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每周都去看望她妈妈，直到我跟踪了一次，才知道她在撒谎

妻子温柔地笑着说：「建华，我又要去看妈妈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心中却涌起莫名的不安。

直到那天我跟踪了她，才发现这个和我结婚二十年的女人，竟然在撒一个天大的谎。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真相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01

那是个周六的午后，梅芳又要出门了。她站在穿衣镜前，仔细地整理着那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建华，我去看妈妈，晚上可能回来得晚一些。」她转过头对我说，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我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随口应了一声：「好，路上小心。」

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去看岳母了。按理说，孝顺是好事，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梅芳拿起包准备出门，我忽然开口：「要不要我陪你去？好久没见妈了。」

她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用了，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怕传染给你。再说你工作也累，在家休息吧。」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心中的疑虑更重了。岳母身体不好？前两天她还打电话来，声音中气十足，说要给我们送自己腌的咸菜呢。

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梅芳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

02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留意梅芳的一举一动。

她每次出门前都要精心打扮，化妆比平时细致得多。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平时用的那种。

更奇怪的是，她的手机最近总是调成静音模式，放在远离我的地方。有几次我无意中看到她在发短信，她会很快把手机扣过去，脸上还带着我很久没见过的笑容。

那种笑容，年轻时她也有过，但结婚这么多年，已经很少见了。

周三晚上，梅芳在厨房洗碗，我走过去想帮忙，却发现她的手指上多了一道小伤口。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她慌张地把手藏在身后：「没什么，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但我明明记得，今天晚上我们吃的是外卖。

当天夜里，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躺在我身边的梅芳呼吸均匀，睡得很香，但我却觉得她像是个陌生人。

二十年的夫妻，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么多秘密？

03

周六又到了，梅芳照例要去「看妈妈」。

这次，我做了一个决定。

「梅芳，我今天有点事要出去，可能回来得比较晚。」我故意这样说。

她点点头，眼中甚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好的，那我们都早点回来。」

等她出门十分钟后，我也跟了出去。

作为房管局的工作人员，我对这个县城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跟踪一个人，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梅芳先是坐了一辆出租车，我打了另一辆跟在后面。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一路上不停地说着什么，但我的注意力全在前面那辆车上。

出租车在县城东边的一个小区门口停下了。这里是新开发的高档住宅区，房价比我们住的地方高出不少。

梅芳下车后，熟练地刷卡进了小区。看她那熟悉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点。岳母住在县城西边的老房子里，这里距离她家足足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我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正犹豫间，看到一个快递员推着车子从小区里出来。

「师傅，」我迎上去，「我想进去找个朋友，但忘了带门禁卡，能帮个忙吗？」

快递员看了我一眼，爽快地点头：「行，跟我来吧。」

进入小区后，我开始寻找梅芳的踪迹。这个小区不大，总共就六栋楼。我在一楼一楼地查看，终于在三号楼前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正站在楼下等电梯，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食品袋。

电梯门开了，她走了进去。我赶紧跑到楼梯间，从缝隙里观察电梯的楼层显示。

电梯停在了十二楼。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开始出汗。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自己的妻子，但现在，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一个我不愿意相信的结论。

我乘坐另一部电梯上到十二楼。这一层总共有四户人家，我不知道梅芳进了哪一间。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从1202房间里传出了说话声。是梅芳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贴着门仔细听。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路上有点堵车，」梅芳的声音里带着歉意，「还有，建华最近有些怀疑，我不敢来得太频繁。」

听到这里，我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知道什么了吗？」男人问。

「应该还不知道，」梅芳说，「但我总觉得他最近看我的眼神不太对。算了，不说他了，今天你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检查结果？我更加困惑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梅芳，这些年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

「别说这些了，」梅芳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现在能为你做些什么，是应该的。」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当年的事？什么事？

「梅芳，你为我已经付出得够多了。这些年，你几乎每周都来看我，给我买药，陪我去医院。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对建华也不公平。」

「不要这样说，」梅芳的语气很坚决，「如果当年我没有......如果我能勇敢一些，也许我们......」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我已经听出了什么。

原来她每周不是去看岳母，而是来这里。来看一个男人，一个生病的男人，一个和她有过过去的男人。

我靠在墙上，感觉天旋地转。

《999999999999999》

04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栋楼的，只记得双腿发软，几乎是扶着墙壁才走到楼下的。

在小区的花园里，我找了张长椅坐下，点燃一支烟。我很少抽烟，但这个时候，我需要尼古丁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二十年的婚姻，二十年的信任，原来都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

我想起梅芳这些年来的种种表现，那些我曾经以为是对我的体贴和关爱，现在看来，更像是愧疚和补偿。

她每次出门时的精心打扮，不是为了去看岳母，而是为了去见那个人。

她最近的反常表现，也都有了解释。

我抽完了一支烟，又点燃了第二支。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看到梅芳从楼里出来了。她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哭过。

我远远地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走出小区，打车回家。

我没有立即跟上，而是在小区门口又待了一会儿。我需要时间来消化刚才听到的一切，需要时间来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梅芳已经回来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表情平静得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回来了？」她抬头看我，笑容和往常一样温柔，「妈妈让我给你带了些她腌的萝卜条，在厨房里。」

我点点头，走向厨房。果然，餐桌上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岳母亲手腌制的萝卜条。

原来她还是去了一趟岳母家。可能是为了掩盖今天的行踪，也可能是真的想念岳母了。

我拿起一根萝卜条尝了尝，还是熟悉的味道，酸甜爽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吃起来却有些苦涩。

05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梅芳都表现得很正常，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暗地里，我开始调查那个男人是谁。

通过房管局的档案系统，我查到了1202的户主信息：林志远，45岁，无业。

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什么。梅芳在大学时代，好像提过一个叫志远的同学。那时候她偶尔会说起大学时的同窗好友，其中就有这个人。

我记得她说过，志远是个很优秀的人，学习成绩好，长得也帅，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难道他就是梅芳的初恋？

我继续深入调查，发现林志远三年前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是全款购买。但奇怪的是，他的档案显示无业，没有固定收入来源。

这就更加可疑了。一个无业的人，怎么可能全款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

我想起在门外听到的对话，他们提到了检查结果，还有半年时间。看来这个林志远是得了什么重病。

梅芳说过，如果当年她能勇敢一些......这说明他们之间确实有过过去，而且梅芳对当年的选择是后悔的。

我越想越觉得痛苦。

二十年来，我一直以为梅芳嫁给我是因为爱情。虽然我们的婚姻谈不上轰轰烈烈，但我以为她是满足的，是幸福的。

现在看来，也许她一直在忍受，一直在妥协。

也许在她心里，我只是一个安全的选择，一个可以给她稳定生活的人，而不是她真正爱的人。

06

周三晚上，梅芳接了一个电话。她走到阳台上，压低声音说话，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些内容。

「......明天我会过去......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挂了电话后，她回到客厅，表情有些沉重。

「谁的电话？」我假装随意地问。

「我妈的，」她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明天我要去看看她。」

又是这个借口。

我点点头，没有再问。

第二天，梅芳照例出门了。这次我没有跟踪，而是直接去了岳母家。

岳母看到我很意外：「建华？你怎么来了？梅芳呢？」

「梅芳工作忙，我替她来看看您。」我说，「您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岳母笑道，「前几天还和邻居一起去公园跳舞了。对了，梅芳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感觉她瘦了不少，而且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心中一动：「她最近经常来看您吗？」

「也不算经常，」岳母想了想，「大概半个月来一次吧。不过每次来都待不了多久，说是医院里忙。」

半个月一次，而不是每周一次。

梅芳撒的谎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07

当天晚上，我决定摊牌。

梅芳回到家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等她。

「梅芳，我们谈谈。」我说。

她愣了一下，可能是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谈什么？」

「关于你每周去看的那个人。」

梅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站在门口，手还握着门把手，好像随时准备逃跑。

「建华，你......你知道了？」

「我知道你没有每周去看妈，我也知道你去的是东区的高档小区。我想知道的是，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梅芳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他叫林志远，」她终于开口了，「是我大学时的同学。」

「只是同学？」我追问。

梅芳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含泪水：「建华，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现在可以说了。」我的语气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志远是我大学时的男朋友，」梅芳说，「我们相恋了四年。本来打算毕业后就结婚的，但是......」

她停顿了一下，擦了擦眼泪：「但是他家里出了变故，他父亲的公司破产了，还欠了很多债。他觉得自己连自身都难保，没有资格拖累我，所以主动提出了分手。」

「然后你就嫁给了我？」

「是的。」梅芳的声音很轻，「那时候你一直在追求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可以给我稳定的生活。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志远，可以和你好好过日子。」

「但是你没有忘记他。」

「我努力忘记过，」梅芳哭得更厉害了，「这二十年来，我真的很努力地做一个好妻子。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怎么了？」

「三年前，志远联系了我。他说他得了癌症，时间不多了。他想在有生之年见我一面，想对我说声对不起。」

我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

「所以你就去见他了？」

「开始我是拒绝的，」梅芳说，「但是后来，我听说他的情况很糟糕，没有人照顾，我......我心软了。」

「然后你就每周去看他，陪他去医院，给他买药？」

梅芳惊讶地看着我：「你都知道了？」

「我跟踪了你，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梅芳沉默了很久，然后点了点头：「是的，我每周都去看他。他的癌症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最多还有几个月时间。建华，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你，但是我不能眼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二十年来，我以为你爱的是我，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基于爱情的。现在你告诉我，你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人？」

梅芳哭得说不出话来。

08

我们在客厅里对坐着，房间里只有梅芳的哭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愤怒、痛苦、失望、背叛，各种情绪在我心中翻滚。

过了很久，梅芳才止住哭声：「建华，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我想告诉你，这二十年来，虽然我心里还有志远，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我苦笑，「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对我的感情能有多真？」

「建华，你听我说，」梅芳急切地说，「刚开始嫁给你的时候，我确实是因为现实的考虑。但是相处了这么多年，我发现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你对我很好，对我的家人也很好，你从来不发脾气，从来不对我大声说话。慢慢地，我也爱上了你。」

「可是你还是去找了他。」

「因为我欠他的，」梅芳说，「当年如果我能坚持一下，如果我能和他一起承担困难，也许他就不会一个人撑这么多年，也许他不会得病。建华，我去看他，不是因为我要背叛你，而是因为我想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为他做一些事情，以此来减轻我心中的愧疚。」

我看着梅芳，看着这个和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女人。她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的心还是很痛。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志远没有生病，如果他过得很好，你会不会离开我去找他？」

梅芳愣住了。这个问题，她显然没有想过。

「我......我不知道。」她诚实地说。

这个答案让我更加痛苦。

09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没有再谈这个话题。家里的气氛很沉闷，我们都在各自消化这件事情。

我想了很多。想到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梅芳虽然话不多，但对我很好，会给我做我爱吃的菜，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

想到这些年来，她几乎承担了所有的家务，从来没有抱怨过。

想到她虽然没有给我生孩子，但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冷淡。

也许，她对我的感情确实是真的，只是不够纯粹而已。

但是，我能接受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妻子吗？

周六，梅芳又要出门了。

「建华，」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我还想去看看他。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去。」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祈求和不安。

「去吧，」我说，「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

梅芳惊讶地看着我：「什么？」

「我说，我要和你一起去见他。」

10

林志远住的地方比我想象的要简单。虽然是高档小区，但他的家里布置得很简单，没有什么昂贵的家具，更像是一个临时的住所。

他本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很多，脸色苍白，身形消瘦，一看就是被病痛折磨得很厉害。

「你就是建华？」他看到我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

「是的。」我说，「我想和你谈谈。」

林志远看了看梅芳，又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好，我们谈谈。」

梅芳去厨房准备茶水，留下我们两个男人在客厅里。

「我很抱歉，」林志远主动开口，「我知道梅芳来看我，对你们的婚姻造成了困扰。」

「你如果真的感到对不起，就应该让她别来了。」我直言不讳地说。

林志远苦笑了一下：「你说得对。但是，建华，我想你理解一下我的处境。我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年放弃了梅芳。现在我时间不多了，我只想在临死前，向她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道歉的话，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要让她每周都来？」

「因为我舍不得，」林志远很坦率，「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我真的舍不得。建华，你知道这二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一直在后悔，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能勇敢一些，如果我没有那么自卑，也许梅芳现在就是我的妻子。」

他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但我没有打断他。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林志远继续说，「梅芳选择了你，而且你们过得很幸福。她经常和我说起你，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丈夫。我能感觉出来，她是真的爱你的。」

「爱我？」我冷笑，「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会爱我？」

「建华，你错了，」林志远认真地说，「梅芳心里确实还有我，但那不是爱，那是愧疚和遗憾。她真正爱的人，是你。」

我愣住了。

「这三年来，她每次来看我，都会和我说起你们的生活。她说你很体贴，很关心她，从来不让她受委屈。她说你虽然不善于表达，但她能感受到你对她的爱。建华，一个不爱自己丈夫的女人，会这样夸奖自己的丈夫吗？」

梅芳端着茶从厨房出来，看到我们谈话的表情，有些紧张：「你们在说什么？」

「我在和建华道歉，」林志远说，「也在向他解释一些事情。」

梅芳坐到我旁边，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凉，但很温暖。

「建华，」林志远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我想请你一个忙。」

「什么忙？」

「再让梅芳陪我两个月，」他说，「医生说我最多还能撑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会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打扰你们。」

我看了看梅芳，她的眼中满含泪水。

「为什么是两个月？」我问。

「因为我想在这两个月里，整理一下我的人生，处理一些后事。梅芳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希望她能陪我走完最后一程。」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11

最终，我同意了林志远的请求。

但我提出了一个条件：梅芳每次来看他，我都要陪着。

林志远和梅芳都同意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们三个人一起度过了很多时光。我看着林志远一天天衰弱下去，也看着梅芳一天天憔悴下去。

但奇怪的是，我对他们的愤怒却在慢慢减少。

我发现，林志远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博学、幽默、善良，难怪梅芳会爱上他。

我也发现，梅芳对林志远的感情，确实更多的是愧疚和同情，而不是爱情。

每次离开林志远家的时候，梅芳都会紧紧握住我的手，好像害怕我会离开她。

「建华，谢谢你，」有一次她对我说，「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起照顾他。」

「我不是在照顾他，」我说，「我是在照顾你。」

梅芳听到这话，眼泪又掉了下来。

两个月后，林志远在医院里去世了。那天，梅芳哭得很伤心，但我知道，她哭的不是因为失去了爱人，而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让她愧疚了二十年的朋友。

12

林志远的葬礼很简单，只有我们和几个他的朋友参加。

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我们发现了一封信，是他写给我们的。

信中，他感谢我们陪伴了他生命的最后两个月，也对给我们的婚姻造成的困扰再次道歉。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信的最后一段：

「建华，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三年来，梅芳每周来看我，给我买药，陪我去医院，但她从来没有收过我的钱。你知道我的药费从哪里来的吗？是梅芳自己出的。她每个月都会偷偷给我寄钱，数额不大，但足够我的基本生活。她怕你知道了会生气，所以一直瞒着你。建华，这样的女人，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原谅她呢？」

我看完信，双手在颤抖。

原来这三年来，梅芳不仅在精神上照顾林志远，还在经济上支持他。而我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想起这三年来，梅芳经常说家里的开销有些大，要我们节约一些。我以为是她变得抠门了，现在才明白，她是在为了帮助林志远而省钱。

「梅芳，」我把信递给她，「你看看这个。」

梅芳看完信，哭得更厉害了：「建华，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但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他一个人受苦。」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了她。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梅芳对我的爱，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13

林志远去世后，我们的生活慢慢恢复了正常。

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比以前更好了。

经过这件事，我们彼此都更加了解对方，也更加珍惜彼此。

梅芳不再有那种心不在焉的表情，她变得更加专注于我们的生活。

我也不再怀疑她对我的感情，因为我知道，她选择的是我。

但是，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林志远去世一个月后，梅芳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请问您是王梅芳女士吗？我是林志远的律师。」

电话里，律师告诉梅芳，林志远在生前立了一份遗嘱，把他名下的房产和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她。

「为什么要留给我？」梅芳震惊地问。

「林先生在遗嘱中说，这些财产本来就应该是您的。如果当年您选择了他，这些就都是您的了。现在他把这些给您，算是对当年的补偿。」

梅芳看着我，眼中满是不知所措：「建华，我该怎么办？」

「收下吧，」我说，「这是他的心意。」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打断了她，「他说得对，如果当年你选择了他，这些本来就是你的。」

就这样，我们意外地得到了一笔财产。

但更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

14

在整理林志远的房子时，我们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个保险柜。

律师用钥匙打开保险柜，里面除了一些重要文件外，还有一个厚厚的日记本。

日记是林志远这三年来写的，记录了他和病魔斗争的过程，也记录了他对梅芳和我的看法。

其中有一页，让我看得毛骨悚然：

「今天梅芳又来看我了，她的丈夫建华也来了。建华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他不知道，其实我没有癌症。我说自己得了癌症，只是为了让梅芳心软，让她回到我身边。这个谎言我已经撒了三年，现在想收回也不可能了。但是看到梅芳和建华的感情这么好，我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也许，我应该告诉他们真相......」

我的手开始颤抖。

没有癌症？

那林志远是怎么死的？

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了更加令人震惊的内容：

「我决定了，我要结束这个谎言。我会告诉梅芳和建华真相，然后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但是，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要用我的死，来为我这三年来的谎言赎罪。我已经买好了药，明天就服用。这样，我的谎言就会变成真相，梅芳也不会因为我的欺骗而痛苦......」

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原来，林志远是自杀的。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癌症，一切都是他编造的谎言。

原来，我们三个人都被他骗了。

我颤抖着把日记递给梅芳。她看完后，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他怎么可能骗我？他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是事实。林志远用自己的死，掩盖了自己三年来的欺骗。

而我们，直到现在才知道真相。

这个真相，比我能想象的任何情况都要残酷。

因为这意味着，梅芳这三年来的愧疚、痛苦、照顾，全都是基于一个谎言。

这意味着，我们的婚姻差点因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威胁而破裂。

更可怕的是，如果林志远没有自杀，如果他继续这个谎言，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我看着梅芳苍白的脸，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有些真相，也许永远不应该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