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那年妈妈葬礼上,亲戚把我当皮球踢,小混混舅舅踹开众人护我
发布时间:2025-08-29 16:22 浏览量:19
冰冷的雨丝混着刺骨的寒风,一下下抽打在八岁的宿星禾脸上。
她小小的身子穿着不合身的黑色丧服,跪在母亲冰冷的墓碑前,怀里紧紧抱着妈妈唯一的遗像。照片上,妈妈笑得温柔,可宿星禾的眼里,只剩下茫然和恐惧。
“这孩子到底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过吧!”尖利的声音划破了葬礼的肃穆,开口的是宿星禾的大姨江梅。
外婆抹着眼泪,一脸为难:“我们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哪还有精力带个孩子?”
小姨江兰立刻撇清关系:“妈,我家那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张嘴吃饭都难,更别说上学了,我可负担不起!”
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像一根根针,精准地扎进宿星禾稚嫩的心里。
周围的宾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宿星禾攥紧了衣角,把头埋得更低。妈妈刚走,她就成了一个没人要的皮球,被这些所谓的亲人踢来踢去。
大姨江梅见没人接话,火气更大了,她指着宿星禾,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都怪这丧门星!克死了她爸,现在又克死了我妹妹!谁沾上谁倒霉!”
“姐,话不能这么说,她毕竟是……”
“是什么?是个拖油瓶!”江梅粗暴地打断小姨的话,上前一步,用力推了宿星禾一把,“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妈都死了,你哭给谁看?赶紧决定跟谁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宿星禾本就跪得双腿发麻,被这么一推,小小的身子顿时失去平衡,一头撞在了坚硬冰冷的墓碑角上。
“砰”的一声闷响。
额角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妈妈的遗像上,染红了她温柔的笑。
剧痛和极致的屈辱中,宿星禾的意识开始模糊。她好像看到无数金色的数据流在眼前飞速闪过,像瀑布一样灌进她的大脑。各种商业报告、K线图、市场分析……无数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却又无比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只听到一阵刺耳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然后是一个暴躁又熟悉的声音。
“操!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
不知过了多久,宿星禾在一阵颠簸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被人抱在一个温暖又结实的怀里,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机油味。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那人留着一头不羁的短发,耳垂上还戴着一枚闪亮的银色耳钉,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看上去又凶又野。
是舅舅,江望野。
那个被全家人视为耻辱,说他是个不务正业、整天打架的小混混的舅舅。
“醒了?”江望野察觉到她的动静,低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意外地有些沙哑和温柔,“头还疼吗?”
宿星禾摇摇头,小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他胸前的皮夹克。
她记得,在她被大姨推倒,所有人都冷眼旁观时,是舅舅骑着他那辆破旧的摩托车冲了过来。
他一脚踹开围着她争吵不休的亲戚,小心翼翼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满身泥泞、额头流血的她紧紧裹住,抱在怀里。
他那双总是带着桀骜不驯的眼睛,第一次红得像要滴出血。
他抱着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孤狼,对所有人嘶吼:“没人要,我要!从今天起,宿星禾就是我江望野的闺女!谁他妈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弄死谁!”
那一刻,这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小混混舅舅,成了她唯一的光。
“舅舅,”宿星禾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蝇,“他们……都不要我了。”
江望野的心狠狠一抽,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粗声粗气地安慰:“不要就不要,一群王八蛋,稀罕他们?以后你跟舅舅过,舅舅养你。”
摩托车七拐八拐,最终停在了一栋破旧的筒子楼下。
江望野的家,比宿星禾想象的还要小,还要破。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单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掉了漆的衣柜,就是全部的家当。墙壁上还贴着几张过时的拳王海报。
“咳,那个……家里有点乱,你别嫌弃。”江望野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将她放在床上。
他从一个破旧的医药箱里翻出碘伏和棉签,小心翼翼地替她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笨拙,但又格外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宿星禾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鼻头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很疼吗?”江望野顿时手足无措。
宿星禾用力摇头,哽咽着说:“舅舅,我是不是……很麻烦?”
江望野愣住了,随即心里涌起一股滔天的怒火。那帮混蛋到底对一个八岁的孩子说了些什么!
他放下棉签,用粗糙的大手擦去她的眼泪,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听好了,宿星禾。你不是麻烦,你是舅舅的宝贝。有舅舅在,天塌下来都砸不到你。”
晚饭是舅舅煮的一碗泡面,里面奢侈地加了两个荷包蛋。
看着宿星禾小口小口地吃着,江望野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
这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养活自己都勉强,现在又多了个孩子……江望野第一次感到了压力。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出去碰碰运气。
“禾禾,你乖乖在家待着,舅舅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宿星禾却拉住了他的衣角,抬起一双清澈得惊人的眸子:“舅舅,我跟你一起去。”
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江望野拗不过她,只好带她一起出了门。
夜市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江望野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快速搞到钱,至少得让外甥女明天有饭吃。
宿-星禾却被一个热闹的摊位吸引了。
那是个卖刮刮乐的摊子,围满了人,老板正唾沫横飞地喊着:“最后五张!最后五张!五千块头奖还没出!谁是那个幸运儿!”
宿星禾的目光落在那些花花绿绿的卡片上,大脑里那些金色的数据流再次涌现。
一瞬间,摊位上所有刮刮乐的编号、发行批次、中奖概率……所有信息都以一种她能理解的方式呈现在她脑海里。她甚至能“看”到哪几张下面藏着奖金。
这……就是她昏倒后得到的能力吗?
“舅舅,”她拉了拉江望野的衣袖,指着其中一张被压在最下面的卡片,小声说,“买那张,就那张尾号是‘88’的。”
江望野皱了皱眉:“别闹,这玩意儿都是骗人的。”
“舅舅,相信我一次。”宿星禾的眼神异常坚定,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和笃定。
看着外甥女执着的眼神,江望野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将那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拍在桌上:“老板,就要那张尾号88的。”
老板嘿嘿一笑,抽出了那张卡片递给他。
周围的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小伙子,这都最后几张了,头奖肯定早被人刮走了。”
“就是,五十块钱打水漂喽!”
江望野没理会他们,将卡片和一枚硬币递给宿星禾:“你选的,你来刮。”
宿星禾接过卡片,小小的手指捏着硬币,在舅舅的注视下,轻轻刮开了涂层。
第一排,【谢谢惠顾】。
第二排,【谢谢惠顾】。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
江望野的心也沉了下去,果然是骗人的。
他正想安慰宿星禾,却见小姑娘不慌不忙地刮开了最后一排。
三个清晰的数字,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5000】
整个摊位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张小小的卡片,仿佛见了鬼。
“中……中了?”
“卧槽!真他妈中了头奖!”
老板的脸都绿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藏得最深,准备留给自家亲戚的头奖,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找了出来!
江望野也彻底懵了。他看着那串数字,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外甥女,心脏狂跳不止。
这……这是什么运气?
他颤抖着手从目瞪口呆的老板手里接过厚厚一沓现金,紧紧攥在手里,拉起宿星禾就往外跑,仿佛身后有鬼在追。
直到跑出两条街,他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姑娘,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禾禾……你……你是怎么知道那张会中奖的?”
宿星禾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出脑海里的秘密。
于是,她扬起一个甜甜的笑,用小孩子特有的天真语气说道:“是妈妈在天上保佑我呀!她说,要让禾禾和舅舅过上好日子。”
这个理由,江望野信了。
他看着外甥女天真烂漫的笑脸,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姐姐,眼眶一热。
他将宿星禾紧紧搂进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对,我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这五千块,是他们舅甥俩翻身的第一桶金。
但宿星禾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有了第一桶金,江望野的生活立刻改善了不少。他带着宿星禾去商场,给她买了好几身漂亮的新衣服,还给她买了一个大大的书包和全套的文具。
“舅舅,你不用给我买这么多……”宿星禾看着那些崭新的东西,有些不安。
“拿着!我江望野的闺女,就不能穿得破破烂烂的!”江望野把一个粉色的发卡别在她头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好看!”
安顿好宿星禾的第二天,江望野就去给她办了转学手续。拿着剩下的钱,他有些犯愁。这点钱,坐吃山空肯定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钱生钱。
宿星禾看出了他的烦恼。
晚上,她抱着一本从旧书摊淘来的财经杂志,状似无意地指着其中一页说:“舅舅,这个‘涨停板’是什么意思啊?”
江望野凑过去一看,是关于股市的报道。
“这个啊,就是股票一天之内涨到了最高点,不能再涨了。”他随口解释道。
宿星禾眨了眨眼,指着一支代码为“002XXX”的股票,用稚嫩的声音说:“舅舅,这只股票的名字叫‘金科股份’,听起来好厉害,它以后会一直涨停吗?”
江望野笑了:“傻丫头,哪有股票能一直涨停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却下意识地多看了那支股票两眼。那是一支科技股,最近表现平平,没什么人关注。
宿星禾的“超忆商脑”里,却清晰地浮现出这支股票未来半个月的K线图——一条近乎垂直的上升曲线!因为一项不为人知的技术专利,它即将在三天后开始连续拉升,至少十五个涨停板!
接下来的两天,宿星禾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江望野面前提起这支“金科股份”。
“舅舅,我们老师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呢!”
“舅舅,你看电视上这个叔叔好厉害,他就是搞科技的!”
江望野被她念叨得心里直发毛。他想起那天晚上刮刮乐的“神迹”,心里不由得活泛起来。
难道……姐姐真的在天上显灵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咬咬牙,揣着剩下的四千多块钱,跑到了证券交易所,开了个户,全仓买入了“金科股份”。
买完之后,他心里七上八下,一整天都坐立不安。
第三天,周一,股市开盘。
江望野死死盯着屏幕,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九点半,开盘的瞬间,“金科股份”的股价就像坐了火箭一样,瞬间飙升,不到五分钟,就死死地封在了涨停板上!
江望野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梦!
真的涨停了!
他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四百多块钱,笑得像个傻子。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二天,涨停!
第三天,涨停!
第四天,还他妈是涨停!
……
半个月后,当江望野按照宿星禾提前“嘱咐”的,在第十五个涨停板打开的瞬间全部抛售时,他账户里的资金,已经从四千多,变成了一个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二十万!
握着那张显示着余额的银行卡,江望野的手都在抖。
他冲回家,一把抱起正在写作业的宿星禾,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激动地原地转了十几个圈!
“禾禾!你真是舅舅的福星!我们发财了!我们有钱了!”
宿星禾被他转得头晕眼花,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有了钱,江望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宿星禾搬离了那个破旧的筒子楼,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干净公寓。
他们的生活眼看着越来越好,这个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那些“亲戚”的耳朵里。
这天,江望野刚接宿星禾放学回家,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大姨江梅和她那个正在读大学的儿子,路明哲。
江梅一改往日的刻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望野啊,听说你最近发了笔小财?带着孩子住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江望野脸色一沉,堵在门口,冷冷道:“我们跟你们已经没关系了。”
江梅的脸僵了一下,但立刻又笑起来:“哎呀,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啊!我今天来,是跟你商量一下禾禾的抚养权问题。”
“抚养权?”江望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初在葬礼上,你们一个个把她当皮球踢,现在跑来跟我谈抚养权?”
“此一时彼一时嘛!”江梅厚着脸皮说,“那时候我们也是困难。现在不一样了,你一个大男人,又没个正经工作,怎么带孩子?禾禾跟着我,才是最好的选择。你放心,你赚的那些钱,我们一分不要,就当是给禾禾的抚养费了。”
她话说得好听,眼睛却一个劲地往屋里瞟,那贪婪的目光,像是要把房子都看穿。
站在她身后的路明哲,则是一脸的清高和不屑。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江望野,傲慢地开口:“舅舅,我妈说得对。你那些钱,来路不明不白的,恐怕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吧?星禾是个女孩子,跟着你这种社会闲散人员,以后怎么嫁个好人家?我们家书香门第,我爸是教授,我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星禾跟着我们,才能接受最好的教育。”
他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仿佛让宿星禾跟他回家,是对她天大的恩赐。
江望野的拳头,瞬间就硬了。
他刚要发作,一只小手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宿星禾从他身后走出来,仰着小脸,看着路明哲,清脆地问道:“表哥,你是哪个大学的呀?”
路明哲下巴一扬,无比自豪地说:“海城财经大学,金融系的,听过吗?全国都排得上号的。”
“哦,”宿星禾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你一定很会赚钱吧?”
路明哲被问得一愣,随即更加得意了:“那是当然,我学的可是最前沿的金融理论,等我毕业了,年薪百万都是小意思。不像某些人,只能靠些不入流的手段捞偏门。”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江望野一眼。
宿星禾嘴巴一撇,摇了摇头,用一种天真的语气说道:“可是,我舅舅用半个月,就用四千块赚了二十万哦。表哥你这么厉害,一定比我舅舅赚得更多吧?”
“什么?!”
路明哲和江梅同时惊呼出声!
半个月!四千变二十万!这怎么可能?!
路明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引以为傲的专业知识,在这样简单粗暴的战绩面前,简直就像个笑话!
他强自镇定,冷笑道:“投机取巧,运气好罢了!真正的投资,是看长期的稳定收益!你这种赌徒式的行为,迟早会亏得血本无归!”
“是吗?”宿星禾歪了歪头,“可是我舅舅昨天又买了一支股票,叫‘东风科技’,今天又涨停了呢。表哥,你用你的专业知识分析一下,它明天还会涨停吗?”
路明哲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压根就没听说过这支什么“东风科技”,他学的是复杂的模型和理论,哪会关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垃圾股?
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样子,宿星禾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表哥,你分析不出来吗?看来名牌大学的知识,也不怎么管用嘛。”
“你!”路明哲被一个八岁的小丫头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
江梅眼看儿子吃了瘪,也顾不上装了,直接撒起泼来:“江望野!你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宿星禾的抚养权,我们要定了!你一个混混,有什么资格带孩子?我们明天就去法院起诉你!”
“滚!”
江望野忍无可忍,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
他浑身散发出的那股街头拼杀出来的狠厉气息,瞬间让江梅和路明哲吓得后退了两步。
“我再说一遍,滚!再敢来烦我们,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
门外,江梅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和路明哲不甘的威胁声,都被隔绝在外。
屋里,江望野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宿星禾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轻声说:“舅舅,别生气。他们就是嫉妒我们。”
江望野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眼中的戾气渐渐散去,化为一片柔软。
“舅舅不生气。舅舅只是……怕保护不好你。”
宿星禾摇摇头,眼神无比坚定:“舅舅,你已经保护得很好啦。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从那天起,宿星禾指挥着江望野,在股市里快进快出,每一次都精准地踩在爆发点上。短短三个月,他们的资金就滚雪球般地突破了百万大关。
江望野彻底成了宿星禾的“提线木偶”,宿星禾指哪,他就打哪,没有丝毫怀疑。
他甚至用赚来的钱,在宿星禾的“建议”下,盘下了一个临街的小门面,开了一家小小的投资咨询工作室。
当然,对外,老板是江望野,实际上的掌舵人,却是那个每天背着粉色书包上学的小女孩。
而路明哲,在被宿星禾当众羞辱后,彻底记恨上了他们。
他不相信宿星禾有什么真本事,认定江望野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他利用自己学到的金融知识,开始处处和江望野作对。
江望野买哪只股,他就唱衰哪只股,还在亲戚圈里大肆宣扬江望野是骗子,迟早要破产。
结果,江望野买的股票一路高歌猛进,而他自己用“专业知识”精挑细选的几只蓝筹股,却跌得一塌糊涂,把他父母的老本都亏了进去。
他越是失败,就越是嫉妒,心态也渐渐变得扭曲。
这天晚上,江望野去参加一个投资圈的小型酒会,想拓展一些人脉。宿星禾一个人在家写作业。
忽然,公寓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踹开。
几个纹着身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光头,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江望野那个杂种呢?”光头男恶狠狠地问道。
宿星禾小脸煞白,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躲在沙发后面,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犯法?哈哈哈哈!”光头男大笑起来,“小丫头片子,还懂法?老子今天就是来教教江望野,什么叫道上的规矩!”
宿星禾的心沉了下去。
是舅舅过去的仇家!
她悄悄摸到手机,躲在沙发下,飞快地给江望野发了一条求救短信。
“找到她了!”一个小弟发现了她。
光头男狞笑着走过来,一把将她从沙发下拎了出来。
“小东西长得还挺水灵,是江望野的种?正好,今天就拿你先开刀!”
他说着,扬起了蒲扇般的大手。
就在这时,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道身影如同猎豹般冲了进来。
“放开她!”
是江望野!
他看到宿星禾被抓住,双眼瞬间变得血红,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那不再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小混混,而是一头挣脱了枷锁的猛兽!
“哟,回来得挺快啊。”光头男看到江望野,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江望野,你还记得我吗?三年前,在黑拳市场上,你打断了我三根肋骨,这笔账,我们今天该好好算算了!”
江望野死死盯着他抓住宿星禾的手,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放了她,你的事,我跟你解决。”
“晚了!”光头男大吼一声,抓着宿-星禾的手臂就朝墙上甩去!
“禾禾!”江望野目眦欲裂。
电光火石之间,他动了。
他的速度快到极致,原地只留下一个残影。在宿星禾撞上墙壁的前一秒,他已经冲到跟前,一把将她抢入怀中,同时一记凶狠的肘击,狠狠地砸在光头男的太阳穴上!
光头男闷哼一声,巨大的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其他几个混混都看傻了。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江望野已经抱着宿星禾,如同虎入羊群,冲入了他们中间。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花哨,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精准地打击在人体最脆弱的关节和要害!
这根本不是街头混混的打架,而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职业格斗技巧!凶狠,高效,致命!
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江望野却像没事人一样,他轻轻放下宿星禾,蹲下身,仔細检查她的身体。
“有没有受伤?告诉舅舅,有没有哪里疼?”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后怕和颤抖。
宿星禾摇了摇头,她的小脸虽然有些发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她看着舅舅,看着这个为了保护她而爆发出惊人力量的男人。
原来,舅舅根本不是什么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舅舅,”她轻声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江望野沉默了片刻,苦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以前……是个打拳的。”
他没有细说,但宿星禾已经明白了。
地下拳王。
一个游走在黑暗与暴力边缘的身份。
他为了给她一个安稳平静的童年,才选择金盆洗手,隐姓埋名,宁愿被人当成一个没用的小混混。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羁绊,变得更加紧密和深刻。
宿星禾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不仅要让舅舅过上最好的生活,还要让他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强者!
那晚的危机过后,江望野地下拳王的身份,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宿星禾的商业版图也开始从股市,转向了更广阔的实业领域。她利用“超忆商脑”对市场的敏锐嗅觉,策划了一个全新的项目——一个结合了线上社区、线下体验店和个性化定制的新零售服装品牌。
这个项目的核心理念,在当时的市场环境下,是颠覆性的。
江望野对宿星禾的计划百分之百支持,他动用了所有的资金,注册了公司,租下了办公楼,开始招兵买马。
公司取名为“星野”,取了他们俩名字中的一个字。
宿星禾是幕后的总设计师,江望野则是台前的执行官。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冲锋陷阵,配合得天衣无缝。
项目进展得非常顺利,很快就到了即将召开品牌发布会,正式推向市场的阶段。
然而,他们不知道,一张充满嫉妒和阴谋的大网,正在悄悄向他们张开。
路明哲自从上次投资惨败后,在家里和学校都抬不起头。他对江望野和宿星禾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点。
当他通过亲戚圈,得知江望野竟然开起了公司,还要搞什么新零售项目时,他彻底疯狂了。
一个混混,一个小学生,凭什么能成功?
他开始暗中调查“星野”,当他看到那份充满天才创意的商业计划书的片段时,他震惊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扭曲的嫉妒。
他认定,这份计划书绝对不是江望野能写出来的!他背后一定还有高人!
这时,一个叫冯泰的男人找到了他。
冯泰,海城商界的一条毒蛇,心狠手辣,靠着吞并小公司起家。他正是江望野过去在地下拳场得罪的某个大佬的白手套。他早就盯上了江望野,只是江望野退隐后行事低调,他一直没找到机会。
现在,“星野”的崛起,让他看到了机会。
“路先生,我知道你看不起你那个舅舅。”冯泰笑得像只狐狸,“你想证明你比他强吗?你想把他踩在脚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吗?跟我合作。”
路明哲被说动了。在冯泰的威逼利诱和精心策划下,他利用亲戚关系,骗取了江梅的信任,从江梅那里套话,一点点拼凑出了“星野”项目的核心信息。
然后,他做了一件最卑劣无耻的事情——他将窃取来的核心方案,卖给了冯泰。
冯泰的“泰华集团”利用雄厚的资本和资源,火速复制了宿星禾的创意,并抢在“星野”之前,高调宣布将在一周后召开新闻发布会,推出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新零售品牌。
消息一出,整个行业哗然。
江望野和整个“星野”团队都懵了。
“内鬼!公司里一定有内鬼!”公司的会议室里,江望野一拳砸在桌子上,青筋暴起。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核心方案被窃取,就等于他们的心血被全盘偷走。对方有钱有人,抢先发布,他们“星野”就成了拙劣的模仿者,一出场就会被打上“抄袭”的标签,还没开始就已经死了。
更致命的是,为了这个项目,江望野投入了所有身家,还贷了不少款。一旦项目失败,他们将背上巨额债务,彻底破产。
亲戚圈里,早已炸开了锅。
“我就说吧,江望野那种人能干成什么事?看,出事了吧!”
“听说是抄袭人家大公司的创意,现在被正主找上门了!”
“活该!让他之前那么嚣张!这下要赔得底裤都不剩了!”
江梅和路明哲更是幸灾乐祸,到处宣扬江望野即将破产的“事实”,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舅甥俩流落街头的凄惨下场。
面对这灭顶之灾,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
唯有宿星禾,那个八岁的小女孩,从始至终都异常冷静。
她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小小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敲击着,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江望野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沉静的侧脸,心中的狂怒和焦虑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他蹲下身,轻声问:“禾禾,我们……是不是输了?”
宿星禾抬起头,冲他狡黠一笑,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光芒。
“舅舅,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
一周后,泰华集团的品牌发布会,在海城最高档的七星级酒店举行。
现场媒体云集,名流荟萃,场面盛大至极。
冯泰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满面春风地站在台上,享受着聚光灯的照耀。路明哲作为“项目功臣”,也得以坐在第一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与快意。
他仿佛已经看到,发布会结束后,江望野和宿星禾跪在他面前求饶的画面。
发布会按部就班地进行,当冯泰得意洋洋地展示完他们的“核心创意”后,正准备宣布品牌正式上线时——
会场的双开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江望野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牵着宿星禾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了进来。
今天的江望野,没有了往日的痞气,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而他身边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神情淡定,气场十足,与周围奢华的环境没有丝毫违和。
“江望野?他怎么来了?”
“是来砸场子的吗?有好戏看了!”
台下的媒体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将镜头对准了他们。
冯泰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给保安使了个眼色。
路明哲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江望野厉声喝道:“江望野!你还敢来这里?这里不欢迎你这种抄袭别人创意的商业垃圾!保安,把他们赶出去!”
江望野理都没理他,只是将宿星禾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臂弯上,然后走到了发布台前。
他拿起一个话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大家好,我是星野公司的江望野。今天来,不是来砸场子的,而是来……给泰华集团送一份贺礼。”
他说着,朝身后的助理点了点头。
助理立刻将一份文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文件的标题是——【星野品牌 Version 2.0 升级计划】。
宿星禾清脆的声音,通过话筒响彻全场:“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大家好。泰华集团刚刚发布的项目,确实和我们星野的创意很像。只不过,他们发布的,是我们一个月前就已经淘汰掉的,存在着三个致命漏洞的……阉割版方案。”
什么?!
全场哗然!
路明哲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尖叫道:“你胡说!这不可能!”
宿星禾没有理他,小手在平板电脑上轻轻一点,大屏幕上的内容开始滚动。
“第一,你们的线上社区模型,缺乏核心的用户粘性算法,三天之内,用户流失率将超过90%。”
“第二,你们的供应链管理系统,存在一个巨大的后门,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切断你们所有的货源。”
“第三,也是最致命的一点。你们引以为傲的‘个性化定制’技术,我们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申请了核心专利。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每卖出一件商品,都在侵犯我们的专利权,我们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索赔金额……暂定五个亿吧。”
宿星X禾每说一条,冯泰和路明哲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宿星禾说完最后一句时,冯泰已经摇摇欲坠,而路明哲则彻底瘫软在了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他偷的,竟然是个陷阱!
宿星禾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她继续说道:“而我们星野真正要发布的,是这个。”
屏幕上,一个远比泰华集团的方案更完整、更具前瞻性、更富有想象力的商业蓝图,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从核心技术,到市场渠道,再到未来的生态布局,环环相扣,逻辑缜密,堪称完美!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商界精英,他们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个方案之间云泥之别!
“我的天……这才是真正的王炸!”
“泰华那个跟这个一比,简直就是垃圾!”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个圈套!泰华集团被人当猴耍了!”
冯泰看着屏幕上那份完美的方案,再看看那个稳坐如山的小女孩,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仅成了整个行业的笑柄,还将面临巨额的专利索赔和项目失败带来的天文数字般的亏损。
然而,这还没完。
江望野冷冷地看着面如死灰的冯泰和路明哲,缓缓开口:“送完贺礼,现在该算算旧账了。”
他打了个响指。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向路明哲和冯泰。
“路明哲,冯泰,你们涉嫌商业窃密、不正当竞争等多项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
路明哲彻底崩溃了,他哭喊着:“不是我!不是我!都是他逼我的!”
冯泰则阴狠地盯着江望野:“江望野,你敢动我?你知不知道我背后是谁!”
江望野缓缓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管你背后是谁。我只知道,谁敢动我的家人,我就让他……下地狱。”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来自尸山血海的冰冷杀意。
冯泰浑身一颤,他从江望野的眼神里,看到了当年那个在黑拳擂台上,一拳将人生生打死的修罗!
他所有的嚣张和底气,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在所有媒体的闪光灯下,路明哲和冯泰像两条死狗一样被警察带走。
这场发布会,以一种最富戏剧性的方式,成了星野公司最完美的舞台。
江望野抱着宿星禾,站在舞台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和掌声。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被人瞧不起的小混混,而是执掌商业帝国的王。
而他怀里的那个小女孩,就是他王国里,独一无二的女王。
星野公司一战成名,宿星禾策划的2.0方案一经推出,便如同飓风般席卷了整个市场,迅速成为行业内的标杆和神话。
财富、地位、声望,潮水般涌来。
江望野带着宿星禾,搬进了城市最顶级的富人区别墅。别墅带一个巨大的花园和泳池,宿星禾有了自己梦幻般的公主房。
而那些曾经对他们避之不及的亲戚们,在得知路明哲锒铛入狱,而江望野一飞冲天后,一个个又厚着脸皮找上了门。
外公外婆颤颤巍巍地站在别墅门口,哭诉着自己当初是如何的有苦衷。
小姨江兰提着廉价的果篮,谄媚地笑着,说想让自己的孩子来宿星禾的贵族学校读书。
就连把路明哲送进监狱的江梅,在被夫家赶出家门后,也跑到别墅外撒泼打滚,哭喊着让江望野念在亲情上拉她一把。
对于这些人,江望野连门都没让他们进,直接让保安全部轰了出去。
他在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冷冷地说道:“当初我外甥女跪在你们面前,你们把她当垃圾一样踢开的时候,怎么没念及亲情?现在,我江望野的亲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宿星禾。其他人,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他转身关上了那扇价值不菲的雕花大门,将所有丑陋的嘴脸,都隔绝在了外面。
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了整个客厅。
宿星禾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安静地看着商业杂志。几年过去,她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眉眼间褪去了稚气,多了几分沉静与智慧。
江望野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从楼上走下来。他早已不再是那个穿着皮夹克的街头混混,多年的商海沉浮,让他身上多了一股成功企业家的沉稳与气度。但他看向宿星禾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温柔,那么宠溺。
他走到宿星禾身边坐下,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在看什么呢?”
“在看欧洲的市场报告。”宿星禾抬起头,冲他一笑,“舅舅,我们的品牌,是时候走出去了。”
江望野看着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只要是宿星禾的决定,就从来没有错过。她是天生的商业女王,而他,是她最忠诚的骑士,为她披荆斩棘,扫平一切障碍。
宿星禾放下杂志,靠在江望野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绚烂的晚霞。
“舅舅,你还记得吗?妈妈的葬礼上,也下着这么大的雨。”
江望野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宿星禾的眼眶有些湿润,嘴角却带着幸福的笑意,“舅舅,谢谢你。谢谢你在所有人都抛弃我的时候,选择了我。”
江望野收紧了手臂,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坚定。
“傻丫头,是舅舅该谢谢你。是你,让舅舅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你是我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从此,我愿为你,所向披靡。
窗外,夕阳沉入地平线,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宛如一片璀璨的星河。
宿星禾知道,她不再是那个在葬礼上被抛弃的孤女,而是被舅舅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是即将征服世界的女王。
属于他们舅甥俩的商业帝国,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