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去异地当公务员，妈妈问就因为一个破电扇，我：对就因为这个

暑假高温，自己买了个电扇，妈妈突然说： “就你从小会享受。”

“姐姐备考也没有电扇，怎么就你不行？”

转头，她把我买的电扇送去了姐姐的房间。

我突然觉得心很累，偷偷改了公务员的志愿所在地。

后来，妈妈无奈地问我：

“就因为一个破电扇，你就不肯回家了？”

“对，就因为这个。”

“张倩，我发现你从小就最懂得享受。”

“你姐姐备考研究生，她的房间也没有电扇，为何你就不能忍受？”母亲盯着我手中的快递盒，突然开口说道。

我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酸楚，问道：“妈，你知道现在每晚的温度是多少吗？你们不肯给我装空调，难道连电扇也不能使用吗？”

我们家的房子结构是两个半房间。

两个主卧都装有空调，客厅也有一台大空调，唯独我那由储物间改造的房间没有。

现在白天的温度高达三十八度，晚上也有三十度。

我每晚都会在梦中被热醒，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甚至坐在房间里学习，也会因为炎热而感到头晕目眩。

我早已提出要在我房间里单独装一台空调，却多次被父母以“工作忙，我们忘了”、“你寒暑假回家也用不了几次”等理由拒绝。

然而，即使如此，我自己花钱买了一台小电扇放在房间里，在母亲口中却成了享受的表现。

母亲不耐烦地叉着腰，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问道：“晚上不是都按照你的要求开了客厅的空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倩，家中的每个人都在迁就你，难道你房间的热度我们就不感同身受吗？”

这句话如同重锤击打在我心上，渐渐激起了一股无力的涟漪。

暑假的第一天，我在自己的房间里被热浪侵袭，几乎要中暑。

深夜，我挣扎着爬起来冲个凉水澡，这才惊觉客厅的空调已经悄然关闭，而两个主卧的门紧闭如堡垒。

第二天清晨，妈妈带着不满的语气责备我：“就知道享受，懒得做事，放假第二天就起得这么晚，也不知道起来帮忙做家务。”

然而，我之所以早上起不来床，分明是因为前一晚被热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和妈妈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要求他们要么给我装空调，要么晚上只开客厅的空调。

妈妈在无奈之下同意了后者，但嘴里仍旧嘟囔着：“小小年纪，报复心就这么重，非要我们都陪你在客厅吹空调。”

妈妈心疼姐姐备考的艰辛，特意允许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开空调。

爸妈的主卧正对着空调，而我的房间却靠近大门，连一丝凉意都难以捕捉。

从小到大，似乎我说什么都是错。

无论我是否有理，都会被贴上“好吃懒做”、“报复心重”的标签。

这时，姐姐突然推开自己的房门，带着烦躁的情绪抱怨：“你们又在吵什么？不是说了我在学习，家里说话要小声点吗？”

“本来天气就热得让人心烦意乱，你们这一吵我还怎么学习？”

我知道和妈妈争辩也无济于事，便转身拿起自己的电扇，准备回房。妈妈眼珠一转，伸手夺走了我手中的电扇，递到姐姐面前说：“正好，张倩买了电扇，你要是觉得热就先拿去用。”

“还是你的考研最重要，她热了可以到客厅吹空调。”

我刚想开口说自己也热，这是我用所有零用钱买的电扇。

我同样也肩负着备考公务员的重任。

母亲瞪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中午要吃的白菜还没洗，你去厨房帮我洗了。”

姐姐应了一声“好”，接过我尚未拆封的快递箱，转身回房。

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我站在原地，再次感受到自己在家中被随意安排的命运。

当年姐姐备战中考时，我被父母要求搬进没有空调的杂物间。

没有人询问我的想法和意见，父母只是说：

“你姐姐考试需要安静，你年纪大了住一起也不方便。”

从此，夏天热到失眠，冬天满手冻疮成了家常便饭。

就连相处三年的大学室友，都会关心地问我睡在空调下是否觉得冷。

然而，与我同住一个屋檐下十几年的父母，对这些却可以视而不见。

母亲推了推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不悦：“摆什么脸色，又不是只有你要考试，姐姐今年可是要二战！”

“不就是一个破风扇，你还舍不得给姐姐用啊？”

我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扎了一针，痛得无力再反驳她的话。

夜晚，我重新在手机上查看往年国考的岗位信息。

或许我不该考回这个没有我立足之地的城市。

当晚，我给辅导员发去消息：“老师，请问宿舍最早什么时候能回去？”

由于暑假期间学校宿舍关闭，辅导员告诉我最早也只能在一周后返校。

事实上，再次开学我就要升上大四。

还有半年时间姐姐要二战研究生，而我也面临考公的挑战。

之前我第一反应就是考老家的岗位，父母也对我的选择感到满意。

母亲脸上洋溢着笑容，她轻快地说道：“如果能考回家附近，那该多好啊，到那时你还能回到这个温暖的家。”

她继续安慰我：“别担心，家里肯定不会向你收一分钱房租，你就安心地用你的工资吧。”

然而，现在的我，心中却涌起了不同的想法。

难道我要回到这个冬天寒冷、夏天酷热的小房间，继续忍受吗？

难道我还要承担家中的杂务，却仍被母亲称为“懒惰的人”吗？

夜幕降临，我沉浸在手机里的公务员考试题目中，直到天色渐亮。

清晨，我被母亲的呼唤声惊醒：“张倩，你不是也在准备考试吗？为什么还赖在床上？”

“你姐姐已经开始背诵单词了，你这样下去怎么能考上呢？”

“中午你姐姐想吃红烧排骨，别忘了待会儿出去买。”

在我还没来得及回应时，母亲已经交代完毕，转身离开，家中的大门随之“砰”地一声关上。

确实，在母亲的眼中，姐姐的考研之路远比我的公务员考试重要。

她曾亲口对我说：“你考公务员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但你姐姐考研就不同了！”

“我们家还从来没有出过一个研究生呢！我们必须全力支持你姐姐的考试。”

因此，即便我也在备考，我仍然要为我和姐姐准备饭菜。

除此之外，我还要承担家中的家务，包括打扫卫生和洗衣服。

实际上，留给我学习的时间并不多，我几乎都是在休息时刻，坐在客厅里通过手机听课。

但现在，我突然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家里并不是只有姐姐一个人需要面对考试。

所以，当姐姐在用餐时惊讶地问我：“张倩，妈妈没告诉你要做午饭吗？”

“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做饭？”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自己做饭？”

“张岚，难道你真的是残疾人吗？还需要我特别照顾你吗？”

从幼年到成年，我总是被期望让步于我的姐姐。

每当我回想起她能够享受空调的凉爽，同时还夺走了我的电扇，我的脸色便无法对她露出一丝温和。

姐姐被我激怒，气冲冲地跑回她的房间，拨通电话向母亲告状：

“妈妈，张倩太过分了！她不仅不做饭，还骂我是残疾人！”

“我要点外卖，又得多等半个小时，这不是在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吗？”

我隐约听到了姐姐的投诉，但我仍旧埋头于我的习题之中。

第一次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学习时间，我可以精确地控制时间，完成一整套测试卷。

不知不觉中，夜幕已经降临，当我戴着耳机聆听课程时，耳机被粗暴地拽了下来。

母亲的怒吼声如同雷霆般闯入我的耳中：“张倩，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你想翻天覆地吗？”

“你不做饭，衣服也没晒，难道你的好吃懒做的毛病又犯了吗？”

我从课件中回过神来，母亲愤怒的面孔立刻映入我的眼帘。

在她的身后，姐姐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仿佛在观赏一场好戏。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带着委屈问道：“难道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需要做家务吗？”

“为什么我不做饭就是好吃懒做？而姐姐就可以理所当然？”

“为什么姐姐的房间里可以有空调、有电扇，而我却不能拥有？”

我甚至不奢求和姐姐的房间一样宽敞，只希望在这个堆满杂物的小房间里能够安然入睡。

母亲皱了皱眉头，用一种看不透事理的孩子的目光审视我：“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姐姐今年可是要考研的！”

“不就是让你借个电扇给姐姐，你就有这么多的抱怨？”

“张倩，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么小心眼，这么爱计较？”

姐姐漫不经心地说道：“哦，就为了这个啊？电扇还给你就是了。”

“正好我还觉得这个电扇风力不够，声音还特别吵人呢。”

她的话语落下，如同一阵风，她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寂静。

母亲用她那根如同指挥棒般的手指，轻点着我的额头，责备道：“你瞧瞧你姐姐，再瞧瞧你自己，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丝羞愧之感？”

“你仅仅因为一个电扇就对家人摆出脸色，将来又怎能期待你对家人有多好？”

然而，我已不再在意母亲的讽刺与嘲笑，我的目光如同被磁铁吸引，紧紧地锁定在自己的房门上。

拥有电扇，意味着我今夜也能享受一个甜美的梦境，明日学习时也能心无旁骛。

我真的已经足足一个多月未曾享受过一个完整的睡眠。

我对一个好觉的渴望，如同干渴的旅人对清泉的向往。

不久，姐姐从她的房间中取出了我昨日购买的电扇，随意地放置在一旁的桌面上。

我心中涌起一股喜悦，如同即将破土而出的嫩芽，急切地想要伸手启动电扇。

然而，母亲却抢先一步，如同猎人捕捉猎物般拍掉了我的手，怒气冲冲地质问：“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她的手臂在狭小的空间里如同狂风中的树枝般挥舞，巴掌落下的瞬间，电扇也被手肘不小心带倒。

“哗啦”一声，电扇如同一颗陨石般重重砸在地上，仿佛还能听到它内部结构断裂的哀鸣。

姐姐惊讶地发出“呀”的一声，她蹲下身，如同一位细心的医生检查病人般摆弄着地上的电扇。

片刻之后，她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如同秋日落叶的叹息：“好像摔坏了，开关怎么也打不开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仅存的那份期待，似乎也随着电扇的坠落而破碎。

母亲只是匆匆一瞥那落地的电扇，语气冷淡地对我说：“你在家中的饮食起居，都是依赖家里的。”

“还有你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和你父亲辛苦赚来的。”

“如果你想继续在这个家中居住，就要好好地承担家务，家里并不欠你什么！”

说完，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嘴里嘟囔着“这天真是热得要命”，走向了那开着空调的客厅。

姐姐将那损坏的电扇轻轻放回桌上，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我不甘心地转动了开关，电扇发出了机械的“咔咔”声，却如同静止的雕塑般，没有一丝转动的迹象。

我的心脏也仿佛跟随电扇的脚步，陷入了一片死寂。

我口袋里的钱，除了购买返回学校的车票，再无余裕去支付修理电扇的费用。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得不在炎热和失眠的双重煎熬中度过。

第二天，我没有如母亲所愿，乖乖留在家中做饭扫地。

相反，我注册了一个外卖骑手的账号，正好新手期也不需要健康证。

我骑着高中时期用来上下学的自行车，开始了送外卖的旅程。

在所有的兼职中，我只能想到这一个收入不错的短期工作。

我已经深思熟虑，如果要离开家，我就必须要能赚到自己的生活费。

自行车的效率虽然比不上电动车，但除去盒饭钱和水钱，一天的努力也能挣到100块。

晚上，我刚推开家门，一个塑料盆就被狠狠地摔在我的脚边。

妈妈面目狰狞，怒不可遏地质问我：

“你还知道回来？你既然出去了还回来做什么？”

“让你给家里做点事，别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还跟我赌气上了？”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被辞退！”

爸爸在一旁拉住妈妈，劝慰道：“算了算了，生气伤身体。”

我沉默地听着妈妈的抱怨，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像姐姐那样在期待中出生的孩子。

相反，我只是意外怀上的孩子，发现的时候月份已经不小了。

而我的出生，让妈妈因为独生子女政策失去了稳定的国企工作。

还让家里交了很大一笔的罚款。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每次犯错，妈妈都会提起这件事。

她不仅一次次用愧疚的重锤让我低头认错，还让我默默接受了她对姐姐的偏心。

我并没有选择非要降临这个世界，让我降临的人，不正是他们吗？

我不想在这场争执中火上浇油，再去与她争辩是非对错。

劳累了一整天，我只想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如果能一觉睡到天亮，那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然而，当我打开自己的房门，却发现桌上的电风扇不翼而飞。

我原本在回家的路上还计划着将电扇送去修理，至少接下来的几天我也不用忍受炎热。

我环顾四周，非常确定电风扇不仅仅是被移动了位置。

转头看向妈妈，我轻声地问：“我买的电风扇呢？你们谁看到了？”

妈妈冷哼一声，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询问，依然自顾自地抱怨我的过错。

我不得不提高声音，再次询问。

妈妈被我打断，赌气般地回答：“叫什么叫？一个用不了的破烂，留着有什么用啊？”

“当然是丢了啊！不然还放在家里占位置不成？”

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如火山爆发般涌上心头。

我双拳紧握，控制不住地怒吼：“你有什么资格扔了它？这是我买的电扇，是我的东西！”

“你凭什么不问一下我就随意处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尊重我的意见？”

妈妈被我突如其来的吼声怔住，惊讶地瞪着我说不出话。

姐姐的房门也悄无声息地拉开了一条小缝。

我的质问既是为了那台电扇，也是为了发泄自己二十多年的委屈。

然而，回应我的，是父亲重重的一巴掌。

父亲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喘息声沉重而急促，脸上的青筋如同暴风雨中的海浪，他几乎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我：“立刻向你母亲道歉！不孝的女儿，是谁给了你质疑父母的勇气？”

“张倩，这栋房子是我们的心血结晶，就连你也是我一手抚养成人的。”

“如果你认为母亲不应该触碰你的物品，那么你就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我被那一巴掌打得天旋地转，耳边仿佛有无数蜜蜂在嗡嗡作响。

我隐约听到母亲紧紧抱住父亲的手臂，轻声说道：“算了，张倩还年轻，不懂得世事，我们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不要再争吵了，小岚还在专心学习，我们不要打扰她备考。”

话音未落，姐姐房门的缝隙便悄然消失。

父亲用他那凶狠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在母亲的安抚下转身离去。

我凝视着父母远去的背影，轻声回答：“好的，我会离开。”

回到房间，我预订了四天后最早的一班火车，准备返回学校。

第二天，我依旧一大早就骑上自行车，开始我的外卖工作。

直到夜幕降临，我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家中。

争吵过后，母亲和父亲不再询问我的情况，仿佛在等待我主动低头认错。

短短几天，即使我穿着外套，盛夏的烈日仍旧让我的皮肤变得更加黝黑。

每晚回家，我累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但我仍然强打精神，整理行李。

姐姐有意来找我，试图说服我：“张倩，你就不能向父母道歉吗？固执己见又有什么好处？”

我平静地反问她：“姐，为什么你每次到我房间待不了几分钟就匆匆离开？”

“就连你也觉得我这里像个蒸笼，对吗？”

姐姐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目光，说道：“如果你觉得热，就再买个电扇好了，和父母争吵又有什么意义？”

“妈妈也不是故意弄坏你的电扇，你不要这么斤斤计较。”

我忽然间，如同被抽走了对话的线，再无与她继续交流的意愿。

毕竟，她已沐浴在既得利益的阳光下超过二十载。

她又怎能跨过心灵的鸿沟，站在我的角度去感受那份共鸣？

与我相比，她更应该去体恤和爱护她的母亲。

那最后的对话，以我的沉默画上了句号。

在启程的前一天，我将所有衣物如同放飞的鸽子，寄往了学校。

启程的那天，我如同追逐晨光的使者，六点便起床赶往火车站。

过去两年的寒暑假，我无数次站在这个熟悉的车站，但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满怀期待。

直至我坐上火车，我的心脏仍旧如同擂鼓般跳动不停。

那感觉，就像儿时背着父母偷偷溜出去，与小伙伴们嬉戏。

火车在下午五点，如同守时的信使，将我送达了学校所在的城市。

躺在宿舍的床上，我在宿舍群里发出了消息：【我提前回到宿舍啦，这几天比较热就开空调了】。

只要承担起接下来几天的电费，我就能自由地享受空调的清凉。

舍友们在群里得知后，还带着玩笑的语气问了句：

【小倩，你怎么去学校这么早？不会是和家里吵架了吧？】

我随意编织了一个理由，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我如同跃出水面的鱼儿，从床上一跃而起，洗漱完毕后急忙奔向了学校图书馆。

能够拥有一段安静的学习时光，我不敢有丝毫的耽搁。

我已经计划好了，中午和晚上的外卖高峰期，我将化身为风，骑行送外卖两个小时。

这样既能赚取饭钱，也不会耽误我宝贵的学习时光。

夜幕降临，我穿梭在街巷间送着外卖，妈妈的电话如同急促的鼓点，一次又一次地响起。

我无需接听，便能预见她的话语中不会有半分温暖。

为了避免错过顾客的来电，我只好在微信上匆匆留言：【我已经提前返回学校了。】

妈妈的回复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迅速而冰冷：

【张倩，你这是要跟我们赌气到底吗？】

【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想回家，那就永远别回来了！】

【既然你觉得自己已经独立，那就别再向我们要一分钱！】

我默默地熄灭了手机屏幕，如同熄灭了心中的最后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