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器官是金色,爸爸以此成为顶级富豪,却不知不义之财要用命还
发布时间:2025-07-18 14:59 浏览量:24
1.
我妈病得厉害,疼到自己把肚子划开,掏出了那块让她最受罪的胃。那一刻,她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容,嘴里念叨着,终于不疼了。
可她掏出来的胃不是那种血淋淋的红,反倒像块发光的金子,特别晃眼。
我爸见状美得不行,干脆把我妈的五脏六腑全掏了出来,没想到全都是金子。
那阵子金价正好一个劲儿往上涨,我爸就靠这些金子,把以前的茅草屋换成了大别墅,还娶了个长得特漂亮的后妈。
他从山里一个啥都没有的穷光蛋,一下子变成了顶尖的有钱人,整天得意忘形的。
他哪儿知道,这种来路不正的钱,早晚得用命来还。
2.
那个后妈就比我大五岁,跟我爸才仨月就怀上了。她长着一张看着柔弱的小白花脸,身上的气势却凶得吓人。
怀上的第二个月,我爸就带着她离开了别墅,回了以前那个小山村养胎。
小后妈一百个不愿意,可我爸说等她生下儿子就给她一百万,她为了钱,只好忍着。
她家条件不好,一百万对她来说,是这辈子都见不着的大钱。
我爸非要回去,说白了就是想争口气。
我妈生下我之后就落下病根,再也不能生了。那时候我爸穷得连饭都吃不上,更别提再娶媳妇了,所以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儿子,就我爸只有个女儿,还穷得叮当响,村里人都笑话他、欺负他,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半阉鬼”,说他是长了那玩意儿却生不出根的太监。
他们回村的时候都半夜了,村里人早就睡了,我爸还是敲着锣把所有人都喊醒了。
村长大爷拄着拐杖,带着全村人都过来了。我爸站在村里开会用的高台上,举着喇叭喊。
“今天我王大发带着我儿子回来了!这好处不能给外人,我来给我儿子积点阳寿福气!”
我爸从包里掏出一块金子,那是我妈心脏变的。
黑夜里,金子的光看着更亮了,人群一下子就骚动起来,村里人都直勾勾地盯着。接着,家家户户的人都在后妈跟前排起了队。
后妈一看这架势,一开始还挺害怕,不肯坐下,我爸硬把她按在了那儿。
后来,所有人都对着后妈磕了个头,然后找我爸领了一小块金子。
这就是所谓的“生前福”,村里老早就有这说法,可从古到今没几个人能做到。
就是让家家户户的人对着没出生的孩子磕头,把各家的福气都传给孩子。但孩子太小,怕是受不住这么多福气,得用好多金子镇着,不然全家都得横死。
最后轮到张瘸子的时候,我爸站在后妈旁边,突然嗤笑一声。
“瘸子,你这两条腿看着真够磕碜的,还能治不?要不就去医院看看,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我多分给你点金子!”
我爸那个“半阉鬼” 的外号,就是他起的。他家以前也穷得不行,可自从生了儿子,在村里原本抬不起头的他,一下子就扬眉吐气了,动不动就嘲讽我爸,我爸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没啥办法。
我爸刚切了一块大点的金子要递给他,又突然收了回去,脸上满是挑衅的样子。
“可这金子也不能白拿吧?多磕几个头,多给我儿子传点福气,咋样?”
我爸这明摆着是要羞辱张瘸子,张瘸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本来可以不要这块金子,可他老婆得了重病,正需要钱。
张瘸子一直磕,磕到头上起了个大包,我爸才喊停,还假惺惺地不好意思,又多割了几块给他。
总算所有人都磕完了,我后妈却不肯走,站起身来。
“老公,不是说所有人都得磕吗?不然不灵验吧?那她还没给我磕呢!”
她指的人是我,她就是故意的。她在家里就老捉弄我,我跟她没仇没怨的,她就是想享受那种高人一等、能拿捏别人的感觉。
我犹豫着不动,我爸却上前粗鲁地催我。
“你快点行不行?给你妈磕头不是应该的吗?所有人都等着呢,别逼我打你!”
我攥紧拳头走到她跟前,还是低下了头。
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一下比一下用力,磕完之后,头上都流血了。我恶狠狠地盯着她,忍不住笑了。
既然你这么坏,那我杀了你也没啥好愧疚的。
今晚她肚子里的东西明显又大了一圈,快了!马上就快了!
3.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在村里待着。以前安安静静的村子,却接连出了怪事。
每家的鸡都在夜里被弄死了,每只鸡的身子都好好的,可血全被抽干了,一只只干巴巴的,像晒了好几年似的。
但奇怪的是,夜里谁家都没听到鸡叫过一声,这说明弄死鸡的东西动作特别快,对鸡都是一下就解决了。
村里人开始慌了,都说村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每天夜里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观音像。
村长还是想着报警,结果警察就来了一个人。
村长看清来人是他儿子王肃,挺高兴的,可王肃却没啥好脸色。
“爸,你说家里丢几只鸡有啥好报警的?局里人知道是我们村报的这种怪事,都笑话我呢!局长就让我一个人来看看。”
“儿子,这次真不是丢几只鸡那么简单,是来了邪乎东西!”
“别瞎扯了,都啥年代了,得相信科学!”
他其实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可又得交差,就装模作样地查了查。
最后他说这是黄鼠狼干的,可我们村水多,黄鼠狼最不爱来这儿,没人信他的话。
“不就几只鸡嘛,别疑神疑鬼的。难道还非得让人家赔好几倍的钱才行?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们也配合配合我的工作,算了吧!正好快中秋节了,好好过节,都散了吧。”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偷偷躲在角落里拉住了王肃。
“叔叔,你是警察吗?我从小就想当警察,叔叔你看着真威风,见到你我可开心了。叔叔,我送你个礼物吧。”
王肃听我这么夸他,笑得合不拢嘴。他蹲下来接过礼物,一下子愣住了。
那是一小块金子,他放嘴里咬了咬,是真的!
“你这金子哪儿来的?还有没有了!”
“我偷我爸的,他那儿还有好多呢,叔叔你还要吗?我还有。”
“真的啊,叔叔想要!”
我把口袋里的金子都给他了,他看着手里一大块金子,不敢相信,还捏了捏自己的脸,嘴里念叨着发财了,可突然又回过神,死死盯着我。
“小妹妹,你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不会是设了啥圈套吧?”
他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怀疑,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啥了。
“当然不是,村里的人都有呢,我爸说这是给弟弟积福气的!”
他越靠越近,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好像要掐我似的。我退到没法再退,他掐了掐我的胳膊,然后抱住了我。
“我知道了,你替我谢谢你爸的金子。以后有事要帮忙尽管说,都是一个村的。”
他转身很快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念叨着。
“是啊,一个村的人,都该死,怎么能少了你呢。”
4.
往年中秋节,村里都特别热闹,每家都灯火通明的,可今年中秋节,村里却到处都是烟。
家家户户都点着香,每个人嘴里都念着各种驱邪的经,脸上都是愁眉苦脸、慌慌张张的样子。终于有人扛不住,大哭起来。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一个四五十岁的大男人,挺着个像怀孕要生娃的大肚子!我一辈子没干过坏事,咋就遇上这种邪门事了!”
一开始是村里的年轻女人先显怀,在村里,怀孕的女人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恭喜,在这个落后的村子里,有孩子是天大的事。
后来怀孕的年轻女人越来越多,而且大多是同一时间怀上的,她们见了面还开玩笑说,那天晚上送子娘娘加班,让各家男人都犯了迷糊。
可事情越来越怪,村里一个快不行的老太太居然也大肚子了。
这时候村里人还骂,说搞大老太太肚子的人真是口味重,啥都不挑,可到了第二天,就没人笑得出来了。
一夜之间,村里所有男人也都大肚子了,这再也不能说是巧合了。
村里人都挤到村长家院子里,院子里哭声震天,哭得最凶的就是王肃。
他现在一点当初进村时警察的样子都没有了,哭得特别惨,几个村里人还安慰他,他却反过来怪人家。
“你们当然无所谓,大不了躲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村子里过一辈子!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有自己的工作!我这样咋回警局啊?”
村长皱着眉说:“哪有什么邪不邪的,都是迷信,现在得靠科学。等哪天咱们去县里医院检查检查。”
这时候王肃却站出来第一个反对。
“我不干!死也不去医院!那么多人看着我一个大男人挺着大肚子,我受不了!我是个男子汉,宁愿死也不能受这侮辱!”
男人们都跟着附和,说对。
“没事,不就是肚子大了点,慢慢适应就好了。”
“可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肚子里的东西在长大,还时不时动一下!”
人群又开始骚动,都挤到村长跟前。
“村长,你见多识广,想想办法啊,这肯定是中邪了。”
村长沉默了一会儿,嗓子哑着说:“我有个表兄是走江湖的,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
5.
后来村里来了个年轻的道士,村长拄着拐杖亲自去接的。
“表兄,这么多年没见,你咋还越活越年轻了?看来你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哎,不是说好了一周后到吗?咋这么快就来了。”
道士眯着眼笑了笑,说:“我再不来,你们都要被吃掉了!”
道士指了指他们的肚子。
“再过两天,你们肚子里的东西就会一夜之间长熟,把你们的身子撑破,到时候你们全村人都会悄无声息地死掉!”
村长要不是拄着拐杖,差点就摔倒了。他站稳身子,扔了拐杖,跪在道士面前。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老了,死了没啥,可我儿子还年轻,他有自己的事业,他可是我们村的骄傲,光宗耀祖的独苗啊!”
道士绕过村长走到人群中,却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挪。
“你是说有人故意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可会是谁呢?都是一个村的,乡里乡亲的,有点小矛盾很正常,犯不着拉着全村人一起死啊?”
王肃这时候突然插了一嘴。
“村里有啥不一样的地方不?”
村长这才回过神,一把抓住我爸的手。
“是你!自打你回村搞了那什么生前福,村里就没断过怪事!”
我爸甩开他的手,如今他觉得自己有钱了,早把自己当个人物,哪受得了村里人这么冲他嚷嚷,心里老大不乐意。
“别碰我!这跟我有啥关系?你们自己倒霉,不知道干了啥缺德事,就赖到我头上,真是脑子有问题。”
他转身要走,却发现村里的男人把他围得严严实实,五个壮汉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
这时候道士慢悠悠地开口了。
“诅咒也得有个由头,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有。”
大伙儿立马想到了生前福那会儿,我爸给的那些金子。
“是金子!金子就是那个由头,村里人都拿过他的金子!”
爸爸被大伙儿绑到高台上,他们一边逼问,一边抬手就扇,他的脸一下子肿得发亮。
“说!你那金子哪来的?老子早就怀疑你耍了啥邪门歪道!就你以前那熊样能发大财?除非天上掉馅饼还能砸中你!”
我爸嘴巴肿得说不清楚话。
“真…… 不是…… 我下的诅咒。金子…… 确实不是我挣的…… 是吴英死了以后,内脏变成金子,我把它…… 挖出来的。”
大伙儿一听到吴英这名字,立马炸开了锅。
“是吴英死了不甘心,化成厉鬼来报复我们了!快跑啊!”
人群开始往外冲,可村长一吆喝,大家又都定住了。
“道长,现在知道媒介是金子了,可还有件事想不通。我儿子压根没拿金子,咋也中了诅咒?”
道长没说话,就那么盯着王肃,王肃立马反应过来,挥着拳头就冲我过来。
我被他打飞出去,嘴角流出好多血,大伙儿的目光也都转到了我身上。
“就是她把金子塞到我手里的,她才是罪魁祸首!道长你快收拾她!”
道长脸上终于没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孩子,你还小,不该背负这么重的罪孽,收手吧!”
我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是凶狠的表情。
“臭道士!你也救不了他们,我劝你赶紧走,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这时候,远处一个村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慌得话都说不利索,说我的小后妈生了,可生下来的不是我爸盼着的儿子,而是一团活的金子。
那金子从她肚子里钻出来,还自己挖了个洞跳了出去。
那村民手里捧着的,就是从后妈肚子里钻出来的那团金子。
“她咋死了?不是说还有两天吗?道长,你快救救我们啊!”
“她中的诅咒比你们早多了,肚子里的东西长得也快,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施咒人的心头血当符水,画平安符才能解咒,都给我抓住她。”
村里人把我团团围住,男人们不再把我当小孩,使劲往我肚子上捶,女人们也使劲揪我的头发,用尖利的指甲划我的脸。
就在我被大伙儿架上高台,村长掏出刀对准我的心脏,使劲扎下来的时候,一双冒着黑气的手稳稳接住了刀子,手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那身影轻飘飘的,风一吹,身子就像水波一样晃动,肚子中间用黑色的粗线胡乱缝着,眼睛里冒出冲天的黑气。
朦胧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村里人都认出来了,是我妈,吴英。
可这会儿的她没有意识,就是个只听我命令的怪物。
我妈把我稳稳抱下高台,让我坐在她肩膀上。
我看着四处逃窜的人群,不慌不忙地对我妈做了个手势,她头上的黑发一下子朝着所有人飞过去。
一根看着细弱的发丝,却死死缠住每个人的脖子,让他们动不了,只有道士暂时没事,他正使劲用内力维持着自己的结界。
“你居然炼人皮俑!世上炼这东西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小姑娘,你控制不了它!”
我听完,让更多的头发去对付道士,终于,他的结界撑不住了。
“死道士,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啥心?你那童颜不老术,比我的人皮俑恶毒一百倍!你这张年轻脸保持了至少五十年,杀的人不下一千个吧?你今天来这儿,也没安好心!”
道士没说话,村长却慌了,开始求情。
“娃儿,有啥委屈你跟我说,别在这儿打打杀杀的,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你要啥补偿,我们全村人都满足你。”
他话音刚落,我就扇了他一耳光,他皱巴巴的脸上渗出鲜红的血。
“你们最该补偿的不是我,是我妈!当年你们所有人是咋对她的,都忘了吗?”
我死死盯着村长的眼睛,他满是愧疚地躲开了。
6.
当年我妈还是个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人又温柔又善良,长得特别漂亮。一次好心给人指路,却成了她一辈子的转折点。
她被人贩子拐了,人贩子带到村里,我爸攒了点钱,想买个老婆传宗接代,可当时他压根没想买我妈。
我妈的价钱是最高的,皮肤光滑,脸蛋美得让人惊艳,我爸那点钱差远了。
我妈一进村子,村里的男人就都轰动了。他们先是撺掇我爸买,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是真没钱。
于是大伙儿想了个招,把各自的私房钱凑起来,把我妈留下了。
这钱可不是白给的,有条件:我妈不单单属于我爸一个人,是全村男人共有的。等她先给我爸生下个儿子,就归所有男人共用。
我妈第一胎生的是我,他们所有人都特失望。我爸把我高高举起来,想把我摔死,我妈不顾刚生完孩子的虚弱,硬是把我抢了过来。她看着男人们那火辣辣的眼神。
“你他妈胆子真大,还敢跟我犟!老子要的是儿子传宗接代,丫头片子我养不起!”
别的男人拿鞭子抽我妈,想让她服软,她却死死抱着我。
鞭子越抽越狠,我妈被打得嘴角流血,她猛地站起来,抄起一块大石头,眼神凶狠地瞪着我爸。
“你个死娘们,砸啊!有本事你就砸!老子看你敢不敢!你敢砸老子一下,老子弄死你!”
我妈没被吓住,把石头高高举起,表情狰狞地砸了下去。
我爸瞪圆了眼睛,身上却没一点伤。
我妈痛苦地倒在地上,小腹深深地陷了下去,裤子上全是血。
我妈拼命砸的不是我爸,是她自己的子宫。她心里清楚,只有自己再也生不了孩子,我作为我爸唯一的孩子,才能活下去。
后来,每天晚上我家房门外,都有两个男人等着。一开始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时间一长,就总传出我妈的尖叫声。
每次完事,我都会端一杯糖水给妈妈喝。她总会先摸摸我的头,然后接过去喝,有时候那一小杯糖水,她能喝半个小时。
就那么抱着杯子,停在半空,眼泪无声地滴进糖水里,每一滴泪落下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妈妈没甘心认命,她一直在想办法逃跑。
后来她注意到了王肃,他当时十八岁,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年轻人。
年轻气盛的他,外表看着老实,心里却藏着对年轻肉体的渴望。村里的男人虽然默认我妈是玩物,可都觉得这事不光彩,不想让后辈知道。
可王肃还是在夜里看到村长偷偷跑到我家,在窗外撞见了里面的事。
他没觉得不可思议,反而很惊讶,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曼妙身体,竟然不自觉地流了口水。
于是他天天偷偷看,被我妈发现了。他们聊了起来,两人都是大学生,年龄也差不多,有好多共同话题。
王肃从没喜欢过女孩子,一下子就被我妈织的情网迷住了。我妈让王肃写封信,寄给姥姥家。
信安全寄出去了,可王肃和我妈的事却被发现了。
村长找到了王肃画的我妈裸体的画,他把和我妈发生的事全说了。
后来姥姥姥爷带着警察来了,却啥也没查到。我和妈妈被村里人绑在山上的山洞里,村里人没一个走漏风声。
警察们找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有线索也查不到人,没多怀疑。
姥姥他们走后,我们在山洞里待了一个星期。村里人怕他们再回来查,那一个星期的日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漆黑的山洞里,我和妈妈被捆得像粽子,一根链子把我们拴在岩壁上。蝙蝠一到晚上就围着我们飞,我吓得大叫,妈妈就用尽全身力气,用腿碰到我,给我点安慰,然后唱好听的摇篮曲。
“妈妈,我啥时候才能长大啊?长大了是不是就不用受苦了?”
“长大了就不用受苦了,你就能离开这儿,自由自在的了。”
“妈妈,我们一起自由好不好?我想一辈子跟妈妈在一起!”
妈妈没回答,她知道,自己可能等不到自由的那一天了。
7.
后来我们被放了出去,妈妈被毒打了一顿,脚上、脖子上都拴了沉重的锁链,每天的饭都由我送去。
她的眼神总是很紧张,只有我进去的时候,她才会放松下来,把我搂在怀里。我看着妈妈一天天衰弱下去,白头发一根接一根地冒出来。
才二十五岁的她,半个头都白了,皮肤上长出了深深的皱纹。后来她常常没力气,就那么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一天天变老,男人们也对她没了兴趣。现在只剩我爸还缠着她,可他也嫌弃得很,只把她当成发泄怒气的工具。
在村里受了气,回家就往我妈身上撒,一顿毒打。我妈也不躲,甚至都不叫一声,就那么挨着,每次打完,地上都是一滩滩血。
我看着妈妈那样子,心里想到了死。
我好害怕,不想失去她,抱着妈妈大哭起来。
“妈妈,你别死,别离开我,等我长大好不好?我来保护你!妈妈,我求你好好活着。”
我感觉到她轻轻摸着我的头,头发上沾了她的泪水。妈妈满口答应着好,我哭着在她怀里睡着了。
就这么着,妈妈真的多陪了我十年。终于,我拼命学习跳级,十五岁那年考上了大学。我告诉妈妈的时候,是我见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可我却哭了。
我心里清楚,妈妈终于能放心地走了,她心里那口气散了。
这十年积压的郁结,让她浑身是病。心气一散,所有的疼痛都找来了,她整夜整夜地喊疼,全村都能听到她的叫声,那声音又凄惨又悠长,像是在诉说着冤屈。
我端着一碗粥走进房间,可怎么都喂不进她嘴里。我掰开她的嘴,把粥全灌了进去,她抱着身子,疼得更厉害了,在地上滚来滚去。我悄悄递了把刀给她。
她看着刀,眼里满是渴望,高高举起后,狠狠往自己肚子上划去,掏出了自己的胃,嘴里念叨着,不疼了。
窗外月亮挂得老高,时不时传来几声奇怪的狼嚎。
我看着妈妈的内脏一点点变成金子,就去叫了爸爸。爸爸看到这么大块金子,尖叫起来,小心翼翼地把所有内脏都挖了出来。
“发大财了,发大财了!”
然后他抱着金子出去,一小块一小块地咬,想看看是不是真金子。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妈妈那具没了内脏的人皮。我把人皮卷起来,放到月光底下,拿出一把刀,割破自己的胸口,滴了几滴心头血在人皮上。
人皮一下子飘了起来,头发飞快地长长,指甲变得乌黑,猛地睁开了满是黑气的眼睛。
我拿起针线,缝补着她被割开的肚子,一边缝一边平静地跟妈妈说话。
“妈妈,你这么好看,肚子敞着多不好看,我给你缝好,我的针线活还不错呢。”
“妈妈,我说过等我长大了,就带你一起过自由的日子,女儿向来说话算数。”
“忍一忍,最后这段苦日子熬过去,好日子就在前头等着你呢。”
8.
道士见村长缠着我,趁机往后退了几步,挥动拂尘,一声尖叫后跳了起来。
道士杀了一个村民,剖开他的肚子,死死抓住里面还在动的金子,当场就吞了下去,脸上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
“小丫头,我今天来,就是看上了你这死人金,配上我的童颜术,可是大补的好东西。”
他开始疯狂杀人,像杀鸡似的剖开肚子取金子。本来我妈一开始能轻松抓住他,可他吃了金子之后,功力好像大涨,快得都看不清影子了。
道士把村里人全杀了,又抓着一大团还在动的金子,往自己快撑破的肚子里塞,整个人一下子长到快两层楼那么高。
“小丫头,你现在乖乖投降,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我却很平静地告诉他,你看看你身后的大草垛,那儿估计还有三个人。
道士每走一步,大地都跟着哆嗦一下。他离草垛越来越近,最后那三个人一下子跑了出来。
是王肃、村长还有我爸。村长跑不快,想让王肃拉他一把。
“儿子,救救我!”
他伸手想去拉王肃,王肃反倒把他推倒在地。
“爹,你也活够本了,临死前替我挡挡,多给我争取点时间。”
“你,你这个不孝子!”
村长话还没说完,肚子就被划开了。
王肃的死期,也就比村长晚了一秒。
现在只剩下我爸了,他没跟着王肃一起跑,拿着一把刀跑到我面前。
他眼神凶狠,却突然“噗通” 一声跪了下来。
“女儿,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咱们是亲骨肉啊!救救爸爸,爸爸以前混蛋,现在你怎么罚我都行,只要能解气!我砍下一只手给你怎么样?”
他手起刀落,真把自己的左手砍了下来,可我还是一脸平静。他急了,嘴里全是血,追着我说。
“一只脚也行,你想要哪里?”
我抬头看着前方,根本没看他一眼。道士走了过来,迅速剖开了我爸的肚子,血溅到了我的脸上。
真脏!!!
道士在我眼前得意地大笑,我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小丫头,准备受死吧!”
他抬起大脚,想踩死我,我赶紧跑开了。
我妈驮着我飞到高台上,我低头看着道士。
“多谢你帮我把所有金子都取出来,不然还得脏了我的手。他们的血那么脏,我可一点都不想碰!!”
道士嚣张地大笑。
“丫头,你还是太天真了,现在我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这么看不起我,我现在要好好折磨你一番才行!”
我笑了起来,双手结印,指尖的黑气飘向道士。黑气一碰到道士的额头,他整个人就开始发抖,翻起了白眼。
他那巨大的肚子里翻江倒海,里面的东西一下下往外顶,终于把肚子撑破了,全涌了出来。
那些东西发出嘻嘻的笑声,欢快地跑到我身后,整整齐齐地排好队,特别听话。
道士满脸的不敢相信,嘴里念叨着。
“不可能,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深的道法,你到底是谁?”
“我从来精通的就不是道法,而是鬼力。天生的阴阳眼,让我自己琢磨出了一套本事,无师自通罢了。哦对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杀的人太多,身后的冤魂都在等着,等你死了,就把你生吞活剥了。”
道士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神空洞。
“不要!!”
9.
我让我妈把所有死人金都吃了。这些死人金在每个人肚子里养了四十九天,吸足了他们的生气。
它们本来就是我妈体内的内脏变的,吃下去后,会带着所有的生命力,重新变成最健康、最有活力的新鲜内脏。
我引出封存在自己心房里、用我的气息温养着的妈妈的魂魄,那里面存着她的记忆。
我割开自己的心房,血液变成了蓝色。我把人皮俑按在胸前,让她“喝” 我的血。
以前妈妈应该也是这样喂我的吧,现在我用我的血,重新为她塑造身体,还她本该拥有的自由灵魂。
时间过得很快,我的最后一滴血也没了,但我还不能死,我催动鬼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气息。
妈妈是个美人,现在这张皮又丑又凶,不该是她的样子。我割下自己的皮,换给了妈妈。
我终于可以倒下了,看着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她此刻那么圣洁,那是她的新生。
她猛地睁开眼,皮肤光滑,眼神清澈。
“这是哪儿?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走到我面前,呆呆地捂着胸口说。
“你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
她忘了。
忘了也好,忘了那些痛苦的记忆,才能真正自由。
我咽下最后一口气,带着笑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