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卖10多年,跟养母越长越像,做完亲子鉴定后养母当场傻了
发布时间:2025-07-18 19:49 浏览量:23
我被拐卖10多年,跟养母越长越像,做完亲子鉴定后养母当场傻了。
5岁的时候呢,我被人贩子给卖到了深山里头,从此就开始遭受养父母的虐待。
随着我一天天长大,村子里的人都纷纷说,我长得那是越来越像养母了。
不管是生气还是开心,脸上的一颦一笑啊,都能看到养母的影子在里头。
养母她根本就不相信,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去做亲子鉴定。
最后的结果显示,我还真就是她的亲女儿。
我生活在这大山里头,打小就是个被拐来的孩子。
说得准确点儿呢,就是当童养媳的命。
在这个村子里,像我这样被拐来的妇女,还有跟我一样当童养媳的,还真不少。
她们的处境和我差不多,有些甚至比我还要凄惨得多。
就因为家里穷,只买得起一个媳妇,要是家里头有好几个兄弟的,那就只能共用一个媳妇。
有的女人啊,甚至还会被当成典妻,就跟商品似的典给别人去抵债,一直到这女人给别人家生下孩子才算了事。
我就只记得,我被买过来的时候,刚好才满五岁。
我曾经无数次都想着逃跑,可每次都被村民给抓了回来,然后就是养父养母一顿毒打。
有一回我伤口发炎了,大半夜的发起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竟然把虐待我的养母,看成了自己亲妈。
我下意识地就喊了她一声妈妈。
被拐卖10多年,跟养母越长越像,做完亲子鉴定后养母当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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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拐卖10多年,跟养母越长越像,做完亲子鉴定后养母当场傻了。
5岁的时候呢,我被人贩子给卖到了深山里头,从此就开始遭受养父母的虐待。
随着我一天天长大,村子里的人都纷纷说,我长得那是越来越像养母了。
不管是生气还是开心,脸上的一颦一笑啊,都能看到养母的影子在里头。
养母她根本就不相信,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去做亲子鉴定。
最后的结果显示,我还真就是她的亲女儿。
我生活在这大山里头,打小就是个被拐来的孩子。
说得准确点儿呢,就是当童养媳的命。
在这个村子里,像我这样被拐来的妇女,还有跟我一样当童养媳的,还真不少。
她们的处境和我差不多,有些甚至比我还要凄惨得多。
就因为家里穷,只买得起一个媳妇,要是家里头有好几个兄弟的,那就只能共用一个媳妇。
有的女人啊,甚至还会被当成典妻,就跟商品似的典给别人去抵债,一直到这女人给别人家生下孩子才算了事。
我就只记得,我被买过来的时候,刚好才满五岁。
我曾经无数次都想着逃跑,可每次都被村民给抓了回来,然后就是养父养母一顿毒打。
有一回我伤口发炎了,大半夜的发起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竟然把虐待我的养母,看成了自己亲妈。
我下意识地就喊了她一声妈妈。
结果她却恶狠狠地伸手掐住我的嘴,还警告我说:“我可不是你妈!你再敢乱喊,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当时我滚烫的体温,感觉都快把脑子烧成浆糊了,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清清楚楚感受到养母眼神里那股淬了毒一样的寒意。
从那以后啊,我再也没把她错认成我妈了。
我心里头特别压抑,有时候真想找根绳子上吊,结束这苦兮兮的人生。
但每次只要我刚有轻生的念头,养母就会立马塞块抹布堵住我的嘴,就怕我咬舌自尽。
然后还会把我给拷起来,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一关上两三天,就是想用恐惧把我的心理防线给击碎。
他们还真就成功了。
我最后放弃了挣扎,眼神变得涣散又麻木,可即便这样,还是三天两头少不了挨打。
养母一直没能怀上孩子,养父却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我身上,骂我是个贱货,说我没好好照料养母。
我在这儿老老实实待了五年,终于在我十岁那年,养母生下了一个男孩。
养父母给他取名叫沈亦,名义上呢,他就是我的丈夫。
我抱着怀里小小一团的沈亦,心里头的恨意就跟火山喷发似的,从眼底直往外涌。
这大概是离我报仇雪恨最近的一次机会了。
我慢慢把手伸向沈亦那最脆弱的脖颈,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肌肤上传来的温热。
就在我快要掐住他的时候,小沈亦却突然伸出手,圈住了我的手指。
当时我精神高度紧张,被他这一举动吓得猛地一缩手,这一下就引起了养母的注意。
她赶忙从我手里把沈亦抢了过去,然后又吩咐我去下田干活。
我心里头特别不甘心,可也明白自己终究还是下不去手。
毕竟父债不该子偿嘛。
好在从沈亦出生以后,养父母对我的打骂明显少了很多。
想来啊,他们是想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好让我不再想着逃跑。
所以每次我去地里干农活的时候,他们就让我背着沈亦一起去。
现在的我啊,早就打消了趁着干农活偷偷跑掉的念头。
因为那些田地都是挨在一起的,旁边的田地里也有人在干活。
我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时刻盯着呢,我根本跑不了几步就会被抓回来,到时候等待我的又是一顿毒打。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我好像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
在沈亦15岁生日那天,我一大早就被养母从地里叫了回来。
“亦儿,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妈送你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好不好呀?”
沈亦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说道:“好呀。”
“要不就把她许给你当媳妇,你觉得咋样?”养母说着,用手指了指我,眼神也跟着看向了我。
沈亦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虽说他才15岁,但他心里当然明白养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要!她可是我姐姐!”沈亦大声喊道,从他的反应能看出来,他对这件事十分排斥。
养母感到很奇怪,平常沈亦跟我感情看着也挺好的呀,怎么一说让我给他当媳妇,他反倒不愿意了呢。
养父听到沈亦说的这话,立刻朝着我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没用的玩意儿,打死算了!”
养父本来就是看中我的脸蛋长得好看,才花钱买下我做童养媳的,可现在他宝贝儿子却看不上我,那这钱不就白花了嘛!
他越琢磨越生气,扬起手还想接着打我。
就在下一秒,我的右脸颊就高高地肿了起来,红得都发紫了。
“依我看呐,还是把她关到下面饿上几天,过几天再问问,我就不信亦儿还不同意。”
养母冷嘲热讽了一番之后,居然真把养父给说动了。
谁都清楚沈亦心疼我,是打从心底把我当成亲姐姐一样对待的。
有时候我也会想,要是沈亦真的是我的亲弟弟该多好啊。
沈亦张开双臂,一下子拦在了我的身前,养父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举动,说道:“亦儿,去看书去。”
沈亦没有出声,但他心里也明白,如果继续跟父母对着干,我的处境只会变得更糟糕。
他没办法,只好妥协,将双臂放了下来,灰溜溜地回到了屋里。
而我又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又阴凉又让人害怕的地下室。
为了防止我逃跑,养母每次都会在我的脚上弄上铁链。
那冰凉又坚硬的铁皮紧紧地圈着我的脚踝,疼得厉害,感觉都快要嵌进我的皮肉里面去了,就好像要永远给我打上禁锢的烙印一样。
在这个地方,我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不过我那逐渐消耗光的体力告诉我,这一次被关的时间比以往都要久。
胃酸不停地腐蚀着我的胃,就好像要把我的内脏都侵蚀了,好让我能抵御饥饿似的。
我又冷又饿,被锁住的四肢早就没了知觉,只能把身子蜷缩在一起,想借此取点暖,铁链也跟着发出晃动的声响。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
“姐姐。”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我半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是沈亦,他左手拿着一支蜡烛,右手端着饭菜。
他轻轻地蹲下身子,把饭菜递给我,说道:“姐姐,这是我晚上偷偷给你留的,你赶紧吃。”
当他把饭菜递到我手中的时候,碰到了我冰冷的手。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姐姐的手好凉啊,我给姐姐暖暖。”
他先是把我手中的饭菜放到了地上,然后用双手捧起我的手,在他的两掌之间搓了搓,还张口给我哈了哈气。
他微微抿了抿嘴唇,随后站起身来说:“姐姐,我得先走了,你等我想办法把你放出去。”
周围一片漆黑,我推了推地上的蜡烛,说:“黑…你拿着…”
他背对着我摆了摆手,摇了摇头说:“姐姐怕黑,烛火就留给姐姐吧。”
我一下子有点愣住了。
还记得前几年农忙的时候,我们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我一个20岁的大姑娘,当时抓着他这个10岁小男孩的胳膊说:“小亦,你别走那么快呀,我怕黑。”
没想到,我当时情急之下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居然就记住了。
也许第二天就到了吧。
地下室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养母发出来的动静。
果然,养母像往常一样先是敲打了我一番,然后就开锁把我放了出去。
我望着楼梯口传来的光芒,心里想着肯定又是沈亦为我说话了吧。
刚一出去,就瞧见沈亦背着个斜挎包,直直地站在那儿呢,看样子好像是在等我。不过他啥都没说,就只是跟我道了个别,准备往学堂去。
我轻轻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一直目送着。
我没办法送他去学堂呀,在这个地方,女人是根本不被允许靠近学堂半步的。
对他们来讲呢,学堂那可是个特别神圣的地儿,他们觉得我们女人要是去了,就会把晦气给带过去。
我侧过头,就看见养母正盯着我呢。估计是我脸白得太吓人了,她一下子就厉声骂我:“看什么看呀,还不赶紧去把那些柴劈了!”
我身体晃晃悠悠的,走路也是步履蹒跚,赶忙跑去砍柴,心里头生怕一个不小心犯了错,又被关进去,还得让沈亦帮我去说情。
就在我一门心思专心劈柴的时候,家门口一下子涌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村民。
“哎呦喂,这猪养得可真是好啊,肥得哟!”
“那是~你也不瞧瞧这是谁养的。”养母下巴高高地抬了起来。
见养母心情看起来特别好,那些大妈们就围得更近了,就连我也被她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圈住了。
她们嘴上是在和养母讨教养猪的心得,可那目光却时不时地在养母和我身上来回飘来飘去的。
“大春说的没错呀,这两人还真是越看越像呢,可怜了强生,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不可能吧,当初我可是跟燕霞一起挑孩子的,这女娃怎么可能是她亲生的呢。”
“你可真笨呐,这就是她精明的地方呀…”
大妈们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引起了养母的注意。
“你们在说啥子哟?”
“没啥…没啥,那个啥,快到点了,我得回去给他们做饭啦。”
村口那些大妈们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就只剩下一脸疑惑的养母,呆呆地愣在原地。
可在一旁的我呢,却把她们说的话全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那天呀,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甚至路过水坑的时候,都忍不住借着水面的倒影,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五官。
其实自从我长大长开以后,自己就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张脸长得有点像养母。
但因为我是被他们花钱买下来的孩子,而且在被拐之前,我自己的妈妈还好好地在呢。
再加上养母对我的态度一直都特别恶劣,我就把这个挺荒谬的念头给甩掉了。
可我就这么望着水中的自己…
不管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开心的时候,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看出养母的影子。
就在我刷锅洗碗的时候,养母把沈亦叫进了房间里,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啥。
我刚忙完走进屋里,沈亦就朝着我走了过来,“姐姐,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呀?”
我一猜就知道这肯定是养母的要求,所以我也没拒绝,就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人并肩平躺在床上,两个人都特别默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确定门外没有人偷听之后,他这才开口说:“姐姐,你想走吗。”
“你听谁说的呀?”我一下子警惕起来,赶忙问道。
“妈说,你老是想着逃走,这是真的吗?”
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最后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想啊,我天天想,夜里做梦都想离开这儿。”
“为什么呀?”沈亦听了之后,有点失落落寞的样子。
看他这个反应,我就知道养父母没跟他说我是被拐卖来的事儿。
“因为我是被你爸妈强行掳过来的……”这话刚说完,门就被人重重地一脚踹开了。
一股特别刺鼻的酒气一下子钻进我的鼻子里,呛得我不停地犯恶心。
还没等我看清楚是谁呢,一个空酒瓶就重重地抵在了我的鼻尖前面。
沈亦想要保护我,结果却被养父一巴掌给拍飞了,整个人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子居然也有给别人接盘的这么一天!!!”
养父因为暴怒,眼球都凸起来了,上面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格外的恐怖吓人。
沈亦捂着胸口,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挣扎着要站起来保护我。
可平日里最宝贝儿子的养父,现在却把拳头朝着沈亦挥了过去:
“趁老子现在还有点耐心,你赶紧麻溜地滚到一边去,别在这儿妨碍老子。”
“吵什么吵呀?
听到动静的养母,赶忙从卧室那边跑了过来。
她下意识就觉得是我把她老公给惹得不开心了,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真不是我啊,是养父打的小亦…”我哪能有那么大力气呀。
养母终于瞧见了地上躺着的沈亦。
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被这么粗暴地打到地上,她一下子回过神来,指着老公的鼻子就开骂起来:
“一天天的,就知道让人操心,强生,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可没完!”
原本以为养父这下该收敛点了,哪知道下一秒,屋里又响起了那清脆的巴掌声。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养父拿着个酒瓶,一下又一下地往养母的心窝那顶:
“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我强生哪里对不住你了?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亏待过你半分?”
“你倒好,不光给我戴了顶绿帽子,还让我花钱给你养别人的孩子,燕霞,你就这么恨我吗?”
养母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同时也彻底懵圈了,呆呆地愣在原地梳理着养父话里的信息。
但养父却以为养母这是心虚,这下更加确定刚从村口大妈那听来的消息是真的了。
“我就只问你一句,沈亦…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呀?沈亦他当然是你的孩子啊!”
养母的眼里泛起了泪花,竖起三根手指对着天发誓:
“我都不知道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但我燕霞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吗?要是我真偷汉子了,我直接不得好死!”
看到妻子态度这么诚恳,养父的脸色稍微缓和了那么一点,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再给剔除掉。
他需要的可不是口头的誓言,而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听说镇上有一种机器,能检验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等有空的时候我就带他们去看看。”
“造孽啊!”养母就好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一样,直接瘫倒在地上,开始抹起眼泪来:
“你要是真去了,村里的人该怎么看我呀?这不得戳我的脊梁骨,让我以后都抬不起头来吗!”
本来养父还念着夫妻这么多年的情分,心里其实还是愿意相信燕霞的。
但瞧见她这态度这么反常,刚冒出来的那点温存一下子就全没了。
“我看也不用等有空了,就明天吧!”养父冷哼了一声,甩门就走了。
“都怪你,都怪你!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买下来!”
养母心里的怨气实在是没处发泄,就认定是我克她。
当她看到我那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时,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咳咳咳…”我用力地拍打她的手,可根本就不管用。
好在沈亦一直在旁边拼命使劲,直到我的脸都涨成紫色了,终于把我和养母给分开了。
我捂着发红的脖子,心里暗暗地发笑。
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
燕霞刚才那可是真的想要掐死我,她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亲生母亲!
况且,我可是有妈妈的…
到了夜里,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我断定养母肯定不可能是我的母亲,可她那张跟我极其相似的脸,却时不时地冒出来,把我的睡意都给打消了。
眼看着天快要亮了,我就直接起身去给他们烧饭。
门口有个瘸子路过,看到我在院子里摘菜,就走进来了。
他长得那叫一个猥琐,进来之后就痞里痞气地笑着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警惕地站起身来,连着往后退了好几小步。
刚想跑进屋去把门关上,谁知道他一下子就拽住了我,把我反压在墙上,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捂住我的嘴。
养母生怕我逃跑,就每周都会给我称体重,一旦发现超过70斤,她就会立马让我断食,强迫我减肥。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我居然连一个瘸子都打不过。
我狠狠地咬他掌心,大声喊道:“别碰我!”
可就在下一秒,那瘸子迅速抄起附近的抹布,不由分说地塞进了我的嘴里,一点空隙都没留。
门外有不少人在那围观呢,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他们的眼底甚至还透露出那种幸灾乐祸的神情。
我一心想喊醒屋内正在沉睡的他们,可嘴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瘸子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你再敢喊,我就打死你。”
说着,他就伸手去解我衣服上的纽扣。
就在我满心绝望的时候,沈亦及时醒了过来,猛地推开了大门。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我的声音,没想到一过来就刚好撞见了这一幕,赶忙跑过来把瘸子推得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地上。
“姐姐,你没事儿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扶起来,眼睛里全是自责的神色。
“我没事儿。”说话的时候,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呜咽。
看到我没什么大的毛病,他扭头看向瘸子,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大声吼道:“谁让你碰她的!”
瘸子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挑衅地说:“你算哪来的野种啊?就算我看上你了,你爹都会亲手把你送给我。”
“你别胡说!我爹才不会干这种事呢。”
瘸子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妈偷人啊,你亲爹找上门来那是早晚的事儿。”
就在这时,养父母也被这动静给吵醒了,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地出了门。
瘸子眼珠子一转,坐在地上就开始拍着大腿喊:“哎呦,强生你可算醒了。这贱丫头勾引我,亦娃又动手打我。”
“你个贱人!”
养父本来就正在气头上呢,现在更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都不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抬手就想教训我。
沈亦赶忙伸手握住养父那就要落下来的手:“他瞎说呢,是他先欺负姐姐的!”
“小杂种别乱讲。”瘸子立刻就回了一句。
养父顿时脸色一冷,阴沉沉地瞪着瘸子。
瘸子还没反应过来,还在自顾自地诋毁沈亦。
谁能想到养父直接对着他的肚子就来了一拳:“他现在还是我儿子,结果没出来之前,谁都别想在我面前说他坏话,滚!”
说完,养父紧接着又对准瘸子的屁股狠狠来了一脚。
瘸子哎哟一声,用手指着养父说:“你就等着瞧吧,没一个是你的种。”
说完,他就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到了医院以后,护士分别给我们抽了血。
沈亦和养父进行DNA配对,我则是和养母做检测。
这几天啊,谁都没心思去做别的事儿,我们都一直在等结果。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养母她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
长得像,说不定就是巧合罢了。
也许是受了瘸子那些话的影响,沈亦看起来倒是有些烦躁不安。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那冰冷又阴湿的触感一下子就传到了我的掌心。
“别担心,”我安慰他说,“村里那些人都是瞎扯的。”
“嗯…我知道。”沈亦把头别到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天,检测报告终于出来了。
养父虽然看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不过村长之前跟他讲过,数字越大,就越能说明沈亦是他强生的亲儿子。
“99…99,太好了啊!”养父脸上的那股阴郁一下子就没了,他抱住沈亦,亲了又亲。
“我就说沈亦是你的儿子嘛,我怎么可能偷人,回去以后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当养母看向我和她的亲子鉴定报告时,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用余光也瞥见了那串数字。
就在那一刻,医院走廊里的寒气,仿佛一下子就把我积攒了25年的热量都给夺走了。
一直以来,长期虐待我,把我当畜生一样使唤的养母,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亲生母亲啊!
我这心里啊,就跟死了灰似的,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可养母呢,却把那张纸紧紧地攥在手里,捂着嘴巴,整个身子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养父瞧见妻子话还没说完呢,就赶忙把头探过去,瞅向她手里的那张纸,嘴里说道:“行嘞,回去就给你杀猪吃。”
就在养父觉得这事儿不过是虚惊一场的时候,那明晃晃的数字9啊,一下子就刺痛了养父的眼睛。
“你还敢说你没偷人!”
那情绪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养父,扬起拳头就朝着养母的脑门砸了过去,养母的脑袋上啊,顿时就鼓起了一个老大的包。
“我……我真的没有偷人啊……强生,你可得信我啊,肯定是那份报告被别人动了手脚!”
养母疼得嗷嗷直叫,眼睛里全是慌乱的神色,可她自己也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到底是得罪谁了呢?可是,她在这医院里,也压根儿不认识什么人啊!
养母反抗的时候,不小心把养父的手给划伤了,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这可把养父给气得更厉害了。
“这儿可是医院,可不是你们撒野闹事的地方。”
护士赶忙叫了几个门卫过来,没一会儿,就把扭打在一起的他俩给分开了。
沈亦跟护士要了个冰袋,轻轻地敷在养母肿起来的脸上,说道:“行了爸,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养母一听,心里立马就明白了,赶紧接着说:“对啊,你这么打我,别人还以为亦儿不是你亲生的呢。就算不为我着想,你也得为你亲儿子考虑考虑啊!”
养父被她说得无话可说,只能在她胳膊上又狠狠地拧了一把。
对呀,只要不被别人看见就行了。
从医院回到家以后,养母在家里的地位那可是一落千丈啊。
她先是被养父给关进地下室关了禁闭,一整天都不给吃不给喝的,等她出来的时候,人都瘦得跟脱水了似的,整整瘦了一大圈。
她那眼球深深地嵌在高高突起的颧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要把我活生生地吞下去。
以前啊,家里的家务都是我一个人在干,现在呢,养母也得跟我一块儿干了。
吃饭的时候,她连上桌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以前她好歹还是家里的主人,可现在呢,就跟狗似的,摇着头摆着尾巴,就为了讨点剩下的冷饭吃。
当然喽,在这个家里,我还是处在食物链最底层的,就算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们俩也都心照不宣,谁都不承认对方的身份。
我不愿意喊她妈,她也不承认有我这个女儿。
本来以为养母受了罚以后,就会学乖点儿,再也不会提我的身世了。
可她就跟中了邪似的,老是在养父跟前晃悠,抱着养父的腿,求他相信自己。
“强生啊,我真的没偷人,肯定是那个贱蹄子在捣鬼,想陷害我啊!”
这都不知道是养母第多少次这样辩白了。
不过这一次啊,她好像突然想明白了,把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我。
“她肯定是想逃跑,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儿,好挑拨咱俩的感情。强生——咱们夫妻一场,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说着说着,她还流下了两行眼泪。
养父盯着她的脸,头一回没动手打她,只是让她把手松开。
看到这情况,我低下头轻声说道:“采血的时候,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的,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大本事,能去贿赂医生帮我啊。”
这话的意思啊,就是说养母都到这时候了,还想蒙骗养父呢。
紧接着,屋里就传来了养母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养父最讨厌别人耍他了,他的拳头避开了养母的脸,一拳拳都打在了她的背上、肚子上。
我就冷冷地看着她捂着肚子求饶的样子,心想刚才自己要是不这么说,这一顿打恐怕就得落到我头上了。
不过等养父发泄完,离开以后,我还是拿了些碘酒,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
“你要干啥?”她没好气地说道。
我把棉棒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乌青的地方,疼得养母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妈,所以咱们合作一下怎么样?要是成功了,你还是强生的好妻子,还是这屋子的女主人。”
养母听了,心里还挺心动的,不过对我还是有些提防:“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逃走?我可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不是,”我伸出食指,堵住了她的嘴,“我就想让你告诉我,当初把我送到你们手上的那个人贩子是谁。”
养母告诉我,当初把我拐来的那个人叫大春,说完还警告我,别再动其他什么歪心思。
"大春…"
寻思了好一会儿之后,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不就是村口那些大妈们到处传播谣言的源头吗?
得知大春住在哪儿以后,我就时不时地在他家附近晃悠着。
大春是个鳏夫,听说他之前的好几任妻子都被他给克死了,而且死因都特别雷同,全都是因为得了宫颈癌去世的。
因为他前妻们都没留下个孩子,大春就抱养了同村的一个男孩,想着留着以后给自己养老。
却没想到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那个男孩也不知道是受到了啥惊吓,直接就应激去世了。
听完村口大妈绘声绘色地这么一描述之后,我心里想着,大春还真是个厉害角色啊,命硬得都克死这么多人了。
“丫头,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燕霞生的啊?”
一个大妈开口问道,其他大妈也都好奇地往我这边凑过来。
其实从医院回去以后,养父就态度特别坚决地出来辟谣了。
但是那些眼尖的村民们自然是不相信的,在看到燕霞藏在袖口里面的疤痕之后,就更加认定了。
“不是。”我不耐烦地应付着她们。
村口的大妈们一下子就哄散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恰巧这个时候大春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就很随意地朝着我打招呼:“哟,这不是强生家的儿媳妇嘛?”
“大春叔好。”
见我打完招呼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春不由得又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等着我开口说话。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最近关于我婆婆的谣言那是满天飞啊,公公特别不满,就让我来带个话,让你给个说法。”
“那你找我干啥呀?”大春皱着眉头问。
“我听说啊,这谣言的源头就是从你这儿开始的。”
大春笑了笑说:“别听点风声就当成下雨了,你有啥证据不?”
我指了指身后正在偷听墙角的大妈们说:“就是她们,亲自上门跟我们说的。”
大春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
村口的大妈一听这事儿牵扯到自己身上了,撒开脚丫子就跑了,那腿脚比她们年轻的时候还利索呢。
看到这些无关的人终于离开了,我这才问出了真正想问的问题:“当初把我拐到这儿来的,不正是大春叔你嘛。”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被拐来的,又为啥要到处散播谣言,说我是燕霞亲生的呢?”
“这不是挺好的嘛?”大春耸了耸肩膀,“养母变成亲人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我不想跟他在这儿扯皮,继续追问道:“是你在医院里动手脚的吧?”
大春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接着说:“那我亲生母亲你总归是见过的吧,到底是谁?你要是告诉我的话,我就会在养父那儿帮你说好话。”
大春一下子收起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想逃跑?我相信强生肯定不会介意我替他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儿媳妇。”
威胁没成功,反而被他倒打一耙。
就算大春真的买通了医生,可要是他向养父告状的话,我还是免不了要挨一顿打,而且以后会被看得更紧。
好不容易才有一线逃跑的机会,我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我一咬牙,直接就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大春叔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认你做义父,以后给你养老送终!”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大春没有出声,我的头也一直没抬起来。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后来大春把我扶了起来。
他叼着旱烟,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衣服说:“你?我可不稀罕。”
我的心猛地一紧,心想自己终究还是赌输了。
谁知道大春又接着说:“你要是能把沈亦绑过来,让他心甘情愿地给我养老,我就告诉你。”
他低下头整理着我的衣裳,抬头的时候却发现我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怎么,害怕啦?”他笑眯眯地说,“那就跟我一起去强生那儿认罪吧。”
我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看着黄昏之下,沈亦背着斜挎包慢慢走过来的身影。
“回来啦,今天先生都讲了些啥呀。”我跟平常一样,伸手接过沈亦的挎包。
谁能想到沈亦居然理都不理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就进了房间。
养母在一旁冷笑着说:“瞧瞧你那狐媚的样子,还想着勾引亦儿呢。”
我心里有点慌,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全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
饭桌上安静得很,就只听见养父吧唧嘴的声音。
就在这时,沈亦突然冷不丁地开口说:“什么时候把她嫁出去?”
我心里猛地一惊,手里拿着的扫把差点都没拿稳。
“她?哦,你说她啊,”养父有点奇怪地说道,“她不一直都是你的媳妇吗?”
话刚说完,养父才反应过来不太对劲。
如今我早就不是沈亦的童养媳了,而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
真没想到自己以前的愿望,居然会以这么荒唐可笑的形式实现。
“我不着急的,自己还能伺候你们好些年呢。”我赶忙开口说道。
现在好歹还有一线逃跑的机会,要是等嫁人生了孩子,那可就真的被死死捆住了。
那些跟我年纪差不多大被拐来的女人,就是因为生了小孩,才彻底断了逃跑的念头。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一个稚嫩却满是不耐烦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就跟平地炸雷似的。
强生察觉到儿子的变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这才是我的种,跟我一模一样!”
饭桌上,父子俩一直在商量把我卖给谁比较合适。
最后还是沈亦提出来,把我卖给大春。
毕竟大春克妻的名声传出去之后,附近的女人都不愿意嫁给他。
养父没怎么犹豫,直接点头同意了沈亦的想法。
趁着养父离开,我赶紧抓住沈亦的衣角,叫了声:“沈亦……”
沈亦不耐烦地一下子抽开,说道:“你有什么事儿?”
“你可能不知道大春他克妻,我可不想一嫁过去就死了,你就帮帮姐姐好不好,我……”
他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姐姐?我不过就是一直喊你姐姐,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跟我平起平坐了?”
沈亦感觉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陌生得让我觉得自己从来都没了解过他。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叹了口气,就好像在感慨我的愚蠢:
“你要是真的一直是我的童养媳,那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往后你只会沉浸在我的温柔乡里,再也不会有逃跑的念头。”
他突然凑到我跟前,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姐姐,那天你说自己还想逃跑,可真让我伤心啊…毕竟我对你这么好…”
沈亦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儿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只记得自己仔仔细细回想了好多细节,这才惊觉沈亦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怪不得那天在地下室被关了那么久…
怪不得他能那么大摇大摆的,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送来热气腾腾的食物…
为了能得到我的信任,让我彻底依赖他,沈亦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现在一看我跟他有血缘关系了,就露出真面目不再伪装,还想把我卖给大春,去赚新媳妇的彩礼钱。
“沈亦,那你可别怪我心狠了。”
本来我就只想做做样子,骗过大春就行。
现在,我决定假戏真做。
“干活累了吧,来,快喝点山泉水。”
我用陶瓷杯盛了水,恭恭敬敬地递给养父。
养父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倒是挺有眼力见儿的。”
我赶忙谄媚讨好地说:“毕竟马上就要嫁人了,我心里舍不得你们,只能多尽尽孝心啦。”
养父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开始夸夸其谈起来。
“这就对喽,往后可别再琢磨着逃跑啦,踏踏实实地伺候好大春,你呀,总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是是是。”等水见底之后呢,我又赶忙给他重新续上了一杯。
“小亦呀,学习固然是相当重要的,可身体那更是重要得很呐,这是姐姐特意帮你熬的糖水,能补充营养呢,你可一定要记得喝了。”
那糖水上面正氤氲着腾腾的热气,闻起来啊,格外的香甜。
“嗯,放桌子上吧。”沈亦头都没抬,就在台灯底下聚精会神地写着作业呢。
我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他早点休息。
只是第二天清早去给他收拾房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杯子还在那儿,原封不动的。
我微微一笑,端起那杯糖水就一饮而尽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后面突然传来了动静,“你在干什么呢?”
我故作镇定,赶忙解释道:“我这不是来帮小亦你打扫房间嘛,倒是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呀?”
沈亦脸色阴沉得厉害,一下子就夺过了我藏在身后的杯子。
我慌慌张张地解释说:“我看你没喝,又觉得倒掉实在是太浪费了,就自作主张给喝了。”
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亦你可千万别告诉妈妈好不好呀?她从来都不让我喝这些东西的。”
“你最好是这样!”沈亦警告道,紧接着砰地一下就推开了窗户,还探着身子来来回回地观察着。
看到附近确实没有水迹,他这才相信了我的话:“以后可别随便乱动我的东西。”
“知道啦。”我低下头,嘴角微微勾了勾。
从那往后送来的糖水呢,沈亦照旧全部都喝光了。
“咳咳…咳咳咳…”
我正跟养母一起打扫房间呢,说不定是因为灰尘的原因吧,咳嗽就变得更厉害了。
这半个月以来呀,我的咳嗽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白天也咳,夜里也咳,都快把养母听得神经衰弱了。
现在她只要一看到我张嘴,就满脸嫌恶地捂住耳朵:“一天天的,就你事儿多。肯定是干活的时候偷懒了,身子才这么虚弱!”
我暗地里白了她一眼,趁她看不见的功夫,就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头,使劲地扣刮。
“咳咳!”我一下子就啐出血来了,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呢。
“呀——”养母尖叫起来,那惊恐的样子就好像生怕避之不及似的,“你可别得了什么传染病,把我给传染喽!”
看到窗外有人影晃动,我咳嗽得就更加厉害了。
“发什么神经啊?离这么老远都能听到你鬼哭狼嚎的!”
正好养父干活回来了,也瞧见了我嘴角的血。
养母指着我,声音都在止不住地颤抖:“赶紧…赶紧把她弄出去,我就怕这贱蹄子再待下去,全家都得被她传染上疾病。”
“咳咳。”我想要压抑住咳嗽的冲动,结果咳得反而更厉害了。
“别吵吵了,大春说还得半个月才能凑够钱呢。”
他的目光在我和养母的脸上来回扫视着,最后带着狐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养母:“你没咳嗽?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吗?”
“没啊,我可不像这个赔钱货,我身体好得很呢。”
为了证明自己身体特别棒,养母那架势,恨不得趴下来做几个俯卧撑。
可没想到养父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沉了,朝着门外的人示意了一下之后,就猛地扑上去把养母给控制住了。
“我早就怀疑你了,我和沈亦都咳嗽,就你不咳。
“你以为把我们的身体搞垮了,你就能翻身当主人,好把你的情夫接过来吗?”
我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捂着自己的喉咙,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养母:“原来我的嗓子变成这样,竟然是养母你搞的鬼啊。”
“你在胡说什么呢,快松开我!……大春?”
大春朝着她笑了笑:“燕霞,好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不安分呐。”
养母被他们几个人合力押进了地下室,听说这次她可遭老罪喽,得被关上十天半个月的。
我端着蜡烛,那烛火摇摇晃晃的,照亮了我故意装出惋惜神情的脸庞。
“前辈,你可别再想着逃跑啦,也别琢磨耍什么小心思,这些可都是你以前告诉我的呀。”
养母气得不行,恨不得一下子扑过来狠狠教训我一顿,奈何被铁链把手脚给限制住了。
金属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听起来竟然还格外悦耳。
“你这个贱货!你到底跟他们说了啥,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这个嘛,你就得亲自去问问大春喽。”
瞧见她愣了一下,我就更加确定大春和养母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得到了让我满意的情报后,我就上楼找到了大春,跟他说:“一切都很顺利,就等着后半个月了。”
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常偷偷溜到大春那儿去汇报进度。
至于今天演的这场戏,也是我们提前就商量好的。
大春挑起眉毛说:“你可真够狠的,就算她真的是你母亲呢?”
我没搭理他,自己接着说道:“接下来你只要稳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去镇上的医院就行。”
“行……你别看强生那家伙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实际上干活的时候也咳个不停呢。”
我有点好奇,就问:“不过你到底跟强生说了啥,能把他气得那么厉害?”
“没啥,”大春摆了摆手,“只不过编了个故事,让故事里的细节跟现实能对得上罢了。”
要是一个两个巧合,那还说得过去,但要是全都能串在一起,那肯定就是人为的了。
大春给我分享完情报,又蹭了一顿饭之后就离开了。
在饭桌上的时候,他还装作不经意地夸我又能干又贤惠,这一下子就让养父放下了警惕,彻底把养母之前的权力都交到了我手上。
他哪里知道,这样一来我做事就更容易下手了。
一直到半个月之后,养父像往常一样喝下我送过去的生水,没过多久就咳出了猩红的血。
我一下子慌了神,赶紧说:“快去请大夫啊,我也没想到这病还会传染!都怪我疏忽了。”
养父突然感觉嗓子眼痒得难受,越痒就越想咳嗽,直到嗓子就好像卡了刀片一样,疼得他受不了。
“快……去医院……”养父压着嗓子说话,血咳得更多了。
我点了点头,叫了几个村民陪着去,自己就以照顾沈亦为理由,留下来看家。
看看天色,离天黑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可我实在等不及了,就急急忙忙赶到沈亦的学堂,用养父重病的借口把沈亦喊了出来。
可能是看到我身上不停地出汗,沈亦也就打消了怀疑的念头,催着我赶紧带路。
看看周围没人,我就装作要去小解,让沈亦先走,还说我马上就到。
趁着沈亦那脆弱的后脑勺暴露在我眼前,我抄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只听扑通一声,沈亦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我赶忙把茅草盖在他身上,然后又飞快地跑去寻找大春。
大春看着沈亦后脑勺肿起来的大包,咧着嘴说:“你可真行啊,亏得亦儿之前对你还那么好呢。”
“行了,人已经给你绑过来了,只要等他醒了之后吓唬吓唬他,他肯定就会乖乖听话的。”
我把手里的药丸递给大春,说:“这是解药,一个月吃一次。”
大春拿过去研究了一会儿,就收下了。
“行,你之前不是问我你亲生母亲是谁嘛,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我确实没动手脚。”
我瞪大了眼睛,说:“不可能!”
大春示意我别着急,说:“她确实不是你妈,说起来应该算是你姨妈吧,你的母亲,就是强生的第一任妻子。”
“但是那时候他们家里条件不好,再加上你是个女婴,你奶奶就托我把你偷偷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