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男孩被拐10年后，在路边摊吃饺子，突然愣住：这是妈妈的味道

我捏着筷子的手突然僵住。煎饺在铁板上滋滋作响，油星溅在围裙上晕开深色痕迹，可那股焦香混着麦香的味道，却和记忆里老屋厨房的油锅味一模一样。

"要醋吗？"女人掀开保温桶盖，热气扑在脸上。她围裙下摆沾着面粉，右手虎口有道月牙疤——和我记忆里妈妈剁肉馅时被菜刀划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那年我九岁，蹲在灶台边看妈妈包饺子。她总说我包的像小猪，却把第一个下锅的饺子夹进我碗里。"趁热吃，凉了皮会硬。"她擦汗时，围裙带子在腰间松垮垮地垂着。后来在火车站，有个阿姨说带我去买糖，我攥着书包带不肯走，她突然掀开围裙，露出里面和妈妈一模一样的蓝布褂子。

"小伙子，面要糊了。"女人用锅铲敲了敲铁板。我这才发现眼泪已经滴在煎饺上，油花在泪珠里炸开细小的气泡。她递来纸巾时，我注意到她左手小指微微弯曲——那是常年揉面留下的关节变形。

"您……包饺子会留五个指印吗？"我声音发哑。十年前被拐那天，我死死抓着妈妈的围裙角，在她手背上留下五道红痕。女人正在翻面的手顿住，煎饺在铁板上划出金色的弧线。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蜷缩在桥洞下数硬币。有天清晨，有个系蓝布褂子的女人在派传单，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擀面杖。她给我盛了碗饺子汤，说："喝完暖和。"我躲在广告牌后喝，突然看见汤里漂着个饺子，褶子上印着五个小月牙——正是我总爱偷偷按在面皮上的记号。

"您认识林秀芬吗？"我攥紧书包带，里面装着这些年攒的寻人启事。女人正在盛饺子的手一抖，汤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她……她右手有烫伤疤？"我盯着她手腕内侧淡粉色的痕迹。那是七岁时我打翻暖水瓶，妈妈扑过来护我时留下的。

铁板上的煎饺突然爆开，油星溅在她围裙上。她转身去拿抹布，后颈的红痣在蒸汽里若隐若现——和睡前妈妈给我掖被角时，我总爱盯着看的那颗一模一样。

"小宇？"她声音突然变轻，转身时围裙带子缠住了锅铲。我冲过去帮她解开，手指碰到她手背的旧疤。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画圈："你小时候说，要在饺子上按手印当暗号……"

那天我们包了三百个饺子。她教我新的捏褶方法，说这是这些年新学的。月光透过卷帘门缝隙照进来，她的白发在面粉里闪着微光。当第一个饺子浮起来时，她突然说："那年我故意在褶子上留指印，就想着万一哪天……"她没说完，但我们都知道下半句。

现在每逢下雨，妈妈总会提前收摊。她说雨水会让饺子皮发黏，就像当年我在火车站哭喊时，她死死攥着的那块被泪水浸透的面团。有次我故意在饺子皮上按了五个指印，她假装生气地拍我手背，转身却偷偷把那个饺子收进保温盒——和十年前她藏起我按过手印的饺子皮时，一模一样的动作。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