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妈妈说要生个妹妹陪我时,我只觉得嗤之以鼻
发布时间:2025-07-30 06:02 浏览量:31
#小说#妹妹刚出生,亲戚家六岁的熊孩子溜进婴儿房里失手将她摔死。
父母报警想讨公道,亲戚却说:
「他这么小懂什么?要钱没有,不然我把儿子赔给你吧。」
他们仗着爸妈心善,故意把熊孩子丢给爸妈养。
可他们不知道,妈妈是为了疗愈我的人格障碍,才想生个妹妹陪伴我。
于是当晚,我也「失脚」把熊孩子踹下楼梯。
1
刚开始妈妈说要生个妹妹陪我时,我只觉得嗤之以鼻。
我是反社会人格,天生感情淡漠,没有道德观念。
好不容易糊弄过主治医生出院,爸妈天天跟我唠叨「杀人犯法,多说对不起少拿刀」。
妈妈生产那天,我被爸爸强制带去医院,一起坐在产房外。
妹妹被医生抱出来时,我看了一眼。
嗯,皱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可爱。
可我没想到,妈妈第一次把妹妹塞到我怀里时。
她裂开没长牙的小嘴,一双黑葡萄般的小眼弯成月牙,对着我咯咯咯地傻笑。
我不得不承认,这小东西也是有些许顺眼的。
妈妈带妹妹出院那天,家里的亲戚都跑来看热闹。
七大姑八大姨塞满了客厅的每个角落,吵吵嚷嚷让我烦躁不已。
我从来都讨厌热闹,此时更是恨不得把自己锁回房间。
尤其是小姨带来的儿子,一进门就霸占整个沙发当蹦床,又蹦又跳。
刚铺好的浅色沙发套上顿时布满黑黢黢的脏脚印。
爸爸好声劝他下来,小姨却翘着二郎腿,目不斜视地盯着手机说:
「男孩好动了点没办法,等以后长大就好了。」
话音刚落,熊孩子手里的奶茶一歪,洒在沙发下的地毯上。
纯白的毛绒地毯上立刻多了一大块难看的土黄色。
熊孩子还得意地拍手乱笑。
等他闹够了,自顾自拿出我家零食柜里的进口巧克力。
一边吃着巧克力,还要放声大叫:
「我要吃榴莲,喂,你们快去给我拿榴莲吃!」
尖利的大嗓门听起来就像被踩住脖子的尖叫鸡。
还是身高 120 厘米,体重 120 斤那种球形的尖叫鸡。
看到摇篮里睡觉的妹妹,他又凑过去叫嚷:「洋娃娃,我要玩!」
说完,他就伸手去捏妹妹的脸颊。
妹妹被疼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白嫩的脸蛋上多了一个红印子。
妈妈慌忙抱起妹妹,伸手制止他:
「不行,你的手劲没轻没重,不能碰小婴儿。」
小畜生嘴一瘪,放声大哭:
「我要玩洋娃娃,凭什么不给我玩!」
沙发上玩手机的小姨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嘴里还嘟囔着:「真是事多,就属你家孩子金贵」。
我一听小畜生的哭声就头疼得厉害,浑身血气直冲大脑。
耳边全是「杀了他」的声音,抡圆胳膊就想给他来一耳光。
如果此时手里有把刀,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砍下去。
一旁抱着妹妹的妈妈发现我不对劲,连忙抓住我的手臂问:
「小茜,别冲动,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吗?」
「妈妈现在走不开,你帮我去买点东西好不好?」
我顿住脚步,看向妈妈怀里被哄睡着的妹妹,理智逐渐回笼。
深呼吸一口气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2
为了平复心情,我强迫自己去楼下转了一圈。
等到大脑里的声音终于消失,我才再次返回家里。
这次打开家门,家里安静不少,爸妈和亲戚们坐在客厅里闲聊。
妈妈见我回来,告诉我妹妹困了,就把她抱回房间去了。
我环视一圈,发现那个吵吵闹闹的小畜生也不见了。
婴儿房的房门却被打开一条缝。
我心中觉得不妙,快步走向婴儿房。
隐约间好像听到妹妹孱弱的哭声,似有若无、断断续续。
还不等我走到房门口,房门里传来一声「咚」的巨响。
声音之大,连客厅里聊天的爸妈都看了过来。
我等不及拉开房门,原本睡在摇篮里的妹妹倒在地上,没有声响。
一旁站在板凳上的小畜生还在骂骂咧咧:
「喂,我让你醒过来跟我玩,你听到没有?」
我赶紧抱起妹妹检查,只见她双眼紧闭,气息微弱。
任凭我怎么拍打妹妹的身体也没有反应。
爸妈跑进来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慌忙接过妹妹,准备往最近的医院赶。
亲戚们发现出了事,也挤在婴儿房门口看热闹。
小畜生见没人搭理,拉住妈妈的衣摆喊道:
「喂!不许带她走,洋娃娃刚刚正在跟我玩!」
我忍无可忍冲上去,对着小畜生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好几个嘴巴子。
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杀人念头再一次被唤醒,甚至比之前一次更加强烈。
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妈妈这次也没制止我,抱起妹妹就冲出去。
小畜生两张脸都被我扇肿了,哇哇大哭地求饶:
「别打了,我不找她玩了!我错了!」
这下,我耳边的声音反而安静,整个大脑变得无比冷静。
我十分清楚自己的想法,我就是想杀了眼前的小畜生。
小姨见状赶紧从人堆里挤过来,冲过来破口大骂:
「喂,小贱种,你对我儿子做什么呢?」
说着她张牙舞爪就想挠我,我想也不想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地上摔。
小姨整张脸摔在地面发出「咚」一声响。
可惜,还不等我再次动手,几个亲戚已经把我拉开,控制住我的双手。
「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啊!」
「蒜鸟蒜鸟,现在等你妹妹的消息最重要。」
「小姑娘家怎么这么大脾气,你妹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小姨一口一个「贱人」地爬了起来。
她拉着自家的小畜生在亲戚掩护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眼睁睁看着小畜生消失在家门口,我盯着压住我的亲戚一字一句说:
「再不松手,我把你们都杀了!」
几个成年人一愣,被我眼中的狠劲吓得松了手。
剩下的人发现我的脸色不对,也赶紧找借口离开我家。
而我根本没兴趣知道他们去了哪,只是将手中抓着的手机又紧了紧。
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房子里安静下来后,我调出婴儿房里的监控。
监控里,小畜生趁着婴儿房没人偷偷溜进房间。
他站在板凳上ṱū́ₓ大力地摇晃妹妹的摇篮,把妹妹从睡梦中惊醒。
小畜生立刻堵住妹妹的鼻子和嘴,不许妹妹哭出声音。
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妹妹的手臂,想把她从摇篮里拖出来。
视频里的妹妹无法呼吸,喉咙只能发出细小的哭泣声求救。
整张小脸憋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背过气。
可惜,这样小的声音没法引起客厅里正在聊天的大人注意。
小畜生尝试了几次,竟真让他把妹妹拖到摇篮的护栏边缘。
而妹妹因为缺氧已经陷入昏迷,早就发不出哭声了。
就在小畜生把她拖出摇篮那一刻,他的脚下一滑,整个身体的重心一歪。
他下意识松开了妹妹的手,妹妹在护栏上瞬间失去支撑力。
小小的身体如同布娃娃一般,脑袋朝下摔落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我自虐般反复观看视频,靠着吃药才能麻痹自己心中的杀意。
直到深夜,头昏脑涨的我仍然盯着手机屏幕不敢睡觉。
生怕错过任何有关妹妹的消息。
但爸爸的消息猝不及防地蹦了过来:
【对不起,妹妹没救回来,我和妈妈报警了。】
3
按照爸爸的嘱咐,我带着婴儿房的监控去了警察局。
一家人做完笔录时已经天明,警察委婉地告诉我们:
「六岁的孩子不太好处罚,你们私下商量个赔偿数额也好过打官司。」
爸爸脸色痛苦,不甘心地追问:
「就没有任何办法能让他们家付出代价吗?」
「我的女儿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年纪小就能躲过惩罚吗?」
警察同情地点了点头:
「目前的法律上来说,没有办法。」
「调解的时候,我们会尽力帮你们多谈点赔偿。」
话音刚落,爸爸发泄般一拳锤在墙壁上,发出愤怒又痛苦的怒吼。
妈妈听到这话,靠在爸爸怀里捂住嘴无声地痛哭。
我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无悲也无喜。
死亡在我眼里并不是什么难过的事,就像谁也不会为踩死一只蚂蚁自责。
但我极其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
既然那是爸妈送我的礼物,谁破坏谁就该死!
回家路上,父母都很沉默,车里比平日里安静许多。
我冷不丁地开口:
「法律动不了,我可以动手。」
爸爸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说:
「小茜,如果让你出手,我情愿放弃找他们的麻烦。」
妈妈红着眼却无比认真地说:
「小茜,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
「报复不报复都不重要,我们只希望你平安就好。」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这对夫妻就是性格老实、好欺负。
这个仇我可不会这么轻松就忘记的。
第二天警察叫来了小姨一家,按照爸妈要求的让他们道歉加赔偿。
小姨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完全没了前一天狼狈的模样。
她双手环胸,嗤笑一声问:
「道歉?小涛又不是故意的,那丫头自己摔下来能怪谁?」
妈妈听到这话,气愤地质问:
『「王涛不拖动我女儿,她怎么会掉下来?」
「我是不是说了不让他动我女儿?你为什么不管好他?」
小姨翻了个白眼,冷嘲热讽:
「这有什么好管的?你那么紧张女儿不也没看住她?」
「得了吧,这事可赖不到我们小涛头上,自己照顾不好小孩就别生啊。」
姨夫站在一旁抱着小畜生,同样一脸鄙夷地盯着我们。
妈妈气得冲上去想跟小姨拼命,被警察眼疾手快拦下来。
警察调出婴儿房里的监控,明确告诉小姨主要责任人就是她儿子。
小姨见证据确凿,只能嘀咕道:
「孩子这么小能懂什么?他只是想跟妹妹玩而已。」
「行吧行吧,我让他给你们道个歉就是了。」
她把小畜生抱到怀里,夹着嗓子哄他:
「儿子,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吃点亏道个歉算了。」
小畜生愤愤地瞪着我们,跟我们欺负了他一样,死活不肯道歉。
夫妻两个人轮流哄了半天,小畜生才不情不愿说了句「对不起」。
小姨一挑眉,理所当然地说:
「行了,你们要的道歉也说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夫妻俩牵起小畜生就想走,爸爸立刻说:
「站住,你儿子根本没认识到错误,我们不接受这样的道歉!」
「而且我女儿一条命被害死,你们至少要拿十万块当做补偿。」
4
其实生产费用加上给妹妹添置婴儿用品的钱都不止这么点。
爸妈觉得自己也要负担没锁好门的责任,所以要的赔偿不算多。
我对他们这种想法很瞧不上,换我只会开出天价索赔。
可眼前的两人显然不觉得自己应该给钱。
姨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你们还有完没完?蹬鼻子上脸了?」
小姨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哈?姐,你们家穷疯了吗?穷成这样还生什么孩子?」
「还敢狮子大开口要十万块,我看你是没钱只能卖女儿了吧?」
被小姨这么奚落,爸妈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警察轻咳一声,提醒他们如果不想调解就只能上法庭了。
姨夫无所谓地耸耸肩:
「有种你就Ṭŭ̀ₓ起诉我们,我还不信法律能让一个六岁孩子去坐牢!」
这句话戳中了爸妈的痛点,两人挺直的脊背好像突然塌了下来。
走出警局大门,小姨突然假惺惺地搭话:
「姐,我也体谅你没了孩子难过,我和老公商量了一下。」
「都是亲人就不提钱了,作为补偿,干脆把小涛给你们养吧。」
「你看,你就剩个女儿。等你们老了,以后能顶什么事?」
「只要你们现在好好对小涛,我让他给你们养老就是了。」
说着,她把小畜生牵到我们面前,故意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们生活。
这算盘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
我们家的经济条件本来就比小姨家好得多。
小姨最清楚爸妈有多老实,就算把这么小的仇人交给他们也不忍心苛待。
找个理由把弟弟塞给爸妈养,既不用赔偿还有人无偿帮他们养孩子。
爸妈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被她这番话恶心得不行。
小畜生立刻呸了一口,恶狠狠地说:
「滚开,我才不要去他们家!连洋娃娃都不让我玩!」
小姨装模作样地教训他:
「小涛,她可是你姨妈呢,以后你要好好孝顺他们。」
我一脸真诚,笑着接话:
「好啊,小姨,那就让弟弟来我们家生活吧。」
「本来爸妈也想让我和妹妹相互扶持,现在换成弟弟也是一样。」
「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们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话音刚落,爸妈惊恐地盯着我,似乎猜到了我想做什么。
妈妈慌忙推小姨ƭṻ₇的手催促:
「你赶紧把小涛带走,我家不需要养他。」
爸爸也连连点头,表示不打算再养一个儿子。
他们从没跟亲戚说我的真实情况,就连住院那段时间也只是解释我出国旅游。
在亲戚眼里,我大概也只是个孤僻内向、有点脾气差的小女孩。
小姨不满地挥开妈妈的手,开口就是责问:
「你女儿都没意见,你个当妈的还不愿意?难怪你养不好女儿!」
「既然你没了孩子想要赔偿,我正好还你一个孩子还不好?」
「怎么?难道你之前不是没了孩子难过,而是故意借着女儿名义要钱?」
妈妈根本辩不赢小姨的奇葩脑回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姨审视地扫了我一眼,眼珠一转,干脆利落地把小畜生推到我身上。
接着迅速跳上姨夫叫来的出租车,冲我们挥手道:
「小涛交给你们,你们可要好好养他!」
「我以后会定期去你们家看他的!」
妈妈急得红了脸,大声呼唤小姨回来。
可惜,小姨坐的出租车一溜烟就消失在街尾。
我笑眯眯地弯下腰问小畜生:
「我们肯定会好好相处的,对不对,弟弟?」
小畜生见我笑得友善,一口口水吐在我脸上:
「去死,谁要跟你好好相处!老妖婆,暴力狂!」
我好脾气地擦掉口水,笑得愈发和善:
「你年纪还小,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爸妈没教的我可得教教你。」
小畜生又想对着我的脸吐口水,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要不是爸妈还盯着,我是真想把他推入马路上的车流之中。
这巴掌我用了全部力气,他整个人被我扇蒙了,阿巴阿巴地张着嘴。
我再次抡起胳膊,笑着问:
「可以好好相处吗?知道要听话吗?」
小畜生瞳孔一缩,似乎回想起了被连扇好几掌的记忆,呆呆地点了点头。
妈妈无奈地捂住脸,不忍直视。
爸爸则再三叮嘱我别伤害他,过两天就把孩子还回去。
我看着还打算继续起诉的爸妈,嘴上答应心里却发笑。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十万块钱哪有亲手报复来得爽?
5
刚带着小畜生回家,姥姥一个电话打到妈妈手机上。
妈妈随手点了外放,沙哑年老的女声传出:
「小丽,听说你那个小的没救回来?当初叫你别生你非要生!」
「既然孩子没了,你也别太计较,毕竟你侄子才六岁。」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珍惜身边的家人才是关键。」
「家人」两个字,姥姥特地用了重音。
她的声音刚传出听筒,小畜生立刻像看到救星一般大喊:
「姥姥,我也在这里,你快来救救我!」
「我妈把我送过来的,我不想待在这里啦!」
姥姥语气似乎并不意外,反而软下语气回答:
「小涛也在啊,那小涛可要跟姐姐好好相处哦!」
「要是小涛被欺负了就跟姥姥说,姥姥到时候帮小涛出气。」
小畜生偷看了一眼我的手掌,咽了咽口水,没敢出声。
迫于我的淫威,他没胆子当着我的面告状。
妈妈连忙拿起手机走到一边,继续激动地低声说了几句。
没一会儿,妈妈连声音都遮不住了,愤怒地问:
「就算只有几天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起诉索赔?」
「妈,您是只有妹妹一个孩子吗?她把王涛送过来的目的您不清楚吗?」
很快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妈妈情绪崩溃地挂断电话。
连着奔波两天加上心力交瘁,妈妈产后的身体一下子就病倒了。
爸爸守在床边照顾妈妈,也没空再盯着我和小畜生。
小畜生得了自己姥姥当靠山,趾高气昂地吩咐我:
「喂,我晚上还没吃东西呢!我饿了,我要吃大鱿鱼!还要吃烤羊排!」
我扫了一眼他肥成球的身体,一个有趣的念头冒了出来。
这么圆的身体从楼梯滚下去,不知道能滚多远呢?
见我伸出手,小畜生立刻捂住脸说:
「喂!姥姥说了你不能欺负我,我要吃饭你听到没!」
我揪住他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拉着他出门:
「走,吃饭前我跟你做个试验,做得好我就给你饭吃。」
小畜生身体不敢不从,嘴里却一个劲哀嚎:
「你放开我,我不想玩什么食言!我想吃饭啊!」
我一巴掌扇过去让他闭嘴,直接将他拖去了楼梯间。
指着楼梯口对她说:
「来,我们做个自由落体试验,你猜一大一小两颗球从高处丢下去哪个先落地呢?」
小畜生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
「啊?球呢?你是不是忘了带球?」
我嘿嘿一笑,手指着他的脑袋和身体说:
「没忘啊,这不都在这里吗?」
我迅速抬脚在他腰上狠狠踹了一脚。
小畜生的身体立刻飞了出去,惨叫声响彻楼道。
整个身体宛如一个巨大的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可惜这么圆的球在砸到楼梯的墙壁发出「咚」一响也停了下来。
只滚了半层楼梯,惨叫声就停止了,肉球瘫在地上没了声响。
正当我思考要不要下去补一脚,再送他一程时。
爸爸惊恐的声音传来:
「小茜,你在做什么?!王涛去哪了?」
我叹了口气,这试验看来是做不下去了。
真可惜啊。
爸爸注意到楼道里躺着的那坨东西时,整张脸都吓白了。
还不等他跑下去检查,楼道里的小畜生就大声哭了起来:
「哇!好痛啊!我动不了了啊ẗū́ₛ!」
我吹了声口哨,这小玩意还怪难杀的。
这么大力气的一脚都没要了他的命。
爸爸打过 120 电话,救护车没一会就将小畜生接走,爸爸也跟着坐上车。
这事很快惊动小姨,她在医院里哭晕了过去。
急诊室里因为她又平白浪费了一张床位。
等她醒来发现宝贝儿子缠得像木乃伊的四肢,又一次哭晕过去。
医生检查一通告诉我们,主要是左腿骨折和右手骨折,加上轻微脑震荡。
得益于一身肥肉的保护,竟然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小姨听完诊断,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好啊,我儿子交给你们不到一天就下不了床!」
「小涛的脑子被影响怎么办?他以后考不上好大学怎么办?」
「这都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家得对他负责到底,不然我送你们女儿去坐牢!」
我拉住想安抚小姨的爸爸,无所谓地说:
「那你报警吧,我奉陪到底。」
她当即就拉着我去了警察局,很不巧,接待的警察正好是办理妹妹案子的那位。
他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问:
「你们这是要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我一脸诚恳地说:
「其实我只是和侄子闹着玩,他自己就滚下楼梯了。」
小姨憋不住,爆了粗口:
「小贱人,你放屁!不是你带他去楼梯口,他能滚下去吗?」
「今天不管说什么,我都要送你进监狱!」
我眨了眨眼,满脸无辜地回答:
「可我有精神病啊,我发病的时候能懂什么?」
「小涛这么可爱,我只是想跟他玩而已。」
「既然你怕小涛以后学习不好,那我去你家辅导他学习吧。」
小姨惊恐地瞪大了眼,连连摇头表示十分感动但是拒绝。
警察听到这里,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他谨慎地问我:
「你那个病有证明吗?这可不能随便说着玩的。」
我立马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医院诊断,警察也很快找出我的档案。
给医院打电话核实后,警察为难地告诉小姨:
「嫌疑人说的是事实,您要追究法律责任比较难了。」
「坐牢的可能不大,要不您看看私下调解解决?」
小姨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嗷」一嗓子气急攻心地晕过去。
真奇怪啊,我只是把她说过的话还给她。
她这就遭不住了?
等小姨醒来之后,闹着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结果我的主治医生告诉她,医院的测试题我早就背下来了。
就算送回去,再怎么测也是个精神稳定的正常人。
小姨听完这话,又一次气晕了过去。
姨夫嚷嚷着「没有王法」,说要自己教训我。
原本警察见调解不好,案子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小姨接了一通电话却态度大变,她说自己愿意接受调解。
但需要再过几天才能说出条件,搞得我和爸爸摸不着头脑。
回到家后,却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那从不登门的好姥姥。
她沉着脸站在我家门口,就差把「我来找茬」几个字写在脸上。
妈妈撑着病体出门接待,她不阴不阳地冷哼:
「我可不敢进你们家门,说不准你们谁想让我赔命呢。」
妈妈赔着笑脸,解释王涛的事情只是意外。
姥姥只用一双吊梢眼阴狠地瞪着我,冷声问:
「你就是她教出来的好女儿?见到长辈不会叫人?」
「不懂礼貌,殴打兄弟,简直是没有教养的玩意!」
我一眯眼,这老太婆叽里咕噜说些啥呢?
听她讲话,我的手好像又有点痒了。
这老不死的好像听懂我的心声,举起手里的拐杖就想抽我。
我乐了,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
既然她先动手,那可不能怪我寻衅滋事了哦!
妈妈吓得连忙拦住老东西,语无伦次地说:
「妈,那个,我替小茜道个歉,是她没看好弟弟。」
「你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动手,王涛的医药费我们家会出的。」
听到这话,老东西咳嗽两声,竟然缓缓地放下拐杖。
我遗憾地「啧」了一声,我妈就是多管闲事。
老东西背起手,不紧不慢地说: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都是家里的孩子,我也不好厚此薄彼。」
「这样吧,都是一家人,之前的恩怨就都一笔勾销。」
「不过小涛这次伤到脑袋,你家就负担小涛未来的学习费用吧。」
7
我给听笑了,什么狗屁理论?
何着妹妹只是丢了一条命,但小畜生可是伤了腿是吧?
爸妈不可置信地看着姥姥,妈妈红着眼问:
「妈,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吗?她才出生一周不到啊!」
「我不可能答应,我绝不答应这样和解!」
爸爸没有出声,却悄悄地握住了妈妈的手,用动作支持妈妈。
老东西皱起眉,把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
「我就想你们早点和解,你还要斤斤计较是吧?」
「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才满意?难道非要闹得家宅不宁?」
「难道你还要活人给死人赔命?那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女儿赔命行不行?」
话音刚落,她掏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农药。
妈妈手足无措,脸色一白,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了。
爸爸壮着胆子讲道理:
「您干嘛要道德绑架?这件事本来就是妹妹一家做错在先。」
老东西装聋作哑,哑着嗓子干嚎:
「行了,我给你们女儿赔命就是了。」
「到时候,我到地下就跟老头子说我们白养这个女儿了。」
说着,她「吧嗒」一下拧开了农药的瓶盖。
这下我立马来了兴趣,伸手抢过老东西手里的农药。
老东西猝不及防被夺走药,急得干瞪眼:
「你把农药抢走,我也有别的办法自杀!」
「今天你们谁也拦不住我,我就要死在你家门口!」
我双眼放光,一手控制着老东西的脑袋,一手拿着农药往她嘴里倒。
自杀好啊,这事我很感兴趣,还没亲手送过谁呢。
既然她都发话了,那我就不得不成人之美。
我这人也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喜欢帮别人的忙。
老东西见势不对,惊恐地尖叫:
「啊!你想干什么?你要谋杀自己的姥姥吗?」
「你快放开我,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松手啊!」
她盯着农药的瞳孔放大,拼命用双手把我举着农药的手往外推。
我嘿嘿一笑,耐心地解释:
「不就是自杀吗?别磨蹭啊,我来帮你好了!」
「别紧张,我研究过,只要一会儿你肠穿肚烂就不疼了。」
随着瓶口贴到老东西的嘴巴,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推开我的手。
我手里的农药撒了一大半到地上。
老东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这丫头疯了?还想逼死我不成?」
「我……我告诉你,这可是犯法的!」
妈妈明白她只是吓唬人,立刻沉声说:
「妈,我没想到你为了偏袒妹妹,连命都不要了。」
「但不管你为了妹妹怎么闹,我都得为我的女儿讨个公道。」
「昨天我已经联系律师,妹妹不想赔偿我就跟她打官司打到底。」
「既然您不愿意进来,我就不留您了,您之后别再来找我了。」
说着,她关上家里的大门,老东西的骂声隔着大门传进来。
妈妈咬紧牙关,将头埋在爸爸怀里,肩膀一抖一抖地问:
「我是不是对妈妈太绝情了?」
爸爸安抚着怀里的妈妈,小声说:
「你没错,错的是妈妈的偏心。」
而我握着半瓶农药在原地没动,脑子却活络起来。
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还得是这老不死的建议有道理啊。
既然爸妈觉得为难,那干脆逼他们去死好了。
8
我决定先对最好解决的小畜生出手。
小畜生拆了石膏后,很快就坐着轮椅去上学。
我在学校外蹲了好几天,终于摸清楚他ẗü₌是哪个班的。
得知小畜生脾气不好,在班上不招老师和同学喜欢就放心了。
我重金买了一大堆零食,每天分发给小畜生的同班同学。
拿零食有一个要求,看到小畜生就对小畜生笑,不用说说任何话。
这个要求再简单不过,大部分小孩子都答应下来。
每天从早到晚,小畜生走到哪里都会看到同学盯着他笑。
有的是蔑视的笑,有的是嘲讽的笑。
每当他叫嚣着问别人笑什么,同学都嘻嘻哈哈地跑开。
他行动不便,挥舞的拳头没有保护自己,反而招来更多的笑声。
所以他把一切的不幸都归咎于自己骨折的手和腿上。
就连复健训练都无法再让他学会走路。
他离开轮椅之后,走路的姿势仍然是一瘸一拐。
小畜生的性格从一开始的暴躁易怒变成不知所措,最后甚至敏感多疑。
当同班小孩告诉我,小畜生上课莫名其妙就大吼大叫时。
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现在任何风吹草动落在他眼里,都是对他的敌意。
攻破小畜生的心理防线仅仅花了半个月时间。
接下来,我每天为小畜生在课桌里精心放上「礼物」。
有时是一窝小老鼠,有时是一条小蛇,还有各种各样可爱的小昆虫。
力求每天早上都能让他惊喜得摔个屁股墩。
没过几天,小畜生坚决不肯再去上学了。
每天躲在家里装病,一提上学就满地打滚喊头疼。
小姨打电话到我家时,已经满嘴脏话:
「小贱种,你敢让其他小孩霸凌我儿子?」
「我儿子现在会得那个什么应激症,一切都是拜你所赐ẗū́ₗ!」
「他现在连字都不会写了,就算我儿子学不了习, 你也别想活了!」
我挑挑眉, 这还有意外收获呢。
不仅得当个瘸子,还得当个文盲咯。
这也实在是太不经玩了, 心理脆弱得可怕。
爸妈早就被这帮亲戚伤透了心, 不再过问我做了什么。
只求我别把自己玩进警察局就行。
小姨一家的报复也来得很快。
某天晚上,我和朋友在回家路上被五个大汉堵在没监控的巷子里。
为首那个正是我的姨夫。
他目露凶光, 二话不说就扇了我一巴掌。
「你把我儿子搞残了,我今天必须废了你!」
话音刚落, 朋友兴奋地不停喘气,就好像饿了几天看到肉的狼狗。ţŭₒ
他双眼放光, 激动地问我:
「小茜,他动手了, 我现在也可以动手了吧!」
我这朋友平常人也挺温和的, 就是超雄综合征搞得他有点变态。
能在精神病院成为朋友, 全靠我们都爱偷窥隔壁抑郁症帅哥的毛病。
在医院里的时候, 其他病人喊我们俩叫「雌雄双煞」。
我负责折磨人,他负责暴力输出。
还不等我点头, 他抄起早就准备好的弹簧刀冲了上去。
那不要命的架势硬是把五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看傻了。
除了被他特意抓住的姨夫,其他几人没两下就落荒而逃。
姨夫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梗着脖子喊:
「你们不得好死, 迟早被天打雷劈!」
朋友用刀背划过姨夫的脸,色眯眯地啧啧两声:
「嘴巴不干不净的,脸长得还可以啊。」
此话一出, 姨夫吓得瞪大双眼,彻底老实不敢说话了。
临走前, 我对着姨夫下半身狠命地踢了两脚, 姨夫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朋友在一边心疼地叫唤:
「诶诶诶, 你看准点, 别伤到屁股了!」
我嫌弃地咂嘴:
「我看你真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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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的好姥姥知道自己的外孙和女婿都废了,心脏病突发躺进了 ICU。
至于后来有没有走出医院就不得而知了。
这次姨夫被打伤, 小姨一家自知理亏竟然没闹去警察局。
反而她哭着跪在我家门口, 求我家放过他们,她愿意赔偿十万块钱。
妈妈对着自己的妹妹一心软, 竟然答应签了和解书。
但他们不想来找我, 我可不想放过他们。
我特意把小姨家对面的房子Ṫŭ̀⁰租下来。
每天半夜两点准时开始宰杀鸡,宰杀前我十分有耐心地一根根拔鸡毛。
鸡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楼道,隔壁的小姨家自然也听得见。
对面小畜生半夜的啼哭声让我拔得更加卖力。
等拔完所有鸡毛, 我一刀割了鸡脖子, 流出来的鸡血直接往对门一泼。
小姨一开始还找物业投诉我扰民, 破坏环境卫生。
等知道是我住在对面后吓得大气不敢喘, 生怕我对她做什么似的
姨夫伤好后连上班都不敢去, 听说是有个死变态天天在小区门口堵他。
不到一个月时间, 小姨一家竟然连夜搬走了。
我一打听才知道小姨卖了房子搬回老家。
而妈妈的账户上平白无故多了三十万,和一条陌生短信:
【对不起, 是我们错了, 求你让你女儿别再来找我们了!】
妈妈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亲自撤销了法院的起诉要求。
我无奈答应她,也不知道父母这圣母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有救。
一转头, 我把老家的地址发给了朋友。
朋友飞快地回我:
【收到!爱你么么哒。】
我不去骚扰他们,自然有人会帮我找他们的。
很好,看来他们未来的生活也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