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五岁女儿突然扯我衣角:妈妈,床下躲着个叔叔,柜子也有个
发布时间:2025-07-26 20:52 浏览量:20
我那五岁的小女孩突然拉着我的衣角,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妈妈,床底下藏着一个怪叔叔。”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像是玩卡通贴纸一样,并没有太在意。
然而,她接着又指着衣柜,用坚定的口吻说:“我亲眼见到爸爸把他藏起来的,衣柜里也有一个怪叔叔。”这话让我心里瞬间紧绷起来。
我急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轻轻推开,丈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亲爱的,你们休息了吗?”一周前的情景不禁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那时我正在浴室里陪女儿洗澡,她突然指着我的身后,惊恐地说:“妈妈,浴室里站着两个哥哥。”话音刚落,我就被吓得一激灵,因为浴室里只有我们母女。
经过几番询问,我才明白她指的是洗衣机上贴的“海尔兄弟”标签。
因此,当女儿又一次以阴森的语气提到床底下有怪叔叔时,我本能地以为她口中的“叔叔”只是不经意间想到的玩具。
我赶紧安慰她:“小琪最乖了,床底下哪有什么怪叔叔,那只是你的玩具,不是真的。”可她却不依不饶,撅着小嘴显得十分生气,再次指向衣柜:“不骗人,我真的看到怪叔叔躺在床底下,是爸爸把他藏起来的。”
女儿的目光穿透了我,落在身后的衣柜上,声音稚嫩而执着:“衣柜里还有一个叔叔,也是爸爸硬塞进去的。
叔叔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一动不动,就像商店里的木偶娃娃一样。”听到这,我心头一寒,仿佛真的能感受到这个狭小空间里,除了我们二人之外竟弥漫着其他人的气息。
屋外瓢泼大雨,屋内突然停电,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让女儿乖乖躺在床上,不要乱动,然后拿起手机。
借着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我小心翼翼地低头往床下探去,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然而,当我俯身一看,映入眼帘的竟然只是几个布娃娃。
我长舒一口气,看来女儿口中的“叔叔”,很可能只是她的玩具。
我回到床上,耐心地安慰她:“床下没有叔叔,你看到的全是你的布娃娃。”然而,她却依然严肃地睁大眼睛,说:“妈妈,我看到的真的有叔叔,是和爸爸一起做生意的王叔叔和赵叔叔。
我下午亲眼看到爸爸把王叔叔拖进了床下,又把赵叔叔塞进了衣柜里。”她微微停顿,接着说道:“哦,我明白了,叔叔们肯定是躲进衣柜里面了,他们一定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
她的话让我瞬间愣住。
她提到的王叔叔和赵叔叔我都很熟悉,半个月前,他们确实与我丈夫有过争执。
我紧握手机,慢慢挪到衣柜旁边。
虽然卧室里的衣柜不大,但要藏两个人却相当轻松。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打开衣柜的那一刻,房间的门猛然被推开,我丈夫出现在门口。
在黑暗中,他看到我手里亮着的手机,站在衣柜旁边。
他问道:“亲爱的,你们怎么还没休息?”小琪抢先答道:“我们在和怪叔叔玩捉迷藏。”我无法看清他的神情,但他那声音总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他问:“这么晚了,还在和哪个怪叔叔玩捉迷藏呢?”
我赶忙从床下拿出玩偶,急切解释:“小琪正在和她心爱的洋娃娃玩,很快就去睡觉。”但我的丈夫显然对此并不满意,他走到我旁边,猛然拉开了我身后的衣柜。
“让我好好看看,那个怪叔叔是不是藏在衣柜里?”就在此时,外面的大雨似乎稍微减弱了一些,而屋内的电力也恰好恢复了。
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衣柜的每个角落。
衣柜里,除了我们日常更换的衣物,什么都没有,显然没有人藏匿其中。
女儿疑惑地望着空荡荡的衣柜,清脆地发出一声“咦”。
我迅速将她的洋娃娃递到她手中。
“小琪真乖,现在该去睡觉了,你已找到所有的洋娃娃,游戏结束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背后的冷汗却不住地渗出。
我努力表现得与平常无异,不让丈夫察觉到任何异常,因为我深知他在隐瞒着什么。
每天晚上八点是我丈夫萧朗出门做生意的固定时刻。
他喜欢小酌几杯,爱赌博,几乎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
尽管如此,他的炸串技艺了得,白天忙着准备食材,晚上出去摆摊。
虽然他的工作时间不固定,但生活也算过得去。
八点也是他规定小琪上床睡觉的时间。
因此,他总是在看到我和小琪上床后,急匆匆地收拾东西出门。
而现在刚过九点,萧朗竟然意外地回来了。
外面正在下倾盆大雨,萧朗却显得格外干净,身上没有一丝雨迹。
他一进房间就显得很急促,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但他的鞋底干净如新,毫无泥土的痕迹。
这只能暗示着一个可能性,他今夜并未真正离开过家,或者更确切地说,他根本没有离开这栋老旧的公寓楼。
女儿的话似乎并不是毫无根据。
就在临睡前,我与小琪一起沐浴,而萧朗在那个时刻究竟做了什么?这个念头如闪电般掠过我的脑海。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机藏到身后,尽管动作极为轻微,萧朗却还是察觉到了。
他粗暴地抢走我手中的手机,猛地给了我一巴掌,强烈的疼痛让我的嘴角立刻肿了起来。
打完后,他钳制着我的下巴质问:“老婆,这么晚了,小琪怎么还不休息?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问你,现在几点了?”
他的声音如雷般震耳,吓得小琪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九……九点二十。”我战战兢兢地回答。
“这么晚还不去休息,是在想外面的男人吗?”
我捂住脸,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不已。
“没有,我们马上就去休息。”
小琪无神地坐在床上,紧紧抱住她的洋娃娃,困惑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是的,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在我们的家中上演。
萧朗酗酒成性,每次卖完炸串后总会醉得酩酊大醉,而一旦醉酒,他就会开始对我施加暴力。
他满脸鄙夷地朝我脸上啐了一口,粗鲁地从我手中夺走手机。
熄灯后,他将房门反锁。
我低声安慰女儿,直到她在我的怀中沉沉入睡。
待四周再次归于一片死寂,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不敢开灯,我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在床底和衣柜里寻找任何可疑的痕迹。
屋内狼藉不堪,腌制食品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空间。
角落里堆满了串好的肉制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我无从分辨其中是否夹杂着血腥的气息。
我逐一检查了每个角落,又再次进行了搜查。
最后,在衣柜里我发现了端倪。
早上整理衣物时,最上层放的是萧朗的衬衫,如今却变成了我的裙子。
他竟然动过衣柜里的衣物!
要知道,他一直不愿碰家务,如今竟然开始整理衣柜,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难道小琪所说的一切都属实?
萧朗真的犯下了命案,并将尸体暂时藏在了衣柜中。
如果这是真的,若我报警,萧朗必将因谋杀罪被捕。
如此一来,这样的日子,终于能画上句号。
我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激动,但随即意识到我没有手机,房门也被锁得严严实实。
我明白,唯有耐心等待,等到他松懈之际才能抓住机会拨打报警电话。
或许,首先找到那两具尸体,确保所有证据的确凿,是更明智的选择。
心中默默盘算着每一个细节后,我躺下准备休息。
然而,一切并未如我所愿。
在深夜,萧朗像一阵狂风般将我惊醒。
他用粗暴的方式抓住我的头发,生生将我拖到客厅。
在我因剧痛恳求他时,他却露出了扭曲的满意,随即又哭泣着向我道歉。
道歉的话音未落,他便再次紧紧掐住我的脖子,愤怒地盯着我,质问道:“告诉我,小琪口中的叔叔是谁?”他的声音中满是质疑与尖锐。
“外面的男人就那么吸引你吗?难道是我无法给予你满足?”就在他的话音落下时,他猛然拿起旁边的木棍,挑起我的裙摆,慢慢伸手。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开始拼命反抗,努力向他解释,根本没有提及什么叔叔,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接着,一拳重重地击打在我的脸上,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一条失去生气的鱼,任他摆布。
当我不再反抗时,他又将我强行拉起。
“臭婆娘,你哭啊,之前在外面装可怜的时候难道不够吗?”他愤怒地质问,似乎在探究我内心的软弱。
“想在谁面前流泪?难道是小琪所说的叔叔吗?让他来救你啊。”他的威胁如利刃一般刺入我的心,“我警告你,别做梦了,你活着属于我,死去也是我的鬼魂。
若你敢逃跑,我必杀你全家,包括你的女儿,她是否是我的种也未可知,想一起下地狱吗?”
萧朗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酒精气味,显然他又沉浸在酒精的迷雾中。
当他再次站起的瞬间,我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桌上的手机。
萧朗粗暴地将我推倒,毫不留情地对着我的腹部连环踢打。
我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醒正在酣睡的小琪。
她应该已经进入了梦乡,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她梦里的妈妈不再受到伤害。
然而,当我再次抬头时,门缓缓打开了。
小琪抱着她心爱的洋娃娃,安静地站在门口,既没有哭泣也没有尖叫。
她用嘴形在我面前传递着一个信息。
“冰柜。”
我强忍着泪水,向面前的警官询问:“警官先生,您还想继续听后面发生的事吗?”
坐在我对面的警官是张海明,他是这里的警局局长,同时也是负责这起谋杀案的主要侦查员。
他微微皱眉:“嗯,关于后面的情况我们已有所了解。
你是在他打累了睡着后,在冰柜里发现的尸体,然后立刻报了警。”
“既然你们已经清楚,那我何时能离开这里?我的女儿胆子很小,她需要我在身边。”
“对不起,我们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进一步核实。
你的女儿现在在隔壁的休息室,她很安全,你无需担忧。”
张海明瞥了一眼手中的笔录,询问道:“所以,是你五岁的女儿告诉你尸体藏在冰柜里的?”
“没错,警官,晚上我给小琪洗完澡后,她先离开了。
我随后才开始洗澡。
萧朗应该就是趁着这个时间处理了尸体。”
“那为什么她起初没有直接告诉你尸体藏在冰柜里?”
我捏紧手中的纸杯,回应:“警官,她毕竟只有五岁,因害怕而一时忘记,这也情有可原。”
“现在证据确凿,萧朗的罪行人证物证俱在,如果你们还有疑问,可以直接去问他,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了。”
我抬起头,眼角布满淤青,两侧脸颊因被打肿而显得格外不对称。
头发沾染了鲜血,凌乱地垂在脑后。
旁边的女警官见我浑身颤抖,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林小姐,您不必害怕,这里非常安全,请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会保护您的。”
“我知道的就这些,萧朗本身性格扭曲,又嗜酒如命,他的杀人之举并不令人惊讶,至于具体的恩怨情仇,您们还是去问他本人吧。”
“既然您提到他多次对您施暴,为何之前不报警求助呢?”
我冷笑一声:“报警有什么意义?难道能立刻令他付出代价?能保证他不再对我施暴吗?”
张海明愣了一下,审讯室内的气氛瞬间凝重。
这时,有人递来一份文件。
张警官仔细地浏览了一遍,随后对我说道:“你丈夫的行为确实有些矛盾,他一方面对你施暴,另一方面似乎又在某种程度上保护着你。”
我不解地歪了歪头:“警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将文件递到我面前,原来是一份初步的伤情鉴定报告。
“你昨晚提到他对你进行了严重的殴打,但你的伤势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意味着他在施暴时刻意避开了你的致命部位。
伤口主要集中在面部、手臂和腿部,除了……除了遭受性侵……其他伤势看似严重,实际上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
听到这里,我心中涌起一丝愤怒:“这是什么话,几天就能恢复?张警官,您说得未免太轻描淡写了,要不要您亲自来体验一下被殴打的滋味?难道非得我被打死才能算是家庭暴力吗?”
他被我的反问弄得面色尴尬,但并没有回应我的质疑,而是继续说道:“林小姐,您说您的丈夫时常对您施暴,您应该对他怀有非常深的恨意吧。”
“警官,若您站在我这里,是否就没有恨意了?”
张海明起身,目光如刀般锐利地审视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神情中探查出什么线索。
“不过,我感觉您对他依然心存感情。”
我冷笑一声:“张警官,您是在说我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我怎么可能爱一个每天对我施暴、威胁要我的命的人?您真是开玩笑。”
他视线落在我的手指上:“林小姐无名指上还留有戒指的痕迹,而您其他的手指上却沾满了血,这说明那枚婚戒正是刚摘下的。
若您真言之恨他,为什么戒指还没取下?”
我冷冷一笑:“张警官,您确实观察得细致,戒指刚刚摘下的确属实。”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对他还有任何情感。” 萧朗、赵咏与王韬是在摆摊时结识的。
他们三人一拍即合,什么都能聊在一块,其中最共同的爱好就是收摊后的畅饮。
后来,赵咏和王韬成为我家的常客,常常一喝就喝到深夜。
作为单身汉,他们对萧朗能娶到我这样的妻子深感羡慕。
饮酒后的闲聊中,他们总是赞叹我,认为萧朗真是走了大运,能娶到我这样的妻子。
由此,萧朗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要求我在外人面前扮演模范夫妻,家中客厅显眼处挂着我们的结婚照,他一直强迫我佩戴婚戒,从不允许我取下。
即便戒指早已不再适合我的手指,他依然坚决不让我摘。
在外人眼中,我们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啊。
这时,旁边的女警官正捧着一摞文件:“张局,我们问了周围的邻居以及和萧朗一起卖货的商贩,大家都说萧朗和林春蕾平日里显得很亲密。”
“然而,附近药店近半年的监控录像显示,林春蕾频繁光顾,购买止痛膏、纱布和碘伏等医疗用品。”
“还有这一张照片,拍摄于某年某月某日下午。
也就是半个月前,萧朗、王韬和赵咏似乎发生了争执。
这与林春蕾的陈述相符,因为摊位的纠纷,他们之间爆发了口角,时间线完全吻合。”
张海明仔细审阅着笔录。
他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消息,萧朗已经认罪,承认是他杀了王韬和赵咏。
出于摊位的争执,他心生杀意。
他采用了一种简单却冷酷的方法,王韬和赵咏都是酒坛中的醉客。
他在酒中掺入了大量工业酒精,待两人沉沉入睡,萧朗便趁机将他们勒死。
然而他仍不满足,甚至残忍地将王韬和赵咏的四肢关节一一敲碎,以便更轻松地将尸体塞入狭小的冰柜中。
萧朗未曾想到,在他折磨王韬和赵咏的过程中,他们并未完全断气,仍留有一丝生机。
他们的生命是在无尽的痛苦中骤然结束。
证据确凿,动机明显,手段极其残忍,罪犯也已承认。
整个案件的进展异常迅速。
从尸体被发现到现在,仅过去不足两日。
所有的笔录看似完美无瑕,然而却隐含着一些疑点。
正因一切进展得过于顺利,张海明暗自警觉,心中隐隐感觉不安,却又无从言说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眼前的女子遍体鳞伤,显得格外脆弱。
她真的如表面上那样无辜吗?
她神情紧张,尽管表面上保持了一份镇定,手掌却已因掐得过紧而留下了血痕,手中的纸杯被她反复揉搓,仿佛在与内心的焦虑进行挣扎……
时不时她的目光不安地瞥向门口。
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战栗?
她握有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
林春蕾居住的,是一栋承载着岁月故事的三层老楼。
楼下住着单亲妈妈陈莲,她有个自闭症的儿子,恰逢案发当天,陈莲的爱犬旺财意外走失。
那只狗与男孩形影不离,早已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失去爱犬后,男孩在母亲不注意时独自出去寻找。
当陈莲发现儿子不见,瞬间慌了神,急忙叫上林春蕾一起去寻找。
不远处,萧朗正沉醉于家中,三个男人在酒桌上痛饮,屋内烟雾弥漫,呕吐物满地。
林春蕾担心女儿萧琪独自留在家中,于是将她暂时托付给二楼的黄阿姨。
二楼的黄姨是位独居的老人,行动不便,子女均在国外。
年过七十,她的听力已有所减退,曾是一名大学教授。
待林春蕾终于找到孩子时,王韬和赵咏却已音讯全无,萧朗则声称他们酒醒后自行离去。
那时,林春蕾并未多想。
因此,在案发时,林春蕾正在一楼与陈莲寻找走失的孩子,而萧琪则安静地呆在黄姨那儿。
目击者与街道监控均可证实。
根据规定,若在24小时内没有确凿证据,就必须释放嫌疑人。
在确认笔录无误后,警局让林春蕾离开。
小琪表现得极为乖巧,待在休息室里,吃着糖果、饼干,始终有两位女警陪伴在侧。
她静静蹲坐在角落,面无表情,安静得如同一只小猫。
我走进房间,温柔地将她抱入怀中,正准备带她离去时,两名魁梧的男警官悄然走近。
他们隐约在逆光中出现,脸上不见一丝表情。
我原本准备迅速将小琪抱起,迅速离开,然而一切已为时已晚。
小琪转过头,直视着他们。
瞬间,她的脸色便变得惨白,呼吸急促,仿佛失去了魂魄。
她开始尖叫:“爸爸,妈妈,救我!”
我拼命想遮住她的嘴巴,但此时已无能为力。
张警官察觉到了我的举动。
我努力保持镇定,从包中拿出哮喘喷雾。
“抱歉,警官,小琪对你们提供的零食产生了过敏反应,给你们添麻烦了。”
旁边的女警官立刻表示歉意:“我们疏忽了,以为她喜欢,就给了她。
情况严重吗?需要送医院吗……”
“不必了!”我急忙摆手:“非常感谢你们的好意,小琪只是轻微不适,稍微休息就会好转,这次谢谢你们的照顾。”
我再次将小琪紧紧拥入怀中,准备离去。
可这次,张警官却伸手拦住了我。
“抱歉,林小姐,您还不能走。
如果我没听错,您女儿刚才喊的是‘爸爸救我’,没错吧?”
“张警官,孩子在恐慌中自然而然就会呼唤父母,这是正常的反应。”
“据我了解,您女儿经常目睹父亲施暴,理应对父亲感到厌恶,怎么会在惊恐时本能地呼喊‘爸爸救我’呢?”
“您想得太多了,孩子只是在本能地反应而已。”
此时,他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叠笔录。
“你们楼下的自闭症儿童,他几乎无法说出完整句子,但提及您家和狗时,异常激动。
尽管他的表达断断续续、缺乏连贯性,我们大致理解到了他的意思,他似乎在说‘狗、林阿姨、杀、狗’。”
“您能告诉我,旺财那只狗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的心骤然紧绷:“张警官,这与案件有什么关联?也许您误解了,毕竟,自闭症儿童的言辞可能无法作为证据,他们可能连自己所说的含义都不懂。”
然而,张警官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辩解而动摇,继续他的推理:“最新调查显示,陈莲家的狗并非失踪,而是被人故意杀害。”
“而杀害那只狗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你杀了他们的狗,令那孩子误以为狗消失了,借机引导他外出寻找,而你则借机和陈莲一同寻找孩子,以此伪造不在场证明。
狗的死是你精心策划的,而关于狗出现在北巷的消息也是你故意散播的,因为那条路监控密布,你正是想让自己的身影留在监控中。”
“张警官,您的推理真是异想天开,但办案不是讲究证据吗?如果您说我杀了狗,那证据在哪里?”
这时,场面一度陷入僵持。
就在这时,陈莲与她的孩子从隔壁审讯室走了出来。
张警官原本以为小志见到我会感到恐惧并选择躲避,然而却出乎意料地,小志显得格外亲近,见到我立刻直奔而来。
尽管他的话语模糊不清,表达情感的能力有限,但他却扑向了我,似乎是在试图带我离开这里。
他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努力传达某种信息,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保护欲。
任何阻止他带我离开的举动,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反击。
此刻,陈莲对张警官解释道:“小志希望林阿姨能和我们一起回家,既然我们一同来到这里,自然也该一同回去。”
张警官的面色显得格外凝重,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向小志提出了那个敏感的问题。
“关于您家的狗……” 当“狗”字一出口,小志顿时情绪激荡,面目扭曲,奋力挥动着拳头,口中不断重复:“狗,狗,杀,林,阿,姨,狗。”
看到小志如此失控,陈莲心中一紧,连忙将他搂入怀中,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警官,旺财和小志一起成长,提到旺财就让他情绪崩溃。”
说完,她愤怒地补充道:“是萧朗杀了旺财,绝对是他。”
张警官怔住,难以理解:“您为何如此确信是萧朗所为?”
“我和林小姐在外寻找小志时,虽没找到他,却发现了旺财的尸体和几块皮毛。”
根据陈莲的讲述,萧朗原计划请朋友们喝酒,觉得这样的聚会过于单调。
炸串和烧烤已经吃腻了的他,渴望尝试些新奇的美食。
就在他思索换种口味时,目光不禁落在了陈莲家那只白白胖胖的小狗旺财身上。
旺财可爱的模样触动了萧朗心底那冷酷的杀意,于是他抓住旺财,竟然残忍地杀害了它,并将它烤来享用。
陈莲并未亲眼目睹萧朗行凶的全过程,但她多次见到他带着王韬和赵咏上楼时,旺财对这些陌生人照片仇恨地狂吠。
萧朗曾多次扬言要除掉旺财。
那只狗陪伴了小志整整八年,自他出生以来便是他的忠实伙伴,是小志孤独世界中唯一的安慰。
小志身患自闭症,无法与他人正常交流,因此他最大的依靠便是旺财。
张警官的眉头紧锁,目光在陈莲和情绪激动的小志之间不停游走,心中攒动着难以解开的疑惑。
他转身看向林春蕾,似乎在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安。
“林小姐,您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张警官问道。
林春蕾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明白,隐瞒的时刻已经结束。
她缓缓启口:“张警官,我明白你心里有很多疑问,请你耐心听我说完。”
“萧朗确实杀了旺财,但这绝不是我所期望的结果。
那天我并不在现场,全是萧朗一意孤行。
他总是如此,肆无忌惮,全然不顾他人的感受。
得知此事后,我的愤怒无以言表,但我知道,报警只会暴露我的秘密。”
“你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张警官急切追问。
林春蕾沉重地点头:“没错,我的确有个秘密。
萧朗不仅是个酗酒者,还是个赌徒,欠下了巨额的债务。
他威胁我要是我不帮他偿还,他便会伤害小琪。
我别无选择,只能屈从他之下。”
“因此,你就这样策划了一切?”张警官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林春蕾摇了摇头,神情坚定:“不,我并未策划任何事情。
我做的一切只是出于保护我自己和女儿的本能。
萧朗杀了旺财后,我预感到陈莲一定会找上门来,因为小志对我十分信任。
我只是利用了这一点,为自己创造了不在场证明,但我并没有杀害旺财,也没有杀死王韬和赵咏。”
“那么,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呢?”张警官继续追问。
“那夜,萧朗醉得一塌糊涂,他告诉我他杀了人,还把尸体藏在冰柜里。
我趁他熟睡时,打开冰柜,看到那具尸体。
我知道,如果我不迅速采取行动,萧朗最终会对我和小琪下手,所以我决定报警。”
张警官沉默,目光在林春蕾和小志之间徘徊,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小姐,尽管你的做法可以理解,但法律就是法律。
你制造了不在场证明,隐瞒事实真相,这些都是犯法的行为。”泪水悄然滑落,在林春蕾的脸上留下了伤痕般的印记。
她声泪俱下地对张警官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自己的过失。
我只是想保护我那可怜的女儿。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宁愿承受一切。”
张警官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语气温和:“林小姐,我们会仔细调查此次事件。
你的女儿现在安全无忧,我们会确保她得到最好的照顾。
至于你的状况,我们会依照法律规定进行处理。”
林春蕾轻轻擦去泪水,心中明白她或许面临监禁的命运,但她没有一丝怨言。
只要小琪能平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几天后,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萧朗因谋杀罪被判处死刑,而林春蕾因隐瞒案件和伪造不在场证据而被判有期徒刑。
但由于她的动机是保护孩子,法庭给予了她相对宽松的判决。
小琪安置在福利院,那里的人们对她照顾有加。
林春蕾每个月都去探望她,温柔地告诉她,妈妈正在努力,她们终会重聚。
在审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时,张警官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法律是冷峻的,但在执行中也需要展现人文关怀。
他深知,每个人背后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而这些故事背后藏着难以启齿的痛楚。
张警官心底深藏一个简单而又纯粹的愿望:愿这世间每一个灵魂,都能感受到命运的温柔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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