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妈妈为了带走我选择净身出户，我们娘俩的日子过得很难

盛老师和我爸是同学，对我家的事也是略有耳闻。

“老林，不是我说你，你这有了新欢也不能虐待自己的孩子吧。”

“你知道刚刚医生和我说什么吗？说孩子是饿晕了过去，你这是连饭都不给孩子吃啊！”

“你要是真穷得养不起孩子，我和同学们说说，大家一起给你凑钱度过难关。”

我爸被盛老师训得面红耳赤，这个盛明在学校时都压他一头，好不容易毕业了，出社会了，自家孩子还分到他班上。

导致他见盛明总觉得低他一头。

我躺在病床上，听见差不多了，虚弱的帮我爸解释：“老师，你别怪我爸，是我忘记找我爸要生活费了，是我的问题。”

我爸朝我ɯd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心中冷笑。

他顺着我递的杆子就往上爬：“是我对孩子疏于照顾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盛老师听着我的解释，严厉神色暂缓，和我爸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老林，你就思齐一个孩子，孩子争气你脸上也有光。”

“以后老了，才能享到儿孙福。”

我爸有所动容，连声应是。

齐雪雁这时候也聪明，没有在外面甩脸子，让我爸下不来台。

我给躲在病房外观察的卓冬灵、唐天佑两人打手势，表示任务结束，他们可以回家了。

这次我在盛老师的课堂上“晕倒”，在老师着急送我去医院的时候，作为我同桌的卓冬灵适时告诉ɖʀ盛老师我一天都没吃饭这件事。

唐天佑没有出场戏份，友情客串陪同卓冬灵。

以盛老师的聪明和对我爸的了解，自然能猜到我在这个家庭里过着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我也是给盛老师一个帮我出头的借口。

我想这次过后，我爸再也不会克扣我生活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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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回家后我爸就给了我五百块钱，嘱咐我“省着花”。

哪怕齐雪雁都把不高兴印在了脸上，我爸也全当没有看见。

我第一次在我爸这里，战胜了齐雪雁。

我的平静生活还没过上半个月就被齐雪雁的一次呕吐声给打破了。

齐雪雁怀孕了。

10.

我爸肉眼可见的高兴，小心翼翼的扶着齐雪雁，生怕齐雪雁有个闪失。

齐雪雁面色不好，可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似乎也很期待孩子的降ʄɛɨ临。

就只有我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老林，医生说了像我这种大龄产妇，孩子没保住的概率还是挺大的，我好害怕啊老林……”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老林，我现在挺累的，你送我进房间休息吧。”

我站在客厅，看着他俩毫无顾忌的在我面前秀恩爱。

我爸来敲门的时候，我心里感叹一声：果然来了。

我开门和他坐在客厅，齐雪雁没有出来监督，她现在倒是对我爸放心了。

“思齐，你雪雁阿姨身体不好，怀着孩子家里也没个人照顾。”

“你看你能不能先休学一年，帮爸爸的忙照顾你雪雁阿姨一年。”

“爸爸向你保证，等你阿姨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后，第一时间就带你复学。”

我震惊地看着我爸。

我想过他会让我去住校，甚至想过他会把我赶去我妈那边生活，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能这么无耻！让我一个初二的孩子休学一年，去照顾他的新老婆生孩子！

“爸！我是你亲生的吗！”

我忍不住大声质问，装不了一点，示弱不了一点。

我爸回应我的，就是一巴掌。

我再也受不了，在夜色里跑出了这个房子。

我来到老房子这边，这里住着我的妈妈。

我想，大不了我就自私一点，继续吸妈妈的血和她一起生活。

我比上辈子的现在要成熟懂事，不会给妈妈造成太大的负担。

还能帮妈妈干活，让她不会太累。

我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列举出多条好处，可在楼上传来妈妈的声音后，我还是躲了起来。

11.

“秀琴，不是跟你说好了，我来帮你把桌子搬下去吗？”

“谁跟你说好了，我一直都说的是我自己可以。”

“好好好，请袁秀琴女士给我一个锻炼身体的机会，我请求把桌子搬下去。”

“别贫嘴。”我妈严肃起来：“陈松，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打算再找男人，现在就想赚钱把思齐接回来。”

陈松不说话了，闷声帮忙做事。

见男人这样，我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她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她怕了，她就想守着孩子过完下半辈子。

更何况，我妈偷觑陈松，她觉得自己也配不上陈松。

陈松帮我妈把她要摆摊的家伙事儿都搬下来后，低声说了句：“等早上我再帮你推到学校门口。”

没等我妈拒绝，他就跑开了。

我妈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叹了口气上了楼。

我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楼下，看着二楼昏黄的灯光透出来的人影，勾了勾嘴角，重生还是有用的，至少妈妈和我不用流落街头，我们娘俩都有地方住了。

那个陈松叔叔我知道的，是个老好人，他爱人在婚后没两年就生病去世，他一个人照顾两个家庭，耽误了再娶。

有人劝他：“你老婆都死了这么些年了，那边的老人你也够尽心了，现在差不多该甩手考虑个人大事了，再老你就不好找对象了。”

陈松不说话，不反驳也不答应，就那样傻笑。

可他照顾两边老人一年又一年，直到把女方父母送上坎后才放手。

有人笑他太傻，可我觉得他是重感情。

前世直到我妈带着我离开，陈松叔叔找上门来和我妈说愿意帮我妈妈一起照顾我，那时我妈才知道陈松叔叔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

我妈那时已经被生活折磨得疲惫不堪，出现了陈松这么一个人她也动摇了。

感情不感情的另说，倒是希望有个人能帮她分担下生活的重担。

我妈询问我的意见，遭到了我激烈的反对。

我那时害怕，害怕我妈有了男人就不要我了，就和我爸一样。

我哭啊闹啊，甚至以我妈最关心的学习为主，以不去学校威胁她不许和陈松叔叔有发展。

我妈答应了。

不知道他们那时怎么聊的，陈松叔叔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

我妈经过此事也是知道了我的态度，她此后彻底收了再嫁的心思。

我一步一步走了回去。

在路上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再那么自私，我妈也应该有她自己的生活，一个没有我拖累她的生活。

我回到我爸这边，拿钥匙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

我心下了然，我爸这是故意不让我进去了。

我蜷缩成一团靠着门坐下，静静数着秒针，计算着天亮的时间。

第二天我爸开了门，嘲讽道：“不是很有骨气的离家出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随后他又缓和语气，轻哄着我：“爸爸昨天的提议你想得怎么样了？”

“思齐，你总归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爸爸不会害你的。”

“你就休学一年，就当是孝顺爸爸，既帮了爸爸的忙，又不会对你的学业有任何影响。”

图穷匕见，我向他露出了我还未长成的利齿：“爸爸，你既然那么宝贝齐雪雁怀的孩子，为什么你自己不辞职照顾她呢？”

“再说了，我就是愿意照顾齐雪雁，你敢让我照顾她吗？”

“听说大龄孕妇很脆弱，随便那么一摔，这孩子就可能没了。”

12.

我爸本来只是象征性的提出退学的事试探我的意见，没想到我这么勇会直接和他硬刚。

他暴怒，父亲的威严不容许被侵犯。

他暴怒的结果就是揍了我一顿，并把我锁在了房间里。

“你必须休学一年，别想些有的没的，好好在家照顾你雪雁阿姨。”

我爸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我把头埋在膝盖上，我知道我把事情搞砸了。

羽翼未丰就想翱翔，结果只能是惨烈收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打开，齐雪雁站在门前。

她递给我一碗素面：“吃吧。”

我在脑中考虑从她手中逃跑的概率，оазис齐雪雁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嗤笑道：“如果你还想在老林这里生活，我劝你打消逃跑的念头。”

我觉得有道理，从她手上接过面条囫囵吃了起来。

齐雪雁今天反常，平日里我和她属于互不打扰，不给对方使绊子就不错了。

今天她不止给我做了面条，还饶有兴致的拖来个凳子坐下看我吃饭。

看就看吧，我又不少块肉。

“林思齐，我有时候觉得你成熟得可怕，哪个13岁的孩子遇到你这事，都不可能像你这样平静的吃饭。”

我瘪嘴，心道在你面前的可是十八的灵魂芯子，我经历过的苦难你难以想象。

齐雪雁也不在意我的沉默，自顾自絮叨。

也许她也不需要我回答，她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这个人是谁都行。

“你是虑舟不是特别讨厌我，觉得我是破坏你家庭的坏女人？”

“我可不欠你林家人，要真说亏欠，也是你林家人亏欠我。”

“年轻时我可没看上你爸，你那个奶奶像是听不懂话似的来我家大吵大闹，让我放过她儿子。”

“笑话，那时追我的人不知凡几，我能看上又土又穷又挫的你爸？”

“可别人不信啊，都说我是个不要脸的烂货，趴在你爸身上不放手。”

“我家里人觉得丢脸，带着我举家搬迁，可没想到路上遭遇山体滑坡，我家里人都没了，我的手也坏了，前途也没了。”

“两只手再也不能灵活的在琴键上舞动。”

齐雪雁垂着两只修长雪白的手在我面前晃，神色逐渐癫狂。

我吞下最后一口面，问她：“我和我妈做错了什么，家散了，现在我爸还因为你要我休学。”

齐雪雁僵住，过了几秒，可能几分钟，她从我手中抢过吃干净的碗筷，恨恨道：“差点掉入你这小孩的陷阱了，你姓林，流着林家的血，就是你的错！”

她端着碗筷锁上门时，声音从门后传来：“至于你妈，我只能对不起她了。”

我冷笑，所以说这些人都虚伪得很，₱₥为了私欲伤害无辜的人，还要假惺惺的给自己扯个理由。

13.

我已经被关了一个月了。

我和林文彬的战斗一直在继续。

是的，我连面子上喊他爸都做不到了，直呼其名林文彬。

他呢，则是打我打得更狠，有次我竟然昏了过去。

那一刻我觉得我会死，脑中真实反应是我妈怎么办？

这次醒来后我不再和林文彬硬刚，他说什么我都沉默，久而久之他就不来了。

我在等，等我妈发现我退学，等她来解救我。

我想我错了，我还是高估了林文彬的人性，一个能抛妻弃女的畜生，能指望他对我有多好？

我还是该跟我妈的。

我简直不敢想象我要是真死了，我妈会痛苦成什么样！

齐雪雁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大多数时候她对我都很冷漠，冷眼旁观林文彬揍我、骂我、监禁我。

可给我饭吃的是她，为我上药的是她，在我昏迷守在我Ӽɨռɢ身边的也是她。

我问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说：“你有个好妈妈。”

只一句话，我就知道我妈一直在战斗，就像我一样。

我知道我妈不会放弃我，齐雪雁的这句话让我的оазис心落到实处。

再过了半个月后，一伙人闯进了这套房子，我久违的看见了阳光。

我妈妈冲在最前面，她身后跟着我的各科老师，盛老师也在其中。

卓冬灵、唐天佑站在人群后，原地跳高想要看见我。

还有一些陌生面孔，他们身穿制服，我爸在他们面前也只能唯唯诺诺。

我认识的人在看见我的第一眼都哭了，我尽力咧嘴笑着，想要告诉他们我没事。

我妈紧紧抱住我，像抱住她失而复得的珍宝，嚎啕大哭：“我们娘俩以ʄɛɨ后再也不分开了。”

我把脸埋在我妈妈怀里，想着就靠一小会，只哭一小会。

哭应该是会传染人的，我哭着哭着就由小声啜泣到号啕大哭，哭得停不下来，最后竟然哭晕了过去。

在很多年后，我已经小有成就后，我们“三剑客”再聚首，唐天佑他俩还拿我哭晕这事来打趣我。

这成了我抹不去的黑历史了！

14.

等我再醒来后，人已经到了医院。

那次来解救我的陌生人中，有一名做法律援助的阿姨，她告诉我林文彬可能会因为虐待我而被判刑。

我的抚养权自然顺理成章的落到我妈手上。

哪怕我不跟林文彬一块生活，林文彬仍需要支付我抚养费，不会因为他服刑而免除抚养费。

原来前世今生困住我的难题，在法律面前这么轻易就被化解。

前世我是个蠢货，重生的我还是蠢货。

我崇拜的看着阿姨，有学问真好啊。

我ɖʀ想好了！

我也要学法律，长大了我也要做一名帅气的公益律师！

名为梦想的种子在我心里落下。

在病房休养的这些天，我觉得我妈很有问题。

她每天都形影不离的跟着我，哪怕我上厕所她都要在门口守着，我睡觉醒来也能看见她睁着眼睛看我。

她有心理阴影了我知道，我移动身体，拍了拍空出来的半张床，小声撒娇。

“妈，你上来陪我睡吧……求求了……”

撒娇的话我说得坑坑巴巴，就这句话还是我学的卓冬灵。

我妈迟迟没行动，就在我以为我撒娇失败的时候，我妈上床躺在下。

我把头轻轻靠在她怀里，我妈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让我安心。

这是只有和她血脉相连的我才能闻得出的味道。

我不和妈妈说“别担心，以后我和你在一起”这种话，我只是在她不放心的时候，永远站在她能看见的地方。

让她安心。

我出院后回到了从小长大的房子，其实妈妈在哪里，我住哪里都行。

可后来我发现错了，还是老街坊有人情味。

老街坊们之前知道林文彬出轨，虽然更多会同情我们娘俩，可也很快就把这事抛诸脑后，当作男人的风流轶事，一笑置之。

这是人心；

可在老街坊们知道林文彬不仅抛妻弃女，还虐待我后，他们为我的遭遇义愤填膺，对我们娘俩多有照顾。

这是人情。

人心与人情没有对错，只是别人对我好，我再想办法报答回去。

我回到教室的第一天，班级响起了最响亮的鼓掌声。

同学们好像在欢迎英雄归来，我挠头，我只是个因为无知而撞得头破血流的狗熊罢了。

同学不知道啊，他们心疼我的遭遇，给予我最大的善意和帮助。

在唐天佑的号召下，同学们自发性的为我捐款。

盛老师知道后，向学校领导汇报了这事，一班之事则上升到一校之事。

盛老师把捐助款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我接过这张银行卡，觉得这张卡本身轻飘飘的，又满载着别人沉甸甸的善意。

我坐到卓冬灵旁边，听说这个位置都是她为我保下的，她坚信我会回来。

我无声的抱了抱她，卓冬灵小脸霎时红完了，结巴道：“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不说话？那我就给你抱一下，只抱一下下哦。”

在过了很多个一下后，我才松开了她，伸手向她讨要：“学习笔记。”

卓冬灵小声嘟囔：“什么嘛……”

她手上动作倒是没停，把早就准备好的各科学习笔记放到我面前：“这是专门给你做的学习笔记，是全班同学一起做的，你收下慢慢看吧。”

我伸手薅了一把她的头发，心里暖暖的，未来对我来说好像并不再是恐怖。

世上坏人有，可好人更多。

15.

晚自习下课刚走出校门，就看到我妈等在最前面，她身后不远处则跟着陈松叔叔。

我和我妈谁也没搭理陈松叔叔，他也不生气，就跟在我们后面护送我们娘俩回家。

等我们进门后，他就离开。

我能看出我妈眼中的犹豫，我主动问她：“妈，你和陈松叔叔之间……”

我妈着急解释：“思齐，我和陈松之间没什么的。”

我叹口气，知道我妈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在责怪她。

我真诚道：“妈，没关系的，你再婚或者独身，我都能接受。”

“只要能让你开心，陈松叔叔，或者李松管他什么松，你开心是最重要的。”

“你勇敢去做，我会是你最坚强的盔甲，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我妈感动的一塌糊涂。

随后回味过来我说的“陈松何松什么松”，用食指点了点我额头：“你这丫头。”

16.

“林思齐。”盛老师站在教室门口叫我。

卓冬灵生怕我听不见，用手咕咚我一下，提示我门口有人等。

“盛老师。”

“和我来办公室一趟，有人找你。”

盛老师的话说得又大声又慢，生怕我听不见。

我点头表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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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办公室后，我才看见憔悴的齐雪雁。

她看着普通了好多，有了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白发和皱纹。

齐雪雁看见我，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盛老师挡在我面前不让她靠近。

“齐雪雁，保持距离，再靠近别怪我不顾情面赶你走人了。”

齐雪雁恳求的看着盛老师：“我不靠近她，盛明，你让我和她单独聊聊行吗？”

“我拒绝。”

“我同意。”

盛老师吃惊的看着我，拒绝的是他，同意的是我。

我确认的对着盛老师点头：“盛老师，我同意和她单独聊聊。”

盛老师守在门口，办公室大门敞开，这个距离他既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又能保证如果我受到伤害，他能迅速上前保护我。

齐雪雁悠悠道：“盛明很看重你。”

“盛老师爱护他的每一个学生。”

“是啊，他是一个好老师，一个能为了学生连爱人都放弃的好老师。”

我诧异的看向她，听她话里幽怨的语气，她和盛老师之间也有故事。

齐雪雁看见我的眼神，放松道：“你别想太多，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老林的事。”

我看着她的肚子点了点头：“你想让我出具谅解书？”

据说只要我出具谅解书，林文彬就能被轻判。

没想到齐雪雁摇了摇头：“不，我希望你不要出具谅解书。”

想到她曾和我说的关于她的故事，我瞬间就get到她的点。

“孩子怎么办？”

据我观察，齐雪雁也是没有工作靠我爸养的。

齐雪雁右手放在腹部，惨笑着摇头：“这孩子我不会要的。”

我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和齐雪雁达成了共识。

我不会为林文彬出具谅解书，她则会把林文彬给她买的房子卖掉，分一半的钱给我。

钱对现在的我来说，比尊严、复仇什么的要重要太多了。

盛老师站在原地看着齐雪雁走远……

我垂着思考，我的名字得换了，首先改个姓吧，我妈的袁姓就很好。

名字具体取什么，恐怕还得我妈拿主意了。

总之，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