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岁女儿突然拉我衣角说:妈妈,床下有个叔叔,柜子也有一个叔叔

发布时间:2025-07-31 16:32  浏览量:24

我那五岁的小女孩突然拉着我的衣角,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妈妈,床底下藏着一个怪叔叔。”

起初,我以为她又是在胡闹,只是拿那些卡通贴纸开玩笑,并没有在意。

然而,她紧接着指向衣柜,坚决地说:“我亲眼看到爸爸把他藏进去了,衣柜里也有一个怪叔叔。”

这番话让我心中一紧。

我赶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就在此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丈夫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亲爱的,你们休息了吗?”

回想起一周前的情境。

我正和女儿在浴室里洗澡,她突然指着我的身后,声音中透着些许恐惧:“妈妈,浴室里站着两个哥哥。”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因为浴室里明明只有我们母女二人。

经过反复询问,我才了解到,她是指洗衣机上的“海尔兄弟”标签。

因此,当女儿再次阴沉地说床底下藏着怪叔叔时,我下意识地以为她的“叔叔”只是白天玩过的卡通玩具。

我急忙安慰她:“小琪最乖了,床底下哪儿有怪叔叔,那都是你的玩具,不是真的。”

但她却不依不饶,撅着小嘴,显得很生气,她再一次指向衣柜:“别骗人,我真的看见怪叔叔躺在床底下,是爸爸藏起来的。”

女儿的目光穿过我,落在我背后的衣柜上。

她的声音稚嫩而坚定:“衣柜里也藏着一个叔叔,是爸爸硬塞进去的。

叔叔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一动不动,就像商店里的木偶娃娃一样。”

听完这些话,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仿佛真的能感受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除了我们母女,似乎还有其他人的气息在弥漫。

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

屋内突然停电,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我告诉女儿,要乖乖躺好不要乱动,然后抓起手机。

借着屏幕微弱的光芒,我小心翼翼地往床下探去。

我已经做好了面对最糟糕情况的准备。

然而,当我低头往床下一看,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那里不过是几个安静的布娃娃。

看来女儿口中的叔叔,或许指的就是这些无辜的玩偶。

我回到床上,耐心地安慰她。

“床下没有叔叔,你看到的,都是你的布娃娃。”我轻声说道。

但她依旧认真地睁大眼睛,笃定地说:“妈妈,我真的看见了,叔叔就是和爸爸一起做生意的王叔叔和赵叔叔。我下午亲眼看到爸爸把王叔叔拖到了床下,又把赵叔叔塞进了衣柜里。”

她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可是王叔叔怎么不见了呢,哦,我明白了,他们肯定躲进衣柜里去了,一定是在和我们玩捉迷藏。”

女儿的话让我一时间难以反应。

她提到的王叔叔和赵叔叔,确实是我熟悉的人物,而且他们与我丈夫在半个月前确实发生过争执。

我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机,悄悄地挪到衣柜旁。

卧室里的衣柜虽不算大,但要藏下两个人依然不成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打开衣柜的瞬间,房门却猛然被推开。

我的丈夫出现在门外。

在一片昏暗中,他看到我拿着亮着的手机站在衣柜旁。

“亲爱的,你们怎么还没休息?”他问道。

小琪抢先答道:“我们在和怪叔叔玩捉迷藏呢。”

我无法看出他脸上的表情,但他那低沉的声音总是渗透着寒意,“这么晚了,和哪个怪叔叔玩捉迷藏呢?”

我急忙从床下拿出玩偶。

“小琪正和她最爱的洋娃娃玩,我们再玩一会儿就去睡觉。”我试图解释。

但丈夫显然并没有被说服。

他走上前来,猛然拉开了我身后的衣柜,“让我看看,怪叔叔是不是藏在这里?”

就在此刻,外面的雨势稍稍减弱,屋里的电力也恢复了。

突然闪烁的白光瞬间照亮了衣柜的每一个角落。

里面除了我们平时更换的衣物,什么也没有,显然再无藏身之处。

女儿目光停留在空荡荡的衣柜里,天真无邪地发出了一声困惑的“咦”。

我迅速将洋娃娃递给她。

“小琪最乖了,我们该去睡觉了,你已经找到了所有的洋娃娃,游戏结束了。”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浑身冷汗却不由自主地流淌。

我刻意掩饰自己的紧张,不想让丈夫察觉到任何异常,因为我明白,他正隐瞒着某些秘密。

每晚八点,丈夫萧朗会出门做生意。

他喜欢喝酒、赌几把,从未有过稳定的工作,倒是有一手出色的炸串技艺。

白天忙于准备食材,晚上则在街头摆摊。

虽然工作不固定,但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八点,也是他要求小琪上床睡觉的时间。

等我和小琪上了床,他便匆忙收拾出门。

而此时,刚过九点,他竟然意外回来了。

外面倾盆大雨倾泻,而萧朗的身上却干净得没有一点雨水。

他急匆匆进房间,竟然连鞋子都忘了换,但鞋底却出奇地干净,没有沾上一丝泥土。

这个事实让我心里一阵不安,似乎暗示着他根本没有真正走出过这个陈旧的公寓。

女儿的话似乎并非是无的放矢。

临睡前,我和小琪在浴室里沐浴,萧朗是否在那个时刻转移了那些尸体?这个念头瞬间闪过。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机藏在身后,但即使我的动作小心翼翼,萧朗还是发现了。

他粗暴地夺过我的手机,猛地给了我一巴掌,力道之大让我嘴角迅速肿起。

他打完后,捏着我的下巴质问:“老婆,这么晚了,小琪怎么还没休息?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问你,现在几点了?”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吓得小琪微微颤抖。

“九…九点二十。”

“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是在想念外面的男人吗?”我捂着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没有,我们立刻就去休息。”小琪呆呆坐在床上,紧紧抱着洋娃娃,困惑地注视着这一切。

是的,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我家上演。

萧朗对酒的热爱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每次卖完炸串后都会醉得不省人事。

而一旦他喝醉,就会对我施以暴力。

他轻蔑地朝我面前啐了一口,粗鲁地将我的手机抢了过去。

熄灯之后,他把房门反锁。

我柔声安抚着女儿,直到她沉沉入睡。

待四周再次陷入死寂,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不敢开灯,我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细心地在床底和衣柜里搜寻任何可疑的迹象。

屋内一片狼藉,腌制食品的气味弥漫在整个空间。

角落里堆满了串好的肉制品,室内透出一种浓烈的腥味。

我分辨不清其中是否夹杂着血腥气息。

我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又再次搜查了一遍。

最终,在衣柜里我发现了端倪。

早上整理衣物时,最上层放着的是萧朗的衬衫,但现在最上面却变成了我的裙子。

他竟然动过衣柜里的衣物!

你要知道,他一向不碰家务,突然开始整理衣柜,究竟想隐藏什么?

难道小琪所说的都是事实?萧朗真的犯下了命案,并将尸体暂时藏在了衣柜里。

如果这是真的,只要我报警,萧朗就会因谋杀罪被逮捕。

这样的日子,终于可以画上句号。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兴奋。

然而,手机不在手边,房门也被牢牢锁住。

我明白,必须等到第二天他放松警惕时才能拿到手机报警。

如果能先找到那两具尸体,确保证据确凿便更好。

我在心中默默规划每一个细节。

随后,我钻回床上休息。

然而,深夜里,萧朗却粗暴地将我弄醒。

他用粗暴的手法抓住我的头发,像拖拽一件废物般将我拖到客厅。

看着我因剧痛而哀求,他似乎体验到了一种扭曲的满足,但转瞬他又哭泣着向我道歉。

可道歉未落,他又骤然掐住我的脖子。

他怒目盯着我:“告诉我,小琪提到的叔叔是谁?”

“外面的男人就那样吸引你?难道我就无法满足你吗?”

话音未落,他便拿起一旁的木棍,挑开我的裙摆,缓缓深入。

恐惧如阴云般笼罩着我的心头,我拼命挣扎着想要反抗。

我努力向他解释,这里什么“叔叔”都没有,但他却毫不相信。

紧接着,他又是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在他的折磨下,我几乎失去了意识,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鱼,任凭他摆布。

见我不再反抗,他粗暴地将我拽了起来。

“臭婆娘,你现在哭啊,在外面不是装得挺可怜的吗?”

“你想在谁面前哭泣?是在小琪口中提到的‘叔叔’面前哭泣吗?让他来救你啊。”

“我警告你,别做白日梦了,你活着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鬼魂。

如果你敢想逃跑,我就杀了你整个家,包括你的女儿,那小杂种可不一定是我的种,一起下地狱去吧。”

他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酒精气味,显然又沉迷于酒中。

当他站起身的那一瞬间,我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桌上的手机上。

萧朗粗鲁地将我推倒在地,连续踢打着我的腹部。

我紧紧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吵醒正在熟睡的小琪。

她应该已经进入甜美的梦乡,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梦中的妈妈不再遭受伤害。

但当我再次抬起头时,门缓缓打开。

小琪抱着她的洋娃娃,安静地伫立在门口,她面无表情,没有哭泣也没有大吵大闹。

她用口型默默向我传达一个信息。

“冰柜。”

我强忍着泪水,转向面前的警官问道:“警官先生,您还想继续听接下来发生的事吗?”

坐在我对面的警官是张海明,他是这家警局的局长,也是负责这起谋杀案的主要侦查员。

他皱起了眉头:“嗯,关于后面的情况我们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你在他打累了睡着后,在冰柜里找到了尸体,然后立即报了警。”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我的女儿胆子很小,她需要我在她身边。”

“对不起,我们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进一步核实,你的女儿现在在隔壁的休息室,她很安全,你完全不必担心。”

张海明瞥了一眼手中的笔录,问道:“所以,是你五岁的女儿告诉你尸体藏在冰柜里的吗?”

“没错,警官。

晚上我给小琪洗完澡后,她先出去了,随后我才开始洗澡。

萧朗应该是趁机处理了尸体。”

“那为什么她一开始没有直接告诉你尸体藏在冰柜里呢?”

我揉了揉手中的纸杯,缓缓道:“警官,她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孩,因恐惧而一时失语,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证据确凿,萧朗的罪行不容辩驳,人证物证俱在。

如果你们还有疑问,尽管去问他吧。

我已经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

我抬起头,眼角淤青,脸颊因被打而肿胀得不成比例。

头发凌乱,沾染着血迹,垂在脑后。

旁边的女警官见我浑身颤抖,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

“林小姐,你不必害怕,这里是安全的,请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

“我知道的就这些,萧朗本性扭曲,又是个酗酒者,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意外。

至于他和我之间的具体恩怨,你们还是去直接问他吧。”

“既然你提到他多次对你施暴,为什么之前不考虑报警求助呢?”

我冷笑一声:“报警又能怎么样?能立即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吗?能确保他不会再对我施暴吗?”

张海明有些哑口无言,审讯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这时,有人递进来一份文件。

张警官仔细审阅后,对我说道:“你丈夫的行为确实有点矛盾,他一方面对你施暴,另一方面似乎又在某种程度上保护着你。”

我困惑地歪了歪头:“警官,您的话我不太明白。”

他将文件递到我面前,原来竟是一份初步的伤情鉴定报告。

“你昨晚提到他对你施了重击,但你身上的伤势并没有生命危险。” 也就是说,他在施暴时巧妙地避开了你身体的重要部位。

虽然面部、手臂和腿部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但除了……除了遭受性侵以外,其他的伤势在几日内估计就会好转。”

我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阵愤怒:“这是什么话?‘几天就能恢复’听起来未免太轻描淡写了。

张警官,要不您亲自体验一下被施暴的感觉?难道只有我被打死才能算是家庭暴力吗?”

面对我强烈的反驳,张海明的脸色明显一沉,但他没有对此做出回应,而是继续说道:“林小姐,您提到您的丈夫经常对您施加暴力,难免心中对他怀有很深的仇恨吧。”

“警官,您若站在我的立场上,难道心中不会充满恨意吗?”

张海明站起身,目光如刀,锐利地审视着我,仿佛在我的神情中寻找某种破解的线索。

“然而,我却觉得,您对他依旧怀有情感。”

我冷冷一笑:“张警官,您难道是在暗示我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日日施暴,甚至威胁要我的命的人?您是在开玩笑吗?”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林小姐的无名指上依稀可见婚戒的痕迹,而您的手上沾满了血迹,唯独无名指上显得格外干净,显然戒指是刚刚摘下的。

既然您声称恨他,为什么还会选择佩戴婚戒?”

我冷笑回应:“张警官,您果然观察入微,戒指的确是我刚刚摘下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对他还有半分情感。”

萧朗、赵咏和王韬是在摆地摊时相识的。

三人一拍即合,共同的爱好便是在收摊后的夜晚一同饮酒。

后来,赵咏和王韬成了我家的常客,常常一喝就要喝到深夜。

他们都是单身汉,对萧朗能娶到我这样的妻子感到十分羡慕。

饮酒作乐后,他们总是对我赞不绝口,感慨萧朗究竟是怎么得到了如此好运,能娶到我这样优秀的妻子。

如此一来,萧朗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

他强烈要求我在众人面前与他塑造一对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形象。

我们的客厅里显眼位置挂着结婚照片,而他更是强迫我始终佩戴婚戒,绝不允许我将其摘下。

即便戒指早已不再适合我的指寸,他依然严令我不可以取掉。

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令人羡慕的完美伴侣。

此时,旁边的一位女警官手持一摞文件,报告道:“张局,我们已询问过周围的邻居及与萧朗一起摆摊的商贩,他们一致表示,萧朗与林春蕾平时关系十分亲密。”

“但是,附近药店近六个月的监控录像却显示,林春蕾频繁购买止痛膏、纱布、碘伏等医疗用品。”

“另外还有一张照片,拍摄于某年某月某日下午。

也就是半个月前,萧朗、王韬与赵咏似乎发生了激烈争执。

这与林春蕾的陈述完全一致,因为摊位的问题,他们之间确实发生了口角,而且时间线也巧妙吻合。”

张海明仔细审阅着手中的笔录,内心却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就在他沉浸在思考中时,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电话另一端传来消息,萧朗已经认罪,承认自己杀害了王韬和赵咏。

因为摊位的争执,他产生了杀意。

萧朗采取了一种简单却极为 cruel 的方法,王韬和赵咏本就酷爱饮酒,他在酒中掺入大量工业酒精,待他们在酒精的作用下昏迷不醒时,他则趁机将他们勒死。

即便如此,他仍旧心满意足,甚至残忍地将王韬和赵咏的四肢和关节狠命敲碎,以便更轻松地将尸体塞进那个狭小的冰柜中。

萧朗未曾意识到,在他折磨王韬和赵咏的过程中,他们并未完全失去生机,尚存一丝呼吸。

他们在极度的痛苦中结束了生命。

证据确凿,动机明显,手段极其残忍,罪犯已对自己的罪行毫无隐瞒。

整个案件的进展速度令人惊讶,从尸体被发现到现在,用时还不到两日。

尽管整份笔录看似滴水不漏,却又似乎藏着满满的疑点。

正因一切看似太过顺利,张海明心中不免浮现出不寻常的预感,难以捉摸究竟哪里出现了端倪。

眼前的女士浑身是伤,显得格外脆弱。

她真的像表面那般毫无辜屈吗?她的神情流露出极度的紧张,尽管外表似乎平静如水,然而她的手掌已被自己掐出血痕,指间的纸杯在她手中被反复揉皱再展开,如此反复。

她也不时向门口投去焦急的目光,究竟是什么令她怯懦不安?手中握着如铁般的不在场证明。

林春蕾所居住的,是一栋满是岁月痕迹的三层老楼。

一楼住着单亲母亲陈莲,家中有个与之形影不离的自闭症男孩。

案发当天,她的爱犬旺财却不幸走失,这只狗狗早已成为男孩最亲近的家人。

发现爱犬失踪后,男孩趁母亲不注意,孤身外出寻找。

陈莲发现儿子失踪,焦急如焚,便呼唤林春蕾共同帮忙寻找。

此时,萧朗正醉卧于家,三个男人酩酊大醉,屋内烟雾弥漫,四处都是呕吐物。

而林春蕾担忧女儿萧琪独自在家,便将她暂时安放在二楼的黄阿姨家。

黄姨是一位年逾古稀的独居长者,行动不便,子女均在海外,听力微弱,她曾是一名大学老师。

等到林春蕾把孩子找回时,王韬和赵咏已不知去向,萧朗声称他们酒醒后已经自行离开。

彼时的林春蕾并未多想,因此,在案发时,林春蕾正与单亲妈妈一同寻找走失的孩子,而萧琪则安全地待在黄姨家。

这一切都有目击者和街道监控双重证实。

根据规定,如果在24小时内找不到确凿证据,便必须释放嫌疑人。

在确认笔录完好无损后,警局将林春蕾释放。

小琪表现得极为乖巧,在休息室里享用了些糖果和饼干,旁边则有两位女警官始终陪伴在她身边。

她静静地蜷缩在角落,温顺得如同一只小鸟,未发一语。

我缓步走近,紧紧将她揽入怀中。

正当我准备带她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时,

两个魁梧的男警官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们逆光而立,面无表情。

我本想急匆匆地抱起小琪离开,但一切为时已晚。

小琪一转头便看见了他们,

她面色瞬间煞白,呼吸急促,

仿佛灵魂被抽离,顿时尖叫:“爸爸,妈妈,救我!”

我自觉捂住她的嘴,但此时已然无济于事。

张警官注意到了我的举动。

我强作镇定,从包中拿出哮喘喷雾,

“抱歉,警官,小琪或许对你们提供的零食过敏,麻烦你们了。”

旁边的女警官立刻致以歉意:“我们失察了,不知道孩子有食物过敏,以为她喜欢才给的。

情况严重吗?需要送她去医院吗……”

“不必了!”我急忙挥手拒绝:“感谢你们关心,小琪只是轻微不适,稍作休息就会好转,真的感谢你们对她的照料。”

我再次将小琪紧紧抱住,准备离开。

然而,这次张警官却伸手拦住了我。

“抱歉,林小姐,您还不能走。

如果我没听错,您女儿刚才喊的是‘爸爸救我’,没错吧?”

“张警官,孩子在恐慌中本能呼唤父母,这是人之常情。”

“据我了解,您女儿常目睹父亲施暴,她应该对父亲感到厌恶,怎么可能在此时本能地喊出‘爸爸救我’呢?”

“您想得太多了,这只是孩子的本能反应。” 这时,他从文件夹中抽出一摞笔录。

“你们楼下的自闭症孩子,几乎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但当谈到您家和狗时,情绪却异常激动。”

“虽然他的话语断断续续,缺乏连贯性,但我们大致能体会到他的含义,他似乎在说‘狗、林阿姨、杀、狗’。”

“那么,您能告诉我,那只名叫旺财的狗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我心中一紧:“张警官,这和案件有什么关联?或许您听错了,更何况,自闭症儿童的言语也不能作为证据,他们可能连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

张警官对我的质疑似乎毫不在意,他继续推理:“最近的调查结果显示,陈莲家的狗并非失踪,而是被人故意杀害。”

“而杀了那只狗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你阴谋杀害了他们的狗,让那孩子误以为狗走了,趁机引导他外出寻找,同时你也跟随陈莲一起找孩子,以此伪造不在场证明。

这只狗的死亡是你精心策划的,而狗出现在北巷的消息也是你故意传播的,因为那条路上有众多监控,你意在让自己的身影出现在摄像头下。”

“张警官,您的推理实在是天马行空,但办案不是应以事实为依据吗?既然您说是我杀了狗,那证据又在哪里?”

气氛一度陷入僵持。

就在这时,陈莲母子从隔壁的审讯室走了出来。

张警官原以为小志见到我会表现出惧怕,选择躲避。

然而,让他大感意外的是,小志对我展现出的竟是异常的亲密。

他一见我,便如箭般直冲过来,虽然他的言辞有些模糊,表达情感的能力也显得不够成熟,但他扑向我的那一瞬,仿佛在努力尝试把我带离此地。

他口中发出混乱的声音,似乎急切想要传达某种讯息,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渴望保护我的坚定决心。

凡是试图阻挡他带我离开的任何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反击。

此时,陈莲向张警官解释说:“小志希望林阿姨能和我们一起回家,毕竟我们是一起过来的,自然也该一同回去。” 张警官微微皱眉,但在小志面前,他还是问出了那个敏感的问题。

“关于您家的狗……” “狗”字一出口,小志立刻变得异常激动,扬起拳头,反复喊道:“狗,狗,杀,林,阿,姨,狗。”

见小志情绪如此激烈,陈莲连忙擦去眼泪,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对不起,警官,旺财是和小志一起长大的,所以提到旺财他就忍不住失控。”

说完,她愤怒地补充:“是萧朗杀了旺财,是他所为。”

张警官愣住了:“您为什么认为是萧朗?” “我与林小姐外出寻找小志,没能找到小志,却发现了旺财的尸骸和毛皮。”

根据陈莲的叙述,萧朗本想请朋友们一起喝酒,但觉得单调的饮酒方式实在乏味。

炸串和烧烤的味道他早已吃腻,萧朗渴望着新鲜的体验。

就在他思索如何换换口味之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陈莲家那只白白胖胖的小狗旺财身上。

旺财的可爱模样激起了萧朗心中隐藏的杀戮欲望。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抓住旺财,残忍地将其杀害并且烤来食用。

陈莲并未亲眼目睹萧朗的罪行,但她多次见到他与王韬、赵咏一同上楼时,旺财对这几位生人总是异常警觉,狂吠不止。

萧朗曾多次嚷嚷着要“除掉”旺财。

而那只狗,陪伴了小志近八年,早已成为他唯一的朋友,是小志孤独世界中的唯一慰藉。

小志自闭症困扰,无法与他人正常交流,旺财便是他唯一的依靠。

张警官皱紧了眉头,眼神在陈莲与情绪激动的小志之间游移,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转向林春蕾,发现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

“林小姐,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张警官语气严肃地问道。

林春蕾深吸一口气,心中清楚现在是时候把一切真相坦白。

她缓缓开口:“张警官,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但请耐心听我说完。

萧朗确实是杀了旺财,但这并非我的本意。

那天我并不在场,一切都是萧朗自己决定的。

他一向如此,肆意妄为,丝毫不顾他人的感受。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愤怒彻底充斥了我的内心,但我明白,报警将揭露我隐藏的秘密。”

“你提到的秘密指的是什么?”张警官追问,目光愈加紧迫。

林春蕾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有一个秘密。

萧朗不仅酗酒成性,还是个赌徒,背负着沉重的债务。

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帮他偿还债务,就会伤害小琪。

因此,我别无选择,只能顺从他。”

“所以,你就策划了这一切?”张警官的声音中流露出不可思议。

林春蕾连忙摇头:“不,我并没有策划什么。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和我的女儿。

萧朗杀了旺财,我预见到陈莲会来找我,因为小志对我信任。

我利用了这一点,试图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明。

但我并没有杀掉旺财,也没杀王韬和赵咏。”

“那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张警官继续追问。

“那晚,萧朗喝得烂醉,他向我坦白自己杀了人,并将尸体藏在冰柜里。

我在他熟睡时悄悄打开了冰柜,目睹了那具尸体。

我知道,如果我不采取行动,萧朗最终会对我和小琪不利。

所以,我决定报警。”

张警官陷入沉默,他的目光在林春蕾和小志之间游移,最终叹了口气:“林小姐,虽然你的行为可以理解,但法律就是法律。

你制造了不在场证明,掩盖了真相,这些都属于违法。”

泪水滑过林春蕾的脸颊,她哽咽道:“我明白了,张警官。

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的出发点只是想保护我的女儿。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承受一切后果。”张警官缓缓站起身,走到林春蕾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林小姐,我们会彻查整个事件。

您的女儿目前安全无恙,我们会确保她得到良好的照顾。

至于您的情况,我们将依法处理。”

林春蕾轻轻拭去眼泪,心中明了自己面临的可能是牢狱之灾,却没有半分怨言。

只要小琪安然无恙,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几天后,案件终于浮出水面。

萧朗因谋杀罪被判处死刑,而林春蕾则因隐瞒事实和伪造不在场证明,被判处有期徒刑。

但考虑到她是出于保护孩子的动机,法庭给予了她相对宽大的判决。

小琪被安置在福利院,工作人员对她悉心照料。

林春蕾每月都去探望,告诉她,妈妈一直在努力,总有一天她们会重聚。

在审视案件每个细节时,张警官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法律固然严格,但在执行中也需体现人文关怀。

他明白,在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背后都藏着难以言喻的苦涩。

张警官内心深处怀揣着一个简单而真挚的愿望:愿世上的每一个灵魂,都能得到命运的温柔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