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高考235分，妈妈气得砸桌子，她却掏出录取通知书：妈别急

茶杯重重砸在桌面上，茶水四溅。

"235分！你考了235分！"王秀芬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含着泪水，"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十八年，你就给我考出这个分数？"

苏晨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神情异常平静。她看着母亲愤怒的脸，缓缓开口："妈，您先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王秀芬几乎是咆哮着，"235分！连专科都上不了！我怎么跟亲戚朋友交代？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苏晨深吸一口气，伸手向书包摸去。

01

十八年前，当苏晨呱呱落地时，王秀芬就在心里给女儿规划好了人生轨迹。

"我家晨晨将来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学，找个好工作，过上好日子。"王秀芬经常这样对邻居说，眼中满是期待。

从苏晨三岁开始，王秀芬就给她报了各种兴趣班。钢琴、舞蹈、英语、数学，每个周末都排得满满当当。

"妈妈，我能不能不去上课？"六岁的苏晨怯生生地问。

"不行！别的孩子都在学，你不学就会落后。"王秀芬坚决地摇头，"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

苏晨只能乖乖地背着小书包，一个培训班接一个培训班地跑。她很少有时间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更没有时间看动画片。

小学时，苏晨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每次考试后，王秀芬都会拿着成绩单到处炫耀："我家晨晨又考了第一名！"

但苏晨并不开心。她发现自己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不会踢毽子，不会跳橡皮筋，甚至不知道同学们在聊什么流行歌曲。

"妈妈，我想学画画。"十岁的苏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画画有什么用？能考大学吗？"王秀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要把时间用在正经事上，多做几道数学题不好吗？"

苏晨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学会了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里，学会了服从母亲的安排。

进入初中后，王秀芬对苏晨的要求更加严格。每天晚上，她都要检查苏晨的作业，督促她预习复习。

"晨晨，你看隔壁王叔叔家的儿子，考上了重点高中，全家都光荣。"王秀芬经常这样激励女儿，"你一定不能输给他。"

苏晨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却越来越沉重。她感觉自己像是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永远走不出去。

中考时，苏晨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市重点高中。王秀芬高兴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

"我就知道我女儿最棒！"王秀芬逢人就说，"重点高中啊，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

但苏晨却越来越沉默了。她发现自己在人群中总是格格不入，不知道怎么和同学相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高一时，苏晨的成绩开始下滑。王秀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晨晨，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适应新环境？"王秀芬焦急地问。

"我没事，妈妈。"苏晨依然那么平静，"我会努力的。"

但事实上，苏晨的内心已经开始发生变化。她开始质疑这种生活方式，开始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02

高三这一年，王秀芬的焦虑达到了顶点。

"晨晨，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你一定要加油啊！"每天早上，王秀芬都会这样叮嘱女儿。

苏晨点点头，背着书包走进了教室。但她的心思已经不在学习上了。

课堂上，老师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讲解题目，苏晨却在想着自己的未来。她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吗？真的想要按照母亲的规划走下去吗？

"苏晨，你来回答这道题。"数学老师突然点名。

苏晨愣了一下，慌忙站起来。她看着黑板上的题目，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我不会。"苏晨小声说道。

教室里响起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声。数学老师皱了皱眉，让苏晨坐下了。

放学后，班主任把苏晨叫到了办公室。

"苏晨，你最近怎么了？成绩下降得很厉害。"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你要知道，高考关系到你的一生。"

"老师，我知道。"苏晨低着头说。

"那你为什么不专心学习呢？"班主任有些着急，"你妈妈对你期望这么高，你不能辜负她啊。"

苏晨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抬起头："老师，如果一个人按照别人的期望生活，那她还是她自己吗？"

班主任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回到家后，王秀芬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晨晨，快吃饭。妈妈给你炖了排骨汤，补补脑。"王秀芬满脸笑容地说。

苏晨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却五味杂陈。她知道母亲是爱她的，但这种爱让她感到窒息。

"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苏晨放下筷子说。

"什么问题？"王秀芬关切地问。

"如果我考不上大学，你还会爱我吗？"苏晨直视着母亲的眼睛。

王秀芬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傻孩子，你怎么会考不上大学呢？你这么聪明，一定能考上的。"

"我说的是如果。"苏晨坚持问道。

王秀芬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看着女儿，沉默了很久。

"晨晨，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王秀芬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考大学，以后怎么办？怎么找工作？怎么生活？"

苏晨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在母亲心里，她的价值就是考上大学，就是实现母亲的期望。

这天晚上，苏晨久久不能入睡。她望着窗外的星空，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苏晨悄悄地去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室。

"老师，我觉得我迷失了自己。"苏晨对心理老师说。

心理老师是一位温和的中年女性，她耐心地听苏晨倾诉。

"苏晨，你觉得什么是最重要的？"心理老师问道。

"我不知道。"苏晨摇摇头，"我只知道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

苏晨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想要自由，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你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画画，喜欢音乐，喜欢写作。"苏晨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但我妈妈说这些都没用。"

心理老师笑了笑："苏晨，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这些东西是有用的呢？"

苏晨愣了一下，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

03

高考结束的那天，苏晨走出考场时，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王秀芬焦急地等在学校门口，看到女儿出来，连忙迎上去："晨晨，考得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苏晨淡淡地说。

"什么叫还行啊？"王秀芬急了，"你倒是说说，数学难不难？英语怎么样？"

苏晨摇了摇头："妈，回家再说吧。"

路上，王秀芬一直在询问考试的情况，但苏晨都没有正面回答。她的心思已经不在高考上了。

这几天，苏晨一直在思考心理老师的话。她开始在网上搜索各种信息，了解不同的人生道路。

"晨晨，你这几天怎么总是在电脑前？"王秀芬有些担心，"高考都结束了，你该休息休息了。"

"我在查一些资料。"苏晨头也不抬地说。

"查什么资料？"王秀芬凑过来看，"志愿填报还早着呢，等分数出来再说。"

苏晨关闭了网页，转身看着母亲："妈，如果我不上大学，你觉得我还有别的出路吗？"

王秀芬脸色一变："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不上大学能干什么？你看看那些没文化的人，都在干什么工作？"

"可是妈，上大学就一定能找到好工作吗？"苏晨反问道。

"当然能！"王秀芬毫不犹豫地说，"你看看那些大学生，哪个不是找到好工作的？"

苏晨没有再争辩。她知道和母亲说这些是没用的。

这天晚上，苏晨接到了一个电话。

"请问是苏晨同学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的，您是？"苏晨有些疑惑。

"我是xx艺术学院的老师，我们看到了你的作品投稿，觉得很有潜力。"

苏晨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几个月前她曾经偷偷向几所艺术院校投稿了自己的画作。

"老师，您是说我的画？"苏晨激动地问。

"是的，你的画很有灵性，我们想邀请你参加我们的特殊招生考试。"

苏晨的心砰砰直跳。这是她一直梦想的机会！

"老师，这个考试是什么时候？"

"就在下周，你方便过来吗？"

苏晨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客厅里的母亲："我...我需要考虑一下。"

"好的，我们等你的消息。"

挂断电话后，苏晨久久不能平静。她终于看到了一条不同的道路。

但是，她该怎么跟母亲说呢？

第二天，苏晨鼓起勇气对母亲说："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王秀芬正在准备晚餐，头也没抬。

"有个艺术学院想要录取我。"

王秀芬手里的勺子掉在了地上。她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女儿："你说什么？"

"我说，有个艺术学院看中了我的画，想要录取我。"苏晨重复道。

"你什么时候画画了？我怎么不知道？"王秀芬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一直在画，只是没有告诉你。"苏晨低着头说。

"胡闹！"王秀芬愤怒地说，"你背着我做这些事情，还想去什么艺术学院？艺术学院有什么用？毕业了能找到工作吗？"

"妈，我觉得我有这方面的天赋，我想试试。"苏晨坚定地说。

"试试？"王秀芬冷笑一声，"你用什么试？用你的前途试吗？"

母女俩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最终，王秀芬下了最后通牒："苏晨，你要是敢去什么艺术学院，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苏晨看着母亲决绝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但她没有妥协。

"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苏晨说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晚上，苏晨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去参加那个艺术学院的考试，哪怕是瞒着母亲。

04

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终于到了。

一大早，王秀芬就坐在电脑前，不停地刷新着查分网站。

"晨晨，快起来！要出分了！"王秀芬兴奋地喊着女儿。

苏晨慢慢地走到电脑前，看着母亲颤抖的手指输入自己的考号和身份证号。

"出来了！出来了！"王秀芬激动地喊道。

但是，当她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时，脸色瞬间变白了。

"235...235分？"王秀芬的声音颤抖着，"这不可能！肯定是系统错误！"

苏晨静静地看着屏幕，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晨晨，你怎么不说话？"王秀芬转过头看着女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苏晨点了点头："妈，我知道自己考得不好。"

"不好？"王秀芬几乎是咆哮着，"235分叫不好？这是什么概念？连专科都上不了！"

苏晨依然很平静："妈，我知道。"

"你知道？"王秀芬的眼中含着泪水，"你知道你还这么平静？你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

"妈，我..."苏晨想要解释什么。

"你什么你？"王秀芬打断了女儿的话，"十八年！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十八年！各种补习班，各种资料，我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好前途！"

王秀芬的情绪完全失控了。她想到了这些年来的付出，想到了对女儿的期望，想到了即将面对的嘲笑和质疑。

"你让我怎么跟你爸交代？怎么跟亲戚朋友交代？"王秀芬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之前还到处说你一定能考上好大学，现在呢？现在我怎么见人？"

苏晨看着母亲痛苦的表情，心里也很不好受。但她知道，有些话现在说还不是时候。

"妈，你先冷静一下。"苏晨轻声说道。

"冷静？"王秀芬冷笑一声，"你考了235分，你让我怎么冷静？"

说着，她站起身，走到客厅里，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那些都是她精心准备的补品和营养品，原本是想给女儿高考后补身体的。

"这些都白买了！"王秀芬愤怒地说着，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妈，别这样。"苏晨想要上前阻止。

"别碰我！"王秀芬推开女儿，"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最心爱的那套茶具。那是她结婚时的嫁妆，保存了二十多年。

"我的人生都毁了！"王秀芬举起茶杯，眼中满是绝望。

05

"啪！"

茶杯重重地砸在茶几上，茶具碎片四散飞溅。

王秀芬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235分！整整235分！"她的声音嘶哑着，"苏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这十八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苏晨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母亲失控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母亲很痛苦，但她也知道，是时候说出真相了。

"妈，您听我说..."苏晨试图开口。

"我不想听！"王秀芬打断了她，"我不想听任何解释！235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王秀芬走到电视柜前，拿起了一个相框。那是苏晨小时候的照片，她穿着小裙子，笑得很甜。

"你看看你小时候多可爱，多聪明。"王秀芬的声音哽咽着，"老师都说你是个好苗子，将来一定有出息。可是现在呢？"

她的手在颤抖，相框在她手中摇摇欲坠。

"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他在外地出差，满心期待地等着好消息。"王秀芬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怎么跟你外公外婆交代？他们还在跟邻居吹嘘说外孙女要考名牌大学呢。"

苏晨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但她知道，再不说出真相，母亲会更加痛苦。

"妈，您先坐下，我有话要跟您说。"苏晨走向母亲。

"坐下？"王秀芬冷笑一声，"我现在哪里还坐得下？我的心都碎了！"

她转身面对女儿，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苏晨，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考出这个分数的？是不是故意不答题？是不是故意要气死我？"

苏晨摇了摇头："妈，我没有故意不答题。"

"那你怎么可能考这么低？"王秀芬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平时模拟考试至少也有四五百分，怎么可能只有235分？"

苏晨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解释的时候到了。

"妈，关于这个分数，我需要跟您解释一下。"苏晨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解释什么？"王秀芬愤怒地问道，"235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地向自己的书包走去。

"你去哪里？"王秀芬看着女儿的动作，"

你还要逃避吗？"

"妈，我不是要逃避。"苏晨回过头看着母亲，"我是要给您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王秀芬满脸疑惑。

苏晨的手伸进了书包，在里面摸索着。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信封，那个改变一切的信封。

"妈，您看到这个分数很难过，我理解。"苏晨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从书包里拿出什么东西，"但是，有些事情，可能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妈，请您相信我。"苏晨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您失望。"

苏晨的手慢慢地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那是一个精美的信封，上面印着某个学校的标志。

06

王秀芬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她死死地盯着女儿的动作，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这是..."苏晨慢慢地从信封里抽出了一张红色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