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没忘你，被扔掉的猫，原来是用这几种方式，在偷偷想你

我总觉得，猫这种小东西，记性是真好，尤其是记仇。你今天不小心踩了它尾巴，它能记恨你一整天，用屁股对着你，怎么叫都不理。但后来我才慢慢发现，我错了。它们记仇，但更记好。最要命的，是它们会用一辈子去记着那个把它扔掉的人的好，然后用剩下的生命，去惩罚自己。

这种事，看得越多，心里越不是滋味。你以为你只是做了一个“放生”的决定，给了它“自由”，实际上你是亲手把它推下了悬崖。那些被中途丢弃的家猫，它们根本不懂什么叫自由，它们只知道，家没了，你不要它了。它们对你的想念，都藏在那些让人一看就心酸的细节里。

我跟你讲讲我看到的吧。

我们小区楼下就有一只橘白相间的猫，看着挺干净的，一点不像野猫。它不怕人，但也不亲近人。它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蹲在花坛边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开始我以为它在等吃的，后来我发现不是。它的眼神很奇怪，它不是在看我，真的，我能感觉得到，它的目光是穿透我的，它在透过我的身影，拼命地寻找另一个人。有时候，它还会对着某个路人的背影，特别慢、特别专注地眨一下眼睛。那个动作我太熟悉了，那是在家里被宠爱着的小猫咪，在对主人表达“我爱你”的信号啊。它把这个最珍贵的信号，给了每一个路过的陌生人，只希望能换来一次熟悉的回眸。

我朋友前阵子就收养了一只被遗弃的英短。刚到家的时候，那叫一个胆小，整天缩在沙发底下，天黑了才敢出来喝口水。后来熟了，也开始粘人，会在我朋友腿上打呼噜。可有一次，我朋友不小心把桌上的遥控器碰掉了，“啪”的一声。那只猫的反应，把我朋友吓到了。它“嗖”地一下就从沙发上弹起来，炸着毛，弓着背，退到墙角，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我朋友说，它当时眼里的那种恐惧，根本不像一只猫，像一个做错了事，马上就要被毒打的小孩。就那么一点小事，它吓得跟天塌了一样。后来我朋友想明白了，这只猫心里那根弦，早就被原主人绷断了。它现在所有的乖巧和讨好，都是在用卑微乞求一个安稳觉，它怕，它太怕再次听到那句“我不要你了”。

还有那种找不到家的。你说，猫的方向感是不是个谜？都说猫能认识几里外的路。可那是在乡下。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每一栋楼都长得像一个巨大的、冷漠的墓碑，它怎么找？它只能凭着记忆里你身上最后残留的气味，在你家附近那一小块地方，一遍又一遍地绕圈。它不敢走远，怕一走远，连你最后的那点味道都闻不到了。它就像个幽灵，在自己的故乡流浪，看着家门，却再也回不去了。那种无助，光是想想，我心口就堵得慌。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那种“死等”的。我真见过，就在一个公交站台。一只小狸花，风雨无阻，天天守在那儿。附近的居民说，它主人就是开车把它扔在这儿的。它就成了那儿的一个活地标，不离开，不跟别的猫打架，有人喂就吃一口，没人喂就饿着。它在等什么？它在等一个不可能的奇迹。《诗经》里有句话说得真他娘的对，“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当初把它抱回家的时候，谁不是满心欢喜，承诺要给它一辈子？可这个“一辈子”怎么就这么短呢。你给了它一个轰轰烈烈的开始，却没想过要给它一个善终。它的忠诚，最后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最后一种，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它彻底不信人了。被伤透了心，就干脆把心门关上。你靠近它，它全身的毛都竖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龇着牙，一副要跟你拼命的架势。它不是凶，它是怕。你伸过去的那只手，在它眼里，跟当初把它拎起来扔掉的那只手，没什么两样。可悲的是，它用这种激烈的方式保护自己，其实是把自己推进了死胡同。没有生存技能，又拒绝所有帮助，等待它的，只有死路一条。

写到这儿，我心里挺堵的。养宠物这事儿，真不是闹着玩的。它不是你人生的一站，你却是它生命的全部旅程。别轻易开始，更别随意结束。你随手一扔的，可能就是它的一生。唉，你们说，人心怎么就能这么狠呢？