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毁孩子亲子鉴定,他会闹”助理愣了:闹啥,先生刚从民政局出来
发布时间:2025-07-20 23:14 浏览量:28
六载婚姻岁月,许子期打算为双胞胎儿女设立一份信托基金,作为孩子们的成长贺礼。
然而工作人员在核验材料时,却面露难色地摇头:"抱歉先生,这项业务必须由直系亲属办理。"
许子期慌忙解释:"出生证明都在这儿,我是他们的父亲啊。"
工作人员眼神闪烁,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现在都是大数据联网,伪造证件根本瞒不过系统。根据档案记录,孩子母亲是夏思涵,生父登记的是裴明谦。"
"这两个孩子,和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许子期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裴明谦,是妻子夏思涵念念不忘的初恋。
当年夏裴两家结下血仇,这对恋人被迫断绝往来。
可如今他视若珍宝的双胞胎,竟是妻子与裴明谦的骨肉?
许子期强忍震惊冲向夏氏集团,指纹解锁后直奔顶层总裁办公室。虚掩的门缝里,飘出夏思涵闺蜜的讥讽声:
"思涵,裴明谦今晚回国,你真要为他办接风宴?别忘了两家可是世仇。"
"我心里有数。"夏思涵垂眸轻咬红唇,"夏家祖训严禁与裴家通婚,如今我已嫁作人妇,只能把明谦当普通朋友。"
"朋友?"闺蜜声音陡然拔高,"当年他出国时,是谁在酒吧买醉哭喊余生只能凑合?"
"我选许子期,就因为他眉眼像明谦。通过试管技术生下我和明谦的孩子,就算孩子长得像父亲,他也只会当亲生骨肉疼爱。"
"说真的,我都替这个替身不值,他那么痴迷你,要是知道真相……"
夏思涵声音发颤:"既然注定不能和明谦相守,能拥有他的血脉也算圆满。至于子期……"
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语气骤然转冷:"我不会让他发现真相。作为补偿,我会维持这段婚姻,让他继续当外人羡慕的许先生。"
门外的许子期踉跄后退,暴雨倾盆而下的瞬间,往事如潮水涌来。
六年前大学毕业,他被父母设计相亲。对方年长二十岁,体重近两百斤且有暴力倾向,愿出二十万彩礼让他入赘。
明知是火坑,父母却为给弟弟还赌债,竟强行灌下迷药逼婚。许子期拼死挣脱逃离,慌不择路闯进高级包厢,撞入一片香软怀抱。
怀中女子肌肤胜雪,呼吸间带着淡淡酒香。药效发作的他浑身滚烫,理智在欲望中濒临崩塌:"求你……帮帮我……"
女子试图推拒,却在看清他面容时怔住:"我可以帮你,但我们要各取所需。"
她指尖抚过他滚烫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我有个爱而不得的人,你长得与他有几分相似。你当他的替身,我替你摆脱困境,我们结婚如何?"
许子期如坠冰窟,骄傲让他想要拒绝。可当认出眼前人是暗恋七年的学妹夏思涵——那个如星辰般耀眼的天之骄女,理智的弦轰然断裂。
"我答应。"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双臂如铁箍般搂住她,吻得青涩又热烈。
她僵硬片刻,终究环住他的腰,任由情潮将两人淹没。
婚后六年,夏思涵恪守妻子本分,黑卡任刷,拍卖会压轴珍品永远属于许先生。怀上双胞胎时,娇生惯养的她孕吐严重却从不抱怨,每日温柔抚着孕肚期待新生。
孩子出生后,再忙她都坚持回家陪伴,许子期以为岁月终于将替身熬成了真爱。
直到此刻才明白,她确实深爱孩子的父亲,但那个父亲是裴明谦。
而他,从始至终都是个可悲的替身,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暴雨中许子期痛哭失声,却仍强撑着给管家拨电话:"去幼儿园接孩子回家。"
这对非亲生的儿女,他亲手照料五年,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今真相揭露,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浑身湿透地推开家门,迎接他的却是两个小人儿的惊呼:"爸爸回来啦!"
许宸和许甜迈着小短腿跑来,一左一右拽住他的衣角:"爸爸淋雨要感冒的,快上楼洗澡!"
许子期鼻尖发酸,刚要应声,却觉后背突然受力——两个孩子猛地一推,他毫无防备地滚下楼梯。
额头撞上台阶的瞬间,鲜血汩汩涌出,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太好了!爸爸流了好多血,肯定起不来了!"许甜拍手欢呼。
"快走呀,别耽误给明谦叔叔接风!"许宸扯着妹妹往外跑,"妈妈说过,在明谦叔叔和爸爸之间,必须选明谦叔叔!"
许子期染血的眼皮颤了颤,看见夏思涵站在玄关处,眉头微蹙却未阻拦:"先生交给佣人照顾。"
她牵起孩子转身离去,裙摆扫过门槛时,许宸仰头奶声奶气:"要是能让明谦叔叔当爸爸,别说推他,让他消失都行!"
许甜用力点头,肉乎乎的小手攥紧母亲掌心。
三人背影渐行渐远,始终未回头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许子期。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脚步声彻底消失,突然扯开嘴角笑了。
这就是他掏心掏肺爱着的妻子,这就是他拿命疼惜的儿女。
既然他们从未真正属于自己,那从今往后……
他也不要了。
家庭医生为许子期处置完伤口,他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大步迈向打印机准备签署离婚文书。
电脑屏幕泛着幽蓝的光,许子期悬在键盘上的手指蓦然僵住。锁屏壁纸是张略微褪色的全家福,许宸和许甜周岁时拍摄的纪念照。两个玉雪可爱的婴孩如藤蔓缠绕般依偎着他,藕节似的手臂紧紧环住父亲脖颈。摄影师举着拨浪鼓逗弄许久,他们始终固执地仰头凝视,肉嘟嘟的脸蛋写满孺慕,夏思涵则眉眼含笑地倚在他肩头,画面定格成永恒的温柔幻影。
思绪突然倒流至三年前,夏思涵握着他的手说:"我们做试管吧,这样能一次儿女双全,给宝宝最好的基因。"当时他满心欢喜,看着验孕棒双道红线时甚至红了眼眶。孕期她忽然挑剔起饮食,他便在凌晨驱车穿越半座城市寻找酸菜馅饼;孩子出生后只认他的怀抱,他毅然辞去工作当起全职奶爸。昼夜颠倒的育儿生活里,他学会冲泡七种温度的奶粉,能单手抱娃同时翻炒菜肴,却在今日被亲生骨肉推下楼梯时,才惊觉这八年温情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许子期麻木地打印完文件,正要关机时瞥见右下角闪烁的图标。夏思涵竟忘了退出工作账号,某个加密文件夹里藏着秘密。他点开标注"法语辅导"的文档,指尖渐渐发凉——裴明谦的照片赫然在列,这个所谓线上家教竟从三年前就介入他们的婚姻。视频记录里,许宸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只会做饭",许甜跟着学舌"我们不要笨蛋爸爸",而夏思涵始终含笑旁观。最新视频显示她包下整层七星级酒店,在香槟塔前与裴明谦十指相扣,孩子们像归巢的雏鸟般扑进陌生男人怀里。
暮色四合时,夏思涵带着孩子归来。"爸爸我错了"的童声此起彼伏,许甜举着蜡笔画讨好地晃悠。许子期却只是沉默整理公文包,孩子们的哭闹声突然卡在喉咙里。夏思涵伸手探他额头:"还疼吗?"指尖触碰的瞬间,他想起视频里那只环在裴明谦腰间的玉臂,胃部翻涌着恶心。
"呕——"夏思涵突然捂嘴冲向洗手间。许宸眼睛发亮:"妈妈要有小宝宝了!"许甜跟着雀跃:"我们又要当哥哥姐姐啦!"许子期扶着书柜稳住身形,碎裂的瓷片深深扎进旧伤,血色在裤管洇开。他凝视着验孕试纸单薄的线条,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被迫终止的生命。当时夏思涵躺在手术台上说:"宸宸甜甜会吃醋的",此刻终于明白,她只是不愿为无名分的丈夫孕育骨血。
"我想买间商铺。"他打破沉默,离婚协议混着药香递到眼前。夏思涵皱眉翻看合同,许子期冷声打断:"舍不得?"她立即签字盖章,像过去每次他索要礼物般爽快。门外传来窃窃私语,许宸压低声音:"要是妈妈和明谦叔叔生宝宝就好了",许甜接话:"对啊,那种爸爸生的孩子肯定很笨"。
许子期握紧泛黄的结婚照,法律生效倒计时已悄然启动。这夜他最后一次哄睡孩子,月光透过婴儿床的雕花栏杆,在离婚协议上投下斑驳光影,如同他们破碎的婚姻般支离破碎。他轻轻吻了吻照片里夏思涵的眉眼,将八年时光封存在抽屉最底层。
第二日天刚破晓,许子期未如往常般在六点整起身。他将照料子女与夏思涵的诸般事宜尽数交付佣工,自个儿留在卧房闭门休养。
未曾料到,偌大的宅院竟险些乱了套。长子许宸向来讲究吃食,只肯吃许子期亲手做的饭菜。佣工们费尽心思备了十来样早点,他却连筷子都没碰。幼女许甜也嫌佣工梳的发髻不合意,因着时辰紧,只能撅着小嘴往幼稚园去。
"先生。"一位佣工站在门外,面露难色轻叩房门,"关于太太那套香奈儿新季的格纹西装裙,该怎么搭配才好?我试了七八回,太太总说不对。"
许子期垂下眼帘,轻抿薄唇,熟稔地开口:"去三号衣帽间左手边的柜子第二层拿丝巾,再配五号衣帽间右侧抽屉第三格的胸针。"
没过多久,夏思涵迈步进了卧房。她本就身段窈窕,此刻穿着搭配得宜的套裙,更添几分气质。倚着门框时,她眼底闪过一丝不快:"怎么突然不干活了?"
许子期没抬头,只淡淡回了句:"身子不舒服。"
夏思涵突然想起,昨日他身上添了不少伤,且都是因自己和孩子。愧疚与怅然涌上心头,她语气软了些:"好好养着。"
自许子期"罢工"后,宅里乱成一锅粥。即便佣工严格按照他留下的食谱做,许宸仍觉得味道不对,没几天就瘦了一圈。佣工照着许子期往日的手法给许甜梳头,不是扯疼头发,就是半路散开,惹得小姑娘哭红了眼。
而夏思涵向来不操心的生活琐事,此刻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心烦意乱。她向来对佣工宽和,此刻却难得发了火:"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佣工们战战兢兢,许子期心底泛起一丝荒诞感。小事?在夏思涵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整天围着灶台转的家庭煮夫,干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活,谁都能替代。可她哪知道,为了让儿子多吃口饭,他私下里试了多少回;为了给女儿梳出漂亮又牢固的发髻,他收藏了近千个编发教程,练到半夜;为了配得上她的品味,他学设计、学美术,上了无数课,就为当个合格的伴侣。这些看似琐碎的事,每一件每一桩都浸着他的深情。他们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却从没正眼看过他的付出,更没想过,他除了是丈夫、是父亲,还该有自己的人生。
好在,这样的日子快到头了。他马上就能甩开这些枷锁,做回真正的自己。
连着几天的混乱,夏思涵到底觉出不对劲。
"我们聊聊。"某个清晨,她望着许子期,指尖轻敲床头柜,"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确实,豪门圈子就那么大,有点动静就藏不住。这些天家里虽乱,外头可热闹得很。夏思涵带着裴明谦出入各种场合,拍卖会上原本该许先生拍的压轴品,现在全归了裴先生。裴明谦说句"不习惯国内的建筑",她就把名下的法式别墅送了;裴明谦说要"闯事业",她转眼买下京市最好的贵族小学,推他当校长。
她做了这么多,却还对许子期说:"别瞎想,我和明谦只是朋友。"
许子期只觉荒唐,实在不想搭理。夏思涵却皱起眉:"就算吃醋、生我的气,也不该拿孩子出气。你现在这样,是不想当爹了?"
许子期攥紧拳头,憋了许久的火"噌"地窜上来。他直盯着夏思涵,眼里冒着火:"行,这爹我不当了!"
空气像被冻住了。夏思涵突然轻笑:"原来是怕地位不稳。我早说了,和明谦没可能。你永远是我老公,是孩子们的爹。"
她以为这么说就能安抚住许子期,便像往常一样吩咐:"别耍脾气了,宸宸和甜甜快五岁了,你好好准备他们的生日会。"
许子期心里泛起酸楚。每年孩子生日,他都精心准备,前些天还打算设个信托基金当礼物。可他到底不是孩子的亲爹,这礼物终究送不了。
见许子期不说话,夏思涵当他答应了,随口又说:"明谦和孩子们同天生日,真是缘分,你一起办了吧,人多热闹。"
许子期只觉脑袋"嗡"地一响,气得浑身发抖。当年夏思涵怀双胎到晚期,医生建议剖腹产,说再拖有风险。可她非要让孩子在肚子里多待一天,说这样对孩子好。谁劝都没用,许子期还当她是全心为孩子,既感动又愧疚,整天守着她。在煎熬和担心中熬了许久,终于等到她定的剖腹产日子。
现在才明白,她宁肯冒险,不过是想让真正的父子三人同天生日,加深他们的联系。真是可笑!
转眼到了生日宴这天。宴会在宅里办,许子期无处可躲,只能僵在人群里。裴明谦无疑是全场焦点,他穿着高级定制西装,领带、袖扣、腕表,每样都是夏思涵最近给他拍的全球限量款。许宸穿着小燕尾服,许甜穿着粉色花朵裙,一大两小牵着手进场。
有宾客不明就里,感叹:"许先生真是有福气,娶了夏总这么有钱有貌又专情的老婆,还生了对粉雕玉琢的儿女,看孩子多像他。"
旁边立刻有人扯他:"嘘,这位是夏总前男友裴先生,最近刚回国。虽说是朋友,可看这排场,分明是夏总的真爱。"
"怪不得夏总会嫁给个家世普通的许先生,原来是他长得像前男友。"
"听说这许先生一结婚就辞了工作,在家心安理得享福,吃软饭吃得理直气壮,真让人瞧不上!"
许子期实在听不下去,转身往阳台走。夜风吹着脸,他默默算着还有多久能离开。
"明知自己是个替身,还有脸赖着?"裴明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神情傲慢,语气轻慢。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排除万难和思涵在一起,你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
他原以为许子期会慌,毕竟这是个没工作的软饭男。谁料许子期脸色平静:"你尽管试。"
夏思涵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就算再爱裴明谦,可隔着家族恩怨,隔着祖训,她终究不可能嫁他。
"你敢挑衅我?"裴明谦眼神突然阴狠,"别以为有两个野种就能安稳,我这就让你看看,我和你这替身谁更重要!"
说话时,他迅速扯下颈间吊坠,扬手抛出二楼阳台。吊坠划过一道弧线,掉进下面的湖里。
裴明谦猛地提高音量,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他质问道:"我和思涵之间清清白白,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就算你心里存疑,也不该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把我的吊坠扔进湖里!现在,立刻去给我捡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争执瞬间吸引了全场宾客的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角落。
夏思涵听到动静,立即提着裙摆快步走来。她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人,犹豫片刻后柔声劝解道:"明谦,子期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可能只是一时失手。现在夜深露重,湖水冰凉,实在不适合下水打捞。这样吧,改天我陪你去挑选几条更好的吊坠。"
然而裴明谦的声音却突然颤抖起来,眼中泛起泪光:"不可能有更好的了...他扔掉的,是你当年送给我的那条啊!"他的话语中满是痛楚,仿佛被扔掉的不是一件饰品,而是他们之间最珍贵的回忆。
夏思涵闻言脸色骤变,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站在一旁的许子期心里明白其中缘由——他曾在夏思涵的小号上看到过相关记录。那条吊坠是用极其稀有的海螺珠打造而成,每一颗海螺珠都价值连城。更重要的是,这是当年夏思涵向裴明谦表白时赠送的定情信物,承载着两人最美好的回忆。
"为了陷害我,裴明谦还真是下了血本。"许子期暗自思忖。但他并不慌张,镇定地说:"监控可以证明,是裴先生自己扔下去的。"出于谨慎考虑,他事先在会场多安装了几个监控摄像头,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裴明谦显然没料到许子期会有这一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夏思涵的眼睛,她看向裴明谦的目光渐渐带上了怀疑。
就在这紧张时刻,许宸和许甜两个孩子像护主的小兽般冲到裴明谦身前。他们用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喊道:"不用看监控!我们都看见了!"
"是爸爸扔的!"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得可怕,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许子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两个孩子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
"肯定是爸爸弄丢的!"
"没错,甜甜亲眼看见的!"
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声音却说着最伤人的谎言,这彻底浇灭了许子期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他试图解释:"我真的没做,可以调监控证明..."
"够了!"夏思涵冷冰冰地打断他,"宸宸和甜甜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说谎?明谦又有什么理由用最珍贵的东西来诬陷你?你今天一错再错,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凌:"许子期,现在立刻去湖里找吊坠,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才能上来。"
在保镖的挟持下,许子期被强行带到湖边推入水中。湖底杂草丛生,尖锐的碎石遍布,他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
不知在冰冷的湖水中摸索了多久,他的双手都泡得发白起皱,终于找到了那枚吊坠。
夏思涵一把夺过吊坠,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浑身湿透的许子期,就急匆匆地去找裴明谦了。
许子期精疲力竭地躺在湖边,浑身狼狈不堪。恍惚中,他听到两个孩子渐渐远去的对话:
"哥哥,爸爸看起来好可怜啊,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会的,爸爸说过要全力支持明谦叔叔,我们只是在听爸爸的话。"
"也对,反正爸爸最疼我们了,肯定不会生气的。那我们去找明谦叔叔吧。"
随着脚步声远去,许子期陷入了黑暗。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两名护士正在为他清理伤口,一边工作一边闲聊。
“都说婚姻是人生的第二次机会,这话真没错。你看这个,浑身是伤,发高烧也没人管。”
“夏总的丈夫就不一样了,听说只是他心爱的吊坠掉水里了,心情不好,夏总就包了一整层VIP病房,还请了全国的心理医生来会诊,想让他快点开心起来。”
“是啊,妻子爱他,孩子也听话,那么小的孩子,一个给他剥荔枝,一个给他讲故事,我看的心都要化了,儿女双全真是好福气!”
看到许子期睁开眼睛,她们立刻闭嘴。
在一片寂静中,许子期的手机震动了。
是夏思涵发来的消息。
【这段时间,好好在医院反省。】
爱与不爱的对比如此残酷,但许子期的心只是微微一痛。
不再有悲伤,甚至不再有愤怒,只剩下空荡荡的,只想尽快离开的愿望。
出院那天,是司机来接他。
他把车停在一家高端会所外:“先生,夏总在里面等您。”
许子期没有怀疑,这些年他作为夏思涵的丈夫,跟着她参加了各种应酬。
来到指定的包间外,许子期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走错了,但从门缝里看到,里面坐着裴明谦和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敞开上衣,一边自摸一边喘息。
而裴明谦,一脸平静地坐在一旁,用力扯开自己的衣扣,还在脖子上掐出几道红印。
这样的场景,许子期只觉得诡异又奇怪。
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他立刻转身想离开。
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包厢里,一位男士伸出手臂,把许子期拉了进去。
紧接着,夏思涵领着两个小孩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思涵!”
裴明谦一惊,立刻站起身,紧紧抱住她,声音尖锐刺耳。
“许先生不信任我们仅仅是朋友关系,他给我下了药,打算拍摄我和一个变态的视频,留下污点,好让他安心。”
他指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脖子上的红印:“幸好你及时赶到,否则我……”
“我没做那种事。”许子期急忙辩解,“是司机带我来这里,说有应酬。”
司机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先生,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明明是你让我开过来的,还说有好戏看。”
包厢里的男人也大声辩解:“许先生跟我说,是给我找了个男伴。如果知道这是夏总的人,我死也不敢做什么,饶了我吧!”
夏思涵深深地看着许子期,眼中的难以置信逐渐变成了深深的失望。
“你实在不应该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你也曾被人下药,现在却想用同样的方法来毁掉明谦,你太无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
“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害人终害己。”
她转向跪地求饶的男人:“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许子期的心沉了下去,他既惊又怒,全身颤抖:“我说了我没做过!夏思涵,你不能这样对我!”
夏思涵冷笑:“我没你那么卑鄙,你想毁掉别人的名声,我就毁掉你的脸。”
她命令男人:“给我狠狠打他的脸。”
许子期被保镖按住,只能跪在地上,被迫承受一切。
火辣辣的耳光,一个又一个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打了整整一百下后,他的脸肿得老高,血从嘴角流了下来,仿佛有人在哭泣。
真是痛苦,真是屈辱!
但除了他的痛苦,包厢里的其他人,有的冷漠,有的幸灾乐祸。
夏思涵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安慰裴明谦:“我们去医院,药效很快就会过去。”
“不要!”裴明谦突然紧紧抱住她,“我很难受,我只要你。”
他不顾一切地吻她。
夏思涵理智上知道应该推开他,但身体却无法反抗。
即使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吻她吻得拉丝,手还伸进她的衣服里,抓住了那团柔软,她也无法反抗,反而脸色越来越红。
最后,夏思涵不再抵抗,任由裴明谦抱她去隔壁包厢,一脚踹上门。
紧闭的大门挡不住逐渐升温的缠绵声。
自己的妻子正在被别的男人占有,这样的奇耻大辱,许子期却再也感受不到愤怒和心痛。
“好耶!”身后,许宸兴奋地说着法语,“明谦叔叔真厉害!听他的把药放在妈妈的咖啡里,他们果然亲上了!”
“是啊,我们很快就要有聪明的弟弟妹妹了!”
许子期僵硬地转过身。
孩子们自从学了法语就对他轻慢不少,所以他也开始偷偷学。
他没想到,真正被下药的是夏思涵。
更没想到,裴明谦为了达到目的,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利用。
看到他的目光,许宸敷衍地说:“爸爸别难过,我们相信你没做过。”
许甜也说:“是啊,上次吊坠的事就别生气了,是我们看错了!”
许子期突然觉得可笑:“不生气了。”
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实在不值得。
一看到他又被“哄好”,孩子们得意地换回了法语。
“爸爸果然笨,又被我们骗了!”
“他喜欢我们,是我们的舔狗,当然不会生我们的气。”
“嘻嘻,明谦叔叔说,爸爸不仅是舔狗,还是个吃软饭的。”
“对啊,爸爸最贱了!还是明谦叔叔好,教了我们这么多有用的知识。”
许子期没有再说话。
法语很优美,但用来骂人,还是这么难听。
原来裴明谦是这样教育孩子的,如果他知道许宸和许甜都是他的亲生骨肉,还会这样吗?
夏思涵一到家,就吩咐家里的帮手整理行装。
“今天这事就这一次,我只是在帮你擦屁股。”她语气冰冷地对许子期说,“以后别乱吃飞醋,别瞎搞。”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明谦受了打击,需要安慰,这几天我会去陪他。别担心,我不会嫁给他,也不会和他单独相处,我会带着孩子一起去。”
许子期感到这场景太讽刺了。
确实没嫁给他,却和他生了两个孩子。
确实没单独相处,不过是一家人享受家庭乐趣!
不过,他也挺享受这种清闲。
转眼间,到了协议生效的日子,许子期手里拿着暗红色的离婚证书,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他正准备离开,裴明谦却带着保镖闯了进来。
“这是要玩欲擒故纵,离家出走?”他看着行李箱冷笑,“你别想耍花招!”
裴明谦眼里全是计谋,但许子期不想再纠缠,直接掏出离婚证。
“帮我转交给夏思涵。你想要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我不会回去了。”
裴明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里满是狂喜。
然后,他表情扭曲地抬起头:“对不起,在我看来,只有死人才不会构成威胁!”
“你放心,我一定会和思涵结婚,你的两个孩子,我也一定会让他们变得一无是处!”
原来直到现在,夏思涵都没告诉他真相。
可笑的是许宸和许甜那么保护他,那么喜欢他。
许子期刚想开口,头上就传来一声闷响,他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悬崖边,身上绑着炸弹。
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胆寒。
绑匪的另一边,是同样被绑的裴明谦。
裴明谦满脸愤怒:“一想到你因为长得像我,才有机会和思涵有了孩子,我就恨不得杀了你!我要你亲眼看着思涵,看着你的亲生孩子都选择我,我要你粉身碎骨,这样我才能解气!”
突然,他的表情变了,眼里满是可怜和挣扎。
原来是夏思涵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绑匪恶狠狠地说:“交了赎金,我可以放一个走,你选吧!”
风沙迷了许子期的眼,他听到夏思涵的声音在颤抖:“两个我都要,立刻放了他们!”
绑匪却狞笑着说:“没那么好的事,只能选一个,不然他们都会死!”
两个孩子立刻急了。
“妈妈,快选明谦叔叔,我只要他!”
“爸爸本来就是多余的,他死了就不会丢我们的脸了,甜甜要明谦叔叔当新爸爸。”
夏思涵正要斥责他们,助理在她耳边低声汇报。
“夏总,查到了,这个绑匪是上次会所里那个男人的弟弟。”
夏思涵心中一惊,眼里充满了怒火。
又是许子期策划的,他还是不知悔改。
这些天,她和裴明谦没有越界,许子期就这么不相信她吗?
夏思涵感到烦躁和愤怒,她不再犹豫:“我选明谦。”
“那旁边这个呢?听说他才是你先生。”
夏思涵眼里只剩下冷漠:“他的生死与我无关。”
无情的话随风飘来,许子期全身僵硬,无力地闭上眼睛。
绑匪解开裴明谦身上的绳子,猛地一推。
夏思涵赶紧上前扶住他,许宸和许甜也满脸关心地围着他。
一家四口渐渐走远,把许子期彻底留在了身后。
但许子期身上的炸弹还在倒计时,他挣扎不掉,颤抖着说:“裴明谦给多少,我出双倍。”
绑匪眼里闪过一丝心动,但没有说话。
“五倍!”
“十倍,我出十倍!”
倒计时终于停止,许子期劫后余生,双腿发软地瘫倒在悬崖边。
他咬紧牙关爬起来,回去拿上自己所有的证件。
电脑屏幕上,依然是那张全家福。
但生死关头,夏思涵和两个孩子都选择了裴明谦。
想到裴明谦一口一个小贱种,许子期放弃了说出真相的念头。
别人家的恩怨,他就不掺和了。
他冷淡地删除了“全家福”,将桌面换成了蓝天白云。
车向机场驶去时,许子期知道
他已经穿越了那些阴暗的岁月,即将迎接一片宽广的天空。
裴明谦在医院接受了检查,医生们都认为他没啥大问题。
但他还是不停地抱怨,一直嚷嚷着胸口疼,紧紧抱住夏思涵不放。
“思涵,我腿软,实在走不动了。”
裴明谦的声音带着委屈,嘴唇似乎无意中轻触她的耳垂。
“妈妈,明谦叔叔肯定是太害怕了,他最疼你了,你得陪着他!”
“没错,明谦叔叔别担心,甜甜也会陪着你,保护你的。”
听到孩子们这么说,夏思涵的心也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