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甩给我妈三百块,逼她伺候全家,我直接带妈妈离开让他们喝风
发布时间:2025-07-18 18:13 浏览量:24
大年二十九,刚过年回家的第一天,中午那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热闹,可等吃完,桌上是一片狼藉,饭菜早被吃光,就剩下一堆油乎乎的碗筷,骨头鱼刺还散落在桌子底下。
婶婶和二叔跟大爷似的瘫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压根儿不管桌上乱成啥样。
他们家那小儿子浩浩,跟个小疯子似的满屋子乱跑,把家里折腾得乱七八糟。
我妈呢,围着围裙,一脸疲惫地在厨房洗碗。
本内容纯属虚构
我一进门,我妈那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满脸都是高兴,刚才的累劲儿好像一下子就没了。
“晓晓,你咋回来啦?咋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我顾不上跟我妈寒暄,问了几句才知道,二叔一家天天跑来蹭饭。
我这一听,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可还是强忍着,帮我妈一起洗碗。
等我妈把厨房收拾得差不多了,二婶才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穿上那件紫色的大衣,露出精心修饰过的美甲,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脑袋扬得老高,一脸傲慢地说:“嫂子,别说我白住你家房子,这钱就当是一年的房租了。”
“既然收了钱,你就得把房子维护好,保洁工作可得做好。”
“二楼的灯坏了,你赶紧找人修修,我儿子的房间你等会儿就去收拾。”
二婶顶着那张涂得红红的嘴唇,跟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大串。
我妈没要那钱,扶着腰坐下来,喘了口气说:“我不要这钱,你拿回去。”
“你有自己的房子,回自己家住去,我不会再给你打扫房子了。”
我这才知道,我妈竟然给他们一家当了一年的免费保洁。
二婶冷笑一声,把那一百块钱“啪”地一声扔到我妈脚底下。
“嫂子,你跟我开玩笑呢吧?你看看我这手,像是能做家务的吗?”
我气得把围裙一脱,火冒三丈,真想冲上去把她轰出去。
“你才开玩笑呢!不能做家务,你找保洁去啊!”
“你找我妈干啥?你不知道我妈有风湿,一到冬天手就疼得要命吗?”
我爸在后面猛地踹了我一脚,我差点没跪地上。
“没教养的东西!那是你二婶!你怎么说话呢?”
二婶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啊,这晓晓在外面待久了,一点礼数都不懂!”
“连长辈都不尊重!还敢在这儿大呼小叫!”
我妈赶紧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爸弯腰捡起地上那一百块钱,赔着笑脸还给二婶:“别理这丫头,这钱你拿着。”
“一家人谈啥钱,房子随便住,不要钱,打扫卫生就找你嫂子,顺手的事儿。”
说着,他又掏出八百块钱,递给二婶:“这八百块钱给孩子买点吃的。”
我妈气得脸都红了,二婶不情不愿地把钱收下,带着孩子走了。
人一走,我爸就冲我妈和我发火:“你们俩发什么疯?”
“一家人过年不就图个热闹吗?打扫卫生、住房子这种小事,至于吗?”我妈抹了把眼泪,为了家庭和睦,还是忍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着我妈去隔壁自建房打扫卫生。
我爸临走前还特意交代:“记得打扫干净点,别糊弄事儿。”
我气得不行,我妈却劝我别跟他计较,就因为她是孤儿,没有娘家。
她不敢得罪二叔二婶,更不敢得罪我爸,只能一味地讨好婆家。
为了保护我,不让我爸和二婶欺负我,她只能默默忍受。
“砰”的一声,我妈被踹下了楼梯,额头重重地撞在台阶上,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抬头一看,二婶站在楼上,跟个疯子似的冲我妈怒吼。
“嫂子,你是故意的吧?我让你打扫浩浩的房间,你就是这么打扫的?”
“被子衣服都没拿出去洗,害得浩浩都过敏了!”
“他要是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赶紧去洗衣服!”
我真是气疯了,明明叫我们来打扫卫生,现在还要洗被子衣服。
这哪是保洁啊,简直就是保姆!
我气得攥紧拳头,真想冲上去骂她一顿。
可我妈却拦住我:“晓晓,别,别去争,你争不过她。”
“到时候你爸又要打你,赶紧把妈扶起来,处理一下伤口。”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起我爸早上有事出门,现在不在家。
我气冲冲地冲上二楼,对着二婶就嚷开了:“二婶,你拿我妈当啥了呀?”
“我妈可是你嫂子!又不是你家雇来的佣人保姆,你还敢动手打她?”
二婶那叫一个趾高气昂,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满脸不屑地“呸”了一声。
“死丫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儿子金贵着呢,他要是过敏了,你赔得起吗你?”
“没家教的东西,等你爸回来,我让他好好收拾你!”
这时,奶奶从楼下屋里出来了,啥也不问,上来就帮着二婶数落我妈。
“就让你给浩浩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能有多难啊?”
“一天天的,啥事儿都干不好,当初就不该让你嫁进我们家!”
二婶在一旁跟着附和:“就是,大哥娶了你也不知道感恩。”
“生个丫头片子,还不懂得尊重长辈……”
我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眼泪,转身准备去洗衣服。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为我妈打抱不平:“凭什么呀?我妈手根本碰不了冷水!”
“二婶你自己有手有脚的,为啥不能自己洗衣服,我妈又不是保姆!”
奶奶气得直骂,拿起电话就给我爸打:“你赶紧给我回来,看看你生的死丫头!”
“现在都敢骑到我头上撒野了,你再不回来,你妈就要被气死了!”
这才一年没回来,二叔一家不光把自建房给霸占了。
连我妈都成了他们的保姆。以前我妈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不仅把整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还照顾着年迈的奶奶和瘫痪的爷爷。
现在倒好,二婶都使唤起她来了,自己辛苦建的房子还住不了。
我妈能忍,我可忍不了,拉着我妈就要走。
奶奶挥着拐杖,把我们给拦住了:“你们还想走?”
“浩浩的被子衣服洗了吗?赶紧去洗!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
二婶也从楼上下来了,尖酸刻薄地说:“妈,你看她呀,现在连你的话都不听了!”
奶奶一听,抡起拐杖就朝我妈腰上砸去,我妈疼得“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们也太过分了吧?我妈腰去年刚做过手术,你就往腰上打?”
“毒妇!两个毒妇!就知道欺负我妈!”
我妈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眼泪也止不住,大声呵斥道。
二婶和奶奶都被吓了一跳,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赵晓晓你反了天了?你居然敢吼我?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我告诉你,赶紧去把浩浩的被子衣服洗了,我就当啥事儿都没发生过!”
“要是不洗,等大哥回来了,饶不了你!”
我为啥不敢吼?
这房子是我妈辛苦一辈子攒钱建的,她一天都没住过。
全让二婶和婆婆一家给占了,还指使我妈干活,凭啥呀?
我毫不示弱:“这儿没我说话的份儿?难道就有你的份儿?”
“别忘了这房子是我妈出的钱建的,装修我也出了大头!”
“我为啥不能说话?倒是你,你怎么好意思在这儿白吃白住的?”
从我回到家那天起,就发现家里的菜全是大鱼大肉。
我妈身体不好,吃不了那些发物,只能吃清淡的。
可为了迎合二婶一家的口味,做的全是重油重辣的贵菜。
就这,二婶还不满意,吃饭的时候对着菜挑三拣四,评头论足。
“嫂子,你这汤太淡了,你会不会做啊?”
“你也是懒,这虾得剥干净,浩浩吃不了虾壳,每次都装听不见。”
他们一桌人在饭桌上吃饭,我和我妈就得蹲在厨房吃,不能上桌。
我凑到桌边想夹块肉,二婶立马把肉抢走,放到浩浩碗里。
“死丫头,吃啥肉!这肉是你能吃的吗?”
说着,她把一大碗剩饭剩菜倒进我碗里。
“这才是你和你妈该吃的,别到桌上来,看着晦气!走开走开!”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真想当场把桌子给掀了。
可一想到我妈还得在这个家过日子,她没娘家,孤身一人。
她在这儿之外,根本没别的地方可去,家里人谁都能对她动手动脚,骂上几句。
她为这个家忙前忙后大半辈子,只能靠忍气吞声才能在这儿继续待下去,我也只能跟着忍。
二婶听了那些刺耳的话,气得眼睛直冒火:“赵晓晓,大人的事儿,轮得到你插嘴?”
我声音一提,气势汹汹地回怼。
“怎么?说到底,这房子是我妈的,跟你们有啥关系?”
“还好意思赖在这儿不走,也不嫌丢人!”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脖子被人狠狠掐住,紧接着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被甩出老远。“我不在家,你是不是要翻天了?还敢编排起你二婶了?”
“死丫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晓晓!你没事吧?”我妈慌慌张张跑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我撞得头破血流,脑袋还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抬头一看,是我爸,我额头破了大口子,鲜血直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巴掌印清晰可见,火辣辣地疼。
“赵国东!你凭什么打孩子?有气冲我来,打晓晓干啥?”我妈这次是真火了,气得浑身直哆嗦,死死瞪着我爸。
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我妈这么生气过,这是二十多年来头一遭。
“我看她就是欠打!居然敢这么跟芳霞说话,我看她是活腻了!”
二婶见我爸来了,立马跟哈巴狗似的凑上去。
“就是就是,大哥,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你这闺女!”
“你这闺女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教训起我来了!长本事了,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我看,你就该好好收拾她一顿,打得她皮开肉绽才老实!”
二婶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就像在看一场好戏。
奶奶也在一旁帮腔:“芳霞说得对,晓晓是该好好教育教育,太不懂事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妈抄起旁边刚洗过拖把的水桶,朝着二婶和奶奶就泼了过去。
两人瞬间成了落汤鸡,从头湿到脚。
“啊!李芳玲,你疯了?你居然敢泼我?”
“大哥,你这媳妇真是疯了?居然敢泼我和妈!太过分了!”
话音刚落,我爸回过神来,抬手就给了我妈一巴掌。
“贱.人!你想干啥?居然敢泼我妈,你不想活了?”
“芳霞也没说错啥,晓晓是该打,你这个当妈的也不知道管管!”
“现在还敢动手打人,我看你们俩是要造反!”
我爸怒目圆睁,眉头拧成了疙瘩,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一把揪住我妈的衣领,一脚把她踹倒在地,还想继续打让她道歉。
我捂着受伤的额头,跌跌撞撞地爬过去,死死抓住我爸的手挣扎。
“你放开!不准打我妈!我妈啥都没做错,为啥要道歉!”
我哭得撕心裂肺,我爸到底还是心软了,愤愤地松开了手。
我赶紧把我妈拉到一边,查看她的伤势。
二婶在一旁不依不饶:“大哥,你就这么算了?你也看到她们是怎么对我们的了。”
“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和妈被泼成这样,你能忍心?”
我爸沉默了好一会儿,硬邦邦地让我妈赶紧给二婶和奶奶道歉。
又从包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二婶,赔着笑脸。
“快点,给芳霞和妈道歉!不然,别想进这个家门!”
看着那两百块钱,我刚平息的怒火又“噌”地冒了起来。
胸腔里就像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我恨不得冲过去把钱抢回来。
我爸因为腿有残疾,常年只能干点简单的农活。
家里的大部分开销都是我妈一个人扛着,她白天干农活,晚上还补衣服。
补一件衣服才挣两块钱,眼睛都快熬瞎了,才攒下这么点钱。
这么冷的天,她自己有风湿还坚持洗衣服赚钱,冻得手指青一块紫一块。
我一直都心疼得不行,没想到这钱全进了二婶的口袋,我妈自己都舍不得花。
住着漏风的平房,吃着隔夜的剩饭,辛苦了大半辈子,一点福都没享到。
钱全让二婶拿走了,她还不知足。
我明白,我妈一直忍气吞声都是为了我,她知道我快要成家了,不想让二婶在婚礼上搅局。
一想到我爸那副没担当的样子,我就来气。
每次家里有点矛盾,他从来不想着怎么解决。
就知道拿钱给二婶,想用钱摆平,时间一长,我妈被欺负得更惨了。
我硬撑着身上的伤痛,一把从我爸手里抢过他正要给二婶的两百块钱。
这一下,可把二婶和奶奶惹毛了。
“赵晓晓,你这个赔钱玩意儿,想干啥?连我的钱都敢抢?”二婶扯着嗓子喊。
我把那两百块钱塞进我妈兜里,挡在她身前。
“这哪是你的钱?这明明是我妈的钱!”
“我妈种地、缝缝补补、帮人看孩子,辛辛苦苦挣的钱!”
“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爸的,是我妈一块一块攒下来的!你凭什么拿?”
二婶气得脸都扭曲了,跟吃了苍蝇似的。
“大哥,你看看你闺女,反了天了!连我的钱都敢抢!”
我爸闷不吭声,一个劲儿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把钱给二婶。
我装作没看见,接着说:“还有,这房子不是我爸盖的,是我妈掏的钱!”
“你现在凭什么住这儿?脸皮可真够厚的!”
“还嫌房子装修老土,能让你住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还假惺惺给一百块当一年房租,我呸,打发叫花子呢……”话还没说完,奶奶抄起拐杖,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下。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国东,赶紧把这个赔钱货弄走,大过年的,真晦气!”
我额头本来就受伤流血,这下后脑勺也被砸了个大口子,血止不住地流。
我妈尖叫一声,一把抱住要倒下的我,哭得稀里哗啦。
我爸压根儿不管我咋样,冷着脸从我妈兜里把那两百块钱拿走了。
然后陪着笑脸,乐呵呵地把钱递给二婶,还说了好多好听的话。
“别听她的,房子随便住,都是一家人,谈啥钱啊!”
“拿着花,都是自家人,谁花不是花。”
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袋疼得要炸开。
我妈苦苦哀求我爸赶紧送我去医院,急得直跳脚。
我爸就跟聋了似的,装作没看见。我妈太担心我了,瘦弱的身子硬是把我背了出去。
“晓晓,你坚持住,妈带你去看医生……”
她心急如焚,又不会开车,也没个帮手,手上全是血。
我心疼我妈,正难受着,就看见未婚夫林浩赶来了。
他赶紧把我抱上车,一脸担忧。
“我就晚来了一天,咋就成这样了?”
“妈,你坐好,我现在就送晓晓去县医院。”
在车上,我迷迷糊糊看见,我爸打电话让我妈回去道歉,还让做年夜饭。
“芳玲,早点回来做年夜饭,道个歉,忍忍就过去了。”
“都是一家人,别计较那么多。”
我妈一边哭一边骂我爸不是人,我挺欣慰,紧紧抓着她的手。
心想我妈终于硬气了一回,不用再受那家人的窝囊气了。
到了医院,医生处理完伤口,说没啥大事。
我找了个借口把二婶一家支走,然后联系了换锁的师傅和工人回村。
“对,把锁换了,门窗都封死!”
接着我订了五星级酒店,和未婚夫带着我妈住进了总统套房。
“妈,今年咱们在这儿吃年夜饭,你不用做饭洗碗,想吃啥吃啥。”
夜幕降临,今年就让那一家鸠占鹊巢的人,在外面吹冷风吧!
我找了个由头,说要在酒店请二婶一家吃饭赔罪,趁机把二婶支开了。
等二婶一家发现上当,气冲冲赶回来的时候,自建房的门锁早被我换了。
“这,这咋回事?锁咋换了?”二婶眉头一皱,惊呼起来。
二叔赶紧去瞅房子其他的小门和窗户,发现全从里头锁得死死的。
二婶瞅着这情形,立马反应过来,猜到是我搞的鬼。
她一把拽过我爸:“大哥!你瞅瞅!晓晓把门锁都换了!”
“她打电话骗我们,说请我们去酒店吃饭,结果压根儿就没订座。”
“害得我们白跑一趟,这都八点了,年夜饭还没吃上,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爸瞅了瞅锁,一抬头,又瞧见二楼我新装的监控。
他立马掏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故意装作没听见,美滋滋地和我妈一块儿看春晚、吃年夜饭。
直到外头飘起了雪花,我爸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才慢悠悠地接起来:“晓晓,你和你妈现在搁哪儿呢?是不是你把二婶家的门锁了?”
我翻了个白眼,纠正道:“啥二婶家,那是我妈家!”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妈的名字,建房子、装修的钱也都是我妈出的,我换个锁咋就不行了?”
我爸没想到我会直接承认,二叔在旁边一听,彻底炸了。
他一把夺过手机,跳着脚大喊:“赵晓晓你个赔钱玩意儿!”
“还真是你锁的房门,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你居然还敢骗我,让我去酒店丢人现眼!”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等你回来,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不可!”
“大哥,你赶紧把嫂子叫回来,我都快饿晕了!”
我爸接过手机,电话那头浩浩哭得撕心裂肺的,二婶赶紧哄他。
“你看看,浩浩都饿哭了!”
“那么小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咋行啊?”
我爸:“晓晓,你赶紧把手机给你妈,让她赶紧回来做饭。”
“你们也赶紧回来,这大过年的,闹成这样像什么话?丢不丢人?都是一家人,至于吗?”
一家人?我心里暗笑,我看就是他们家缺了个保姆,现在急得团团转吧。
我妈正躺在沙发上,看春晚看得津津有味,根本不想搭理他们。
我开始装信号不好,啥也听不见,然后“啪”地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房间里暖气开得足足的,我好久没见我妈笑得这么开心了。
“妈,等过完年,你就搬到市里去,跟我还有林浩一块儿住。”
我妈一听,嘴角耷拉下来,连忙摆手:“那咋行?我去不合适吧?”
“这咋就不合适了?反正买的房子大,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最后,在我和林浩的劝说下,我妈同意了。
可我爸和二婶那边可就不妙了,二婶冻得直打哆嗦。
他们一群人站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我爸提议让他们先进平房取取暖。
他拿起锁一看,发现平房的锁也被我换了。
这锁结实得很,用锤子砸都砸不开,最后没办法,只能从狗窝钻进去。
“啥?让我从狗窝钻进去?”
二婶顶着她那刚烫好的泡面头,惊呼一声,满脸的不屑。
她听说我要在酒店请他们吃饭,立马就去做了头发,
还换上了最贵的衣服,没想到大年三十居然要钻狗洞。
平房的锁也是我换的,我同样支走了我爸和奶奶。
我爸苦口婆心地劝说:“芳霞,你就先进去吧。”
“这雪越下越大,外头只会越来越冷,到时候孩子都得冻坏。”
二婶死活不肯,这时,去亲戚家串门的奶奶回来了。
她瞅着一大群人都在外头站着,疑惑地问:“你们咋不进去?”
婶子立马挽住奶奶的胳膊,嚷嚷起来:“妈!您瞅瞅您那好儿媳干的好事儿!”
“她居然找了人把锁给换了,门窗也封得严严实实的,咱们根本进不去啊!”
“要想进去,还得从狗洞钻,我啥时候受过这窝囊气啊!”
“别说过年吃团圆饭了,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冻死在这儿!”
奶奶气得直骂,然后转头看向二叔。
“回不了你大哥家,那就去你家,大过年的,总不能让咱们露宿街头吧?”
婶子一听,立马不乐意了,手一松,扯着嗓子就问:
“咋能去我家呢?”
奶奶反问:“咋就不能去你家?当初可是你说家里装修,先住国东这儿的。”
“这都一年了,房子也该装修好了吧?咋就不能去了?”
婶子撇撇嘴,皱着眉头说:“不行,我的房子都租出去了!”
“现在里面住着人呢,咱们咋还能进去啊?”
奶奶气得拿起拐杖就打了她一下,埋怨道:“好吃懒做!”
“自己的房子租出去收房租,天天住别人家,这就是你赚钱的法子?”
“活该!说到底,这房子还是芳玲和国东的,你也不能一直赖着住吧?”
婶子显然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坚持说:“你还说我呢,要不是妈你把赵晓晓打伤了。”
“嫂子能走吗?她要是不走,房子能锁吗?还不是怪你!”
奶奶懒得跟她计较,在我爸的帮助下,从狗洞钻了进去。
“你爱咋咋地,外面马上零下十几度了,你愿意站外面就站着吧。”
我爸赶紧在里面生火取暖,二叔怕浩浩冻着,也跟着爬了进去。
就婶子一个人死活不肯钻,就站在外面。
奶奶在里面感慨:“这外面和里面一样冷,锅里啥吃的都没有。”
“国东,赶紧生火做饭,姑爷,你也搭把手。”
两个大男人都不吭声,这些年来,他们哪儿做过饭啊。
奶奶长叹一口气,这么大岁数了还得自己做饭。
“国东,给晓晓打个电话,我有话跟她说。”
我爸又给我打电话,我立马就接了,电话那头传来奶奶的声音。
“晓晓,我是奶奶,奶奶不该打你,是奶奶错了。”
“你赶紧回来吧,奶奶已经知道错了,也教训了你二婶。”
听到奶奶的声音,我虽然生气,但还是选择原谅了她。
毕竟还是一家人,既然知道错了,就有改过的机会。
“晓晓,你把电话给你妈,我有话跟她说。”
我把电话递给我妈:“芳玲啊,你快回来吧,这个家没你不行。”
“芳霞有错,她不该占着你的房子,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等过完年,就让她赶紧搬走。我也有错,我不该打晓晓,更不该欺负你。”
“之前没意识到芳霞占房子的问题,离了你,才知道错了……奶奶以前是老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爸也不是一直那么窝囊,只是时间长了,就变成那样了。”
“要不然,我妈当初也不可能嫁给他。”
“只是你二婶太会装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奶奶年纪大了,分辨不清。”
“现在出了这事儿,奶奶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我妈听到奶奶的道歉,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问我:“咱们回去吗?”
我狠了狠心,摇了摇头,我妈只好听我的,拒绝了。
奶奶一脸失落地挂了电话,接着就开始唠叨起二婶来。
“这下可糟了,你嫂子不愿意回来了,咱们全家难道都要去喝西北风吗?”
二婶不屑地哼了一声,反驳道:“妈,您现在怎么也向着她说话了?”
“这家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忙活,没了她难不成咱们就活不下去了?”
可实际上呢,没了妈妈,奶奶这么大岁数还得做饭,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没了你嫂子,还真就活不下去了。”
“晓晓说得没错,你大哥腿脚不好,根本挣不了几个钱,家里全靠你嫂子撑着。”
“咱们吃你嫂子的、喝你嫂子的,以前我老糊涂没察觉,现在可算是看明白了。”
在这个家里,爸爸最清楚家里靠谁,现在奶奶也醒悟过来了。
只有二婶还装作不知道,二叔性格内向又老实,常常被她欺负。
在外面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一门心思把孩子照顾好。
“你就吹牛吧,我还不信了,没了她李芳玲,这日子就不过了?”
奶奶不想跟她争执,最后又劝了她一回。
“我劝你还是好好跟你嫂子道个歉,把她请回来,不然她真就不回来了。”
“晓晓未婚夫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我回来的时候听村口搞装修的那两口子说的。”
“那房子可宽敞了,按照晓晓的脾气,很可能就让她过去住了。”
“到时候你嫂子住在市里不回来了,再把这房子锁上,你就等着哭鼻子吧。”
二婶还是嘴硬,死活不信,嘴里还抱怨着:“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大年三十还得挨饿受冻,都怪那个讨厌的赵晓晓!”
最后嫂子实在受不了寒冷,还是钻了进去,结果弄得浑身乱糟糟的。
烫好的泡面头上全是稻草,大棉袄上还沾上了狗尿味。
“怎么里面也这么冷啊?”二婶的抱怨声更大了。
“你以为呢?你嫂子就是天天住在这漏风的房子里。”
爸爸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怼了她一句,怼得二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他们一家的年夜饭才好不容易弄好出锅。
二婶看到桌上的吃食,一下子就炸毛了:“就让我吃这个面糊糊?”
“爱吃不吃,不吃就喝西北风去!”奶奶端起碗,大口吃起来,没好气地怼她。
爸爸也没给她好脸色,毕竟大家都饿了一晚上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她不但不帮忙,还冷嘲热讽的,换做谁都会生气。
二婶见大家都不理她,彻底火了,直接把碗摔了。
“我才不吃这东西!谁爱吃谁吃!”
“赵晓晓他们现在在哪,大哥你开车带我去找他们!我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爸爸气得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把二婶给扇懵了。
“够了!你还想教训谁?晓晓都被你气走了,你还想去找他们?”
“好好的饭不吃,你还想吃什么?你不吃,我还没吃饱呢!”
爸爸对二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最后终于动手了。
二婶捂着肿得老高的脸,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不敢置信:“赵国东,你……你居然敢动手打我?”
话音未落,她一头扎进奶奶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妈,赵国东他打我,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奶奶这会儿正心烦意乱,觉得吵得慌,一把将她推开。
“打得好!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吵嚷嚷,还浪费粮食,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奶奶没好气地说道。
二婶见奶奶也不帮她,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了二叔一脚:“赵志超,你眼瞎了吗?你老婆被人打,你看不见啊?”
二叔正忙着给浩浩喂饭,头都没抬,压根儿不想理她。
这年头,吃不饱穿不暖的,谁还有好脾气?谁有空搭理她这些破事儿?
好好的一个大年三十,愣是被二婶给搅和了,我妈一气之下走了。
这下可好,大家都把没饭吃的账算到了二婶头上。
“别再闹了!要不是你把芳玲气走,我们至于连年夜饭都吃不上吗?”
“等她回来,你最好给她道歉,让她回来,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媳妇!”
二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吭声。
那些曾经护着她、帮着她的人,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无情。
二婶本来就体寒,不一会儿就冻得直哆嗦。
凌晨一点,她实在冻得睡不着,心里恨我恨得牙痒痒,打算自己开车去找我算账。
她刚把车开出来,因为车技太差,一头就撞上了路边的保时捷。
保时捷被撞出了个大窟窿,她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响了。
是警察打来的:“李女士吗?你是xx房子的户主吧?你房子着火了。”
“几个小年轻在里面玩烟花,把家给点着了,现在火势正猛。”
“你有空就赶紧过来……”
二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保时捷车主已经找上门了。
“你把我的车撞成这样,别想跑!我这就报警!”
二婶苦苦哀求:“我家房子着火了,你让我先去看看吧。”
“我肯定不跑,我把车押你这儿。”
保时捷车主不依不饶:“不行!你知道我这车多贵吗?”
“你要是跑了,我找谁去?就在这等着,等警察来处理!”
二婶担心房子,趁他不注意,撒腿就跑。
她一口气跑到自家小区楼下,只见熊熊烈火把房子烧得几乎只剩框架,顿时哭得撕心裂肺。
可还没等她伤心够,警察就以损害他人财产的罪名把她逮捕了。
大年初一凌晨,我爸和二叔去警察局捞人。
但警察说,得先赔偿完才能放人,他们哪有那么多钱?
只能作罢。临走前,二婶扯着嗓子喊道:“赵国东!你还敢走?”
“你不救我吗?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我爸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那你能怪谁?我早跟你说了晚上路滑,别开车!”
“你自己非要开,现在出了事,我们哪有钱救你?”
二婶坐在拘留所里,哭得昏天暗地:“哎呀,命苦啊!”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大年三十没吃上年夜饭,房子还被烧了。”
“现在还要坐牢,这一切都怪赵晓晓,要不是她……”
我爸和二叔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只剩下二婶的哭声。
“你还是自己好好反思吧,少怪别人。我们走了,你在里面好好待着。”
大年初一早上,林浩开车送我和我妈过去。
我二话不说,招呼林浩帮我妈收拾行李搬家。
我爸苦苦挽留,奶奶也差点给她跪下,但我妈不为所动。
她执意要跟我走:“你们先自己过一段时间吧。”
“我现在住在晓晓家,等你们什么时候真正变好了,我再回来。”
于是,大年初一,我带着我妈回到了市里的新房子。
一周后,二婶被判拘留一个月,还得砸锅卖铁赔钱。
我爸整天忙得团团转,他和奶奶这才真正意识到我妈的重要性。
但我妈还是决定一年后再考虑回去,我和她都过上了安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