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外婆，现在降级当妈妈了！

楼下张阿姨又来敲门时，我正举着逗猫棒在客厅转圈，拖鞋跟在地板上蹭出"沙沙"声。三花猫咪咪蹲在沙发扶手上，圆眼睛跟着羽毛晃，尾巴尖儿不耐烦地甩，活像我那刚上初中就嫌我唠叨的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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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李姐，这是又当回妈啦？"张阿姨探头进来，看见我围裙兜里露出半截猫零食，忍不住笑，"以前给囡囡织毛衣，现在给猫勾项圈，你这手艺倒是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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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咪咪嘴里塞了块冻干，它吧唧嘴的样子，倒真像女儿小时候偷吃糖。三个月前，女儿要去外地工作，临行前，女儿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把猫包往我怀里一塞，眼圈红得跟咪咪的爪子似的："妈，它晚上会踩奶，你别嫌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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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晚我确实没睡好。咪咪跳上床头，小爪子在我胳膊上一按一按，呼噜声跟女儿婴儿时的呼吸声重合。我摸着它软乎乎的背，突然想起女儿第一次离家住校，我也是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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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买菜得绕去宠物商店，以前给外孙女挑酸奶的功夫，全用来研究哪种猫粮不掉毛。小区里遛狗的老伙计见了我就喊："李妈，又带闺女散步啊？"我嘴上骂他们贫，心里却暖烘烘的——咪咪正用尾巴缠着我的裤腿，一步不落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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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视频，女儿举着手机给我看她租的房子："妈，我买了个猫爬架，等过年带咪咪回来用。"咪咪蹲在我腿上，对着屏幕里的女儿"喵"了一声，尾巴尖轻轻扫过我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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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明白，不管是女儿还是咪咪，总有些牵挂会换种方式留在身边。就像现在，我低头对咪咪说："走，给你煮小鱼干去。"这语气，和二十多年前喊女儿吃饭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