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孩子还在等妈妈回家，而她们永远留在了辣椒地

前些日子，一条新闻让我心头一紧——山西大同一辆公交车在暴雨中失联。昨天终于等来了后续，原来是山洪暴发，把整辆车卷走了。十人遇难，其余仍在搜救。看到这个消息时，我脑海中浮现出那辆车在洪水中挣扎的画面，就像一只无助的蝼蚁，被大自然的力量轻轻一捏，就从世界上抹去了。

车上的人，全是女工。她们是要去大棚摘辣椒的，一天能挣一百多块。大棚里温度四十多度，潮湿闷热，像一个巨大的蒸笼。我想，她们平时也一定知道这活儿不好干，但为了孩子的学费、老人的药费，还是咬着牙上了车。一百块钱，可能就是孩子一个月的伙食，可能是老人一盒止痛药。

生活总是这样，它不会提前告诉你哪一步是深渊。那十几个妇女出门时，可能还在想今天能多摘几斤，多挣点钱。谁能想到，这一百块钱的诱惑，竟成了通往死亡的通行证？她们的父母、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她们回来，等着她们带回家的希望。

我小时候，家里也穷。父母为了糊口，早早离乡打工。他们常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那时候不懂，现在看这样的新闻，才真正明白这句话背后的辛酸。为了钱，有人流血流汗，有人葬身他乡。这不是命运不公，而是有些人从出生起，就站在了起跑线之后。

老家有个叔，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去西安工地打工。那天太阳毒得像火球，他突然倒下，再也没起来。还有人从塔吊上摔下来，瘫了，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过活。这些故事，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一个农村人的心头。

每年夏天，村里都有人去韩城摘花椒。堂婶就是其中之一。她说那地方住的是大通铺，吃的有的好，有的差，馒头热天容易发霉，但打工的人哪有资格挑三拣四。这几年条件好些了，但苦还是苦的。

花椒长在黄土塬上，太阳晒得人脸发烫。花椒带刺，扎手，摘的时候得小心翼翼。堂婶说，这比在老家摘连翘苦多了，连中午躲个阴凉都不行，因为是打工，不干活就没钱。多劳多得，听起来公平，实则残酷。

村里有几个光棍听说摘椒的都是女人，动了心思，想去找个对象。结果去了才知道，男人在那里并不受欢迎。手慢不说，还吃得多，住宿也不好安排。他们灰头土脸地回来，连句怨言都不敢说。

摘椒也好，摘辣椒也罢，都是靠力气吃饭。这些农妇没学历、没技能、没本钱，只能靠苦力换钱。而那些连苦力都难找的男人，连这点选择都没有。

街市依旧热闹，时间照常流逝。几个妇女的离去，对旁人来说只是新闻，对她们的家庭，却是天塌地陷。孩子没了母亲，老人没了女儿，生活的重担更沉了。而对于还在干这行的人来说，每年夏天，她们依然会坐着车去大棚，直到有一天，干不动了为止。

这就是生活的真相。不是所有人都能选择体面地活着，有人连“活着”两个字，都已经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