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带我喝硫酸殉情,自己却转嫁他人

发布时间:2025-08-05 00:53  浏览量:27

1

爸爸走后,妈妈攥着三岁的我,举着硫酸瓶要殉情。

往我嘴里灌到一半时,她手一抖偏了方向,被我脸上瞬间溃烂的狰狞模样吓得撒手就跑。

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熬到二十五岁,命运竟给了我一丝甜——遇到不嫌弃我容貌的男友,连他重组家庭的妹妹陆昭,都把我当成掏心掏肺的朋友。

陆昭生日这天,两人邀我去家里参加聚会。

我揣着满心欢喜,排了两小时队买她最爱的蛋糕,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笑语喧闹。

“昭昭,骨髓捐献的人找到了吗?你哥说找了熟人,肯定会帮你!”

“妈放心,就是我哥现在的女朋友,她离不了我们家,肯定会捐的。”

按响门铃,刚才说话的中年女人跑来开门,看清是我,“砰”地把门关上。

我也愣住了——二十多年没见,竟是她。

她盯着我的脸,满眼嫌恶,像是怕我来讨债:“你来干什么?我现在有家庭,你活不下去就去死,别来捣乱!”

我没应声,放下礼物和蛋糕。

“生日快乐。”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我转身就走。

这一天,我等了太久。

第二天上班,男友陆鸣急匆匆找来,语气带着责备:“小尘,昨天昭昭生日,全家都等你半天,怎么没来?”

我望着他的眼睛,想看清那里面有几分真心。

“有事耽搁了。”

“那也该提前说一声啊,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没接,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点点头,低头忙工作。

陆鸣左右看了看,拉我到楼梯间角落,递来一份医疗报告,语气严肃:“小尘,有件事求你。”

我早猜到是昨天听到的骨髓捐献,报告上明明白白写着陆昭确诊白血病,下一页是我和她的配型结果。

“我妹妹陆昭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上次公司体检,我悄悄拿了你的样本去配型,成了!”

“昨天聚会本想跟你说,你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刚好借这事跟我家人拉近关系,以后结婚也顺理成章。”

陆鸣语气里的喜悦和笃定,几乎要溢出来。

“陆鸣,我不捐。”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当场愣住。

陆昭,周尘。一个名字像朝阳般明媚,一个却如被随手丢弃的尘埃。

当年被她丢下后,是邻居大爷把我送进医院。这二十年,我每天都在自杀边缘徘徊。

出门要涂厚厚的粉底,戴严实的口罩;再好的成绩、再强的能力,也只能做最底层的工作;家里连反光的东西都不敢放,怕看见自己比鬼还丑的脸。

现在,该看陆鸣的选择了。

“小尘,陆昭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你是担心手术有副作用?”

陆鸣拽着我的胳膊,眼神却只敢瞟我的嘴唇,显然怕看见那些狰狞的伤疤。

“骨髓捐献不疼的,最难的是配型,你们刚好配上。好多人捐完当天就能下床,你救救昭昭吧。”

他眼里的疑惑混着抱怨,可他不知道——我也是她的女儿。

他到底是真能接受我的脸,还是只为了骨髓在忍耐?连我的伤疤都不敢看。

“对不起,我捐不了,你们找别人吧。”

转身要走,陆鸣一把扯住我:“周尘,你怎么这么冷血!多少人瞧不起你、议论你,只有我和昭昭不嫌弃你!除了我们,谁还会理你这种毁容的怪物!”

“不过是个小手术,连她的命都不肯救?”

我转回身,盯着他:“可以捐,但要给我五百万,外加刘薇亲自来给我跪地道歉。”

“这两点做到,三天后医院见。”

凌晨,陆鸣发来消息:【家里同意了,之前不知道你和刘阿姨的关系,对不起小尘。】

可惜,三天后我就要走了。这一次,该轮到我抛弃所有人了。

2

纠缠十几年的噩梦再次袭来,整张脸像被万蚁啃噬,指甲抓烂皮肤也止不住痒。

看过多少医生,都只劝我去看心理科,说这是被强酸泼过留下的心病。

怕脸继续恶化,涂了药戴上面罩就回了公司。

“小尘,你可算来了,你妈妈在你工位等半天了。”

“妈妈”两个字像针,扎得我呼吸一滞,瞬间回到那个被硫酸烧得痛不欲生的夜晚。

从围观人群的缝隙里望去,刘薇坐在我工位上,一脸不耐,身上的大牌服饰衬得她日子过得极好。

本能想逃,却被她尖声叫住:“小尘!”

“还记得我吗?我是妈妈啊。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没准备好,你别往心里去。”

“都长这么大了呀。”

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我胃里一阵翻涌,吐了出来。

“我不会给陆昭捐骨髓,死心吧。”

刘薇脸上的精致笑容瞬间裂开,眼神怨毒地盯着我:“周尘,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救昭昭。”

“以前是妈妈错了,但你的人生已经毁了,昭昭还小,她还有很长的未来啊。”

她抓着我的手往自己脸上扇,抱着我的腿不肯放:“她是你妹妹啊,不能见死不救!陆鸣跟我说了,不就是下跪道歉吗?你打我解气,怎样都可以。”

“你要的五百万,我和她爸爸都带来了,只要你救她!”

刘薇趴在地上磕头,语气里满是对女儿的担忧。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父亲去世的那晚。

爸爸是货车司机,没多大本事,却把我和妈妈宠上天,从不让她出去工作。

一个月起早贪黑挣一万多,光刘薇做美容就花掉七千。他从没抱怨过,只想着多赚点,结果疲劳驾驶,死在了公路上。

刘薇说天塌了,买了瓶硫酸要带我殉情。往我嘴里倒到一半,我吓得乱扭,硫酸瞬间烧穿皮肤,五官都疼得移位。

她被我当时的样子吓跑了,撒手丢了硫酸瓶,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差点按捺不住,不想等三天后了,只想现在就报复她。

“不够,你磕一百个头,也解不了我的恨。”

周围同事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过来:

“这周尘也太冷血了吧,平时孤僻得很,天天戴面罩,亲妈下跪都不肯救妹妹。”

“早跟你们说别随便可怜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连亲妹妹都不救,根本不是人。”

见我态度坚决,刘薇彻底撕破脸,露出真面目:“你到底有完没完?有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磕头道歉我做了,钱也带来了,你闹够了没有!”

“我知道你跟陆鸣谈恋爱,没有我的准许,你别想进门。”

我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

刘薇急了,扯住我的胳膊:“周尘,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是我把你生下来的,你活着都是我给的机会,不过是捐个骨髓,少跟我摆姿态。”

“早知道当初在肚子里就掐死你,跟你那早死的爸一样没用。”

3

我反手揪住刘薇的衣领,怒目圆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爸!”

“我爸刚死,你就带着我喝硫酸殉情,你哪一天好日子不是我爸给的?我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拜你所赐!”

“全世界最该死的人,就是你这个贱女人!”

“你给我闭嘴!”

啪的一声,她一巴掌把我的面罩扇飞几米远。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有人甚至直接吐了出来。

“好恶心,这是什么?她怎么长这样!”

“难怪天天戴面罩,比鬼还丑,她男朋友怎么看上的?我的眼睛要瞎了。”

“这种人是谁招进来的?天天坐这儿,我都没心情工作了,饭都吃不下,想吐。”

藏了十几年的丑脸,就这么被刘薇一巴掌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听着那些羞辱,我浑身止不住地抖,恨不得立刻从这世上消失。

刘薇看见我的脸,一阵作呕,却又难掩得意,凑到我耳边低语:“看见了吗?你就是个丑八怪,只有陆鸣心地好才肯要你。想进我家门,就乖乖去捐骨髓。”

“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如给你妹妹的未来添块砖。”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甩在我脚边:“这里面是五百万,算我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我顶着众人的目光捡起卡,最后看向刘薇:“这么多年,你对我有过一丝愧疚吗?或者说,你想起过我吗?”

刘薇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眼神闪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后天,医院见。”

晚上回到家,看着手里的机票,手机消息疯狂震动,全是陆鸣发来的:

【小尘对不起,千万别上网看,公司的事我会解决,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刘阿姨当时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

【到时候你们母女好好聊聊,和解吧,母女哪有隔夜仇。】

【昭昭是无辜的,别因为刘阿姨意气用事。】

网上的消息?我心里咯噔一下,点开社交媒体。

第一条推送就是下午的视频,短短几小时已经十万赞。

视频里,我铁石心肠,无视母亲下跪,不肯救病重的妹妹,还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万。

后面还有被打掉口罩后,我那张丑陋的脸。

评论区全在议论我的外貌和行为:

【果然丑人多作怪,长成这样还这么恶毒,连亲妹都不救。】

【有人扒出她妹妹了,长得超美。要我说,不如一命换一命,把漂亮的留下造福社会。】

【这女的是我同学的妈妈,我同学常年拿奖学金,年级第一,钢琴十级,校花级别的,谁知道得了这种病。前几天还说找到捐献人了,没想到……】

【怎么不打马赛克?晚上要做噩梦了。】

我像受虐似的翻完所有评论,从抽屉里摸出镜子,第一次正视那张被硫酸毁得半边五官都错位的脸。

第二天的医院,刘薇带着两人兴高采烈地等手术,等到下午也没见人影。

电话里传来她的怒吼:“周尘,你人呢!想耍赖?”

4

我坐在医院临河的躺椅上,听着电话里刘薇的谩骂。

“你们过来吧,我就在临河边。”

刘薇带着陆鸣、陆昭火急火燎地赶到,开口就质问:“周尘,你搞什么鬼?拿了钱不办事?”

“敢反悔,我就去告你敲诈!”

我转过身,三人都看清了我那半边狰狞的侧脸。

刘薇愣了一瞬,抬手捂住陆昭的眼睛:“你干什么!知道自己这副样子,还不赶紧戴面罩?吓到别人怎么办!”

陆鸣也是第一次见我这样,呆在旁边说不出话。

“你觉得我丑吗?”

“当年爸爸死了,你说活不下去,要带着我喝硫酸殉情。”

“拿起瓶子就往我嘴里倒,要不是你手抖了,我根本活不到今天。现在嫌我丑了?”

“你有了美满的家庭,只认她是女儿,我就不是了吗?”

陆昭拉下刘薇的手,满眼失望地看着她,等一个答案。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最重要的是给你妹妹捐骨髓!都是陈年旧事了,提它干嘛!”

刘薇扯了扯陆鸣:“陆鸣,快帮阿姨说说,你妹妹的病不能拖,晚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陆鸣点点头,上前劝我:“母女哪有隔夜仇,当年肯定有误会,说开就好了。”

“以后我们结婚,更是亲上加亲。”

我被他的话气笑了,把侧脸凑到他面前:“那我这张脸呢?谁来还我?”

刘薇早已不耐烦,毫无歉意:“磨磨蹭蹭半天到底想干嘛?钱拿了不办事,要么把钱还我,天下能捐骨髓的又不止你一个。”

我看向他们身后藏着的记者,继续对刘薇说:“所以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承认自己错了,很难吗?”

陆昭甩开刘薇的手:“妈妈,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这种人?”

刘薇脸上闪过难堪,显然恨我在她引以为傲的女儿面前丢了脸:“周尘,你怎么还不去死?”

“我有什么错?人都要为自己打算,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该感恩戴德才对。”

“你爸死了,我找自己的幸福,我的人生不是为你活的。你天天纠结我想不想你,烦不烦?”

“你要是早死了,我或许还会愧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恨当初手抖没毒死你。”

刘薇拉着陆昭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水响。

我纵身跳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