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女儿见妈妈呕吐却闹脾气,得知缘由后妈妈:你是我唯一的孩子
发布时间:2025-07-24 06:20 浏览量:25
十岁的王小雨像只警觉的小兔子,竖起耳朵,捕捉着家里每一丝异样的风声。
最近,妈妈李秀英身上那些细微的变化,像小石子投入她平静的心湖,漾开一圈圈越来越大的疑惑与不安。
最刺眼的是妈妈总穿那几件洗得发白、松垮垮的旧T恤和运动裤。
小雨记得很清楚,去年妈妈生日,爸爸特意买的那件漂亮合身的碎花衬衫,被妈妈珍而重之地收在衣柜最里面,一次也没拿出来穿过。
妈妈以前多爱美啊。
更让小眉头拧成疙瘩的,是妈妈最近总往厕所跑。
好几次,她刚写完作业从房间出来,就撞见妈妈捂着嘴,脚步匆匆地冲进卫生间,紧接着是压抑又痛苦的干呕声,还有哗啦啦的冲水声。
那声音听得小雨心里一揪一揪的。她悄悄扒在门缝边,只看到妈妈弯着腰的背影,肩膀微微耸动,显得那么疲惫。
有一次,她忍不住小声问:“妈妈,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妈妈猛地站直,飞快地用毛巾擦了下嘴角,转过头来时,脸上努力挤出一点笑,声音却有点哑:“没事儿,可能昨晚着凉了,有点反胃。”
这天下午,小雨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妈妈在阳台打电话。
阳台门没关严实,妈妈刻意压低的、带着点疲惫和忍耐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来:“妈,我知道是有点难受,再忍忍就过去了,东西都备好了。嗯,您放心。”
小雨竖着耳朵,捕捉到“难受”、“忍忍”、“东西备好了”这几个词,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妈妈在和外婆说什么?要准备什么东西?为什么还要忍?
晚上,小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月光惨白,把房间里家具的轮廓拉得又长又模糊。
白天听到的只言片语和妈妈苍白的脸、宽大的衣服、频繁的呕吐,在她小小的脑袋里搅成一团乱麻。
一个念头,像冰冷滑腻的小蛇,突然缠住了她的心:难道妈妈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就像同桌玲玲的妈妈那样?玲玲说过,她妈妈怀了小弟弟后,就不怎么抱她了,新买的玩具也都是弟弟的。
小雨的心猛地一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手脚都变得冰凉。
她使劲闭上眼睛,却甩不掉这个可怕的念头。
第二天是周末,妈妈一早就出门去买菜了。家里静悄悄的。
小雨像个小侦探,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驱使她第一次做了一件“坏”事——她蹑手蹑脚地溜进了爸爸妈妈的卧室。
心跳得像打鼓,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扫视。床头柜?
她轻轻拉开最上面那个抽屉,里面有些零钱、几盒药,还有一个揉得有点皱的小纸团。
她小心翼翼地把纸团展开,上面印着清晰的快递单信息,收件人是“李秀英”。她的视线急切地往下搜寻,落在“物品名称”那一栏时,瞳孔骤然缩紧了——那上面打印着四个字:【育婴用品】。
轰隆一声!小雨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育婴用品!给婴儿用的!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
白纸黑字,像冰冷的铁证。妈妈真的要生小宝宝了!难怪她总吐,难怪穿那么大的衣服,难怪要“忍忍”,难怪要“备好东西”。
原来都是为了那个还没到来的、会抢走妈妈所有爱的小东西!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大颗大颗砸在手里的快递单上,洇开了模糊的墨迹。
巨大的委屈和恐慌瞬间淹没了她。
她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孤零零地站在悬崖边。
她猛地将那张刺眼的纸揉成一团,狠狠塞回抽屉深处,仿佛这样就能塞回那个可怕的现实。
她跑回自己房间,扑倒在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哭了好久好久。枕头湿了一大片,冰冷地贴着脸颊。
从那天起,小雨变了。
学校里,老师诧异地发现,一向乖巧认真、成绩中上的王小雨,作业开始敷衍了事,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课堂上眼神发直,明显在走神。
一次简单的数学小测验,她竟然大片大片地空着,只考了六十几分,卷子发下来时,她看都没看就胡乱塞进了书包最底层。
同桌玲玲凑过来想安慰她,却被她凶巴巴地一把推开:“别管我!”
放学路上,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珍惜自己干净整洁的小裙子和小白鞋。
看到路旁雨后未干的泥坑,她咬着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脚就踩了进去。
脏污的泥水溅得裤腿和鞋面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狼狈不堪。
回到家,妈妈李秀英看到女儿这副模样,惊讶又心疼:“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弄成这样了?快脱下来,妈妈给你洗!”
小雨却猛地甩开妈妈伸过来的手,硬邦邦地顶了一句:“不要你管!洗了也白洗!” 她扭身冲进自己房间,“砰”地一声甩上了门,留下妈妈站在客厅里,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眉头紧锁,一脸茫然和受伤。
女儿最近怎么了?成绩下滑,脾气暴躁,像只竖起浑身尖刺的小刺猬。
晚上,小雨独自坐在书桌前,昏黄的台灯映着她小小的、倔强的侧影。
她的目光落在书桌上那个木制的相框里。
那是去年夏天全家去海边玩时拍的照片,照片里,爸爸搂着妈妈的肩膀,妈妈则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三个人对着镜头笑得阳光灿烂,无忧无虑。那是她最珍爱的宝贝。
可现在,她伸出手,手指颤抖着,一点一点地、极其小心地抠着照片边缘的硬卡纸。
终于,照片被完整地取了出来。
她拿起小剪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抖了一下。
她死死咬住下唇,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照片中间那个被妈妈搂在怀里的、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女孩,狠狠地剪了下去。
咔嚓!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照片上,属于小雨的那部分,被彻底剪掉了,只剩下爸爸妈妈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中间留下一个突兀的、刺眼的空洞。
她看着那个空洞,眼泪又无声地流下来,滴落在冰冷的桌面上。她把剪下来的“自己”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她不要在这个“全家福”里了。
她把自己从这个家里“剪”掉了。
家里气氛越来越沉闷。小雨像只受伤的小兽,沉默地对抗着整个世界。
妈妈李秀英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脸色也越发不好,苍白里透着蜡黄,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
她看着女儿紧闭的房门,想开口问,却不知从何问起,胸口总像堵着块石头,闷闷地疼,连带着右边肋骨下面那个地方也一阵阵发紧、发胀,晚饭更是没吃几口就搁下了筷子。
这天傍晚,李秀英强撑着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油烟的味道一阵阵涌上来,胃里翻江倒海。
她刚把切好的菜倒进锅里,“滋啦”一声爆响,一股浓烈的油烟味猛地钻进鼻腔。
她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痛像无数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扎进右上腹,瞬间攫住了她全身。
她闷哼一声,手里的锅铲“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顺着橱柜滑倒下去,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身体痛苦地抽搐着,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
“妈妈——!” 一直在自己房里竖着耳朵的小雨,听到那声不同寻常的闷响和锅铲落地的刺耳声音,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出来,看到妈妈蜷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样子,小脸瞬间吓得惨白如纸,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妈妈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宝宝?她是不是要死了?巨大的恐慌让她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她扑到妈妈身边,小手颤抖着去摸妈妈冰凉汗湿的脸,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喊:“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妈妈!”
她的小手抖得厉害,摸索着从妈妈口袋里掏出手机,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手机屏幕上,糊住了视线。
她用力抹掉眼泪,凭着记忆,哆哆嗦嗦地按下爸爸的号码,哭声撕心裂肺:“爸爸!爸爸你快回来!妈妈晕倒了!妈妈她肚子好痛,呜呜呜,妈妈……”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了傍晚的宁静。
医院急诊室里,灯光惨白得晃眼,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刺鼻的味道。小雨紧紧攥着爸爸的衣角,小小的身体因为后怕和紧张而微微发抖。
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检查室门,仿佛要把那扇门看穿。妈妈在里面,会不会很疼?是不是小宝宝要出来了?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冰凉。
爸爸的大手包裹着她冰凉的小手,低声安慰:“别怕小雨,医生在给妈妈检查呢,会没事的。”
门终于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温和笑意。
他目光扫过紧张不安的父女俩,最后落在小雨那张挂满泪痕、写满恐惧的小脸上,不由得笑了,语气轻松地对小雨爸爸说:“别担心,是急性胆囊炎,胆囊里有几颗不小的结石,堵住了,引起剧烈疼痛和呕吐。炎症有点重,得住院消炎,后面可能需要做个微创手术取出来。”
医生顿了顿,大概是想起刚才在检查室里李秀英虚弱地提起女儿最近的“反常”,他特意弯下腰,看着小雨的眼睛,用清晰又带点调侃的语气补充道:“小姑娘,放心吧,你妈妈肚子里没有小宝宝,就几块‘小石头’在捣乱!哪来的二胎呀?纯属误会!”
医生后面的话,小雨根本没听清。
当“没有小宝宝”、“哪来的二胎”这几个字像滚烫的烙铁一样清晰地烙进她耳朵里时,她整个人都懵了,僵在原地。
没有小宝宝?误会?那妈妈为什么吐?为什么穿大衣服?为什么说“忍忍”?为什么有“育婴用品”?无数个“为什么”在她小小的脑袋里疯狂旋转碰撞,像一团乱麻。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羞愧和狂喜的情绪冲击着她,让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呆呆地站在那里,忘记了哭,也忘记了说话。
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离开了。
爸爸去办住院手续。小雨这才像刚解冻的小木偶,一步一步,挪到了妈妈的病床前。
妈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针,透明的药水正一滴一滴流进她的血管里。
脸色还是苍白的,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看到女儿进来,那双疲惫的眼睛里立刻漾开了温柔的光,努力朝她笑了笑,费力地抬起没打针的那只手,轻轻招了招:“小雨……来……”
看着妈妈虚弱的样子,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胡闹、猜疑、故意考砸、弄脏衣服、甚至剪掉了全家福,巨大的悔恨和羞愧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冲垮了心里的堤坝。
小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只受尽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小鸟,猛地扑到妈妈的病床边,把脸深深埋进妈妈盖着的被子里,瘦小的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呜,对不起妈妈,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要生小弟弟小妹妹了,我错了妈妈,我不该乱想,不该不听话。”
滚烫的眼泪迅速濡湿了被单。
李秀英的心被女儿这汹涌的泪水烫得生疼。
原来女儿这段时间所有的反常、叛逆、疏远,根源竟是这样一个让人又心疼又好笑的误会!
她看着女儿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的小脸,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她忍着腹部的隐痛和打针的不适,用尽全力抬起手臂,那只没有打针的手,温柔又坚定地穿过女儿凌乱的头发,轻轻抚摸着女儿哭得不断颤抖的后背。
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低哑,却带着一种磐石般不容置疑的力量:
“傻闺女……” 妈妈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又无比清晰、无比郑重地落在小雨的耳朵里,也重重地砸进她惶恐不安的心底,“谁跟你说的傻话?妈妈这辈子,就你一个宝贝疙瘩!妈妈只爱你一个!永远都只爱你一个!”
“只爱你一个……永远都只爱你一个……”
这声音像带着神奇魔力的暖流,瞬间击溃了小雨心中最后一道冰墙。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妈妈憔悴却写满无尽温柔与疼爱的脸。妈妈的手那么温暖,那么有力量,牢牢地握着她的小手。
所有的不安、猜忌、委屈,都在这一刻被这滚烫的爱意彻底融化、蒸腾。
她抽噎着,像只终于归巢的雏鸟,小心翼翼地避开妈妈打针的手,张开双臂,把自己整个儿埋进了妈妈温暖的怀里。
鼻尖萦绕着妈妈身上熟悉的、带着淡淡药味的馨香,耳朵紧紧贴着妈妈微微起伏的胸口,听着那一下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这是世界上最安心、最动听的鼓点。
妈妈的心跳声,一遍遍敲打着她的耳膜,也稳稳地落在了她重新变得踏实、温暖的心尖上。
“你永远是妈妈唯一的宝贝。” 妈妈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她的发顶,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承诺,轻轻落在她耳边。
窗外的夜色似乎也温柔了下来。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管里药水滴落的细微声响。
小雨伏在妈妈怀里,贪婪地呼吸着妈妈的气息,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病号服。那些让她辗转反侧、痛苦不堪的“证据”——呕吐、宽大的衣服、电话里的只言片语、那张该死的快递单——此刻回想起来,都显得那么荒谬可笑。
原来妈妈默默忍受着病痛,而自己却像个不懂事的小傻瓜,用最尖锐的刺去伤害最爱自己的人。
“妈妈,” 小雨的声音闷闷地从妈妈怀里传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疼不疼?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气你,才更疼的?”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轻轻摸着妈妈打着点滴的手背,动作笨拙又小心。
李秀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发顶,感觉腹部的隐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是妈妈自己身体里的小石头不听话,医生说了,把它们‘请’出来就好了。倒是你,这段时间心里憋着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很难过?”
她心疼地摸了摸女儿明显瘦了些的小脸。
小雨用力点点头,又摇摇头,把脸更深地埋进妈妈怀里,小声嘟囔:“我以为有了小宝宝,你就再也不喜欢我了,像玲玲妈妈那样。”
“不会的,永远不会。” 李秀英的声音无比坚定,她捧起女儿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小雨,你是妈妈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宝贝。从你在妈妈肚子里第一次动,到你出生后第一声哭,第一次笑,第一次叫‘妈妈’你的每一点每一滴,都刻在妈妈心上,谁也代替不了。妈妈的爱,永远只给你一个,装得满满的,一点都不会少。”
看着妈妈眼中那毫无保留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和郑重,小雨那颗一直悬在半空、飘摇不安的心,终于稳稳当当地落回了原处,落进了一片温暖柔软的土壤里。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伸出小拇指,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那拉钩!妈妈永远最爱小雨!不生小宝宝!”
李秀英被女儿这稚气又认真的举动逗笑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打着点滴的手,艰难地勾起小拇指,郑重地和女儿的小指勾在一起,轻轻晃了晃:“好,拉钩!妈妈李秀英,永远最爱王小雨,只爱王小雨一个!一百年不许变!”
“盖章!” 小雨响亮地喊了一声,用自己的大拇指使劲按上妈妈的大拇指。母女俩的拇指紧紧贴在一起,带着泪痕的脸上,都绽开了如释重负、雨过天晴的笑容。小小的病房里,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温暖与亲昵。
几天后,李秀英顺利做了微创手术,取出了胆囊里的结石。
恢复得很好,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出院回家那天,阳光特别好,透过窗户洒满了小小的客厅。
小雨像只欢快的小蝴蝶,围着妈妈忙前忙后,倒水、拿拖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佛要把这段时间憋着的话都倒出来。
她跑进自己房间,不一会儿又跑出来,手里拿着那个被她“破坏”掉的相框,小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地递到妈妈面前:“妈妈……你看……”
相框里,那张被剪掉一部分的全家福,已经用透明胶带仔细地、歪歪扭扭地重新粘好了。
虽然照片中间那道丑陋的裂痕依旧清晰可见,像一道无法完全抹去的伤疤,但照片上那个被妈妈搂在怀里、笑容灿烂的小女孩,终于又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
小雨还特意用彩笔,在那道裂痕旁边,画上了一颗小小的、歪歪扭扭的红色爱心。
李秀英看着这张被女儿笨拙却用心修复的照片,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热了。
她接过相框,指尖轻轻抚过那道裂痕,又摸了摸那颗稚嫩的小红心,然后抬起头,看着女儿亮晶晶的、带着期待和一丝忐忑的眼睛,微笑着,无比认真地说:“嗯,粘得真好。我们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缺了谁都不行。”
她把相框重新放回女儿书桌最显眼的位置,那道裂痕和小小的红心,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它不再仅仅代表一次伤害和误会,更像是一个印记,见证了风雨过后,那份被重新确认、被加倍珍惜的爱。
日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甜蜜的黏糊。
李秀英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那个困扰她的“小包袱”彻底卸下了。她不再呕吐,气色越来越好,也终于换上了那件收在衣柜深处的漂亮碎花衬衫。
小雨又变回了那个活泼开朗、学习认真的小姑娘,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只是偶尔,她会像只依恋的小猫,忽然跑过来,紧紧抱住妈妈的腰,把小脑袋埋在妈妈怀里,用力嗅着妈妈身上好闻的味道,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抱着。
每当这时,李秀英都会停下手中的事,温柔地回抱住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知道,女儿是在确认,在汲取那份曾被怀疑过的安全感。
她从不催促,只是用温暖的怀抱和无声的抚摸告诉女儿:妈妈在,妈妈的爱也在,稳稳当当,只属于你。
又是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暖融融的,客厅里很安静。
李秀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线针和一团粉色的毛线,正专注地织着什么,针脚细密而均匀。
小雨趴在旁边的地毯上看图画书,偶尔抬起头看看妈妈的动作。
“妈妈,你在织什么呀?” 小雨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粉嫩嫩的颜色,看着就让人喜欢。
李秀英抬起头,把手里织了一小半的东西展开给女儿看——那是一条长长的、非常柔软的粉色围巾。“给你织的呀,宝贝。天快凉了,脖子要暖暖的。” 她笑着,眼神温柔得像春天的湖水。
小雨眼睛一亮,立刻丢开图画书,爬到妈妈身边坐下,小脑袋凑过去,看那针线在妈妈灵巧的手指间跳跃。
粉色的毛线缠绕着银色的针,一下一下,编织着温暖。“真好看!谢谢妈妈!” 她甜甜地说,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欢喜和满足。
她知道,这温暖的粉色,只属于她一个人。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母女俩身上,将她们的身影温柔地笼罩。
妈妈低头织着围巾,嘴角噙着柔和的笑意。
女儿依偎在妈妈身边,小脑袋靠在妈妈胳膊上,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团粉色的温暖在妈妈指尖一点点生长。
空气里弥漫着毛线暖融融的气息和阳光的味道,安静而美好。
那条长长的粉色围巾,每一针每一线,都缠绕着一个母亲最朴素的诺言——它只为一人而织,只为一人抵御所有寒冷。
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她永远是她唯一的圆心,是永不转移的、唯一的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