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葬礼当天,爸爸接回“白月光”,我藏的底牌终要翻开

发布时间:2025-07-21 03:42  浏览量:24

冷雨砸在墓碑上,我蹲在青石板前,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妈妈的骨灰盒泛着冷光,照片里她笑得温柔,像从前给我扎马尾时那样——发绳绕到第三圈,总爱轻轻揪一下我的耳垂。

"小棠,该走了。"爸爸的声音像根刺扎过来,带着不耐烦。我抬头,看见他身后站着的女人。藕色羊绒大衣裹着苏曼,腕间翡翠镯子晃得人眼疼——那是妈妈结婚十周年时,爸爸摸着她粗糙的手说"等有钱了一定给你买"的款式。

"小棠妹妹,伯父说接你回家呢。"苏曼弯腰碰了碰我怀里的白菊,酒红色指甲亮得刺眼。我盯着那指甲,想起妈妈临终前床头那管快用完的护手霜。她总说"手糙点没事",可这双手给我织过十二件毛衣,熬了三千碗中药,最后在ICU被仪器勒得青肿。

"我不叫妹妹。"我站起身,雨水顺着"林秀兰之墓"五个字往下淌,"苏女士,今天是我妈妈的葬礼。"

爸爸的脸沉下来:"小棠,别闹。你苏阿姨刚回国,这些年我欠她......"

"欠她被退婚的委屈?还是欠她住我家的资格?"我打断他,"您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赶上。ICU按铃叫您,护士打了七通电话,您说在谈项目。"

爸爸别开脸:"那是能救公司的大项目......"

"所以妈妈咽气时,攥着的是我的手。"我调出医院监控,视频里妈妈的声音带着气音:"小棠,要乖......别怨你爸爸,他压力大......"

苏曼凑过来看,瞳孔微微收缩。爸爸突然吼了一声,手机"啪"地摔在地上。苏曼抢先捡起,擦着屏幕红了眼眶:"老林,秀兰到死都在替你说话......"

"所以您就该鸠占鹊巢?"我捡起淋湿的手机,"这房子是妈妈婚前财产,房产证上只有她名字。您要住,得先过法院这关。"

苏曼脸色一白,爸爸却抓住我手腕:"小棠,你苏阿姨无依无靠,我这个当哥哥的......"

"哥哥?"我冷笑,"当年苏家破产时,苏叔叔不也把您这个准女婿退得干干净净?现在苏家成了医药巨头,您倒念起兄妹情了?"

爸爸的手猛地松开。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公司欠银行三千万,妈妈治病花光积蓄,这两年一半项目都是苏家牵线。他急着找靠山,却忘了妈妈躺在ICU时,苏曼正戴着他承诺的翡翠镯子,在国外晒着沙滩。

"跟我回家。"爸爸软下来,"你苏阿姨说能帮我们......"

"我不回。"我转身走向停车场,雨水顺着伞骨砸在后颈,"房子明天就挂中介。"

身后传来苏曼的嗤笑:"养女就是养女,没见过世面。老林,明天就去办过户......"

养女?我脚步一顿。妈妈的日记本在床头柜最底层,最后一页写着:"小棠说等我病好了去看海,她不知道,妈妈可能等不到那天了。"夹在里面的领养证明,红章褪成浅粉——原来我从小到大,都是妈妈从福利院抱来的。

那晚我翻出妈妈的檀木盒,除了婚戒,还有张泛黄的纸条:"小棠,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妈妈走了。别怨爸爸,他只是太害怕失去。但你要记住,你是妈妈用命换来的宝贝,比全世界都珍贵。"

眼泪滴在纸条上,晕开一片模糊。我摸出存了三年的号码,发了条消息:"阿姨,我是小棠。"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开门的瞬间,我差点认不出眼前的女人——香奈儿套装裹着微胖的身形,眼角有细纹,却和妈妈年轻时的照片有七分像。

"小棠。"她声音发颤,"我是陈雅,你妈妈的大学室友。"

妈妈从未提过她。陈雅递来牛皮纸袋,里面是领养协议、存款记录,还有张泛黄的合影:妈妈抱着襁褓里的我,旁边站着穿白衬衫的男人,眉眼和爸爸有几分像。

"那是秀兰的初恋周明远。"陈雅指着照片,"他当年为出国甩了秀兰,后来听说秀兰领养了你,非说你是他女儿。秀兰急了,说'小棠是我女儿,和别人无关'。"

我想起妈妈日记里的字:"明远说去美国读博,我等了三年,等来的是他和导师女儿的结婚请柬。"

"周明远现在回来了。"陈雅叹口气,"他说秀兰当年怀过他的孩子,流产了才领养你。可我看过秀兰的体检报告,她根本没流产过。"

我想起妈妈总捂着胃说"老毛病",想起手术前签的知情同意书——胃癌晚期,转移了。

"秀兰走前托我照顾你。"陈雅握住我的手,"她知道老林靠不住,所以把周家的股份转到我名下。那是周明远当年欠她的补偿。"

文件最后一页是股份转让协议,甲方林秀兰,乙方陈雅,日期是妈妈去世前三天。

"这是给你的嫁妆。"陈雅抹泪,"她怕你知道身世难过,让我等她走了再告诉你。"

窗外雨还在下,我突然懂了妈妈临终前的眼神。她拉着我的手说"要勇敢",原来她早铺好了路,只是我从未想过要走。

接下来半个月,我像台精密仪器。通过陈雅接触周家律师,通过苏家建材商拿到爸爸挪用公款的证据,甚至在苏曼账号里找到她和周明远的聊天:"等林小棠把股份转老林,我们就收购周家。"

爸爸最近很忙。他带着苏曼挑家具,说要把妈妈的房间改成琴房;他让我签股权转让书,说"苏阿姨帮忙谈的,对公司好";他托人介绍相亲对象,是苏家侄子,说"脾气好能照顾你"。

我把转让书拍在他面前时,他正给苏曼剥石榴。

"小棠,你闹什么?"石榴籽溅在苏曼真丝裙上。

"三千块的裙子?"我调出监控,"您公司账户这三个月转了八百万到苏家,可根本没签合同,对吧?"

苏曼脸煞白。爸爸跳起来:"你查我?"

"我不想当冤大头。"我翻开遗嘱,"妈妈说房子和公司股份都归我。您再动,我就把证据寄税务局。"

爸爸额头冒冷汗:"小棠,我是你爸......"

"您不是。"我打断他,"我是妈妈的女儿,只属于妈妈。"

苏曼突然笑了:"林小棠,周家股份救不了你!周明远当年就是嫌秀兰强势才走的,现在他......"

"他现在是我舅舅。"我亮出股权证书,"妈妈和周明远是表兄妹,当年他出国是家里出事。这证书,是妈妈用半条命换的。"

苏曼笑容僵在脸上。爸爸踉跄着后退,撞翻茶几,红石榴籽滚了一地。

"老林,你不是说周家项目稳了?"苏曼声音发颤。

"我什么都没说!"爸爸吼完捂住胸口蹲下。苏曼尖叫着找药,我站着没动——三天前,我让人改了他的体检报告,心脏支架该换药了。

救护车鸣笛划破夜空时,苏曼拽住我:"你到底要怎样?"

"要妈妈的清白。"我低头看她,"她没求过人没占便宜,您呢?占她的房,用她的公司,还抢她的股份。"

苏曼的手慢慢松开。电梯门开时雨停了,月光洒在地上,像妈妈从前给我盖被子时,窗外的月光。我摸着颈间的婚戒项链,暖融融贴着皮肤。

"妈妈,"我轻声说,"我找到家了。"

三个月后,爸爸的公司因财务问题被查,苏曼带着翡翠镯子回了国。我站在妈妈墓前,把新拍的全家福放在供桌上——白裙子的我站中间,陈雅和周明远在两边,身后是蔚蓝的海。

"妈妈,"我蹲下来擦净墓碑上的雨珠,"我带您看海了。"

风掀起裙角,远处传来海浪声。我知道,妈妈一定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