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天妈妈不让我开空调,我问她是不是偷偷买保险了,她却慌了
发布时间:2025-07-29 21:28 浏览量:27
高温天妈妈不让我开空调,我问她是不是偷偷买保险了,她却慌了
老妈常说,心静下来,自然就不觉得热了,她让我彻底体验一下。
老妈深信不疑,即使外面热得像烤炉,也不许我开空调。
她让我在烈日下坐在椅子上冥想。
正午时分,热得没胃口,我煮了绿豆汤,她怒斥我“贪吃鬼,馋死你”。
西瓜是不可以冷藏的,一个西瓜得连吃三天,否则全家都得去医院。
我想回学校,两小时的路程,她坚持让我步行,不让我坐公交。
在那种出门五分钟,汗流浃背两小时的高温天气里,我差点在路上中暑,身体机能严重受损。
她知道后还在责怪我“你这浮躁的家伙,心静自然凉”……
直到我离世后,我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妈妈的精心策划。
如果我能重生,我一定要让她也尝尝被热死的滋味。
毕竟,心静自然凉嘛……
我突然间睁大了双眼,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后背。
这个房间,这个闹钟,还有窗外那熟悉的蝉声。
我迅速拿起手机——显示的是2023年7月15日,清晨6点30分。
我仿佛重生了,回到了那个炎热至极的日子。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滑动屏幕,同时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真切的痛感。这不是梦境,我真的回到了过去。
“晓雨!快起床!”妈妈的叫喊声从楼下传来,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已经六点半了,该开始冥想了!”
我的胃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在上一世的今天,我就是在这个时间被妈妈叫醒,
然后在40℃的高温下冥想了整整一小时,
紧接着步行了两个小时去学校,最后在半路上晕倒,再也没有醒来。
“这就来!”我努力抑制着颤抖回答,我的思绪飞快地转动着。
我获得了新生,但这新生的起点,我得先熬过今日。
我悄悄地从床下拉出那个陈旧的书包,那是我上一世藏匿小零食的私密角落。
里面还剩下半袋饼干和一瓶清水,我视它们为珍宝。
我迅速换上最轻最透气的衣裳,然后往书包里塞了几件能救命的小物件:迷你风扇、防晒乳、湿纸巾,还有我偷偷攒的五十元大钞。
上一世我听从指令,什么都没带,这一世我要准备充分。
“林晓雨!你还在磨蹭啥?”妈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深呼吸,然后打开了门。
妈妈站在那儿,那张记忆中刻薄的面孔现在看起来异常真实。
她四十多岁,身形瘦削,眼角已经爬上了细纹,
她的嘴唇总是紧紧闭着,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什么。
“妈妈,对不起,我这就下去。”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快点,冥想时间到了。”
她转身下楼,拖鞋的声音啪嗒啪嗒,让我感到头皮发紧。
我跟着她下楼,客厅里已经铺好了两个坐垫。
窗外,朝阳刚刚露头,但热浪已经开始升腾。
气象预报显示今日最高气温将达到40度,然而母亲坚信“心静自然凉”的道理。
“坐端正,背要挺直。”母亲已经盘腿坐在垫子上,
双眼紧闭,“今天我要教你如何用意志力调节体温。”
我顺从地坐了下来,但这次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全神贯注。
我的目光在客厅里四处寻找可能的逃生路径和自卫工具。
重生给了我预知未来的能力,
但面对这个虐待了我十八年的女人,我依然感到害怕。
“集中精神!”母亲突然睁开眼睛,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脑勺上。
我痛得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但我紧咬着嘴唇。
如果换作以前,我会哭着求饶,但现在我知道那只会让她更加兴奋。
“对不起,妈妈,我会专心。”
我装作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默默策划着今天的行动。
打坐持续了一个钟头。
我的腿已经麻木,后背全湿透了,但我不敢有任何动作。
以前我稍微一动就会被竹条抽打,
今天我不能给她任何提前惩罚我的借口。
“行了,赶紧去弄早餐。”妈妈终于发话,自己却窝在沙发上,开始刷起了手机。
我仿佛得到了赦免,立马站起身,直奔厨房。
腿麻得差点儿跌倒,但我硬是咬紧牙关,忍了下来。
厨房热得像个大蒸笼,我还是点起了小火,开始煮稀饭——上回我偷懒没做热食,结果被痛斥为“懒鬼”。
趁着煮稀饭的空档,我偷偷从冰箱摸出昨晚剩下的一小块西瓜,迅速塞进嘴里。
上回我因为偷吃被发现,挨了一顿狠揍,但今天我得补充点水分和能量。
“你在偷吃什么?”妈妈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我全身一紧,慢慢转过身。
她站在厨房门口,眼睛紧紧盯着我的嘴。
“没、没有,妈妈。”我赶紧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
“小混蛋,馋死你了!”
她一步冲过来,揪住我的耳朵,“冰箱里的西瓜是留着晚上吃的,谁让你动的?”
疼痛让我眼泪汪汪,但这次我没有求饶。
我直视她的眼睛,突然笑了:“妈妈,心静自然凉,你太急躁了。”
她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用她的话反击。
趁她愣神,我挣脱开来,假装去搅稀饭。
“伶牙俐齿!”她最后只留下这句话,气冲冲地走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重生后我的确胆子大了不少。
稀饭煮好了,我盛了两碗,一碗给她,一碗给我自己。
上回我只盛了一碗给她,自己饿着肚子,结果走去学校时体力不支。
“你哪来的胆子自己盛饭?”妈妈看到我面前的碗,眉毛竖了起来。
“妈妈,我下午还要走路上学,需要点体力。”
我平静地说,这是上回不敢说的话。
“走几步路就娇气了?我小时候每天走三小时上学也没见饿死!”
她一把夺过我的碗,把稀饭倒回锅里,“中午再吃!”
我握紧了拳头,但没说话。
上回我会哭闹,然后被打得更惨。
今天我得保存体力,等待关键时刻的反击。
早晨的时光,真是难熬。
老妈吩咐我要把家里每个角落都打扫干净,连风扇都不能开。
汗水顺着我的脊背,就像小河一样淌下来,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坚持。
记得前世我因为中暑倒下,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挺住。
到了中午,趁着老妈午休的空档,我偷偷摸摸地煮了绿豆汤。
前世因为这事被她骂作“贪吃鬼”,但今天我得想办法避暑。
我才喝了几口,她就出现在厨房门口。
“你这个小坏蛋!又偷吃东西!”她尖声叫着冲了过来。
这回我早有准备,赶紧把剩下的绿豆汤倒进保温杯,藏进书包里,
然后站到一边:“妈,这是给您煮的绿豆汤,用来防暑降温的。”
她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我:“真的?”
“当然是真的,妈妈您最辛苦了。”我挤出一个假笑,递给她一碗,“您尝尝。”
她半信半疑地接过去,尝了一口:“太甜了!浪费糖!”
“下次我会少放点糖。”我低头认错,心里却在默默记下她的态度。
看来讨好比硬碰硬更有效,前世我怎么就没意识到呢?
到了下午两点,最恐怖的时刻来临了。
前世我就是在这个点被迫步行去学校,结果热得半死在路上。
“是时候出发去学校了。”妈妈从屋里走出来,
手里提着我的背包,“别忘了走路去,别想着偷懒搭公交车。”
“妈,今天气温高达40度,能不能……”我故作胆怯地询问。
“不行!”她立刻打断我,“走路能锻炼你的意志力!心静下来,自然会感到凉爽!”
我低下头,隐藏着眼中的冷漠。
我上辈子就是被这句话害死的。但今天,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的,妈妈。”我顺从地接过背包,里面装着我暗中准备的“生存包”。
出门前,我假装系鞋带,偷偷开启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上辈子我没留下任何证据,这辈子我要收集所有能证明她虐待我的证据。
太阳高挂,我刚走出小区就感到一阵晕眩。
但我没有像上辈子那样硬撑,而是立刻找了个阴凉的地方,
从背包里拿出冰袋敷在脖子上。
上辈子我中暑时,路人想帮我叫救护车,
但妈妈赶到后拒绝了,说“她只是太焦躁”。这辈子我得自己救自己。
我慢慢地走着,每走十分钟就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喝一口偷偷带的电解质饮料。
经过药店时,我花了二十块钱买了藿香正气水和退热贴。
走到半路,我开始感到熟悉的症状——头晕、恶心、皮肤发烫。
上辈子我就是在这时倒下的。
但这次,我立刻贴上退热贴,喝下藿香正气水,然后拨打了急救电话。
嘿,我现在在中山路和解放路的交叉口,感觉像是热射病要发作了…
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不清楚,但我还是坚持把位置说清楚了。
电话一挂,我就给班主任发了条消息,说我中暑了,正在等救护车。
上一次,学校直到晚上才注意到我没去,那时候已经太晚了。
这些做完后,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在我最后的意识里,我看到了救护车的灯光闪烁,然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次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在医院,天花板是白色的,输液管冷冰冰的。
一位护士正在检查输液的速度。
“你醒啦?”她语气温和地问,
“你得的是严重的热射病,要是再晚点送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虚弱地轻轻点头,然后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妈妈。
她的脸色阴沉得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真是个麻烦的赔钱货。”她小声抱怨,但声音足够让我听见,“装什么病弱。”
护士皱了皱眉:“这位家长,您女儿的情况很危急,需要留在医院观察。”
“留什么院?不就是走几步路就装病!”妈妈的声音提高了,“我们回家!”
“根据医院的规定,热射病患者必须留院观察至少24小时。”
护士的语气变得坚定,“如果您坚持要带病人离开,我们只能报警备案。”
妈妈的表情凝固了。
上一次,没有医院这一步,她可以直接带我回家等死。
但这次,她的计划被打破了。
“随你们便!”她最后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但心里清楚,这胜利只是暂时的。
我妈可不会轻易放手她的计划,我得弄明白她为啥非得对我下狠手。
护士给我换了输液瓶,轻声问道:“你妈妈平时也这样对你吗?”
我犹豫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她坚信'心静自然凉',夏天不让我用任何降温方法。”
护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需要我帮你联系社工吗?”
“暂时不用,谢谢。”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自己能搞定。”
护士叹了口气,给我留下了医院的求助电话。
等她离开后,我拿出手机,发现班主任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说已经通知了我爸爸。
我心里一紧。
我爸常年在外工作,上辈子他直到我死后才知道这消息。
这次事情闹大了,我妈的计划会受影响吗?
晚上,爸爸赶到了医院。
他风尘仆仆,眼里满是担忧:“晓雨,你怎么样?”
看到爸爸的脸,我差点哭出来。
上辈子最后见到他是在我的葬礼上,他哭得几乎昏厥。
“我没事,爸爸。”我小声说,“就是太热了……”
爸爸转向跟进来的妈妈:“这么热的天你让孩子走路上学?你疯了吗?”
“锻炼意志力有什么错?”
妈妈尖声反驳,“现在的孩子就是太娇气!”
“娇气?医生说她差点死了!”
爸爸的声音提高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们争吵,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上辈子我死后,
爸爸和妈妈很快离婚了,妈妈得到了一大笔钱。那笔钱是哪来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脑海:妈妈是不是为了钱才想害死我?
隔天出院,父亲执意要我随他去他工作的地方住上一阵子。
母亲极力反对,可这次父亲立场坚定。
“瞧瞧孩子都瘦成啥样了?”
父亲指着我那消瘦的身影,“再这样下去,人命关天啊!”
“她可是我的女儿!”母亲尖声叫道,“你没资格带她走!”
“我是她的父亲,我也有监护权!”
父亲罕见地坚定,“要么你改变态度,要么我申请单独监护!”
母亲最终让步了,但她眼中的怨恨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临走前,我借口去洗手间,悄悄溜进了母亲的房间。
这辈子我从未敢踏入她的私人领地,但这次我必须揭开真相。
我迅速翻找她的抽屉,终于在床头柜的秘密隔层里找到了一个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保险单——高额意外险,被保险人是我,受益人是母亲。
我的手开始颤抖。
翻到下一页,是一份手写记录,详细记载了高温对人体的影响,
以及如何制造“看似意外”的热射病死亡。
最令人恐惧的是最后一行:“7月15日行动,之后就能拿到200万赔偿金。”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我前世的死亡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母亲为了保险金,
故意在高温天气逼我步行两小时,就是要我命丧黄泉!
“你在做什么?”母亲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身,看到她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妈妈,这是什么?”我举起保险单,声音颤抖。
她的表情从震惊迅速变为狰狞,一个箭步冲上来想夺文件:“贱人!谁让你翻我东西的!”
我早有准备,迅速用手机拍下关键页面,
然后闪到一旁:“为了钱杀亲生女儿?你还是人吗?”
“你懂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养你这么大花了多少钱?你报答我是应该的!”
“报答?用我的命?”我冷笑,举着手机,
“我已经拍下来了,爸爸和警察都会看到。”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突然扑过来想夺手机。
我闪身躲开,冲出卧室,正好撞上闻声赶来的父亲。
“怎么回事?”父亲看着追出来的母亲和我。
“爸爸,妈妈为我买了高额保险,计划今天害死我拿赔偿金!”
我迅速躲到父亲身后,把手机递给他,“我有证据!”
父亲看了手机内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张红丽!你疯了吗?”
“她胡说!”母亲尖叫,“那只是普通保险!”
“那这份笔记呢?”父亲翻到下一页,声音发抖,“'7月15日行动'?你管这叫普通保险?”
母亲突然安静下来,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你们父女俩联合起来对付我?好,很好。”
她转过身,走进了卧室,然后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我和父亲相互对视,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惊愕和害怕。
“赶紧收拾,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父亲低声地说道,“我会联系律师来处理这一切。”
我点了点头,迅速地打包了一些必需品。
在我们离开家的时候,我最后望了一眼这个我成长了十八年的家。
在前世,这里是我生命的终结之地,而在今生,它变成了真相大白的地方。
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父亲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好像生怕我会突然消失。
我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晓雨,爸爸对不起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应该早点发现……早点阻止她……”
“这不是你的错,爸爸。”我轻声回应,“我们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当火车开始启动,我凝视着窗外迅速倒退的城市,
心中默默地发誓:妈妈,既然你相信心静自然凉,
那就让你也感受一下40℃高温下的“凉爽”吧。毕竟,礼尚往来嘛。
列车缓缓驶出月台,我依偎在父亲身旁,那根紧绷了十八年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窗外的景致迅速倒退,仿佛我那转瞬即逝的前生。
“晓雨,把你所知的一切告诉我。”
父亲林建国紧握我的手,语气沉稳而坚决,“不要隐瞒任何事。”
我深呼吸,从手机相册中翻出拍摄的保险单据:“妈妈给我买了两百万的意外险,受益人是她。她还记下了‘7月15日行动’,就是今天。”
父亲在屏幕上滑动手指,脸色愈发阴沉。
当他看到那份详细描述如何制造中暑死亡的笔记时,手不禁颤抖。
“这个疯子……”他低声咒骂,随即拨打电话,“老陈,是我,建国。我遇到大麻烦了,需要你的帮助。”
老陈是父亲的老友,现在是一名律师。
电话那头,父亲简洁地说明了情况,陈律师立刻表示会准备申请禁止令和离婚文件。
电话挂断后,父亲揉了揉额头:“我们先去我那儿住下,等陈律师准备好文件,就起诉你妈妈。”
“爸爸……”我犹豫了一下,“你觉得妈妈以前做过类似的事吗?”
父亲突然抬头:“你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我轻声说,“妈妈对高温的执着太异常了,而且她对我的虐待……太有计划了,不像是一时冲动。”
父亲沉默良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
火车穿过隧道,昏暗中,他的侧脸显得格外苍老。
“你妈妈……在我之前有过一段婚姻。”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她的前夫姓王,有两个孩子。
后来……那两个孩子都出了事。”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出了什么事?”
“一个游泳时溺亡,一个食物中毒。”
父亲的目光飘向远方,“当时你妈妈是监护人,但没人怀疑她。
她拿到了监护权和保险金,然后……遇到了我。”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
所以妈妈是个连环杀手?
而我差点成为第三个牺牲品?
“爸爸,我们需要查明真相。”
我紧握他的手,“如果妈妈真的……杀害了那两个孩子,她必须受到惩罚。”
父亲微微颔首,目光坚毅地说道:“我会联系我熟悉的警察朋友,私下里进行调查。
不过现在,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火车抵达站点后,父亲带我来到了他在郊外的住所。
这里比我预想的要简朴,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墙上挂着几幅我的照片,都是在学校活动时拍摄的。
“我时常想念你。”父亲略带羞涩地开口,
“但你妈妈……她不让我多见你。”
我突然意识到,我对父亲的记忆是多么的模糊不清。
妈妈总是批评他“不负责任”、“不关心家庭”,
然而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深爱着女儿却被故意疏远的父亲。
“爸爸,对不起,我以前听信了妈妈的话……”我的声音带着哽咽。
“傻丫头,这不是你的错。”
他温柔地拥抱我,“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弥补。”
夜晚,我躺在客房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重生给了我改变未来的机会,
但妈妈绝不会轻言放弃。
上一世她成功地害死了我,这一世她又会怎么做?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小贱人,你以为逃走就没事了吗?我知道你的下落。”
我感到一阵寒意。
妈妈是怎么找到这个号码的?
我明明已经换了新的SIM卡。
紧接着又收到一条:“明天我就去学校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孝的贱货!”
我立刻将短信截图发给父亲。
不到一分钟,他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响起。
“晓雨?你还好吗?”他敲门的声音中透露出急切。
我打开门,将手机递给他看。
父亲的脸色变得阴沉:“她怎么敢这么做……”
“爸爸,她真的会去学校闹。”
我咬着嘴唇,“上辈子……不,我是说,她以前就威胁过要毁掉我的学业。”
父亲拍拍我的肩膀:“别担心,明天我陪你去学校,先和班主任说明情况。
如果她真的来了,我们就报警。”
清晨,太阳刚升起,父亲就领着我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我们的班主任,李老师,一位和善的中年女士,听完我们的叙述后,
她惊讶地承诺会提升学校的安全措施,不允许我母亲踏入校园。
“林晓雨是个优秀的学生,”李老师对父亲说,“我们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干扰。”
离开办公室,我在走廊上遇到了我的好朋友张小雅。
在我前世离世后,她是唯一一个在我的葬礼上痛哭流涕的人。
“晓雨!你昨天怎么没来上课?”
她跑过来握住我的手,看到我身后的父亲后,礼貌地打招呼,“叔叔您好。”
“你好。”父亲微笑着点头回应,然后对我说,“我去和校长谈谈,放学后我来接你。”
父亲走远后,张小雅立刻凑近我:“发生什么事了?你爸怎么来学校了?你妈妈呢?”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告诉她一些真相:“我妈……出了点状况。我现在暂时和我爸住在一起。”
张小雅眼睛睁得大大的:“哇!你终于逃离了那个地狱!
我就说你妈妈不对劲,大热天不让你开空调,简直是在虐待你!”
我苦笑了一下。是的,所有人都看得出妈妈的行为异常,只有前世的我还在默默忍受。
上课铃声响起,我和张小雅走向教室。
刚转过走廊,我就看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母亲。
她穿着那件我熟悉的藏青色连衣裙,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
看起来就像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
但我知道,在那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扭曲的内心。
“林晓雨。”她冷冷地呼唤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旁边的同学都听见,“过来。”
我的腿仿佛被铅块压住,沉重无比。
前世对她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即使重生了也无法完全摆脱。
张小雅紧紧握住我的手:“要不要我去叫老师来?”
我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向母亲走去。
这一次,我不会退缩,不会像前世那样任她操控。
“妈,你真不该到学校来。”我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我是你妈,我想来就来了!”
她提高了嗓门,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你这丫头,跟男人跑了还敢跟我顶嘴?”
男人?她竟然这样诋毁我爸?
我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那是我爸,不是什么野男人。
妈,你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她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嵌入我的肉里,
“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我?”
疼痛让我眼前一黑,但我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尖叫。
如果是以前,我会屈服,但今天,我要反抗。
“放开我!”我大声喊道,“你弄疼我了!”
周围的同学们开始小声议论,有人跑去叫老师。
妈妈看到这情形,拽得更用力了:“跟我回家!”
“不!”我用力挣脱,
“你只是想让我死!为了那200万的保险金!”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走廊里爆炸。
同学们倒吸一口凉气,妈妈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你胡说什么!”她扬起手要打我。
就在这时,爸爸和李老师赶到了。
爸爸迅速上前抓住妈妈的手腕:“张红丽!你在干什么?”
“我在教育我女儿,关你什么事?”
妈妈尖叫着挣扎,“她是我的孩子,我想打就打!”
“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你无权虐待孩子。”
李老师严肃地说,“张女士,请你离开学校,否则我们报警了。”
妈妈的表情扭曲了:“报警?好啊,报啊!
让警察看看这个不孝女是怎么对待亲生母亲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更多老师和学生的注意。
我看到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录像,这正是我想要的。
“妈妈,”我故意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为什么非要我在40度的高温下走两小时?
为什么不让我开空调喝冰水?
是不是就想让我得热射病死掉,好拿保险金?”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妈妈的脸由白转红,像个即将爆炸的高压锅。
“贱人!你血口喷人!”
她歇斯底里地扑向我,被爸爸拦住。
“够了!”爸爸厉声喝道,“张红丽,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和警察。
你为晓雨买的那份保险,还有你笔记里写的东西,都足以证明你蓄意谋杀!”
妈妈突然安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她没想到爸爸已经掌握了这么多证据。
“你们……你们联合起来污蔑我!”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没有……那只是普通的保险……”
“那王大明和王小红呢?”
爸爸突然问,“你的前夫的两个孩子,他们也死于‘意外’,对吗?”
妈妈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围观的人群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震惊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我查过了。”爸爸冷冷地说,“两个孩子死亡时你都是唯一监护人,而且你都拿到了保险金。
太巧了,不是吗?”
妈妈的眼神开始涣散,她环顾四周,看到无数双谴责的眼睛和举着的手机。
她的完美母亲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不是……不是那样的……”
她喃喃道,突然转身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爸想要追上去,我拦住了他:“让她去吧,她跑不掉的。”
那天下午,传来了妈妈试图制造车祸自杀却没成功的消息。
她被送进了医院,警察已经在病房外守着。
我和爸爸去医院看望她。
妈妈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没有了往日的傲气。
“为什么?”我站在床边问,“为什么要害我?”
她抬头,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因为你和你爸一样,都是负担。”
爸爸紧握拳头,但没有说话。
“那王大明和王小红呢?”我继续追问,“他们也成了负担?”
妈妈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们父亲留下的保险金……很丰厚。”
我感到一阵恶心。
这个女人为了钱可以杀害三个孩子,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
“张红丽,”爸爸终于开口,声音冷冰冰,
“我已经把证据交给了警方。你不仅会失去监护权,还会面临谋杀的指控。”
妈妈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指控?证据呢?那两个小鬼的案子早就结案了!
至于这个小丫头,她不是还活着吗?”
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突然明白了:妈妈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
在她扭曲的世界观里,孩子只是用来获取金钱的工具,没用了就可以抛弃。
“你会付出代价的。”我平静地说,“我保证。”
离开医院后,我和爸爸去了警察局。
负责案件的警官告诉我们,他们已经联系了妈妈前夫所在地的警方,
重新调查那两个孩子的死亡案件。
“即使不能以谋杀罪起诉她,”
警官说,“保险诈骗和虐待儿童的罪名也足够她坐牢了。”
回家的路上,爸爸问我:“晓雨,你刚才在医院说妈妈会付出代价……你打算怎么做?”
我望着车窗外的烈日,轻声说:“爸爸,你相信‘心静自然凉’吗?”
爸爸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那是骗人的鬼话。”
“是啊。”我微笑,“所以我想让妈妈亲身体验一下,
在40度的高温下,心到底能不能静,人到底能不能凉。”
爸爸皱起眉头:“晓雨,别做傻事。法律会惩罚她的。”
“我不会违法。”我保证道,“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三天后,媒体爆出消息,前教师张红丽涉嫌保险欺诈和虐待儿童,在取保候审期间人间蒸发了。
警方正在竭尽全力进行搜捕。
此时,我正站在城郊一个废弃工厂的监控室内,注视着屏幕上被囚禁在密室里的母亲。
密室里的温度正在逐步升高,现在温度已经达到了38度。
这个密室是我精心策划的。
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通风孔;墙壁是特制的,能够吸收热量;
角落里放着一个水桶,但桶里的水是温的;地板上刻着四个大字:心静自然凉。
母亲醒来时,先是迷茫地四处张望,然后开始敲打房门:“有人吗?放我出去!”
我通过麦克风说话,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张女士,欢迎来到‘心静自然凉’体验室。
这里的温度会逐渐升至45度,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保持心静,要么承认你的罪行。”
“你是谁?”母亲惊恐地四处张望,“晓雨?是你这个小贱人搞的鬼?”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温度调高了一度。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看着母亲从愤怒到恐惧,再到绝望。
她先是咒骂,然后哀求,最后开始哭泣。
当温度达到42度时,她出现了热射病的初期症状:头晕、恶心、皮肤发烫。
“求求你……放我出去……”
她虚弱地趴在门上,“我承认……我承认我想害晓雨……为了保险金……”
“还有王大明和王小红呢?”我问。
泪水混合着汗水从她脸上滑落:“是……是我做的……我在游泳池边推了王大明……我给王小红的饭里下了药……”
我关掉麦克风,转向一直站在旁边的父亲:“录下来了吗?”
父亲点点头,表情复杂:“够了,晓雨。我们该报警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母亲。
她蜷缩在角落里,像个濒死的动物。
这就是上辈子我经历过的痛苦,现在她终于亲身体验了。
“嗯,报警吧。”我关掉屏幕,
“对了爸爸,记得告诉警察,我们发现她时她就已经这样了,
可能是畏罪自杀未遂。”
父亲摸了摸我的头:“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感受着空调吹出的凉风:“是的,爸爸。这就够了。”
警笛的呼啸声越来越近,我意识到,我的新生活真的要开始了。
毕竟,心静自然凉——但前提是,你得有心才行。
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想起了前世临终时那股药水的味道。
父亲躺在ICU里,身上插满了管子,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医生告诉我,子弹擦过肺部,再偏一厘米就会击中心脏。
“他会好起来的。”张警官在我身后轻声说道,“你爸爸很坚强。”
我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上辈子我孤独地死在路边,这辈子差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妈妈——不,张红丽,她不配这个称呼——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张警官,李明说了什么?”我盯着玻璃窗内父亲苍白的脸。
“他承认参与了多起保险诈骗,但坚持说你母亲是主谋。”
张警官叹了口气,“问题是,我们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她杀了那两个孩子。”
我转过身:“那两个孩子……王大明和王小红,他们的舅舅还在世吗?”
张警官的眉毛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们有个舅舅?”
“猜的。”我迅速掩饰,“张红丽提过她有个弟弟。”
“确实有个舅舅,叫张强。”
张警官犹豫了一下,“但他五年前就失踪了,我们怀疑……”
“被灭口了?”我接上她的话。
张警官没有否认:“林同学,这段时间你最好住在警局安排的安全屋。
你母亲虽然被拘留了,但她可能还有同伙。”
我点点头,但心里已经有了别的计划。
如果张强还活着,他可能是扳倒张红丽的关键证人。
在医院告别前,我去了趟父亲的病房,取了一些他的个人物品。
我在他的夹克口袋里,意外地找到了一个带密码的U盘。
这在我前世的记忆里并不存在,显然是我重生后发生的变化。
回到安全屋,我先用爸爸的生日试了试U盘的密码,没成功。然后,我试着用我的生日——竟然解锁了。
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夹,名字叫“SS”。
打开一看,我整个人都愣住了。那是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
记录了过去十年里全国各地发生的二十多起“意外死亡”事件,
每一起案件背后都有巨额的保险赔付。
而且,这些赔付的保险公司都和李明或陈明有关。
“我的天哪……”我手抖着翻看着文件。
难道爸爸一直在暗中调查张红丽?他究竟知道多少内幕?
最让我不寒而栗的是一个叫做“操作指南”的子文件,
里面详细描述了如何制造各种“完美意外”——车祸、溺水、食物中毒……甚至热射病。
这正是张红丽用来对付我的手法。
文件的最后还附了一张照片:年轻的张红丽站在中间,左边是陈明,右边是李明,
三人举杯庆祝。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正是王大明“意外”溺亡的前一天。
我感到一阵恶心。
这不是一时冲动的犯罪,这是一个专业的杀人骗保团伙。
张红丽、陈明和李明只是这个团伙的冰山一角。
当我正琢磨着这些证据能派上什么用场时,新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显示的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号码。
“是林晓雨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
“你哪位?”
“我是张强,王大明和王小红的舅舅。”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我听说你手里有林建国的U盘。”
我紧张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跟踪我?”
“我一直在监视所有人。”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疲惫,
“十年了,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好把这个犯罪团伙给揭露出来。”
“那你找我干嘛?”我小心翼翼地问。
“因为我们都是受害者。”张强轻声说道,“而且你足够机智,能够活到今天。”
我紧握着手机:“张红丽不是你的姐姐吗?你为什么要对付她?”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她才不是我姐姐。
十五年前,张红丽杀了我的亲姐姐,然后冒充了她的身份。”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就像晴天霹雳。
所以张红丽根本就不是王小红的母亲?
她冒充身份,只是为了接近那些有高额保险金的家庭?
“我有证据可以彻底定罪。”张强继续说道,“但我们得见一面。”
“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在骗我?”
“你右肩上有个烫伤的疤。”
张强说,“那是你六岁那年,张红丽用熨斗烫的,因为你哭个不停。”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我爸爸都不知道这个疤,我一直都小心翼翼地藏着。
“……那我们在哪儿见面?”
“明天上午十点,老城区图书馆三楼。”
他说,“别忘了带上U盘。”
电话挂断后,我立刻联系了张警官,把情况告诉了她。
张警官同意在图书馆安排警力,但也提醒我要提高警惕。
“林同学,这个张强很可疑。”
她说,“如果他真的掌握了证据,为什么不直接交给警方?”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但直觉告诉我,张强可能是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人。
清晨,我如约而至,来到了老城区的图书馆。
这地方破旧不堪,门可罗雀。
三楼是收藏着地方志和古籍的区域,几乎不见人影。
我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将装有U盘的信封搁在了桌面上。
正好十点,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男子推着拖把走了过来。
“林晓雨?”他低声问道。
我抬头打量他,四十来岁,面庞憔悴,但目光如炬。
最显眼的是他右脸上的一道长疤。
“张强?”
他点头示意,迅速扫视周围:“有警察跟踪你吗?”
“肯定有。”我直视他的眼睛,“你若真心实意,就不必怕警察。”
张强苦笑一声:“我怕的不是警察,是他们的人。”
他凑近了些,“听着,张红丽背后有个组织,叫‘清凉会’,
专门制造‘自然死亡’来骗取保险。成员遍布全国,甚至海外。”
“清凉会?”我想起了张红丽常挂嘴边的
“心静自然凉”,胃里一阵翻腾。
“他们用高温、低温、缺氧等手段杀人,
看起来都像是意外或自然疾病。”
张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U盘,
“这里面有所有成员的名单和作案记录。”
我正要伸手去接,突然楼下警笛声响起。
张强脸色一变。
“他们找到我了!”他猛地后退,
“记住,名单的密码是你死亡那天的日期!”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跑。
我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我死亡那天的日期?
他怎么会知道我是重生的?
还没等我追上,一声枪响打破了图书馆的宁静。
张强倒在了楼梯口,胸口染红了一片。
“警察!不许动!”楼下传来喊声。
我呆立原地,看着张强的身体抽搐几下,然后静止不动。
他的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紧握着那个U盘。
随后的混乱如同一场噩梦。
警方宣称张强是拒捕被击毙的逃犯,而我因为“受惊过度”被送回安全屋。
没人注意到我偷偷捡起了张强掉落的U盘。
回到安全屋,我手抖着插入U盘。
输入了我前世死亡的日期——2023年7月15日——文件真的打开了。
里面是一段视频和数百份文档。视频中,张强对着镜头说: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死了。
林晓雨,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从你重生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了时间线的异常……”
我浑身发冷。张强知道我是重生的?这怎么可能?
“……清凉会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他们不仅杀人骗保,还在研究如何控制时间。
张红丽对你做的热射病实验,就是其中一环。”
视频中的张强拿出一份名单:“这是清凉会核心成员的名单。注意最后一个名字……”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接着黑屏了。
我疯狂点击鼠标,但视频就此中断。
我立刻查看其他文件。
大部分是清凉会成员的资料和作案记录,但最后一份加密文件需要另一个密码。
我尝试了各种组合都无法打开。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
“林小姐,你爹地醒了。”护士的声音里满是兴奋,“他想见你一面。”
我急忙奔向医院,一路上心砰砰跳个不停。
张强的话在我脑海中回响——“清凉会”、“控制时间”、“热射病实验”
……如果张红丽对我的折磨是预谋好的实验,那其他受害者呢?
爸爸倚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目光清晰。
我一进门,他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晓雨……U盘你看了吗?”
我点点头,坐在床边:“爸,你一直在调查张红丽?”
“十年了……”他轻咳几声,“我前妻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结果被灭口。
后来我接近张红丽,是为了搜集证据。”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是……卧底?”
“不算正式的。”爸爸苦笑,“老周——张警官的上司——知道我的行动,但没有官方授权。”
他紧握我的手,“晓雨,我本想保护你远离这一切,没想到她还是对你下手了……”
“爸,张强今天找我了。”
我轻声说,“他说张红丽背后有个叫‘清凉会’的组织。”
爸爸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见到张强了?他还活着?”
“现在不在了。”我咬着嘴唇,“他在图书馆被击毙……爸,他说知道我是重生者。”
爸爸的脸色变得异常复杂:“晓雨……有些事情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就在这一刻,病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了。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迈步而入,身后有两个护士紧随其后。
“林先生,轮到你检查了。”医生面带微笑地说道。
我起身让路,却瞥见父亲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神色。
“晓雨,快跑!”他用沙哑的声音大喊,“他不是医生!”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名护士已经用沾有药物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鼻腔,我的视线迅速变得模糊不清。
在我最后一丝意识中,我看见父亲挣扎着从床上跌落,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金属椅子上。这个房间狭小而封闭,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时钟和温度计。
正前方的显示屏上,一个数字正在缓缓攀升:38℃……39℃……40℃……
“醒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传来。
张红丽走到我跟前,穿着那件令人厌恶的藏青色连衣裙,手里握着一个遥控器。
“小丫头,你以为你赢了吗?”
她冷笑着按下了按钮,温度又上升了一度,“我说过,心静自然凉。”
我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紧紧固定住了。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仿佛是我前世死亡的重演。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沙哑地问道,“就为了钱?”
“钱?”张红丽大笑,“那只是开始。
‘清凉会’的真正目的,是控制时间本身。
而你,我亲爱的女儿,是我们最重要的实验对象。”
她俯下身靠近我,呼吸喷在我的脸上:“你知道吗?重生者的大脑在极端温度下会产生特殊的波动。
我们每杀你一次,你重生一次,我们的数据就更加完善……”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所以我的重生并非偶然,而是这个疯狂组织的实验结果?
“疯子……”我嘶声说道,“你们都会下地狱的!”
“地狱?”张红丽按下另一个按钮,湿度开始急剧上升,“地狱就是我们创造的,亲爱的。”
温度已经升至45℃,我的皮肤开始感到灼热,呼吸也变得困难。
但这一次,我没有感到恐慌。张强给我的U盘还在我的口袋里,我知道警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妈妈,”我突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重生吗?”
张红丽眯起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有人给了我第二次机会。”
我直视她的眼睛,“而那个人……就是你弟弟张强。”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闭嘴!那个叛徒早就……”
“早就该死了?”我继续笑着,尽管肺部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疼痛,
“但他活下来了,而且他给了我一份礼物——清凉会所有成员的名单。”
温度已经升至50℃,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但这一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离开安全屋之前,我在衣服内侧贴上了降温贴,嘴里含着慢慢释放的电解质含片。
“你……你撒谎!”张红丽尖叫着调高了温度,“名单在哪里?”
“警察……已经……拿到了……”我断断续续地说着,假装自己快要失去意识。
张红丽疯狂地搜我的口袋,找到了那个U盘。
她如获至宝地将其插入电脑,输入了几个密码。屏幕亮起,
显示出一段视频——正是张强说的最后那句话:“注意最后一个名字……”
视频突然切换,显示出完整的清凉会名单。
最后一个名字赫然是——“林建国”。
张红丽像被雷击中一样僵住了:“不可能……你爸爸是……”
“卧底。”我艰难地抬起头,“十年卧底,就为了今天。”
就在此刻,屋门被狠狠地撞开了。
装备齐全的特警队冲入屋内,领头的是张警官。
“我们是警察!别动!”
张红丽惊声尖叫,猛地扑向控制板,企图提高温度,与我同归于尽。
枪声一响,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警官迅速帮我松绑,医护人员立刻对我进行降温处理。
当我被抬出房间时,我最后瞥了一眼张红丽。
她还有呼吸,但目光已经涣散,嘴里低声念叨:“心静……自然凉……”
三个月后,父亲健康出院。
警方依据U盘里的名单,在全国范围内逮捕了“清凉会”的32名骨干成员,
揭露了近百起伪装成意外事故的谋杀案。
我的故事被改编成了纪录片,但我婉拒了所有的采访。
重生是我的私事,也是我的利器。
在最后的审判日,张红丽被判处死刑。
宣判的那一刻,她突然转向我,坐在旁听席上,
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实验……才刚刚开始……”
我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
离开法庭时,阳光明媚,微风正好。
父亲搂着我的肩膀,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我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笑着说:“心静自然凉……但有些人,根本不配拥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