车,告诉师傅带我去西美路18号。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本就罕有人至的西美路,在深夜的笼罩下,显得愈发诡异。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暗淡,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在18号门口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往门里瞟一眼。屋里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清,可恍惚间,我好像瞅见有个人影在晃动。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又给自己打气,不就是进去看看嘛,怕啥。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慢慢走到门口,手不自觉地摸进裤兜,掏出那套撬锁工具。那工具冰冰凉凉的,握在手里,我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我轻轻地把工具插进锁孔,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感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终于,“咔哒”一声,玻璃门开了。我赶紧把撬锁工具又揣回裤兜,双手紧紧握着那把还在往下滴血的扳手。

汗水不停地从我额头冒出来,和手上的血水混在一起,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这声音在我耳朵里却被无限放大,让我越发紧张。

就在这时,屋里的人影似乎听到了动静,脚步一下子停住了,还隐隐有要回头的迹象。我吓得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赶忙背靠墙壁,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就像被钉在了墙上一样,一动不动。

我的心跳声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清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空气也变得无比压抑,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透过窗户的反光,偷偷观察着那个人影。只见他把手里的托盘轻轻放下,然后伸手拿起了一把刀。那刀在黑暗中泛着寒光,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紧接着,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跟着揪紧一分,十米、五米、三米、一米……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就在他快要靠近我的瞬间,我猛地高高举起手中的扳手,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人影的胳膊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那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顾不上其他,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用力把他摁在了地上。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力气小得可怜,就我这瘦弱的身板,都能轻轻松松地把他压得死死的。

我喘着粗气,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想看看这个黑影到底长什么样。当他的脸完全暴露在我视线里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都懵了。这哪是什么别人,分明就是娟姨,那个杀了我妈和我姐的仇人!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娟姨啊,你杀了我妈和我姐还不够,现在还想杀了我吗?”

痛苦和复仇的火焰在我心里熊熊燃烧,肩膀上的伤口也因为情绪激动而疼得更厉害了。

娟姨痛苦地闭上眼睛,被砸断的胳膊已经肿得老高。她一只手捂着胳膊,另一只手撑着地,挣扎着往后退了两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杀我,我是无辜的。”

可我哪会听她解释,我攥着扳手,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用手中的扳手,砸碎她的脑壳。

娟姨看着我越来越近,眼里的惊恐越来越浓烈,最后,她艰难地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喊道:“我只是被卷进来的,杀你姐和你妈的人不是我,是路雨,就是之前在天和苑洗手间跟你见面的那个路雨!”

我心里“哼”了一声,根本不信她的话,觉得她现在说的都是为了保命的谎话。我伸出手,想去拽她的头发,想让她知道,我不会被她这些鬼话骗到。

可就在这时,娟姨突然死死闭着眼睛,大声喊道:“别杀我,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之前见你的那个假路雨是我安排的,他其实是我儿子!墙里那个快死的血人,他才是真正的路雨!”

听到这话,我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她的头发。我心里犯起了嘀咕,看她的样子,好像不是在撒谎。我转身从旁边拿起一把刀,顶在娟姨的脖子上,冷冷地说:“继续说,要是敢有半句假话,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娟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流。她一边哭一边摇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真是无辜的,你妈还有你姐都不是我杀的,我和你爸压根就没有私情。”

我的手腕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感觉这把刀都快拿不稳了。其实,我心里已经隐隐猜到娟姨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娟姨抽抽搭搭地说:“我儿子和你爸才有私情,当初你妈是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私情,这才被灭口的。后来你爸害怕谋杀的事情被揭露,又杀了你姐姐。现在,他怕是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我感觉自己心里就像有一座火山,在这一刻彻底喷发了。虽然之前我也做过一些心理准备,可真当娟姨把这些真相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父亲竟然是个同性恋,为了隐瞒自己和恋人的关系,不惜杀害自己的妻子,甚至为了掩盖罪行,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现在,又轮到我了。

我呆呆地站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只觉得自己无比凄凉,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我找来一根麻绳,把娟姨捆得结结实实。

然后,我来到浑身是血的路雨身边,蹲下身子,用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气了。我叹了口气,心里一阵唏嘘。接着,我拖着娟姨,走出了门市房,把她塞到了门口的轿车里。

娟姨坐在车里,惊魂未定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恐惧,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我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一阵烦躁,抬手就是一拳,直接把她打昏了过去。然后,我发动汽车,驶入了这漆黑的深夜。

车座后面,有一个装满钱的黑包,我猜这肯定是娟姨害怕事情败露,准备用来跑路的盘缠。我伸手在包里翻找着,突然,我发现了一枚正在闪烁着红光的定位器。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可这时候再想扔掉定位器已经来不及了。

不远处,一辆亮着黄灯的货车,正朝着我的方向快速驶来。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辆车很可能就是假路雨开的。我来不及多想,连滚带爬地从车上跳下来,拼了命地往门市房的方向狂奔。

那辆货车就像一头咆哮的怪物,紧紧跟在我身后,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速度也因为极度的惊惧而慢了下来。

终于,我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地。肩膀上的伤口被这么一摔,疼得我差点昏过去,仿佛伤口已经裂开,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我咬着牙,强忍着这钻心的剧痛,一头栽进了面前的水沟。那股腥臭无比的味道瞬间钻进我的鼻孔,让我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但我心里清楚,现在绝对不能吐,我挣扎着,沿着臭水沟拼命往前爬。

货车“吱呀”一声停在了沟旁,一个黑影从车里跳了下来。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清楚地看到他手里好像拿着一把铁锹。黑影顺着臭水沟的边沿滑了下来,溅起一大片水花,在微弱的光芒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没错,就是假路雨。

我强装镇定,没有慌张,而是迅速从裤腰里掏出那把一直藏着的小匕首,指着假路雨大声喊道:“你妈在我手里,你要是敢动我,她就别想活了!”

假路雨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顿,刚想举起的铁锹又缓缓地放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愤怒,声音凄厉又难听地吼道:“我妈在哪!”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逃跑的时机,一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安抚着他说:“你让我走,我就告诉你你妈在哪。”

假路雨冷笑了一声,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我要是让你走了,我和我妈可就都没命了。”说完,他突然改变了主意,铁锹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圆,横着朝我的脖子劈了过来。

我反应还算快,艰难地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可溅起的水花还是飞进了我的眼睛里,眼前顿时一片模糊。我顾不上擦眼睛,闭着眼,凭着感觉连捅了几刀,却什么也没捅到。

等视力恢复了一些,我瞅准时机,猛扑上去,拦腰将假路雨扑倒在地。然后,我踩着他的肩膀,用力一跳,终于跳出了水沟。

我撒腿就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假路雨和我的距离。只见他没有追向我,而是转身跑向了轿车,显然是去救他妈了。我心里暗叫不好,但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顺势冲进了门市房,赶紧把大门锁死。

我开始在屋里四处寻找趁手的武器,心里清楚得很,今天我要是不杀了他们,他们肯定会杀了我。我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只是打晕了娟姨,而不是直接打死她,这样我就能少一个对手了。

正想着,只听“哗啦”一声,门市房的窗户被一块砖头砸碎了。我抬头一看,假路雨正试图顺着窗户翻进来。

我眼疾手快,抄起桌子上的电脑屏幕,用力砸了过去。屏幕瞬间裂开,玻璃碴子飞溅出去,扎进了假路雨的脸颊。他捂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试图通过翻滚来缓解疼痛。

就在这时,娟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冲了过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撞了我一下。我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摔了个跟头,手里的刀也飞了出去。

娟姨疯了似的朝那把刀扑过去,想要抢走。可我哪会让她得逞,速度比她更快,一把抓起那把湿漉漉的刀,回手就是一捅,刀子直接刺进了娟姨的肩窝。

我猛地一拔刀,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那一刻,我仿佛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一把掐住娟姨的脖子,又狠狠地刺了一刀。复仇的快感在这一刻彻底宣泄了出来,我甚至有种想要仰天狂笑的冲动。

我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我疯了吗?不,我还没有。在乱刀之下,娟姨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筛子。而我的身上,也沾满了她的血,黏糊糊的,让人难受极了。

这时,假路雨顶着一头的玻璃碴子,终于从窗户翻了进来。他看到娟姨已经死了,顿时像疯了一样,挥舞着铁锹朝我冲了过来。铁锹擦着我的头颅狠狠拍了过去,把电脑桌上的东西拍了个稀碎。

我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飞快爬到客厅,用脚用力踢上了门。假路雨在外面“砰砰”地撞着门,那声音震得门框都直晃悠。我咬着牙,用身体死死抵住大门,不让假路雨从里面出来。

铁锹疯狂地劈砍着大门,那脆弱的木门很快就露出了裂缝。假路雨把血淋淋的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死死抓住了我的衣领。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我感觉自己就要被他拽到门那边去了。

我拼尽全力,用刀去戳、刺、扎假路雨的手。刀刺开皮肉的声音,和假路雨痛苦的叫声混合在一起,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血腥和恐怖。木门终究经不住我们这么折腾,“轰隆”一声,直接掉了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肚子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肠子都跟着断了一样。原来是假路雨隔着木门,一脚把我踹飞了出去。我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过去。

我慌里慌张地一头滚进了厕所,刚稳住身形,就瞧见那个假路雨提着铁锹,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应对这危险的局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诡异,像是重锤一下下敲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半夜的,会是谁在敲门呢?不会是更麻烦的事儿找上门来了吧?

趁着假路雨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分了心,我瞅准时机,猛地抓起手边的刀,朝着他扑了过去。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拼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啊!”伴随着我的一声大喊,我的刀狠狠刺中了假路雨的胳膊。可与此同时,他的铁锹也重重拍在了我的后背上。

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我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我们俩都疼得直咧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不得不暂时分开。

我看着假路雨胳膊上的血“汩汩”地往外流,不一会儿就把地板染成了刺眼的红色,心里既害怕又有些解气。

可门外的敲门声依旧不依不饶地响着,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假路雨挣扎着想要去开门,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门可千万不能让他打开,要是他同伙来了,我肯定死定了!

我咬着牙,拼尽全身力气朝他爬过去,想要阻止他。可假路雨见我过来,双脚用力蹬在我的胸口上,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弹射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我疼得直抽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人站在门外。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低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人肯定就是假路雨的同伙,他是来杀我的!

我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反抗了。我绝望地想:完了,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之前的一些蛛丝马迹,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穿蓝色工作服的,说不定就是卖迷幻药的药贩子。

这么一来,整个事情的链条就算拼凑完整了:父亲和假路雨勾结在一起,丽丽和这个药贩子也有牵扯,还有无辜被卷进来的卷姨……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捅上去,可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手腕一软,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工作服见状,一脚踩住我的手腕,钻心的刺痛让我忍不住惨叫出声,不得不松开了手。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刀,刀尖对准了我的脖子,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想着:这一辈子,就要这么结束了吗?我还有那么多仇没报,那么多遗憾没完成……

可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黑影猛地站了起来。我惊讶地瞪大眼睛,定睛一看,竟然是路雨!他没死?我心里又惊又喜,同时又充满了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工作服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猛地回头看去。说时迟那时快,路雨抡起手里的棍子,狠狠朝着工作服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棍子威力十足,直接把工作服的脑袋给打瘪了。温热的血瞬间喷溅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等我再睁开眼睛,就看到真路雨和假路雨站在我面前,形成了一条直线。他们俩都虚弱得摇摇欲坠,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我咬着牙,强撑着站了起来,一把抢过路雨手中的棍子,朝着假路雨的脑袋狠狠砸去。“砰!砰!”那脑袋被砸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让我不禁想起了姐姐跳楼时的绝望和恐惧。那一刻,我仿佛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想着要为姐姐报仇。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血人。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三具尸体,我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这可怎么办?处理这三具尸体肯定是个大麻烦。

路雨有气无力地对我说:“别担心,交给我处理就行,你去收拾一下,去药店帮我买点药。”说完,他就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蹲下身子,试了试他的鼻息,和之前一样,几乎感觉不到。我心里一阵担忧: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他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我把他小心翼翼地扶到床上,然后匆匆忙忙地去洗澡,清理身上的血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出去给他买药。

路雨的身体滚烫滚烫的,我猜他肯定需要退热药和消炎药。没有他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三个死人。

等我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心里着急,想着要快去快回。我穿过几个街区,终于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药店。我匆匆忙忙地买了一些退热药和消炎药,然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当我走到门市房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正扒着窗户往里看。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躲到暗处,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其中一个年轻人说:“刚刚里面好像打起来了,好像有人被杀了。”另一个年轻人有些犹豫地说:“真的假的?那咱们要报警吗?”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死了人,要不然咱们找个理由进去看看吧?要是真能抓住杀人凶手,还有赏金呢,反正我们人多,不会有事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扒在门上看的有三个年轻人。我心里一阵紧张:我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要是路雨被抓,肯定会供出我来,到时候父亲和丽丽就能逍遥法外,我大仇就无法得报了。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可以接受任何结果,但必须是在父亲和丽丽受到惩罚之后。

眼看着那三个年轻人要翻进屋子里,我心急如焚,赶紧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其中一人的脑袋丢了过去。扔完之后,我也不敢看结果,撒丫子就跑。

那三个年轻人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我吓得头也不敢回,只顾着拼命往前跑。直到身后再没了他们的身影,我才累得干呕着停下脚步。

我来不及休息,绕了一大圈,开始往回走。等我跑到门市房的时候,那里已经被警车和围观群众围得水泄不通。警灯闪烁着,像地狱的霓虹一样,照在我的脸上。

我心里一阵慌乱,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想看看路雨有没有被抓。幸运的是,我并没有看到路雨的身影。

我不敢过多停留,拎着药袋子走到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打算先离开这里。就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穿着黑大衣的人从后面撞了我一下,低声说:“别上车,继续往前走。”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那是路雨的声音。

他紧紧把着我的肩膀,我们俩一起匆匆离开了那里。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子里,我赶紧把退烧药递给他,让他服下。我心里盼着,吃完药,他的状态能好一点。

路雨吃完药,缓了缓,才告诉我:“进屋那三个小子,全被我给打晕了,不是他们报的警,报警的另有其人,我怀疑是你父亲。”

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事情麻烦了。这样一来,我们杀了娟姨三人,肯定无法逃脱罪责,一旦被警察抓住,父亲就能全身而退。

因为不管是母亲,还是姐姐的死,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父亲所为,看起来更像是意外。

我突然明白了,我被父亲设计了。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亲手杀我,他想借刀杀人,借娟姨和假路雨这把刀。就算他们没杀成我,父亲还有后面的计划。现在,我和路雨成了惶惶不可终日的逃犯,他的目的达到了。

路雨叹了口气,接着说:“当初你姐莫名其妙就死了,我一心想查清楚真相,结果被你爹暗算,叫人抓到了门市房,被锁了三四天。要不是你闯入进来,我早就没了。”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但现在不是听这些感谢话的时候。

我和路雨走在黝黑的丛林里,准备靠着双腿走出这片丛林。丛林的那头,是车来车往的街道,我们想搭乘顺风车,回到市区。

走到丛林的中间地带,路雨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提醒我说:“我们好像被人跟上了,你别回头,就这么一直往前走。”

我心里一紧,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油然而生,只能强装镇定,跟着路雨继续往前走。

我就这样跟着路雨,在这阴暗的林子里小心翼翼地穿行着。一路上,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跟踪我们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终于走出了丛林,站在了车来车往的街道上。

路雨皱着眉头,轻声说:“那人藏在暗处看着我们,一直没走,他没动。”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路雨想了想,说:“看看能不能拦一辆车。”

不得不说,这个路雨好像很有逃亡的经验,他表现得那么淡定,就好像我们即将要去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我们就这样伸着手,眼巴巴地祈求有一辆车能为我们停下。可在这偏僻的地方,根本没有车愿意为我们停下。

就在我们有些绝望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横在了我的面前。司机摇下车窗,热情地问我们是不是需要帮助。

我赶紧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使劲点点头,心里想着:终于是求爷爷告奶奶地有一辆车愿意把我们带出去了。

我和路雨坐在车后座,一个劲地跟这位好心司机师傅道谢。嘴上虽然说着感谢的话,可我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般,各种念头在脑海里乱窜:这个司机会不会是个杀手?会不会是倒卖人口的贩子?

他真的只是好心吗?我警惕地盯着司机的后脑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这样一直盯着到了市区。

等信号灯的时候,司机回头跟我们聊了起来,好奇地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丛林。路雨随口编了个瞎话,把这事圆了过去。

我偷偷观察了一下司机的眼神,发现他显然并不相信路雨的话。我心里一阵紧张:既然觉得我们可疑,为什么司机还要拉我们呢?

我心里越想越不安,赶紧提出想要下车。可司机却像没听见一样,没停。路雨察觉到了我的紧张,示意我靠后,然后他猛地拔出匕首,顶在了司机的脖子上。

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还真不是好人啊!”路雨怒目圆睁,大声质问:“让你停车为什么不停车!”司机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后面有车跟你们,跟了一路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看向后车窗。果然,一辆货车正不紧不慢地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我紧张地问司机:“货车跟我们多久了?”司机带着哭腔说:“一路了。”路雨怒喝一声:“停车!”司机吓得乖乖把车停在了路边。

货车从我们的旁边开了过去,缓缓停在了前面。这一瞬间,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货车上跳下来一个大汉,迈着大步朝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攥着手中的刀,手心里全是汗,轻轻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下了车,眼睛死死盯着货车司机,不敢有丝毫松懈。

货车司机走到车尾,蹲下去查看轮胎。

我松口气,原来是车轮胎撒气了,他不是要对我们下手。

一刹那的放松,让我的警惕性变得低了许多,直到车里传来了打斗声,我的注意力才被拉了回来。

车里,司机突然暴起抽出匕首,捅向了路雨!

路雨的手掌被匕首扎穿了。

他大喊着让我帮忙。

我冲进车里,一刀捅在司机的肋骨上。

他吃痛,被我一脚踹出了车内。

司机捂着伤口,滚下了一侧的土坡。

路雨准备下车去追。

我正要跟着过去,一回头刚刚那个货车司机突然出现这里了身后,一把勒住了我的脖子。

他左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让我无法出声。

右手掐住了我拿刀的胳膊,不让我把胳膊抬起来。

我快被勒死了。

第九章 路雨的谎言

我拼劲全力,把手中的刀举了起来,刺进了货车司机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拧......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货车司机胳膊流出来的血,染湿了我的肩膀。

等我再回头,那家伙已经跑远了。

我没有力气再去追他,我虚脱一样的倒在车里。

脑袋里飞快的闪过父亲那张残忍的笑脸。

这应该是他的人吧。

想杀了我和路雨灭口,这样一来事情就能形成闭环,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妈妈和姐姐死去的真相。

路雨浑身是伤的跑了上来,他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

我问他能不能挺住?

路雨说:“没事,那家伙被我弄死了,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

“那我们去追那个货车司机。”

路雨一脚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在这颠簸的路上,我看见了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木和景色,心里泛起一阵恍惚。

我开始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轿车猛的停下,我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工厂区,路雨指着远处说:“是那辆货车吧?”

那车就是化成灰我也不会忘了。

我点点头,打开车门,和路雨一起朝货车走了过去。

路雨示意我们左右包围。

面前,是一个药店,货车司机挨了我一刀,现在着急找到消炎药和纱布进行包扎。

我站在药店外面,隔着玻璃门看见了货车司机那高大的身材。

我对远处的路雨点点头,确认就是这个人。

路雨藏在墙后面,等着壮汉从里面出来进行偷袭。

几分钟时间,壮汉攥着一大兜医疗用品,从药店里走了出来。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藏在暗处的危险。

壮汉撒丫子就往远处跑去。

路雨从墙里闪出来,对我大喊一声:“你回车里,我去追!”

一瞬间,路雨和壮汉都消失在了暗处。

我并没有回车里,而是跟着追了上去。

我一路狂奔,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丛林中。

我能听见前面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

我打开了手电筒,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货车司机。

他的腹部和胳膊都挨了刀。

货车司机求我救救他,哪怕是打个120也行。

“你刚刚都想杀我了,我凭什么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