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调教过无数姑娘的方妈妈 在我和凌霜月两人身上 最受挫败

完：调教过无数姑娘的方妈妈 在我和凌霜月两人身上 最受挫败

方妈妈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手里那点 “调教” 本事。小区里老姐妹聚着聊天，她总爱拍着大腿说：“你是没见，前院老李家那丫头，以前油瓶倒了都不扶，我跟她妈合计着，教了仨月，现在回家先给她妈捶腿。”

这话倒不是吹牛。我表哥的媳妇，刚进门时连面条都煮不熟，方妈妈提着菜篮子上门，从择菜讲到勾芡，愣是让人家三个月后能办出一桌像样的家宴。还有我远房表姐，以前花钱大手大脚，工资月月光，方妈妈拉着她算过三次账，如今人家不仅存下了首付，还学会了在菜市场跟摊主磨五毛钱的价。

所以当我把凌霜月领进门那天，方妈妈系着她那条蓝白格子围裙，在厨房门口站着，眼神跟扫描仪似的，从凌霜月的发型扫到鞋跟。

“姑娘看着文静，” 她往客厅让我们，顺手接过凌霜月手里的果篮，“多大啦？在哪上班啊？”

凌霜月刚坐下，屁股还没沾热沙发，方妈妈又端来一盘洗好的草莓：“吃点水果。对了，会做饭不？现在年轻姑娘，好多连煤气灶都不会开。”

我在旁边瞅着，心里直打鼓。凌霜月跟我住一起时，厨房是她的领地，只不过她做的饭总带着点 “奇思妙想”—— 比如往番茄炒蛋里撒黑胡椒，说是 “提鲜”。

果然，凌霜月笑了笑：“会做点，就是做法可能跟阿姨您不太一样。”

方妈妈眼睛亮了，像是猎人见了猎物：“哦？那有空露一手？我跟你说，做饭这事儿，得按老规矩来，比如炒青菜，得先爆姜蒜，火要大，不然一股子生味儿。”

凌霜月没接话，只是叉了颗草莓，慢慢嚼着：“我炒青菜喜欢先焯水，去点草酸，阿姨您年纪大了，吃着舒服点。”

方妈妈手里的围裙带子顿了一下，没吭声。这是她第一次在 “调教” 上吃了个软钉子。

过了俩礼拜，方妈妈拎着块五花肉上门了。说是 “给小凌补补”，实则是想露一手红烧肉，顺便教教凌霜月 “正经做法”。

她把肉切成方块，在水龙头下冲得干干净净：“小凌你看着，红烧肉就得用三层肉，肥的炼油，瘦的不柴。焯水时放料酒和姜片，去腥味最灵。”

凌霜月在旁边剥蒜，点头应着：“阿姨说得对。”

等方妈妈把肉倒进油锅，滋滋啦啦冒油花时，她又说：“糖色要炒到冒泡，偏红不偏黑，这样肉才亮堂。”

凌霜月突然开口：“阿姨，我上次做红烧肉，放了点陈皮和山楂，解腻，李哲（我）说吃着不烧心。”

方妈妈手里的锅铲停了：“放那些干啥？瞎折腾。红烧肉就得是酱油和糖的味儿，老一辈传下来的方子，错不了。”

那天的红烧肉，方妈妈特意多放了两勺糖，说 “让小凌尝尝正经味儿”。结果我吃了两块就腻得慌，凌霜月倒是没说啥，默默泡了杯茶，给我和她自己各倒了一杯。

方妈妈看着我们喝茶解腻，脸有点挂不住，嘟囔了句 “现在的年轻人，吃不了正经东西”。

这还不算完。方妈妈见在吃的上拿不下凌霜月，又把主意打到了家务上。

周末她来我们家，一进门就皱眉头：“你们这沙发垫，怎么不铺平？还有这茶几，杯子底的水渍都不擦，看着多埋汰。”

说着就去找抹布，凌霜月赶紧站起来：“阿姨我来，您坐着歇会儿。”

方妈妈把抹布往凌霜月手里一塞：“你擦也行，记住了，擦茶几得顺着木纹擦，不然越擦越花。还有那窗户缝，每周都得用小刷子扫，不然积灰。”

凌霜月一边擦一边应：“知道了阿姨。不过我们平时上班忙，周末偶尔偷懒，下次一定注意。”

等方妈妈走了，我跟凌霜月说：“我妈就是这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凌霜月笑了：“没事，她也是好意。不过咱家这沙发垫，铺平了坐着硌得慌，皱点反而舒服。”

更让方妈妈挫败的，是凌霜月的消费观。

上个月凌霜月生日，我给她买了个陶瓷杯，两百多块。方妈妈知道了，在电话里就开始念叨：“一个杯子两百多？金的啊？超市里十块钱三个的不也能用？小凌这姑娘，看着挺实在，怎么花钱这么没数？”

我正想解释，凌霜月把电话接了过去：“阿姨，这杯子是李哲挑的，上面有我喜欢的紫藤花图案，而且保温好，我每天带茶去公司，能喝一天热的。您放心，我平时不乱花钱，这杯子能用好久呢。”

方妈妈在那头哼了一声：“能用多久？摔一下就没了。我那搪瓷缸子，用了十年了，还好好的。”

“那不一样啊阿姨，” 凌霜月的声音听着特柔和，“您那搪瓷缸子有感情了，我这杯子，以后用久了也有感情。”

挂了电话，方妈妈跟我爸说：“这凌霜月，我说一句，她有十句等着，还句句在理，你说气人不？”

我爸乐了：“人家小两口过日子，你瞎掺和啥？你以前调教的那些，要么是人家自己愿意改，要么是家里人逼着改，小凌和李哲，人家俩人乐意，你操那心干啥。”

方妈妈没吭声，但我知道她没服。直到上个月亲戚家办喜事，她才算彻底 “认输”。

那天宴席上，我表妹的婆婆拉着方妈妈说：“你给我说道说道，我那儿媳妇，回回买衣服都上千，我说她两句，她就跟我儿子闹别扭。”

方妈妈刚想开口，凌霜月端着果汁走过来，笑着说：“阿姨，我给您说个事儿。我上次买了件风衣，八百多，李哲说好看，我穿了三次，每次同事都夸，心情好了，上班都有劲儿。其实花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花了钱心里舒坦，您说对吧？”

表妹的婆婆愣了愣，还真点头了：“好像…… 是这么个理。”

方妈妈在旁边看着，突然叹了口气。散席回家的路上，她跟我说：“以前总觉得姑娘家就得按我的法子来，才叫会过日子。现在看你俩，凌霜月做饭放黑胡椒，你吃得香；她买贵杯子，你觉得值；她跟我顶嘴，你还帮着她说话。”

她顿了顿，拍了拍我的胳膊：“行吧，你们乐意就好。我这老一套，在你们这儿，是不管用了。”

我看着方妈妈的背影，突然觉得她好像没那么 “厉害” 了。凌霜月挽着我的胳膊，轻声说：“其实阿姨挺好的，就是太想把我们教成她心里的样子了。”

可不是嘛。这世上哪有什么标准答案，日子过得舒坦，比啥 “调教” 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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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为虚构故事，旨在展现一种生活态度和对生活品质的追求，并非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