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偷我儿子-- 五年后她携萌宝归来, 一份合同让霸总当场白了脸

发布时间:2025-08-25 16:42  浏览量:22

五年后重逢,顾淮将许静堵在洗手间,猩红的眼像要活吞了她。

“你敢偷走我的儿子?”

许静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干指尖的水珠,动作优雅,眼神平静,仿佛眼前这个权势滔天、即将暴怒的男人只是一团空气。

她抬起眼,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更没有他预想中的惊慌失措。

“顾总,我想你搞错了。第一,他叫许诺,跟我姓。第二,我没有偷,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顾淮气笑了,英俊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许静,你忘了当初签的合同了吗?你只是个容器!孩子生下来就属于顾家,你拿钱走人,永不出现!是你,违约了!”

手腕上传来剧痛,许静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

“合同?”她轻轻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顾淮的心里,“我的确签了。但顾总,你似乎也忘了合同的附加条款——你,顾淮先生,不得以任何形式与我发生合同规定之外的身体接触。是你,在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强行……”

她的话没说完,顾淮的脸色瞬间煞白。

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酒精、失控、以及她身下无声的泪水。他一直将那晚归咎于意外,是他商业上受挫后的情绪宣泄,事后他给了她一大笔补偿,以为可以抹平一切。

他从未想过,那会成为她反击的武器。

“是你违约在先,所以合同作废。”许静的声音冷得像冰,“按照约定,违约方将失去一切权利。所以顾淮,儿子是我的,与你无关。”

她说完,用力挣开他的手。

顾淮下意识地松开了,竟然后退了一步,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狼狈。

他眼睁睁地看着许静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袖,从容地从他身边走过,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走廊尽头,一个小小的身影朝她跑来,穿着一身精致的小西装,像个小大人。

“妈妈,你好了吗?那个坏蛋叔叔没有欺负你吧?”

许静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脸上瞬间漾开柔和的笑意:“没有,妈妈没事。我们回家吧,诺诺。”

“嗯!”小男孩重重地点头,然后回头,用一双和顾淮一模一样的、却充满警惕和敌意的眼睛,狠狠地剜了顾淮一眼。

那一眼,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扎得顾淮心口剧痛。

那是他的儿子。

五官轮廓,简直是他的缩小版。

可他的眼里,只有对他的憎恶。

顾淮站在原地,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作“失控”。过去五年,他以为那个女人拿着他给的一亿支票,早已消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偶尔会想起有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但那也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可以用来安抚老爷子的工具。

他从未想过,再见面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她不再是五年前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的穷学生许静。

如今的她,是国际顶尖AI构架师“Jing”,是无数科技公司挥舞着支票都请不动的天才。这次回国,是受邀参加世界人工智能峰会。

而他,顾氏集团的总裁,竟是在这种场合,才发现自己找了五年的儿子,就在她的身边。

“查!”顾淮的声音嘶哑,对着匆匆赶来的助理低吼,“给我查清楚她这五年的所有事!还有,把最好的律师团队给我叫来,我要拿回我儿子的抚养权!”

助理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称是。

顾淮的动作很快。

第二天,许静就收到了来自顾淮律师团队的律师函,措辞强硬,要求她立刻交出孩子的抚养权,否则将以“恶意隐藏、转移家族继承人”的罪名将她告上法庭。

许静看着那封信,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手扔进了碎纸机。

她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许静,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把孩子送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再给你一笔钱。”电话那头,是顾淮冰冷而不容置疑的声音。

“顾总,我想我的律师已经回复过你的律师了。”许静的语气平静无波,“如果你坚持要打官司,我随时奉陪。不过我得提醒你,一旦开庭,五年前你酒后强迫孕妇的丑闻,恐怕会成为顾氏集团历史上最精彩的一笔。”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许静能想象到顾淮此刻铁青的脸色。

“你敢威胁我?”半晌,顾淮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不是威胁,是事实陈述。”许静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正在追逐蝴蝶的儿子,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暖意,“我的人生里,现在只有诺诺。谁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我就毁了谁。顾总,你可以试试。”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顾淮的软肋。他自负、高傲,将顾家的声誉看得比什么都重。他不敢赌。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顾淮那边安静了。

许静以为他会就此罢手,但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偏执。

他不能来硬的,就开始来软的。

一周后,许静带着许诺去一家高级亲子餐厅吃饭,刚坐下,就看到顾淮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她们的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是约好的一家人。

许诺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叉子,小脸紧绷,像一只警惕的小兽:“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欢迎你。”

顾淮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眼神复杂。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些,从身后拿出一个巨大的乐高星球大战模型:“诺诺,是吗?我叫顾淮。这是给你的礼物。”

这是他让助理去查的,许诺最喜欢的玩具。

然而,许诺看都没看那个价格不菲的玩具一眼。

“我不要你的东西。妈妈说过,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礼物。”

“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的……”顾淮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爸爸”两个字,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说出口?

许静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说话。她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你是那个坏蛋叔叔。”许诺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那天在洗手间门口,你对我妈妈大吼大叫,还抓疼了她的手。”

顾淮的身体一僵,看向许静的手腕。那里似乎还留着淡淡的红痕。

一股陌生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他低声说,对象是许诺,眼睛却看着许静,“那天是叔叔不对。”

许诺撇了撇嘴:“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顾淮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发现,这个儿子不仅长得像他,连这张嘴,也和他如出一辙的毒。

“诺诺,不许没礼貌。”许静终于开口了,声音不轻不重。

她不是在为顾淮解围,只是在教育自己的儿子。

许诺听话地闭上了嘴,但还是气鼓鼓地瞪着顾淮。

许静看向顾淮,眼神冷淡:“顾总,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觉得用这种方式就能接近孩子,然后把他抢走,我劝你省省力气。”

“我……”顾淮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他一开始的目的,的确是这样。

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两张极为相似却都对他充满敌意的脸,他心里涌起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和……挫败。

“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他。”顾...淮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不必了。”许静直接拒绝,“他有我这个妈妈就够了。至于父亲这个角色,有没有都无所谓。”

她的话像一把刀,插进顾淮的心里。

他从未被人如此彻底地否定过。

这顿饭,最终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

顾淮没有离开,就那么看着许静耐心地喂儿子吃饭,给他擦嘴,听他讲幼儿园的趣事。

那些画面,温馨又和谐,却又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他牢牢地隔绝在外。

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从那天起,顾淮的“骚扰”就开始了。

他会“偶遇”在许静家楼下的公园里,会“恰好”出现在许诺的幼儿园门口,会以各种商业合作的名义,出现在许静的公司。

许静一概无视。

但许诺毕竟是个孩子。

有一次,幼儿园举办亲子运动会,要求爸爸妈妈一起参加。许诺看着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着,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失落。

许静心里发酸,只能安慰他:“妈妈一个人可以当两个人用。”

可就在运动会开始前,顾淮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凭空出现了。

“许诺,我来做你的搭档。”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顾淮英俊挺拔,气场强大,他一出现,就成了绝对的焦点。

许诺愣住了,看着他,又看看妈妈。

许静的脸色沉了下来:“顾淮,你到底想干什么?”

“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顾淮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我查过了,今天的两人三足比赛,你一个人没办法参加。”

许静语塞。

“妈妈,”许诺怯生生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问,“可以吗?”

他眼里的渴望,让许静无法拒绝。

她知道,自己再强大,也无法取代一个父亲在孩子成长中的位置。

最终,她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一天,顾淮表现得堪称完美。

两人三足,他配合着许诺小小的步伐,稳稳地拿了第一名。

袋鼠跳,他把许诺护在身前,一步一步跳到终点。

所有的比赛,他都极有耐心,甚至在许诺不小心摔倒时,他比许静反应还快,第一时间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检查儿子的伤口,那紧张的神情,不似作伪。

许诺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会主动拉着他的衣角,让他抱。

运动会结束时,许诺的小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回去的路上,许诺在车后座睡着了,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第一名的金牌。

车厢里一片寂静。

“许静,”顾淮忽然开口,“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为了孩子。”顾淮加重了语气,“你不能这么自私,剥夺他拥有父爱的权利。”

“自私?”许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淮,当初是谁说的,孩子只是一个完成任务的工具?是谁说的,让我拿钱滚蛋,永远不要有任何妄想?现在你反过来说我自私?”

顾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涩地开口:“以前,是我错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低头认错。

许静却不为所动:“一句错了,就想抹平一切吗?顾淮,你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符合你期望的继承人。你爱的不是他,是你自己的血脉,是你顾家的延续。而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成为你满足控制欲的工具。”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剖开他所有冠冕堂皇的借口,露出最自私的内核。

顾淮发现自己竟无力反驳。

因为一开始,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他抱着那个小小的、柔软的身体,听着他奶声奶气地喊“加油”时,心里那种陌生的、涨得满满的感觉,又是什么?

“给我一个机会,”他的声音放软了,近乎恳求,“一个弥补的机会。”

许静沉默了。

她看着后视镜里儿子熟睡的脸庞,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顾淮的攻势,从那之后变得更加猛烈,也更加……润物细无声。

他不再高高在上地命令,而是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父亲。

他会笨拙地给许诺做早餐,结果煎糊了鸡蛋,弄得厨房一片狼藉。

他会陪许诺看他最喜欢的动画片,哪怕他觉得幼稚得可笑。

他会亲自去接许诺放学,然后被一群小朋友围着叫“诺诺爸爸”,高大的总裁,脸上竟会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红晕。

他对许静,也开始变得不同。

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默默地帮她处理好工作上的小麻烦,会在她加班晚归时,给她留一盏灯,和一杯热牛奶。

他做的这一切,小心翼翼,带着一丝笨拙的讨好。

许静都看在眼里,但她什么也没说。

她不相信一个人的本性会轻易改变。顾淮这样的人,习惯了掌控一切,他现在的“好”,或许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采取的另一种策略。

直到那天,意外发生。

许静的公司在和一个重要的海外客户竞争一个项目,而这个客户,恰好也是顾氏集团的死对头。

对方为了拿到项目,手段变得卑劣起来。

他们查到了许静和许诺的存在,也查到了许诺和顾淮的关系。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们脑中成型。

那天,许静去幼儿园接许诺,却被老师告知,孩子半小时前被一个自称是他“爸爸”的人接走了。

许静的血瞬间凉了。

她立刻给顾淮打电话,电话那头,顾淮的声音同样充满了震惊和暴怒。

“我没有!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开会!”

两人都意识到,出事了。

不到十分钟,许静的手机就收到一条彩信,照片上,许诺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小脸上满是泪痕。

下面附带一句话:想让你儿子活命,就放弃项目,再让顾淮跪着来见我。

地址,是城郊一个废弃的工厂。

许静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发动车子,就要冲过去。

“你冷静点!”顾淮在电话里低吼,“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一个人去太危险!待在原地,等我!”

“我儿子在他手上!我怎么冷静!”许静的声音都在发抖。

“相信我!”顾淮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不会让诺诺有事。”

他挂了电话。

许静握着手机,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无助。

她再强,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孩子的母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顾淮的电话打了过来,背景音嘈杂,有风声,还有……警笛声。

“没事了,诺诺救出来了,他没受伤。”顾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喘息,“我让他先跟警察回去了,你放心。”

许静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你呢?你在哪?”她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是许小姐吗?顾总他……为了保护孩子,手臂和后背被划伤了,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许静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赶到医院时,顾淮刚刚处理好伤口,被推了出来。

他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有血迹渗透出来。

看到她,他竟然还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来了?诺诺……还好吗?”

许静的眼泪,在那一刻,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她走过去,看着他,声音沙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傻?你可以报警,可以等警察部署好……”

“来不及了。”顾淮打断她,眼神异常认真,“我看到他们要把刀架在诺诺脖子上,我等不了。那一刻,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想着,不能让他出事。”

他顿了顿,抬起没受伤的手,似乎想去擦她的眼泪,却又停在了半空中。

“许静,以前我说,孩子只是个工具,那都是混账话。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和你……的儿子。我看到他哭,心比被捅了一刀还疼。”

“对不起,”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为我过去所有的混蛋行为,向你道歉。我承认,一开始我接近你们,是想抢回诺诺。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我想要的,不是一个继承人,我想要的……是你们。”

“我想每天早上看到你们,想陪诺诺长大,想……在你加班的时候,能光明正大地给你送一份夜宵。”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下一下敲在许静的心上。

许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五年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再苦再累,她都没有哭过。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坚硬如铁。

可现在,这个男人几句笨拙的真情告白,却让她所有的防备瞬间崩塌。

病房里,许诺已经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睡得很安稳。

许静守在床边,顾淮就躺在隔壁的病床上,静静地看着她。

“许静,”他忽然开口,“你还记得吗?你刚怀孕那会儿,特别喜欢吃城南那家店的酸辣粉。”

许静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当然记得。那时候她害喜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唯独对那家的酸辣粉情有独钟。但那家店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远,她又没钱,只能忍着。

有一天半夜,她实在馋得受不了,一个人偷偷地哭。

第二天早上,她发现门口的保温箱里,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酸辣粉。

从那以后,每隔两天,门口都会准时出现那碗酸辣粉。

她一直以为,是顾家的保姆好心。

“是我让司机去买的。”顾淮的声音很低,“我听保姆说你吃不下东西,就……我不知道怎么关心人,只会用这种蠢办法。”

许静猛地回头看他,眼中满是震惊。

“还有,”顾淮自嘲地笑了笑,“你以为,你带着孩子,真的能凭空消失五年,让我找不到吗?”

许静的心一沉。

“你出国的第一年,我就查到你的位置了。”顾淮看着天花板,像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我当时订了机票,准备去把你和孩子抓回来。可是,我在机场坐了一整夜,最后还是回去了。”

“为什么?”许呈静忍不住问。

“因为我收到了手下拍的照片。”顾淮的眼神变得很柔和,“照片上,你抱着还是婴儿的诺诺,在公园的草坪上晒太阳,笑得特别开心。那种笑容,我从来没在你脸上见过。”

“我那时候就在想,把你抓回来,回到那个冰冷的别墅里,你还会这么笑吗?诺诺还能在阳光下长得这么好吗?”

“所以,我放弃了。”

“我派了人在暗中保护你们,解决了所有可能发现你们身份的麻烦。你以为你拿奖学金,顺利进入顶尖的研究所,都是靠运气吗?”

许静彻底愣住了。

原来,她所以为的靠自己奋斗出的一片天,背后一直有他的庇护。

她以为的逃离,其实只是他默许的放逐。

“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又别扭的混蛋。”顾淮苦笑着说,“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我以为把你们放在一个我认为安全的地方,远远地看着,就是对你们好。”

“直到你回来,带着诺诺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我错得有多离谱。”

“我嫉妒,我愤怒,我害怕。我怕诺诺的心里完全没有我,我怕你的世界里,再也容不下我。”

“许静,”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不是为了顾家的继承人,也不是为了弥补什么。”

“就是为了我,顾淮,想成为许诺的爸爸,想成为你许静的丈夫。”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男人苍白的脸上,他的眼睛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破碎的、脆弱的光。

许静的心,乱了。

顾淮的伤,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许静没有回自己的家,就住在医院的VIP套房里,方便照顾他们父子俩。

她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但她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会监督顾淮按时吃药换药,会在他疼得睡不着的时候,陪他说话。

她和他的相处模式,变得微妙起来。

许诺成了两人之间最好的粘合剂。

他会拿着故事书,让“受伤的爸爸”给他讲故事。

他会把自己最喜欢的零食,偷偷塞到顾淮的枕头底下。

他会在许静给顾淮换药时,在一旁紧张地喊:“妈妈你轻一点!爸爸会疼的!”

出院那天,顾淮坚持要回许静的家。

理由是:“我伤还没好利索,诺诺也需要人照顾,我住在这里最方便。”

许静看了他一眼,没反对。

于是,堂堂顾氏集团的总裁,就这么名正言顺地“鸠占鹊巢”,住进了许静的公寓。

他开始学着融入这个家。

他会抢着做饭,虽然成品依旧惨不忍睹。

他会陪许诺搭乐高,一陪就是一下午。

他会在许静工作的时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文件,绝不打扰。

家里属于他的东西越来越多。他的剃须刀,他的睡衣,他的书……这个原本只有母子二人的空间,逐渐被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填满。

许静有时候会感到恍惚。

她看着在客厅地毯上和儿子滚作一团的男人,看着他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会忍不住想,这真的是那个冷漠、霸道的顾淮吗?

或许,人都是会变的。

又或许,他只是把从前不懂得如何表达的感情,用一种笨拙的方式,重新演绎了一遍。

这天晚上,许静加完班回到家,发现客厅里黑着灯,只有餐桌上点着几根蜡烛。

顾淮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许诺也穿着和他同款的迷你版,父子俩像两个守护宝藏的骑士,站在餐桌旁。

“妈妈,祝你生日快乐!”许诺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献宝似的递上一束花。

许静愣住了。

她忙得都忘了,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生日快乐。”顾淮走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设计简约却璀璨夺目的钻戒。

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这个动作,让一向沉稳的顾淮,耳根都红了。

“许静,”他仰头看着她,眼神紧张又期待,“我知道,我现在做这些,可能太晚了。我也知道,我过去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但是,我还是想厚着脸皮问一句。”

“你愿不愿意,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来补偿?”

“我不敢保证我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的丈夫,但我发誓,我会用我的全部,去爱你,去爱诺诺,去爱我们这个家。”

“许静,嫁给我,好吗?”

烛光摇曳,映着他眼中的星光。

许诺在一旁用力地鼓掌,大声喊着:“嫁给他!嫁给他!妈妈快答应呀!”

许静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眼里的忐忑,看着旁边儿子期待的脸庞。

她忽然就笑了。

眼泪,也跟着滑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伤心,不是委屈,而是释然。

她伸出手,对着那个单膝跪地的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