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爸妈在外有儿子,我未声张,订婚宴上我妈看清儿媳后吓出冷汗
发布时间:2025-07-27 18:55 浏览量:24
「你妈妈肚子不争气,十几年了连个男孩都怀不上。」爸爸一边整顿他的西装领带,一边走出房间,看来他打算出门。
「我看你才是想儿子想得失去理智了。」妈妈放下手机,转头盯着爸爸,似乎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老两口平日里总是这样斗嘴,我也就没在意,继续搓着略显冰冷的手,准备去上班。
正当我准备上电梯时,突然想起爸爸似乎也要出门,便想着等他一起走。
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他出来。
按理说,上班快迟到了,我应该先走的。
然而,今天的爸爸似乎特别讲究,穿上了我从未见过的西装,这让我好奇,于是悄悄回到门口。
屋门微微敞开,爸妈的对话伴随着暖气的声响,一点点飘散出来。
「以后看视频要小心点,温曼青可是个聪明的角色,别让她察觉了。」
以前父母总是告诫我,开空调要花钱,家里条件拮据,让我学会节俭。
我离开时,屋子里依旧寒冷,仿佛是一个冰窖,而此时却温暖得连外面也能感受到一点热度。
「你还有什么脸说我?你这么急干嘛?要是被那个女孩察觉到什么该怎么办?」
妈妈的声音变得低沉,似乎在谈及这件事情时她变得小心翼翼,久而久之已成习惯。
「那我能怎么办?今天是儿子转学的第一天,他点名让我送去,我能迟到吗?」
儿子?我不是独生女吗?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屋里的妈妈已经催促爸爸赶快行动。
我忙不迭地躲进楼道,想了一下,还是请了半天的假。
这假请得也算顺利。
原本我几天后有一个采访,却突然被告知换了个男记者。
这种因为性别换记者的事情并不常见。
为了补偿我,公司正好决定给我一天假期。
我想看看,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跟着爸爸一路从老旧的小楼房,来到市中心。
在门口被保安拦住,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转角。
但我并不甘心,硬生生在草丛里等了他一个小时,终于见到他像颗开心果一样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身边跟着个肥头大耳的男生,实在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几岁。
「儿子,爸捐了栋图书馆给学校,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塞进去。」「只要你不再像之前那所学校那样干那些事,爸保证你能顺利毕业,之后出国镀金。」「回来的时候,正好接手爸的公司。」不过,说是大学生,估计也就十八岁上下,正好比我小了五岁。
我低头看着那条装着假肢的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位置打车不方便,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
话说,新建了一座图书馆的学校,找起来倒也不算难。
我本身是一名新闻记者,消息灵通得很。
拨通专门关注这类新闻的同事电话后,我匆匆赶向他提到的南抚大学。
这所学校离公司很近,打车估计十分钟就能到。
很快,我就在人群中看到那个名为温鹏天的学生在招摇过市。
「温鹏天同学,是吗?咱们这么多车进学校,似乎不太合适吧?」看来,温鹏天显然是个爱炫耀的人,而我爸更是放纵他到了极致。
「我们鹏天东西太多,普通车装不下。」爸爸原本闭嘴,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着眼前那个拦住他们的女孩,她淡淡说道:“小姑娘,别管那么多,留点余地将来好嫁人。”
“可是……”
本想反驳的她,话到嘴边却被同伴拉住了。
看到同伴这么懂事,她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才对嘛,你们是学生会的吧?以后多照顾照顾我们鹏天,可有好处拿的。”
我皱眉,不愿再听下去,转身便离开。
这样的言辞在我耳中刺耳,我更不理解,明明家里富裕,为什么要骗我说家里穷。
难道害怕我和那个看起来像家畜一样的温鹏天争夺家产吗?
我与爸妈的关系一直很疏远,这种局面正是源自我五岁时的一次经历。
那时我们住在三楼,爸妈常常早出晚归,自称去工作,但其实到底去了哪儿无人知晓。
每次他们离开,总把我锁在家里。
五岁那年的一个下午,他们特别匆忙,甚至忘了给我准备食物。
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在苦苦等待,直到饿得不堪忍受,终究鼓起勇气打开窗户,从三楼跳了下去。
可怜的是,左腿正好插在了钢筋上。
从那时起,我不仅断了一条腿,和爸妈的关系也跌入冰点。
由于请了假不需要回公司,从学校回到家后,我选择在外溜达,直到下班时间才勉强回到那个冷清的家。
回到家后,冷冷清清的感觉如往常般袭来。
父母都不在家,似乎自从我大学毕业后,他们就不再常常出现了。
每当我询问,总是听到他们的借口,说是在外面旅游。
就像我小时候为了生活奔波一般,毫无技术之谈。
但我倒是自在,毕竟只有他们不在时,我才能开空调,享受一下凉爽的气息。
然而,没过多久,我意外地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父母居然突然回来了。
从他们的面容上,我察觉到一丝不悦。
妈妈一进门就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斥责我:“我们辛辛苦苦工作,你在家里开空调真是够享受的。”我噘着嘴,不做回应。
他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说,然而尽管工作辛苦,家里依旧是一片潮湿,墙皮都快要掉落了。
我在这个房子里生活长达多年,曾多次被掉落的墙皮砸中。
自从我工作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三年多,虽然手里攒下来一点钱,但依然难以改变这一切。
曾几何时,我曾尝试搬出去,然而父母的反对如山般阻挡。
他们甚至堵在我的租屋门口,情绪激动地指责我没良心,挣了钱就想逃,忘了对他们的责任。
那段艰难时期,我在邻里异样的目光中窘迫得无以自处,只能选择屈从,重回家中。
如今面对母亲的训斥,我却无从辩驳,似乎无论如何说话都会变得错位。
我选择沉默,任她自言自语。
她似乎习惯了我的默然,口中不满地嘟囔:
“生了女儿,还不如不生。”
“一点用处都没有,养老的事还是得靠儿子。”
“那你去找你的儿子吧。”
我忍不住,心中愤懑地回了一句。
但我绝不会愚蠢到现在就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
有些事,只有在做好万全准备时,才能说出口,免得落得不好的结果。
第二天一早,我便匆匆赶到公司。
没想到,抵达公司后,迎接我的竟是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
“你昨天打听的南抚大学,结果如何?”
“那则新闻可劲爆了,得感谢温家母子为我提供的素材!”
同事黎梨虔诚地向天祈祷,随即播放了视频。
原来,早上她去南抚蹲点采集素材。
镜头摇动了片刻后,画面中赫然映现出一男一女。
竟然是温鹏天,以及那个早晨拦住他的女生。
这个角落显得格外偏僻,四周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那女孩慌乱地四处瞅望,正准备逃跑,却被温鹏天硬生生推回了墙角。
「我查过了,你大二了,对吧。」
「叫……苏茸与?」
「你拦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我瞧你还不错,刚才在我爸面前,我也懒得对你做什么。」
「既然你主动靠近,那我可不习惯让美人来追我。」
「我们就在这个时候在一起吧,女朋友,快来亲我一口。」
眼看温鹏天那张肥脸就要逼近苏茸与,我无奈地转过头,不忍直视。
「你这是什么癖好,竟然能忍受这么变态的场面。」
黎梨坚决否认,强行让我把视线留在视频上。
结果,还没等温鹏天的嘴唇贴上去,意想不到的人已然出现在了镜头中。
竟然是妈妈。
她用力伸手拦住了温鹏天的肥脸,甚至手指都陷入了肉里。
「鹏天,开学第一天怎么能够欺负女同学呢?」
「你爸爸在找你,快去,别让他生气,不然零花钱可就没了。」
温鹏天一听没了零花钱,刚刚燃起的色心瞬间被浇灭,夹着尾巴匆匆溜走。
留下妈妈和苏茸与对视,原本应该是妈妈替温鹏天向苏茸与道歉。
然而苏茸与的神情却意味深长,令人遐想。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恋,又蕴藏着刺骨的厌恶。
无数情感在瞬间狂潮般涌出,最终只剩下低垂的目光和那句恭恭敬敬的“妈妈。”
视频里,妈妈怒火中烧,狠狠地给了苏茸与一个耳光。
“你这个贱种,为什么要考进这所学校!”她的声音仿佛是撕裂的雷霆。
“你可知道,如果那件事被温辉知道了……你就别想再拿到一分钱!”
妈妈怒火中烧,目光如炬,但又显得有些畏惧,声音愈发低沉。
“我告诉你,苏茸与,立刻跟我去退学,我绝不允许你在温鹏天面前出现!”话音刚落,妈妈便扯着苏茸与想要强行带走。
然而,最初乖巧的苏茸与却突然挣脱了她的手。
被逆反的妈妈顿时怒火中烧,抬手欲再施家法。
可苏茸与的声音却恰如其时地响起:“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她微微颤抖,仿佛在述说一种无奈与委屈。
“我从未见过鹏天弟弟,更不知道他会考到这里。
我的志愿是小姨帮我填的。”苏茸与急切地解释道,“可是,现在退学已经来不及了,鹏天弟弟已经知道我的存在。
如果这时候退学,那反而显得刻意,会让人更加怀疑。”
“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和鹏天弟弟保持距离。”视频到此终止。
温辉,就是我的父亲。
黎梨告诉我,后面的内容都是妈妈对苏茸与的骂声,不再需要记录。
看完那段视频后,我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直到黎梨喃喃自语着「该如何处理这段视频」时,我终于按住了她。
我问她:「你相信我吗?」黎梨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她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我不相信你相信谁。」我微微点头,将她的手机放在桌面上。
「那你先把这段视频压缩下来怎么样?」黎梨嗤笑道:「那就压呗,反正这件事一时间也无法解决。
不过你又打算搞什么鬼主意?」我眯起眼睛,将手臂搂住了她的肩膀。
「黎梨同志,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们就能大赚一笔。」
接下来,发达的第一步就是找到苏茸与。
那天开学时我就已经知道她是学生会的成员,因而寻找并不困难。
由于这次事件轰动异常,领导批准我和黎梨一起行动。
黎梨对南抚可谓了如指掌,因此寻找苏茸与对我们来说简单得多。
意外的是,苏茸与竟然也在等待我们。
当我和黎梨走进那间空荡荡的学生会教室时,身后的门却突然“砰”地一声关上,吓得黎梨立刻像小猴子一样紧紧依附在我身上。
转过身,我便和苏茸与那双明亮的眼睛相遇。
「你们来得倒也不算晚,我还以为得等上一段时间呢。」在确认不是鬼怪的情况下,黎梨如同被重新注入了活力般开始欢蹦乱跳。
她围绕着苏茸与转了两圈,看得苏茸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真的确定这个傻子能帮到我们吗?”我沉默了一瞬,随即拉住黎梨的帽子将她扯了回来。
“我还是保护她的。”苏茸与撇了撇嘴,不再多说什么。
我的妹妹性格独特,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视频拍好了吗?”苏茸与直截了当地问道。
其实刚开始我还有些不太确定,但听她这样一问,我心中瞬间明了。
黎梨能够拍下那段视频,必然离不开苏茸与的支持。
从她一开始东张西望的样子,就能看出端倪。
甚至还有一瞬间,黎梨与苏茸与的视线交汇。
“拍到了,不过你就想从他们那儿挣点小钱?这样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们了吧。”然而,苏茸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故作神秘地将手机摆在我面前。
那上面赫然显示着她与温鹏天的聊天记录。
“真是个高明的计策。”我无表情地竖起大拇指,心中暗想。
“你太狡诈了。”黎梨在我身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苏茸与看着我们俩,缓缓地扣出一个问号。
“难道不应该夸我以身作则,十分伟大吗?”从苏茸与那边得到的消息揭露了一个尘封的秘密:温鹏天其实是我小姨的儿子。
而在我五岁那年,妈妈生下了我这个女孩,名叫苏茸与。
由于再也无法生男孩,爸爸威胁要和妈妈离婚。
于是,妈妈在绝望之际与小姨调换了孩子。
小姨的家庭对苏茸与百般虐待,而温鹏天则在温家过着富裕的生活,享受着无尽的关爱,直到他满十八岁。
此时,苏茸与已经开始接触温鹏天。
我这边也没有闲着,发挥了我作为财经记者的专业特长。
温辉不是不想让我了解他们家的富有吗?那我就偏要探索到底。
我在工作上的能力有目共睹,而公司对我也是深具信任。
在我一再保证不会出现失误后,领导终于欣然答应了我的采访请求。
到达爸爸的公司时,时间还比较早。
接待的人见我是一位女生,面露不悦,眉头紧皱。
“不是说要男记者吗?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想不想继续这次采访?”我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量着面前的人,语气坚定地回应:“现在离采访还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温总是否有空见我一面?不试试怎么知道女记者比男记者差呢?”那位接待者虽然张嘴预备反驳,却最终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随后带我进入接待室。
令我没想到的是,爸爸已经在那等候。
他身穿笔挺的西装,背对着门口。
正对着镜子,他不断在头发上抚摸。
接待的人开口打了个招呼:“温总,记者到了,可是来的是女性。”爸爸的手一顿,动作在镜子前凝滞,我透过镜子捕捉到他那嫌弃的目光。
“女人能做好什么,女人的角色就是在家相夫教子。”爸爸的话没说完,仿佛突然被什么石化了一般,愣在那里。
因为在这瞬间,他终于在镜子中与我四目相对。
这样的言辞我从小听到大,早已麻木,因此我并没有在意,反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悠然自得地注视着他。
爸爸怔在当场,宛如被定住了一般,接待的人见状,困惑不已,却也不敢多问分毫。
我不想让他就此将我晾在一旁,便主动问道:“温总,您觉得要换个男人来吗?”话语间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爸爸心知肚明,这是我对他的威胁。
他不愿意在公司员工面前认我这个女儿,只能选择妥协。
采访过程顺利进行,正如我之前向领导保证的那样。
只是爸爸满身是汗,眼神不敢与我相接,在整个采访中,一切都稳如泰山。
终于,采访结束,但他似乎连一杯茶的时间都不想留给我,像是将我当成不速之客一样,匆忙把我赶出公司。
我的情绪达到了顶点,甚至连同行的摄像同事也察觉到他对我的不满。
在办公室里,低声窃窃私语的同事们无不对温鹏天的行为表示不满。
“这位老总真是个高端人士嘛。”
“思想竟然如此落后。”
“奇怪了,他为何要这么严厉地对待我们?不会是得罪了谁吧。”
我忍不住被他们的调侃逗笑,心中暗想,终究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
当我终于整理完所有素材时,窗外的夜幕已然降临。
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
我推开门,一股温暖的空气和柔和的灯光向我迎面扑来。
这是我心中所渴望的场景,每天下班后期待着有人在家等我。
但我知道,迎接我的并不是温馨的晚餐和关心的问候,而是无休止的指责与冷嘲热讽。
自从温鹏天出生后,这个家就不再有我的一席之地,我早该对此习以为常。
手握门把,感受着温暖流过指尖,然而心底却像是被寒霜覆盖。
也许是外面的寒气闯入了室内,才引起了妈妈的注意。
她将门猛地推开,我被撞得一个踉跄。
“哟,居然还有脸回来,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她那句句毫不留情的话语仿佛重锤击打在我心头,让我一时无从反应。
这究竟是为啥,明明我是她的孩子,却如此不同对待。
“别以为你沉默不语就能博得同情,温家的财富可不会因此属于你。”
“我告诉你,温蔓菁,我们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你应该心怀感激才对。”
“等你长大,嫁个好人家,记得多帮衬你弟弟。”这次你作为女性应有的姿态,并不是在父亲的公司里逞威风。
即便我工作的方式很普通,却难逃误解。
爸爸本来在屋里打电话,听到动静后走了出来,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冷冷一笑,说道:“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温家的一切都是你弟弟的。”他继续讥讽:“在公司里不过是给你留点面子而已。
早就跟你说过,女人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不要外出喧嚣。”这些话我早已听得耳朵起茧,所以也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不过,不知道等他知道温鹏天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就在前不久,苏茸刚刚向我发了消息,说温鹏天已经被她引诱得神魂颠倒。
于是,我这边的计划也可以顺利推进了。
“知道了,爸爸。”我乖巧地点头,换了鞋走进屋,为他倒了一杯茶。
父亲年长得子,对温鹏天极为宠爱。
“白天我确实情绪不佳,因此才做了些失礼的事。”我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不过,我去公司并非完全是为了采访。”
我神秘地凑近爸爸,在他耳边低语:“我似乎看到温鹏天交了个女朋友,而且她还挺漂亮。”小姨一家为了不让爸爸察觉到任何破绽,长期选择在外地安居。
爸爸显然不可能见过苏茸与。
第一次看到我传给他的苏茸与的照片时,爸爸笑得合不拢嘴,连声称赞温鹏天的眼光非凡。
“这女孩不错吧?应该是和鹏天同一学校的吧?我记得在校门口见过她,身材挺好,腰肢优雅,尤其能生养。”爸爸满脸得意,仿佛在夸耀自己的儿子。
“不像你妈妈,真是一只老母鸡,怀了七八胎全是女孩。”然而,爸爸的讽刺声,却未能打扰到妈妈的神情。
她此刻面色苍白,目光如炬地盯着我手机里的苏茸与照片,满脸的不安。
她或许根本没想到,那位在她面前温顺无比的苏茸与,竟敢当面违抗她的意愿。
趁着这一刻,我故作轻松地把手机对准了妈妈。
“妈妈,你看,弟弟的眼光如何?”我故作认真地问道。
“这个女孩真的很美,仔细一看……”我故意停顿,享受着她紧张的神情。
“看…看什么?”妈妈的声音略显慌张,心里明白在爸爸看不到的地方,我的目光并不友好。
“仔细一看,她的眉眼和你还真有几分相似。”我微笑着继续道。
“你看这眉眼,真像。”爸爸接过我的手机,仔细端详了一下照片,目光又转向了妈妈,眉头轻轻皱起。
“确实有几分相似,和你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
一旦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就难以根除。
但是,急于求成可不是明智之举,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因此,我微笑着接过父亲手中的手机,巧妙地为妈妈解围:“
“没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都是缘分。”
“所以我想,过段时间让弟弟带她回家吃顿饭怎么样?”
父亲爽快地答应,完全没有察觉到妈妈的表情。
两人之间出现了裂痕,那反而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我爸一向爱面子,而苏茸与恰巧又长得漂亮,举止得体。
在视频通话中与爸爸见面后,父亲更是欣喜若狂。
他把一顿随意的晚餐办成了小型的盛宴,用以大肆夸赞自己儿子的眼光。
当我在宴会的角落找到苏茸与时,她正用湿巾拼命地擦脸。
“可恨的胖子,真恶心,真是不要脸。”
不必多问,光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是温鹏天在发作。
我同情地拍了拍苏茸与的肩膀,然后将一张纸递给她:“
“亲子鉴定出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表演了。”
苏茸与看了看鉴定书,随手将它收进了口袋。
当她转头望向我时,那眼中透出浓浓的玩味:“
“你就不担心吗?”
我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担心什么?”
或许是因为长期营养匮乏,苏茸与的身材总比我矮一些。
她走到我面前,抬头直视着我,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你真不怕吗?等我把温鹏天踹了,下一位就是你。”此刻,我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心机远比我想象的要深邃,我与她共事,简直是在与狼共舞。
但我也不是软弱可欺之辈,面对她的威胁,我决心使出我的终极武器。
稍稍低头,目光如炬,趁她没有防备,快速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想什么,亲爱的妹妹,家产比不上我甜蜜的笑容吧?”
下一瞬,苏茸与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头也不回地仓皇而逃。
对于死对头,最好的反击就是给她一个亲吻,这一招果然奏效。
看着苏茸与狼狈逃离的身影,我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却立刻对上了黎梨震惊的眼神。
“……我只是直的,是在吓唬她罢了。”
宴会上客人们聊得热火朝天,舞台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苏茸与与温鹏天的亲密照片。
我们一家人坐在主桌,心思各异。
妈妈的脸色愈发苍白,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阿姨,您为何总是板着脸,是觉得我有什么不足吗?”我弱弱地问,“我是真心喜欢鹏天,求您不要阻拦我们,好吗?”
原本宁静的餐桌因为苏茸与那两句带着委屈的话,目光瞬间聚焦在了妈妈的脸上。
原本慌乱不已的妈妈,此刻脸上的不悦神情被一一看破。
不知道是温鹏天的恋爱脑太过明显,还是苏茸与的手段高深莫测。
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替苏茸与辩解起来。
“妈,你这是在说什么呀,这个大好的日子怎么愁眉苦脸。”
“我温鹏天这一辈子就认定了苏茸与,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儿媳妇,那就请您和我爸离婚吧。”
好一个孝顺的儿子。
这番话说的,连旁边的黎梨都惊得手一抖,丸子掉落在地,滚到了妈妈的脚边,现场瞬间安静得连针落地都能听见,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出大戏上。
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不满地看着妈妈,眼中闪烁着怒火。
“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连苏茸与这样的儿媳都不满意?”
“想让鹏天去找个像你一样毫无用处的母鸡吗?”
妈妈因多次流产而无法再孕,这已经成为她心中挥之不去的结。
在这个人潮汹涌的场合被重新提起,积攒多年的委屈终于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生不出男孩根本是你的问题。”
“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辛苦付出,如今竟要承受这样的侮辱。”
“这个女人一来就中伤我,挑拨我们的关系。”
“你们居然协力帮一个刚认识的人来欺负我。”
“我看这个家,是没我立足之地了,我要走——”
妈妈的话还没说完,我便赶紧拉住了她。
如果她真的离开,这出离奇的大戏可就无法继续了。
妈妈的怒火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亲眼看到我紧抓着她的手,愤怒竟使她更加激动。
“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话!如今变成这样,肯定是你在后面搞鬼!不然我和你爸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她越骂越激烈,而我却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像个乖乖受气的小孩。
“哎呀,这是什么?”苏茸与的声音恰好在此时出现,她俯身捡起地上的纸张。
“阿姨,你的东西掉了……亲子鉴定?”她掩饰得相当自然,脸上闪现出一丝震惊,同时眼神躲避着温鹏天的视线。
这一幕让爸爸不再顾忌面子,从苏茸与的手中夺过那张纸,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
“这上面写的,都是事实?”过了好一会儿,爸爸才将目光转向妈妈,缓缓问道。
妈妈疑惑地接过纸张,脸色瞬间如同蜡像般惨白。
“不……不是这样的,你得听我解释!”她慌乱地试图将纸藏起,然而,台上的大屏幕却此时播放起了一段视频,正是当年黎梨偷拍的那条。
在周围的目光被视频吸引时,我悄悄向黎梨竖起了大拇指。
真相揭开的那一刻,对我来说并没有想象中激动,反而是早已压抑在心头的那股气,终于有了释放的契机。
安静地舒了口气后,我向苏茸与投去目光。
或许她刚刚也在注视我,但当我转过头去时,她却猛然间移开了视线。
还是个性格古怪的小女孩啊。
温鹏天站在苏茸与身边,小小的脑袋仿佛快要被烧坏了。
苏茸与则显得更为沉重,平日里高冷的她,此时竟哭成了一泻千里的委屈模样。
“妈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明明早就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却不愿意把我接回家,害得我在养父母家忍受毒打。” “难道只是因为我是女孩吗?可姐姐也是啊!” “为什么偏偏是我被送出去,爸爸,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当然,爸爸对此一无所知。
不然,像他这样的人,怎会忍受自己养了别人的儿子整整十八年。
爸爸愤怒了,他把妈妈和温鹏天赶出了家。
苏茸与被接了回来,她整日跟在他身边,叫着爸爸,试图弥补这一切。
为了那些家产,她真是拼尽全力。
但爸爸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他已认定女儿不如儿子,再加上与妈妈离婚后,疯狂地在外寻欢作乐。
但他终究不再年轻,力不从心。
在他忙于找女人的期间,苏茸与已成功潜入公司。
她凭借女儿的身份,迅速赢得了信任。
而我呢,每天依然是满怀疲惫地上下班,顺便调侃一下黎梨。
自从爸妈离婚的那天起,我就从那间狭小而老旧的房子搬了出去。
虽说依靠自己的薪水,还买不到什么太过奢华的住所,
但总算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小窝。
时光匆匆而逝,上次在公司进行的爸爸采访反响热烈,
所以领导让我再出第二期。
再次坐在那熟悉的会客室,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已经是一副换了人的模样。
如今的苏茸与,虽仅仅二十岁,
却比我显得更加成熟懂事。
她静静站在那里,周围的人没一个敢对她无礼。
为了如今这份尊重,背后付出的努力唯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这次的访谈我来负责。”
“爸爸已经年迈,因不停地应酬而染上疾病,
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起整个公司。”
完美的女人总是潜藏着危险,
这是我从采访中得出的结论。
与爸爸明显的威逼相比,苏茸与的方式却是温文尔雅,
即便她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也难以察觉。
公司在她的掌舵下,水涨船高,蒸蒸日上。
这次采访结束后,我没有被打发,而是被苏茸与单独留下。
“我去看过你那个房子,你真的不觉得窒息吗?”
她这话明显带着对我那一室一厅小房子的嫌弃。
“要不,你来我那儿一起住吧,离你公司也更近。” 这是怕我暗中与她争夺家产,想要监视我吗?想到每天都得面对苏茸的明里暗里的侮辱,我就觉得无比压抑。
我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我在那边过得很好。”
“有事常联系,我先走了。”我说完,走出了公司大门,还没等我上车,就看见不远处坐在石台上的妈妈。
她的头发白了不少,脸上的骄傲早已不再。
采访时,苏茸中途接了个电话,具体聊些什么我没听清,只听到最后一句:“如果她再来,不用客气,直接赶出去就行。”原来,那时谈论的竟然是我妈妈。
“温蔓菁,蔓菁!是妈妈!”原本我不想理她,但就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我,立刻冲上来拉住了车门。
“蔓菁,这么多天没见妈妈,有没有想我?正好赶上饭点,跟妈妈一起去吃个饭吧。”她的小算盘我心中早有成竹。
过去这些年,她一直依附于爸爸,被赶出来后身无分文,还带着一个能吃人的温鹏天,只能寄宿在小姨家。
但小姨一家并不好相处,翻脸如翻书的能力一流,连自己的姐都可以撵出去,只留下了她的儿子。
现在她在公司门口堵苏茸,显然已经走投无路,准备在街头饿死了。
苏茸与把她逐出门外,恰好碰上了从小被她冷落的我。
为了填饱肚子,我顾不得什么亲情与面子。
其实我向来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但今天看到她在繁华的街道上紧紧扒着我的车门,我不得不答应她,随意找了家饭馆填饱肚子。
或许是她觉得这点善意让我与苏茸与大相径庭,因此对我的语气格外挑衅,“这么多年果然没白养你,不像苏茸与那个冷漠的贱蹄子。”
她边狼吞虎咽,嘴里不忘指责苏茸与的种种,“都是我生养的,却那么无情。”她无暇顾及礼仪,像是一个怨妇,满嘴流油的同时不断抱怨着生活中的诸多不顺,“我和你爸离婚,你倒是也没劝劝我。
要不是你这没出息的,若是第一胎是个男孩,我何至于受这样的苦。”我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回应。
等她吃完后,我买了单,“你家在哪?我好几天都没合眼了,快送我回去休息一下。”她想继续点菜,我却打断了她,“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的房子太小,容不下你。”我说完,拿起车钥匙坐进了车里,关门时,她用手卡住了车门。
温蔓菁,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吗?你本就该承担养活我的责任!你真的敢把我赶走吗?难道不怕我去告你吗?我转身盯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让我忍不住笑了笑。
「如果你真敢告我,那就去吧。」我淡淡地回应道,「法院最多判我给你最低的赡养费,但苏茸与就没那么简单了。」我故意挑起这个话题,心里暗道对不起,苏茸与,今天你只能充当我的盾牌。
果然,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依旧不肯放手,继续用那一套“我是你妈,你得养我”的老话说教。
然而,我已无心再去管她,狠狠一扯车门,她吓得缩回手来。
我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冲出那个令人窒息的环境。
毕竟,那一顿饭我已经以偿还她生我的恩情打发了。
日子一晃而过,或许是我态度过于坚定,妈妈并没有再来找我。
后来我得知,她面试屡屡受挫,想要的高薪工作没人理睬,觉得低薪又倍感失落,最终还是回到小姨家当免费保姆,只为谋一口饭吃。
而爸爸因为生活混乱,患上了疾病,如今几乎无法离开床铺。
那天我去看他,正巧遇上了苏茸与。
「老头子快不行了,遗产……」她微微皱眉,欲言又止,只勉强道出一句:「我们分个四六,你四我六。」我轻声应了一声,将手中盛满水果的篮子递给了她。
「来看人也不知道带点东西。」
其实对于遗产这样的概念,我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更别提那四分究竟有多少了。
但既然苏茸与愿意给予,那我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爸爸依旧在静静昏睡,或许是周围太过安静,苏茸与便再次开口说道:
「股份你就收下吧——」
「即使你给了我这些,我也不懂如何去打理。」
「我天生就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那些钱啊房子车子之类的,随你如何分配。」
「我们都是一家人,谁拿了又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我的话让苏茸与那盘算了二十年的脑子突然停滞了,
所以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直到我起身准备离开时,才听见她再次说话。
「你就别再上班了,搬来和我住吧。」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她这么说了。
但我与黎梨的友谊还存在,难道就这样……
「带上黎梨一起,两位女士我总能养活。」
我满脸笑意,一下子将苏茸与转了个圈。
被包养的这种事情,终于也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