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打卡99天:北漂妈妈的蜕变与枷锁,谁不是被身份捆着活?
发布时间:2025-07-25 23:35 浏览量:20
塔拉的童年被父亲的偏执牢牢锁住。他认定学校是“政府设下的圈套”,从不让孩子踏进校门,只逼着他们在废料场砸废铁,说这是“末日来临前保命的本钱”。医院在他眼里是碰不得的“禁地”,家人生病全靠母亲熬草药硬扛,哪怕烧得迷迷糊糊也绝不能去医院。母亲那时温顺,对父亲言听计从,孩子们的日子里,除了铁锈味,就只剩“不听话没好下场”的警告,过得小心翼翼。
“助产士”中,塔拉母亲的转变被父亲的“自力更生计划”裹挟。父亲极端排斥政府与现代医疗,强硬要求她学草药和接生技能,声称既能照料家人健康,又能在添丁时避开医院,彻底摆脱对政府的依赖。前任助产士离开后,母亲成了方圆百英里内唯一的接生员。这份工作重塑了她:接生时腰杆笔直、指挥果断,不再因没化妆不安,还能赚到五百美元,有了自己的收入。
但她的成长仍被父亲的框架捆着——父亲只认可这份工作“不依赖政府”的价值,未必接纳她的独立。一次接生前车抛锚,她不得不伪装成“柔弱主妇”向警察求助才没误事。母亲的觉醒始终带着被动底色——这像极了多少北漂妈妈的日子?
合上书,塔拉母亲被“家庭”和“自我”拉扯的样子,像在照我自己。五十岁的人了,我们都在“妈”的身份里,藏过自己的渴望。
三十出头那阵,我在街道厂管统计,报表从没出过岔子。老二出生后,老大十岁正需照料,我咬咬牙辞了职——就像塔拉母亲学接生,被“母亲”身份推着放下算盘,这一放,就是十年。
那十年啊,日子全卡着钟点走:早上扒着院墙看老大进隔壁小学,他校服后领还翘着;中午给老二冲奶粉,袖口奶渍晒干发僵;晚上改作业时,手边总堆着没洗的碗,瓷碗沿磕了个豁口。
见张姐穿碎花裙上班,我下意识把胳膊往后背别——她戴细珍珠链,我袖口是洗不掉的奶渍印,都在“当妈的本分”里,憋着抬下巴的劲儿。
到四十岁,老二上小学了,前同事李姐突然来电话:“厂里缺个兼职统计,你来不?”我捏着菜场找的三枚一毛硬币发慌:“早忘了公式了。”
回家翻出王府井的包,锁在衣柜底层,防尘袋磨出毛边,像塔拉母亲第一次赚接生费,又盼又怕——怕早不是当年那个会算报表的人了。
等老大上大学、老二也寄宿了,我才敢联系回原厂。8月28号送老二报到,他校服拉链没拉到头,我伸手想拽,他头也不回跑进教学楼,我扒着栏杆掉眼泪。
这十几年像背着包袱赶路,突然轻了,我一直想看看“妈”之外的世界。
第二天去厂里,李姐递来报表,我指尖发颤。原来被家捆再久,对着报表时,心里“为自己活”的火苗,从没灭过。
当妈这些年,你有没有过蹲在厨房擦油烟机时,突然想起当年攥钢笔的手?后来又在哪些小事里,找回过一点“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