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我救下洪水中的小狗崽,隔天狗妈妈叼小石头给我 看清后我懵了
发布时间:2025-08-04 00:51 浏览量:25
1995年的夏天,似乎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漫长和煎熬。我叫李卫,那年刚满十六岁,生活在湘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里。我们村依水而生,祖祖辈辈都靠着这条江的馈赠过活。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每到汛期,江水就成了悬在我们头顶的一把利剑。
那年的雨,下得邪乎。
起初是淅淅沥沥的梅雨,连着下了半个多月,空气里拧一把都能攥出水来,墙角都长出了绿油油的青苔。村里的老人们抽着旱烟,望着灰蒙蒙的天,脸上的褶子拧成了一团,嘴里念叨着:“这雨不对劲,龙王爷怕是要翻身了。”
果不其然,进入七月,雨势骤然加大。像是天上破了个大窟窿,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噼里啪啦地响,昼夜不息。门前的小溪几天之内就涨成了汹涌的黄泥河,平日里清澈见底的湘江,此刻变得浑浊、暴躁,像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咆哮着,翻滚着,不断吞噬着两岸的田地。
村里的广播开始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响,先是预警,后来是紧急通知。村长扯着沙哑的嗓子,挨家挨户地敲门,让我们把重要的东西往高处搬,随时准备撤离。
我家的房子地势还算高,但看着那水位线一点点地往上涨,心里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一样,喘不过气来。父亲把家里唯一值钱的黑白电视机用塑料布包了一层又一层,和粮食一起搬到了阁楼上。母亲则忙着收拾一些换洗衣物和干粮。
“卫卫,别傻站着了,快来帮忙!把咱家那几只老母鸡抓到笼子里!”母亲冲着站在门口发呆的我喊道。
我“哦”了一声,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脚步。我的心里乱糟糟的,雨声、风声、人们的呼喊声、牲畜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像一团乱麻。我看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它的半截树干已经被浑黄的洪水淹没,湍急的水流冲击着树干,卷起一个个漩涡。
洪水不仅仅是水,它还带来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从上游冲下来的断木、破旧的家具、不知是谁家的草帽,甚至还有已经淹死的猪羊,在水面上沉浮。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一锅翻滚的黄泥汤。
撤离的命令最终还是下来了。村长带着几个壮劳力,划着一艘小小的木船,在村里已经变成“河道”的路上来回穿梭,嘶吼着让大家赶紧去村西头的山坡上集合,那里地势最高,也最安全。
我们一家人锁好门,父亲背着粮食,母亲提着衣物,我则抱着那个装着老母鸡的笼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水已经淹到了我的大腿,冰冷刺骨,而且水流很急,每走一步都非常费力。
就在我们即将离开自家院子的时候,一阵极其微弱,近乎幻觉的“呜呜”声,顺着风雨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02
“等等!”我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等什么等!快走!命都要没了!”父亲回头呵斥道,他的脸上满是焦虑和恐惧。
“爸,你听,好像有声音。”我固执地说。
雨声太大了,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听到。他们催促着我,可那声音却像一根细细的针,精准地刺进了我的耳膜。那是一种小动物濒死前的哀鸣,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巨大漩涡中心,有一块破旧的木板正在打着转。木板上,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小东西,正随着木板的颠簸而颤抖。
是一只小狗崽!
它看起来刚出生没多久,眼睛似乎都还没完全睁开,浑身湿透,紧紧地扒着那块随时可能被吞噬的木板。每一次浪头打来,木板都会剧烈地倾斜,我甚至能看到它那小小的爪子在徒劳地抓挠着,嘴里发出绝望的悲鸣。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我们家也养狗,我知道这么丁点儿大的小东西,掉进这种水里,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爸,妈,有只小狗!”我大喊道。
“别管了!人都顾不过来了!”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决绝。
我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在天灾面前,一条小狗的生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生命就在我眼前消失。那声声哀鸣,像小锤子一样敲打着我的良心。
十六岁的少年,总有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冲动和热血。我把手里的鸡笼塞到母亲怀里,不顾他们的惊呼和阻拦,转身就朝着那个漩涡冲了过去。
“你疯了!回来!”母亲的喊声变得尖利,带着哭腔。
洪水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一踏入深水区,强大的水流立刻让我失去了平衡,脚下一滑,我整个人都扑进了冰冷的黄泥水里,呛了好几口。水的力量大得惊人,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着我,要把我拖进深渊。
我拼命地挣扎,手脚并用地划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它!
我离那个漩涡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能感受到那股旋转的巨大吸力。那块木板就在我前方不远处,小狗崽似乎也看到了我,它的叫声变得更加急切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在被卷入漩涡中心之前,一把抓住了木板的边缘。木板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差点翻过去。我不敢耽搁,另一只手迅速伸过去,一把将那团湿漉漉、冰冷的小东西捞进了怀里。
就在我抓住小狗的瞬间,一股暗流猛地袭来,我再也抓不住木板,整个人被水流带着往下游冲去。怀里的小家伙在我胸口瑟瑟发抖,发出细微的哼唧声。我紧紧地抱着它,用身体护住它,任由洪水将我带向未知的地方。
幸好,我水性还算不错。在水里翻滚了一段距离后,我抓住了一棵被淹得只剩下树冠的歪脖子柳树,总算稳住了身形。我回头望去,父母正在岸边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支离破碎。
我抱着小狗,艰难地朝着岸边游去。每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当我最终爬上那片救命的高地时,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倒在泥地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父亲冲过来,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我知道,他不是在生我的气,而是在后怕。母亲则抱着我,放声大哭。
而我的怀里,那个小小的生命,正用它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冰冷的胸膛。
03
我们在山坡上的临时避难所——村里的小学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洪水退得很慢,家是暂时回不去了。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空气中弥漫着对未来的担忧和不安。
而我,则多了一个小小的“累赘”。
那只被我救回来的小狗崽,是一只普通的土狗,浑身黑黄相间,但眉心有一小撮白毛,像个小小的惊叹号。大概是因为经历了生死考验,它对我格外依赖。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像个小跟屁虫。
避难所的条件很差,食物都是统一分配的。每人每天只有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和一碗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我舍不得让这个小家伙饿肚子,总是把自己的馒头泡软了,一点一点地喂给它吃。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我给它取名叫“洪水”,简单直接,为了纪念我们这场不同寻常的相遇。
村里人都知道了我下水救狗的事情,有夸我勇敢的,也有说我傻的。但我不在乎。每天抱着这个温暖的小生命,听着它均匀的呼吸声,我心里就觉得踏实。
洪水来的第三天,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天下午,雨总算停了,天空露出了久违的蓝。我抱着“洪水”在教室的走廊上透气,忽然看到,在避难所外围的泥泞地里,站着一只大狗。
那是一只黄色的母狗,瘦得皮包骨头,浑身的毛被泥水粘成了一缕一缕的,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它的眼神,却让我心头一震。它没有看任何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怀里的小狗,眼神里充满了焦虑、渴望,还有一丝……祈求?
我立刻明白了,它就是“洪水”的妈妈。
果然,我怀里的“洪水”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冲着那个方向“咿咿呀呀”地叫。
我抱着“洪水”慢慢走了过去。那只母狗很警惕,我进一步,它就退一步,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它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不是威胁,更像是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
我就站在那里,把“洪水”放在地上。小家伙立刻跌跌撞撞地朝着母狗跑去。母狗见状,再也忍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来,用鼻子不停地嗅着自己的孩子,然后伸出舌头,仔细地舔舐着它身上的每一寸毛发。那动作,温柔到了极点。
母子重逢的场面,让周围的村民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默默地看着,谁都没有出声打扰。我看到母狗的眼角,似乎有湿润的痕迹。
我以为母狗会把“洪水”带走。可奇怪的是,它并没有。它只是陪着“洪水”玩了一会儿,然后就用鼻子拱了拱小狗,示意它回到我身边。然后,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读不懂,有感激,有不舍,还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郑重。接着,它就转身,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远处的废墟里。
我愣住了。它为什么不带走自己的孩子?难道它知道,在目前这种环境下,孩子跟着我,才是最安全的吗?
04
从那天起,这只母狗每天都会出现。
它总是在下午时分,悄悄地来到避难所附近,从不靠近人群,只是远远地看着。它看着我给“洪水”喂食,看着我陪“洪水”玩耍,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它的眼神总是那么专注,仿佛要把我和“洪水”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都刻进脑子里。
我也习惯了它的存在。每天,我都会把分给“洪水”的食物,再分出一半,放到离它不远的一块石头上。起初它很警惕,等我走远了才敢过去吃。后来渐渐熟悉了,它会等我放下食物,对我摇摇尾巴,才走过去。
我们就这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一个少年,一只小狗,还有一只远远守护着的母狗,在这片被洪水蹂躏过的土地上,构成了一幅奇异又和谐的画面。
就这样又过了四五天,洪水终于开始退了。村长组织大家分批回家,清理家园,重建生活。我家的房子因为地势高,损失不算太大,主要是被水泡了,满屋子都是淤泥,需要彻底清扫。
回家的第一天,我忙得脚不沾地。帮着父母把屋里的积水和淤泥弄出去,清洗被泡过的家具。小小的“洪水”就在我脚边打转,时不时地用小脑袋蹭蹭我的裤腿。
第二天早上,我刚打开门,准备继续干活,就看到了那只熟悉的黄色母狗。
它就蹲在我家院子门口,见我出来,它站起身,轻轻地摇了摇尾巴。和往常不同的是,今天它的嘴里叼着一样东西。
它慢慢地走到我面前,把嘴里的东西轻轻地放在我的脚边,然后就退后几步,蹲坐下来,用它那双清澈而又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我低头一看,那是一块小小的石头。
石头很普通,就是那种江边随处可见的鹅卵石,黑乎乎的,上面还沾着些湿润的泥土。
我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送给我的礼物?我听说过有些动物会给对它们好的人类送礼物,比如猫会送来老鼠或者小鸟。这只狗妈妈,是想用一块石头来“报答”我救了它的孩子吗?
我弯下腰,捡起那块小石头,对着它笑了笑,说:“谢谢你啊。”
母狗似乎听懂了,尾巴摇得更欢了。它又深深地看了看我,以及我脚边正在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洪水”,然后才转身,满足地离开了。
我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只当是动物一种奇特的报恩方式。我把那块小石头随手装进了裤兜里,继续投入到繁重的清理工作中。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05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上,雷打不动,那只母狗都会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而且每一次,它的嘴里都会叼着一块小石头。
它总是把石头轻轻地放在我脚下,然后就蹲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和“洪水”。那些石头都差不多大,鸡蛋大小,形状各异,无一例外地都沾满了泥土,看起来平平无奇。
到第五天的时候,我的裤兜里已经装了五块这样的小石头了,沉甸甸的。
父母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母亲开玩笑说:“这狗妈妈还挺懂事,知道你救了它娃,这是天天给你送‘租金’来了。”
父亲则吧嗒着旱烟,眯着眼睛看着那只母狗,说:“这狗通人性啊。它这是信得过你,把孩子托付给你了。”
我也觉得很神奇。我越来越感觉到,这只母狗的行为背后,似乎有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深意。它每次放下石头时看我的眼神,都太过郑重,完全不像是在做一件随意的事情。
那天下午,家里的淤泥总算清理得差不多了。我累得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休息。“洪水”在我脚边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闲着无聊,把兜里那五块沉甸甸的石头都掏了出来,摊在手心上。石头上的泥已经半干了,灰扑扑的。我忽然心血来潮,想看看这些被母狗精挑细选出来的石头,洗干净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从屋里提了一小桶清水,找了块破布,开始一颗一颗地清洗这些石头。
第一颗,洗干净后,就是一块普通的黑色鹅卵石,表面很光滑,在阳光下泛着油润的光。
第二颗,也是一样,没什么特别。
第三颗,形状有点像个小小的葫芦,还挺别致。
我一边洗,一边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闲得发慌,居然对一堆破石头产生了这么大的好奇心。
当我拿起第四颗石头,正要擦拭的时候,手指触及的地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凹凸感。不像天然石头那样圆润,反而有些硌手。
我心里“咯噔”一下,把石头凑近了些,用布使劲地擦拭上面的泥垢。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擦掉,石头原本的样貌也逐渐显露出来。
它不是纯黑色的。在黑色的基底上,似乎有一些奇怪的、颜色更深的纹路。这些纹路……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它们……它们好像是……
我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我丢掉布,直接用袖子,狠狠地在那块石头上猛擦。
终于,覆盖在上面的最后一层薄泥被我擦掉了。当我看清楚石头上那深刻的纹路到底是什么东西时,我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了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