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递来一杯水，嘱咐我高考别紧张，我偷偷倒掉：放心吧，妈妈

，母亲递给我一杯清澈的水。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然错过了高考。

“你这孩子，考试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上心，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她责备道。

我感到非常后悔，但也没多想，毕竟她是我亲生的母亲。

直到我无意中听到她对那个冒牌千金说：“状元的位置是你的了，答应妈妈别闹自杀了，妈妈承受不起。”

我仿佛被冰冷的水淹没。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回到了高考前的那一刻。

我主动把那杯水递给了那个冒牌千金。

闹自杀？

明天之后，她可能真的会有自杀的念头！

...

吃完晚饭，老妈递过来一杯水。

玻璃杯里的水透亮透亮的，一眼能看到杯底，她手一动，水面就轻轻晃出波纹。

亲妈给的水，哪个孩子会怀疑有毒？

可我心里门儿清，她在里面下了大剂量安眠药。

喝下去十分钟，我就得眼皮子打架睡死过去。

等再睁眼，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攒了十八年的高考铁定赶不上。

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母爱，凉得透透的。

“发啥呆呢？”

看我半天不接杯子，她直接把水杯塞我手里，眼睛死死盯着我，“赶紧喝了去睡觉，明天考试养足精神。”

喝了这水，我还能进考场吗？

“妈，我突然肚子疼……”

我皱着眉装出难受的样子，放下杯子就往洗手间跑，故意捂着肚子走得跌跌撞撞，“要不您先把水放我屋，我缓会儿再喝？”

我都这样了，她总不好硬逼着喝吧。

她眉头皱得更紧，把水搁我书桌上，又补了一句，“睡前我来收杯子，别忘了喝。”

我乖乖点头。

“妈，您放心，肯定喝。”

不过，我才不会喝她给的这杯水。

她下楼没一会儿，我就掏出手机给方如发消息，“你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方如就是我爸妈十八年前抱错的孩子，他们把她当亲闺女宠着，啥都顺着，甚至想让我这个亲女儿给她让路。

上辈子我信了亲情这一套，这辈子，谁也别想毁我的人生。

方如一来就耷拉着脸，满脸不高兴。

我靠在床头，手里转着那杯水，用平时哄她的温柔语气问，“如如，明天考试准备得咋样啦？”

“那还用说。”

方如成绩虽说比我稍差点儿，但也是年级第二。

可老话儿说得好，没人记得第二是谁，所有人眼睛都盯着第一。

对她来说，我估计就是她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你成绩是不错，但明天考试也别大意啊。”

我摸着杯壁，故意说：“老妈给我弄了安神水，我喝完就得睡了，你也早点歇着。”

她平时最见不得我好。

我有啥好东西，她都得想法子抢走，爸妈还总让我这个当姐的让着她。

果不其然。

她盯上那杯水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姐姐可真幸福，妈妈都给你准备安神水，都没给我。”

“啊，这……”

我装出慌里慌张的样子，“我不知道妈没给你，对不起啊。”

说着就作势要喝，“我肚子还疼着呢，你先回屋吧，我喝完就睡。”

“姐姐，肚子疼就少喝点水呗。”

她似笑非笑地拦住我，一把夺过杯子，“我这是为你好，不然疼得更厉害，明天咋考试啊。”

“可妈让我一定喝……”

“这不说喝就喝了嘛。”

她咕嘟咕嘟几口就把水灌完，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笑得那叫一个得意，跟打赢了胜仗似的。

好像，她又把我比下去了。

我提醒她喝完得赶紧睡，她翻个白眼就走了。

听见隔壁房门“砰”地关上，我轻轻笑了。

上辈子她闹着说不当状元就自杀？

明天过后，她可能真得想自杀了！

又过了十五分钟。

楼下传来爸妈说话的声音，我轻手轻脚溜进方如房间，她睡得跟死猪似的。

但我知道，老妈睡前准得找方如唠嗑。

得想办法支开她。

想起上辈子他俩吵架，好像公司账目出了大问题，我赶紧用小号在微博发了个举报帖，@了一堆爱凑热闹的网红和公司领导，然后躺在床上假装焦虑，眼睛死死盯着手机。

没一会儿，老妈进我屋，问：“水喝完没？”

“刚喝完。”我乖乖回答。

她没起疑，拿起杯子就往方如房间走。

见状，我赶紧起身，故意放慢脚步跟在后面。

刚到门口，就听见隔壁开门声，我正要喊，楼下突然传来老爸的怒吼。

“谢晓莲！”

我心里猛地一跳，老妈不耐烦地回了句，“嚎什么丧！”

俩人又开始大声吵架，果然是公司那档子事儿。

我心里踏实了，赶紧溜回床上躺下。

没一会儿，老妈急匆匆推开我房门，急火火地说：“你……你早点睡，别去打扰方如啊。”

她可真是我的“好妈妈”。

都这节骨眼儿了，还一门心思想让我睡死过去。

她本想进方如房间叮嘱两句，可楼下老爸催得急，“磨叽啥呢！赶紧走！”

“来了来了！”

她一边应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听着外面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我嘴角扯出个冷笑。

午夜时分，噩梦又找上门来。

我又回到了那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绝望午后。

上辈子，我没赶上高考，躲在房间里哭得稀里哗啦，可老爸忙着公司的事儿，老妈忙着方如的高考，没一个人在乎我的感受，也没人替我打算以后的日子。

方如考得倍儿好，成天喜气洋洋的。

她还跑来找我炫耀。

“方茵，错过高考啥滋味儿？”

“没了你这个绊脚石，我肯定能拿今年的高考状元，你眼红不？”

我不眼红，我就想弄清楚咋回事儿。

我硬着头皮去找老妈，却在门外听见了让我心凉的真相，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冲冲地去质问，最后却被慌了神的老妈和方如一起推下了楼梯。

“啊！”

一阵剧痛袭来，我惊叫着猛地坐起来。

窗外已经泛起了微光。

房间里静悄悄的，看来爸妈一宿没回来。

毕竟那举报帖不是我瞎编的，都是平时听他俩闲聊记下来的。

要是处理不好，够他俩头疼一阵子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起床收拾好高考要带的东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想到回家后能看场“好戏”，心情莫名更畅快了。

这一世，属于我的高考。

我来了！

夏天热得跟下火似的。

窗外蝉鸣声一阵接一阵，我握着钢笔，一门心思地答题。

上辈子我压根没考过高考，这些题目对我来说都是新的。

但脑子里的知识却扎扎实实的，一点儿没忘。

我铆足了劲儿写完了卷子。

考完试走出考场，果不其然，没人来接我。

瞅了眼那些被爸妈围着的考生，心里刚冒出来的羡慕劲儿，被我硬生生压下去了，我一个人往家走。

一进门，就听见方如扯着嗓子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我偷偷笑了，这哭声听着真顺耳。

我走进方如房间，只见她披头散发，脸上挂满了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扯着嗓子喊：“妈，我不想活了！”

父母已经从公司赶回来，妈妈更是心疼地抱着方如安慰。

又是这一幕。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走上前去，"如如，你这是怎么了？"

"你还敢问！"

我亲爱的妈妈怒不可遏，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让你照顾如如，结果你出门了却没有叫醒她，害她错过了高考！"

原来是这件事。

妈妈，上辈子方如不也没叫醒我吗？

而你更是看着我睡过头，最后却以叫不醒我为由，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

难道正常人的想法不应该是，叫不醒就打120吗？

我捂着被打的脸，眼泪汪汪地说，"我很早就去学校了。"

"爸，妈，你们知道的，如如平时根本就不和我一起出门上学，我不知道她睡过头了。"

方如平时为了显得她比我更受宠，故意比我晚出门。

这可是个绝佳的理由。

"你打茵茵干什么？又不是她害如如睡过头的。"

我爸好像突然良心发现，帮我说了句话。

但我知道，他只是在乎他的名声而已。

他向来虚伪，知道方如不是亲生女儿后，对她更是加倍的好，在外面赢得了不少好评。

我含着泪水靠向他，"谢谢爸爸。"

他嗯了一声，眼神冷漠。

他没有问我考试的情况，没说几句话就要走，而我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冲着我愤怒地尖叫，"我给你喝的那杯水，你到底喝了没有！"

呵，终于开始怀疑了。

我伸手拉住我爸的衣角，阻止他离开。

在他厌烦的眼神下，我怯生生地看向方如，"是如如觉得你没给她安神水……如如还说我肚子疼不能喝，所以就……"

我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妈的脸色变得苍白。

我害怕地缩到我爸身边，"妈，那杯水是您非要我喝的，不会有问题吧？"

方如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我妈狠狠地瞪了我几眼，厉声反驳："你胡说什么！"

"你妈怎么可能害你？"

我爸推开我的手，小心地抚平被我揉皱的衣角。

他头也不抬地敷衍道："也许就是如如睡得太沉，错过了考试，大不了明年再考就是了。"

我妈脸色苍白，也没敢说什么。

方如又呜呜地哭起来，嚷嚷着她不要复读，她不想活了之类的话。

我爸大概觉得烦，没安慰几句就转身走了。

我看够了这场戏，也准备离开。

但我妈阴沉地叫住了我，"回来吃午饭的吧？你去房间休息会儿，我给你做。"

她的眼神闪烁着，藏着怨恨和愤怒。

我猜，大概是方如没能参加高考，所以她想把我也拖下水吧？

想让我永远都，低方如一等。

"谢谢妈，您安慰如如吧，我自己解决午饭。"

我怎么会如她的愿呢？

没等她再开口，我就飞快地跑下楼，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名为家，实为地狱的地方。

不就是装模作样地对人好吗？

看，我也学会了。

考完数学的午后，爸妈的身影依旧缺席。

我瞧着其他考生依偎在父母怀中，抱怨题目的难度，分享考试的点滴，我低垂着眼睛，掏出口袋里仅剩的零钱，在校园边的旅馆里租了一间房。

随后，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告诉她今晚不回家，她立刻怒不可遏，「你敢不回家，就别想再踏进这个家门！」

「妈，我今晚住在同学家，为了明天的考试做准备，不是故意不回家的。」

「那又如何！」

她怒气冲冲，如果我在她面前，她可能会用手指戳我的额头，唾沫星子飞溅到我脸上。

她的偏爱毫不掩饰，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你必须回家安慰如如！」

「她没参加高考，你考上了也不算！」

下午的考试也没去？

呵，这情景仿佛是我前世的重演。

我沉默不语，电话那头的责骂声也从尖锐转为底气不足，「方茵，你是姐姐，所以……」

「所以我就得让着她，然后回家再喝您特制的安神茶？」

「妈妈，您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说不伤心是假的。

在我十二岁之前，我被许多小朋友骂作野孩子，所以我极度渴望父母的爱。

但最终发现，所有的风暴都源自他们。

从我出生起就被抱错了。

早就知道抱错后没有及时找我，找回我后又不能给予我应有的爱，反而将我视作工具，处处要求我让着方如，那个他们当作亲生女儿的养女。

既然如此，找回我有何意义？

我渴望爱，渴望亲情，但我并不愚蠢！

「方茵！」

电话里传来妈妈愤怒的声音，「别给我找那些没用的借口，安慰如如是你的责任！她是因为喝了你的水才错过了考试，没能参加高考！」

「那杯水，是您特意给我的，然后被方如强行夺走的。」

她对方如的偏爱，如同刺向我的利剑。

我还期待什么呢？

「今晚我住在同学家，明天考试结束后我再回家。」

没等她回应，我挂断了电话。

她为了方如已经失去理智，我不会再给她任何在考前伤害我的机会。

手机关机，我吃过晚餐后便倒头大睡，养精蓄锐。

第二天，我依旧早早地前往学校。

尽管我愤怒地表达了对父母的失望，直到考试结束，他们也没有来学校，没有看我一眼。

失望积累够了，剩下的只有冷漠。

疲惫地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爸妈坐在沙发上，看到我回来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不理不睬。

没关系，我不需要他们关心我。

累不累，考得怎么样，我自己清楚。

夕阳的余晖太微弱，照不亮昏暗的房间，我低头走向楼上，妈妈突然厉声喝道：「站住！」

我停下脚步，茫然地看着她。

她一张一合的嘴巴，说的全都是方如，「你都不问问如如怎么样了？」

「这么冷酷无情，我看你也只配落榜！」

她诅咒我？

诅咒她的亲生女儿，梦想破灭？

我想冷笑，想用最恶毒的话语回击，想不顾一切地与她对抗。

但最终我只是坐在楼梯上，捂着脸哭泣，「妈妈，我考试时太担心如如了，所以没发挥好……」

不就是想看我处处不如方如吗。

我满足她。

果然，她立刻停止了对我的责难，转而催促爸爸赶紧准备，说领导就要来了。

她关注的重心，从来都没有我。

但在我的人生里，她却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扮演着无法替代的人。

这是多么不公平啊。

所以我轻轻地问：「我可以去看看如如吗？」

我妈用警觉的目光审视着我。

我用力捏了下自己的大腿，痛得眼泪直冒，“我没考好，想和如如聊聊……”

“好吧。”

她瞧见我那副狼狈相，终于开口了，“你没考好，如如心里可能会平衡一些。”

哼，真是好笑。

我慢悠悠地朝楼上走去，耳边传来她和我爸在客厅的谈话，似乎在怀疑公司里有人搞鬼，今天的税务领导又特别难请，得好好招待。

我默默地笑了笑。

因为难请，所以更要搞得热闹隆重嘛。

方如在房间里发狂，眼睛红得像血一样，乱扔东西。我刚一进门，一本书就飞了过来，“滚！”

她的嗓子已经哭得沙哑了，像沙子磨玻璃一样，特别刺耳。

“我也没考好。”

我躲开了那本书，一脸的失落，“如如，你不该放弃考试的，也许你参加了，成绩就能超过我……”

“你少说风凉话！”

她尖叫着冲过来要打我，但我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你清醒点！”

可能是因为我从未这么严厉过，她一下子愣住了。

我抓着她，痛苦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考好吗？因为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昏睡过去！”

“如如，你好像是吃了太多的安眠药。”

她停止了动作，脸上露出惊讶和愤怒的神色。

我放开她，泪水满面，“我有个同学睡眠不好，她说过，她有一次吃多了安眠药，然后就昏睡了很长时间才被叫醒，差点送去急救，你的症状和她一模一样。”

“我们的饭菜都是妈妈做的，所以……”

我观察着她的表情，又痛苦地摇了摇头，“不不不，一定是我想多了，妈妈那么爱你，就算你是领养的也不会害你，如如，你还是考虑复读吧。”

她咬紧牙关，“你的意思是，妈妈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药？”

“不可能！就算你是领养的……如如，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别难过了，好吗？”

我拼命摇头，又故意刺激她，“你不要在意学校里的谣言，就算你总是排第二，只要努力，也能……”

“我不是万年老二！”

她果然爆发了，眼睛里泛起血丝，一把推开我，疯了似的往楼下跑，“谢晓莲！谢晓莲！”

客厅里，那位很难请的客人已经到了。

我跟着跑下楼，看到方如已经抓住我妈大哭大叫，“是不是你害的我！”

“就算我是领养的，你也不能给我下安眠药，害我错过高考啊！”

“谢晓莲，我恨你！”

我妈呆住了。

我爸和那位访客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咋回事？”

他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但我妈哪敢在客人面前说那些不堪的事？

只能央求方如，“你先回屋行不行？妈没想害你……”

“那你告诉我，我为啥会睡着！”

方如已经失控了。

她不停地尖叫，推搡着，我妈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看起来就像做了亏心事。

客人怒气冲冲，瞪着我爸，“方立国，你这是造孽啊！”

“不，我真的不知道。”

我爸像孙子一样陪着笑，但这只会让客人更生气，“你是她爸，你敢说你不知道？”

“外面都说你们俩对养女特别好，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我看你们这是自作孽，才会被人告发！”

骂得好。

我听得津津有味，但他确实不知道这事。

毕竟他只在乎在外面装模作样，展示他的高尚情操，享受被人吹捧的感觉，家里的事他才不管呢。

“对不起，对不起……”

眼看客人拿起包就要走，我妈这才像从梦中醒来一样，哭着抱住了方如。

我爸则是低声下气，点头哈腰，说尽了好话才把人留住。

但客人明显开始找茬，说话火冒三丈。

我爸几乎颜面尽失。

精心准备的会面变成了一场批斗，但他们只敢陪着笑脸，像孙子一样挨训。

最后好言好语把人送到门口，我拿着厚厚的笔记本追上了他们，“叔叔，这是我整理的中考笔记，送给您。”

刚才他批评我爸妈的时候，提到他儿子马上就要中考了，他特别关心。

这份礼物送给他，应该是正中下怀。

“这……”

他有点犹豫，我笑着说：“中考我是全市第一名，应该能帮上您儿子的忙。”

果然话音未落，他就喜出望外。

“原来是中考状元，好好好，这份礼物我收下了！”

刚才我爸偷偷给他塞银行卡，都被他严词拒绝了，但这本笔记他却很高兴地收下了。

转头又对我爸说：“你们家的事我会多留心的，以后好好当家长！”

我爸突然惊喜，连连点头。

送走了客人，难得地对我高兴地说：“茵茵做得好，这次要是再考得好，我给你买套房！”

“谢谢爸爸。”

我乖巧地笑着，无视我妈怨恨的眼神。

恨我又怎样？

仇恨的种子是她先种在我心中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而且还没等她发作，我爸就先跟她大吵一架，愤怒中还打了她一巴掌，“你差点害死我！”

我机智地躲开了。

他们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很快就打成了一团。

方如还在客厅里发疯摔东西，弄得满地狼藉，也没人管。

我微微一笑，躲进了卫生间。

当年小升初我考进了市里最好的初中，方如就是紧随我之后的第二名，再后来，开家长会的时候有人发现我和我妈长得很像，就有了认亲的说法。

只是方如始终比我低一头，初中三年她拿了所有的第二名，中考时还是这样，加上她又被我妈宠得骄横跋扈，所以被愤怒的同学们起了个万年老二的绰号。

那绰号伴随了她的初中时代，高中还是如此，所以一提她就会暴跳如雷。

对于她的坏脾气，我可是了如指掌。

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我猜错了，连躲进厕所也逃不过这场灾难。

若真有人想找我麻烦，我估计就是藏到石头缝里，也得被揪出来挨骂。

我爸妈吵完架，我妈就开始找我茬，「还躲着呢，刚才怎么没把你打死！」

「你害了如如，现在又来害我，我真后悔当初把你生下来！」

我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我也在想，既然不爱我，为何还要生下我？

「谢晓莲，你闭嘴！」

多亏我之前帮过忙，我爸多少还是站在我这边，「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别在这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口，方如就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地撕扯我妈，「你为什么要害我！」

「谢晓莲，你说爱我，都是骗我的！」

我妈不再骂我，而是抱着方如痛哭。

她们俩哭哭啼啼的，我爸叫我上楼，「别管她们，你妈造的孽，让她自己承担。」

我完全同意。

不过方如这次是真的想要自杀。

大夏天的，她在房间里烧炭，但刚点着就被我妈发现了，她还想割腕，刀子还没落下我妈就冲了出来，她甚至尝试过上吊和投水。

但是我妈派人24小时监视她，她想死也死不成。

其实我能理解方如的感受。

毕竟上辈子我错过了高考，前途一片渺茫，又发现母亲根本不爱我，也曾如此绝望痛苦。

但这一世我只是冷眼旁观。

她推我下深渊时，可没对我有过半点怜悯。

我为什么要同情她？

方如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下楼了，我妈就天天在楼上陪着她。

有一天我和我爸吃饭，突发奇想地问他，「爸，你说当初的亲子鉴定会不会出错？」

「怎么可能？」

他边玩手机边吃饭，随口说道：「你跟你妈妈年轻时一模一样，不可能错的。」

「那她为什么不爱我，只爱如如？」

为什么这么偏心？

我爸终于舍得抬头看我了，脸上写满了纠结和欲言又止。

我愣住了，难道真有什么隐情？

结果他回了我一句，「我猜，她大概脑子有问题？」

好吧，这个答案我勉强能接受。

我吃完饭，然后把她们的饭菜送上楼，放下托盘准备离开，我妈却冷冷地说：「方茵，你不是说你考得不好吗？那你快点收拾东西，然后陪如如去复读。」

我真是无语。

她真是一天一个新花样，都玩出花了。

「妈，分数还没出来呢。」

我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上次我给了那位叔叔中考笔记，要是高考考得太烂，人家会怀疑的。」

她喜欢在我面前摆母亲的架子，有本事在别人面前也摆啊？

果然，她的眼神开始闪烁。

我又故意柔声说：「只要我没考上重点大学，我就陪如如去复读，行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