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例假，男同桌给我卫生巾，他很温柔：妈妈说会有女同学需要

哎呀，大姨妈突然造访，我那男同桌递给我一片卫生巾，他轻声细语的：他妈妈告诉他，有女生需要时，就递上。

记得我11岁那年，苏灿熠递给我一片崭新的卫生巾。

他轻声说：“这是我妈妈给我准备的。她说，如果班上有女生需要，就让我拿出来。”

“王盼娣，要是你是我的亲妹妹就好了。”

后来，他那温柔善良的母亲，真的变成了我的妈妈。

他笑着说：“苏月闪，幸好你是我的亲妹妹。”

那年我11，六年级的我，早早地就经历了成长的第一次。五年级时，我已经迎来了我的第一次月经。

那回课间休息，我的月经突然造访，让我措手不及，我捂着肚子四处向女生们求助，希望能借到卫生巾。

我找了一圈，得到的却只是她们谨慎的摇头，说“没有”。

男生们看着我尴尬的样子，偷偷地笑。

更过分的是，他们聚在一起，指着我的裤子大声议论。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11岁的苏灿熠轻轻地碰了碰我的手。

他翻找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片干净的卫生巾，毫不扭捏地递给我，说：“你可能需要这个。”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在我自卑和胆怯的世界里，像一束光一样照了进来。

我满怀感激地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向洗手间。

身后是同学们的低声议论。

在我们那个小镇的学校，很多同龄人都把女孩子的这种自然生理现象看作是羞耻。

苏灿熠的这个行为，可能会招来很多嘲笑。

一些男生开始刻意避开他，私下里称他为“妇女之友”。

但他，对于11岁的我来说，就像是救星一样。

午后，座位调整时，苏灿熠自告奋勇地向老师提出要和我坐在一起。

他的理由是帮助同学学习，相互支持。

苏灿熠的英语成绩很棒，而我在语文上也是班里的佼佼者，老师没多想就同意了这个理由。

我趴在桌上，满怀感激地说：“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过，你一个男生，书包里怎么会有卫生巾呢？”我好奇地问。

苏灿熠笑着回答：“那是我妈给我准备的。她说如果有女生需要，就让我拿出来。”

我听了，心里既羡慕又震撼，他的妈妈一定既细心又温柔。

不像我家，当我提到卫生巾用完了，我妈就会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顿，然后让我去给弟弟煮米糊。

“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记得明天带上哦！”苏灿熠温和地说。

我无奈地回答：“我家没钱买，我妈说买这个浪费，钱要留给弟弟买奶粉。”

我们家每个月都会买一定数量的卫生巾，妈妈用完，姐姐用完，剩下的才轮到我。

钱得省着花，我是女孩，又是家里的老二，是最不被重视的孩子。

家里的小弟弟才是宝贝。

我爸常说，给了我生命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

我妈在我之后也怀了几个孩子，但都被奶奶找来的大师说会是女孩后打掉了。

我妈几次从生死线上回来，还是一心想要为我爸家生个男孩。

直到我弟弟出生，我才知道，原来父母的爱是存在的。

弟弟一哭，就有人哄他。

弟弟一哭，新玩具就会出现在他手里。

而我只有姐姐不要的破旧玩偶兔子。

那是妈妈亲手给姐姐缝的，姐姐是家里的老大，即使是女孩，也比我多享受了很多宠爱。

我在我们家是最多余的存在。

隔天，苏灿熠一露面，就从他的书包中拿出一包崭新的卫生棉，像展示宝贝似的摆在我面前。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来，赶紧把它塞进我的抽屉里。

苏灿熠皱着眉头，说：“这有什么可藏的，又不是啥丢人的事。”

我怕他不高兴，以后不跟我玩了，就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他的表情放松了，看起来真帅气。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星光熠熠。

“我妈说这是给你的！”他接着说，“以后要是需要，就告诉我，我妈会让我带给你的。”

我脸红了，连声道谢。

连我妈都不肯给我买的东西，别人的妈妈却愿意。

苏灿熠挥挥手，假装生气地看着我，说：“别再说谢谢了，我比你大两个月，要不你就叫我哥吧！”

我尴尬地转过头，不愿意叫。

明明都是同龄人，怎么就成了哥哥呢！

苏灿熠开始聊起他的计划，“六年级读完，我就回市里上初中了。你呢？你是去镇上的初中还是市里的初中？”

我摇了摇头，“我爸说六年级读完就不让我读了。”

我姐姐出生得早，所以她能读完初中。

苏灿熠一脸震惊，“怎么能不读书呢？你成绩这么好！”

我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我叫王盼娣，我爸说我的使命就是我弟弟。他没出生前，家里盼着他出生；他出生后，我就要负责把他养大。”

我停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再过几年，他们就要把我嫁出去，用彩礼钱给弟弟读书了。”

苏灿熠愣住了，好像在思考什么。

“王盼娣，如果你是我妹妹就好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说。

是啊，如果我是他的妹妹就好了。

那样我也会有温柔的妈妈，和温暖的饭菜。

我是不是也能成为家里的宝贝呢？

放学一到家，我赶紧从书包里掏出那包粉嫩嫩的卫生巾，端详个不停。

轻轻嗅一嗅，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

妈妈和姐姐留给我的卫生巾，都是镇上小店最便宜的，被她们捏得皱皱巴巴。

我从未想过，卫生用品也能散发出香味。

姐姐王招娣在门口喊我，我急忙把卫生巾塞回书包里。

她眼神犀利，一个箭步冲过来，抢了过去。

“王盼娣！你这好东西哪儿来的？你是不是偷东西了！”她大声质问。

我急得想要捂住她的嘴。

要是被妈妈知道，我肯定逃不过一顿打。

最后，王招娣只给我留了这几天够用的量，把剩下的半包拿走了。

她还威胁我去洗弟弟尿湿的裤子。

她还向我炫耀，爸妈都答应她，这个暑假就去改名，她再也不用叫招娣了。

王招娣可以变成王明珠。

王盼娣却只能继续叫王盼娣。

我坐在大洗衣盆前，边洗边流泪。

爸爸抱着弟弟路过，一脚把我踹倒在地，“干活还哭，你弟的好运都被你哭没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爸，我也想改名！”

爸爸气得又要踹我，弟弟指着前面咿咿呀呀，他立刻换上一脸宠爱的笑容，让弟弟骑上他的肩膀，看得更远。

然后他唾弃我，“命贱，老子不欠你什么！”

王招娣坐在不远处的门槛上，妈妈正在细心地给她梳着时髦的辫子。

为什么同样是他们的子女，待遇却如此不同。

好像从记事起，我就从没坐过爸爸的肩膀，从没得到过妈妈温柔的笑容。

我只能在挨打后擦干眼泪，继续完成剩下的家务。

“王盼娣！”苏灿熠远远地就大声呼唤我的名字。

我惊喜地抬头，只见苏灿熠正从路边跑来，身后跟着一对和蔼可亲的夫妇。

那位女士把我从地上扶起，轻轻地拿出手帕，细心地擦净我的手。

她的丈夫走到我母亲面前，自我介绍道：“盼娣妈妈，您好，我们是盼娣同学的父母。听说你们不打算让盼娣继续学业了？”

我母亲愣了一下，回答说：“是啊，家里哪有这么多钱供她一个女孩子读书，能给她一口饭吃已经很不错了。”

我羞愧地低下头，不愿再听母亲那些让人难堪的话，也不敢直视苏灿熠的目光。

他怎么会带着他的父母找到我家来呢？

苏灿熠的母亲微笑着说：“我们想带盼娣走，我们来供她读书，你们觉得如何？”

这话让我愣住了。

我父亲显然也很惊讶，但还是板着脸说：“我们辛辛苦苦养大她，现在她能帮忙分担家务了，你们说带走就带走？”

苏灿熠的父母交换了一下眼神。

苏灿熠的父亲握了握我父亲的手，说：“我们当然不会让你们白养，我们愿意出两万元，表示一点小小的心意。”

苏灿熠的母亲迅速把钱递给了我母亲。

我母亲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钱，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用我这个家里不受欢迎的孩子换来两万元，无疑是非常划算的。

邻居家姐姐出嫁收到的彩礼也才一万八。

我父亲板着脸，似乎还想争取更多的利益。

最后，以三万元的价格，我被带走，连同户口一起。

我还处于震惊之中，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直到苏灿熠的母亲紧紧握住我的手，坚定地把我带上停在村口的小轿车。

苏灿熠兴奋得手舞足蹈，说：“现在你真的成了我的妹妹了！”

我的心中那块冰冷的土地才慢慢开始回暖。

苏灿熠的父母，竟然成了我的养父母。

这简直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苏灿熠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向他的父母提起了我的事情。

他的双亲对我所受的苦深感同情，决定带着苏灿熠来看望我，同时尝试说服我的父母。

当他们刚下车，苏灿熠的母亲看到我孤零零地坐在地上，眼泪汪汪，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带我回家的决心。

仅仅过了半日，我就离开了那个给我的童年带来无尽痛苦的家。

我没有任何留恋，就像他们数钱时的喜悦，临走时也没有和我告别。

我们一到镇上的新家，苏灿熠就急匆匆地跳下车，为我打开了车门。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他兴奋地说道。

苏灿熠的父母，现在成了我的新爸妈，一人一边拉着我的手，带我走进了新家的大门。

新妈妈轻轻地摸着我凌乱的头发，带着一丝歉意对我说：“盼娣，我们接你来得太急了，连个欢迎仪式都没准备。”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带你去大吃一顿！”她接着说。

新爸爸已经开始忙着为我整理出一个空房间。

新妈妈让我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她要去准备晚餐。

我有些不自在地摸着自己脏兮兮的裤子，看着家里干净利落的沙发，不敢坐下。

我想跟着新妈妈去厨房帮忙做饭，毕竟以前家里的三餐都是我负责的。

我站在那个大柴火灶前，翻炒着一道又一道的菜。

每次我洗完锅出来，桌上的荤菜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

新妈妈轻轻地把我推出了厨房，笑着让苏灿熠带我去看电视。

“哪有让孩子做饭的道理！”她说道。

我吃着热腾腾的饭菜，看着明亮的电视，感觉自己仿佛在梦中。

我渴望这个梦能持续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隔天，我的养父母带我逛商场，买了好多套新衣服。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穿过新衣服了。

通常都是姐姐穿旧了、穿坏了，才轮到我。

昨晚离开的时候，养母没让我打包行李，她说要给我全部买新的。

新鞋子、新裙子、新书包，还有，新的家人。

养母还领着我去超市，教我认各种卫生巾的品牌，传授我不少生理期的知识。

对我来说，从苏灿熠在学校递给我卫生巾的那一刻起，到养母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他们就已经是我心中的家人了。

我终于懂了苏灿熠为何如此光彩夺目。

这么温暖的家，怎么可能养不出阳光的孩子呢？

我就像在污水里游的丑小鸭，突然被人拉到清澈的湖面上，一跃变成了白天鹅。

养父母直视着我，真诚地说：“从今以后，你和小熠一样，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宝贝。”

苏灿熠拉着我的手，问我要不要再来一个冰淇淋。

真是太好了，我也成了别人家的宝贝。

养母问我，想不想换个名字。

她说，在这个家，女孩同样珍贵，你不必叫盼娣。

我思前想后，小心翼翼地问：“苏月闪，行吗？”

灿熠，月闪，我也想变得像苏灿熠一样，光彩夺目，还能照亮别人。

养父母惊喜地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拥抱我，说：“当然可以，我们的宝贝女儿！”

从那以后，王盼娣就变成了苏月闪。

暑假一结束，我们跟着养父母回到了城里的家。

养父是位小说家，他的作品有两部已经出版，在网络文学界也算得上小有名气。

养母则是一名编辑，偶尔也会在家工作。

我和苏灿熠一同进入了市里的中学。

苏灿熠常向新同学介绍我，说：「这是我妹妹，苏月闪！」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开始在新朋友面前夸赞我的哥哥。

这里的学校和乡下的学校大不相同，男女生们都能自如地交往，老师们也都和蔼可亲。

不像之前的小学，我和苏灿熠只要对视一眼，就会被说成早恋，老师们还喜欢在角落里吐痰。

我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结交了许多新朋友。

老师们也都很欣赏我，尤其是语文老师，经常打电话回家表扬我聪明。

养父听到后笑得合不拢嘴，向养母炫耀说：「看来月闪遗传了我的基因，将来也能成为大作家！」

养母笑着骂他厚脸皮。

她接着说：「我们月闪将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女孩子长大后的归宿并不是为了给父母赚彩礼而嫁人，而是可以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刚开学不久，我在学校偶遇了久违的王招娣。

她紧随一位乡镇中学的老师，看起来像是来参加比赛的。

一见到我，她就直接朝我走来，大声问：“王盼娣，你不是被父母卖掉了吗？”

周围的同学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旁边的同学一脸困惑地问：“月闪，你认识她吗？”

我让同学先离开，然后把王招娣拉到一旁。

“王盼娣，你改名字了？还能在市里的中学读书！”她语气中带着不满。

“我现在叫苏月闪。”我递给她我的校卡。

王盼娣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但嘴上还是硬撑着说：“收养你的人肯定不会让你上高中吧！

“爸妈可是说了，当初卖掉你的三万块钱，分一半给我上高中！”

这怎么可能呢？虽然父母对王招娣的疼爱超过了我，但不管怎样，她也是“招娣”。

我一脸怀疑。

王招娣急忙辩解：“真的！只要我这次比赛成绩好，下学期就能来市一中读高中了！”

第二天，初三的竞赛成绩公布在公告板上。

我特意挤过去看，在第二行看到了王招娣的名字。

她确实有资格来市一中读高中。

虽然我对这个姐姐没什么感情，但我真心希望每个女孩都能完成学业，而不是像邻居家的女孩那样，15岁就被嫁出去换彩礼。

那年我初二，养母怀上了宝宝。

我在家里变得格外谨慎，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养父母再次离我而去。

每天放学回家，我会为挺着大肚子的养母准备一盆温度刚好的洗脚水。

接着，我会帮她揉揉肩膀，轻轻敲敲腿。

通常这个时候，养母会让我回屋去。

“去写你的作业！作业写完了就去找哥哥玩会儿游戏，别在这里打扰我！”

养父察觉到我的担忧后，会扶着养母来到我的房间。

“月闪，别担心，即使这个孩子出生了，你仍然是我们的宝贝。”

“我们永远不会丢下你。”养母的声音既柔和又坚定。

“月闪、小熠，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都是世界上最棒的孩子。”

我原本空虚的心被这个温馨的家填得满满的。

我喜欢和苏灿熠一起把手放在养母的肚子上，感受着宝宝踢动肚皮的奇妙感觉。

我和苏灿熠争着要给宝宝起名字。

养父让我起个女孩的名字，苏灿熠起个男孩的名字。

“我想好了，如果是女孩，就叫苏照玥！”我兴奋地宣布。

“如果是男孩，就叫苏耀阳！”苏灿熠也不甘示弱。

养母摸着肚子，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我的宝贝们，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璀璨！”

初二的暑假，养母生下了一个女宝宝。

按照我们的约定，她的名字是苏照玥。

苏灿熠围着婴儿车不停地叫着“照玥”、“照玥”，吵得我真想给他一拳。

“别吵醒妹妹睡觉！”

我看着她安静地睡着，不由自主地笑了。

照玥，你真幸运，一出生就拥有世界上最棒的父亲和母亲。

照玥，我一定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把养父母对我的爱加倍给你！

假期的尾巴，我意外地遇到了我的亲生父母。

我的母亲坐在我家门前，泪水和鼻涕交织在一起。

我紧紧抱着照玥，不愿松手，是苏灿熠去开的门。

“你们来这干吗？”苏灿熠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愤怒。

我把照玥轻轻放回婴儿床，然后走了过去。

我的母亲一看到我，就伸手想要拉我。

我下意识地往苏灿熠身后缩了缩。

“盼娣！妈妈终于见到你了！妈妈命苦啊！”我的母亲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动作，继续擦着眼泪。

听她哭诉了好一会儿，我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的亲姐姐，王招娣，去世了。

她去镇上给弟弟买奶粉，过马路时，一辆大卡车飞驰而过，她当场就没命了。

奶粉罐在地上滚啊滚，滚了五十多米远。

直到最后，王招娣也没能改名。

那个夏天，弟弟正好生病不舒服，给她改名的事情就一拖再拖。

说到底，她得到的爱虽然比我多，但也远远比不上弟弟。

王盼娣已经变成了光彩夺目的苏月闪，而王招娣却永远只能是王招娣。

当初养父母接我走时给的三万块钱，原本打算分一些给王招娣继续学业的，但后来亲生父母尝到了卖女儿的甜头，就反悔了。

她没能如愿去市一中读高中。

明年，王招娣就要成为邻镇富户傻小子的妻子，聘礼高达五万。然而，现在王招娣消失了，那五万也随风而去。

今天，我的亲生父母来访，意图让我随他们回去，顶替王招娣去嫁给那个傻小子。毕竟，他们已经收下了一万的定金，现在让他们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