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梗发作打给老公,结果被他挂断,3岁女儿:妈妈躺床上睡着了
发布时间:2025-08-02 04:37 浏览量:23
我的心脏突然停跳,就这样告别了这个世界。
我那才三岁的小宝贝,就那么依偎在我冰冷的身体旁边,熬过了一整夜。
天刚亮,女儿揉着还没睡醒的眼睛,坐了起来。
她见我还躺着没动,就伸出小手摇了摇我的胳膊,小声喊着:
“妈咪,我饿了,肚子好饿呀。”
可我的身体已经硬邦邦的,根本没法给她任何回应。
就在我急得不行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傅文休的名字一直在闪。
“宝贝,是爸爸打来的,快接电话呀。”
我赶紧看向女儿,用眼神示意她。
我盼着她能接起电话,好让傅文休知道,我已经不在了。
这样他才能回来,照顾这个还小的女儿。
可女儿听不到我的话。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四处看了看,终于发现手机放在门边的床头柜上。
她慢慢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跨过我的身体,然后迈着小步子,一点点爬下床。
“快点呀,宝贝。”
“不然电话就断了,接不到了。”
我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
就怕女儿错过了傅文休的电话。
还好,女儿终于拿到了手机。
她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电话接通了。
傅文休生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幼儿园老师说小然今天没去学校,你们大人的事,怎么能拿孩子撒气?”
女儿被傅文休的语气吓了一跳,她小声叫了句:
“爸爸……”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
傅文休的声音柔和了些,他问:
“小然,怎么是你接电话,妈妈呢?”
女儿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小声说:
“妈妈,还在睡觉呢。”
不,宝贝。
妈妈已经不在了,快告诉爸爸,妈妈已经走了。
可一个三岁的孩子,哪懂什么是永远分开啊?
我在空中飘着,急得不行,却什么也做不了。
傅文休的声音又变得严厉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你告诉妈妈,让她赶紧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停了,电话被挂断了。
女儿看了一眼黑下来的手机屏幕,然后把它放回了床头柜。
她转过身,用两只小手紧紧抓住我的手,好像想把我拉起来似的。
“妈妈,爸爸说,我得去幼儿园了。”女儿太小了,她自动忽略了听不懂的话,只记住了傅文休说的要去幼儿园。
她刚上幼儿园小班,每天早上都是我送她去学校的。
可现在,我闭着眼睛,一点动静都没有。
似乎感觉到我的手心特别冷。
女儿的小脸上露出了一点困惑。
她摸了摸我的手臂。
然后又轻轻探了探我的额头,小声问我:
“妈妈,你是不是觉得冷呀?”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女儿抬起腿,爬上了床。
她用小手拉起被子,慢慢地、轻轻地盖在我身上。
嘴里小声念叨着:
“妈妈,我给你盖上被子,你就不会冷了。”
心里突然一阵钻心的疼。
我的女儿,她这么听话,这么懂事。
要是她知道,妈妈不是冷,而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该多伤心啊。
女儿帮我盖好被子后,还学着我的样子,把被子的边角掖好。
接着用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握住我的一只手,小脑袋凑过来,往我的手心吹气。
我记得,冬天的时候,她手冷,我就是这么做的。
现在,反过来了。
只是。
我的手,再也不会暖和起来了。
看着女儿不停地往我手心吹气,我的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
女儿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
然后弯下腰,亲了亲我的脸:
“妈妈,你好好睡吧,我自己去泡奶粉哦。”
女儿从床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勉强能够到门把。
她费劲地拧开门把,终于把房门推开了。
我的灵魂好像跟着她,慢慢飘向客厅。
女儿的胃不太好,我没让她喝鲜奶,一直让她喝奶粉。
每天早上她醒来,都是我给她冲奶粉的。
女儿走到餐桌旁。
她使劲爬上椅子。
小手拿起桌上的保温壶,小心翼翼地往奶瓶里倒水。
接着她费力地打开奶粉罐。
勺子卡在盖子上,她皱着眉头,手指都拧红了,还是没取下来。
我看着心疼,想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我只能无奈地鼓励她:
「宝贝,用手拿,没关系的。」
现在,我只希望女儿别饿着。
好像有神灵帮忙似的,女儿真的伸出小手,从罐子里抓了些奶粉。
可她把奶粉往奶瓶里倒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奶瓶。
水和奶粉洒了一桌子,还一滴一滴地流到地上。
女儿显得有些无助,她委屈地撅着嘴,本能地喊我:
「妈妈——」
「宝贝,妈妈在这儿,妈妈一直都在你身边。」
然而,一切都是白搭,她听不到我的声音。
看着闺女慢慢从椅子上滑下来,眼看就要踩到刚才泼的水,我赶紧出声提醒:
“宝贝儿,小心点,地上很滑!”
话还没说完,闺女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的额头撞到了椅子角,立刻鼓起一个又红又肿的大包。
她终于忍不住,张嘴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叫:“妈妈,疼,宝贝儿疼,呜呜呜。”
我在空中飘着,心里疼得厉害。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闺女爬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往房间走,来找我。
“妈妈,宝贝儿头好疼,吹一吹,要妈妈吹一吹。”
在我活着的时候,每次闺女哪怕只是轻轻磕一下,我都紧张得不行,立刻把她抱在怀里哄。
可现在,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闺女哭着爬上床,趴在我身上,紧紧抱着我问:
“妈妈,你不跟宝贝儿说话了吗?”
不是的,宝贝儿。
妈妈永远都会跟你说话。
只是现在……妈妈已经不在了。
闺女贴着我不再跳动的心脏,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
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傅文休,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已经离开了。
我们的女儿,还需要他的照顾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铃突然响了。
我猛地抬头,心想:难道是傅文休回来了?
不对,如果是他,他应该会直接输密码开门。
那,会是谁呢?
女儿也被门铃声吵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朝我望过来,嘴里喃喃地说:
「妈妈,你怎么还没睡醒呢?」
门铃还在响。
女儿坐起身,看向客厅:
「是爸爸回来了吗?」
她从床上爬下来,小跑着冲向客厅。
我也跟了过去。
女儿用她稚嫩的声音问:
「是谁在敲门呀?」
我以前告诉过她,如果有人敲门,一定要先问清楚是谁,绝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小然,是苏阿姨。你爸爸让我来帮他拿文件。」
是苏柒柒,傅文休的秘书。
也是他在外边养着的女人。
女儿以前见过她。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踮起脚尖,打开了门。
苏柒柒一进门,就笑着伸手想抱女儿。
「小然,有没有想苏阿姨呀?」
女儿不喜欢被她抱,扭动着身体挣脱开,诚实地摇了摇头:
「没有。」
苏柒柒的笑容立刻没了,语气变得不高兴:
「你妈妈怎么教你的?这么没礼貌。
「等我和你爸爸结婚了,你就得叫我妈妈。
「到那时候,看我怎么教训你。」
女儿只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不认苏柒柒当妈妈。
她抬头挺胸,双手叉着腰,自信地说:
“哼,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才是我真正的妈妈。”
苏柒柒气得脸都红了,却不敢对女儿怎么样。
她瞪着眼睛,环顾四周,大声问:
“你妈妈去哪儿了?”
虽然我对苏柒柒也没什么好感,但我现在不在了,女儿已经饿了好久。
而且,她一个人在家太危险了。
我希望苏柒柒能发现我已经不在了,然后告诉傅文休。
“宝贝,快带她去房间找妈妈。”我弯下腰,眼睛紧紧盯着女儿的眼睛,想让她带路。
可女儿还是听不进去。
她睁大眼睛,警惕地看着苏柒柒,坚决地说:
“妈妈正在休息,你不能去打扰她。”
苏柒柒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是不是想装病拖着不离婚?”
说完,她就往房间走去。
现在,我顾不上别的,只希望我的死能快点被发现。
快了,苏柒柒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只要她再往前走一步,就能看到床上躺着的,我的尸体。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停下脚步,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眼神立刻变得温柔起来。
“喂,傅总。”
“好的,我马上就下去。”
电话一挂,苏柒柒扭头就走,直奔书房,拿了文件。
出门前,她对着卧室那边大声喊:
「林海棠,傅总还在楼下等着我呢。
「他说了,你要不答应离婚,他就不回来了。」
我可没说不离。
是傅文休不愿意,非得把女儿的抚养权给我。
我才没签那字。
可现在,女儿却只能让他来养。
「苏柒柒!别急着走,我答应离婚了!」
我急得差点冲上前。
正想让她赶紧叫傅文休回来,我这就签字。
可突然意识到,我现在不过是个灵魂,她哪能听见我的话。
我无奈地停下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
苏柒柒就这么走了。
宽敞的客厅里,又只剩下女儿孤零零一个人。
她摸摸肚子,肯定是饿得不行了。
可她太小,连冰箱门都打不开。
她走到厨房,看着垃圾桶里的剩菜。
「妈妈说,不能翻垃圾桶,有细菌。」
「可我真的好饿,饿得肚子都瘪了。」
女儿蹲下身,捡起昨晚扔掉的土豆丝。
她把土豆丝拿到嘴边,吹了吹。
「呼~呼~,把细菌都吹跑。」
女儿抓着土豆丝,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突然,她翻到半个馒头。
那白白的馒头,让她眼睛都亮了。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跑回房间。
等我跟着她进房间,才发现,她是想给我吃。
「妈妈,你也饿了,吃吧。」
看我还没睁眼,也没张嘴。
女儿想了想。
把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塞进我的嘴里。
我看着她这么做,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我的宝贝女儿,你才三岁,就这么懂事,这么贴心。
对不起,妈妈不能陪你长大了。
风从窗户掠过。
闺女停下了给我喂食的动作,皱了皱鼻子,嗅了嗅。
“妈,怎么有股怪味儿呢?”
她顺着那股怪味,扑到我身上,使劲闻。
最后发现,这股怪味原来是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
“妈,你身上有点臭臭的。”
“没事儿,宝贝儿,我不会嫌弃你的。”
话音刚落,她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活着的时候,每次带闺女出去玩回来,她满身是汗,不愿意洗澡。
我总是哄她说:
“宝贝儿,你出汗了,有点臭臭的。
“不过没关系,妈妈不会嫌弃你,洗完澡就香喷喷了。”
她记住了我说过的每一句。
并将我对她的每一份爱,都回报给我。
我一晃神,闺女已经从梳妆台上找到了我的香水。
“妈,宝贝儿给你喷香香。”
她打开瓶盖,对着我猛喷了几下。
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太好了,妈妈又香喷喷的了。”
闺女把香水放回梳妆台上。
摆弄了一会儿我的化妆品。
可能是觉得无聊。
她又跑到客厅,把积木搬到房间里。
“妈,宝贝儿就在这里,陪着你哦。”
她背靠着床,坐在地上,玩起了积木。
直到天色,慢慢变暗。
傅文休,果然没回来。
随着房间越来越暗。
闺女一个人,在空荡荡又寂静的屋子里,开始感到害怕。
她爬上床,躺在我身边,抱着我冰冷的手臂。
“妈,你怎么还不醒啊。
“天都黑了,宝贝儿害怕。”
闺女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越哭越伤心,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我轻轻抚摸她的脸,想给她擦眼泪。
“宝贝儿,别怕。妈妈就在你身边。”
漫长的夜晚终于结束了。
清晨,女儿从睡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立刻寻找我的身影。
“妈咪,妈咪……快点儿起床。”
但我依旧沉睡,无法被唤醒。
更糟糕的是,我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气味。
女儿突然感到惊慌,泪水夺眶而出。
“妈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因为不舒服才一直睡,是不是?
“妈咪,我给爸爸打电话,让他带你去医院。”
女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从床上爬下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然而,手机屏幕一片漆黑。
她不知道如何解锁。
她想了想,似乎记起了我平时用手机时,只要对准我的脸,屏幕就会亮起。
于是,她拿着手机,摇摇晃晃地伸到我面前。
但我已离世,无法睁眼,面部识别失败。
女儿看着依旧黑屏的手机,脸上写满了无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打不开呢?”
她摆弄了一会儿,又想起了语音唤醒功能。
“妈妈经常叫你Siri,让你帮她设置闹钟。
“那你能不能,也帮我给爸爸打个电话?”
她靠近手机麦克风,用稚嫩的声音喊道:
“Siri。”
没有回应,她又喊:
“嘿,Siri。”
还是没有反应。
“嘿,C Siri!”
我的手机没有录入过女儿的声音,她自然无法解锁。
“Siri为什么不回答我?”
女儿垂头丧气地放下手机。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傅文休,他又打来了电话。
女儿听到铃声,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滑动接听,把手机贴在耳边。
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林海棠,为什么今天还不送小然去幼儿园?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不送,故意不请假,好让她老师联系我?这样我就不得不给你打电话,是不是?
“我告诉你,别玩这些小花招,你最好快点同意离婚,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
女儿被训斥得缩成一团。
等傅文休说完,她才小声说:
“爸爸,妈妈生病了,她一直叫不醒。
“你快回来,带妈妈去看医生,好不好?”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
女儿等了好久,傅文休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响起。
她取下手机一看,屏幕又黑了。
这次,是因为手机没电了。
手机撑了一天两夜,电量终于耗尽。
女儿难过地低下了头。
“爸爸好凶,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可是妈妈生病了,妈妈需要看医生。”
过了一会儿。
女儿突然抬起头,转身紧紧抱住了我。
“妈妈,别担心,我去找医生给你。”
“你等我一下。”
不可以!
不行!
你还太小,不能一个人出去,外面很危险!
我慌张地伸手想要拉住女儿。
但一切都是徒劳。
我根本摸不到她。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迈着小步,走向客厅。
我只能跟在她后面。
她踮起脚尖,费劲儿地打开了家门。
看着门外的走廊,她又有些害怕地缩回了脚。
女儿其实是个胆小的孩子。
她从未离开过我。
我也总是告诉她,不能自己出门,会有危险。
女儿一直很听话,很乖。
但现在,为了给我找医生,她好像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她紧握着小拳头,再次抬起脚,坚定地走了出去。
走到电梯口,又踮起脚尖,按下了电梯按钮。
等电梯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里面有人能注意到她,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出门。
但遗憾的是,电梯里空无一人。
我跟着女儿一起进了电梯,下了楼。
小区的保安对我们一家都很熟悉。
我又在心里祈祷,希望保安能注意到女儿,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出门。
但偏偏,女儿个子太小,保安根本没注意到她。
就这样,女儿一路走出了小区。
七月的高温让人喘不过气。
滚滚热浪伴随着知了的叫声,一波接一波地袭来。
街道上除了偶尔驶过的车辆,几乎看不到行人的影子。
我的小女儿,迈着稚嫩的步伐,在人行道上独自行走。
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滴。
我像蝴蝶一样在她周围飞来飞去,焦急地劝她:
“宝贝,我们回家吧?
“外面这么热,你会受不了的。
“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但女儿似乎听不见我的声音,她顶着炎炎烈日,继续坚定地向前走。
我只能紧紧跟随,一步不离。
女儿昨天几乎没吃没喝。
现在太阳一晒,她的小脸变得红彤彤的,嘴唇也开始干裂。
她停在一家甜品店前,眼睛盯着橱窗里的甜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宝贝好饿,也好渴。
“我得快点找到医生,治好妈妈,这样就不会饿肚子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然后,女儿转过身,继续她的行程。
她还那么小,可能连去医院的路都记不清楚。
但她依然毫不犹豫,决心为我找医生。
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痛。
女儿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背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
“妈妈,我好难受……”
她的声音微弱而无力。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就摇晃了几下,然后倒在了地上。
“宝贝!”
我急忙冲上前,想要抱起她,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宝贝,你醒醒,快醒醒……”
可是女儿紧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心急如焚,飘到马路中央,试图拦下过往的车辆。
但他们全都无视我的存在,飞驰而过。
我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再次飘回到女儿身边。
看着她那小小的身躯,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
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谁能来救救我的女儿?
傅文休,快来救救我们的女儿吧!
可能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乌云开始在天空中聚集。
太阳消失了。
不久,雨水开始落下。
滴在了女儿的身上。
滋润了她干燥的唇。
但女儿依然没有苏醒。
我的女儿,她才三岁。
她还没有好好欣赏过这个世界。
如果她……
永远醒不来。
那,也无妨。
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
就在我几乎放弃希望的时候。
一个匆匆回家的行人,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女儿。
她扔下了手中的伞,立刻抱起了女儿。
「天哪,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位善良的行人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很快,救护车赶到了。
女儿被医护人员抱上了车。
我急忙跟上,飘进了车里,一路到了医院。
幸好还算及时,女儿经过医生的治疗,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那悬着的心,随着泪水,一同落下。
医生问护士:
「孩子都中暑晕倒了,她的监护人在哪儿?」
旁边的护士回答:
「小女孩是在路边被发现的,监护人是谁也不知道。」
医生听后,摇了摇头:
「现在的父母,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出门。」
这时。
一只小手轻轻地拉住了医生的衣袖。
「医生叔叔,你能去看看我妈妈吗?」
女儿抬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医生一愣,蹲下来,温柔地问:
「小朋友,你妈妈怎么了?」
女儿撅了撅嘴,眼中泛起了泪光。
「妈妈生病了,她一直叫不醒。」
医生和护士,脸上都露出了疑惑。
「那……你的爸爸呢?」
女儿低下头,泪水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爸爸很凶,他没回家。」
医生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
「你记得爸爸的电话号码吗?」
女儿点了点头,背出了傅文休的号码。
不久,傅文休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
他身旁,苏柒柒也紧随其后。
她一瞧见自己的女儿,那急切的心情甚至超过了傅文休。
她快步走上前,紧紧地把女儿抱在怀中:
「小然,医生告诉我你中暑了,一个人倒在了路边,可把我吓坏了。」
傅文休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
「林海棠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吗?她凭什么和我争抚养权?」
苏柒柒松开女儿,轻声对傅文休说:
「海棠姐可能是太累了,不小心睡过头了。」
然后又补充道:「幸好小然没事。」
听到这话,傅文休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小声地叫了一声:「爸爸。」
「爸爸,你能不能带医生叔叔回家,给妈妈看看病?」
面对女儿,傅文休的脸色柔和了下来。
他伸出手,轻轻地把女儿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了她小巧的耳朵后面。
「小然,妈妈没事的,她只是和爸爸有些小争执。」
女儿却不停地摇头,哭着大声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妈妈真的病了,她睡了好久好久。
「妈妈需要看医生,妈妈要看医生。」
傅文休没有意识到女儿所说的「我睡了好久」背后的含义。
但最终,他还是拗不过女儿的请求,带着急诊的医生和护士一起回了家。
我在空中飘着,终于可以稍稍放心了。
傅文休终于要发现,我已经不在了。
这样,他就不会让女儿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半小时后,我们这一队人马抵达了家门口。
傅文休轻触了密码锁。
门应声而开。
他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引着医生和护士到沙发坐下。
「真是对不住了,孩子太固执,让你们费心了,先喝杯茶吧。」
话音刚落,他压抑着怒火,朝房间方向喊道:
「林海棠,赶紧出来,瞧瞧你带的孩子!」
无人应答。
傅文休眉头紧锁,换了只手抱女儿,朝卧室走去。
苏柒柒紧随其后。
「林海棠,你打算闹到几时?」
他的脸色显露出明显的不耐。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卧室门口,傅文休猛地扭动门把。
门开了。
紧接着,苏柒柒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医生和护士立刻冲了过来。
床上,我的遗体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裸露的皮肤呈现出青白色,尸斑已经显现。
医生粗略检查后,对傅文休说:
「根据尸体的状况,推测死亡时间可能是前天晚上。
「具体时间和死因,需要法医进一步鉴定。」
傅文休脸色苍白,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只有女儿,她挣扎着从傅文休怀里挣脱。
扑向我。
「妈妈,医生来了,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妈妈别怕,打针不会痛的。」
旁边的护士,目睹这一幕,眼眶湿润了。
我在空中飘浮,也不禁落泪。
该如何向女儿解释死亡呢。
护士试图拉起女儿,想带她去客厅。
但女儿不愿离开。
傅文休站在床边,嘴唇微微颤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出声音:
「这……这怎么可能?
「我打过两次电话,她都好好的……」
不是这样的。
傅文休。
昨天早上和今天早上的电话,都是女儿接的。
她告诉你,我还在睡觉,我一直没醒。
但你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还生气地质问我,为什么没送女儿去幼儿园。
女儿天真地抬头,拉着傅文休的手问:
「爸爸,医生都来了,怎么还不给妈妈量体温呢?」
一听到闺女的声音,傅文休似乎才恍然大悟。
电话那头,是女儿接的。
那一刻,他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反手扶住了门框。
他的脸色仿佛被撕裂,满是惊恐。
紧接着,他颤抖着身子,冲到床前跪下,伸出手来抱我。
“海棠,别吓我,醒醒啊……”
医生试图扶起傅文休:
“傅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傅文休却突然抓住医生的手,眼睛瞪得老大:
“你快看看,快给海棠看看!
“对,她只是病了,她病了,你给她治病啊!”
苏柒柒扒在门框上,只露出半个头。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傅……傅总,你别这样,我害怕。”
“那就滚出去!”
傅文休眼睛血红,冲着苏柒柒大吼。
女儿呆呆地看着,一脸茫然。
她可能搞不懂,医生怎么还不给我治病。
我也一头雾水。
傅文休要离婚,和苏柒柒在一起。
现在我死了,不用等冷静期,也不用分财产。
不是更省事吗。
可他为啥,还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
医者向警方通报了情况。
不一会儿,警员们便携带着法医迅速抵达。
我的遗体被一块白布覆盖,被抬出了房间。
傅文休紧紧抱着他的女儿,仿佛失去了灵魂,一同步入了电梯。
在楼下。
殡仪车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我的遗体被安置在车上。
然而,就在此刻,女儿突然从傅文休的怀抱中挣脱。
她奔向殡仪车,小手紧抓着担架,对着工作人员放声大哭:
“妈妈,我要找妈妈。
“我想和妈妈在一起。
“求求你们,别把我妈妈带走……”
傅文休上前,费了好大劲才将女儿的手松开。
眼睁睁看着车辆启动,缓缓驶离。
女儿奋力挣扎。
她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竟然推开了傅文休。
她追着车跑,边跑边哭喊。
“妈妈——
“妈妈——
“不要把我的妈妈带走……”
一声声“妈妈”,如同利刃,将我的心割得支离破碎。
傅文休迅速追上,紧紧抱住了女儿。
她依偎在傅文休怀中,目睹着载着我遗体的车辆。
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女儿哭得肝肠寸断。
我的泪水也如决堤的河流,心痛到几乎窒息。
时间慢慢流逝。
闺女终于哭得没力气了。
她蜷缩成一团,靠在傅文休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傅文休却依旧蹲在那儿,沉默不语。
他的视线似乎追随着那辆运尸车远去的背影。
又似乎,目光空洞无神。
太阳洒下了它最后的光辉。
夜幕迅速降临。
傅文休终于站了起来。
他的双腿因为蹲得太久,感到有些麻木。
他站在那儿,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后抱着女儿,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悬浮在空中,注视着他的背影,感受到了深深的痛苦和哀伤。
我有些困惑。
虽然我和他曾经也有过爱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一时难以接受我的突然离世,这倒也情有可原。
但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表现得如此悲痛欲绝。
毕竟,在我怀孕期间背叛我的是他。
瞒了我三年,被我发现后,愤怒至极,用女儿的抚养权来威胁我的也是他。
现在我已经离世,他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和解脱吗?
第二天。
傅文休为了打理我的身后事,带着女儿去了幼儿园,给她安排了住校。
他一到家,法医就打来了电话。
傅文休站在窗边,按下了接听键。
法医告诉他,我大概是在两天前的深夜,大约十一点过世的。
至于死因,法医解释说:
「是情绪引起的心脏病发作。」
傅文休紧握着手机,手背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
「情绪引起的?什么样的情绪?」
「这不好说。极度的害怕、愤怒或者悲伤,都可能让人的交感神经过度兴奋,从而导致心脏病发作。」
傅文休的手拿着手机,抖得更厉害了。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迅速转身,冲向卧室。
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我的手机。
手机没电了。
他急忙插上充电器,急不可耐地开机。
我的手机密码是女儿的生日。
傅文休解锁后,首先查看了通话记录。
除了他自己的两个来电。
他突然注意到,我去世那晚,十点五十一分,曾给他打过电话。
确实。
那晚,傅文休因为女儿的抚养权问题,和我大吵一架。
他愤怒地离开了。
我哄女儿睡下后,正在看手机。
却收到了苏柒柒发来的亲密照片。
这强烈的冲击,让我心脏病发作。
在我失去意识前,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女儿。
我给傅文休打了电话。
但是电话没接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傅文休看着通话记录,眼中突然充满了疑惑。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查看最近的通话记录。
发现。
那个时间点,并没有我的来电。
我在空中飘着,想了想。
大概猜到了,可能是苏柒柒挂断了电话,然后删除了记录。
傅文休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眼神变得阴沉。
他又打开了我的微信。
赫然发现。
在他和我的聊天框里,有一张他发给我的照片。
照片上,他闭着眼睛睡觉,苏柒柒躺在他的怀里,对着镜头笑得很甜。
两人都裸露着手臂。
傅文休的锁骨上,还有明显的咬痕。
而苏柒柒的胸前,也是一大片暧昧的红印。
傅文休的眼神变得冰冷,怒气中带着寒意。
他又打开了自己的微信。
和通话记录一样,他那边的聊天框里,并没有这张照片。
傅文休退出微信,打开手机相册,依然没有。
他手指一滑,回到最近删除。
看到那张照片时。
傅文休愤怒至极。
他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
血丝从他指关节处慢慢渗出。
过了一会儿。
傅文休突然转过身,带着一股怒气离开了房间。
他迅速拿起了储物柜上的车钥匙,快步向门外走去。
我猜想,他可能是去见苏柒柒。
难道是要质问她吗?
我只是觉得这有点滑稽。
毕竟,与我有法律关系的是他,背叛我的也是他,和苏柒柒共度良宵的还是他。
更何况,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即使他们俩跪在我的墓前忏悔。
我也回不来了。
我的女儿,也失去了母亲。
……
傅文休驾车飞驰,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和苏柒柒同居的地方。
他输入密码,用力一推。
门“砰”地一声撞到墙上。
这巨大的响声让坐在沙发上的苏柒柒,手机都吓得掉落了。
「傅……傅先生,你怎么突然来了?」
傅文休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没有回应,直接大步向前,抓住苏柒柒的头发,将她从沙发上拽起。
「啊——」
苏柒柒痛得尖叫,表情极其痛苦。
她伸手试图抓住傅文休的手,以减轻头皮的疼痛。
但傅文休却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谁给你的胆子,给海棠发那种照片?
「还挂断她的电话,删除通话记录?」
傅文休那一掌,劲头十足。
苏柒柒的面颊立刻肿了起来。
嘴角也裂开了,血滴答滴答地流。
她捂着半边脸颊,泪眼婆娑还想辩解:
「傅……傅总,你在说啥呢?我咋听不太懂……」
话没说完,傅文休眼中的怒火更盛。
他脸色铁青,「啪啪」又给了苏柒柒几下。
开口,声音仿佛沾了毒:
「还在跟我装傻?」
苏柒柒被打得天旋地转,嘴角的血越流越多。
但傅文休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一把将苏柒柒扔到沙发上,表情凶神恶煞。
苏柒柒捂着脸,哭喊着求饶。
傅文休却置若罔闻。
他双眼血红,开始解开裤带。
苏柒柒还没反应过来,皮带就朝她抽了过去。
苏柒柒本能地抬手一挡。
一道血痕,立刻显现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傅文休觉得还不够,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皮带。
夏天的衣服薄,苏柒柒的裙子都被打破了,全身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傅总,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她头发蓬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泪水弄花了她的眼线,妆容一塌糊涂。
最后一击,傅文休抽在了她的脸上。
一道又长又粗的血痕立刻显现,隐约渗出血珠。
苏柒柒痛得身体都在抽搐。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却还努力伸出沾满血的手,想要抓住傅文休。
「傅……」
刚开口,就被傅文休厌恶地一把推开。
他连看都没再看苏柒柒一眼,转身就走。
处理完火化的相关事宜后,傅文休和殡仪馆敲定了火化的确切时间。
当我的骨灰盒递到他手中时。
他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稳。
在一阵慌乱中稳住自己后,他将骨灰盒紧紧地抱在胸前。
他低下头,一滴泪珠,落在了我的骨灰盒上。
“海棠,我错了。
“是我对不起你……”
傅文休的肩膀微微颤抖,哽咽的声音低沉而出。
说实话,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内心毫无波澜。
只有深深的厌恶。
厌恶至极。
但不管怎样,他毕竟是女儿的亲生父亲。
我只希望他以后能够好好地照顾女儿。
让她能够平安快乐地成长。
到了晚上,我又回到了女儿的身边。
老师已经帮她洗漱好,正在哄她入睡。
女儿蜷缩在床上,小小的身躯。
手里紧握着我曾买给她的小兔子玩偶。
她的眼睛和玩偶的眼睛一样,都是红通通的。
“老师,我想妈妈。
“妈妈什么时候来带我回家?”
年轻的老师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
“小然乖,你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回不来。
“过几天让爸爸来接你,好吗?”
女儿突然大哭起来:
“不要,我不要爸爸。
“爸爸坏,爸爸是个大坏蛋!
“我要妈妈,我只要我的妈妈……”
老师的眼睛也湿润了,她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慰着。
终于,女儿哭累了,沉沉睡去。
我心痛地抬起手,轻轻地触摸她红肿的眼圈。
我的宝贝,你哭得眼睛都肿了。
亲爱的宝贝,别哭了,好吗?
你要吃得好,睡得好,健康地成长。
无论妈妈身在何处,都会永远爱着你。
七天后。
傅文休搞定了我的身后事,回到工作岗位。
但同事们投来的目光,都透着古怪。
甚至有人,在他面前指指点点,低声私语。
傅文休面露不快,他拽过一个实习生:
「出啥事了?」
实习生吞吞吐吐:
「傅……傅总,苏秘书不干了。」
傅文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不干就不干,你们这么神秘兮兮干嘛?」
实习生更加结结巴巴:
「她……她留下了个PPT……」
傅文休皱眉,脸上显露出不耐烦。
「啥PPT?」
实习生掏出手机,点开邮箱,有封邮件。
是苏柒柒发给全公司员工的PPT。
整整79页。
详细记录了他和苏柒柒的交往时间线。
控诉傅文休是如何翻脸无情。
他们的暧昧对话,开房记录,同居细节。
全部公之于众。
傅文休紧握手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羞愧,尴尬,愤怒的情绪,在他脸上交替出现。
实习生见状,赶紧夺回手机,匆匆逃离。
紧接着,傅文休的手机震动。
他也收到了一封邮件。
然而。
是公司董事会的解雇通知。
傅文休气得猛踢一脚空气。
转身冲向停车场。
他一路猛踩油门,直奔苏柒柒的住处。
却在小区门口,看到苏柒柒正拖着行李箱,等出租车。
傅文休双眼充血,死盯着苏柒柒。
他眼中的恨意,怒意,杀意,同时涌现。
没有丝毫犹豫。
他一脚油门到底,直冲苏柒柒而去。
苏柒柒当场毙命。
傅文休的车也因速度过快,「砰」地一声,狠狠撞上墙壁。
他没死,但双腿骨折。
很快。
警车和救护车都赶到了。
傅文休故意杀人。
他的余生,可能都要在牢狱中度过。
宝贝被带到了孤儿院。
她感到非常孤单。
她渴望母亲的怀抱。
尽管我以无形的灵魂,不分昼夜地陪伴着她。
但我不能触碰到她。
她也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女儿整天抱着她的小兔子,不停地嚷嚷着要妈妈。
孤儿院新来的阿姨,实在受不了女儿的哭闹。
她不耐烦地脱口而出:
「你妈妈已经不在了,你找不到她的。
「除非你也去了,可能还能见到她。」
老师只是随口抱怨,无心之言。
但女儿却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那暗淡已久的眼神里,突然闪现出光芒。
「真的吗?真的,能见到妈妈吗?」
女儿低声自语。
她那稚嫩的脸庞上,甚至流露出——
喜悦,和期盼。
我突然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想到。
女儿真的抱着她的小兔子,来找我了。
那天夜里,她趁大家都熟睡。
悄悄地从后门溜走。
来到河边。
「妈妈,我来了。」
女儿跳进了河里。
我无法阻止。
那一刻。
心如刀绞的痛苦,将我彻底淹没。
直到,女儿的灵魂,慢慢从水面上升起。
我愣住了。
然后既哭又笑,向女儿张开双臂。
女儿也看到了我。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我离世后的第一个笑容。
小小的身躯朝我飞奔而来。
「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