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妈妈给怀远挑选的衣服，穿起来特别合身，看得出来是用心了

离家三年零七个月，怀远一进门就被塞了一套从没见过的衣服，尺寸刚好卡到骨头缝里。

那件衣服不是商场随手拿的。

厉妈妈带着软尺去了三家店，测完肩宽又量袖长，连走路时胳膊摆动的幅度都算了进去。

店员说没见过这么挑的，她只回一句：孩子回家，不能晃里晃荡。

衣服上身那一刻，怀远下意识吸肚子，结果肚脐没碰到布料。

厉妈妈绕着他转了一圈，把领子往外翻两毫米，褶子立刻服帖。

她用的是老裁缝教的小动作，学一次要交两条烟，十年前她就提前交了学费。

厉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眼角比平时多了两条深沟。

那不是老，是松。

怀远不在的日子，他每晚睡前把儿子的房间门推开一条缝，第二天早晨再合上，三年多，门轴没响过一次。

桌上放着怀远小时候的相册，厉妈妈挑衣服的间隙瞟一眼，照片里的衣服全是她踩着缝纫机熬到凌晨两点做的。

那时候布料紧张，她把旧床单拆了染成藏青，邻居见了问她为什么不买，她说孩子皮肤嫩，市售的扎。

衣服选好那天，厉妈妈还去剪了吊牌。

剪完才发现价签后面有一行小字：面料含37%再生纤维。

她皱了皱眉，又跑回店里换纯棉的。

店员嘟囔了一句环保，她听得清楚，回的是：环保重要，娃的脖子更重要。

衣服只是载体，真正的尺码是记忆。

怀远穿上后，一家人围成一圈，话题从工作跳到相亲，又从相亲跳回小学班主任。

没有人提他离家出走的理由，也没人说想他，但空气里全是那两年欠下的拥抱。

饭吃到一半，厉妈妈起身去厨房热汤。

怀远跟进去，看见灶台上放着一个旧铁盒，里面全是当年他寄不回家的明信片。

最上面一张写着：妈，我胖了。

日期是他最瘦那年。

那一刻，怀远懂了，衣服合身的秘密不在尺寸，在妈妈记得他每一斤肉的变化。

很多人把回家当作形式，厉妈妈把它拆成了厘米、克、分钟。

她把爱藏进针脚，再让儿子把针脚穿在身上，走出去再远也脱不掉。

衣服洗过三次后，袖口会有一点点毛边。

厉妈妈说别怕，那是家的记号。

以后不管怀远在哪里，只要摸到那圈毛边，就知道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