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结婚凑不够婚房,妈妈让我卖掉公司帮忙,我没闹,全家慌了

发布时间:2025-09-04 11:26  浏览量:25

手机在办公桌上震动时,我正盯着电脑核对季度报表。屏幕蓝光把数字照得发冷,来电显示是"妈"——备注还是三年前改的,那时弟弟嫌我备注"母亲"太生分,非让我改成"妈"。

"晓晓啊!"电话刚接通,母亲的声音就带着急:"你弟婚期定了,下个月十八号!"

我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上个月家庭群发消息时,我回了"恭喜",她追着问"首付凑得咋样",我没接话。

"女方家说了,没婚房不嫁。"母亲语气软下来,"你弟那点工资,加上我和你爸的积蓄,还差八十万。"

我盯着屏幕跳动的财务数据,喉咙发紧:"妈,上个月我刚转了十万装修钱。"

"那能一样吗?"她拔高声音,"装修是添彩,婚房是根本!你弟都二十八了,再拖下去......"又放软语气,"晓晓,当姐的总不能看他打光棍吧?"

窗外梧桐叶被风吹得摇晃,投下斑驳影子。记忆突然被拉回二十年前——七岁那年,爸妈说城里房子小,弟弟要上小学得有单独房间,把我送回乡下外婆家。我蹲在土灶前添柴火时,总盯着母亲寄来的包裹发呆:弟弟的新书包是蓝的,我的是灰扑扑的;他的练习本带草莓香,我的只有泛黄的空白页。

"妈,公司正谈B轮融资,钱都压进去了。"我听见自己说,"真拿不出八十万。"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重重叹息:"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你弟娶不上媳妇,我和你爸死不瞑目啊!"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上大学申请助学贷款时,母亲说"供你弟上私立小学够吃力了";工作首月转三千回家,她转头给弟弟买了新手机;去年弟弟要买车,她哭着说"没车在单位抬不起头",我咬着牙借了十五万。

"晓晓,"母亲突然带哭腔,"你爸最近总说胸口闷,怕是急出病了......"

我闭了闭眼。父亲去年体检报告里的"心肌缺血"还在家庭群发过,当时我转了五千让买补品,母亲说"你弟要换工作,这钱给他应急"。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车水马龙发怔。助理小周敲门进来:"林总,张总说下午能签融资合同了,估值给到三千万。"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张总是竞品老板,这轮融资我等了三个月,就为把"晓光科技"做成行业标杆。可手机里母亲的未接来电像根刺,扎得心口发疼。

"小周,"我听见自己说,"联系陈律师,准备签股权转让协议。"

"林总?"小周愣住,"您不是说这轮融资对公司......"

"卖了。"我打断她,"全部股权,能卖多少是多少。"

那晚我在公司待到凌晨。翻出创业初期的笔记本,第一页写着"让每个加班的人喝上热咖啡"——大学在便利店打工时,看凌晨三点改方案的程序员捧着冷咖啡发抖,我就想做智能咖啡机。五年从地下室样品机做到覆盖三十家科技园区,熬了多少通宵,吃了多少泡面,此刻都成了模糊影子。

凌晨两点,手机震动,是弟弟消息:"姐,妈说你愿意帮忙了?女方妈说最少八十万,多的话......"后面是个笑脸。

我盯着笑脸,想起上周他来公司,穿着我买的衬衫晃车钥匙:"姐,你这公司挺值钱啊,要不卖了给我换宝马?"

第二天签完协议,账户到账八百二十万。我给母亲发消息:"钱到账了,转八十万给弟。"

她秒回:"晓晓真是好闺女!等你弟结了婚,妈给你包大红包!"

我盯着"包大红包"四个字笑了。上一次她给我包红包,还是大学毕业那年二百块,转头就给弟弟买了限量版球鞋。

下午三点,我站在父母家楼下。老小区的梧桐更茂盛了,树影里母亲踮脚张望。

"晓晓!"她小跑过来,手里提着糖炒栗子,"快上来,你爸熬了鸡汤......"

跟着她上楼,听她念叨:"你弟听说你卖公司了,直说姐太委屈......"

推开门,父亲在沙发剥橘子,弟弟瘫在另一张沙发刷手机。见我进来,弟弟头也不抬:"姐,钱转了吗?"

"转了。"我把包放茶几上,"八十万,到账了。"

母亲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就说晓晓最懂事......"

"但公司没了。"我打断她,"股权转让签了,'晓光科技'不属于我了。"

客厅突然安静。父亲剥橘子的手停在半空,弟弟抬头:"姐,你卖公司就为我凑首付?现在贷款......"

"贷款?"我望着他,"你上个月刚还完车贷,信用卡欠三万,征信还有逾期。银行会贷给你?"

弟弟脸涨红:"关我什么事?我又没让你卖公司!"

"是你妈让的。"我转向母亲,"你总说我是姐该让着弟。可高考我发烧39度,你说'别耽误你弟复习'让我自己去诊所;第一次创业失败欠十万,你说'你弟要报补习班,钱留着';去年我阑尾炎住院,你只待半小时,说'你弟要见客户得做饭'......"

母亲脸白了:"晓晓,我们是你父母,能不疼你吗?"

"怎么疼的?"我声音发颤,"从小到大,你们的爱都装在弟弟的书包、球鞋、新车里。我想要的不过是一句'晓晓你辛苦了',可你们连这都没有。"

父亲突然咳嗽,母亲忙拍他后背:"老头子别激动,晓晓说气话......"

"不是气话。"我从包里拿出一沓纸,"这是小学到现在的开销记录,每笔都标着'姐'和'弟'。"推到茶几上,"我给家里的钱是弟弟三倍,你们给我的连零头都不够。"

弟弟嗤笑:"姐,都是一家人,算这么清?"

"因为我不是提款机。"我望着他,"我卖公司不是为你们的爱,是明白再不为自己活,就要死在你们的'亲情'里了。"

母亲突然哭起来:"晓晓,你咋变成这样?我们是你爸妈啊!"

"爸妈?"我蹲下来看她哭花的脸,"真正的爸妈不会逼女儿卖公司给儿子买房;不会在女儿生病时说'别耽误你弟'。"

我站起来拿包:"钱转了,最后一次为这个家付出。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活。"

出门时听见弟弟喊:"姐,你走了谁给我交物业费?"

"找你妈。"我没回头,"她才是你妈。"

下楼时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地上,像碎金。我摸出手机给小周发消息:"联系之前客户,我想重新做智能咖啡机,这次只做自己喜欢的版本。"

手机震动,是小周回复:"林总,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风掀起衣角,我突然笑出声。二十年来,第一次觉得呼吸这么顺畅。那些被揉皱的委屈、被忽略的期待、被绑架的"亲情",都随着那笔转账,永远留在了老房子的客厅里。

前面路口有辆共享单车停在树下。我跨上去,朝着阳光骑去。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