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妈和2个亿之间,我果断选择后者,爸爸自豪的笑了,妈妈哭了
发布时间:2025-07-18 04:49 浏览量:24
我重返十四岁的时光,父亲用温和的语气问我:“你是想留在国内陪伴妈妈,还是选择出国,并且给你两亿?”
上辈子,我泪眼汪汪地回答:“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然后,我亲眼目睹他在外面养着女高管、包养保姆,还生了三个私生子,把他们当作笑料送给我妈。
我妈辛苦了大半辈子,连个像样的离婚都没能争取到,最后一无所有地离开了。
我呢,被人欺负、被人嘲笑,穷困潦倒,死在了异国他乡,连回家的机票都是朋友们凑钱买的。
这次,我微笑着签下了字:“两亿,我收下了。”
并不是我铁石心肠,而是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家,从来没有人真心疼爱过我和妈妈。
我不想再做那个软弱无助的人了。
这一世,我要赚钱,我要保命,我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至于亲妈?等我功成名就,她不再需要求人的时候,我会亲自去接她回家。
...
我穿越回了十四岁。
父亲刚从董事会回来,西装笔挺,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坐在我们林家老宅的书房里,旁边放着一份文件。
我站在他跟前,校服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刚从补习班回来,瞧着就像个对家里事一窍不通的中学生。
“青婉。”他轻轻喊我的名字,语气挺温柔。
“你妈妈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你可以选留在国内陪她,也可以出国,去你之前想去的学校。毕业之后,我能提前给你一些公司股份,让你试着管管。”
他说这话时挺真诚,看着像个开明的父亲。
“出国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亿,打到你账户上了,你自己随便用。”
上辈子我站在这儿的时候,直接被吓傻了。
两个亿啊,那可是一大笔钱。现在我才明白,那不过是他转移资产的手段。
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句话不说,眼睛红红的。
那时候我哭着把协议撕得粉碎,扔在爸爸面前,红着眼睛喊:“我要妈妈。”
我当时真以为自己赢了。
现在想想,我那会儿真是太天真了。
那一年我傻乎乎地选了陪妈妈,结果呢?
不到半年,父亲还是把我送出国了,安排我住在一个女高管在美国的家里,说是什么要拓宽视野,培养未来的接班人。
我成了那栋别墅里唯一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到最后连保姆都能对我指手画脚。
那个女高管的两个孩子,看着天真无邪,其实是我爸的私生子,野得没规矩。后来还要跟我争家产,我居然还把他们当成亲兄弟姐妹。
我呢?最后根本没人记得我才是林家的长女。
妈妈在国内,孤零零地守着老宅,拼命联系学校、学英语、请律师,就想把我接回来。
她以为自己还是正室,以为自己还有说话的份儿。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一封律师函,说房子的产权要被收回。
她没搬走。
她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连开水都舍不得烧,一口一口吃着冷饭,说:“我等青婉回来。”
我在电话那头听见她开瓶盖的声音,才知道,她已经抑郁到不敢睡觉了。
我十九岁毕业,第一份工作是在墨尔本唐人街擦地板。
第二份工作是在富人家里洗狗笼。
妈妈住进医院那天,我正在车库发传单。
医生打越洋电话过来,说:“她晚上试着跳楼三次,但我们没有你父亲的授权,不能安排强制治疗。”
我当时站在医院楼下,手机贴着耳朵,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火化前五分钟。
她已经听不见我叫她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她不是输给了林国庆,是输给了我。
她耗尽一生保护的女儿,根本不够强大。
这一世,协议又摆在我面前。
我没哭。
我直接拿起笔,在“林青婉”那三个字上,干脆利落地签了名。
我爸挑了下眉,像是第一次正眼打量我。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看着他,语气很平静。
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作为您唯一的孩子,我确实该出去历练历练。”
“唯一”两个字,我咬得很重。
他愣了两秒,随后低笑一声:“不愧是我林国庆的女儿,就是有志向。”
我也笑了。
只是我笑得比他更清醒。
他以为我终于开窍,愿意听话了。
可我心里清楚,把我送出去,不过是为了让我提前跟他的野孩子培养感情罢了。
把我支开,他才能摆脱林太太,才能名正言顺地把那个女高管扶正。
可惜我妈不会明白这些。
她还活在梦里,觉得他迟早会回头。
她不知道,等我签完这份协议,她和我,已经一起被踢出林家这张牌桌了。
那晚我回房间,门一关,窗外的月亮冷冷的。
我没哭。
我只是打开电脑,登录那张黑卡账户。
两个亿,到账了。
我盯着余额看了一分钟,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本子。
第一页写下:
林国庆的私生子:林继业、林爱婉,出生地:纽约;
林国庆名下的境外信托账户:待查;
母亲林太太的陪嫁公司股份流向:待查;
目标:四年之内,夺回属于我和妈妈的所有东西。
我点开我妈的照片。
她年轻时的笑脸还在我眼前,穿着十年前的旧风衣,笑得傻乎乎的。
那件风衣后来被她送给了保姆,说人家家里不富裕。
再后来我在垃圾桶里看见,风衣上沾着蛋糕渣和脏脚印。
这一世,我什么都不会再信了。
不是我无情,是我终于看清了——这个家,从来没人真心疼过我和我妈。
从今天开始,我林青婉,要用这两个亿,把林家这盘烂局,一步步掀个底朝天。
那天晚上,我签完字,夜色浓得像墨水,客厅的灯却还亮着。
我踏上楼梯,回头瞥了一眼,妈妈还坐在那里。
她的双眼红肿,像刚剥开的虾壳,手里紧紧攥着我儿时的铅笔盒。
那上面贴着我用贴纸拼的名字:林青婉。
她好像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低下头,像是在琢磨事儿,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我一句话没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门一关,四周立刻静了下来。
但心跳声却特别响。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数了五百下,窗外的月亮还挂在天上,她也没睡。
我听见她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声响,药瓶碰撞的声音,水杯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一句几乎听不见的自言自语:
“她变了……”
她当然不知道,我变化的,是一生的悔恨和泪水。
凌晨两点,我悄悄地走下楼梯。
她依旧坐在沙发上,靠着抱枕,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个没电的布偶。
我走过去,轻轻地给她盖上了一条薄毯。
她似乎被吓到了,微微抬起头。
“你还没睡?”她的声音沙哑,仿佛在沙堆中寻找声音。
“在写申请书。”我停顿了一下,撒了个小谎。
她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软化,一丝犹豫。
但我没有。
她眼中的希望一点点熄灭,就像夏日的最后一场雨。
她用沙哑的声音问我:“你是不是在怪我?”
“没有。”我回答。
她苦笑了一下:“你爸不是突然给你两个亿,他不是想送你出国,他是想让你离开。”
“我知道。”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亮得惊人:“那你为什么还要签?”
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无法向她解释,解释我经历过一次她是如何失败的,解释如果我不走,我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紧握着那张协议的复印件,眼泪啪地一声落在纸上,仿佛将我钉在原地。
“我不是不努力。”她喃喃自语,“我真的拼尽全力在坚持,但他从未打算让我赢。”
那一刻,我真的想拥抱她,想告诉她我会保护她一生。
但我没有动。
我只是看着她一点点缩回沙发,一边擦眼泪一边咬着嘴唇,活得像个被赶出家门的孩子。
我的心紧缩。
但我不能心软。
我知道,前世就是从这一晚的拥抱开始,我又陷入了情感的泥潭。
我被她的情绪所牵引,结果就是她最后跳楼,我连请假回国都要打工攒机票钱。
这一次,我不能再心软。
我转身回到了房间。
凌晨四点半,她终于睡着了。
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打开邮箱,开始准备出国的文件,申请转学、签证材料、账户冻结前的转账计划,还有那张从未被妈妈知道的B计划名单:
林氏集团分支企业高管名单;
名下地产转移记录;
合同漏洞点位;
境外资产管理信托窗口;
以及——未来继承人计划培训名单,首位:林继业,3岁,未来就读于纽约某贵族预备学校。
我轻轻咬着笔头,把“继业”两个字圈了三遍。
继业,多么可笑,想想多年后外界宣传,业内鼎鼎有名的林氏集团,只有一个独生子女,父亲视若珍宝,我就想吐,
前世我看着他进集团、签合同、做项目、被媒体夸年少有为,大众却忽略了他是个私生子的事实。
这辈子,他得先从我这儿走一遭。
早上七点,妈妈醒了,眼眶浮肿,脸色蜡黄。
我洗漱完毕准备出门,她站在门口拦我。
“青婉,”她叫我,声音有点颤抖,“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停下脚步,回头。
“这次不会。”我说,“我要出去赢一场,然后带你回来。”
她看着我,好久都没说话。
最后她点头,眼里一滴泪没掉,只说了一句:“那你别输。”
我笑了。
“放心,我不会。”
我关上门,走出林家的那一刻,阳光明媚,天空湛蓝,风有点冷。
那天我踏上异国他乡的旅程,是林国庆亲自驾车送我到的机场。
车里,我妈也来了,坐在副驾驶座,沉默不语,她花了整整三个小时精心打扮,口红涂得鲜艳,粉底抹得厚重,但脸色却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窗外,凝视着那条她走过无数次的道路,仿佛将自己的一生都封印在了回忆之中。
林国庆穿着那件略显陈旧的藏蓝色西装,面带得体的微笑,在外人眼中,他无疑是个完美的丈夫和父亲。
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和我聊着学校的事情,一边转头对我妈说:“我已经安排好了青婉的住处,宋月会照顾她,孩子在她家会安心很多。”
我妈没有回应,只是紧紧抓着手包的带子,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当然清楚宋月的身份。
公司里最年轻的女高管,三十五岁,拥有MBA双学位,长得漂亮,嘴巴甜,最重要的是——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经为林国庆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林氏集团的人力资源部甚至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公司太子妃”。
我妈不是不知道这一切,她只是一直在装糊涂。
就像这次,她还穿着她最贵的那条香槟金色裙子,据说这是父亲发家后给她买的第一件贵重物品。
妈妈在副驾驶座上背挺得笔直。
她要送我,就要像个贵妇人一样送我。
哪怕送完我,她就会成为一个被人遗忘的女人。
到了机场,父亲的司机已经在VIP通道等候,拖着我的行李。
我妈握着我的手,轻声问我:“护照带了吗?有感冒药吗?那条羊绒围巾别忘了……”
我一边点头,一边看着她眼眶泛红。
她努力想要挤出一个微笑,却始终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的声音紧绷着:“如果那边冷,就给我打视频,我给你寄衣服……”
我的眼眶也有些发热,但我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这不是告别,这只是暂时的分别。
父亲走上前,温柔地搂住她的肩膀,对我笑着说:“你妈担心得紧,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好。”
妈妈的眼神一震,显然被那句“你妈”弄得心神不宁。
她竟然红了眼,仿佛重新被爱了一次。
我看着她,既生气又心疼。
这就是她。
即使知道被背叛得体无完肤,也还想从一点点虚情假意中攒出一丁点安全感。
也许是因为她的整个青春都在陪伴着他吧。
我站起身,走进登机口前,妈妈突然抱住了我。
“青婉……”她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颤抖得厉害,“如果那边难受,就回家,妈妈永远在。”
我拍拍她的后背:“妈,等我。”
“等你干嘛?”
“等我回来,把属于你的,全都拿回来。”
我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道。
她愣了一下,眼神空白了一瞬,然后点头:“好……妈等你。”
我回头时,看见父亲还搂着她,看起来像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送女儿出国前的最后依依不舍。
只有我知道,他办公室抽屉里还有宋月带着两个孩子在迪士尼的合影,笑得比跟我们拍的全家福还要真。
只有我知道,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几十年后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外面的私生子。
我走进贵宾厅,宋月坐在沙发上等我。
她穿着一件驼色风衣,妆容精致,唇膏是冷调玫红,耳环一闪一闪的,是Chanel的新款。看来我爸给了她不少钱。
她站起来,微笑着朝我伸出手:“青婉,再次见面真好,我又听你爸爸说了好多你的事。”
我没有握手,只是点了点头。
“谢谢您费心了。”
她也不介意,手一转,拿起手提包:“不麻烦,以后在美国你就当我是亲人,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笑了笑。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
前世我在她家住了四年,哪个抽屉锁着孩子的疫苗本,哪本护照藏在保险柜,她换了几个保姆,她喜欢在夜里几点给林国庆打电话,我都一清二楚。
她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
她不知道,我就是回来清算的。
宋月带我上了私人飞机,座位宽敞,空姐鞠躬递水,一切都像是童话。
我坐下后没说一句话,只把那张新手机卡插上,开启定位、网络、录音权限,后台的金融账号绑定短信验证。
我知道,我这一走,是彻底与林家长女的身份告别了。
他们可以安心养他们的私生子。
但很快就会知道,我不是被送出去的女儿,我是归来的债主。
我出生的那天,是凌晨五点。
洛杉矶的天空还未破晓,飞机外是一片宁静的淡蓝色。我提着行李,紧随宋月的步伐走下了飞机,她面带微笑,步伐轻盈,宛如一个无微不至的守护者。
“青婉,昨晚睡得好吗?我们先去吃早餐,你更偏爱中餐还是西餐?”
她的语气亲切,仿佛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的亲生女儿。
我轻轻一笑:“宋姨,随便什么都行,谢谢您。”
她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似乎对我称呼她为“姨”感到意外。
她不知道,这个称呼,是我前世三年才学会的,也是我这辈子用来索取回报的第一枚棋子。
那辆车是她个人的,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整洁而豪华,后备箱里井井有条,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品、校服式的咨询清单和生活指南。
我坐进车内,窗户一关,世界便安静了下来。
宋月一路上喋喋不休,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房间,是否需要家教,是否有兴趣学习骑马、网球、高尔夫。
她的话语听起来都是为了我好,但我一个字也不信。
她嘴上说我会像她亲生女儿一样,但她真正的亲生孩子,正在她郊区别墅的儿童房里熟睡,房门上贴着定制的英文名字,房间里堆满了价值不菲的绘本和玩具。
那是一对双胞胎,林国庆四十二岁生日那年,宋月在美国秘密生下的孩子。
他们现在只有三岁,不会打扰我,也不会出现在社交网络上,更不会被林太太所知。
宋月是个精明的人。
她知道林国庆还没离婚,也知道林太太手里握有董事会的投票权。所以她隐藏得很好——隐藏孩子、隐藏野心,也隐藏她想要让林氏集团归属于她儿子的野心。
我现在就是她用来掩护的一颗棋子。
她知道我成绩优异、性格温和、容易控制,还懂得分寸。安排我出国,不过是林国庆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
“你爸说你情商特别高,不像那些只会死读书的孩子。”她笑着说,打量着我,“我跟你说实话,他其实很看重你。”
我笑了笑:“真的吗?我都不知道。”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温柔地说:“你别想太多,你爸他就是不擅长表达。男人嘛,心思都在事业上。你现在专心学习,等他那边处理好了,该给你的都会给你。”
“毕竟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我点点头:“谢谢宋姨,那我以后也会多听您的。”
她眉开眼笑,似乎完全放下了戒备:“好孩子。”
我低下头,指甲掐进掌心。
上辈子我也是这么听话的,住在她家四年,像影子一样没有存在感。她每年都会为我庆祝生日,邀请一些我爸的朋友的孩子来吃饭,其中就有她的女儿。
那个小女孩长得像林国庆,三岁就能叫我姐姐,其实根本没把我当姐姐。她只是看着大人嘲笑我多余。
而那时,我妈已经住进了精神病院,反复念叨着我的名字。
这一世,我不会再做听话的孩子了。
但表面上,我会表现得比谁都更听话。
宋月的家装饰得像样板间,连餐具都是限量版。她安排我住在客房,窗外是游泳池,落地窗上贴着“欢迎青婉”的字样,仿佛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热烈欢迎。
我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明天的入学材料,还细心地打印了学校的介绍和课程安排。
“你早点休息,调整一下时差。明天我开车送你去学校,第一天总得有人陪着。”她温柔地说。
我点点头:“谢谢您,宋姨。”
她满意地笑了。
晚上十一点,她的房间灯熄灭了。
我却坐在客房的书桌前,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电脑,开始同步我前世的记忆和现在的计划。
我盯着屏幕良久,直到窗外月亮升起,夜幕如墨。
这一世,我不是来寄人篱下的。我是来颠覆他们一手遮天的。
宋月在第二天清晨六点半准时敲响了我的门。
我已经醒来。
“青婉,该起床了,早餐已经准备好,在楼下等你。”她的声音柔和,仿佛在安抚一只小动物。
我坐起身,顺手打开了门:“早上好,宋姨。”
她似乎有些意外我能这么迅速地回应。
“真听话,”她微笑着说,“快下楼吃早餐,待会儿我送你去学校。”
餐桌上摆放着牛奶、三明治、麦片,还有精心切好的水果沙拉。
我刚坐下,一个小身影就从客厅那边飞奔过来。
“妈妈,抱抱我。”
小女孩扑进宋月的怀抱,声音甜美得能让人融化。
我转头看去,她穿着一件印有Daisy Duck图案的粉色睡衣,头发柔软,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嘴角还沾着些许奶渍。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眉眼与她父亲有几分相似。
她抬头看到我,立刻变得安静,目光在我身上徘徊,小声问道:“她是谁?”
宋月轻抚她的头发:“她是你的姐姐。”
“姐姐?”小女孩歪着头,再次看向我,“我们长得不像啊。”
我轻声笑着,语气温和:“因为我们的父母不同。”
她吸着吸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有我捕捉到了宋月眼中的那抹不悦。
这时,小男孩也从楼梯上走下来,怀里抱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兔子玩偶。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台阶上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我向他微笑:“早上好,继业。”
他没有回应,只是把兔子玩偶举得更高,仿佛在展示他的领地。
宋月显得有些尴尬:“他们有点害羞,你别放在心上。”
“没关系,慢慢来。”我笑着说,“毕竟他们还小。”
我舀起一勺麦片,低头喝了一口,掩饰眼中的情绪。
宋月似乎并不掩饰,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认为我无知,两个孩子都随林国庆的姓,却说孩子的爸爸在国外工作。
上辈子我就是在这样的早晨,看着他们一个叫我妈咪,一个不理我。
四年时间,我从姐姐变成了林家的局外人,再变成客人,最后连客人都算不上,学校学籍被莫名注销,我申请回国还要经过他们的审批。
但这辈子不会了。
这辈子,我会让他们亲手把未来交给我。
宋月在送我去学校之前,还拉着两个孩子说:“来,跟姐姐说再见。”
“姐姐再见。”小女孩清脆地挥手,小男孩沉默不语,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回头对他们微笑点头。
“再见,孩子们。”
这声孩子们,既是对他们说的,也是对宋月说的。
我知道她很聪明,也很敏感。她会注意到我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甚至是我走路的姿态。
所以我必须表现得比她还要无害。
她送我进校门时,一边帮我拎包,一边又开始叮嘱:“中午学校会提供餐食,记得补充水分,洛杉矶的气候干燥,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看着她温柔的眉眼,笑得得体,心想她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我装作认真听着:“我记住了,宋姨,谢谢您。”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走进校门前,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我耳边说的:“青婉,你要知道,在国外,没有人能替你撑伞,你得靠自己。”
我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是啊,我明白。”
我背着书包走进校门,阳光刺眼。前方是新同学、新老师、新课程表,还有我要精心编织的全新局面。
但我并不害怕。
因为我不是来躲雨的,我是来布雷的。
中午放学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图书馆,见一个早已联系好的前世校友——一个在会计专业读书、曾接触过林氏北美账目的留学生。
“你说林氏美洲的那笔收购有假账?”我低声问道。
他点头,眼神闪烁:“我不想卷入太多,我只是受人之托修改了两份发票,确实是洗钱的渠道。我不敢说是谁……”
我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他未来三年会联系的那家猎头公司的Logo。
“我知道你未来简历会被谁查看,我也知道你毕业后会在哪家公司实习。你能否上岸,取决于你今天说了多少。”
他脸色苍白:“……你到底是谁?”
“我是林氏集团的林国庆的女儿。”我慢慢地说,“合法的、嫡出的、林太太的女儿。”
他没有再犹豫,把那两份隐藏的假账发到了我邮箱。
我收到文件时,忍不住笑了。
这一世,我不再乖巧。
也不再迟缓。
我会用他们教我的每一条规则,将他们一个个钉在台面上。
等我回来那天,我要让林国庆、宋月、还有她的那对小太子太女知道:
我不是他们藏在美国的棋子。
我是他们悄无声息中养大的猎人。
日子过得跟飞轮似的,我在美国埋头苦干,学业忙得我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除了学校的功课,我还利用我作为家中长女的身份,学了不少额外的东西。
得承认,宋月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我住的房间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窗帘是我喜欢的那种奶白色,书桌上总有新换的文具和每日计划,厨房的冰箱总是满满当当,每天放学她都准时在校门口等我。
简直就像我的亲妈一样。
对于我要学的东西,她也很配合,毕竟按照前世的剧本,我这个有能力的傻大姐,最后可是给她儿子铺路的。
她从没给我脸色看,还经常用那种知己的语气夸我独立、聪明、有教养,对外介绍我时总说我是未来企业的接班人。
有时候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
比宋月更自然的,是那对龙凤胎。
他们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了他们的亲姐姐。
每晚,小妹妹都要我给她讲睡前故事;小弟弟睡觉前总要我帮他整理玩具,还喜欢让我抱着去洗手。
他们对我的依赖就像藤蔓缠绕着树干,小心翼翼却又全力以赴。
但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出于爱——他们还太小。
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和他们并不是一家人。
也不知道,等他们慢慢长大,宋月会亲手把我从姐姐的位置一点点拉下来,直到我被踩进尘土。
但现在,我不着急。
他们越爱我,将来的痛苦就越深。
我陪着他们画画、弹琴、讲英文绘本、玩角色扮演游戏,在他们眼里,我是最好、最温柔、最体贴的姐姐。
他们叫我青婉姐姐,在幼儿园甚至和别的小朋友争辩,说:“我姐姐是最漂亮的,她会保护我。”
我总是笑着摸摸他们的头:“当然啦,姐姐会保护你们一辈子的。”
我也没说假话。
我会保护他们——直到他们知道他们妈妈是怎么保护我妈妈的。
晚上,我窝在沙发上做作业,电视上正好在播一档商业访谈节目。
熟悉的标志一闪而过,主持人热情地说:
“今天我们请到了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国庆先生,欢迎!”
镜头拉近。
我爸还是穿着那身合身的西装,面带微笑,一本正经地坐在镜头前。
我盯着那张脸看了几秒钟。
熟悉得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客厅看《大风车》时,他摸着我的头说“青婉你以后要上清华”的样子。
主持人笑着问:“林先生,听说您家庭幸福美满,有一个女儿,林青婉小姐,据说她现在在美国读书?”
父亲点点头,笑容依旧:“是的,我只有一个孩子。”
主持人打趣:“哎呀,这么多产业,这么大的家业,林小姐一个人要接手,压力可不小啊。”
我爸稍微停顿了一下,笑容有一瞬的不自然。
“嗯……是的,不过我相信她可以的。”
我坐直了身体,盯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这就是林国庆。
面对镜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滴水不漏。
但我看到了他眼神里划过的一丝迟疑,一丝……心虚。
那种下意识的躲闪,只有我看得懂。
他不是舍不得我一个人接手。
他是恨不得告诉全世界:
“其实,我还有儿子。”
“真正的继承人,不是她。”
我关掉电视,坐在黑暗中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手机屏幕亮起,是国内发来的提醒:董事会季度会议直播即将上线,林氏集团计划启动下一轮海外并购。
我点进直播间,输入隐藏权限密码。
屏幕上,是一份份合约、对赌条款、资金流动报告,以及一页页林氏高层的发言记录。
我扫了一眼高管名单,嘴角再次勾起。
——宋月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的职称已经升级成了全球战略执行顾问,是海外并购核心团队成员。
一切都如前世一样。
她按部就班地往上爬,安抚我,装恩人,做得天衣无缝。
而我这边,也按部就班地按下同步键,将所有会议记录存入我的私密云盘。
包括她上一次提交的那份内部员工绩效评估表——她亲手签字,把我妈曾经在集团挂名持股的那部分投票权,建议纳入历史遗留问题待处理事项。
我笑了。
她在演。
我也在演。
只是我们的剧本不一样。
她以为我是一匹马,套上了缰绳就能牵走。
可我只是在等——等她越跑越快,才好一脚把她踩翻在地。
凌晨两点,我坐在书桌前,灯光照在笔记本上,屏幕上浮现出一张张人名、资料、时间点。
我写下一行字:
“林青婉,现年十六岁,林氏唯一合法继承人,资产准备归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